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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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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没看到?”她飞快的反驳。

 面前的男人薄唇轻扬,看了她半晌才慢条斯理的回道:“因为你眼瞎!”

 严其灼被这句呛到,怒瞪着宋青城说不出话来。

 “首长让你带着宋先生下楼用饭。”

 爷爷的警卫参谋站在花园里朝二楼喊道,声音洪亮。

 “知道了,马上来。”应了声,严其灼看着宋青城,“请吧,宋先生。”

 “客气了,严小姐。”

 宋青城学着她的虚与委蛇,刚刚被她摆了一道后,现在极力想要讨回来。

 严其灼无所谓的耸耸肩,率先朝里间的楼梯走去,带着他穿过复古式的回廊,拐了个弯便进了诺大的餐厅。

 餐厅内,所有人都在座,独缺刚刚走进来的她二人。

 严卫东一双利眼扫过一前一后进门的两人后,目光落在严其灼的脸上,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搁在餐桌上。

 “伯伯、伯母好,我是严其灼,灼灼其华的其灼。”她乖巧的站在严卫东身侧,朝着严卫东左侧的中年夫妇打招呼。

 严卫东锐利的眼里瞬间都是笑意和骄傲,转头笑呵呵的看着宋岳华。

 “好漂亮的孩子!”宋太太瞬间被勾去了眼球,赞叹道,却在仔细观察后,眼底浮起一丝疑惑。

 宋岳华看着面前的儿子,又看看严老身侧的小女孩,点点头。“严老这孙女,果然是顾盼生辉啊。”

 “伯母谬赞了,其灼年纪小,不懂事,刚刚吓到两位了。”严其灼双手搭在严卫东的左肩上,他们要她装,那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斯文败类么,她向来是手到擒来。

 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宋青城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在心里低低的叹息着:这样的小孩子,才是最难调教的。她刁钻、刻薄、桀骜不驯、傲慢无礼,可是她又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得体大方,没有一丝纰漏,那就但愿她能一直这么清醒的长袖善舞。

 “严爷爷,上次和您正式打过招呼了,您还记得我么?”宋青城不等严老爷子注视到他便礼貌的上前招呼道。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严卫东拉过严其灼的小手,示意他在严其灼旁边的空位坐下。

 “青城如今也是同辈里难得一见的务实啊,你爷爷要是还在世,指不定要怎么和我吹胡子瞪眼呢!”

 严卫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微微望向远方,像是在沉思往事。

 “那时候,他总说,要和我结成儿女亲家,可没想到,竟然去的那么早……”

 严老爷子那句‘结成儿女亲家’刚幽幽吐出口时,严其灼便在心底冷哼一声。

 “是啊,父亲在世时,和严老最是交好。”

 但是儿女亲家……

 宋岳华余光里扫过那个穿着齐大腿根牛仔短裤和火红短袖T桖的女孩,心中立时警钟长鸣:儿女亲家这事,还是再商议吧。

 严卫东眸色微微一紧,对面的陈舫玉将一切看在眼里,立马轻声朝餐厅外面喊了声。

 “李阿姨,上菜吧。”

 “其灼这孩子,长得真是漂亮。”宋太太再次细细打量儿子身旁的女孩后,先前眼里的疑惑被明了代替,由衷的表达着自己的喜爱之情。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清亮水眼像是装进了一袭江南烟雨,有些迷离,但是却极吸引人。翘挺得鼻梁下,小嘴猩红,就在刚刚那乖巧的一笑里,她看见了小女孩左颊边的浅浅的酒窝,单边酒窝。

 严其灼刚想接话,却不料被宋太太身边的人抢了个先。

 “就是和青城年纪相差太多了,不然我可真要向严老讨回家做媳妇咯。”

 宋岳华话音刚落,严卫东脸色就拉了下来。宋太太也不明就里的看向丈夫,她斜对面的陈舫玉微笑不减分毫的看着宋太太,一时间,场面气氛风云暗涌。

 严其灼心思一转,轻笑出声,原来不需要她出面,这钞相亲宴’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宋青城凤眸微眯,斜睇着身侧的人,看着她笑,笑出声来,一张小脸上写着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年纪相差大了也好啊,若是两人有缘分,青城也能多多包容夭夭。青城这孩子,我看第一眼就喜欢,我对他一百个放心啊。可夭夭被我这个老头子宠坏了,怕是宋书记看不上啊。”

