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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商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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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平紧攥着陈氏的手,忏悔,“娘,我真的错了,但是我不是真的要跟槿安分开的,我不是真的要休她,只是假装的,假装的!”
陈氏别过头,眼里含着泪,“孩子,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氏看着堇平,将刚刚槿安签字的休妻书拿过来让他自己看,堇平看完后,顿觉浑身无力,休妻书掉在地上。
槿安低头捡起来,重新放在桌上。
之后的几天,三个人再也没有谈出国的事,槿安说了好几次想要搬出初家,毕竟不是儿媳妇了,一起住着惹人闲话,陈氏死活不依。
其实槿安是怕影响了堇平找媳妇,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一个家里还有外人的男人谈恋爱啊。
但陈氏不乐意,说没有了槿安就不习惯,槿安晚上在自个的锦花饼店里睡觉,陈氏经常夜都很深了,还过来送汤送点心。
堇平在镇上找了一份很体面的工作,建筑工程师,规划图纸什么的,槿安偶尔能看见他躲在暗处打电话,情绪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有好几次,槿安都想跟他谈谈,她上次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是个女人,不知为何,或许是女人独有的直觉吧,槿安总觉得电话里的那个凌霄对堇平有别的意图,她一直想不明白推荐信跟休妻之间有何联系。一个拿推荐信来威胁男人的女人,多少有些危险吧。
鼓了好几次勇气,还是没有说,槿安不想让堇平误会她是在干扰他的生活。
一天,一个二十左右出头的一伙子搀扶着堇平慌慌张张的就回来了,槿安站在饼店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大声喊,“小哥,堇平怎么了?”
那人答道,“平哥受伤了!”
槿安朝着里屋喊道,“凝月!快跟我去娘那屋看看!”
随后,两人带着干净的白布条就回来了。
“凝月,去找些白酒来!”说着,槿安把白布条展开,铺在自个腿上。
正忙活着,忽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陈氏前去开门。
来人穿着一身士兵服,刚进门敬了个礼,就冲着槿安着急的说,“初小姐!陈守使出事了!”
《六十五》下水捞人
槿安怔住,停下了绑布条的动作,她唰的一下站起来,握着那位士兵的胳膊,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
那士兵一看就是长途跋涉赶来的,脸上头上全是汗,他来不及喘息,“shanxi有个煤矿发生了透水事故,陈守使过去救援,结果在里面困了好几个小时还没有出来!他进去之前交代说,若是他出不来了,就让我到百花村找一个名叫初槿安的小姐,照顾她后半生。”
“猪头!”槿安来不及穿衣服,就朝着外面跑去,“快,给我带路!”
那士兵忙跟着槿安跑出屋子,屋外停着一辆军用车,陈氏在门口站着,朝着槿安大喊,“闺女,小心点!”
“娘,你快回去吧,凝月知道该怎么给堇平包扎,如果还是不放心的话,就去请莫大哥!”说完,两人就消失在了村头。
初堇平坐在屋里,心乱如麻,虽然这些天他已经多少有些适应过来了,可是当他看见槿安听见陈晟祥有危险时的着急的表情,心里就嫉妒的发狂,想起小时候,只要他一装病她就紧张的要去请莫大夫,而如今,他的胳膊被飞石砸破了她也不会再心急如焚了。
陈氏看穿了他的心思,坐下来宽慰道,“儿子,她为咱们家做的已经够多了,人,要懂得知足啊,不能太贪心了。”
堇平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说,“凝月,我自己来吧。”
刚说完这话,外面就传来女人的声音,“堇平哥!堇平哥!”
接着,便进来一个身材微胖,体格很壮实的女人,她双手拎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鸡,一进门就开始嚷嚷,“堇平哥,听说你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带啥好吃的了?!”
堇平一抬眼,“李妮儿!你怎么来了?”
他平生最头疼的女人就是她了。
李妮一进屋光顾着炫耀她的鸡,这会儿才看见堇平胳膊受伤了,慌得把两只鸡扔给旁边的小伙子,冲到堇平跟前,关切的说,“堇平哥,你这是咋啦?流血了?”
