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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商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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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二望望四周,鼻头一横,老实回道,“能有啥!不就是些赌场、舞厅饭馆啥的嘛!你凌小姐不就是看上这片的繁华了吗?”

璧君摇头,“哈哈,吴老板,你说错了!”

“何错之有?”吴老板纳闷了。

“我不是看上你这片的繁华,恰恰相反,我是看上了你这块地皮的荒凉。”璧君一指他这块空荡荡的地皮。

确实,别处都是繁华锦绣,唯有这吴老二这块地,是一毛不拔。

这跟他多年来什么都不干,只守着这块空皮有关。

“什么意思?”吴老二有些不解了。

璧君轻笑,“实不相瞒,吴老板,你这空无一物,倒替我省了很多事。我凌璧君要建立的钱庄,那可是苏州城里从未有过的!鸿兴钱庄算什么!将来,我的钱庄必定是遍布全世界!

既然要建一个前无古人的钱庄,那就得推陈出新,苏州城现有的建筑风格我根本就看不上眼,买了,还得拆,与其有那工夫,还不如买个光秃秃的地皮,干净利落!”

这种气魄可是少有的,尤其是在一个女人身上。

吴老二吃惊的同时,也萌生了一股敬佩。

敬佩归敬佩,他可是鬼灵精了几辈子的古董老地主。

什么都不是事,土地才是他的命根子,任凭你说个天花烂醉,他还是一口咬定了:不卖!

“凌小姐,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我这块地光秃秃的是块省事的宝地,那我吴老二就更不用发愁急着把它兜售出去了。”

这厮满脸得意劲儿。

璧君心里一紧,果然是市井泼皮,看来不使出最后一招,是不行了。

“吴老板,当真不卖?”璧君最后问道。

“不卖!”吴老二坚定回道。

“好!那你就等着拆迁吧。”璧君丢下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转身便走。

这话对吴老二来说,可是晴天霹雳。

他脸色突变,大吼道,“慢着!我说凌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呐,我这块地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拆迁了?”

璧君不答,只是摇头,对着清月说,“咱们走。”

吴老二听话听了一半,不知下文,心里痒痒。

“凌小姐!”吴老二揪着眉头唤了一声。

璧君兀自发笑,可仍旧不理他。

“凌奶奶!”吴老二又唤了一声。

璧君强忍着,还是不答。

“祖宗!”

“哈哈!”旁人听了这话,纷纷笑起来,这吴老二平日里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儿,今个竟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给整了。

璧君翩然一笑,这个吴老二还真是没有下限啊。

叫个奶奶也就够寒碜了,竟然连祖宗这种话也能说的出,亏他想的出来。

也罢。

“吴老板,我呢,就不妨告诉你。新来的督军陈先生,您想必应该有所耳闻吧?”

吴老二不解,他不知这地能跟督军扯上啥关系。

不过,前几日督军降临他这小地方,救走了一位年轻女子,吴老二细细打量着璧君,猛地一拍脑袋瓜,“哎呦,您这不就是当时那位被督军救下的姑娘嘛!”

清月上前一步,“好你个不识泰山的吴老二,既然认出了我家小姐,还不快乖乖把土地交出来!我可告诉你,我家大小姐跟督军的关系可不一般呢。”

璧君打断清月的话,转而对吴老二说,“吴老板,您误会了,我提督军不是想拿他威胁您,相反,咱们同为商人,我得给您一句话,督军府的文件我可看过了,您这块地,过不了几天便要被拆迁了!”

“什么!”吴老二瞪大了眼珠子,受挫严重。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吴老二生平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督军凭啥拆我的地,况且,我这里啥也没有,他怎么拆?”

璧君笑道,“吴老板啊吴老板,您可真是傻的可爱啊,不能拆,那就回购呗,回购回购,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国家把土地免费收回,要真到了那个时候,您连一个子都见不到!”

吴老二一拍大腿,朝着璧君大声说,“胡说八道!满嘴胡言!我不信!”

清月插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璧君轻笑,“吴老板,信不信是您的事,反正文件上确实是这么写的,我一个晚辈,也是出于好意才告诉你,你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坐等山空吧,清月,咱们走!”

清月哼着,牵起璧君的手,两人正要离去,只听的背后吴老二一声,“我卖!我卖!我卖还不成嘛!”

