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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商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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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议论纷纷,陈晟祥不辩解,由着他们说去。
下了地窖。
赫然看见四个大箱子。
又是一顿乱猜。
凌谋天指着那四个紧锁的箱子,说,“好女婿,这是什么?”
好女婿?陈晟祥一愣,一惊,大喜。
“岳父大人……同意了?”
凌谋天哭笑不得,他话里后半句才是重要的,前面那句,只不过是讽刺罢了。
没想到陈晟祥压根就对后面那句不感兴趣,满心扑在了“好女婿”这三个字上。
凌谋天命令道,“来人!给我把锁打开!”
从人群中窜出几个大汉,拿起地上的几块尖石头,朝着那锁砸去。
凌谋天太高兴了,以致于大意疏忽了,这锁早就不是以前的锁了。
“噼啪”两下,砸开了。
凌谋天迫不及待上前,掀开箱子。
所有人都傻了眼。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凌谋天大惊。
“明明什么啊?我的好岳父?”陈晟祥装作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上前追问。
凌谋天看着整整一箱子的石头,揉了揉眼睛,仍是石头,他不信,走向其他箱子,用力砸开,仍是石头,四大箱子,全是石头。
“明明……”凌谋天欲说不敢说的样子,心里暗惊,“这小子,差点上了他的当,若是我说出明明这里是烟土的话,那不就代表这一切都是我捣的鬼了吗?”
想到此,凌谋天转移话题,“烟土在哪里?你还是早点交出来的好!”
“女婿我根本就听不懂岳父大人在说些什么?”陈晟祥继续装傻。
“我问你,你堂堂督军的书房,为何会有一个这么严密的地窖,而且地窖之内竟然放一些石头,这不是很蹊跷吗?”
大伙也纳闷呢,地窖里放一些石头块,确实是说不过去。
但是碍于陈晟祥的督军地位,没有人敢站出来质疑。
“岳父大人,藏什么是陈某人的爱好,自由,我能说收藏石头就是我的癖好吗?总比某些人地窖里放一些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金银财宝要好得多吧?”
这话说在了在场人的心坎上。
很快,天平就朝着陈晟祥这边倾斜了。
凌谋天急了,大喊道,“少耍花样了,我什么世面没见过,你这招叫调虎离山,我可不会上你的当,这烟土,必定被你存放到了其他地方!”
“随您怎么说,只要岳父大人高兴,可以把督军府翻个底朝天,反正,您是有搜查令在手的,女婿我奉陪到底!只是,我得提醒一句,别忘了您签的军令状!”
被他一提,凌谋天的心里开始发毛了。
若是真的搜不出来,那他可就闯下大祸了。
没有人能拿军令状开玩笑。
所以他必须撑住,“再搜!把每一寸土地都给我细细的找一遍,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今天找不出来就明天,明天找不出来就后天,直到找到了烟土为止!”
陈晟祥不吭声,眉眼俱笑,嘴角边挂着满满的自信。
一帮人正要继续搜查的时候,突然,地窖台阶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璧君?你怎么来了?”凌谋天望着急急忙忙进到地窖的凌璧君说。
凌璧君看了陈晟祥一眼,然后走到凌谋天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话,凌谋天听后,眼睛都瞪直了,眉头揪到了一块。
听完了凌璧君的话,他朝着陈晟祥狠狠的瞥了一眼,那眼神,比刀刃还要锋利。
陈晟祥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凌璧君会来到这里,更不知道,她对凌谋天说了些什么。
凌谋天走到陈晟祥身边,恶狠狠说道,“小子,算你狠!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说罢,对着其他人说,“你们都下去吧,今天的搜查就到这里,凌某我既然立了军令状,就不会跑,要杀要刮,陈督军,你随便!”
凌璧君朝着陈晟祥挤了挤眼,示意,她已经搞定了所有事情。
他将她一把拉过来,小声问道,“你跟你父亲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不搜查了?”