 一声宋书记,历经政界沉浮的宋岳华眼里升腾起懊恼,为自己一时口快而后悔不迭。

 “严老哪里的话,两个孩子要是愿意,那也是青城高攀了。”

 “岳华哪里的话,什么高攀不高攀,你父亲要是在世,我还得喊一声哥,是我严卫东高攀了,得了个这么好的孙女婿,哈哈。”

 姜永远是老的辣,即便是父亲这个政客,也斗不过面前这个纵横沙场、和武装到牙齿的敌人作斗争的老将。

 宋青城在心底暗暗思忖,却不能插话。

 “我以为,我会嫁给某位中央首长的儿子呢!”

 不大的声音带着几丝轻佻,清晰的在饭桌上响起,让原本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又剑拔弩张起来。

 宋家三人皆是一怔后,望着说话的人——严其灼。

 严卫东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侧的人,而那人,却是闲适的左手拿着筷子,挑着最面前的一盘菜,佛手茄子。

 “你刚刚说什么?”严卫东的嗓音凌厉的如一把刀,削向小女孩。

 “夭夭。”

 就在严其灼笑着张口要说前,陈舫玉猛地站起身低喝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坐下,我要她说。”

 有些人,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就是个例子,而她和正要发怒的老者不愧是爷孙,连这点缺点都要延续给她。

 “我说,我以为我要嫁给某位中央首长的儿子。”

 严其灼咬字清晰,用比先前更大的声音说完,站起身双手抱胸,无所畏惧地看着桌上脸色五彩斑斓的众人。

 陈舫玉脸色苍白的能媲美日本艺妓,而宋书记,漆黑着一张脸,再到爷爷。

 哈哈,严其灼在心底笑翻了天,爷爷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七窍冒烟。她突然想到宫崎骏的电影里,那个《千与千寻》里的锅炉爷爷,千万个蒸汽孔,突突的冒着白烟。

 只是那个烧锅炉的爷爷可比自家爷爷可爱多了。

 “是不是我宠的太过了,你都无法无天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拍桌声,严卫东嚯的站起来,瞪着双手抱胸的严其灼。

 “宠我?把我像个待估价值的商品一样摆弄出来叫宠我?”严其灼原本闲适的小脸蓦地冷若冰霜。

 她一直以为,至少爷爷是有些爱她的,虽然在很多年前,他没有留她下来,他没有为她说话,但至少,他派人去西雅图陪过她,虽然只是短暂的几个月,但在她绝望悲伤的那段时间里,他通过不同的途径变着法的讨她欢心,给她各种各样的惊喜。

 也是他,最终将她带离那个阴霾连天的异域,带她回到中国。

 她还记得,她上大学的那次军训,她带着一个十人组的小分队,集体穿着军训迷彩装竖起中指。她用镜头记录下这庄严的一刻,然后发到FB上。

 网络是疯狂的,仅仅一天的时间,她的那张照片被转发下载千万次,最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时,她刚刚军训完回家。

 石城的晚报,头版头条是那张放大了好几十倍的军训迷彩装竖中指集体照。

 照片的最上面,有这一排大大的黑色宋体字写着:‘某高校学生无视中国军威’。

 标题下面,内容劲爆:某高校学生无视中国军威,穿着军训服集体竖起中指,并拍下不雅照于网络流传至国外,对中国军威造成巨大损害。日前记者联系了该群学生所在高校,校方申明已经在彻查此事,务必将始作俑者找出来,给社会大众一个交代……

(此处省略一万字。)


 吹皱一池水
 严其灼看完这篇报道时,心里划过一阵舒畅感,几年来压抑着的心像是得到了一点点的解放。

 那天,她一个人坐在家里,吃了四桶冰淇林。

 那天,她几年来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发自肺腑的觉得这个世界也可以很美好。

 那天,在听到电话里严若寰如山洪暴发般的咆哮声时,她突然体验到几年里都未曾体验过的喜悦,那是真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大快人心。

 她像个疯子一样又跳又叫,在爷爷家的沙发上,唱着很久前一直喜欢的歌,拉着爷爷跳舞,开着爷爷的古董唱片机,尽情狂欢。

 严若寰追到富阳山老宅时,她已经尽过兴了,正恹恹的躺在沙发上,一边挖着冰淇林一边昏昏欲睡。

 “严其灼,你给我干的好事!”

