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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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叶心疼了。
这个男人最怕的就是女孩伤心，特别是被他看见。
他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到林舒云旁边：“转过来。”
林舒云侧到了他看不见的那一面去。她的眼泪昨天晚上已经躲在被窝里面掉得差不多了，眼睛若不是有眼镜和刘海挡着，她都不敢出门。
秦之叶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转过来。”
他看见林舒云的背影一颤，然后，以肉眼都难以察觉地速度，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最后，他只能看见林舒云黑亮的头发，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表情。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抬头。”
林舒云抬头，看见秦之叶皱着眉头，眼神里面满是担忧和……呃，心疼，想到自己的脸色和眼睛绝对绝对很奇葩，于是又低了下去。
只这一瞬，秦之叶也知道她现在的境况和发生的一切了。
秦之叶故作不知，单手靠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怎么了？”
林舒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有必要告诉老师吗？
秦之叶却是半开玩笑似地说：“跟男朋友吵架了？”
林舒云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这个男人太罪恶了。
林舒云没有答话。初冬的太阳暖洋洋的洒进窗口，披在林舒云的背脊上，空气里面满是淡淡的惆怅。
秦之叶沉吟了片刻，决定跟女孩谈谈心。
他语气带着歉疚：“抱歉，刚才语气不太好。”
林舒云摇了摇头，还是不肯抬起头。
“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我每时每刻都能体会到的。”秦之叶如是说，语气里面，却是满满的疲惫。
林舒云抬起头，略带惊讶地看着他。秦之叶说的心情，跟她的心情，是一个心情吗？
秦之叶看林舒云狐疑地表情，知道她的不理解，但却不解释。他看进她清澈的眼眸里，心里柔成一片水。林舒云的眼睛红肿得像水蜜桃一样，虽然很滑稽，但是，秦之叶只能感觉到心疼。林舒云有多在意她的男朋友，秦之叶能够看得出来。
于是，男人嫉妒了。但是他不能够表现出来。
秦之叶沉吟片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我的不得已是，渴望却得不到。”秦之叶的声音带着豁达，抑扬顿挫的，“你呢？”
林舒云支支吾吾：“我……害怕……”
秦之叶轻笑，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是深夜里被轻柔演奏的小夜曲，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害怕什么？是害怕失去吗？”
林舒云低下头抓着衣角：“我……我……我害怕失去，然后会很痛苦。”
秦之叶的语气充满了诱导：“是。每个人都会害怕。其实，害怕只是人的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你不知道将来，所以你对未知产生恐惧。你想想，若是在你无法解脱的时候你才知道有这种失去的可能，和你还能掌控自己的生活的时候你知道这种失去的可能，哪种更加让你可怕？”
“第二种……”林舒云紧接着抬起头，“可是……我都看到了……他不肯解释！我怕……”
秦之叶挑挑眉：“这就是你的恐惧？对一件根本不能定义的事情产生害怕的心理？林舒云同学，你没有想过……你男友的心情？”
林舒云愣住了。她知道莫夏的激动和生气，但是……却独独没有考虑到莫夏除了这之外的情感。是无奈，是失望，还是懊恼？她没有去考虑……莫夏到底是用什么心情来请求她，让她相信他，告诉她，他爱她。
秦之叶的语气很正式很严肃，声音又温柔，直接让林舒云开始重新考虑这整件事情。只有秦之叶自己才知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有多么懊恼，恨不能缝上自己的嘴。
但秦之叶有自己的打算。