说着,便夺过凝月手里的布条。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凝月是伺候过方家太太的人,自然注重礼数,不喜欢李妮这样粗鲁的人,她一把又把布条夺过来,“你洗没洗手啊?刚捉完鸡是有很多病菌的,堇平他伤口还在流血,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凝月说的很有道理,李妮虽然心里不服,但嘴上也没反驳,只没好气的说,“不就是洗个手嘛,我这就去洗不就得了!”
李妮洗完了手,凝月已经蹲在那里快包扎好了,她就在一旁低些细绳什么的,更多的,她只是盯着堇平的脸发呆,“堇平哥,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些年,我一直盼着你呢。”
堇平有些不耐烦,但也不好说什么。
李妮继续唠叨,“堇平哥,你揍这些年有没有想我啊?”
一旁的凝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小声说道,“真不害臊。”
李妮脸色立马就变了,指着凝月骂道,“你说什么!别以为你在方家干过几年,就觉得自己身价高,了不起,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跟我一样,照样是奴才,不过呀,我比你强多了,起码,现在我不用再当奴才了,而你不同,注定了要当一辈子的奴才!”
“你!——”凝月气的鼻子冒烟,但她也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在大太太身边待得时间久了,就算骂人,也是拐着弯的听起来是难听,却也没有这么粗鄙,再说,又跟了七年槿安,慈眉善目惯了,有些话还真一下子说不出来。
只好收拾了东西,走到屋外。
陈氏摇摇头,无奈极了,都是这么大的姑娘了,她说哪个都不好。
李妮见气走了凝月,就围着堇平说,“堇平哥,刚刚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人家呢?”
堇平脸色一拉,“那还用问吗?”
“那就是想喽?”李妮笑道。
堇平无奈的摇摇头,丢下一句,“怎么可能。”就走了。
“哎——”李妮尴尬的喊了他几声,堇平都没回头,屋里那个小伙子拿着两只鸡憋着嘴笑。
“你笑什么!再笑把鸡毛都塞你嘴里!”李妮没好气的说。
说完,夺过两只鸡放到陈氏手中,嘴里跟抹了蜜似的,“阿姨,这两鸡,是我过冬的时候亲自挑选饲养大的,整个春天都是喂蚂蚱养大的,它们的肉可新鲜了,我专门留了给你补身子呢!”
陈氏连忙推脱,“哎哎哟这可不行!孩子,还是留给你娘吃吧!”
“哎呀,您就拿着吧,说实话,这鸡,我是听说堇平哥回来了,想让阿姨给他熬汤,补补身子,看堇平哥,虽然人越来越帅气了,可好像有些瘦,多给他补补,鸡汤对男人身体……很有好处的……”
李妮说着说着脸就红了,陈氏也尴尬了起来,但是没辙,只好先收下了。
李妮送完了鸡,就又出去追堇平了。
“哎堇平哥,我听村里人说你休妻了是吗……”她追问着跑了出去。
陈氏摇摇头,喃喃自语,“万一李家又要重提当年的娃娃亲,那可怎么办呐?”
士兵一路上开车狂奔,约莫到了快黄昏的时候,才赶到晟祥出事的煤矿。
沿着输送煤炭的传送带一直下到矿井口,很多大型机器已经在抽水了,但是明显就不够用,矿井口仍然有大量的水在往外冒,看来,里面是彻底淹透了。
“晟祥,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救你的!”槿安心里想。
她抓了一个身旁的士兵问道,“你们的督办呢?使节呢?怎么没有衣一个高层下来管这件事?”
人命关天的事,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扛吗?
那个士兵也很慌张,回话说,“高层太忙,派下来的救援队还没有到达。”
“距离意外事故发生已经快十多个小时了,等救援队来了还有什么用!”槿安心急如焚,矿井外边有几个旷工浑身湿哒哒的,在挤衣服上的水。
槿安指着他们问那个士兵,“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他们都是陈守使一个个背出来的,两小时前守使还送出来一个伤员,可是直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你们就不会进去找吗?”槿安喊道。
士兵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守使最后一次出来的时候交代过,若是他……出不来,谁也不能进去……营救。”
“猪头!”槿安骂了一句。抬头看看天色,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天就要黑了,若是陈晟祥再不出来,就算人进去救,也困难很多了。
不能再等了!