凌璧君轻笑一声,说……
《九十》督军威武
“我说,凌晨钱庄的钱库里发现了四个大箱子,里面全装着烟土!”凌璧君眨巴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说。
“啊——”陈晟祥惊呆了。
她的钱库哪里有什么烟土,烟土还藏在督军府内,只不过不是在地窖,早被陈晟祥转到了柳紫萱的闺房内,他知道,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就算把整个督军府都翻了个遍,凌谋天都不可能让人去搜查那里。
“这件事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里有四箱烟土?”另陈晟祥奇怪的是这个。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神奇了。
凌璧君清儿一笑,“这些啊,你陈大督军就不必操心了,反正你这个关卡是过去了。”
可凌谋天就不能淡定了。
他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陈督军,要杀要刮,动手吧,干脆点,别耍什么花样。”凌谋天嘴上硬朗,可心里也有些担忧。
原本他是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在府内找到烟土的,才敢立下那个军令状,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小子忒狠了,口口声声说爱璧君,还称我为岳父,现在摊上事了,竟然把祸端移到了璧君身上,好个高招啊!这小子早就断定我是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样的。”
凌谋天心里盘算着整件事情。
“不过,这小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心够狠,手段够狠,我喜欢。”凌谋天竟然开始对陈晟祥感兴趣了。
如果说之前他是完全不同意两个人的相处,那么,现在,开始有那么百分之一同意了。
他正等着陈晟祥将他送上军事法庭,岂料,陈晟祥走上前来,伸出双手,想要将他搀扶起来,并说,“岳父大人,请起请起!立军令状完全是不得已的事,我怎么可能真的将璧君的亲生父亲送上法庭呢?”
凌谋天一怔。
稀里糊涂的就被搀了起来。
脸上的神情很复杂,急急忙忙的就走出地窖了。
陈晟祥揽过凌璧君的腰,在她耳边温柔的说了句,“你可真是我天生的贤内助,只要有你在,天大的事情都能轻易摆平。”
声音太轻了,离的太近了,凌璧君的耳朵痒痒的,浑身也像触了电一般。
陈晟祥公主抱,将凌璧君抱了出来。
好几天都没见面了,彼此的思念不语而知,陈晟祥真的很想在地窖里要了她,可又担心地窖的阴气太重,伤了她身子,她本来就从小劳累,身子虚。
心疼的力量抵过了想要她的冲动,抱出地窖,原本想直接将她抱回楼上房里,可这妮子满心惦记着凌晨钱庄。
陈晟祥没办法,只得蜻蜓点水了一下,就放她走了。
凌璧君刚回到钱庄,果然就有一桩事在等着她。
“凌老板,您可回来了,柜台前来了两个闹事的,非说是从咱们北平的分店里取了金子回老家,结果发现金子不纯,闹的不可开交,正让老潘给他们退钱呢。”凌璧君刚到了凌晨钱庄门口,一个小二就蹲在门口边上等着,一脸焦急的模样。
前几日,凌璧君在北平开了一家凌晨的分店。
“老潘给他们退金子了吗?”她问。
小二回答,“他哪里敢啊,这不,就等着凌老板您回来了再处置。”
“多少金子?”
“三百两。”
凌璧君心里有了数,径直朝着柜台方向走去。
“凌老板回来了!”
“凌老板回来了!”
店员们见凌璧君回来了,心里的石头就都落下了,他们中有些人是老油条了比较有经验,而大多数员工都是凌璧君新请过来的,凌晨钱庄是刚开业,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还没有经验,作为一个新店,他们很担忧。
凌璧君扫了一眼闹事的那两个人。
一个穿着丝绸汗衫,另一个是下人的打扮,简单朴素的一件家常服。
看来,这是一主一仆来讹钱的。
凌璧君先不怒,只是平静的说,“二位,来我凌晨钱庄有何贵干?”
那个穿丝绸的汉子眼睛一瞥,瞪圆了说,“哼!有何贵干?没贵干!就是要钱!”
说着,指着柜台上放着的一包黄金,说,“凌老板,您好好看看,这就是您凌晨钱庄流出来的好货!”
凌璧君手指修长,拨弄了一下金子,说,“您倒是仔细跟我说说,这金子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凌老板,您还真能装啊,骗了我们小商人的钱,还嘴上硬是不是?”
