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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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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朗声一笑,浑厚的嗓音,锐利的眼看了一眼程阳。
“没事,程少不会拦着的,是不是,程少?”他隔空对着程阳说道,俨然把她当成了程阳的小女伴。
程阳嘿嘿一笑,抖了抖脊梁骨上的寒意,瞥了一眼一旁始终不动声色的宋青城,笑道:“吴局,小严是个个体户,这还得看她自己不是。”
程阳说完这句话后,清晰地收到了小丫头右侧人冰冷的眼刀,他还来不及欢呼,只觉得冻毙了。
他在心中低咒:宋青城你丫的心疼就自己解救啊,那孩子不就在你面前么,你还傲娇个什么东西啊。老子给你创造机会,你还在那磨磨唧唧的当什么旁观者啊。小心你的小丫头被这个老东西吃干抹净。
“小姑娘,听到了么?”吴局托杯的中指指了指程阳,一桌子人的注意力因为吴局的这杯酒都放在了他二人身上。
赵晗一双眼在严其灼和程阳身上来来回回扫视着,心中为这小姑娘哀叹,遇人不淑啊。莫愈一干人则是闲闲的看着,并不愿搀和。
“不会喝没关系,我干了这杯,你喝一口。酒量这东西,不试可不知深浅啊,小姑娘。”吴局耐着性子哄道,然后一仰头将精致的小酒杯中透明液体倒进嘴里,唇角一抿,满脸笑意地望着面前皱眉的小丫头。
“吴局好酒量,小姑娘,咱们吴局可是很少敬人酒的,你小小年纪,面子可是倍大!”桌上有人说道,隐隐有着逼迫之意。
程阳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心中好笑,沈道云啊沈道云,本来宋青城就不待见你,你这一句,怕是梁子结的更深了吧。所以有时候,真的是言多必失。
严其灼暗地一声呸,就凭你一个小小国土局,你也配?
可现在,她坐在这里,是程阳的员工,不是什么严家的孙女,就像她在国税局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求人办事的普通人。更何况,这里还有个让她如坐针毡的男人。他真是本事,总会在她想要破口大骂时,让她升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心一横,严其灼端起面前的酒杯,抬手就往嘴边送去。
她仰头的一刹那,看到对面程阳眼中的不敢置信和惊愕,也看到了那个被称作吴局的中年男人眼中的激赏。她想,酒桌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她又想,待会一定要记得,给猴子打电话。
预期的辛辣并没有传进嘴里,严其灼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手,那只手还保持着托酒杯的姿势。但是酒杯,早已不知去向。
“我们都喝酒了,一会儿回家谁开车?”淡漠的嗓音染上半分不悦,严其灼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
“吴局,这杯,我带了。您看?”
没有什么来势汹涌,也没有什么刻意的气场强大,宋青城捏着那只小杯子,无关痛痒的看着吴局,扬唇一笑,凤眸里都是看似认真的征询。
他身侧的赵晗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望向严其灼,而莫愈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宋青城和他身侧的女孩。只有沈道云,一张脸,攀上懊恼。
“吴局?”男人说话,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不耐。
“呵呵,当然可以,宋总带了自然是可以的。”吴局缓过神来,笑着打哈哈,心中却是一惊,不着痕迹的再次打量面前的小女孩,眼底闪过疑惑。
宋青城饮尽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
“这杯我自罚,没有及时和领导们交代,”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孩,“先干为敬。”话音落,酒杯起,透明的液体悉数进了他的薄唇里。
严其灼放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握住,一身冷汗。
这太诡异了,他帮她挡了酒,再自罚一杯,这明明是在……
不不不!她赶忙打断脑海里的想法,不可能的,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理由来帮自己解围。可是,可是他这么做了,那意思是,他,他……
“傻了么?”有人凑近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里还带着清越的酒香。
她一抬头,就看到那双漆黑的细长凤眸凝视着她,微笑着。转瞬间,他长臂微伸,夹了片西湖醋鱼放进她空空如也的碗里。
“吃点东西。”
严其灼此刻真的可以用汗流浃背四个字来形容,面对眼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宋青城,她高兴不起来。
这太可怕了,也太诡异了。他们总共见过三次,不带这次的话。他们远远没有熟到他可以帮她挡酒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看在父辈爷辈相识的面子下。对,一定是这样!