槿安朝着那些士兵大声问道,“我问你们!陈守使平时待你们如何?”
“陈守使待我们很好!亲如兄弟!”士兵们回答。
“既是兄弟,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我知道,不能营救是他的命令,作为军人,你们不敢抗命,但是兄弟们请你们想一想,他为什么要下那样一个命令?我明白,服从是一个军人的天职,是神圣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希望,站在我眼前的不是军人,而是很普通的大哥,若是你们真的顾忌的只是抗不抗命,那我初槿安今天再此立下军令状,倘若陈守使怪罪你们抗命,完全由我一个人担当!”
槿安看了看众人,继续说,“若是你们担心的是性命的安危,那我无话可说,我只求在场的大哥们帮我准备一条绳子,我亲自下去营救他。”
槿安的这番话激起了大家的豪情。
士兵们纷纷说要下去营救,即便是定个抗命之罪也不怕了。一切都听从槿安的指挥。
槿安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
接着,她就开始部署了。
她先是从士兵们中间挑选了几个水性好的,因为据他们说言,矿井地下不只有一条路,有很多小岔口,每一条路都有可能是晟祥所在的地方,所以需要很多人手分头寻找。
大约选了十来个人,槿安又他们找来了很多绳子,拴住那些下矿井的士兵的腰,槿安嘱咐他们每隔五分钟就动一下绳子,若是在十分钟之内发现绳子不动了,就会另派人下去营救。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士兵们陆续都下水了。
岸上几个身体强壮的士兵站在矿井外,严密注视着绳子的动静。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没有出现士兵体力不支的情况,但是却也不见他们来汇报陈晟祥的下落,槿安心里越来越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要下去!”槿安让士兵们拽动绳子,那是让矿井下寻人的士兵们出来的信号。
“初小姐,还没找到陈守使呢,怎么就让我们回来了?”
“你们上来歇息一会儿吧,这次换我下去找。”槿安坚定的说,边说边扒下旁边一个士兵的防水衣,然后吩咐另一个士兵,“去!到帐篷里拿一个救生圈来!”
士兵们瞠目结舌,且不说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知道救生圈,单说她要只身一人下矿井,这一点恐怕没有女孩子能做到吧。
士兵阻拦道,“初小姐,这不行啊,还是我们下去找吧,你若是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就算我们不被淹死,也会被守使骂死的!”
“是啊是啊,守使可是吩咐过的,对你要心存一万分的尊敬,若是他知道我们让你下水,非枪毙了大伙不可。”
槿安穿好了防水衣,厉声说道,“废话少说!照我说的做!”
士兵们被她的气势怔住了,没想到,看起来温婉贤淑的,骨子里却这么爷们。
《六十六》宠。溺
一个士兵拿来了救生圈,槿安套在脖子上,将绳子拴在腰上,跳下水,说,“如果感受到绳子在猛烈的抽动,那就是我已经找到了晟祥,你们就使劲拉绳子,知道了吗?”
士兵们看着槿安游进了黑暗的矿井中,槿安头上绑着一盏矿灯,水漫的很深,槿安用尽全力摆动着手臂和脚,游了大约十几分钟,槿安拉动了一下绳子示意自己是安全的,然后继续向前游。
终于,到了一个三岔口,“该走哪一条好呢?”
槿安仔细观察着这三个岔口,几乎没有任何分别。
忽然,槿安发现最右边的那个岔口处,水面上仿佛飘着什么东西,槿安快速游过去,抓起来一看,手帕!是她的那块手帕!
晟祥!她在心里大叫一声。
没错,他肯定是在这个岔口里!
槿安把手帕放进怀里,拼命的往前游,矿井下温度很低,水冰凉的厉害,她的脚已经有些发麻了,仿佛失去了知觉一样。
槿安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不断的祈祷,“祥,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着我!”
又游了大约十分钟,槿安终于看见前面有道光射在了水面上,她欣喜万分,肯定是他!