那人也不说到底是啥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叫喧。
凌璧君也不鸟他,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有本事就把这金子的毛病亮出来,别在这里跟我打哑谜!凌晨钱庄可是忙得很,您要是再不明说,可别怪我让两个小厮把你们轰出去。”
那汉子怔住了,原本想着这个店是新开的,而且店主还是个女娃子,正好可以讹一笔钱,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惧他。
“老六,拿刀子来!”那汉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凶神恶煞的。
站他旁边的那个下人打扮的老六从包袱里抽出一把短柄子的尖刀。
“啊——”众人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齐子痕本是管账房的,听说柜台前面出了事,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过来,没想到,刚一进屋就看见这么一幕,立刻呵斥道。
“师哥,这是我自己能处理,你别插手。”凌璧君说着向前跨了一步,说,“您有什么花招就使出来吧。”
那汉子挥起尖刀,朝着柜台上的金子砍去!
众人一看他是要切金子,不是刺杀凌璧君,个个松了口气。
这汉子的力气可真大,一刀下去,整块金子就被切成了两半,他拿起其中的一块,说,“凌老板,请看!”
众人也挤着向前凑。
白心。
凌璧君清清楚楚的看见黄色的金子中间有一小块白色的心。
众所周知,纯粹的金子都是黄色的,怎么可能是白色的呢。
旁边的那个下人开始起哄,“凌老板,您可看好了,我们家老爷可不是讹钱的,这就是证据,铁证如山!我们必须得要赔偿!”
齐子痕看不下去了,吼道,“就凭一块金子就想诬陷凌晨钱庄的声誉,门都没有!凌晨钱庄的金银都是严格检查,层层把关的!少在这里撒野!”
凌璧君示意他先不要慌。
她淡然的问那个大汉,“这位老板,您是如何确定这金子确实是从我们凌晨钱庄流出去的呢?”
大汉理直气壮的说,“这金子底部印着你们凌晨钱庄的名号!就凭这一点,你们是绝对抵赖不过去的!”
凌璧君重新打量那块金子,果然印着“凌晨钱庄”四个小字。
众人开始有些慌了,难不成,庄里真的出现了假金子?
凌璧君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不可能啊,这金子可是她亲自入库的,每一块都是称了斤的,科学的按照密度体积计算过的,每一个金锭子都是合格的,才会入库。
没有人可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啊。
那两个大汉看见凌璧君也有些慌了,嘴角扬起不察觉的笑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然门外传来皮靴子嘎嘎的声响。
“把钱庄门口包起来!不能让这两个骗子跑了!”
是陈晟祥富有磁性的声音。
凌璧君心里一喜。
陈晟祥大步走向那两个大汉,一脚将那个老板手中的尖刀踢掉,另一只腿飞起正中那个下人的胸膛,而那个老板,也被牢牢实实的上了铐子。
让士兵们把钱庄包起来是给外人听的,这两个小罗喽根本就不用出动别的兵,他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凌璧君完全没有时间反应。
“督军乱抓人啦!天理何在?光天化日之下督军乱抓人啦!”那个老板还不服气,大声叫喧着。
陈晟祥毫不留情,朝着他的胸口上又补了一脚,“还猖狂!”
他拿起那块被切断的金子,对着众人说,“大家请看!这块金字的底部,确实是印了凌晨钱庄四个字,但是,大家再仔细看看,这个凌晨钱庄的‘晨’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凌璧君拿了一块仔细看,恍然大悟!
真正的凌晨钱庄的“晨”字,上面的那个日是用甲骨文的象形文字写的,而这块假的金子,那个晨字上边的“日”是正宗的楷体!
经陈晟祥这么一解释,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了!
那个老板一看自己的把戏被揭穿了,立刻跪地求饶。
众人纷纷踢得踢,打的打,“不能轻易饶了这两个奸商!”
凌璧君不语,看着陈晟祥威风八面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把这两个人带下去!交给警署负责!”陈晟祥下令道。
事情解决了,众人也都散了。
凌璧君带着陈晟祥来到了钱庄上面的阁楼。
“好威风的督军啊!”她倒了一杯茶,笑着打趣道。
陈晟祥接过茶杯,放在桌上,顺势一把拉过凌璧君的手,揽过婀娜细腰,说,“威风吗?”
