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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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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走得飞快,一边走我一边暗暗地骂自己一定是脑袋进水了,才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在蔓延。
若不是他那一句戏谑,难不成你以为乔子诺想吻你吗?
苏陌,你真是疯了。
我的手机在裤袋里微微震动,我的脚步慢下来,迟疑地拿出手机。
莫不是乔子诺的短信吗?
可是,不是。
“姐姐,可以见面吗?”苏可的短信。
我望着手机屏幕里短短的几个字,心绪开始冷静下来,头脑开始正常地飞速运转。
论坛上的帖子在中秋节当天已经全数被删除,而中秋节之后,我再没有见过苏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难而退,就此收手。
她已经争得江南,还有什么好报复。
可她终究还是主动找我了。
“好,一夜咖啡。”我简短地回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可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针织衫,像只乖巧的兔子似的坐在我对面,拿着小银勺一点一点地拨弄着咖啡上的奶沫。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她终于开口。没有上下文,我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除非己莫为,”我淡淡地回应,“这世界本就没有秘密。”
苏可低头不语,咖啡上的拉花被她搅得失了原型,奶沫顺着杯子边缘缓缓地流下。
“你放心,那天晚上我既然没有说破,”我盯着她,“就不会再提。”
“苏陌你知道吗,”她突然抬头,大大的眼睛里瞬间流露出来的净是厌恶,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地尖厉:“你总是以这种圣母的姿态自居,仿佛旁人都应该对你的大仁大义感恩戴德,无地自容。你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原来如此。
“苏可,”我不禁苦笑,“我们彼此不喜欢,是因为我们都很爱自己的母亲,我们都认为自己那一半的家庭才应该是完满的。可是你恨我深至骨髓,仿佛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你明明已经争得了我曾经最珍视的人,你赢了,还有什么好穷追猛打的?”
“有,当然有,”她双手抱于胸前,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能让你幸福。”
我的脑袋里突然像短路了似的一片空白,继而瞬间闪现了五年前那个场景:我的名字以地裂的姿态被美工刀划了几十刀躺在本子上,伴着本子右下角的一行力透纸背的小字:
我不会让你幸福的。
连笔画都透着恨意,仿佛触手即燃。
“我幸不幸福并不由你说了算,”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靠在椅背上,“可是如果你的内心一直这样充满仇恨,那你自己,就注定不会幸福。”
苏可冷冷地看着我,眼睛仿佛要在我身上戳上几万个洞。
“你若执意要走这条路,我不介意你陪我。”我盯着她,清楚地说着每一个字。“我们一起不幸福好了。”
她垂下眼帘,不再搭理我。
我放下咖啡钱,拿起包包站起来,“若你再无其他话对我说,我要告辞了。”转身准备离开。
“苏陌,”身后之人突然开腔,寒气从背后袭来,“原来,你也并非我想象中那样爱江南嘛。”
什么意思。
我不由得转身望着苏可,她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玩弄着自己的粉色指甲。我只觉得她的身后仿佛有着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乌烟在弥漫,瞬间就将我们二人包裹起来,让人有种濒死的恐惧。
她仿佛在酝酿一个局,局中人只有我。
“你把话说清楚。”我皱着眉头轻喝道。
“已经说得很清楚啦,就是你听到的字面意思,”她笑得像一朵*花般妖娆而有毒:“游戏离结束还有很长,请你慢慢享用。”
、Chapter 12 (3)
Vol【3】
上次咖啡馆一别后,苏可再没有出现。
我不知道她下一步到底想怎样,只知防不胜防,倒不如不防。
WLM最终的方案终于在今天顺利递交,到了晚上,我就病倒了。也许是这段日子整个人绷得太紧,待到冲线后才终于舍得倒下。
发着高烧,连眼睛都烧痛了。
Tina姐和石头夹着我去医院,医生见我实在烧得厉害,嘱咐留院观察。
打着点滴,药水顺着针头流进血管的那一刹,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的好冷。
石头在病床一旁跳着脚:“这丫头怎么回事,再这样烧下去脑子会坏掉的吧?!”