这块地就这么定下来了。

回家的路上,清月问,“大小姐,你真看过督军的文件了?”

璧君敲她的脑袋,“傻妞,督军的文件那属于绝密,我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私自拆看。”

“那吴老二那块地……哦……小姐,你可真厉害!吴老二那老头子,可是出了名的抠门算计,没想到今日却被小姐耍的团团转。”

璧君一笑,吴老二这种地主她见多了。

地人家是肯卖了,可是三天之内,凑足五百两银票的地契钱可不是盖的。

虽说曾经的茶园和饼店也卖了一些钱,方明哲也已经把钱存到了鸿兴钱庄。

可是,乡下的店铺价格怎么能跟苏州城里的地皮比呢!

杯水车薪。

不过璧君不急,她知道有个绝妙的法子。

“大哥,这么急,这是要去哪里啊?”璧君叫住了吃完饭正欲匆匆离去的凌如海。

凌如海轻蔑一笑,“我说凌大小姐,您叫我有何贵干呐?”

璧君一哼,“好一个凌大小姐,连声妹妹都不叫。”

“妹妹?母亲连你我确切的出生时辰都说不清楚,你我是同年同月生,甚至有可能还是同日,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是你自愿,我可不想在还未分清楚谁大谁小的情况下,叫你一声妹妹。”

凌如海说的有道理。

璧君一直以为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偷偷留意当年丢弃之事,没想到她的大哥竟也关注着。

“妹妹姐姐又何妨?有那么重要吗?”璧君抬眼问道,眼底有些氤氲,回家都好些日子了,可是只要一提起当年事,她还是有些鼻酸。

“不重要!只不过,我这个人有严重的完美强迫症,不想搞错了这层关系。”凌如海敛起眸子,冰凉说道。

璧君心里一惊,方才那神情,像极了陈晟祥。

“大哥,今日我把你叫住,并不想谈当年的事,只是商场上的公事。”

“哦?”凌如海眉头一挑,“既是公事,那就先跟我的秘书预约吧,我可是很忙的。”

璧君双眸一淡,好个亲哥哥!

够狠!

“哼!凌如海董事长,你可听清楚了,跟你的生意,凌大小姐我不做了!回家哭鼻子去吧你!”

璧君随手抓起桌上的荔枝,一把扔了过去。

姐姐啊,那可是新鲜荔枝啊,上面还有些细细的小刺有木有!

直接就给甩帅哥脸上了!

“凌璧君!你别走,有种你给我站住!”凌如海暴跳如雷。

“亲哥哥,我是女生,没种的哦。以后这种不适宜亲哥亲姐之间谈及的话题,还是不要启齿了哦。”

璧君拽然一笑,退出房门。

凌如海捂着被荔枝刺红的白皙脸蛋,搁镜子上一瞧,心疼的抚摸着一处处隐约的红,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无处释放。

璧君一看走不通凌如海这条路,就直接朝鸿兴钱庄的总部奔去。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璧君拍桌喊道。

一个蓄须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抬起头,“这位客主,您找我们掌柜的有何贵干?”

“大手笔!”璧君从气势上就压倒了对方。

“好嘞!”人家又不傻,一听是大手笔,立马吩咐一个打下手伙计去叫掌柜的。

璧君在外面等着,忽听背后一声,“槿安,哦不,璧君。”

“大师哥?!”璧君一惊,原来她那个姓凌的爹把齐子痕安排在了这里。

 《八十》空手套白银

“师哥,好样的啊,这才几天,就混成掌柜的了。”璧君对他刮目相看。

齐子痕笑笑,把璧君领到了里面,问清楚了璧君的来意,面有难色了。

“怎么了?帅哥,事情不好办吗?”

齐子痕点点头,说,“璧君,实话说吧,我这个掌柜是刚提拔上来的,还没什么实权,原先的那个老掌柜这些天就准备着要走了,等他走了,将所有交接工作做完了,我才有权利。”

“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璧君有点发愁了,买地的事情得尽快办好了,要不然,那个吴老二随时都有可能反悔的。

“璧君,你看这下该怎么办?”齐子痕是真心想帮璧君的,怎么着也是璧君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再说,他心里其实还是有小九九的,他早就私心想着将来跟着璧君一起混。目前待在鸿兴钱庄那都是暂时的。

璧君定了定神儿,说,“师哥,你去叫你们老掌柜的出来。”

齐子痕一愣,这……

“师哥,你尽管去叫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老掌柜姓潘,在鸿兴钱庄干了将近五十多年了,要不是身子骨确实不行了,他才不会离职呢。

璧君仔细打量了番潘掌柜,说,“潘掌柜,给你贺喜了!”