林舒云傻傻地愣着，思考了很久。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在想到莫夏或许会有的痛苦的时候，就被针扎了一样，让她呼吸不能。
林舒云渐渐苦笑了一下，两个人还是先冷静一段时间，都好好思考一下言辞再说吧。她也要好好备考，或者说，借着备考的机会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一个月多一点了。
把这种负面情绪存档，是个好主意。
相通了，林舒云就对着秦之叶浅笑道：“嗯，我想开了很多，谢谢老师。”
秦之叶看呆了。
林舒云的浅笑，好像秋日里绽放的雏菊，可爱美好的……像让人咬一口。
这种恬静的美好，现在却并不属于他。
……………………………………………………
这两章改了好久……一直感觉写不好……唉……
　

十五　请客
更新时间20121123　18：48：17　　字数：2922

　林舒云进入了做题目的状态，皱着眉头，一会咬笔，一会咬食指，一会挠挠头，总之就是一到疑难的地方就做小动作。
秦之叶看着她沉思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轻咳一声站到窗口，假装看窗外。林舒云完全走火入魔，没有发现。
男人好像是在看窗外，实际上正微微侧着身子，余光瞥着林舒云的侧脸，好一副闷骚的老男人风范。
手机震动把林舒云给拉回了现实，她脑袋里面环绕着N多匹背着各种各样的英文单词的神兽，晕晕乎乎接起了电话。
叶离在那头早就大呼小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舒云同学！感谢你报名参加校园十佳歌手大赛，请于11月10日下午两点钟到学生活动中心408来进行录音，我们的初赛是盲选制度，需要伴奏的自备哦亲~”
林舒云黑着脸：“怎么回事？”
叶离的声音无处不猥琐：“嘿嘿嘿嘿嘿嘿嘿，小妖精，爷看好你哦~~自我介绍一下，爷是本次十佳歌手大赛的负责人……助理，快来贿赂爷啊，来贿赂爷啊~~哈哈哈哈哈~”
林舒云黑着脸挂掉了电话，脑袋里面回旋着叶离猥琐淫。荡的笑声。
秦之叶本想提醒她，做题期间不要打电话，但见她周身环绕低气压，还是住了口，问：“怎么了？”
林舒云握拳，双眼冒着怒火：“叶离这个贱……”她闭了闭嘴，改口，“这个死丫头，居然给我报名参加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十佳歌手！”
秦之叶笑了，想到了什么，眼里流动着莫名的光彩：“哦，这个是B大的传统。我毕业的时候已经第五届了。”
林舒云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可是这一次是社团联跟学生会共同弄的……社团联那边……是叶离出的策划……好想死……”
秦之叶嘴角含笑，倒了两杯茶：“哦？这还是第一次合作呢。值得期待。”
林舒云挠着头发，苦恼：“谁知道叶离会怎么弄策划。”
秦之叶想了想林舒云那个奇葩室友，脸上也带了无奈：“或许会出乎你的意料呢。”
“我……完全不期待……”林舒云颓丧着脸问，“对了，老师，你们那个时候，这个比赛是怎么样的？”
秦之叶端着茶，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就是那样，唱歌比赛，评委点评，跟青歌赛差不多，比现在正式很多吧。”说着，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知道……第三届的冠军是谁吗？”说着，把其中一杯放到林舒云面前。
林舒云摇摇头，拿起杯子喝茶。
秦之叶微微呷了一口茶，脸上带着怀念：“是你们法学院的江帆教授。”
林舒云差点喷出来，呛到水，不停地咳嗽。秦之叶拍着她的背给她缓气：“没必要那么惊讶吧？”
林舒云扭过头面带怀疑地看着秦之叶。
秦之叶好笑地说：“想不到吧。江帆教授，可是当年校合唱团的团长呢。”
林舒云很好奇地问：“那老师你呢？”
秦之叶收敛了笑容，面色略沉，尴尬地低咳一声：“老师不喜欢音乐。”
不是不喜欢音乐，相反，秦之叶很喜欢很喜欢音乐的，秦之叶钢琴八级，江帆说秦之叶跟家里人闹翻了，若没有年轻时候投资的公司，完全可以找一家酒店当钢琴手。秦之叶的钢琴造诣可见一斑。但是……
林舒云很傻很天真地问：“老师你为什么不喜欢呢？”
秦之叶很想吼，因为老师五音不全啊有木有！可是秦之叶是个内敛深沉的男人，他轻咳一声，说：“老师是商人。商人不谈文艺。”
去你妹的商人不谈文艺。林舒云腹诽，我明明就是读会计的，我他妹的莫名其妙被报名参加了唱歌比赛。叶离那个贱人，明明知道她最烦这些活动的。
秦之叶面带关心地问：“你唱歌怎么样？”秦之叶不表现出他明明知道的事实，他只是问。
林舒云微微脸红，故作谦虚：“还，还好吧。一般般啦。”末了，她抓了抓头发，开始自夸：“有人说我唱歌还不错吧……哈哈……我自己没觉得啦……哈……”说完，看着秦之叶满脸有趣地看着她，瘪了瘪嘴，低下了头，满面红霞。
