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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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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个字洋洒出来,可最终还是选择了中庸的隶书,虽然是她所长,但草书毕竟太张扬,爷爷也说了,物极必反。
宋母轻靠在桌边,看着那十六个隶书诗经名句,眼里流露出激赏。
“果然是严师出高徒啊,没想到你人小,字写得倒是出乎年纪的沉稳大气。”
严其灼被她这么一夸,有些得意,挑衅的看了一眼宋青城,后者无奈的耸耸肩,她练毛笔字的年岁里,他都在杀人,他出来后会认字,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练这些东西,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放在蓦家或是‘国域’。
“什么字能得夫人这么夸赞啊?”
突来的低沉声音传进书房内,三人一惊,扭头朝门口看去。
不同的体位
【爱哭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突来的低沉声音传进书房内,三人一惊,扭头朝门口看去。黑色西装一身正式的宋书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看着里间的几人,确切的说,是那个立身于梨木雕花书桌前的小姑娘。
严其灼屏住呼吸,平静的看着朝她走来的人。
宋岳华的一双眼看似眼神平和,严其灼却在那一片平和里看到了隐忍不发的锐利。
没有人的仕途会是一帆风顺的,从你一脚踏进官场开始,另一只脚便悬浮在半空,永远的岌岌可危,也永远都谨慎严防。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宋伯夫。”
她向他问好,礼貌得体。宋岳华微微点头,转身去看桌上的字,平静的眸子里波澜微起,余光轻瞥女孩,不住的点头。
“字,倒是好字。”
他点到为止,后半句话像是没有了,又像是不愿说出来。严其灼心中明了,清水妖眸便漫过无趣。
宋青城将那丝无趣收进眼里,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宋母看着儿子的反映,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公以及身侧意兴阑珊的小姑娘。心里叹息又有些雀跃,这样的一家人,以后可有的料爆了。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都下去吧,张嫂的菜估计做得差不多了。”
她捅了捅宋岳华,用眼神示意他下楼,后者不动声色的轻瞥了一眼小姑娘,随即朗声笑了起来。
“严老的字向来是集大家之所长,你这字,是严老教的吧?”
有些人,谈笑间就能将你厮杀于无形,也有人能在转瞬间忘却前尘其乐融融。
严其灼看了一眼宣纸上力透纸背的字,眼角流露出自豪。
“嗯,虽然是爷爷教的,但是我一直顽劣,也只学到了个皮毛。”她一句话,便将宋岳华推到了千里之外。这是人的本能,一个人对你的感觉如何会无形中通过磁场传达给另一个人。
严其灼从宋岳华那里接收到的,是不喜欢。大抵她给他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就是不过尔尔吧。
宋岳华神色依旧,笑着和宋母先离开了书房,宋青城拉着严其灼的手,示意她稍等。待夫妇二人完全消失在楼梯口,他才弯腰与她对视,好以整暇的看着及肩发的女子。
“这个,是写给我的么?”
细眸里笑意不减分毫,严其灼放松下来,斜靠在书桌上垂眼看着那些字。
“那不然呢?”
“给我的,我就收着了,就当是你给我的信物。”他伸手将已经干了的墨宝卷好,灌进一旁空着的桶轴里。取出红色的丝线系好,看了半晌,始终不舍得移开眼,轻抿着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严其灼好奇,伸指戳他。“想什么呢?”
