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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商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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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去吧,咱们中午见。”

“好,中午见。”

告别了李妮,槿安这就准备去收衣服。

方家有三个太太,大太太祖上就是开茶园的,方老爷能有今日跟老丈人的扶植有很大关联,故而平日里大太太在家里说话的分量很重,虽然大太太位高权重,可她也算是个见过世面懂礼数的,从不滥发权威,非常低调,遇事总是随着老爷,真真的夫唱妇随,这一点,深得方老爷的心。

正因如此,家里虽有了二太太、三太太,但他也只是逢场作戏,尽风雨场上的雨水之欢和为家门添添场面繁衍子孙罢了,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大太太生有一子,名叫方明哲,也是方家唯一的儿子,说也怪了,二太太三太太进门也有些年头了,可就是只生女不生男,也罢,这倒少了争纷。

槿安必须先去老爷大太太的住处,去取每日换洗的衣物,然后再去二太太三太太那里,接着是少爷,最后是小姐们。

槿安是头一回在这大院里晃荡,压根就不知道哪里是大太太的住处,问人吧,路上的丫鬟下人们个个疾步如飞,去忙各自的事,槿安只好硬着头皮看路标,可她哪里认得这么复杂的阁名,事到如今,也只有瞎碰了。

选了一条路走着,路旁皆是松柏,虽是冬日,可却苍翠的很,槿安心里嘀咕,不会是走错了吧,大太太难道喜欢松柏?

可走也已经走了,若是这会子再返回去,恐怕得误事了,槿安只好加快了脚步,继续往里走。

忽然,传来人的声音:

“能用人,因才四用,任事有赖;

能辩论,生财有道,阐发愚蒙。

……”

槿安不敢看对方的脸,低着头,听了几句没听懂,就大胆走上前去,做了个揖,弯腰说道:“丫鬟槿安给爷请安!刘管家吩咐我过来取大太太的衣物。”

说完。

顿了一会儿。

没听见对方的回应。

于是乎,又说了一遍。

依旧低着头:

“我是新来的丫鬟槿安,应刘管家的吩咐,过来取大太太换洗的衣物。”

话声刚落,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爽朗稚气的大笑,刚才离得远没听出来,现在挨得近了才听出原来不是老爷的声音,是个男孩儿。

只听那男孩儿言语傲慢,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王子的风范,厉声说道,“好糊涂的丫鬟!我问你,既是取大太太的衣物,怎么不去大太太的住处,却来我这少爷的居室!”

槿安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响。这下完了,果然来错地方了。

来错地方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少爷的住处?

这个少爷,还真是阴魂不散。

心里虽那样想,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槿安赶忙跪在地上,连声说道:“是奴婢糊涂……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只听得上面的人轻轻一哼,槿安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出他嘴角边荡着怎样邪魅的笑,对方开口讲话的语调,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突然,槿安眼前闪过黑白无常的形象。

傲慢无礼,掌管着生杀大权,可以对任何人理所应当的趾高气扬。

这个方少爷可真是像极了。

方明哲薄唇微启,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晕,如剑如漆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黑色眼眸,一头黑色的长发高绾在脑后,光滑顺垂犹如上好的丝缎,轻飘四溢,他俊伟的身躯直直的站着,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眸子里充满了厌烦,有些愤怒的说道:

“岂止是走错了地方那么简单,要知道,在方家做事那都是有时辰的,取衣是取衣的点儿,洗衣是洗衣的点儿,马虎不得,这个时辰你应该出现在大太太老爷的住处,可是你却出现在了少爷的房外,误了大太太的衣服,也就误了二太太三太太的,今天这件事你就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这就像是爹说过的西方的多米诺骨牌,一旦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环节也就不对劲了,你身为丫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吗?”

