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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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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由自主。

 回头正要说什么的宋青城被他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惊到,略微嫌弃的后仰身体。

 “等到揭发的时候,他早就不是我老爹了。”

 “……!”

 程阳捂着酸痛不已的鼻子,恨恨的擦着不听话往外蹦的金豆豆,却在瞥见宋青城消失的背影消化完他的那句话后差点一口气噎死。

 “你他妈的又想作什么妖啊!”

 
 严其灼站在三楼的阳台上,洗完热水澡换完衣服后,陈舫玉叮咛她好好睡一觉,却不想她却偷偷跑出房间上了露天的阳台。

 虽然有太阳,但是天已经很冷了,她穿着荧光绿的大嘴猴卫衣三件套,很厚实的卫衣却抵挡不了寒气的入侵,她将马甲的拉链拉好,一双手冻得有些发红,意兴阑珊的搁在阳台的大理石边上,撑着身子。

 没干的头发湿答答的搭在衣服上,印湿了一大块她也毫不在意。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那段视频,涨的发疼。

 扶桑说,小白菜早就在那晚她被妈妈带回家后就不见了,一直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酒吧的人只看到她上楼,并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离开过。所有能利用的人证都是无用的,唯有小白菜……还下落不明。

 不过这也在她预料之中,既然存了心想要搞她,又怎么会轻易被她找到呢。连严家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到底是哪儿?

 脑子里蓦然晃过宋青城前未婚妻漂亮的脸和那头风情万种的长卷发,墨黑的眼珠转了一下,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抓却抓不到。

 “若寰,爸爸告诉我说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接到过厅里的电话要放人了,这是真的么?”

 一道轻柔的嗓音飘来,严其灼微微伸头,看到了二楼露天走廊的拐角处,严若寰夫妇正在密聊什么,出于好奇心,她脱了鞋,穿着袜子小心的已到了他们的正上方,慢慢蹲下身子贴在阳台壁上。

 “嗯,御安说陈局长也是这么回复的。”

 “那他说了是谁么?”

 严若寰摇头,心里琢磨着,可所有的可能都被他一一排除,除了严家,谁还能在这时候不动声色的将事情揽到身上?何况这件事,可大可小,若被闹大了,那可不是能压得住的,怕是严家也得束手无策。

 毕竟舆论,能压死人。

 “那你查了么?你让参谋部去厅里问问呢?”无功不受禄,何况是这么大的人情,陈舫玉心里焦急,不想因为这件事落人恩惠成为日后严家声誉的定时炸弹。

 严若寰有些无奈的叹气,“舫玉,你要知道,军警可是分家的,我不可能下道命令让他们把那个人给我报上来的。”就算是要查,也要静候时机。

 “可是我们不能白白的就这么担着别人的恩惠啊。”

 “我知道,”严若寰拍拍陈舫玉的手背,示意她安心。“这事我来查,你别管了,”他说完打算走,可顿了一下后又转身看着妻子。

 “夭夭从小没受过这样的苦,你好好陪陪她,开导开导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有个爸爸,绝不能看着她被人诬陷。”

 男人坚定而冷硬的声音传来,严其灼一愣,随即眼眶发热。

 陈舫玉拉住严若寰粗糙的大手,有些激动的看着他。“若寰,你相信夭夭是被陷害的?”她以为,她以为丈夫肯出面救夭夭,只是因为舐犊之情。

 穿着军装的男人看着前方,半晌叹了口气。

 “舫玉,她是我姑娘,我自己身上的人我怎么能不了解,她就算是再顽劣,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孩子,严若寰就是笃定。

 “你这番话,要是能亲口说给夭夭听,该有多好。”

 妻子低低的哭泣声传来,严若寰心底钝痛,无力感如潮水一般袭来,让他措手不及。他心里头细细流淌过女儿三四岁的面容,娇小怜爱,抱在手里轻而易举就能举过头顶,会冲着他咯咯笑着喊爸爸。

 “舫玉,太晚了,姑娘恨了我这么些年,再说多少都晚了。”

 现如今,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最后也挺好,至少孩子不知真相,是开心的。

 耳里传来皮鞋混着高跟鞋离开的哒哒声,严其灼一把捂住嘴,防止二楼的人发现他的存在,严若寰年轻的时候可是野战队的尖子兵,暗夜能视,千里狙敌!