可是等游过去了才发现,矿灯是掉在水底下的,光是从地下射上来的,槿安憋住气,摘下救生圈,使劲往下,除了矿灯外,没有一个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冒出水面,抓住救生圈,赶紧套在身上。继续往前游。“猪头!猪头!”她呼唤着。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见回应,槿安心里闪过一丝害怕,她发了疯一样的继续喊,一只手向前划着,另一只手不断的从水里打捞着,她怕极了,她不能失去他,槿安从未有现在这样害怕,她不怕辛苦,不怕劳累,从小到大,几乎人世间所有的苦,她都尝试过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了,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能让她觉得绝望的东西了。
可就在此刻,她强烈的感受到了那种心痛恐惧。
“死猪头!破猪头!你给我说话!你说过的会照顾我的,我现在手脚冰凉,快要撑不下去了死猪头!你快来救我啊!”
槿安哭喊着。
终于,在深处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安——”
槿安呆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拼命的游去,陈晟祥脸色惨白,一手紧紧抱着一个人,另一只手抓着石壁上的一块凸出的煤炭。
“猪头!你怎么了?”槿安使劲拍着晟祥的脸。
陈晟祥睁开虚弱的眼睛,看见槿安,挤出一个笑,“我没淹死倒是快要被你拍死了。”
槿安顿时梨花带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边说边用脚轻踢他的腿。
“啊——”陈晟祥紧蹙着眉头,嘴角疼的直敛,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怎么了?是不是踢疼了?”槿安关切的问道,又后悔自己刚才下脚太狠了。
“没事,你怎么来了?”陈晟祥问道。
“先别问那么多了,你先出去要紧。”槿安说着,就开始拿掉自己脖子上的救生圈。
“喂,你干什么!”晟祥拦住。
“给你啊,你看你现在浑身都虚脱了,这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让外面的兄弟们拉你,我可不想还没出去你就被水淹死。”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明明都很虚弱了,脸色和嘴唇都是惨白的,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力气,一只手就夺过救生圈,稳稳当当扣在了槿安头上。
“福生福生!”晟祥摇晃着腋下那个旷工的身体,大声喊道。
槿安本想问他怎么知道人家的名字,抬头一看,才看见那个旷工的工作服上别着一枚标签,标签上就写着福生两个字。
晟祥腾不开手,刚才给槿安带救生圈就已经扑空了一回,他可没力气再折腾了。
槿安帮忙摇晃着福生的胳膊,可还是不见效果。
“槿安,按他的胸部,使劲按!”晟祥说道。
槿安照着他说的去做,可是都按了十几下了,还是没用。
“用脚踢!”晟祥命令道。
“这……万一被我踢死呢?”槿安不安的说。
“没事!再不把他肺里的水踢出来,他才会真正的没命!”晟祥脸色凝重,槿安不敢违背。
往后退了几步,拨了拨脚丫子,瞄准福生的胸口,“啊啊——”
只听“扑”的一声,福生吐出了一大口污水。
福生终于动弹了,他睁开双眼,看看陈晟祥和槿安说,“谢谢你们救我一命。”
槿安看他活了,欣喜不已。
“祥,快过来,你抱着我。”然后又指挥着福生道,“福生,你抱着陈守使。”
陈晟祥愣了一下,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嘿嘿,还挺好听的。
“愣着干嘛!死猪头!还不快过来!”槿安瞪着乌溜溜的大眼骂道。
陈晟祥乖乖过去,紧紧抱着槿安的腰,防水服光滑贴身,完全的契合了槿安纤细的腰身,晟祥抱着,不知不觉双手就不安分起来,胡乱摸着。
虽然是在水下,福生看不见他的手,但是毕竟是在外人面前,槿安觉得很不自在,打断晟祥的手,示意他如果再摸就揍扁他。
晟祥只是坏笑一声,抱住她的腰,只不过,这次乖了没有再乱摸,槿安心里刚想夸赞他一番,岂料这家伙又趴在耳边悄悄的说了声,“等会出去了,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话语里满是暧昧,槿安耳根子唰的一下就红了。
那家伙戏弄完了人,倒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着后面的福生说,“你过来,抓着我。”
准备好了,槿安便猛烈的拉动绳子。
矿井外的人看见绳子动了,个个兴奋不已,好几条大汉拉着绳子使劲往外拽,几乎还不到两分钟,就看到了口。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看着三个人都活着,士兵们开心极了。
他们把槿安晟祥和福生拉上来,披上早就准备好的棉衣,“快!快扶陈守使和初小姐进帐篷内!”