又是这一套。

这个方少爷除了教训人就不会别的了么。

“请少爷绕了奴婢这一次,奴婢……奴婢刚来方府,很多路都不是很熟……”

槿安越说声音越低,她知道这个不能作为出错的借口,无论怎样,自己身为丫鬟,不合格就是不合格,可她实在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也只好跟少爷求情了。

 《十九》伺候我

“我先不急着怪你,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小少爷盯着槿安红透了的小脸说。

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看她这幅慌慌张张的样子。

“这……恕奴婢不能听从!既然是奴婢自己犯下的错,那就应该自己承担,我现在就赶回大太太的住处,祈求她的原谅,还请少爷帮奴婢一个忙,劳烦少爷指点一下,哪条路是通往大太太住处的?”槿安依旧低着头,说。

方少爷脸上的光立刻消逝了,没有人敢拒绝他的好意,从来都没有。

眉头毫不掩饰的紧蹙,眼神恨不得化成一把利剑,射到对方的心脏上,问上一句“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

他哼哼鼻子,抬高了声音说,“我告诉你初槿安!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丫鬟!我堂堂少爷,不追究你误闯贵地也就罢了,给你讲故事那是抬举你!你别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时候,泥鳅出来了,赶忙过来拿下方少爷手中的书,偷瞄了槿安一眼,然后好言好语的对少爷说,“我说我的大少爷,大早上的这是又发的哪门子火?就因为一个讲故事听故事的小事,至于和她一般见识嘛!”

安顿好了少爷,又过来拉槿安,小声了说,“你也是我的姑奶奶,我也就真纳了闷了,你别的本事没有,怎么就天生一身惹我家少爷生气的本事!还不快赔礼去!”

槿安被泥鳅拉着,走到方少爷跟前,不情愿的说了声,“对不起,方少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方少爷高高居上,浓黑的眉头紧蹙,幽深的眸子瞧都不瞧一眼,袖子一甩,根本不领情。

槿安努了努嘴,继续说,“我本就是个粗笨的丫鬟,身份卑微,人薄言轻,说了什么少爷别放在心上,要是没有别的事,奴婢就下去了。”

“你别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的,听得我心烦!”方少爷不耐烦的说道,一脸厌恶。

槿安抿着嘴,不再言语。

明明是他刚刚大骂“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丫鬟,”,现在又说“听得心烦”,真是难伺候,与其里外都是错,还不如当个哑巴,什么也不说,最稳妥。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不说话更是最大的失职,作为伺候主子的,主子问话却一声不吭,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

方明哲真是越说越气。

槿安本来就紧张,这一弄,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好又回到老问题,“那……少爷说说刚才打算讲的那个故事吧……讲完了故事消了气,奴婢……哦不……槿安也好下去干活。”

“你!”方明哲指着槿安,无名气就生了上来,“早就没什么心思讲故事了!我就直接告诉你,误了收衣服的时辰,你回去根本就没好果子吃!”

“好果子歹果子,既然是自己闯下的祸,就要自己去承担。”说着,槿安起身就要往回走。

“咳咳——”忽然,方明哲转过身,说,“我倒是可以帮你一帮——”

槿安站住,心想: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奇怪,先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我是丫鬟,可不是木偶,随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先前骂人给脸色,现在又帮忙,你才没有那么好心呢,像这么金贵的少爷,还是少惹为妙。

如此一想,槿安便说,“还是不必了。”

方明哲又是一惊,虽然心里有气,却也没辙,只得向泥鳅使眼色。

泥鳅忙跑出来拦住槿安,“不是我说你,既然少爷说可以帮你,你何不领情呢,我可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大太太那脾气……啧啧……你自己心里掂量着点。”

听泥鳅这么一说,槿安倒动摇了。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这份工作的。

“好吧,帮我一把你需要什么条件?”槿安问方明哲。

“不愧是初槿安,我到底没看错人,小小年纪,就洞察了我的心思,不瞒你说,我确实有条件!”