 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掌心的肉,双眼死死盯住自己的大红的袜子,袜子的面上,是一只笑的嘴抽筋的大嘴猴。

 你曾经看过小鸡破壳而出的那一刻么?此时严其灼的心里就有这样的感觉,震撼且不敢置信。所有的认知被击碎的那一刻,一股温柔的线轻轻萦绕在她心尖上,然后不停的收紧,痛并幸福着。

 她胡乱的摸了一把泪水,将头埋在双臂之间,想要将那种突来的温暖感稀释一般,她取出电话转移注意力。

 电话忽然叫嚣起来时,程阳正在自己传说中的‘后宫’享受生活,浴巾半退时电话铃震耳欲聋,起先他不想管,可当那铃声百折不挠的想了将近五分钟之久后,他大骂一句‘叉叉谁大爷’取过电话出了他的享乐窝——桑拿房。

 “你到底想干嘛?阎王爷索命还不带你这么死缠烂打的啊严其灼!”

 那边的人挖挖耳朵,讲电话开启扬声器后远离耳朵翻了个白眼,你不接电话是吧,你不接我就一直打到你电话爆,不接我电话我就让你谁的也接不到!

 “宋青城在哪?”

 “我他妈是你的谁啊我要告诉你。”程阳先前就在某人处踢了铁板,现在正处于糟心期,字里行间都是火药味。

 严其灼撇嘴,看了一眼不远处严若凡的座驾,闪亮亮的奔驰让她此等小民瞎了眼。

 “我姑姑说,最近的建材要涨价,她从秘鲁那边进口的木材都囤货了,就等着涨价的时候大赚一笔,不知道有没有人有兴趣和她搭个伙啊?”

 这一句话,程阳听完仿佛看到了成千上万捆道乐在朝他招手微笑。

 “他在银湖东苑你之前租的那套房子里,刚回去不久!”

 卡在那个久字尾音处,严其灼挂了电话,心里不禁暗骂一句程阳,你他妈算哪门子兄弟啊,这才一句话,就把他卖到了阿富汗当难民去了!

 那边程阳却是诡异一笑,成不成,就这次了,干完这票,老子就走人了,成天他妈的当媒婆都成脑残了!

 屋外门铃响时,宋青城正洗完澡出来,极短的黑发上冒着热气,模样氤氲。他盯着那扇一遍接一遍不屈不挠响着的门铃,最后妥协,皱着眉走过去。

 墨黑的丹凤眼扫过猫眼,却在看清屋外站着的人时,脸色沉了下来。他稳了稳呼吸,握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半秒后,蓦地用力拉开,与门外的人迎面而对。




虚掩的门缝
【我们总是这样,在最后因为一句话而断送了整个曾经。】






 屋外门铃响时,宋青城正洗完澡出来,极短的黑发上冒着热气,模样氤氲。他盯着那扇一遍接一遍不屈不挠响着的门铃,最后妥协,皱着眉走过去。

 墨黑的丹凤眼扫过猫眼,却在看清屋外站着的人时,脸色沉了下来。他稳了稳呼吸,握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半秒后,蓦地用力拉开,与门外的人迎面而对。

 林秘书戴着眼镜,一如既往的温和内敛,只是镜片后的目光有些若有所思。而他身后,站着自己的父亲,那个西装笔挺、刚刚连任石城一把手的书记大人。黑眸与宋岳华对视了几秒,移开,率先走回客厅。

 “小林,你先回去吧,不用来接我了,到时候我和青城一起回去。”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宋岳华对着自己的得力下属点点头,扭头看着背对自己的年轻男子浓眉紧锁,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青城。”

 长时间的沉默,宋父终于出声打破僵局,喊了一声儿子。

 “去把衣服穿起来,这么冷的天,你暖气也不开,当心着凉了。”

 “没事,那些年下雪天我还冷水洗澡,吹点冷风算什么。”

 宋父脸色不变,可眼神却闪过一丝无奈,他收敛表情恢复平常的不动神色后看着儿子,“青城,当年我也没有办法,他们看上你还轮不到我拒绝。”

 十三岁的稚龄离开父母,宋父虽有愧意,但终是无可奈何。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我们力所能及的,可有些事却是我们束手无策的。

 宋青城左手握着手机,不停地转动着,眸色清冷。

 “我没有怪你。”他坐到沙发上,看着一旁的沙发,做了个请的动作。

 宋父略带笑意的点点头,一派平和的坐进靠儿子最近的沙发里,环视了四周后,望住儿子。

 “怎么,我来了,也不请我喝口茶?”