“宋总,看不出来啊。”
吴局捏着酒杯用下巴点了点宋青城身侧的某人,眼中都是明了的笑意。
“吴局说笑了,她还小,不懂事,若您以后在其它场合见到了,还要多包涵啊。”
“哈哈,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吴局朗声大笑,举起酒杯将杯中酒饮尽,看了一眼低头吃鱼的严其灼,眼中浮起一丝遗憾。“宋总的人,我自然是要多包涵,你放心,放心,哈哈!”
宋青城微微点了个头,便不再言语,专心的看着面前吃鱼的人。他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一手放在餐桌上,从这个角度看,她就好似被他虚揽在怀中,视如珍宝。
桌上的人依旧谈笑风生着,视线间或偶尔飘向他们二人。赵晗着实被吓得不轻,盯着严其灼的脸苦思冥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程阳借着喝酒的姿势,偷看着那个慢条斯理给严其灼夹菜的男人,心中洋溢出一股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宋青城啊宋青城,你终于上船了!
谁不解风情
饭局快散场的时候,严其灼已经困得不行了。眼巴巴的看着国土局的BOSS们一杯接一杯的黄汤下肚,她觉得自己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最后宋青城一句‘天色不早了,咱们下次再聚’算是彻底解救了她。
‘晚晴楼’包间的同事们早就散了,李主任给她送包过来的时候,那眼刀子都要把她削成骨肉相连了。
她将背包甩上肩,随着众人从椅子中站了起来。
桌上的人约莫是因为喝的比较畅快,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称兄道弟嗓门出奇的大。但是身侧的人却仍旧闲庭信步,目光沉静如水。
“宋总,下次我做东,咱们后海去玩玩。”吴局脚步微乱的走过来,瞥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小女孩。“带上你的小丫头,我们一块。”
几不可见的皱眉,宋青城握住吴局伸过来的手。
“吴局哪的话,不论如何,这东也该由我来做。”
“哈哈,我就是喜欢宋总这点,不管什么场合,你都把面子给的足足的。我喜欢,好!”吴局在宋青城肩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一双眼仍旧移向严其灼。
“小姑娘,你能跟着宋总,真是……福气啊。”他说话间,手就要往严其灼肩上拍去,严其灼皱眉,飞快的出手要挥开。可更快的,有人自右面将她揽住朝怀里带去,不着痕迹的隔开了吴局的那只手。
“吴局夸你有福气呢!”揽到怀里后,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态度暧昧肆起。
吴局本来对于宋青城的一揽颇为不满,可是看人家小两口是去卿卿我我了,也不好说什么,讪讪的缩回手。
程阳在吴局夸宋青城把面子给的足足时,心里乐翻了天。
这个老东西,现在说的头头是道,他宋青城在这是给你把面子做的足足的,等到他让你挖心掏肚子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咋呼着疼啊,咋呼咋呼着,一不小心就被在后的黄雀给干掉了。
“吴局,来来来,我扶着您。”沈道云走上来,扶住步伐蹒跚的中年男人,笑着朝门边走去。
吴局借着他的力,却侧身看着宋青城,沈道云老脸有些挂不住,心想,我恬着脸都给你当拐杖了,你还念念不忘那小子呢。
“让她拿着。”
宋青城天外飞来一句,严其灼不解的看他,然后一只公文包递到了她面前。公文包的另一端,是个面容俊秀的男子。看她的眼神,掩着探究与疑惑。
前文有提到过吧,咱们的严小姐可是个腐女啊,腐女的特质是什么?就是在千万人中发现细如毫发的基情啊,腐女是福尔摩斯中的柯南,柯南中的侦查机啊!她立马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味道,面前这俊秀男子肯定是日日为宋青城提包倒水兼暖床的。
神呐,这是人妻受的节奏啊!