“少爷请讲。”

方明哲长袖一挥,悠闲的靠在红木椅上。

天青色的袍子随意的散落石阶,淡绿色宫绦垂下来,系着一个如意堆绣荷包,脚上穿着深蓝色金丝线锦绣攒珠鞋,整个人高雅贵气。

他微唇轻启,轻描淡写的吐出三个字:

“伺候我。”

“嗯?”槿安显然愣住了。

“额咳咳……”泥鳅看了少爷一眼,少爷脸上那种得意是他从未见过的,再看槿安,一头雾水的模样,这种时候,也只有他出马了。

“那个啊……槿安,少爷的意思是……要想救你,也只能有这一个办法了,你想啊,府里大太太最听谁的话,还不是我们家明哲少爷的,若是他说,是他让你先来取他的衣物,那大太太肯定没气了。”

“哦。”槿安想想也是这么个理。

“不是。”

坐于高椅上的那人开口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跟母亲要了你,让你来我这里,伺候我。专门伺候我。”

声音低沉如夜魅,果然是凉薄之唇,吐出的字也是如此的霸道,自我。

我跟母亲要了你。

让你来我这里。

伺候我。

专门伺候我。

明明才初春,天气还是这么凉,为什么会觉得双颊发热呢?

她不语。

泥鳅瞪大眼睛。

“你认为,你还能想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吗?”明哲少爷拿起石桌上的一把折扇,上面的翠绿色吊坠一闪一闪的。

“这……”

槿安犹豫间,泥鳅凑过来说,“还考虑啥呢,伺候谁不是伺候,先度过眼前这道坎再说吧。”

泥鳅说的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方明哲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仿佛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他摇晃着折扇,说,“我这就带你去见母亲。”

他在前走着,槿安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她看不穿,这个小少爷脑子里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还有,他已经有泥鳅伺候了,为什么还要一个她?不过现在寄人篱下替人做事,也只有由着主子了。

心里装着事,时间就变得快了,感觉才过了几分钟,就到了大太太的住处。

“怎样?怡养阁,我娘的住处,这下,你可记住了?”

槿安抬头看了看那几个大字,把字的形体默念在心,不识字还真是不行,看来今天晚上回来就得翻堇平临走时给的那个小本子了。

“记住了。”

“那你可知我的住处叫什么?”方明哲突然回头问道。

槿安摇头,“奴婢不识字,不认得少爷的居所,让少爷见笑了。”

“静舒堂!取自宋代李洪的《再用韵》‘浮云出岫初无恋,静看卷舒何太忙?’其中的两个字,静舒静舒,我喜欢那种悠然自得的感觉,你觉得怎样?”

方明哲用一种发光的眼神看着槿安,仿佛他不是在跟一个丫鬟说话,而是在跟一个饱读诗书的贵族小姐交谈。

这让槿安羞愧难当。

------题外话------

题外话:

方明哲:初槿安,你还记得,当年方宅大院里索要你的小少爷吗?

你可知,“伺候我”也是一种情感独白,也是世间最炽热的渴望。

或许,它不够浪漫,不够温柔。

但却够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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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才疏学浅,领悟不了少爷所说的诗句,不过奴婢曾经也伺候过很多主子,其中就有一位老爷,每天清晨都要吟诵一遍‘静看云卷云舒’,想必,这静舒二字应该很好吧。”

“哈哈,还说不懂,这不是挺懂的嘛。”

方明哲那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般皎洁。

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的侧脸高高扬起。

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隐约透着点坏坏的味道,他说:

“跟在我身后,见到娘,我自会说话,你站在一旁,别出声就好。”

槿安微抬俏颜,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乖巧的光泽,轻轻点头。

大太太究竟是大太太,住处就跟金殿一般富贵豪华,一跨过门槛便是正厅,厅中央挂着一幅字画,唐伯虎的《观梅图》,银装素裹,点点轻梅,意境非凡。

字画玩偶,对于富贵人家,想必是最寻常不过的物件了。

这些场面,槿安也见过很多,毕竟伺候过很多有地位的主子,所以也就少了一份紧张和局促了。

“娘!娘!哲儿给您请安来了!”方明哲轻抬袍脚,一进屋就大喊。

“啊哈哈……”内屋帘外传来一个妇人宠溺的声音,“哲儿啊,来,快过来,让娘看看,又长高没?”

