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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代号09-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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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听着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周名扬也有点崩溃：“不是吧小九，更、更快一些？那得出人命了啊……”
谢卿也有点懈怠，偷偷看了凌九一眼，小声说：“丧尸不是都被甩掉了么，管道里虽然黑点，但也挺安全的啊……在这里过夜不行么……”
“这里安全？”凌九冷哼，“天黑之后，老鼠之类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
提到老鼠，谢卿没亲身经历过还没觉着什么，几个男人却都实实在在打了个寒战。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去，虽然知道凌九是对的，但如果用比刚才还快的速度继续走两个小时……那估计和死也差不多了。
凌九一眼扫过，把众人的颓废相都看在眼里，忽然唇角轻轻一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来如果我死了，也不怕没人给我陪葬。”
说罢凌九就地坐下开始吃自己那份巧克力，再不言语。
不管是刚才跑回去救谢卿，还是去救那些迷了路被老鼠围攻的人，凌九都发现了一件很让人有点肝疼的事情，那就是如果当时她没有及时赶过去或是干脆不过去，那些人肯定都死定了。
是自己的存在让他们觉得可以被依赖？还是觉得有了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等人去救？还是……这些人竟已经自以为是到了觉得已经是同伴甚至是朋友的关系，所以她不可能不管他们的么？
这样想着，凌九唇角微微抿紧，一个人一个人地看过去：谢卿，自己还欠她一套内衣没还，等还了她之后也就两清了；周名扬，跟自己的时间最久，勉勉强强能算半个朋友，但也不至于就让她以命相待。等着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这些人撂下吧，首都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人多了终究也只能是累赘。
凌九的表情依旧古井无波，她的心思，像是周名扬冯嫣田毅等人多少也能猜出一些来，心里一时都七上八下的。周名扬更是失落无比，一方面觉得自己无能，一方面又觉得小九对自己未免太过狠心了……
众人各怀心思，十五分钟很快过去，当凌九宣布继续赶路的时候，他们发觉自己不但没缓过劲来，反倒比休息之前更累了。
管道里呆得越久越危险，这道理众人也都知道，于是就算是再累也只能打起精神继续走。更何况凌九刚才那句“陪葬”的话着实敲打了不少人，就连林奕也都能勉强跟上不掉队了。
接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都用来赶路，凌九让冯嫣和法成然替换着背谢卿，中途又休息了十五分钟，一行人终于在下午六点十三分的时候抵达了这次行程的终点。
然而……似乎上天总爱和穷途末路的人开个小玩笑。
管道尽头的铁丝网后面，是一大片开阔的污水处理池，水池已经半干涸，只剩下中央一小块洼地里还存了一小潭积水。水泥池壁上整齐地排列了很多粗大的管道口，都封了铁丝网，凌九他们所在的正是这些管道的其中之一。
然而，就在池底那一潭积水处，正蠕动着一团密密麻麻的东西，看起来让人又恶心又头皮发麻。那是无数的长蛇和爬虫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蛇球，体积几乎占据了水池的三分之一，人类的体型在它们面前显得十分渺小。
不过更可怕的，却是这些绞在一起蠕动的爬虫们的身体……没有一条是完好的，全都挂满了腐肉和不明软组织，发出阵阵冲天的恶臭。
“这……这他妈的是个神马玩意儿？”周名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凌九眼睛眯了起来，一言不发地从靴筒里抽出了匕首。
33、生路（六） 。。。
“这、这是长虫团子啊……”冯嫣喃喃说道。
“什么？”谢卿从法成然背上下来了，正扶着管道壁活动左脚踝，刚才她只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就不敢再看了，心里怕得要命。除了凌九那种人形兵器之外，大概惧怕蛇虫是所有女孩子的天性。
