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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我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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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嫌弃你的女友是一个胖子吗?”她侧过头来看向他。
他心下一片惊喜,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我就和你一起吃成一个胖子,不,是一个比你更胖的大胖子!这样的话你会嫌弃我吗?”
“哇,那你一定不帅了。”她皱着眉头说,“你还是努力维持身材吧!”
“你说什么?”他假装生气地去挠她的咯吱窝,她素来极怕痒,竟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你若肯求饶,我就饶了你。”
她笑得眼泪都溢出来了,闻言立即求饶,“呵呵呵……我错了,我错了,呵呵……求大人饶了小女子这一回吧!”
他收了手。她正要坐直身子去抽纸巾,姜铭已伸过手来。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嘴角扬着一丝笑意,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给他看得脸颊微微发烫,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不知为何连她如此简单的一个小动作,他也觉得异常可爱。他扶过她的脸正对自己,俯□吻住了她。林一雪稍稍迟疑了一会,迎上他的吻。
大学的课程相对高中真是轻松太多,每天最多也就六节课,下午时常都很空,早上有时也可以睡到八点半再起床去上课。
没课的时候,林一雪有时会在学校图书馆看一下午的书;有时约了宋晴晴或同学去逛街;有时若社团有活动,她便参加;有时点一杯摩卡咖啡一块黑森蛋糕,或坐在明晨大厦楼下的咖啡厅里一边看书一边等姜铭下班,或坐在他办公室里看着他办公,不过她多数时间选择前者。
这日林一雪买了三杯咖啡后来到了新一出版社,她没有去敲姜铭办公室的门,而是站在他办公室的那扇百叶窗前,掰开一片木质的窗棂望向里面。办公室内姜铭背对着她站在另一扇窗前,若有所思地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怎么不进去?”米夏见她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好一会,走过来问。
“他每天都抽这么多烟吗?”
米夏摇摇头,“社长从前很少抽烟。几个月前你不告而别,他便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渐渐地他变得暴躁,喜怒无常,社里的同事也都开始躲着他。他虽然一直很严厉,却是极少对下属大发脾气的,可前两个月社里一半的同事都让他骂过了。”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他现在烟瘾还不算太重,想要他戒应该不会太难。”
林一雪对着姜铭的背影沉思了半刻,随后把一杯美式咖啡递给米夏,敲敲姜铭办公室的门进去。
姜铭闻声转过身来,林一雪进来时他恰好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烟味。
“我给你带了咖啡。”她走过去把咖啡袋放在他办公桌上,从里面拿出一杯意式咖啡递给他。
“谢谢!”
又拿出一杯摩卡咖啡,将打包袋扔进垃圾桶里。
姜铭看看时间对她说:“给我二十分钟。”
她笑着说好,端起咖啡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又从沙发边上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文刊来看。她时而抬起头看他一下。他有个小习惯,思考的时候眉头总是微微地皱着,左手微握,食指抵在下颌上。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洒在窗户边柜子上的两盆红掌上。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姜铭敲击键盘的声音。
林一雪恍然间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像哪里见过,竟生了种置身梦境之感——安静舒适得不可思议。她笑着轻轻摇摇头。这哪是什么梦境?不过是她自己的心境太久没像这段时间这般平和过了。
“你在笑什么?”他一抬头恰巧看见她在笑,嘴角挂笑地问。
“没什么。”
“是看着我很开心吗?”
她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更新,感谢支持!