方明哲小跑过去,扑倒在那妇人怀中,撒娇。

“当然啦,孩儿每天都在长,将来,比爹长得还要高!”

“好好好!”牵着方明哲的手,妇人从帘外走出来。

大朵牡丹翠绿烟霞罗群在身,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墨玉般的青丝,整齐的绾在头顶,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的点缀发间,优雅端庄之余平添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槿安站在原处,看到迎面走来的大太太,莞尔一笑,恭恭敬敬的弯腰作揖,“大太太好!”

大太太愣了一下,打量片刻,“你是谁?新来的丫鬟吗?我怎么看着有些面生?”

槿安低头,一缕青丝垂在胸前,未施一丝粉黛,却更加清新四溢。

“回大太太话,奴婢名叫槿安,是新来的丫鬟。”

“哦……管家吩咐你来做什么?”太太问。

大太太身边常年服侍的丫头拿过一个红木椅子摆好,扶着太太坐下。

槿安正要回话,被方明哲抢了去。

“娘——”他往太太怀里蹭了蹭,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玩弄着大太太前襟的青丝,长长的睫毛挂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形成了完美的弧度。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请求,“有一件事,孩儿想跟母亲商量。”

“哦?哲儿有心里话要跟娘亲唠?快说说,是什么事?”太太摸着明哲的小脑袋,宠溺的看着。

“娘,你看孩儿都这么大了,每天一个人跟先生学习功课,无聊得很,刚才我在门外遇到了这个丫鬟,无意间听她吟了几句诗,没想到,一个丫鬟,竟然如此好学,娘,我想让她当我的陪读丫鬟。”

“什么?”

惊讶的不只有大太太,还有槿安。

让她做陪读丫鬟,她没有听错吗?

还有吟诗是怎么回事?

自己何曾吟过什么诗词?

这个少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哲儿,娘没有听错吧,你要让这个丫鬟当你的陪读?”

大太太疑惑不已,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他是什么脾性,大太太从小看在眼里。

方明哲一向喜欢独来独往,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高傲的不让任何人靠近,今日,怎么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禁让人匪夷所思。

“是啊,娘,她真的很有才华,不信我当着您的面,考考她。”方明哲胸有成竹的说。

什么!

槿安的脑子一下就懵了。

这个少爷是听不懂人话吗?

自己刚刚在外面是怎么说的,明明是说才疏学浅、不识字、根本领悟不了诗的境界啊!

这下,他还要当着大太太的面儿来考验她!

“早就知道这个大少爷靠不住,我还傻乎乎的以为他真会帮自己,咦?等一下,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大太太并没有生气取衣服的丫鬟怎么还没来,难道……完了,上当了!”

槿安抬头看方明哲那张脸,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略过诡异邪魅的光,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其实,稍微延误一下并没有关系,只要在一天之内完成应该完成的活儿,管家就不会太刁难,这一切都让方明哲夸大了,还有那个泥鳅,在旁边帮着搭腔,槿安这才上了当。

“可是如今已经跟着方少爷来到怡养阁了,而且他已经跟大太太提出来了,弓在弦上不得不发,”槿安闭上眼睛,心想这下死定了,“我哪里会什么诗词!”

“好,难得哲儿今日有兴致!既然哲儿说需要一个陪读丫鬟,若她真的有学问,娘不会反对。”大太太巧笑倩兮,一脸宠爱的将方明哲抱在腿上。

“好!初槿安!你听好了,少爷我,可要出题喽!”方明哲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神气。

槿安精神上撇着脸,不想瞧他那副德性。

“本少爷的居所名叫静舒堂,槿安小丫鬟,你能否说出它的出处?”

“啊?——”

槿安怔住,这不是……

这不是,刚才他告诉自己的吗?