 沙发里裹着浴巾的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在儿子打探的眼神中,宋岳华依旧是气定神闲,温和儒雅。

 “稍等一下。”宋青城收回打量的目光,起身回房间换好衣服转身朝厨房走去,边走边问,“喝什么?我记得上次夭夭说这里有罐从严老爷子那带来的上等雾里青,要尝尝么?”

 宋父在听到夭夭二字时,再次皱眉,但他心中明白,此时还不是谈这个话题的时候,他要的,是从心理上压制住儿子继而让他悬崖勒马。

 “那就尝尝吧。”

 厨房里的人从容的取出两只白瓷青花杯,将茶泡好后用托盘移到了客厅,端了一杯放到宋父面前,自己取了另一杯。

 两人心中都有盘算,之前的沉默后谁也不肯先出声,生怕自己输了气势。宋青城交叠着双腿,低垂着眼帘看着脚尖,脑子里一时乱一时清醒。而那端的宋父,只是悄悄的打量着儿子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就在儿子第八次眨眼时,宋父端起了那只白瓷青花茶杯,刚揭开杯盖,茶叶的清香就争先恐后的四溢出来,满屋芬芳。他吹了吹热气,小小的喝了一口,抿在口中含了几秒钟才吞下喉头。

 “香气倒是清冽,就是味太淡,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就是更喜欢浓茶。”

 “所以才会有代沟这个词,年级的差距也导致我们的喜好和对事物的看法有所差别。”

 宋父话刚落应,宋青城的声音便破壳而出,抓住破绽,一击即中。

 宋岳华垂首摇摇头,心中想笑。青城到底是比他还能沉得住气,每次这种对话,他都耐心的等到自己开口他才逐个击破,后发制人。

 “但这个社会还有几个人做事是会根据喜好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宋岳华飞快的看向说话的人,微诧的开口。“扫天下?你心倒是不小。”

 宋青城手中的杯盖扣在茶几上,他连喝了好几口茶,才慢悠悠的转向自己的父亲。“您想多了爸,我对政事无意,你也知道,我自由惯了。”

 “可是再自由,我还是你爸爸,你至少应该将家庭摆在第一,而不是朋友义气。”宋岳华说道这里,还是一派温和,没有多少语调上的起伏,就如同每一次在电视上看到的他一样,儒雅,坚定,平易近人。

 可宋青城知道,这都是表象,在经历过大起大落后,还有谁会喜怒形于色?更何况是他这个为官多年的父亲。

 沙发上的人侧目看向五旬男人,突然轻笑出声。“爸,我都忘了恭喜你了,连任一把手,再过一段时日调任中央的公文一到,您也就能安心了。”

 对他突来的话题转移,宋父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着手里的茶碗又喝了几口。

 “中央的调令没有成文暂且不能明说,不过连任的确是我心中所想,所以你最近也要收敛些,你要知道,成千上万的眼睛盯着我以及我身后的家庭的。”

 宋岳华话里话外都带着慈父般的语重心长,他不时的打量着儿子的表情,心中悄悄的盘算着。

 “听说您能连任,严老爷子给了关键的一票?”

 对于宋青城的话,宋父冷笑一声后嗤之以鼻。

 “严老肯支持我也是他纵观了局势后的选择,那是政治的需要,相对于其他的上任者,我更能为他日后的运筹提供最大的限度。”难道你以为他支持我仅仅是因为你和他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孙女纠缠不清么?那样一个从战场上走下来的老狐狸,若算计起来,他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是宋青城。

 这就是政治,人前和煦人后算计,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细长凤眸上的浓眉微微一挑,带着疑惑。“竟然是这样么?我还以为因为你们快成儿女亲家了,他才站在你这边呢?”