潘掌柜丈二和尚了,“呦,凌大小姐,潘某喜从何来?”

这个潘老头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人物来了他都不会颤一颤,别说是凌璧君,就算是凌谋天来了,想要改规矩,那也得敬他三分。

璧君笑道,“潘掌柜,五百两银票的活儿,您接吗?”

齐子痕在旁站着,听不懂璧君在说些什么,什么五百两,她不是镚子没有吗?

潘掌柜冷眼一抬,“有生意送上门来了干嘛不接?潘某又不是傻子!凌小姐不妨细说说是怎么个做生意法?”

璧君淡淡一说,“您给我开五百两银票的欠条。”

“可以啊!”潘掌柜利落道,“抵押什么呢?”

璧君脸色一变,“抵押?潘掌柜,你搞错了,我这档子生意没有抵押。”

潘掌柜摸着白胡须,哈哈大笑,“凌大小姐,你以为我是傻子呢,没有抵押鸿兴会给你打欠条,你咋想的那么美呢?”

“别急啊,老爷子。”璧君打断,“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没有贵重物品做抵押,不过,只要您给我打了这个欠条,我可以保证一天之内还清你这五百两!”

璧君说的掷地有声,潘掌柜却笑成了一锅粥,“凌大小姐,你开玩笑呢吧?你若是能在一天之内还清五百两,还用死乞白赖跟我这鸿兴借钱吗?”

璧君轻笑,“潘掌柜,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可以立个收据,如果我在一天之内没有还清你这五百两,那我凌璧君就欠你双倍,到时候还一千两!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潘掌柜见璧君神情严肃认真,他倒有几分信了。

“凌小姐,你是认真的?”

“千真万确!生意人从不打诳语!”

潘掌柜来回踱步,他在思考。

凌小姐说到底是凌老爷的亲生女儿,虽然庄里有规矩,不能徇私舞弊,不过老爷爷也吩咐过,各方各路不能挡着小姐创业的财路。

何况,人家是来借钱的,又不是不还了。

思来想去,潘掌柜决定了,“好!我就跟你赌一把,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若是赌输了,可别找老爷告我的不是!”

璧君嫣然一笑,“您可就放宽心吧,您这都快告老还乡了,我能不让你轻轻闲闲的回嘛。”

潘掌柜开了一张五百两银票的欠条,璧君拿着它,火速赶往西城区,去找那个吴老二。

吴老二见了钱就什么都不顾了,璧君三言两语的就把他哄的团团转,他本身也不是缺钱的人,璧君劝他把这笔钱存到鸿兴里,还说了只要他把钱存到了鸿兴,她就会给他提高半分的利息。

喜的吴老二跟什么似的,立马就又把银票还回到了璧君手上。

左右还不到三个时辰,璧君又拿着那五百两银票回到了鸿兴钱庄分店。

潘掌柜一见她,双眼发直,“嘿!我说凌大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果真就把钱还了回来。我说你不是耍我呢吧?您那块地到底买下了没有?”

璧君把那晃眼的地契“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拍。

齐子痕和潘掌柜诧异良久,这不是相当于空手套了个大白狼嘛!

一个子没花,地就买下来了?!

“不对……不对……”潘掌柜仔细琢磨着,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凌大小姐,这不对呀。”

璧君媚眼一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哪里不对?”

潘掌柜拿出笔来,画着,“你看,你从我这借走了五百两,去补那个吴老二的缺。”

“对啊,可是现在我又还回来了啊。”璧君抿着嘴笑。

“你是还回来了,不过,这钱是吴老二存在鸿兴的,也就是说早晚有一天他还会来鸿兴取走的,到时候,鸿兴岂不是损失了?”

“扑哧——”璧君终于忍不住了,笑出声来,“潘老爷子,您总算理顺了?”