我在迷糊中只想给他一拳,以封住他诅咒我的这张臭嘴。可惜我连眼皮都睁不开,更不要提握拳。
我小时候发烧会抽筋,妈妈和外婆一个负责抱着我,一个负责将勺子硬塞我嘴里抵住舌头,生怕我的抽筋突然发作会不慎咬舌。我常在半夜烧退,睁眼便看见妈妈紧紧将我揽在怀中,而外婆则在一旁给我频密地换着毛巾,时不时将勺子扶正。
所谓的“病在儿身,疼在娘心”,世间最揪心的担忧大抵如此。
长大后我发烧不再抽筋,只是每次发烧都要烧足三天三夜,仿佛已养成了抗药性,药力都要累积三日才能发挥功效。妈妈和外婆依然彻夜陪伴在旁,寸步不离。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看到她们我就会觉得安心,不再害怕。
外婆常念叨着说“发一次烧就会长高一寸,我们的小陌就这样长大了”,也不知是安慰我还是自我安慰。
再后来就很少发烧,也许是不再需要长高。
只是这一次,一烧就是39度8。
迷迷糊糊睁眼,依稀看见天已亮。只觉得左半边身子都麻掉了,原来竟一夜没有翻身。
“醒了?”耳边突然有人轻轻唤我。
我微微睁开眼,是乔子诺。
Tina姐和石头已经不见踪影,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乔子诺将手轻轻覆于我的额上,微微皱眉。他的手干燥微凉,盖在我滚烫的额上很是舒服。
“饿不饿?”他躬下身子问我。
我轻轻点头。
他把我的病床摇起,从身后拿出来一个保温瓶。
“是什么?”我*舔干裂的嘴唇,真心觉得肚里空得只剩下胃酸。
“白粥。”他打开瓶盖,一勺一勺地往一个银色小碗里盛粥。
“唔……”我抿抿嘴,失望地偏过头。嘴里很苦,很想吃味道浓郁的东西,虽然知道只能吃清淡的,可是白粥未免也太寡而无味。
“听话,”他突然宠溺地唤我。
我的心猛地一跳,脸上烧了起来。
那是乔子诺吗,是我认识的乔子诺吗?
那样的语气,分明是情人间才有的柔情。
房子里突然一片寂静,仿佛连呼吸都能听见。他那样近在咫尺,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全身更加地灼热。
为了打破尴尬,我干笑着伸手去接碗,“白粥就白粥。”
护士突然推门进来,对着我轻声喊了一句:“7号床,量体温。”
手尴尬地定在半空。
量体温,那要怎么吃粥……
“我喂你。”乔子诺收回银色小碗,对着勺子轻轻吹气。
上帝啊,你是故意要我尴尬死吗……
我夹着温度计,不敢正眼看他。
乔子诺将勺子递到我嘴边,我乖乖张嘴,大气也不敢透。
他看到后微微皱眉,语带不满:“什么表情,像是吞毒药。”
这粥……好鲜甜。
“诶,”我好奇地问他,“你是不是放了味精啊?”
他继续对着勺子吹气,送至我嘴里,“鱼汤。”
用鱼汤来熬粥啊……我吐了吐舌头:“看来我真是牛嚼牡丹。”
他微微一挑眉,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我不介意你将我熬的粥比作牡丹。”
呃……我一定是烧坏了脑袋,居然将自己比作是牛。
一碗粥吃完,护士进来看体温计。
“7号床,怎么还不退烧啊,39度2。”护士姐姐摇着头走出去。
天知道乔子诺让我的体温又升高了多少度,怎么可能退。
“诶乔子诺,”我努力往上坐了坐,以致自己的姿势不要这么尴尬,“你不是在忙毕业设计吗,怎么还有空闲熬粥?”
“你为了赶WLM的提案,这一周都没来找我,书店你也不去了,”他盖上保温瓶盖,看也不看我,“我总得出现在你身边一下,以粉碎分手传言啊。”
“切,”我微微一撇嘴,这人真是记仇,还拿我说过的话来呛回我。
并不是因为太忙,才不去书店的。
我实在是害怕,我会再一次靠着你的肩膀睡着。
这样的失误,一次就够了。
我扬起头,像恍然间想起一件事似的:“对了,你们建筑系不是五年制吗?你怎么开始做毕业设计了?”
