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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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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吼。“不怕他们找你吗,小白菜!”
“啊——”
门外穿红裙的小白菜被她突来的大吼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朝后跌去,重重的摔倒地上。一张脸白的如纸一般,清澈的眼带着收不住的惊恐瞪着门里的人,看着她突然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就说了,你果然怕!”
“严其灼,你闭嘴!谁丧尽天良,到底是谁丧尽天良!是你哥哥,是你哥哥宇文堂!”她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两眼通红的看着严其灼。
“你们才是丧尽天良,他不仅利用我,他还利用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告诉我他要娶我,他跪在你爷爷家那么多天我心疼的恨不得代他去跪求你爷爷成全,可是到头来,他求的不是和我在一起,他想要的是你爷爷一句话!谁丧尽天良,啊?到底是谁!”
小白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珠小珠落地板。
那晚,宇文堂敲开他给她租住的单身公寓时,左手背上还留着点滴被强行拔除残余的血迹,他一脸幸喜若狂,发了疯一般捏住她的双肩,他说,外公答应了,外公答应了。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是有了向佛的心,可是,临睡前他递给她的那杯牛奶将一切欢喜与美满打翻,碎了一地。
“小白菜,你当初设计我醉酒与你发生关系导致怀孕,错把你当成青青,对不起,我道歉。但你设计我,算你欠我一次。今天我为了和她在一起利用了这个孩子,我们扯平了。”
他在她血流不止时,在将她送上手术室时,如是在她耳边说道。
“你别怪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不在乎。”
等她醒来时,早已人去楼空无人等候了。那个不经意间闯进她生命力的男子如昙花一现般,突然就没有了踪迹。
“他自己的孩子,他都能下手,严其灼,丧尽天良的到底是谁?”
空旷昏黄的走廊灯罩在小白菜狰狞的脸上,再配合着那不停回荡着的凄厉嘶吼,严其灼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就如索命的恶鬼一般,怨气冲天。
她的心里蓦然一疼,不知是为了面前痛失骨肉的女子还是那个穷尽所有手段的哥哥,她觉得他们都是可悲的一群人,包括她自己。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生长,然后不停的在那个奇怪的旋涡里挣扎不堪,起不来,沉不下去,生不如死。
有一度,她在上大学时,躺在床铺上看着对面的室友,拉得严严的帘子里灯光投射出人影,她覆在小桌在上认真的奋笔疾书。她说,她考到石城不容易,父母供她念书更不容易,一亩三分地恨不得种出金子来,四年整,不要说恋爱,就是多一句话也是没有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有那闲工夫不如好好看书考证,别人还在你依我侬飘飘然时她已经能赚钱补贴家里了。
她赚的第一笔钱,寄回家里,三百块,欣喜若狂。
别人的幸福快乐,都来得那么容易,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以,于她而言,还有什么好纠缠不清的?她要的,她一直想要的,不过就是朝朝暮暮,那个人曾经在生死一线时,许她爱的诺言。而她,却因为曾经念念不忘的年少爱情将他摒弃脑后。
宋青城,宋青城!
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她恨不能此刻就看到他,告诉他,她爱他。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程阳的电话里,一声暴呵如平地一声雷响,让他惊得差点扔了手机。
“宋青城,我也是刚刚得知的,我刚想和你打电话……”
“她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程阳老实的回答道,他看到那段视频到现在,才一分钟不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宋青城打电话,哪里会知道严家孙女在哪里!
“你让关子去查,现在就去查,查处发出邮件的具体方位!”宋青城森寒的声音在那边低低的流淌过,程阳心里一动,忍不住出口。
“你要干嘛?定位狙杀?”
“宋青城,这次,这事可能真有点不好收场了,有点过了!”程阳担忧的说道,没想到小姑娘这么能玩,现在怕是骑虎难下了。
“别废话,马上打电话给关子,让他查出来,我现在就动身回去,你派人去找她,不伦在哪,都要给我找出来!”