男人回眸,目光如炬。
“我也送你十六个字作回礼,只可惜,我写不来这样的字,就口头表述给你,聊表心意,不知你愿不愿意收下。”
严其灼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但视线始终没有逃离的与他两两相望。
“那要看你这十六个字配不配的上我的。”
男人将手中的桶轴放好,慢慢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书桌上,将她环在胸前,黝黑的凤眸凝视着她,头颅微低,与她额际相抵。
女孩看他的眸因为抬眼,浓密的长睫几乎贴在了上眼睑上,泛着黑亮的光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永佩此誓,与汝、”他顿了一下,随即坚定的开口,“偕老。”
清水妖眼里蓦地一震,随即浮起一丝亮意,抿住要上扬的唇角,严其灼垂睫微喘息了一下,才将翻江倒海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墨黑的眼珠来回转了两圈,负气的咬唇看他。
“宋青城,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诺的。”
“嗯!”男人点头,眼神平静泰然,含着悠远宁静的长情。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角溢出来,又飞快的滑落。她环抱住面前男人的窄腰,埋首在他胸口,久久不曾再开口。
这世间,总会有一个人,他的出现,抚平了你曾受过的所有创伤,并许你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你来晚了这么多年。”
宋家的饭吃的算是安稳,没有什么剑拔弩张,也没有明枪暗箭,大概是宋书记并不屑于和一个小姑娘玩心眼,再加上宋母的巧言化解,直至严其灼告辞,期间气氛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夭夭,改天我和你宋伯夫请你爷爷、爸妈吃个饭,咱们也算认认亲,选好了日子,我会亲自拜帖的。”
石城的亲,开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古老繁琐的细节,并未因历史的更替而没落。宋夫人自然是了解个中窍门,送他二人出门时,她拉着小姑娘的手笑道。
言下之意,媳妇看中了,拜帖自然不在话下。
严其灼点头称好,眉眼敛笑,站直了身子朝宋氏夫妇弯了弯腰,“谢谢您和伯母的款待,我先告辞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宋岳华夹着手里的烟,惯例的点点头。
“回去帮我和你爷爷问好,我有空去拜访他。”
“好!”
说到底,还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宋书记才会看她一眼吧。没来由的,她想起了初见时的宋青城。
“宋青城,你和你爸爸真像。”
开车的人一顿,明了她的意思。“是么?别人都说我像我妈,尤其是眼睛,特别像。”
他明明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却借机岔开了话题,严其灼也不恼他,直觉的心里闷得慌,一时间眼皮子又突突的跳了起来。她惊得一把攀住宋青城放在档位上的手臂,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宋青城,开慢点、慢点。”
“夭夭,你怎么了?”
副驾座的女孩猛地甩甩头,右手贴在后脑勺上,喘息了一阵。
“我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
不停地梦魇,然后惊醒,再睡,在梦魇……那些猩红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像是要将她吞灭一般。
“夭夭,”宋青城将车停在富阳山的侧道上,转身扶住女孩的双肩。“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做恶梦睡不着?”
“没有。”
“没有你干嘛否决的这么快?”
女孩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别过眼看向挡风玻璃外,下午三点多的阳光穿过高耸入云的云杉树化作亮白的芒落尽眼里,美不胜收。
“是不是因为你在渝市……”
“不是,宋青城,我真的没事,只是太累了。”她打断她的臆想,扭头看他。五分钟的车程后,他们又要分开了,无边的暗夜里,惶恐席卷全身的感觉,真让人窒息。
“宋青城。”她喊了他一声,欺身过去吻住他的薄唇。
感受到女孩的不舍和依恋,宋青城没来由的不安,扶在双肩上的手下滑,揽住她的腰将她揽到近身,怜爱的拥吻起来。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抱住他头颅的小女孩一双小掌越过西装探进他衬衫的领口时,他才猛然清醒。
“夭夭,”他哑着嗓子喊她。
女孩清水眼如同水洗,眸色撩人,她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低喃。