他点了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不自然,“我提前修完了学分,和你……们一起,明年毕业。”
“噢。”也是,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
“再吃一碗?”他抬眼望着我,像是哄着幼小的孩童。我揉揉双眼,摇了摇头。身子真是太孱弱,不过坐了半会儿功夫,骨头都觉得生痛,而瞌睡虫说来就来,眼皮突然开始打架,看来“饭气攻心”一词也适用于吃粥。
乔子诺将我的床摇下,将被子给我掖好至下巴,然后拿起一份杂志在看,似乎并没有走的打算。我努力睁了睁眼,并不想让他看着我睡着。可是他眼也不抬,只轻轻对我说:“睡吧。”
我只好闭上眼,只听他又补充了一句:“睡醒了我还在。”
我的心“砰砰”乱跳了两下,不由得把头扭向另一边,盖在被子下的手轻轻抓了一下床单。
这种感觉真像是小时候,就算发着烧,我也知道醒来可以看到妈妈和外婆一样,很安心,不再害怕。
我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想扭过头开口说“其实不用”,可是却困得睁不开眼。
唔,那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我实在不想那样孤苦伶仃地,一个人。
、Chapter 12 (4)
Vol【4】
在医院的三天,乔子诺一早一晚会给我送粥和汤。护士小姐平日都不见踪影,他一来倒好,仿佛都从地底下冒出来了。一下问我吃药了没,一下帮我看点滴打了多少。我心知肚明,只觉得好笑,倒是不介意在一旁看热闹,只担心她们会不会弄错了我的药单,或者无故增加了我吃药的次数。
到后来连负责隔壁房的护士也跑来帮我量体温,我就忍不住了,偷偷给他发短信:“一副好皮囊,勾了多少少女心。”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短信,突然眯着眼翘着嘴角凑过来:“老婆,今天的汤好喝吗?”
我差点一口汤喷出去。
后来,那些护士姐姐妹妹们就自动消失了。
在医院躺了三天,终于烧退。
退烧药吃得我整个人都是虚的,用石头的话说,我的脸煞白得不用化妆就可以出席万圣节派对。在Tina姐家又躺了两天,阿古叔天天给我送鸡汤,才终于恢复了些元气。
回到学校那天,就是万圣节。
舞会上学弟学妹们都很花心思,无论是说娜帐焦硗尥蓿故敲姥薜慕┦屎螅嗷蚴浅愎值奈尥肪奕耍既梦也坏貌慌宸衷诘难У苎妹且啻匆饩投嘤写匆狻�
可是我却觉得兴致缺缺,也许是自己已经过了为成为PartyQueen而精心准备的那个年纪。相反,觉得节日只是一个由头,大家都藉由这个契机交朋友,结识异性。可是喧闹过后留下多少真心呢,不得而知。想起一句歌词:“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也许真是老了,那样热闹的场合真不适合我,还是安静地当个观众便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上课,毕业论文,偶尔到“一夜咖啡”帮忙,还有,和乔子诺在书店偶遇。生病那一次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有点分不清楚到底大家到底是不是依然在逢场作戏。我暗暗警告自己切不可引火*,终有一天好聚好散,各自说再见。
日子就这么不慌不忙地过着,平静而充实。秋天是我最爱的季节,因为它代表收获。我在夏天丢失了爱情,我希望上帝能公平点,在秋天还给我应得的一份收获。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下旬,WLM还没有公布入围名单。
没关系,我可以等。
程优被选了去做学校下周感恩节派对的主持,说什么也得拉着我上街选衣服。我跟着她转战了几条街,累到快趴下。
我问程优怎么不找彭浩作陪,她好看的桃花眼一瞪:“谁要找那人,眼光差死了!”