、第 34 章

周五下午,林一雪拿了靠垫躺在姜铭家阳台的藤椅上。靠阳台玻璃栏杆的两个角落植各了一株松柏,这里的视野极好,放眼望去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她手中拿着一本姜铭的新书,他在书中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有时也不会有某个特别的心动时间点,直到有一天当你察觉时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姜铭的,亦不知与他在一起是因为爱多一点还是想借他来忘记向阳多一点。
初冬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舒服极了。林一雪把手中的书覆到脸上,书页传来淡淡的油墨香,她素来极爱这股味道,迷迷糊糊间竟睡着了。
她梦见自己和向阳在一片草原上相拥而舞,天空飘着鹅毛大雪,雪越飘越大,他们越舞越欢。突然向阳消失了,雪似棉絮般在天地间肆意飘洒,四周只剩一片苍茫的雪白。她惊恐地高声呼喊向阳的名字,声音却被吞噬于白皑皑的雪原之中。她害怕极了,环抱着双臂,紧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出脚步。她越走越累,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在爬一条陡峭的山路。终于抵达了山顶,她继续往前走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向阳转过头来冲她凄然一笑,她还来不及唤他一声,他已纵身跃下悬崖。她哭着大喊不要,从梦中惊醒。
湛蓝的天空呈现在她的眼眸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远处依稀可见一辆辆车如一个个点在公路上缓缓移动。
她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幸好只是一场梦!林一雪欲从藤椅上起身,发现身上盖了一条素色的毛毯。不知何时姜铭已立在玻璃栏杆前,手端一杯咖啡,双目眺望远方。林一雪看不清他的神情。
“做噩梦了?”他斜睨着她。
她点点头,担心自己在梦中呼唤向阳名字时是否发出了声。
手机响起,她起身走进屋内,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接起。
“……好,明天见!”
“怎么了?”姜铭从阳台进来。
“美术社打来的电话,通知明天的户外写生活动照常进行,我不能和你去看音乐剧了。”她略显遗憾地说。
姜铭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说:“傻瓜,你若真想看等它下一场在南京上演时我们驾车去。”
“嗯。”林一雪亦紧紧拥住他。
“写生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还不知道,总不会超过下午四点。到时候再打电话告诉你。”
周六,林一雪一早便带了画具从家里出发,与同学们在学校汇合一道去了郊外。
姜铭也未去看音乐剧的演出,一个人在家里支了起画架画画。他站在落地窗前,心里想着林一雪的模样,手执2B铅笔在画纸上“呲呲呲”地描出一个她的轮廓来。
阳光照进窗户,将他的颀长的身形投射到地板上。
太阳已沉到海平线下,暮色渐起,林一雪还未打来电话。画已完成。姜铭把画笔与调色盘一起扔进画架边的水桶里,转身从餐桌上拿起手机拨出林一雪的电话,却被告知已关机,心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他每抽一根烟就给林一雪打一通电话,每通电话都是那个毫无生气的声音在播报“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脚边已躺了密密麻麻的一地烟蒂,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欣喜若狂地接起电话。
“喂,雪儿,你在哪里?”
“喂,先生您好!请问您对投资有兴趣吗?我们公司……”对方噼里啪啦地介绍起自己公司的优越竞争条件。
“不需要!”姜铭暴躁地挂断电话,一把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继续点烟来抽。
又过了几支烟的时间,手机再一次响起,他走过去捡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他稍作犹疑之后仍是按下了通话键。
“是我。”林一雪首先说道。
“你在哪里?”他认出了她的声音。
“我在朋友家里,手机没电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儿就回去。”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妈妈会来接我。”
林一雪语气之冷淡教他心伤,挂断电话,站在窗前又点了一支烟。昨日下午林一雪在睡梦中呼唤向阳名字的情景再一次在他脑海浮现,不由地心烦气躁了起来,狠狠地把烟拧灭在烟灰缸里。他知道自己该给她时间来淡忘,曾经他觉得自己可以包容她的一心二用,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无法忍受!他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手机在他手上打了几个圈又给他扔了回去。
她与向阳青梅竹马,要她忘记谈何容易?他该给她时间。对,他应该给她时间的!
姜铭走到书架前拿了一本书坐到沙发上来看,看了半小时页码却仍停留在第一页。脑中全是林一雪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他索性不看了,把书扔到茶几上。侧头看向画架,画纸上的林一雪笑靥如花地望着他。他忽然万分思念她的笑容,恨不能即刻便飞奔到她身边。
姜铭取了外套与车钥匙,径直往车库奔去。
林一雪说今晚会回家,却没说回哪边。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戴上蓝牙耳机,拨出方才的那个号码,拨了几通皆无人接听。方向盘一转车朝东湖想家别墅驾驶而去。
佣人出来给他开门。
“雪儿回来了吗?”他站在铁门门口问。
佣人摇摇头说没有。
“你们夫人回来了吗?”