来到帐篷跟前,那个士兵问道,“陈守使,初小姐是跟您在一个帐篷里呢,还是另外?”
陈晟祥星目一抬,眉头轻蹙,厉声反问,“你说呢?”
“在下糊涂!”跟了守使这么些日子,早已熟悉他的表情了,一出现这种表情,就是说明做属下的太愚笨了,愚笨的想要罚你负重跑三十公里。
把晟祥和槿安领进帐篷内,士兵便问道,“陈守使,需要让军医过来吗?”
陈晟祥看了看槿安,说了一声,“去请个女军医吧。”
槿安一听是女军医,心里就不开心了,小嘴不自觉的嘟了起来,小声说道,“真是挑!看个病还分什么男女!大yin猪!”
尽管很小,可还是被陈晟祥听见了,他嘴角勾笑,一步步朝着槿安逼近,“草包,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听到女军医三个字,就开始吃醋了?”
他倒是一脸得意。
槿安别过头去,瞅了他一眼说,“切!我吃醋?想得美。我是替那些女军医惋惜,明明考上了军校,学修了医学,却偏偏碰到你这么个好色鬼,真是倒霉。”
陈晟祥媚眼如丝,贴近她,“是吗?恐怕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女军医,或许还巴不得想要为我诊治呢。”
旁边的士兵偷着乐,终于忍不住说道,“初小姐,你可能是误会了,陈守使看病从来都是只用男军医的,医药处有很多女军医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来军营呢,可都没有那个荣幸,至于这一次,我想陈守使让女军医来是为初小姐你看病的吧。”
陈晟祥挥了挥手,厉声说道,“阿金,还不快去请!多嘴!”
好不容易能看到她吃醋的样子,都被这个臭小子给破坏了。
陈晟祥心里有一丝遗憾。
槿安误会了陈晟祥的意思,脸上不禁嫣红了起来,心里后悔极了,“刚才真是丢死人了,管他请的是男军医女军医,这下好了,被他笑话了吧。”
看了看那人,果然满脸笑。
陈晟祥走到简易床前,把床上的被子展开,说,“还不快过来躺下。”
槿安心里咯噔一下,啊,要躺下啊。
“不!凭什么躺下的是我?”槿安心想,这个家伙又在耍什么把戏,占人便宜可是他最拿手的,她才不会再次上当呢。
陈晟祥剑眉一挑,戏谑的笑道,“因为你是女人呐。”
槿安护住双胸,退后一步说,“正因为我是女人,才更应该端庄自爱,反正,这一次,你休想得逞。”
陈晟祥眉头拧成了一团,心想,“这个女人脑子灌水了吧,莫名其妙在说些什么,”忽的,他恍然大悟,“哦……”
“哈哈,我说草包,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让你过来躺下,是因为等会军医就会来,她会为你量血压测心跳,难不成你让人家站着给你测?”
“啊……”槿安愣住,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往歪处想。
槿安嘿嘿笑了两声,就走到床边上,谁料,刚要躺下,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揽住了芊腰。
“骗子!你骗我!”槿安挣扎着想要打掉晟祥的手。
“啊!”晟祥弯了下腰,肚子揪成一团,喊疼。
槿安着急的转过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打疼了?”
只见那货敛开一个邪魅的笑,将她抱得更紧了。
“好啊,你个骗子,又骗我!”说着,槿安举起拳头又要打他,这一次晟祥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故意卖萌,“别打了,真的很疼的。”
槿安心疼了,落下的拳头只是轻轻的哎了下衣服。
陈晟祥一个转身,将槿安压在床上。
《六十七》吃干抹净
“不要!有人。”边说边朝着帐篷门口看。
晟祥刮了下她的笔尖,笑着说,“放心吧,傻瓜,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进来的。”
说完,低头就要啃槿安香软的唇。
“不要!等会女军医就来了。”槿安的纤纤食指挡住了晟祥性感的薄唇。
这家伙,明明那会嘴唇还是惨白的,才过了这一会儿,就红润润的了。
陈晟祥起身,歪着头看着她,说,“好吧,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女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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