“你——”潘掌柜指着璧君,大骂,“你个小妮子,生意人哪有像你这样的!从来就没有你这么做的!绕我啊!亏你个丫头还想的出来!”

璧君往桌上一坐,不慌不忙的说,“放心吧,掌柜的,我是不会让鸿兴吃亏的!实话跟您说吧,我买吴老二的地皮也是想盖一个钱庄,到时候吴老二找我要钱!跟鸿兴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还有那利息,也是我出!”

潘掌柜这下子放心了,不过,凌璧君的厉害他也算是领教过了。

璧君买了地,就开始筹备着盖房了。

她不想要那种传统的大杂院钱庄了,占地面积太大,而且钱庄钱庄,那庄里总得有点真材实料吧,总不能半点黄金白银没有,就开个空头钱庄。

所以,她还准备建立个地下金库,专门放些压箱底的周转资金。

而这些,显然是传统钱庄宅院所满足不了的。

这个,就得找陈晟祥帮忙了。

“凌小姐,你先等一会,陈督一会儿就回来。”一个清秀女子说。

璧君听她说,最近晟祥很忙,每天回家都是凌晨两三点了,刚刚一接到电话说是凌家小姐来找了,着急忙活的就要赶回来。

璧君心里一阵暖。

“那个……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你能带我去一下厨房吗?”璧君不好意思的跟那个女子说。

“这……凌小姐,你想吃什么就尽管吩咐,不必亲自下厨房,若是被督军回来看见了,我可承受不起,你还是坐着吧。”那女子面有难色,显然是晟祥严厉交代过了的。

璧君笑道,“我是想给晟祥一个惊喜。”

女子恍然,人家小情侣两个想要浪漫关心一下,她自然不敢挡着,带着璧君去了厨房。

“好啦,你出去吧。”

璧君选了一条草鱼,炖了。好在她小时候经常在厨房里帮忙,刮鱼鳞什么的粗活还没忘了,手工也很利落,一晃,草鱼就炖好了。

璧君晾好了,正打算离开厨房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股子清香隐隐飘来。

她使劲吸了几口,心里一惊,这不是……冷香的味道吗?

这个味道太奇特了,她不可能闻错。

可是没道理啊,按照清月的说法,这冷香可是极为珍贵的,方家有也就算了,如今这新修好还没几个月的督军府里也有了,能不奇怪吗?

璧君心里一时有些慌。

这味道本是清凉爽肺的,如今,却让人焦躁起来。

“哇!熬得什么汤?这么香!”

磁性硬朗的声音从璧君耳朵根子传来。

他双手极为自然的就环上了她的芊芊细腰。

“我正准备着这个礼拜去找你,没想到你就先找我来了,看来是心有灵犀。”他的话软绵温润,下巴还不停的摩挲着璧君的脸颊。

璧君清儿一笑,“痒死了……别动手动脚的,小心被人看见。”

今日她穿着一件偏粉色茉莉花的旗袍,一双墨绿色的耳坠子摇曳轻晃,灵气十足。

陈晟祥一直盯着她脸看,知道璧君羞的不行了,才撇开脸,问,“你看什么?”

晟祥把她的小头扳向自己的位置,脸上散出一个明媚的笑,“这才回苏州没几天,我的璧君呀,就越发水灵了!”

“说什么呢!贫!”璧君皓齿轻咬着下唇,怜动可人。

陈晟祥深邃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她,说,“真的,看来这苏州城养人,以后咱就在这里安家了!”

“你……不回老家了吗?”璧君刚问出一句,就后悔了,她一不小心又提起当年的事了,她知道,那是他心里的痛,尽管他从未提及过。

陈晟祥一愣,摸着她柔软的发,声音温润好听,“不回了。以后咱们就在这里。一辈子。”

“可是……你母亲……”璧君还是说了出来,是啊,他母亲现在还下落未明呢,当年到底他有没有去找他母亲,这一点,璧君一直到现在也没问。

陈晟祥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他将璧君拉到一旁,眼里的认真是她不曾见过的。

“璧君,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少有的结巴。他一向是最直爽的。

璧君心里紧了一分,面上仍旧装作镇定,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拉起璧君的手,朝着楼上奔去。

 《八十一》惊天秘密!