“嗯。”凌璧君脸上一红,“你看都没看那块金子,怎么就知道那金子的破绽?”
“前几日,别的店铺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这帮人肯定是团队作案。专门制作了假的商标来讹钱。”
“我才刚从你家出来,你怎么就又来了?”凌璧君好奇的问,这也太巧了吧。
陈晟祥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一下,含情脉脉的说,“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刚刚那么轻易的就放你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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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论文忙的我焦头烂额,上传的晚了,希望继续看文的亲们多多谅解,多谢大家的支持。
《九十一》灾祸来了
说完,陈晟祥的头就附了下来,他坚实的手掌托着她的后颈,闭上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薄薄的唇落了下来。
或许是很久没有在一起温存了吧,凌璧君对他的动作有一丝丝的陌生感,可是就是因为这一丝的陌生,让她感到兴奋,新鲜。
他的动作、神情,成功的将周围的空气晕上了一层浪漫。
看着他如此深情,凌璧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满心欢喜的接受他给予的甜蜜,滋润。
好久没有被他亲过了。
软绵绵、清清凉的唇瓣相触,她浑身泛红,微微颤抖,那是幸福的预兆。
虽然局促,可是她喜欢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像做坏事的小孩儿。
他的大手继续游走,简单的唇舌相濡,已经不能满足了。
眼前的姣人,他日夜思念的女人,只要想要这一点,他就膨胀起来,手指、舌尖、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每一瓣指甲,都传过细微的电流,惹得他痒痒,想要探寻。
他媚眼如丝。
大手掀开了她婀娜之裙,露出白皙如雪的腿肤,他的大手那么晕热,厚实,游走在嫩软之间,像平静如兰的湖面突然被略过的一阵清风浮过,像静谧的天空突然落下几片纯洁的雪花,轻轻的,却痒痒的,勾起她最原始的欲望,不由得……
“恩~恩~”之声从她嫣红晶莹的唇瓣间吟唱出来。
听到她甜美的低吟,他内心里男子汉的情怀被彻底点燃。
手伸进了里面,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人匆匆上楼的脚步声。
凌璧君腾的一下神开眼,摇摇头,将方才所有的情愫纷纷驱走。
可是眼观陈晟祥,他完全没有要停止手中动作的趋势,凌璧君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用力将裙子整好,把他推开,“祥,有人来了!”
陈晟祥抬起迷乱的眼,有些烦躁,转身指着那个刚上楼搅局的人说,“你!没看家我跟你们老板正忙吗!还不快下去!”
骂完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他的副官。
“李副官,你来做什么?”很快的,他就变了口气。
李副官跟随他有些时日了,为人耿实,陈晟祥对于自己的下属是很关心在意的。
李副官面有惊色,上前几步,趴在陈晟祥耳边说,“督军,大事不妙了,就要打仗了!”
陈晟祥听后,脸色也变了,回问,“冯将军?”
李副官点点头。
冯将军是陈晟祥的上司,他发动了战争,便意味着陈晟祥必须出生入死,服从命令,去打仗了。
太平安逸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就遭遇到这样的事,看着旁边还一无所知的凌璧君,他的心头顿时笼上了一层无法拭去的阴霾。
要不要跟她说?
怎么说?