秦之叶忍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一眨眼都五点了，下课吧，今天辛苦了。我请你吃晚饭。”
林舒云急忙摆手拒绝：“不不不，不用麻烦您了。”
秦之叶听着她疏远的“您”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很快恢复原状，林舒云没有看见。他不动声色地问：“你喜欢吃川菜吗？”
林舒云想到川菜，咽了咽口水。
秦之叶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从衣架上拿下外套：“走吧，我带你进城吃。”
林舒云抽了抽嘴角，小碎步跟了上去。我勒个去啊，居然……没有听见她的拒绝吗？林舒云侧着脸，欲哭无泪。
前边的秦之叶，却暗暗笑了，如果有人正面看见他，会被惊艳到。这是秦之叶第一次，开怀地笑，露出了整齐皓白的牙齿，一副温文尔雅，英俊逼人的……衣冠禽兽模样。实在是……太凶残了。
林舒云半张着嘴，目瞪口呆，看着秦之叶打开那辆她心目中的神车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太太太太太……残暴了吧！
她颤抖着伸出双手，面带虔诚地抚摸着奥迪A8的车身，咽了咽口水，言语不能。
这是她最喜欢的车型，低调大气，流线型的车身高贵典雅，车子颜色还是林舒云觉得最搭A8的石英灰。华丽到爆啊！
“魂淡……魂淡……”林舒云轻轻拂过A8的车窗，语无伦次。她的一个终极梦想就是，能够拥有一辆6。3L排量的高配A8，然后……珍藏起来。因为她供不起凶残的大排量。
车窗从里面被人轻叩了几下。林舒云回过神来，虽然看不清里面的人的表情，但也知道，他绝对是面带着不悦。
林舒云急忙坐到了副驾驶室，结果看见秦之叶带着……一脸玩味的表情。
她扣上安全带，抓着门把手像抓着恋人的手一样，温柔小心，然后头靠在椅背上，一脸的幸福。
秦之叶忍俊不禁：“很喜欢？”
林舒云连连点头：“这是我梦想中的车。”的确是她梦想中的车。她高中的时候，心情不好，周末夜里一个人在校园里面晃荡，结果在宿舍楼下看见一辆奥迪A8，那是她第一次看见A8。夜色或许让她看不清车的颜色，但能依稀感觉是蓝灰色，后来知道是石英灰，因为黑暗的关系泛着蓝。
那个时候，林舒云就看呆了。那辆高贵大气的轿车就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像是午夜迎接公主的马车一样神秘美丽。她甚至感觉，隐约有光华从车身上散发而出。
这就叫做一见钟情。
林舒云的一见钟情是这样来的。对一辆车。
此时此刻林舒云的表情是无比幸福的。她很感激秦之叶，很欣赏他有如此好的眼光。做为A8粉，林舒云很负责地问秦之叶：“老师，这个什么排量？”
秦之叶启动车，一边倒车一边云淡风轻地回答：“我不喜欢太耗油的，所以买了4。0的。”
林舒云风中凌乱了。尼玛啊！4。0不耗油2。5还耗油啊！尼玛是有多省油啊！众所周知A8最温良的就2。5L了！你怕耗油你买2。5L的嘛！
林舒云语气不稳地问：“老师你怎么买这辆车？”
秦之叶皱了皱眉头，回答：“那时候比较拮据。”说罢，他勾了勾嘴角。
拮据？拮据！拮据你妹啊拮据！你拮据你买八缸的4。0豪华版的A8L！我摔！最恨这种不知拮据为何物的人了！
林舒云一想到自己这个月余下的三位数生活费已经几乎全部预存到支付宝里，准备迎战淘宝双十一购物节的时候，泪流满面。妈妈，有钱人太凶残了，她想回家。
秦之叶从小生活得锦衣玉食，豪门别墅地住着。就算是在美国求学，他也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自己赚大钱了，的确是不知道拮据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见林舒云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关心问：“怎么了吗？”
林舒云脸贴着车窗玻璃，哀怨：“老师……你说我这辈子有能力拥有一辆跟您一样的车子吗？”
秦之叶闻言，怔了一下。随即，他关注路况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下，绽开一个笑容，轻声说：“有的，你一直都有这个能力。”
声音温柔如水，仿佛跟恋人般轻声细语。
林舒云微微愣了一下，没有注意到秦之叶的眼睛里，带着腻死人的温柔，轻轻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十六　损友
更新时间20121124　19：23：46　　字数：2857

　秦之叶车子开得很稳。林舒云归结为车子好才是硬道理。