“怎么了祥?到底什么事啊还搞的神神秘秘的?”璧君笑着,心里的惶急就少一分。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她呆住了。

“二姨太?!”

璧君当时的心情就好像是梦里突然被人浇了一盆水,明明觉得浑身湿透了可就是醒不过来。

晟祥知道她会是这个表情。

他没有打断,任由她尽情惊讶着。

二姨太款款一身雪色旗袍,青丝用一根细长的发簪别着,眉目恬淡依旧。

“二姨太?”璧君又唤了一声。

怪不得刚刚在厨房的时候,闻到一股冷香,原来是她身上的。

二姨太淡淡一笑,走向他们。

芊芊素手附上了晟祥的衣领,轻拍了几下,说,“这是我儿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千层浪。

璧君已经感觉不到手心的温度,整个人麻木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晟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修长娆曼的手指穿过璧君的黑发,声音轻的像雪花,“璧君,你要怪就怪我吧。”

璧君回过神儿来,“二姨太……是你母亲?”

她发誓这是她从小到大说的最离谱的一句话。

晟祥点点头,“是。她是我母亲。”

眼神爱意浓浓,那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独有的神情。

“你们谈吧,我先出去了。”二姨太见三个人待在一起实在是尴尬,就想先躲避一下,等璧君缓过神了再说。

“二姨太……等一下……”璧君叫住她。

“二姨太,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直缓不过神来,”璧君说。

二姨太如水的眸子抬起,微微一笑,向着璧君走来,“孩子,你不要怪晟祥,他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当年,你在方家做陪读丫鬟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就在方家,直到前几天,我才跟他说,你我其实早就认识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璧君实在不解。

二姨太明明是方老爷的小老婆,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晟祥的娘亲?

难道说晟祥的亲生父亲不是那个死去的陈标德,而是方老爷?

璧君眉头微蹙,她实在想不清楚。

二姨太也没油详细作答,只是说,“我在方家没有孩子。”

晟祥双手抚着璧君的肩膀,说,“娘一开始是被卖到了青楼,可她性子硬,宁可冒着被鞭子抽打的危险也要三番五次的想法子逃,后来有一次终于成功逃到了码头边,正好被做生意回来的方老爷救下了,方老爷隐瞒了实情,在外面给母亲搭了一处小院,两个月后,将母亲接到了方家大宅。”

“那方老爷知道陈叔叔的事吗?”璧君问。

二姨太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说,他也从未问过。”

没想到,这个方老爷看上去是个财迷精,竟也倒懂得儿女心。

“那您回来,方老爷就没有阻拦?”璧君问。

来到苏州城这么久了,再次提起方老爷这号人物,璧君都要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二姨太脸上轻氲,“方老爷,有大太太一人就足够了……我在方家那么些年,一直是守身如玉的,想必你也听说过了,我这个人脾性冰冷,向来不喜争宠,也无心去争,晟祥他亲生父亲已经够我操碎了心,这辈子,我再没有男女之间的年头,方老爷倒也通情义,竟也从未勉强过我。”

晟祥接过一句,“这些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当年之事弄清楚了,璧君心头也释然许多了,最起码他们母子又团圆了。

二姨太眼中带温,姣笑,看着璧君,“不管你是曾经的初槿安,还是如今的凌璧君,都是个绝好的女子,为娘的都喜欢。”

璧君愣了一下,不适应的笑道,“二姨太,这……”

二姨太太美了太年轻了,这哪像是陈晟祥的母亲啊?说是他姐姐,璧君也会信的。

况且,刚刚她看向璧君的眼神,俨然一副婆婆看儿媳的神韵。

这让璧君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如今这关系多尴尬啊。

“二姨太……”

“璧君,该改口了吧?还叫我二姨太?”

“不叫二姨太,那叫什么呀?”

璧君装傻。

她仍然记得当初大太太喊二姨太作“紫萱”,估计那是她的名儿,不过准不能叫紫萱阿姨或是紫萱姐姐吧。

“当然应该叫娘啊。”紫萱倒是不避讳,直直的就说了出来。

璧君小脸嫣红,“什么啊,我才不会嫁给他呢……”

紫萱掩着嘴笑,“你不嫁给他嫁给谁?我可都听晟祥说了,你们都……那个……了,还不嫁啊……”

“这……死猪头!谁让你跟娘说的,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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