“宋青城、我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开。”她学着他的样子伸出小舌头在他耳边打着转,继而含住他的耳尖,轻轻啃咬。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她锁骨处传来,饱含着压抑。
“你、也想要的,是不是?”毛茸茸的小脑袋移到他项颈处,她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吮吸着,将他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欢愉返还给他。
“夭夭,不行,今天不行了。”
“宋青城,我不会晕过去了,我这次保证不会晕过去。”她急切的想要去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小嘴在他喉结动脉处卖力的吻着,带着迫不及待。
“夭夭,停下来,夭夭……”
“不要,宋青城。”
“夭夭,夭夭,夭夭!”最后一声夭夭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从他嘴里蹦出,他一把将伏在身上的女孩拉开,拧眉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反应这么强烈,就像突然转变成另一个人一般,宋青城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几乎到了发怵的地步。
清醒过来的严其灼伸手按住不停跳动的眼皮,低低的喘着气。
“我不知道,只是,眼睛跳得厉害,总觉得心里发慌。”她老实的回答,不好意思的看着被自己蹂躏的一团糟的宋青城,小手一伸,将那几颗被她解开的扣子扣好。
“夭夭,”他拢了拢她亮玫色毛衣外套,仰头在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这种体位对女孩不好,尤其是一天里连续两次,乖。”
严其灼脸一红,就着他的手翻身坐回副驾驶,羞的不敢看他,只拿一双清水眼望着单向玻璃外,那些明明灭灭的亮芒。
宋青城拉过她一只手,把玩着。
“如果你不想这么早回去,那,我们出去走走。”
“不要,我现在想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吧。”她偷瞄了他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没头没脑。
宋青城被她的小表情逗笑,发动车子驶进车道,一路想着富阳山去了。五分钟的路程,眨眼车子就停在了大宅的停车坪上。
“那我回去了。”严其灼看了他一眼,推门欲下车,却在车门开到一半时顿住,她竭力压住心中的不安,飞快的回身扑向驾座上的人。
红唇微嘟,印上他的。
“夭夭。”他喊住下车后拔腿要跑的女孩,招招手将她换到车窗前。“我明天下午带你去个地方,你记得请假,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平日里清冷俊美的脸上都是笑意,迎着大好的阳光,一下子照进了她的心底,占据了她心房所有的地方,包括那个阴暗的角落。
她看傻了眼,愣愣的点头。
“夭夭,我爱你。”
他伸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将这几个字喂进了她的小嘴里,随着她的吞咽,一路滑进了心里。
“我也,爱你。”
她低低的呢喃着,可是他听不到了,因为车子已经走远,远到她觉得这一别,就是经年。
娄御安归来
【夭夭!他喊她,一声夭夭,万千深情。】
白色的揽胜已经不见踪影了,严其灼还站在草坪上,纤长的影子倒映在草地上,乍一看上去寂寞满档,萧瑟荒寥,即便是大好秋阳也赶不走满目的苍夷。
她伸手捂住后脑勺,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疯了一般从大宅的侧门奔进厨房,取出背包里的白色药瓶倒出几颗药片混着冷水服了下去。
“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近期从事的一系列应激举动诱导了anxiety neurosis的复发,药物的控制只是一方面的,你最好能回来做一下心理治疗。夭夭,你要知道,这事可大可小。”
陈晓艳的话历历在目,严其灼无奈的闭上眼,抱住后脑勺微微发呆。而她所在的窗口正对着停车坪,一辆红色的POLO停在她的车子边,而她刚刚经过那里,都没能注意到。眼神一闪,想到客厅不知是否还跪着的人,她快步朝里走去。
“那你二人从此以后要相辅相成,相惜相伴走过一辈子,做了夫妻就不能当成儿戏。”
她还没进厅,就听到厅里有声音传来,苍老中透露着威严。脑中嗡的一声响,她几乎软了脚步。
不可能,爷爷怎么可能答应哥哥娶小白菜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她走进客厅看清客厅里的人后,才知道哥哥娶小白菜当然不可能,因为站在爷爷身前的一对人是青青姐和……李冉。
而她的哥哥,仍旧跪在远处,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回来了?”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孙女,全然忽略了地上跪着的人。“过来,青青今天来向我辞行,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
今天已是下旬,下个月,也就是几天的事。
“是么?”