“就这，好多蛇绞一起就是长虫团子，我老家那边都这么叫。”冯嫣望着前方蛇球蠕动的狰狞样子，面色凝重起来，“都说春天猫叫春，其实蛇也一样的，这蛇球子就是蛇在□，公的扎堆把母的围里边，争着抢着……啧啧，看这团子的块头，估计里边那蛇姑娘绝对小不了啊。”
“嘿嘿嘿，争着抢着干嘛，冯子你咋不说清楚啊？”周名扬拿胳膊肘捅了捅冯嫣，笑得一脸猥｜琐，“这些畜生都变丧尸了还尼玛忘不了白日宣｜淫，而且还玩群P，没想到它们原来也这么重口……”
也不能怪他这节骨眼还在转荤念头，实在是因为这人神经不是一般的粗大，再加上对凌九的盲目信任和依赖，他自然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眼前的大蛇球也不过如此，最多就是个看着挺拉风的小BOSS罢了。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也许这款名为末世OL的大型RPG网游里的下水道副本的确有难度，但谁让那杀千刀的老天爷开发组遇上了小九这种不知道飞了几转的满级大神呢，还尼玛是开了挂的。
“少说两句吧你就。”冯嫣鄙视了一眼周名扬，一边往凌九的方向看过去，预备着只要大姐头一窜出去，自己这边就抄家伙火力掩护。
“都闭嘴。”凌九忽然皱眉望过来，目光里带了几分厉色，唬得几个活宝立马消音。
凌九回过头来，神情淡漠地望向水池中央的蛇球。外围能看到的每一条蛇体型都很粗壮，最细的也有小孩胳臂那么粗，如果冯嫣说的是真的，那么最里面那条雌蛇的体型肯定更为惊人。
虽然已经变异，却还是不该往日的习性，不知是因为他们隔得远没被发现还是因为蛇们正忙着交尾，总之这些蛇目前还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
这个处理池并不是露天的，而是建在一座巨大的建筑物之内，内部构造颇有点像S市郊外的那个面粉厂仓库，高高的墙壁上面开了两排窗户，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照进来。管道口所处的位置是在池壁最下方，距离池沿至少有两层楼的高度，池壁光滑得一点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凭她凌九的本事想上去自然不难，可剩下的人就没那么容易了，难道又要让她一个一个背上去？
不行，那样的话，她满心不耐烦不情愿倒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动静太大，耽误时间又多，随时都有可能被蛇群发现围攻，这么多的雄蛇外加里面那条巨型雌蛇，动物在发情□期又是最凶猛好斗的，她又没有打蛇的经验，带着这些人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实在不高。
环顾四周，斜对面的池壁上倒是有通到池顶的梯子，但距离太远，少说也有六十多米，要过去的话就势必得从蛇球身边经过，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场恶战。
不过……
凌九忽然轻轻挑了挑眉毛，目光望向某个方向，眯起眼睛。
那里有隐隐的人声传来，此外还有车辆引擎声、重器械挪动声等等杂乱的声音，不一而足。
似乎是有很多人正围在这个建筑物外面，他们是谁？他们想干什么？L市也算是大城市，难道是驻扎在附近幸存者基地里的军队？可是既然来了，又为什么不进来？他们知道这里面有这么一大团丧尸蛇吗？
这里是污水处理厂，不可能有什么食品弹药燃料一类的物资，如果是军队的话，是搜寻幸存者碰巧到此，还是早有预料？
忽然，凌九心有所感，目光一凝，猛地抬头向另一端窗外望去，那里是东窗，对面的阳光斜斜照过去，有一点耀眼的镜面反光倏地闪过，瞬间又消失无踪。
那里的窗户角度，如果有人在的话，刚好能把他们所处的这个管道口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凌九轻轻哼了一声，挑了挑唇角，把匕首插回靴筒里，就地坐下闭目养神。
“小、小九？”冯嫣在旁边摩拳擦掌了半天等着随时帮着自家大姐掠阵，却没想到大姐就地一坐，直接不打了，不禁傻眼。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唯有田毅抬头看了看凌九刚才望的方向，又比对了一下自己这些人所在的地方，而后深深皱起了眉。
凌九闭着眼睛拍拍身边的背包：“东西都拿出来吃了吧，在这里呆着就好，外面怪物不用操心。”
余下人又相互看了一眼，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话说大姐头这是咋了，还摆开背包让他们把东西都拿出来吃，可这难道不是接下来的口粮要一点一点省着吃的吗？难道——
“我说小九啊……那个……这该不会是，鸿门宴什么的吧……”周名扬一脸蛋疼，瞅瞅蛇球再瞅瞅凌九，难不成、难不成这下水道副本终于出了个连开挂大神都秒不了的逆天BOSS？