 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先到了。她这爸爸其实大约可能似乎好像或许是红楼梦里的琏二嫂子穿越而来的,每每都是人未到声先至。

 严其灼用散漫的眼神招呼到进来的人,不是一个人,怒气冲天的严若寰身后,跟着他美丽的妻子和姐姐。两人一脸焦急,其中,严若凡更是对着她不停地使眼色,约莫是在说赶紧上楼。

 “在老子的面前,吼什么吼?”

 严卫东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不悦的吼回去。严若寰以及身后的人在看到老者后,都默默不语了。

 严其灼幸灾乐祸的看着严若寰,在心底附和着:就是,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

 “夭夭刚军训完回来,有什么事要这么火烧眉毛?”老者双手负在身后,走到孙女身边站定,睇了一眼鼻子都喷火的儿子问道。

 严若寰看着沙发上悠闲地、一口一口挖着冰淇淋的小女孩,尤其是在触及那双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又傲慢不屑的眼神时,几乎气的下一秒就要跳过去掐死她。

 “你看看她做的好事,这就是你宠出来的!”

 “若寰,别这样。”陈舫玉在他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不安的看向一旁的女子,又看了看老爷子。

 严卫东看着那张被甩在茶几上的报纸,半晌伸手拿了起来,一行一行细细的看下去。

 “这个是你?”他指着照片上的某一张小脸,转过身向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眯眼看了许久,挖了一勺冰淇淋送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应了声:“恩,救赎(就是)那个,爷爷真棒。”

 隔着一张茶几,里面和外面的人仿佛不再同一个世界。外面的人急怒攻心,里面的人一派闲适。

 “严其灼,老子今天毙了你。”严若寰吼着就要冲过去,一下子被身后的两人齐齐抱住。

 “若寰,不要。”

 “严若寰,冷静点,夭夭还小,不懂事。”

 陈舫玉和严若凡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高大的严若寰抱住,可面前的小女孩却唯恐天下不乱的喊了句。

 “姑姑,你错了,我是故意的!”

 “夭夭!”严若凡大惊失色,连忙呵斥道。

 “若寰,我求求你了,不要伤害夭夭。”陈舫玉将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丈夫身上,只盼望能拉住他。

 “妈的,老子今天不毙了你,老子也不活了。”

 严若寰已经气的双眼通红,哪里是两个女人就能拉住的,他伸手就要去抓沙发上的小女孩,却被面前的老者一把挥开,连带着身后的两个女人一齐跌倒在地毯上。

 “老子还没死呢,你敢弄死她试试!”严卫东虎目一瞪,气势慑人。

 “哈哈,哈哈,爷爷威武,爷爷威武。”

 小女孩不知死活的曲起膝盖,一边挖着冰淇淋,一边大笑着看着地上的三人。

 “爸,你看看她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她这样无法无天,总有一天会杀人放火的。”严若寰一拳砸在茶几上,红木雕成的茶几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哼。

 沙发上的人看着因为闷哼而轻颤着的红木面,微不可见的缩了缩脖子。

 严卫东看着儿子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扭头俯视沙发上怡然自得的孙女。

 “夭夭,告诉爷爷,你为什么要拍这样的照片。”

 小女孩看着他,在他的直视下慢慢垂下眼帘吐出两个字:

 “好玩。”

 小女孩话音刚落,严卫东的肩膀便慢慢垮下来,但面上却是笑脸不减。

 “严家的脸,我严若寰的脸,就被你一个人丢光了,严家以后也不用在军区混了,没脸!”