她一步步走到几人身边,看着秦陌青,又看看地上跪着的人,突然笑了起来。他们两个,真是可笑,一个长跪不起,为了别娶,另一个兴师动众,为了他嫁。
“夭夭,这是你和你哥哥的请柬。”
有大红的东西递到了她眼前,请柬的一侧,是秦陌青细白的手指,可能是因为用力,指甲盖子顶端都有些发白。
严其灼没有接,而是蹲下身子怜悯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摇摇欲坠的宇文堂,看着他白森森的脸庞上青砺的胡渣,眼眶一热。
“哥,”她轻声喊他,拉了拉他冰凉的大掌。
一旁的秦陌青倏地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她怕再多看一秒,便会心碎而死。那个曾经许她此生不渝的男人,现在为了另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长跪在地上,只求成全。映衬着她曾经的飞蛾扑火孤注一掷是多么可笑,比起失去他更令她伤心的是,他都没有为两人在一起而努力过。
“严爷爷,那我们就先走了,到时候您若有空还请莅临。”
清冷的嗓音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忍耐,秦陌青拉着李冉给严老弯了弯腰,片刻也不能耽搁的起身要离开,却在走到大门边时被身后的惊呼声喊住。
“哥,哥,你怎么了?哥!”
严其灼凄厉的喊声传进秦陌青的耳里,她跨了一半的脚便再也抬不动了,沉重的如灌满了铅。她手掌捏得死紧,连肩膀也微微颤抖起来。
“青青。”李冉伸手握住她的,眉间都是关切。
“哥,你醒醒,你怎么了?”
“老王,老王,快叫警卫连的陈医生过来。”沙发上的老爷子终于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子朝屋外喊道。
进驻富阳山警卫连的士兵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反映敏捷更是不在话下。老爷子这边刚喊上,那边陈军医已经裹着常服外套拎着医药箱带人过来了。小战士们一把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在喧闹声中将人抱进了一楼的卧房。
原本嘈杂的客厅一时间安静下来,就如刚刚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般。秦陌青终是没有回头,感受到手里传来的热源,她鼻头一酸,泪水便冲破禁锢奔涌而出。李冉空着的掌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带离了这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大房子。
宇文堂醒来的时候,严其灼正在三楼的阳台上,渐黑的天际惯例的薄雾四起,她望着远处出神的厉害。
她专心的发着呆,却不知楼下早已风起云涌。
“你现在知道错了么?”
严卫东皱眉看着床上的外孙,惨白的脸因为脱水而越发青灰,双腿也因为长时间的跪地血液堵塞,差点导致血管坏死。他怎么就能这么犟呢?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要我能动,我还会跪回去的,除非您答应!”
“你这个混账东西!”
拐杖应声就要落下时,却在瞄到点滴管时停住了。
“混账,早知今天,还不如当初就让你娶了她,省的你现如今为了一个不能看到的东西闹成这样!”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刚溢出口,脑子就转过来了。可此时,说出去的话好比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便是万难。
“谢谢外公成全!”
宇文堂缓缓吐出这六个字,看着老者,眼里都是肆掠的泪水。他等着一句话,等了这么多年,精心策划,步步为营,最后连命都博上了,才终得圆满。
老爷子震怒,拐杖奋力挥向梳妆镜,哗啦一声响,那面一人高的镜子便粉碎在地板上,发出滔天巨响。
“你这个逆子,马上给我滚,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
位于三楼的人,只听得玻璃镜子碎裂和老爷子最后的惊天怒吼,她的眼泪扑哧扑哧的往外冒,擦都擦不尽。
纤细的身子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拉锯战中,她捂住脑袋蹲下身子,却怎么都哭不出声音。就好像无形中有一只手,卡住了她的喉咙,不让她宣泄出一丝痛意。她片刻便陷入了燥郁里,来回走动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
她张口想要尖叫,却最终只是仰天张口,发不出半点声音。握紧的拳头狠命的捶到了大理石台面上,掌下立时通红。她顾不得疼痛,疯了一般奔下楼,取了背包便朝停车坪奔去。
她双眼慌乱的看着红火的车门,伸出去的手缩回来,又伸出去,再缩回。脑海里不断盘旋出猩红的画面,带血的军刺,侧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金发男孩。
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一用力,车门拉开,她做了进去。试了几次才将钥匙插进锁孔里,手腕一转,V8发动机一声咆哮,她转过方向盘便出了大院的门,一路朝着市区狂奔而去。
她觉得喘不过气,觉得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得不到救赎。她要有一片清静的地方,那个地方,她知道在哪,她知道。尽管此时已经不属于她了,但是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几乎是以赶超死神的速度将车开进出租屋的小区,刚停稳,拔了钥匙抓起背包就朝单元门奔去。她记得密码,想进去自然不难,进电梯按数字一分不差。出了电梯后,她摇摇晃晃的朝出租屋的防盗门走去。
铜红色防盗门紧闭着,像是在嘲笑她一般,耳里一时又涌进警笛鸣嚣的声音。她痛苦的抱住抽疼的后脑勺,跌坐在防盗门边。
药就在包了,可她不敢拿,她不想吃,或者说,她已经忘记了吃药。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夜风袭来,蚀骨的寒意侵袭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才猛然惊醒自己做了什么。她缩起双臂环抱住双膝,迷茫的看着身后的防盗门。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门突然被人打开,有人对她说:进来吧,进来你就解脱了。
“夭夭!”