佣人有些不解,“夫人今日一直在家。”
姜铭心下一沉,“你确定夫人没出去接过林小姐?”
佣人点点头。
她骗了他!她为什么要骗他?她的梦话,她的冷淡,又一次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对佣人说了谢谢,转身掏出手机拨出电话。
“喂。”一个中年男子接起电话。
“林一雪在吗?”
“小姐上楼了。你哪位?”
对方称林一雪为小姐,想来接听电话的必然是向家的佣人。“我是她……朋友,我姓姜。这里是向家吗?”
“是的。需要小姐接听电话吗?”
“先不用。”姜铭回头望了望向家,既然林一雪在向家,为何方才那位佣人却说她不在?“你们夫人已接小姐回来了?”
“夫人明天过来接小姐。”
他说沈碧影明天去接林一雪,也就是说林一雪在向家的另一处住宅。“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告诉我住宅的地址吗?你们夫人托我明天来接林一雪。”
对方报了地址与他。
上了车,姜铭愤怒地一手击在方向盘上,她果然骗了他!
原来美术社户外写生的地点距向家乡下的房子极近,活动结束后林一雪告别了社团的成员独自一人坐车来到了向家在乡下的房子。
自昨日中午的那一场梦开始,她的思念便如泉涌般无可遏制。写生时,对着眼前的那一片景色,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上一年她与向阳在山上写生时的景色,笔尖流出来的线条亦是去年的那些曲线。她并非不知不该如此放任自己去想念向阳,但她无法管制住自己的心。那颗心似乎已不是她的,飞离了她的躯体,肆意妄为。
铁门紧锁着,她站在铁门口呆呆地望向院内。院中的摆设与她去年来时几乎未变,阳光充沛的地方仍摆着四季海棠、仙客来、天竺葵等花木,一簇一簇红艳艳、白皑皑的。还有那墙边的小叶女贞,墙角的圆柏。
时光在她眼前交错穿梭,记忆涌上心海,向阳脸庞的轮廓在她脑中依然清晰如昨。而今他们却是天各一方,再无缘相牵。每每思绪至此,眼泪便会无声地从她的眼眶淌下。
廖叔从屋内出来,远远见一个女孩站在自家门口默默垂泪,走近一看才识出林一雪来,立即开了铁门让她进来。
林一雪抹去脸上的泪,唤了声廖叔好。
廖叔见她来原本是十分高兴的,但见她情绪悲伤,心里已猜出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只与她寒暄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上楼将林一雪与向阳的房间均整理了出来。
林一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已因没电而自动关机了,于是用座机打了电话给姜铭。她无法对他说出她的真实位置,所以骗他;她亦不想给他瞧见自己因系念向阳而郁郁寡欢的模样,于是又骗了他。
草草地吃过晚饭,林一雪来到向阳房间。房里挂着几幅油画。这些油画皆是他们来写生时画的。卧床正对着的那面墙上原先挂着一幅她的油画,如今却不见了,挂着一幅向日葵的油画。想必他去美国之前来过这里取走了那幅油画。床头柜上放有一封信件,她走过去拿起信封拆开来看,信纸上犹有泪痕,有几个字已被泪水晕染得模糊难辨。
雪儿:
不知道你何时才能看到这封信,明天我就要去美国了。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说再见,那么想见你却又不敢面对你,只怕见到你也没勇气说出再见这两个字。所以就让我们以这种方式告别吧,这于我们而言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最终我们还是未能逃过这个劫,多么残忍!没有你的这段时间里不知是怎样过来的。我常常想为何身体上的痛楚不能使我心中的痛减弱哪怕只是一毫,为何这两种剧痛还无法终结我的生命?每当想起从今而后也许再无法陪在你身边,再无法牵你的手,再无法看着你笑,替你擦净眼泪,总不能自己地心痛。或许真的只有死亡才能使我们的爱永存,也只有死亡才能带走疼痛。可不知为何我心中还残留幻想,所以即便这痛教人难以承受也想继续行走于世间,而你是那支撑着我继续前行的动力来源。只是从此快乐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名词一个过去式,一份曾经深植于心的真挚情感。
在以后无数个没有你的日子里,仍然会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些年的美好时光当做回忆,在行走之路上不至于索然无味。
那幅油画我带走了,信封里还装有项链,希望你能留着。
好好生活!