挂了电话,宋青城看着沙发旁站着的赵晗,伸手扯了领带扔到沙发上,烦躁的耙耙头发。
夭夭,夭夭,接电话!
抹了一把脸,他锲而不舍的继续拨打着始终忙音的手机,细长凤眸里都是濒临绝望的疯狂。
赵晗还沉浸在网上那铺天盖地的那段视频中不能自拔,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那个坐在贵妃椅上的女子,低垂着长睫毛斜睇着地上的长发女子,不屑地说着‘哪来那么多不行你烦不烦啊,这酒吧我开的,我让你做你就做还唧唧歪歪个鸟啊,到底你是老板还我是老板啊,你们带走吧!’末了对着最后出门的男子扬扬手,又追了句‘曹老板玩的尽兴了,不要忘了把钱打给我,你要知道的,二八抽成,总不能曹老板尽兴我来给您出钱吧。’
那个低垂睫毛的人,他认得,视屏上也看得清清楚楚。
“赵晗!”
低喝声传进赵晗的耳里,赵晗一愣,眼神虽然看着自家老板,可脑子却一直不停地回忆着那个熟悉的人。
宋青城瞥了一眼电脑,听着仍旧忙音的手机,怒急攻心,一拳打在玻璃茶几上,嘶吼一声。
“马上回去!”
“小白菜,当初你撞上我们时,不就应该预料到今天的这一切了么?”她是个聪明人,唯一犯傻是没有看清哥哥的心。那样一个看着明媚,实则不择手段处心积虑的人,怎么会白白被人算计去了?
他的这些不堪,若化身到青青姐身上,那就是至死不渝的深情。他爱她,为了相守已经宁愿摧残一切为代价了。
门外的人一愣,随即惨烈的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是一家人,就算是面对这样的真相,你也能眼都不眨的说着不关他人生死的话题。所以,我才问你谁丧尽天良!”
小白菜隐忍的模样瞧在严其灼眼里,比凌迟的刀子还让人生疼,但她不能为哥哥做的事道歉。
这世间,终有一报,是福是祸,皆出当初所种。
“小白菜,我对你,并没有一丝愧疚。”
“这种东西,是你说有就有的说没有就没有的?”红裙女子嗤笑,隔着栅栏深深的看着面前的清艳女子。“我知道这地方关不住你,过了今晚,铁定会有人带你走,可是……你有没有尝过身败名裂的滋味?”
清水妖眼眯起来,看着面前如毒蛇吐信的小脸,故作镇定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小白菜收起笑,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
“佛曰,不可说!”
神秘一笑,带着惨白的诡异,红裙女子消失在严其灼的视线里,只余她初来时的哒哒声,不停地回荡着,带着慎人的阴冷。
严其灼定定的看着门外,脑袋里嗡嗡作响,那一句身败名裂一下子让她慌了手脚,比起先前的恐惧,她更多的是觉得扑面而来的绝望。
身败名裂四个字,那么赫然的,就和宋青城联系到了一起。
她靠着门缓缓跌坐到冰冷的地面,似乎感受不到潮湿腐朽的寒气隔着衣服侵入四肢百骸,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落在膝盖上,打湿了牛仔裤上,那个诡异的骷髅头。
“醒醒!”
有人推门,声声作响,初醒的她脑袋里突然晃过那一身红衣,一个激灵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惊恐的回首,可是,栅栏缝外,她看到的不是红衣,而是一身制服的年轻警官。
“有人来接你回去了,网上都传成这样了还取保候审,你果然能耐!”
她心里一惊,眼色流转。
年轻警官拉着她快速的穿过死气沉沉的走廊,一路七拐八弯的带她出了看守所,一夜半天没见阳光的严其灼在看到窗外的阳光时才觉得,这平日里垂手可得的东西此时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失而复得,才知珍惜。
“局长,人带来了!”年轻警官对着桌子后面的人朗声道,随即看了一眼窗前背对着他们站着的人。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后,慢慢转身,抬眼看向她!