果真,有人说话了。
她木然的转过头,看向自电梯口向她跑来的男人。他穿着银灰的西装,墨蓝的衬衫和银灰的窄边领带。
那件衬衫,那件墨蓝的衬衫,就在不久前,还被她解开了好几颗扣子。
“夭夭,怎么了?”他蹲下身,借着走廊的灯看她,才看清,眼里边被暗沉席卷。
“出什么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双眼几乎是充了血的红,像是恐怖电影里的红眼吸血小怪物一般骇人。
“宋青城。”她只喊了一声,便哭起来,抱膝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被咬出牙印的小嘴急切的凑了上来,寻求安慰。
“夭……唔。”
他含糊不清的话语被她吞进了嘴里,宋青城任她吻着,揽她腰的手臂一用力,连人带背包一起拖了起来,他自裤袋里取出钥匙开门,长腿一勾,门被人重重的合上。双手揽住热情吻着他的小女孩,连客厅的灯都未开,他只借着月色便带着她疾步进了房间。
微阖的门缝里,隐隐传来女孩的尖叫声混杂着男人的低吼声,如爱得交响曲,又如华丽悲伤的乐章,此起彼伏。
当严其灼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时,已是深夜,身侧男人清浅的呼吸传进她耳里,让她获得了片刻的安宁。她微微抬起身子,在黑夜里睁着清水妖眼看他,看他高挺的鼻梁,看他饱满的额头,看他短而精神的乌发,她纤细的指划过男人形状优美的锁骨,又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最后落在那块雪玉上。
“青城,青城。”她喊他,像是小猫的低叫。
见男人睡的熟,她慢慢的拿开他环在腰上的手掌,蹑手蹑脚的下床,胡乱的捡起他的衬衫套在光裸的身子上,赤脚出了房门。
倒了杯水后,她坐在上发前的地毯上,借着微弱的壁灯自背包里掏出那个白色的小药瓶,倒出两颗药后,混着水吞了下去。颤巍巍的将水杯放到茶几上,虚脱般的靠着沙发边缘,单薄的身子蜷缩成团,不停地瑟瑟发抖。大抵是太过劳累,她的警惕性如宋青城所料一般降到了负值。
男人靠在房门口,远远的看着她,以及那瓶立在茶几上的白色药瓶。
他们从有肌肤之亲开始一直没有做过防范措施,宋青城本以为是两人默契的达成共识,有了孩子便生下来,却不想却是她背着他……吃药。
犹如冷不丁被人闷了一拳,宋青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回房躺好,可一双眼,却再也没有闭上。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事么?”
小区楼下,宋青城看着跑车旁的女孩,平静的问道。而他面前的严其灼,早已神色如常的斜睇着她,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
“知道了知道了,你要说多少遍啊,我又没有老年痴呆。”一把将背包扔进副驾座,她猫腰坐进车里。正要发动车子离开,却又想到了什么。
“宋青城,我中午会提前走,把车子开回大院,你到时候直接来大院接我吧。”
男人点了点头,女孩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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