凌璧君睁着水润的眸子,看着他,想要问出些什么,陈晟祥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的发,说,“没什么,就是些军务上的常事,你不用挂心,我先回去处理一下,过两天就来看你。”
他眼里满是柔情,凌璧君有感于他的温柔宠溺,就没有多加追问。
整理好他的衣领,伸出如葱根般白嫩的手指,摸了摸他似漆般的浓眉,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等着你。”
陈晟祥将她拥入怀中。
半晌,才分开。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是他不想回头,而是一旦回头看了第一眼,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牵起她的手,私奔。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摸滚打爬在政治界这么多年,他心里清楚的很,战争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冯将军发动的战争,冯某人一直就野心勃勃,不止一次的暗示过陈晟祥,将来的天下是他的,是他们的。
若是在以前,陈晟祥必定是欣喜的,终于可以大展宏图了。
父亲为他捐官,他千辛万苦到北平投供,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名垂青史,而战争,就是最好的契机。
他本应该高兴的,可就是高兴不起来。
“陈晟祥,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被儿女情长蒙蔽了眼睛,磨灭了志向,想想你死去的父亲,想想母亲的殷切,想想自己无可限量的前途,有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草包,你说过你会等我的,你一定要等着我,等我功成回来的时候,一定可以给你一个更广阔更富裕的家。”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不失落了。
是,他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只有爬到了最顶端,才能不受制于人,才能给她最好的生活,这就是他的动力,寄托了。
回到督军府,简单准备了下,就接到了冯将军的电话。
“今日午时,从苏州出发,直接北上,刺杀另一军阀头目张某!”
接到任务,连赶了三天,他带着所有陈军就赶到了北平。
其实,凌璧君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尽管不是听得很清楚,可是那句战争她是听的清清楚楚。
她看着他的眼,多么想要从他口中听到实情,可他还是没有告诉她。
陈晟祥走后没几天,苏州城上空就传来了炸弹的轰鸣。
投弹的规模不大,可是却足以毁掉这座城市,人们纷纷逃窜,带着家里可以维持生命的东西,完全像没头的苍蝇。
这样混乱,钱庄怎么还能开得下去?
第一天,就有人纷纷把钱开了出去,平安年代,人民可以安逸的把钱交给别人保管挣些利息,可一旦到了战乱时期,谁还在乎钱财笨重,金银不易携带,每个人都裹着大包小包,将存在凌晨的钱取了出去。
没办法,自从发生了空弹,很多钱庄都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官兵封门了,凌璧君特意出去看了,不是陈军,他们的军衣不一样,别处的军队在苏州城肆意猖獗,可却不见半个陈军的影子,这很明显的说明,他已经走了。
凌璧君心里一冷,他终究还是走了,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说。
她纵然不甘心,可还是想去督军府看一下,其实她只是担心柳紫萱,他带走她了吗?
刚买进督军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这哪里还像是曾经的气派繁华的督军府,现在,就是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被炸弹炸过的痕迹,黑漆漆的墙体,有些帆布还冒着火。
“柳阿姨……柳阿姨……”凌璧君有些担心,被炸成了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冲着陈晟祥来的,她很担心柳紫萱遭遇不测。
还好,终于在一处废墟处发现了她的身影。
“柳阿姨,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凌璧君跑过去,扶起柳紫萱,问道。
柳紫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晟祥走的时候说让我不要离开苏州城,他说冯将军会派部队来保护苏州,还说,督军府是最安全的,不要让我们离开,可是……”
听了柳紫萱的话,凌璧君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很明显,那个冯将军说谎了,他为了让陈晟祥安安心心为他卖命,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她不敢保证这些侵略苏州城的军队是不是冯将军派来的,可是就算不是他派来的,那他的保护队又在哪里,而且还专门袭击督军府。
“柳阿姨,快起来,跟我走!祥上当了,督军府不仅不安全,而且还是最危险的,咱们快点离开吧!”凌璧君把柳紫萱搀扶起来。
柳紫萱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看说,“不行,我得在这里等晟和!他刚刚出去探消息去了,若是回来了,看见我不在,肯定会着急的。”
凌璧君没办法,只得陪着她一起等陈晟和。
炮弹没有停歇,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两人的身边不时地有瓦片石块飞起。
凌璧君护着柳紫萱的头,大声喊道,“不行,柳阿姨,我们必须出去,他们就是冲着督军府来的!我们到外面等大哥!”
刚出了督军府大门,陈晟和就回来了。
“璧君?!快走!离开督军府!”他大喊道。
就在他们离开督军府一米远,整个楼层就炸开了!
幸亏早离开一步,哪怕再差几秒钟的时间,他们三人绝对活不了。
凌家仅仅被炸掉了大门,府内还是好好的,凌璧君把他们两人安排好了房间,问道,“大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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