谢卿也满脸担心地凑到凌九身边，本来想拉拉小手，但看着女王冷着脸闭着眼气场全开地坐在那儿的样子又有点不敢，犹豫一下终于还是说：“那个，阿九，是不是刚才你去救我的时候……受了什么伤啊，这些蛇你打不过吗？”
凌九听着这话就有点想拧眉毛，怎么着，要是她没受伤的话，就一定要下去和这团蛇火拼了？还是他们觉着，自己就该不论是什么怪物都能打过？他们真以为自己和那个什么内裤外穿的□还是SB男一样？
凌九呼出一口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彻底记错了那位倒霉的氪星英雄胸前的字样，只是觉得最近自己的情绪变得和刚醒来那段时间有些不同了，似乎——情绪波动更剧烈频繁了一点，看到一些事情，也比以往更容易产生恼怒或是无奈的感情。
同时，性格似乎……也变得暴躁了那么一点点。
凌九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也不想去考虑太多，于是掀起眼皮睨了谢卿一眼，重又闭上，淡淡道：“我没事。待会你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谢卿嘴角一耷拉，还想继续问，田毅却笑呵呵地打开了背包：“好啦好啦，九丫头不是说过要绝对服从命令么，我看咱们开吃就是，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九丫头到现在下的哪条命令出错过？我记得里边还有肉来着，你们不吃我可一人都吃了啊。”一边说一边带头从包里掏出个方火腿，三两下撕开包装大吃起来。
这种火腿的味道是很大的，一时间肉香弥漫开来，众人本来就走了一个下午精疲力尽，刚才又惊又怕觉不出饿来，这下一闻见久违的肉香，一个个就都肚子叫开了，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一拥而上抢吃的。
凌九睁开眼瞟了一眼水池中央蠕动的蛇球，嗅觉灵敏的丧尸蛇显然已经闻到了这边飘出来的一丝火腿香味，渐渐开始骚动起来，巨大的蛇球也有了松动的迹象，已经有不少蛇开始脱离蛇球往这边爬过来了。
她又看了田毅一眼，发现这人真不是一般的人精，看来能做到军区总司令这个高度，果然单靠军功是不行的。他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那些自己也同样发觉的事情。
而且……以这人的性格，居然能做出支持自己的决定，倒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凌九抬手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多钟，蛇球变得更小了，更多的蛇朝他们所在的管道口缓缓爬来。而守在外面的那些人迟迟不进来，刚才还趴在高窗上用望远镜对这边进行窥探，多半就是想看到自己是怎么对付那些蛇的。
这么说来，那些人里肯定有认识自己、最起码也是熟悉自己能力的人在，多半就是政府和军方想要把自己带回去做实验的那些人。
可是田毅刚才撕开火腿那个举动，分明就是想要用肉味挑动蛇群，逼那些人现身从而帮助自己隐藏实力。可是……他不该啊，这种事，像是一个说出“能让更多人活下来也就死得其所了”这种话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他应该是帮着外面那些人，怂恿自己尽快解决蛇群才对啊。
还是……他其实还有别的心思，只不过隐藏得更深？
凌九轻轻拧着眉毛，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适合考虑这些，越往深里想就越脑仁疼，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和人打心理战术玩阴谋阳谋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还是一拳下去揍他个脑袋开花来得实在。
于是……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虽然不知道“囧”这个字，但凌九还是被自己这个结论给囧到了，感觉颇为蛋疼，于是她看向冯嫣，这个相比起其他人更让她觉得稍微靠得住一点的人。
“你觉得……”凌九一时有点语塞，难道要直接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啊？怎么啦小九？”冯嫣以为出啥事了，赶紧放下手边的乡X佬鸡翅凑过去。