11月的B城，昼短夜长，时至六点整，已经夜色朦胧，B城的夜景点亮了。新月悄悄挤进大厦与大厦之间，显得俏皮可爱。车窗外飞驰过的灯火流光，车水马龙，仿佛是梦一样，稍纵即逝，林舒云把脸贴近车窗，气息吐在窗上，朦胧了窗外的夜景。她伸出手擦了擦，冰冷和水汽让她的手缩了缩。这座城市，飞速发展，居民们喜静，但是过于快速的发展，让这个城市，越来越快节奏，人们似乎有些不能习惯。林舒云是从江南的小县城过来的，比B城还要南边，节奏很慢，没有所谓的夜生活的小县城，恬静自然。B城是个二线城市，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半，她仍旧不能适应过于吵闹的夜晚，幸而大学城市郊区。
林舒云眯着眼睛，像慵懒的猫一样，安静地看着这座城市的脊梁的蔓延，血脉的跳动。或许是这样的气氛让人沉醉，或许是身边的人太懂人心。林舒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只想对秦之叶说她平时不敢说的话。
她轻声问：“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来B城吗？”
秦之叶余光看着她恬静的侧脸，这种静谧的气氛，让他有种错觉，身边的人，跟自己是心灵相通的。他的声音很轻柔：“为什么？”
林舒云自嘲地笑：“理由啊……真是很傻很天真。呵，老师你也知道的，我这种人哪，很好面子，面对陌生人和某些特定的人，表面上很乖巧文静，其实内心里面的想法指不定比叶离还不靠谱，说白了就是闷骚。”
秦之叶听她剖析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嗯，剖析得不错。”
林舒云皱着眉头，挠着头发笑了笑，脸上微红。这个时候的秦之叶不是老师，不会严肃，不会严格，只是单纯的谈心。她继续说：“高三的时候，我喜欢我们班的一个男生，嗯，是暗恋。像我脸皮这么薄的人啊，最喜欢暗恋了。高考分数出来后，他在班级QQ群里面说，他想报B大。我转天填志愿就填了B大，第一志愿，第二第三志愿全都是在B城的。”
秦之叶对她的少女情怀感到好笑但又觉得可爱：“是你这样好面子的女生会做的。”他的内心柔成一片水。不知道是该感谢那个她曾经悄悄将少女情怀安许的男生，将她送到这座城市来，还是该嫉妒那个曾经拥有那个少女情怀的男生。他很明白林舒云的心思，这个女孩生活得很小心，面对她不能完全信任的人，她会收敛自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旦被她完全信任喜爱，她会对你展现她真实的的一面。过于小心和好面子，让她做了这种只有自己才知道原因的，却影响她一生也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林舒云头靠在窗玻璃上，侧着头看秦之叶专注开车的侧脸，线条分明的轮廓在灯光明明暗暗变化下显得神秘莫测。鬼使神差的，她咽了咽口水，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她发现，自己和叶离分明是没差别的！都是色女！
秦之叶温润华丽的声音把她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然后呢？”
“啊？”林舒云瞪大眼睛看着他，思维还没转回来。
秦之叶叹了口气，恰好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他停了车，终于找到机会正面看林舒云：“然后，你进了B大以后，那个你暗恋的男生呢？”
林舒云张了张嘴巴，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有点乐不可支地笑了：“后来……那个男生跑到重庆去了。我那时候还感觉被骗了呢。后来打开聊天记录一看，那男生只是说他考虑考虑而已……哈，我那个时候就是一个激动没看仔细就关了QQ找分数线去了。”
秦之叶轻笑着摇了摇头：“呵，小丫头……”说罢，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
温暖的大手，亲昵的语气，让林舒云一惊。这种自然到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的亲密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林舒云睁大了眼睛，看着秦之叶腻死人的温柔的笑脸。
秦之叶轻咳一声，缩回手，恰巧绿灯亮起，他两只手都操纵着方向盘，不敢去看林舒云的表情。
许久许久，车里都被一阵尴尬地气氛所笼罩，沉默无语。
林舒云觉得这种沉默掐着人的喉咙，难受之极。她偷瞄秦之叶，咦，为什么她看见了秦老师的嘴角是上扬的呢？
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目的地到了。
走出停车场，林舒云一看到那家饭馆的名字，林舒云就觉得秦之叶对吃的很有研究。