突来的重量打住了严其灼粉红的幻想,她吃力地撑住右肩,抬头朝右肩的重物望去。
宋青城并没有喝高,严其灼知道。尽管他席间前前后后喝了有一瓶多的梦九珍藏版,但是严其灼肯定他没有喝高。所以,对于他突然将自身的重量强加到她身上这一举动,她很是不满。
她一六四的身高在南方来说,不算矮了。但是身畔的这个男人起码有一八五,将近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他也能怡然自得的将身子靠在她肩上,真乃奇葩。严其灼不解自己为何没有挥开他,反而乖巧的一手拎着他的公文包,一手虚扶在他腰上。
真是撞邪了!
赵晗和程阳走在四人后面,看着那个高个男人如泰山压顶般靠在小女孩身上,便不由得叹气。两人相互听见对方的叹气声后看向对方,程阳骚包的露齿一笑,赵晗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撒开脚丫子就要朝自己的老板狂奔而去,却为时已晚。
“赵特助,我这醉的不轻,可能要你送我回家了。”程阳拉住赵晗,硬是将头靠在赵晗肩上。
“程少还请自重。”某人黑线。
“啧啧,最近瘦了,自重不了啊。”
嘎嘎嘎!有乌鸦飞过,莫愈捂住嘴角,有趣的看着前面的两人,侧首朝冯启明轻语:“冯总可认识那个小姑娘?”
冯启明愣了一下,摇头反问。“莫总认识?”
“您都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您跟宋总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莫愈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跟着前面的几人下楼梯。新大世界的楼梯装修的极尽奢靡,走多了,便有一种旧上海滩纸醉金迷十里洋场的感觉。
走到门口时,几人的车都已经停在那边等待了。国土局的boss们都是有专职司机的,剩下的几人该怎么走,还得重新再分配。
“宋总,程少,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吴局的笑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重,他看了一眼宋青城和程阳,又转身朝身后的莫愈、冯启明、沈道云挥手,最后又转过身面对着宋青城,以及他怀里的女孩。
此时国土局的另两个领导也纷纷走至宋青城面前,伸手握住他,无非是感谢今晚的招待之类的无营养话题。宋青城分神出来应付,原本揽在她肩上的手也微微松动。
夜风袭来,吹乱了严其灼飞扬的短发,眼前人影一晃,她飞快抬手,握住肩上松动的手掌就向那人影扶去。
电石火光间,脚步跄踉的吴局被宋青城的右手扶住,几人齐齐望向他们。
“夜黑路滑,吴局还请看清了路再走。”
女孩清冽的声音飘在夜风里,带着些许不屑,严其灼是应付的乏了,便不再有好脸色,言语间的清贵姿态便恣意横生。倨傲的音色传进吴局的耳里,只让他觉得喉头一紧。
离得近的几人看着严其灼,面面相觑。这小姑娘,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气势,看来宋青城的女人,的确有几分胆识。
几人挥手,上了黑漆漆的车子扬长而去,剩下的人便各自取了车钥匙。莫愈负责将沈道云和冯启明送回去,两人喝的有些高了。原本要送宋青城的赵晗硬是被程少死皮赖脸的拖走了,理所当然的只剩下宋青城和严其灼二人。
严其灼想了想那位赵特助临拖走前看她的那一眼,是要有多哀怨啊。程阳这个不解风情的二愣子,简直让人发指。
“走了!”
冷漠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严其灼皱眉,朝宋青城望去。
一张漠然的大冰脸,哪里还有刚刚的温润怜爱?又是七百二十度的大转弯,要不是今晚滴酒没沾,严其灼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转圈了。这前中后的变化也太大了吧,演哪出啊。
“严小姐要是还有事,那我就不送了!”说话的人瞥了她一眼,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真的不等她回答。
“喂!”
严其灼惊呼一声,飞快的冲过去想要拉开车后座的门,却发现被锁上了。她冲到副驾座,使劲的拍打着车窗,怒瞪悠然看着她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严其灼在副驾驶座门从里打开的那一刻怒吼。
“后座?严其灼,你当我是你家司机还是警卫员?”他挑眉,声音冷漠。
“你……”
“走不走?不走关门!”说话的人作势要去拉门,车外的女孩一溜烟的跳上驾座,嘭地一声将车门带上,怒瞪着挡风玻璃。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严其灼一路上不说话,气鼓鼓的瞪着前方,车子在夜晚空旷的高架上疾驰着,她蓦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很可怕的事。
“你喝酒了!”