“……你觉得我像李逵吗？”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小时候偶尔看过的语文书上，一段对水浒李逵人物性格的评价，大概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么个意思。不过说得这么隐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冯嫣看着虽然满身血污但仍不掩纤瘦苍白的大姐头，完全搞不懂她要表达什么，于是她这副尊容和黑旋风有半毛钱的联系？
“……没事。”凌九默，重新闭上了眼睛。
事实证明，凌九的预测是十分正确的。他们在这边大吃大喝，蛇群骚动，外面的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约又过了三分钟左右，这边一群不要命的饕餮们才发现蛇群的异动，一时都惊慌失措，可还没等他们慌乱完，建筑物的外墙就被轰的一声炸开了。
凌九站起身，沉默地看着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们冲进来，端着一排排的重武器对着蛇群狂轰滥炸。周名扬此时对凌九的崇拜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满脸通红地说：“我了个去小九你别告诉我你早知道外面守着一群大兵了！你不是这么料事如神的不是吧不是吧……”要是屁股后面有尾巴，估计早就摇成风车了。
凌九漫不经心点头，心里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那个认识她、熟悉她情况的人，到底是谁？
34、启程 。。。
军队的进攻仍在继续，外围的雄蛇们死伤惨重渐渐形不成威胁了，里面的雌蛇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果然是一条体型庞大的巨蛇，足有女人腰肢粗细，垂挂下来的腐肉间可以看见森森白骨，在地上蜿蜒盘旋，不时吐一吐烂得差不多的信子。
凌九始终淡漠地看着下面的杀戮场景，既没有下去帮忙的打算，也没有去和这些军人接洽的意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旁边人虽然见到军队还是比较激动，但看自家大姐头都没什么表示，也就都忍住了不说话，跟着凌九一起干看。
丧尸蛇虽然体型庞大，但毕竟不是进化体，只是普通的被丧尸病毒感染的动物而已，当然抵挡不过军队的大火力围攻，脑袋很快就被打成了筛子，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凌九眯眯眼睛，终于动弹了，慢条斯理地把管道口的铁丝网拽下来扔了下去，然后纵身跳到了池底，一个蹲地缓冲后稳稳站直了身子，也不管其他人，就那么踏着满池的腐臭蛇尸向对面的军人们走过去。
管道口开在池壁正中，距离池底有三米多的距离，男人们当然都没问题，田毅二话不说跟着凌九跳了下去，谢卿就有点麻烦了，凭她那小身板，就算是脚没受伤也难跳下去。
冯嫣看了周名扬一眼，刚想说哥们你在这儿照看着我跟下去看看，却不料被对方一个眼刀剜了过来，然后就见他也跳了下去，几步赶上了前面两人。
冯嫣叹口气，却也明白这家伙闹的什么别扭，想了想又觉得有点沮丧，周名扬毕竟是和凌九一路走过来的，这样末世里不离不弃的情份……自己是怎么也比不上的吧
可是……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凌九——感觉有那么一丝不一样的？按理说，这种又冷又硬又扎手又没女人味的女人，这种只适合被仰望、被尊敬、被服从的强者，是不可能有人会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感情的吧？
他陷入了苦恼之中，有点搞不清自己对凌九的感觉究竟是怎样，如果说是男女之情，那他又为什么没有周名扬那么强的独占欲？有时候看见别的男人和她太过接近，他也不会反应过激。可要说是纯粹的哥们情谊，那又如何解释每次凌九和他独处的时候他会那么高兴，而看到周名扬粘她粘那么紧，心里又有那么一点的不舒服？
就在冯嫣为自己的小心思抓心挠肝的时候，凌九三人已经走到了那些军人堆里。凌九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并没有停下来跟人说话的意思，田毅也是一脸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周名扬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心里清楚小九是要直接见对方的头儿，可是她一般不是对这些都不太在意的么？怎么今天却主动去见人呢？
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周围这么多人，他再大大咧咧地开口不免让人笑话，而且最近小九莫名冷淡了他——咳，好吧，也许小九不是有意的，只是太过理智寡情，几次行动都只带冯嫣而不带他，也不过是因为冯嫣比他更合适而已，根本不存在什么冷淡不冷淡的意思。可他的确是受不了啊，一直自诩为认识小九时间最长的人，甚至为她抛下了一起玩到大的兄弟，重色轻友这帽子他是戴定了。可一路走到现在，她却从未对他假以辞色过……好吧，他承认他的确是对她有好感，可是他要不要这么倒霉？好容易有了合心意的女孩子，却还是这么个牛叉到极点也冰山到极点的大姐头，他这是神马诡异嗜好……