 一语落,宋父脸色有些铁青,他没想到儿子竟然如此赤裸裸的讲话说明,再加上来这里的目的,他心中便怒火中烧。

 “青城,之前我是在换届的敏感期,对于你带她回家这场戏我觉得有必要,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现在时局稳定了,你也就不用再和严家的那个孙女来往了,物尽其用后就该扔开,否则后患无穷。你这次私自动用关系把她从里面捞出来,就算是对我能连任的回报吧,两清了就不要再有瓜葛。”

 瞬间的沉默后,宋青城冷笑,戏谑的开口。

 “爸,我们要是这么做了,算不算过河拆桥?”

 “这条河,我独自过了这么些年,没有严老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当然,有了严老的支持更会事半功倍。

 “爸,其实我托李厅长代办的事,只是通过我个人的关系网,和宋家并没有关系。”戏谑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一身冷凝。

 “可是青城,你是我儿子,为朋友办事也要量力而行。”就算是以你个人名义,那你是我宋岳华的儿子,这和宋家怎么能分得开呢。

 “爸,她不是朋友。”宋青城郑重其事的说道,身子也坐直了。

 宋父的一沉不变的温和脸色开始龟裂,他眉眼显露出凌厉,毫不遮掩的凝望着宋青城,声音冷了半度。

 “青城,就现在的形势,你和她的事,就不要在提起了。”

 “我没有提,”男人站起身,“我只是告诉你,她不是朋友,她是你的,儿媳。”

 “宋青城!”

 “不用再说了,爸。”宋青城打断石城一把手的话,迎视着那双历经沉浮的锐利双眸,沉静的开口。

 “我不管她做了什么,我也不管你心中对我的举动怎么解读,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必须得自己做决定,希望您能尊重我。而且,您曾经答应过外公,还一个舅舅给他,我想你没有忘记。”

 在宋青城说道舅舅那两个字时,宋父的脸色突然煞白,脑海里飞快的闪过那些血腥的画面,眉宇间染上阴郁。他一个跄踉,跌做回沙发里,低着头不发一语。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两鬓花白。

 宋青城有些于心不忍,张口还说什么时,被茶几上的黑色手机铃声打断。

 “我先接个电话,您等我一下,我待会送您回去。”

 电话是制药工程研究所的朋友打来的,宋青城皱着眉进了房间,将电话接起的那一刹那,心口突然如遭拳击,一时间竟然不能呼吸的钝痛。他一把捂住心口,短短几秒的钝痛让他白了脸色,直到电话里传来喊声。

 “青城,在听么?宋青城……喂……”

 “我在听,你说。”

 “你给我的那颗药我已经检测过了,再给你答案前,我想知道是谁在服用这种药?”排除了宋青城的可能,但是其他人,他无法作出判断。

 宋青城揉了揉心口,“是夭夭。”

 这两个字让电话那段的人吸了一口凉气,也让电话这端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青城,这种药,和你怀疑的用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到底是什么。”不想再做更多的无谓挣扎和惶恐不安,他冷声问道。

 “你的那颗药的分子结构式和帕罗西汀完全一致,”电话里的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帕罗西汀你知道么?这种药是专门用来抑制Anxiety neurosis也就是焦虑性神经症,通俗点来说,就是治疗精神病的。患者有可能是新发患者,也有可能是旧患因为近期从事的一系列应激举动而诱导了它的复发。”

 宋青城的脑海里猛地白光一闪,有些模糊的画面就这样在脑海里铺陈开来:轰然倒地不停抽搐的金发男子、长发凌乱抱头尖叫的女孩以及一地成河怵目惊心的血红,最后的画面停留在那把带血的亮白军刺上……

 “我先挂了,还有点事。”

 他急急忙忙将电话挂断了,取过衣柜里的外套大步走到客厅。

 “爸,我先送你回去吧,等下还有点事。”他的找到她,不论如何,都要把一切说清楚。

 宋岳华看着他,目光深沉,可他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日后从长计议,撑着沙发壁站起来,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却在拉门时发现门并没有关严,而是虚掩着的。眉头突突的跳了两下,宋青城回想起刚刚心口的钝痛,前几天的不安感再次袭上心头。他心里再次一惊,猛地拉开门走出来,在四下巡视并没有看到什么后,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摇头将脑子里混沌的记忆挥去,锁上门口和父亲举步进了电梯,一路步出单元门外时发现聚集了好多人,络绎不绝的谈论声传来,隐约可听到被反复提及的‘车祸’、‘被撞’二词。