没人搭理她,严其灼炸毛。“宋犬儿你喝酒了,你喝了一瓶多梦珍版!”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不迭。她怎么把宋犬儿和三个字念叨出来了!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啊!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的宁静,严其灼紧紧的抓住扶手,惊魂未定的看着身侧的男子。
“你……”
“你刚刚说什么?”宋青城扭头望着她,问的慢条斯理。
“没有,什么也没说!”
“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严其灼默,愣是不说一句话,打死也不能说啊。
“下车!”
宋青城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线冷的如隆冬的冰珠子,严其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小嘴张的老大。
“这深更半夜的在高架上,你让我下车?”
“你是不是人啊!”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严其灼一把无名火窜得老高。先是不明不白的为她挡酒,席上温声细语的给她夹菜倒水,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因为一句话让她下车!
“下车!”男人重复道,那微垂着的长睫毛盖在细长的凤目上,幽暗的车厢内,他眼角流露出的碎银明明灭灭,让人摸不清思绪。
“你TM的真不是个男人!”
严其灼抱起背包,推开车门跳下车,顺手将车门关上,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他的车门给撞坏。她前脚关门,他后脚就发动车子,一声轰鸣,那辆深绿云母色的丰田兰德酷路泽便绝尘而去。
“宋犬儿你他妈不是人,你就是一只受,一只面瘫暗贱受!”
使尽全力朝着早不见车影的方向大喊,喊完了,严其灼才觉得心力交瘁。一屁股坐在马路上,忍不住鼻酸。
丢下也好,这样,至少能肯定,这个男人在席上帮她带酒夹菜挡色狼,完全是出于爷辈相识的道义。
心中突然轻松了下来,压抑了一整晚的神经获得自由,她将包包里的手机掏出来给猴子打过去。随后又将自己在地图上的位置截图发给了猴子,做完一切后她将包扔到马路上,身子一歪,将头枕在包包上仰望星空。
很久以前的某个午后,有个人代她受罚倒挂在单杠上告诉哭哭啼啼的她:此时他的眼里,天空像是一片倒过来的海洋。
很多事,换个角度,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像现在,至少,她知道了一件事,她和宋家那个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宋犬儿这辈子都会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晚,有辆深绿兰德酷路泽停在高架下的暗影处,有个男人靠坐在车头吸了很久的烟,吸到高架明亮的路灯下、她翘首期盼的尼桑楼兰到来后,看着她上了楼兰的副驾座,他才灭了烟走回车里。
这世间,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严氏鸿门宴
“陈总,‘国域’的宋总打电话来说有事找您。”
‘卓越’会计事务所内,陈舫玉办公室的门被敲开,助理小朱指了指门外自己桌上还没有挂掉的电话。
‘国域’?陈舫玉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把电话切进来!”
“好的。”小朱走回办公桌,将电话切进去后,合上话机。刚坐下来,耳边又回想起先前接起电话的一刹那,低沉清朗的嗓音飘进耳里,在报了来历时,她有着一瞬间的错愕。原以为,像‘国域’那样的房地产公司,总经理不是爷爷级的也得是叔叔级的,却不曾想,那声音,竟然如此年轻。
甩甩头,小朱凝神看向电脑,那上面,是里间办公室内的人让她打印的,打印前,她得做好校对工作。特种部队是祖国的第一道和最后一道防线,而她朱月然是陈总的第一道和最后一道防线。
她偷笑着,为自己的比喻。
门外一片静谧,门内却是风云暗涌。
陈舫玉接到电话的瞬间,就明白了这通电话的来意。终不过是关于他们两家合作的利益分配点划分的问题,果不其然,电话那端的年轻男子字里行间都是隐晦的此意。
宋青城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说话向来是点到为止,所以并没有拐弯抹角。而陈舫玉也是利落,即便是在曾经有过一次尴尬的见面后的今天,她也不会将她的家庭生活带入工作中。
“陈总,你若是肯赏脸,今晚我们‘状元楼’吃顿饭,边吃边谈。”有人邀约,意图明显,且并不愿遮掩。
陈舫玉空着的手轻轻抚摸着桌上的金蟾,朱唇微启。
“宋总,我是个女人,酒桌上谈生意,你似乎用错了对象。”
“陈总此言差矣,酒桌就是吃饭,吃饭不分男女,那酒桌自是也不分男女。”
A等于B,B等于C,所以A等于C。陈舫玉笑,“宋总,等量代换不是这么来的。”
“一顿饭而已,陈总何必推辞的如此坚决。”宋青城在那端礼貌的笑着,但陈舫玉听得出来,他已经有些不耐了。
他打来电话,叫她陈总,绝口不提阿姨二字,她自然是懂得他的公私分明。赞赏的同时,不免对他的一板一眼颇有微词。夭夭的性格从来都是不安排理出牌,而且极端,她突然开始怀疑,爸爸的选择真的是对的么?