是我来晚了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后,慢慢转身,抬眼看向她,好看的丹凤眼里都是温润的守候,没有因为等待而渗进哪怕一点点的不耐。
“夭夭。”他喊她一声,脚步已经挪到面前。
严其灼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一时间脑子里乱如麻,只好僵着一张脸,不发一语。年轻的警官伸手解开了她的手拷,重获自由的双腕无力的垂在身侧,麻木无知。
“何局长,那我们就先走了。”
娄御安朝着办公桌后面的人点点头,一手拉着她的胳膊带她出了警察局。阳光好的几乎浓烈,洒在她身上,动了动左手腕遮在额前,清水妖眼眯着看向天空。
就在她跨进局长办公室前,一路走来,脑子里虽然排斥着希望是宋青城的想法,但是下意识的,她觉得一定是他。可是阳光沐浴下的那个背对她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像是理所当然又像是无法置信。
不是宋青城!
“疼不疼?”
温热的手指抚上她腕骨分明的皮肤上,男人说话的声音语速适中,语气平和,一如既往。
看看腕上的一片淤紫,严其灼摇摇头。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会来这里?
娄家怎么可能出面捞她出来?就算是娄御安愿意,娄家上下也不会有人愿意的。他们恨不得她能早点消失在大院,省的见一次心里难受一次。
娄御安见她神色淡漠,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我也是受人之托。”
面前的女孩一脸震惊,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周围,心隐隐的动了一下,那个念头又不死心的冒出来。
“谁托你的?你爷爷怎么会答应呢?”
“你别误会,我只是受托来接你,但是捞你出来的人,并不是我。”
“是谁?”她急切的追问,模样焦急。
娄御安看着她,阳光照在她身上,周身泛起淡淡的光芒,就如同每一夜的梦里出现的一样,耀眼,却伸手不可触及。
“他在前面等你,走吧,把这个带上,走吧。”
一副墨镜、一只口罩和一顶帽子。严其灼不明所以,以眼神询问,显然她对于在网上疯狂传开的视频还一无所知。
娄御安没有多做解释,如果可以,他宁愿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视频的事情。
“阳光太大,而且从警察局出去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怕有心人会在外面捕风捉影然后拿这个说事,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为严家……”
“哼,我什么时候为严家考虑过?”女孩讽刺至极的打断他的话,环视百米开外的公安局大门,劈手夺过那些装备戴好,招呼也不打一声,抬步就往门口走去。
她愿意戴,不过是不想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宋青城的父亲。
一脚踏出大门,就看到院子外的马路上蹲着好几个挂着相机的人,严其灼迅速扫视着自己熟悉的车牌号码和车辆。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懵,回头看向刚走到她身边的娄御安,张嘴欲言时,男人坚实的臂弯已经将她揽住了。
“不要左顾右盼,待在我怀里,跟着我。”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姿势亲密无间,严其灼刚要挣开,却又想到了什么似得乖乖靠着他,仍他带着她朝不远处走去。
才走不到五步,严其灼就猛然感受到一股怪异的感觉自脚底升起,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一般,视线浓烈且森然。她唬了一跳,墨镜下的眼越过娄御安的侧臂四下搜寻,只见一干记者突然站起身快速朝他们奔来。
娄御安也看到了,揽着她的手臂几乎是将女孩半抱进怀里,脚步匆匆,一只手拦在了严其灼戴口罩墨镜的小脸上。
“你好,请问你是‘迷失’的老板么?”
“这位小姐,网上解密你的身家背景,听说你是红三代,你对视频一事作何回应?”
“严小姐,对于你红三代的身份,关于视频事件家人是否已经知晓?”
“严小姐,案件还没有移交公诉,那你现在能够自由离开公安局,是否因为严家向公安局施压?”
……
……
各种层出不穷的问题不断的灌进严其灼的耳里,她莫名其妙的瞪着那些记者,什么视频?回应什么东西?
娄御安始终不发一言,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朝路边的停车场走去,步履维艰。忽地,一阵闪光灯咔嚓咔嚓响起,始终不说话的男人丹凤眼蓦地转冷,横扫过将他们堵得水泄不通的记着。
“对不起,我们不接受拍照,希望你们配合!”