2012年4月xx日
向阳
看完信,林一雪早已成一个泪人儿。她拿起信封来看,发现果真有条项链在里面,伸手取了出来。看着项链往昔的点点滴滴接踵而至地涌现在眼前——他的温柔,他的笑,他的情话,他的吻,他的执着,他的泪,他的绝望,他的痛……她仿佛看见向阳坐在书桌前流着泪一笔一画地写下这封信的场景。她再不能遏制住自己的情感,紧攥着信与项链,跌坐在床上,放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那样伤心,连姜铭来了也浑然未觉。
他将门打开一条窄窄的缝,站在门口看着他最爱的女人因思念另一个男人哭地肝肠寸断,他的心也给她的泪伤得粉碎。究竟要有多深的爱思念才会如此厚重?她这样爱着向阳,那么他算什么,在她心中他究竟算什么?她的心里可有他?!他满腔怒火,双手不自觉地紧攥作两个拳头。
不知过了多久,林一雪整个人已乏得毫无力气,双眼亦开始干涩得微微发疼却还在抽泣。只听见“嘭!”地一声,一抬眼瞧见姜铭发狠地一拳砸在门框边的墙上,眼里盛满怒火。
她惊怔地望了他一眼,别过头去拭泪。
“林一雪,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她还来不及抬头,耳边已传来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必定是极生气的!她亦知道自己该追出去,可她的身体却像在床上扎了根,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更新,感谢支持


、第 35 章

N大阶梯教室内。
毛邓课讲师在讲台上授课。
林一雪夜里又失眠到凌晨四点,早上醒来脑袋昏沉的厉害,极不舒服。她强打着精神听了半节课,实在支撑不住,弓着背趴到桌面上,右脸颊贴在书页上。
边上的一个女同学左手托腮神情忧伤,右手握着笔在书上写下这样一段话:最值得骄傲的人是,有个值得让你费尽心思去爱的人,而她恰好也同等地爱着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个值得骄傲的人,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同我爱你一样爱我。
这是姜铭新书中的一段话。
她换了个姿势,左脸颊贴着书页。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她伸出左手来挡住阳光,手掌在眼前翻舞着。
“林一雪,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她又想起姜铭的话来。
她是爱他的,她喜欢与他一起时的简单,这份简单的幸福感是她与向阳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可她无法放下向阳,她无法同等地回报他的深情,是她的多情毁了彼此的骄傲。
已接连下了五天雨,到了第六天仍下着濛濛细雨,捎着寒风。最恼这样的天气了,打了伞也无用,风一吹,雨丝便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躲无可躲。
林一雪打着伞走在去清林闲庭的路上。自那日姜铭负气离去,两人已有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未曾见面,也未通过一通电话。她很想念他,很想见到他。
前两天她陪沈碧影去参加一个画展时看见一幅画着自己的油画挂在美术馆里,油画的右下角署名签着“姜铭,2012年11月xx日”。她才知道原来那天他也未去观看那一场音乐剧,她才意识到原来在她疯狂思念着向阳的时候他正将自己满腔的心思注在思念她上面。像是有人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抽了一鞭疼得她泛出了泪。
沈碧影也看见了那幅画,走过来握住女儿的肩膀说:“当我知道你与姜铭恋爱时,我心里是很高兴的。经过你与向阳的那一段,你还能找到自己爱的人这已属不易。也许你与向阳的那一段很难忘,但是毕竟它已成过去,过去的我们要努力让它过去,不要让它牵绊住你的脚步。放下才能再度拥有幸福。”
“可在我心里我仍旧爱着向阳,也爱着姜铭。”她伏到母亲肩头,两串眼泪落了下来,“妈妈,我是不是太多情了,还是我不配得到一份完整的幸福?”
沈碧影轻轻摸着女儿的头发说:“傻孩子,你的幸福已摆在眼前,只等你从过去的记忆里迈出来。”
“我可以吗?我们的记忆那么多!”她消沉地说。
“只要你愿意!”