前不久刚刚确认自己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一型的凌九当然完全察觉不到有两个还算帅气的爷们正为她揉碎了心肠，迈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过脚下的蛇尸，不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面无表情的脸冷得能掉下冰碴来，颇有种踏着尸山血海而来的感觉，周围的士兵们没一个敢正眼看她的。
不远处，被轰开的墙外面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都穿着军装，看肩章上的军衔也不得了，最低的也是个上校，最高的却是个少将，可他们都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中间一个穿便服的老人，那个老人正笑眯眯地朝凌九看过来。
凌九眼睛眯了眯，走过去站定在老人面前，看也不看其他人，只低声说了句：“是你？”
这个人，正是当初跟着安洁和法家兄弟的车队一起逃亡的李老头。
李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周名扬在一旁早就目瞪口呆：“李、李李李老？怎、怎么怎么……您怎么会在这儿？我还以为——”您老早在S市基地沦陷的时候就挂了呢。
田毅哈哈笑了两声，走上前去很熟稔地捶了李老肩膀一下：“行啊常青！老小子还这么能折腾，什么时候到的？”
李老苦笑：“得，别掰扯了，再怎么能折腾不也让你们看穿了么，我也就比你们早一天，今早上刚到就听说S市的事儿了。”说完神情一整，微笑望向凌九，向她伸出手：“又见面了，小凌，我是李常青，陆军保密部队第十一军军长。”
“保密部队？”凌九皱眉。
“呵呵，是啊。”李常青笑得十分慈祥，又好像话里有话，“不过我觉得你再过不久也就能知道这保密部队到底保的啥密了。还有啊小周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什么好看的，就不兴你李伯伯我有点个人小秘密？”
周名扬满头大汗：“这、这是个啥小秘密啊，我可是看着您长大的……啊不对是您看着我长大的，我怎么就从来没发现过您还……”
李常青眼睛一转：“我不是每个月都要飞出去几天么。”
“您说是去外地看闺女……”
“就不兴你李伯伯我偶尔撒点小谎？”
“……”
凌九不耐烦和他们扯些有的没的，直截了当问：“刚才迟迟不进攻想试探我底细，有什么目的？”
“咳，”李常青有点尴尬，干咳了一声，“这完全是我个人原因，想看看小凌你到底有多厉害……我本来是带着娃娃们过来搜救的，结果有人从窗户顶上用望远镜看到了你们，我才……”
“搜救？什么样的幸存者能让你们都出动了？”凌九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一排高级军官。
“唔，的确不是一般人，不过……”一旁某个军官咳嗽了一声，李常青话头一顿，露出点为难的神色，又笑道：“不过还好已经安全救出来了。”
凌九挑挑眉：“算了，你们是从L市基地过来的？”
李常青点头：“你们也都累了，跟我们一道回基地休整一下，天马上就黑了，有什么事等今晚休息好了明天再说吧。”
凌九嗯了一声，然后就有军官过来带路。周名扬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凌九身后，田毅显然和李常青是老熟人了，在一起叙旧，另有一些战士跑去污水池另一端接剩下的人。
而后一路无话，车行大约四十多分钟就到了L市的幸存者基地，这里是一家大型的制药厂，连办公建筑加厂房仓库外带职工宿舍，占地总有四千多亩，比S市体育场是小了些，但也足够装下这里不到七千人的幸存者了。
有李常青等人作担保，再加上田毅的威望，众人只是例行简单检查了一□体就被允许进入基地了。每个人还给分配了厂里招待所的一个单间，不仅有电而且还有热水可以洗澡，大家伙总算是从连日来的惊慌疲惫中略略缓过来一点。
伙食也不错，每人都分到了两个馒头和一盘子看起来像是飞机快餐的食物，虽然这种东西在飞机上可能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在末世却成了佳肴，更何况还是热的呢。
饭后，天终于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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