“对于这次公然逼迫员工卖淫事件,请你做下回应!”
记者哪里理会娄御安的话,依旧举着相机喋喋不休的问道,严其灼急怒攻心,刚要张口申辩,却不想身边的人已经出手了,那个离得最近的记着手中的相机被人夺了去。长臂一挥,厚重的相机挥退了一干人,他乘机将她塞进已走近的大众车后座后嘭的一声甩上车门。
“不好意思,你的相机,还给你!”
娄御安将相机重重的抵在记着的胸前,冷着脸看着还在对着车子不停拍照的一群人,单向玻璃阻隔了视线,可是阻隔不了外面人的疯狂。
“媒体诽谤也是可以告到你们倾家荡产的!”
丢下一句话,娄御安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飞速的驶离了是非地。那些蜂拥如影随形的记者们不见了,他们的世界得到了安静,片刻的。
可是严其灼没有,她僵硬着身体和头颅看着右侧的人,自她被塞进后座到现在,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娄御安自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女孩,心里闪过一丝叹息。
右侧的人自她进到车内开始,就一直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车子开出大概有三四千米时,他才慢慢掀开眼帘,瞥了一眼左侧的女孩,在看到女孩红肿得厉害的额角时,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浓黑的眉毛,静默了一分钟之久,他的右臂突然抬了起来,伸向女孩。随着他的动作,他肩膀上的耀眼金枝和五角星肩章也动了一下。
他将女孩青紫的手腕翻转着看了一番,低低的叹息自薄唇溢出,继而又靠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爸爸……”
严其灼说话的嘴唇有些发抖,所有她想过会来救她的人里,严若寰是被摒弃在九天之外的。
“青城,我们……回去吧。”
程阳目送着那辆大众消失在视线里后,收回眼神看向后座的人,有些不安说道。后座的人还保持着遥望的姿势,一双眼沉得如水,看不出喜怒。
“青城。”他又喊了一声,这次,那人有了反应。
深吸了一口气,宋青城向后靠去,深色倦怠。开了一夜的车,到现在都没合眼的他此时困意四期,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回到原点。
程阳看他像是紧绷的弦突然垮了下来,心里多少不是滋味,摇摇头,将车开出了停车位置,左拐回了临湖别墅。
娄御安将车子开到玄武大道后靠边停住,略等了几分钟后,一辆白底NA开头的黑色奥迪停在了他的车后,按了两声喇叭。
“严叔叔,你带夭夭先换车吧,我去车行把车还了。”娄御安回头看着低气压的父女俩说道,车子是为了不落人口实临世租来的,现在他得还回去。
“御安,麻烦了。”
严若寰朝驾驶座的人点点头,示意严其灼下车,率先坐回后面的奥迪。严其灼推开车门,想了想一回头看着娄御安,他的一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微侧着脸看着她,温润的如上等羊脂玉。
“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
半天,她只留下这句不痛不痒的謝语,神色复杂的坐进了后面的车,一路无言,直到车在富阳山的停车坪停稳,她才晃过神来。
一切都是熟悉的,可一切突然间又变得陌生。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严若寰高大的橄榄绿背影,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雕花实木门,心里突突的跳的厉害。
耳里嗡嗡的回荡着记者的提问,她皱着眉前思后想觉得不对劲。如果只是因为小白菜的控告酒吧涉嫌卖淫,那尚未移交立案怎么会被媒体知道呢?脑中白光一闪,她猛地想起了小白菜的那句身败名裂,下意识的取出衣兜里年轻警官还给她的手机,点开网页。
食指飞快的滑动了几下,严其灼煞白了一张小脸,手机险些掉到了台阶上。
‘酒吧老板逼迫员工卖淫,身份系红三代’
醒目标题下的那段视频更是劲爆,她看到自己坐在贵妃椅上,模样倨傲的睥睨一切,带着玩世不恭。
她顿时觉得心发慌,按了下菜单键,那个电话的标志上显示未接电话,点开,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她心里一喜电话就拨了过去,正想着去找他时却发现她的车在大院,来不及懊恼时,电话已经通了。
再来一次吧
【上节提要:夭夭给捞出来了,在富阳山将军楼外看到她奸夫给打的好多通未接电话,回拨过去,然后接通。】
“宋青城,你在哪?”