她忽然又记起今年夏天在丽江时莫幻生对她说的那句“珍惜眼前人”,她伸手抹掉眼泪,从母亲肩头抬起头来嘴角漾出微笑,对沈碧影说:“我会努力的。”
等不及画展结束,林一雪便先离开了,截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新一出版社。然而前台却告诉她说姜铭与米夏出差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二十三号。”前台望了眼台历说。
今日已是二十六号了,这几日她每天下课后都会来他公寓里等他,每次都满载希望而来,带着失望而归。
因为她的心不在焉转弯时给一辆从侧面骑过来的自行车撞到了地上,伞从她手中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圈,一辆行驶而过的私家车从伞柄上辗了过去,塑料伞柄给压地粉碎。
她感到左手掌心与膝盖处传来一阵痛楚。
“你没事吧?”骑车的是一个男孩子,见自己撞伤了人急忙停住车,过来扶起她。
“没事。”她一抬眼看见前面不远处姜铭与米夏先后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她忽然觉到一阵鼻酸,几滴泪落了下来。
米夏首先发现了她,姜铭在她的提醒下也将目光投向了她。
“你的衣服……”男孩话还未说完已见林一雪已转身往回走。
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明明很挂念他,明明想拥住他,明明每天都在等他回来。他终于回来了,她却不要见他了。
“雪儿。”姜铭见她离去,追了上来。
她跑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明了自己为何要赌气?也许是在恼他整整半个多月也不曾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也许只是不想给他瞧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
林一雪岂是能快过姜铭的?没跑几步就给他追上了!他从她背后伸手拥住了她,将她反锁在自己怀中。
“放开我!放开我!”她在他怀中挣扎着。
“本来二十二号就能回来了,临时要上一个节目才拖到今天回来。雪儿,我好想你。”他拥着她的力道越发重了几分,语气却十分温柔。
她渐渐安静了下来。姜铭将林一雪扳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伸手捉住她躲闪的左手手臂来看。手掌靠近手腕的部位都已擦破了皮,涔出腥红的血来。姜铭看得两条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心上一阵刺痛,仿佛那伤不在她手上而在他心里。
“疼吗?”他的两根拇指的指腹轻柔地在她掌心摩挲,一边又往伤口呵气。
不过是一点擦伤,她自己并不觉得有多疼。这会儿给他一摩挲一呵气,反而觉有些痒。她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我要回家。”说着对一辆迎面而来的亮着“空车”的出租车招了招手。她明明想对他说声对不起,明明想对他说她很想念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作了这四个字。
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她才打开车门却被姜铭一把攥了回去。他攥着她往自己的公寓走,一边说:“你受伤了要尽快消毒才好!”
米夏见林一雪外套湿了,左腿膝盖上的裤袜也擦破了,伤口渗着血。想着她恐怕需要帮忙便跟了上去。
姜铭攥着林一雪坐到沙发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家用医药箱来。他生怕她不肯配合反而弄疼了她,对米夏说:“你帮我给她左手和左腿膝盖擦伤的地方消消毒。”
自己拿着烟站到阳台上去了。
米夏拿着棉签沾了碘酒替林一雪消毒,一边说:“你明明是在乎他的爱他的,为什么倔强地不肯让他靠近你呢?可以爱的时候为什么要相互折磨呢,为什么要到失去后才知珍惜呢?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米夏又在林一雪的伤口上包了一层无菌纱布。
林一雪在米夏的帮助下洗了澡,米夏从衣帽间拿了一件姜铭的衬衫给她穿。
“好好谈谈吧,我先走了。”说着米夏拎起自己的手袋拉着行李箱走了。
姜铭仍站在阳台上抽烟。他心里混乱之极,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从前的他一向很理智,可自从爱上了她,他便失去了理智。
一支烟抽完了,他又点起一支烟来抽。
姜铭颀长的背影里满是哀伤,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今天居然这般无可奈何。整件事,由始至终,有哪个环节是他的不是了?他那样爱她,难道错了么?
林一雪走了出去。冬夜的风吹在身上冰冷的有些刺骨,她打了两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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