他挑了家口碑极好的老牌子川菜馆。B城很有名的一家川菜馆。林舒云听闻这家川菜馆大名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来吃。每次想到了，想拉着方凌和叶离一起吃，奈何两人都是实实在在的江南人，口味清淡。林舒云总是很委屈，她也是江南人啊。叶离评价：“变种重口味江南人。”
这一次，秦之叶居然圆了她一个梦。她感激他！
林舒云以为他们是坐在大堂的，于是直接想找空桌坐下，结果秦之叶一进门，一个小帅哥服务员就说：“秦先生您来啦，老地方是吗？请，请。”
林舒云再一次风中凌乱了。
秦之叶如果是在高级会所或者高档酒店有个专座，她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他在这种全民化的川菜馆都有专座啊！
她思维混乱地跟着秦之叶进了包间，内心里无比冲动地狂奔过一群草泥马。太凶残了！以后秦之叶在奶茶店有专座，她都不会有任何惊讶了。
“嗯，对，是这些。等等。”秦之叶跟服务员说道，转头征询林舒云的意见，却见林舒云一副震惊凌乱的呆滞模样，不禁想笑，微忖片刻，他对服务员说，“就先这些菜吧，如果有想补充的会叫你的。”
帅哥服务员恭敬地点点头：“好的。请稍等。”
门被关上了。包厢里只剩下秦之叶和林舒云两个人。大大的圆形餐桌横在两人面前，林舒云和秦之叶肩并肩坐着。林舒云只觉得，桌子太大，两个人坐远了疏远，坐近了又尴尬。秦之叶拍了拍沉思状态的林舒云，林舒云回过神来，才发现小帅哥服务员不见了：“怎么了？”
秦之叶问：“你发什么呆？我都点好菜了。不喜欢你可以再点。”
林舒云微红着脸点了点头，秦之叶就坐在自己的左手边，尴尬的感觉又笼上她的心头：“嗯，好的，话说……老师你在这里都有包间啊……”
秦之叶微笑：“我和江帆还有林晨一都很喜欢来这里吃。店主是以前的一个关系不错的学弟。”
“林晨一？”林舒云疑惑了。
“哦，就是跟我一起开公司的大学同学，他是大股东，我们三个平时有机会就会一起吃饭。”秦之叶想到那两个性格迥异的挚友，忍不住就笑了，“大学里面的朋友，或许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交往到的，真正的朋友了，你得好好珍惜。”
林舒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秦之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毫无预兆地震了起来，秦之叶抱歉地说了声“失陪”，走到走廊去接电话了。
林舒云暗地里撇了撇嘴，年纪大了的人果然是不会搞花哨的东西，秦之叶的手机铃声是最简单的默认铃音。她想到叶离这个爱搞花样的人，可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手机铃声。叶离手机里面估计有好几百首手机铃声。林舒云的专属铃声是《天空之城》，方凌是《美女与野兽》主题曲。她记得叶离有一个高中非常要好的男闺蜜的专属铃声是“猴哥——猴哥——你真太难的——”。她喝了口水，想着秦之叶刚才的话。
“大学里面的朋友，或许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交往到的，真正的朋友了。”
她把手平摊在桌面上，头靠在手上。想到她的两个室友兼挚友，心里暖暖的。嗯，秦之叶虽然是有钱人，但是有些话说的不错。也是，人家学历高啊。
秦之叶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歉意，他说：“林……舒云，我那两个损友刚说，今天晚上他们也来这里吃饭。”
林舒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僵着背在思考他口中的“损友”。秦之叶见她呆愣愣的，解释：“就是你们学校的江帆教授和我刚讲的，我的大股东，林晨一。”
林舒云脑子“轰”一声，差点没炸了。
　

十七　鸿门
更新时间20121125　15：14：19　　字数：2341

　林舒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僵着背在思考他口中的“损友”。秦之叶见她呆愣愣的，解释：“就是你们学校的江帆教授和我刚讲的，我的大股东，林晨一。”
林舒云脑子“轰”一声，差点没炸了。
江……江……江……江帆……教授？！！！那个传说中的，法学院的，铁面无私，英俊逼人，面冷人更冷，冷眼能把人冻死，毒舌能够直接把人给说死的，鬼畜攻大人副教授江帆？咳咳，鬼畜攻不是她的评价，是叶离的。
林舒云脑子当机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想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