“啊什么啊?快回答,你到底知不知道?”方少爷眉目分明,俏皮的朝着槿安抛了个媚眼。

“额……”

槿安在脑袋中飞速搜寻着刚刚他说过的话,早知道考的是这个,让自己抄下来不就行了吗,或者提个醒背一背也好啊。

凭着脑海中残留的印象,她吞吞吐吐的答道,“取自宋代李洪……《在……用……用》?”边说边看向方少爷。

少爷朝着她点点头。

槿安继续慢腾腾的说,“浮云出岫……初无恋……,静看……静看……卷舒何太忙……?”

少爷偷偷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槿安胆子便大了起来,继续说道,“静舒静舒,就是向往悠闲清净之意。”

讲完了,便低下头,等着大太太如何评论。

“娘,怎样?我说过的,她很有才学吧?娘,您还记不记得,当初这个名字还是您取的呢,哲儿愚笨,不知娘取此名何意,问娘,娘就跟我说了方才初槿安说的那番话,娘,您还记得吗?”

方明哲这招用的奇好,不禁勾起了大太太早些年的美好回忆。

“记得记得,娘怎么会忘了呢?”大太太站起身来,走到槿安身边。

素净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

 《二十一》雪兰阁

脸面清纯,眉目恬淡。

“还好,看上去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子。也罢,既然哲儿点名让你陪读,为娘的心疼儿子,从今天起,你就别做这些粗活了,跟着哲儿读书吧。知秋——”大太太朝着身旁那个穿着很端庄华丽的女子喊了一句。

那女子就利落的走上前来,对着大太太欠了欠身子,又转过身来对着槿安,挺直了细腰,双手优雅的放于胸前右侧边上,薄唇轻启,厉声念道:

“方家陪读丫鬟须心中谨记如下四条:

一、少爷令不可违,少爷衣不可穿,少爷饭不可食;

二、朝警夕劝,一日不可不学,不可帮学替学;

三、不得在少爷房中晚留过夜。

四、如上三条,以一二条为重中之重。

初槿安,你可记住了?”

槿安赶忙低头回话,“槿安必定牢记心中!”

大太太听了,似乎很满意,方明哲也有十一岁了,这还是他头一回跟她要丫鬟,看来这小子长大了,也该是让他接触女子了,当然这是大太太心中打的主意,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大太太,奴婢还有一事,需向大太太禀明。”站在堂下的槿安突然开口说。

“哦?你还有什么事?”

“奴婢心想,虽然奴婢今日托少爷的福,被点为陪读丫鬟,可刘管家交给奴婢的任务,是把太太们的衣服取来洗干净,若是奴婢没有完成,想必刘管家还得重新安排人手,无形中,耽误了方家办事的效率,也给他人造成了不便,所以奴婢想着,不如先把本分的事做完,再跟少爷回静舒堂领命,不知大太太是否应允?”

槿安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说的不卑不亢。

大太太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先是一愣,再而笑道,“哲儿果然好眼光!你是个懂礼数的丫鬟!跟在我身边好几年的老丫鬟也未必有你这番玲珑心窍!哎?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来着?我年纪大了,很多人名,记不牢靠了。”

“回大太太话,奴婢初槿安。”

“好,我记下了。”大太太灵目一转,继而说道,“知秋,去把房里需要换洗的衣物拿出来,交予这个丫鬟,好让她再去别处各房看。”

知秋进里屋去了,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拿了一件里袄衬子和一双白棉长袜。

“这是太太昨个换下的,初槿安,你记住了,这个衬子可是真丝的,千万不要拿热水洗,一定要先拿温温的水泡,但又不能泡的时间过长,洗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揉,千万不可用力搓,等洗完了,就用一张干净的白纸包好,白纸,你去跟储物阁的管事人要,记住了吗?”

槿安小心翼翼的接过衣物,“记住了。”

“好吧,你可以去其他房里收衣服了。”

“奴婢告退。”说完,槿安就退出了怡养阁。

才没走几步,就听见背后有一个丫鬟叫她,“初槿安,你等等。”

槿安回头一看,中和身材,鹅蛋脸,挺面熟的,估计是刚刚大太太房里的吧。

“你好,请问,是大太太找我还有什么吩咐吗?”槿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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