 宋青城里的有些距离,加上心中有事,并没有听清别人到底说什么,转身取了车后邀父亲坐上后座,慢慢向小区大门口滑去,因为人多他难免小心些,连车窗都打开了,细细的看着倒后镜和前方涌动人群。

 “……那么撞了,里面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现在马路上多的是马路杀手,你看我女儿考个驾照,没几天就买了车,还是新手就天天开着车,我都担心死了。”

 “谁不说呢,刚刚撞的真惨,马路上车那么多,就这么急吼吼的冲出去了,能不撞上么?”

 “我得回家和我闺女说说……”

 未关的车窗外传来居民的对话,宋青城皱眉,车子擦着她们驶出了小区的大门,在前方路口处等待空闲会车如道。这片小区的大门都是沿着马路开的,里面的车子出来要会车进行驶道时视野受阻安全系数低,总有大大小小的事故发生。

 宋青城看着三米开外因为急刹车而留下的轮胎滑行痕迹,又看到一些零碎的车灯碎片,心中寻思着刚刚此处可能又因为上行驶道而发生过一场车祸。

 “爸,看来您这次连任,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像是要压住内心因为眼前车祸留下的痕迹而惶恐不安的情绪,他半真半假的调侃起后座的石城一把手自己的父亲。

 不理他的调侃,宋岳华和前面人如出一辙的皱眉,花白的鬓角泛着阴霾,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到冷凝。

尘归尘,土归土
【】







 宋青城将父亲送到门口后,连家门都没进,直接掉转车头朝富阳山驶去,这个时候她一定在富阳山老宅,那里戒备更森严,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将军楼才是她现在最该呆的地方,没有任何的记着和追问。

 车子开到富阳山的林荫道上时,宋青城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悸动,他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争锋相对到抵死缠绵,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仿佛如一场剧情紧凑的梦一般,一场赶着一场。而到这里,他才寻思明白一件事,所谓的明知道她在找他而自己避而不见的唯一理由,就是自己的恐惧。

 他怕她来说的,不是他想要的解释,而是她最后的选择,选择娄御安。那一刻,他才看清自己的懦弱。

 他总是会被一种莫名的情感支配着,觉得自己是在娄御安离开的前提下才能跟她在一起,潜意识便会对自己下心理暗示,娄御安不在,他们在一起,可娄御安回来了,那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样。

 其实他忽略了一点,女人都是感性的,曾经深爱到致死的初恋,如今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能不情绪崩溃?试想若是和夭夭就此别过,若干年后再次相见,他能让自己不受丝毫影响么?

 答案是否定的,那既然他都不能,何苦要求夭夭呢?

 爱一个人,总是会妥协,无条件的。

 车子快开到富阳山正门时,手机铃声突然大燥,宋青城取出那款砸核桃手机按下通话键,却在听完对方的话后,车子急刹在富阳山正门五百米处。森寒慢慢爬上他的脸庞,细长凤眼死死盯着庄严的大门几秒后,一把转过方向盘,驶离富阳山。


 
 严其灼在一片白色和鲜花的香甜中醒来,她半睁着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脑海中断片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过河拆桥四个字划过脑子,留下深刻的痕迹。

 当时她的手还保持着捏钥匙开门的动作,听到那里时猛然觉得嗓子眼干的发疼,指尖发抖,后脑勺的疼痛也一波高过一波。

 她望着眼前的那扇门,一步步往后退去。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两人的对话,寒冷如隆冬刺骨的风一般从虚掩没关上的门缝里传来,随着她越退越远的距离慢慢模糊不清,最终消散在合上的电梯门外。

 然后,她只记得自己死命的踩刹车,可陈舫玉的那辆雷克萨斯还是不可逆转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黑色越野,白光一闪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轻轻的开门声传来,严其灼木然的转头去看,短发的陈舫玉一脸憔悴的模样落进她眼里,她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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