可是这么多年的军政生涯,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说,她的公公是个不输任何政客的军人。即便是隐退的状态,也能左右石城的军政。
而她此时,并没有找到比爸爸此计更好的方法来软化夭夭,所以她也只能选择相信那个睿智的老者,相信他的眼光和手段。
“宋总不必太客气,如果要谈,我下午两点钟后有时间,你带着你的人来我的事务所,我们当面谈。”
她陈舫玉向来不理睬酒桌这一套,虽然大姑子说过她几次,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事方式,她不乐意的,自然是不愿意勉强自己。就像当年,父亲说严若寰不该是她最好的选择,因为严若寰是个天生的军人,而作为军嫂,即便是所谓的高干家庭,只要你扯上军嫂二字,那便是无尽的等待与孤寂。但她爱他,也不愿意勉强自己找一个不爱的人过着所谓的长相厮守的生活,所以,她决然的选择了严若寰,奋不顾身的嫁给他。
其实,某些时候某些方面,夭夭承袭了她,好坏暂且不论,时机未到。
二人敲定时间后,陈舫玉便将电话挂上,继续回去处理手上的工作。时钟慢慢指向二,当门外的小朱敲开门告诉她‘国域’来人时,她才猛然忆起自己约了人的这件事。
理了理平整的套装,她站起身,抬手将颊边的发丝别至耳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宋总!”
陈舫玉在小朱推开接待室的门后,朝里面端坐的三人中的一人喊道。
小朱一愣,猛地心跳加速朝那抬头的人看去,原来他是‘国域’的宋总,原来真的是他。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再想起那天电话的他的声音,小朱竟止不住的红了双颊。视线低垂,不敢再去看他三人。
“陈总,”宋青城站起身,伸手握住陈舫玉递来的手掌,“好久不见。”
“宋总客气,去会议室谈吧。”陈舫玉笑着朝宋青城身侧的两人点头。
“这是我们的负责设计和财务的莫总和冯总。”宋青城向陈舫玉一一介绍,看他们握手寒暄,细长的凤眸眸底流淌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月光下的碎银,不经意间折射出月华,让人沉迷。
“小朱,会议室准备一下,让秦经理和李经理过来。”
陈舫玉交代完,转身带路,刚走几步却发现不对劲,她家的小助理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在她交代完时候就风风火火的忙碌去了。她此刻还是维持着拉门的动作,静静的靠在门边,低垂着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小朱?”陈舫玉不解,轻轻地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反应!
“小朱!”轻喝声逸出嘴,不着痕迹的朝着小朱炸去,果然将神游的小白兔炸醒。
“陈、陈总!”她猛地抬头,再次对上宋青城盛着月华的眼,心中跳得更厉害,磕磕巴巴的将视线移到陈舫玉处,眼圈都红了。
她竟然在老板面前神游太虚,呜呜,真是丢脸丢大了。
陈舫玉用余光瞄了一眼身侧的宋青城,微微在心中叹气。若她的那个女儿能像小朱一样,会因为美貌而小鹿乱撞神魂颠倒,那她一定倾尽全力搜刮出全石城的翩翩佳公子们供她挑选,只为搏卿一笑,以慰浮生愧意。
可偏偏,她的那个女儿,不为所动。
“去把秦经理和李经理叫到大会议室来,带上‘国域’的投标材料和具体房地产业财务分析报告。”
“好的。”小朱连忙点头,一溜烟的朝左手边的大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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