 严若寰站起身,看着那个才十七岁的女儿,她正冷笑的看着自己。疲倦的捏捏太阳穴,他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却被身后突来的吼声怔住。

 “我丢脸?我让你没脸?那你告诉我,是谁,是谁偷改了我的高考志愿?啊?是谁将我的所有志愿都改在石城了?”小女孩腾的在沙发上站起来,望着背对着自己的高大男子大叫道。

 男人回头,看着小女孩,她的眼里,都是恨,噬骨的恨。

 “你讨厌我,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不准我离开。只要我离开石城,离你们远远的,就算我做再多坏事也和你们、和严家无关了。即便是死在外面,也不会回来丢你的脸。为什么你要偷改我的志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女孩越吼越歇斯底里,到最后,她几乎是哭喊着叫出来。

 “我恨你,我恨你们,你们都是不是好人,你们因为大人的事、公事不准我和娄哥哥在一起,你们拆散了我们,我恨你们,你们为了所谓的脸面,把我丢到那么远的国外,你们要脸面也不要我,那你们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送我走,又把我接回来,都是你们自找的,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舍弃我,就只是因为脸面。”

 “夭夭,夭夭,你别这样,你别吓妈妈。”陈舫玉看到女儿疯狂的模样,一下子跳起来冲到她面前,想要抱住她。

 “你走开你走开!”小女孩一把推开陈舫玉,“我恨你们,你们看着他抱我上飞机,你们都不救我,你是我妈妈,我哭着求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在干什么?你们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们这么自私,为什么我要姓严,为什么我要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为……”嘶吼着的声音戛然而止。

 “夭夭!”

 严若凡一声尖叫,冲到陈舫玉面前接住那个倒下的小女孩。

 “夭夭,夭夭。舫玉,你冷静点。”严若凡手忙脚乱的捂住被父亲抱进怀里的小女孩流血的鼻子,一边扶住摇摇晃晃的陈舫玉。

 “夭夭,跟爷爷说说话。”严卫东拍拍孙女的小脸,眼里都是焦急。一抬头,看到儿子还怔愣的如同木头般杵在哪,气不打一处来。

 “老王,马上叫警卫连的臭小子们开车过来。”

 “是,首长!”门外的老王飞快的应道。

 往事历历在目,而如今,眼前的这一切像是一场笑话,她被唯一信任的人算计。她本就极端,如今这场相亲宴他连通知都不通知,就给她来个当头棒喝。

 他中伤了她,而她向来有仇必报,锱铢必较。

 “夭夭,快向爷爷道歉。”陈舫玉难得的色厉声急。

 严其灼突然哈哈笑出声,“道歉?为什么?别人都要把我按斤称两的卖了,我还要叩拜谢恩是么?”

 “你……”

 严卫东一时气急,扬起手就要招呼到女孩的脸上。

 “严老……”

 “爸爸……”

 严卫东看着那个毫无惧意的女孩,看着她迎着他的手高高扬起的下巴,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油然升起,一下子冲上了脑门,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

 他终究是舍不得动手。

 “严老,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就先告辞了。”

 宋岳华脸上很不好看,但是话语间还是很恭敬,毕竟是长辈,又是军中重臣,礼数不能废。

 严卫东无力的摇摇手,示意陈舫玉送客。

 如今被严其灼这么一闹,所有该有的姿态都转眼成空,他原本以为,青城是个适合夭夭的孩子。而现下,他再也不能端着一张老脸倚老卖老的让宋岳华应下这门亲事了,他还有什么脸配?

 “宋书记,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陈舫玉极力想要镇静,可是微微发抖的指尖泄露了她的秘密,位高权重的爸爸在她心中,一直是神一般骄傲。可如今,因为她这个孩子,颜面尽失。

 她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什么坏事,可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她?

 眼眶一热,陈舫玉几乎落下泪来。但是,她不能,在爸爸面前,在宋书记一家人面前,在自家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后,她不能再做一丝一毫有损严家颜面的事,她除了坚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拥有。她唯一的依靠,她的丈夫,还在封闭的军事演习里,她不能让他分心。

 “宋太太,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我单独请你喝茶,给你赔不是。”她握住宋太太伸过来的手,得体的笑着。

 宋太太也算是J省的第一夫人了,却没有一般官太太的盛气凌人,雍雅的气质倒更像是个居家女子,她看陈舫玉的眼里,都是温婉的怜悯,但这怜悯足以击散陈舫玉所有的骄傲。

 “没事,有空常出来喝茶。”