没等那边人说话,严其灼抢先开口,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会,才清冷的开口。“有什么事吗?”
千言万语没想到会是这样疏离客套的一句,严其灼脑袋有点当机,眉头跟着就皱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忙,如果你没……”
“我有,宋青城,我有事和你说,很重要的事。”
“我在香港,后天才会回来。”
一旁正在倒酒的程阳听到这句话,手一抖,红酒沿着精致的雕花水晶杯壁流了出来,泛着潋滟。
……
长时间的沉默,要不是严其灼轻微的呼吸声,宋青城几乎是要以为她将电话挂了。
“你……上网了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石城发生的事,就算他没有上网,那程阳,程阳总会告诉他的吧?程阳嘴那么贱,怎么可能给她留情。
“上了。”
上了?
“宋青城你到底在哪里?”严其灼先前雀跃的心思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到。
“我要开会了,有事回去再说吧!”
宋青城这边挂了电话,回身走到程阳面前,面色无异的接过他递来的酒,就手猛地灌进嘴里,略带涩味的液体熨贴过他的长舌,最后在喉结轻缓的滚动下滑进胃里,毫无半点直觉。
程阳皱眉,回身又给他倒了小半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怎么,你还指望我脸上给你开出一朵花来?”
男人白皙的手托着杯子,轻轻的摇晃这它,杯中的红色液体便随着他的动作漫延在杯壁,又落下,反复如此。
“我觉得,你其实不必要这样的。”程阳喝了一口酒,慢吞吞的说道,栗色的眸子带着玩味。“这个时代不兴做好事不留名的,就算你不想继续下去,那她欠你的人情也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的送了啊!”
“我不稀罕!”
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无关痛痒的说道,插在裤带里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布料,心里却暗黑无边。
“你不稀罕?你不稀罕我稀罕行不,这个恩就让她报给我吧,让她姑姑报给我,成不?”
“你别乱来!”
面对男人严肃的警告,程阳一声冷笑,“我说你才别乱来,你老爹刚落实了工作,你现在这一搞,早晚被查出来,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那也是我的事,你别管!”酒杯被人搁到吧台上,他转身做回皮椅里,翻开卷宗开始细细的阅览。可那靠在吧台边沿的人却是被他那句话给激的跳脚,右手伸指指向宋青城,目露恼恨。
“我别管,宋青城你他妈以为我想管啊,你别被一个女人搞的灰头土脸的行不行,要就抢过来管她心里想什么,不要就丢开别他妈一副生不如死的嘴脸,难看!”看他一整天跟丢了魂似得,到现在那份工程进度报告还停留在早上翻开的那一页,一脸阴郁的仿佛死了爹妈程阳就糟心。
被骂的人顿了一下,慢慢抬眼看他,石墨一般漆黑的丹凤眼渐渐眯起,牙床咬的死紧。
“滚!”
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程阳不甘示弱的与那双怒火中烧的眼对视着,丝毫不愿退让。
他想着,你让我滚我就滚,你当我是你家的揽胜啊还是兰德酷路泽啊!我不滚,我就要盯着你,虐你,虐死你!可他哪里想到,对面的男人见他一动不动后三秒,手中的卷宗一动,程阳下意识的抱头移位,却不想男人只是将它扔到了桌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喂,站住,宋青城,你这个胆小鬼,妈的!你倒是先想个万一被揭发怎么应对的招啊,那是你爹行不行!”
低骂一句,他跟着就要出门,突然前方开门的人停住了脚,他没收住,跟着就撞了上去,鼻头一酸,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完全不由自主。
回头正要说什么的宋青城被他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惊到,略微嫌弃的后仰身体。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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