 她柔柔的嗓音让陈舫玉眼眶又是一热,而一旁始终冷着脸的严其灼内心慢慢划过细微疼痛的感觉。

 “那好,我送你们出门。”陈舫玉不舍得放开手中的温暖,仅仅只是几面之缘的女子,也仅仅是长她些许,却能给她意想不到的安定。

 宋太太点头,两人朝门口走去。
之我于砒霜
 “严老,您也别太动怒,其灼毕竟年纪小,在成长成长便会好的。”宋岳华一边说,一边望了一眼依旧站在严其灼身侧的儿子,示意他可以和严老告别了。

 严卫东耳里听着宋岳华的话,心里却极不是滋味,但毕竟是他严卫东管教不利才使事情变成这样,他不是滋味又如何,小辈面前,他要有该有的气度。

 原以为相亲宴被搅黄后,心情该是上好佳的,可为什么……

 严其灼暗暗地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静着心情,可向来恶作剧后的喜悦却并不没有如期而至。

 “青城,和严老打个招呼。”走到门边看到儿子还站着,有些不明所以,立刻出口警告。

 从刚刚在门外,宋青城的表现就让他警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青城,那个即便是在他仕途受挫的当年,青城也没有如先前在院子里般焦燥过。青城看她的眼神,让他一阵心惊。

 有些事,既然不能有最好的结果呈现,那就要在萌芽状态将它扼杀。

 “宋青城!”

 空静的餐厅里,传来宋岳华低沉的喝声,压抑着惊愕。已经走到饭厅门外的两个女人回头,陈舫玉蓦地白了脸,倒是宋太太,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

 “你要干嘛?放开,放开……”

 严其灼看着那个突然大力捏住她手腕的男人,眼里第一次升起恐惧。她刚刚看到他的眼里,是勃发的暴戾,如暗夜的一头猛兽,一下子将她的骄傲和无所畏惧全部吞灭,只余恐惧。

 “放开我!”

 被他一路朝着餐厅门口拖去,严其灼大喊着,目光四处搜索,想要找到可以自保的东西,可即便是找到了,也是徒劳。面前的人,大抵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她,但此时的严其灼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青城,你这是做什么?”宋太太在若有所思里回过神,放开陈舫玉的手,想要朝前走,却被男子的声音喝住。

 “妈,你和爸先走,我先处理一下!”

 处理?处理什么?

 宋岳华稳住脸上的表情,却掩不住眼底一片铁青,宋太太和陈舫玉面面相觑,只有一直垂着头严卫东此时慢慢站起了身,看向拉扯的两人,嘴角沾上似有若无的微笑。

 这就是所谓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而且这条路,还是最主要的那一方。

 他怎么能不开心,他看中的人,留不住也要留。

 严其灼猛地蹲下身子,撒泼似的赖在地上。只有爷爷能救她,但是她清楚的明白他不会救她,他不会开口让这个人放掉她,她只能自救。

 “起来!”宋青城的话如冰雹一样砸在严其灼的头顶。

 “你放开我,我不会起来的。”

 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在严家大宅想怎样就怎样?

 “最后问一遍,你起不起来?”

 “不起来不起来不起来!”

 宋青城喷火的眸子看着地上的人,二话不说甩开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她摔到肩上,抗麻袋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餐厅。

 所有的事前,就发生在这几十秒钟内,发生在已然目瞪口呆的宋岳华夫妇和陈舫玉面前,发生在一脸势在必得的严卫东面前。

 “你特么的放开我,放开!啊——”

 严其灼一路挣扎着被他带上车,狂飙到某住宅小区,最后头晕眼花的被甩到沙发上。

 “你有毛病么?你是神经病么?你以为你是谁?恩?”

 宋青城面无表情看着炸毛的人,任她怒吼着。

 “你就是有毛病,你有毛病你倒是去医院啊,你在这发什么神经,你发神经也别找老娘,晦气!”严其灼一把挥开滚到她身上的抱枕,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却被面前的黑面神拦住,再次扔回柔软的沙发上。

 “你他妈想怎么样?”

 严其灼真的被惹毛了,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捏着拳头就要招呼过去,只是拳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宋青城握住她的拳头,一个借力就将她反剪了双手压制在沙发上,长腿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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