我捂着嘴只想笑,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一红:“偶尔那么一次眼光好。”
我常想,这两人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彼此的心意,真正地走到一起。可是若一直这样现世安稳,“暧昧”说不定是将来一段最美的回忆,曾经的傻气在以后看来也许反而觉得很帅。
我真羡慕这样的程优,因为笃信彼此,所以可以肆意浪费时间,反正知道终有那一天,知道他们终会走到那一天。
真好。
程优说,他们学校这次感恩节派对的其中一个环节,是自愿上台对你最想感激的人说一段话。我听罢微微笑了,想必当晚一定有很多动人的情景,有着很多动人的表白。
程优问我,最想感激的是谁。我沉思了一会,想不出答案。
我想感激生我养我的父母,我想感激一直坚强如山的外婆。
我想感激在最美好岁月中带给我白色梦幻的江南。
我想感激会为我大笑为我痛哭的程优。
我甚至想感激苏可,没有她,也许我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喜欢的人真实的模样。
还有乔子诺,虽然不知道我真正想要感谢他什么,因为太多了,也因为自己分不清戏里戏外,孰真孰假。
感恩节当晚我没有出席任何派对,和Tina姐吃过晚饭后,我便踱去了小书店。去书店仿佛已成为我的习惯,仿佛不为书而去,只为享受那片刻的安宁。
书店老板娘的围巾已经织完了,开始织毛衣。虽然身处南方还不是很冷,但入夜还是有点寒意,望着毛线在老板娘的织针中穿梭,毛衣的袖子已现雏形。石榴红做底,衬着一朵朵小小的白色雪花,好有圣诞的感觉,看着就觉得温暖。
我走进里屋,沙发上空无一人。绕到各个书架之间,也不见那人踪影。
翻了几本书,都没看进去。我不由得奇怪,以往即便是在书店发呆,也并不会觉得这样百无聊赖。心没来由地快跳了两下:苏陌,你对乔子诺的依赖似乎越来越严重,他不在你竟觉得无聊到这种程度?
不能这样。
我走到公共电脑区,打开邮箱翻看邮件。突然,“叮”地一声,有新邮件。
邮件题目是:Congratulations!(恭喜!)
我的心突然一阵狂跳,手微微颤抖着打开正文,是一长篇的英文。
一瞬间,只想尖叫。
熬了两个月,等待了一个月,天知道这中间有多难。
我颤抖着关了电脑,拿起手提包走出书店。我快步地走着,越走越快,最后奔跑了起来。
我跑在风中,像是一只飞出笼子的雀儿,用扑腾的双翅亲吻久违的蓝天。
我一路狂奔,过马路的时候有车在我身旁急刹,我笑着对司机招招手说抱歉。我越跑越快,左脚帆布鞋的鞋带掉了,我都不去理会,只一味往前迎着风奔跑。
在感恩节这个特殊的夜晚,我知道我那样失态,竟一刻也不想再等。
我跑到那曾经让我迷失的分岔口,踏上那乌油油的沥青路,一直跑到那幢熟悉建筑前。
我喘着气拨着手机,仰头看着那人走出阳台。
他低头看我,在手机那头问:“出什么事了?”
我突然哽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们就这样拿着手机,隔着浓重的夜色沉默地对望着。
最后,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Hey,我入围了。”
、Chapter 12 (5)
Vol【5】
我对着手机轻轻喘气,良久,终于吐出一句:“Hey,我入围了。”
乔子诺在那头停了一下,淡淡地说:“意料之中。”
我微微笑了,低头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圆圆的小石子滴溜溜地滚到一边,我突然觉得它蹦跳的样子很可爱,看起来淘气雀跃。
我笑了笑:“没什么,就想告诉你,然后跟你说声谢谢。”
他停了两秒钟:“就这样?”
我说:“唔,就这样。”
我忽然才发觉自己有些傻气,这样一路跑来,跑得一身是汗,竟只在楼下对着电话说谢谢。我仰着头,望着阳台上透出的微黄灯光,他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可想象到他分明的眉目与微翘的嘴角,仿佛是刻在心尖,在辗转难寐的深夜怎也抹不去。
苏陌,你一定是疯了。
“上来吧。”乔子诺开口唤我。
“不了不了,”我忽而感到害怕,连忙摇手,“我真的只是来说声谢谢。”
“上来。”他的语气不由分手。
“噢……”我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乖乖就范。
走进屋的时候,我立马被现场的景象惊呆了。
地板上铺满了画纸,全是各式各样的建筑素描。雪白的纸张衬着铅色的线条,一张一张交叠在一起,有如大片大片的花纹,仿佛那才是地板的颜色。我突然意识到乔子诺一定是在忙毕业设计,顿时感到很抱歉。
“不好意思,没想到竟会打扰到你,我还是回去吧。”我连声道歉,转身想离开。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我被拉了回来,对上了他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眸像海水一样平静,却有莫大的吸引力。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仿若过了几个世纪,终于轻轻说了一句:“不碍事,一下就好。”
我如同中蛊,动弹不得。
乔子诺牵着我进屋,我怕踩脏他的作品,连忙脱鞋,赤着脚踩在画纸上。柔软的画纸触着我的脚底,有一丝微微的凉意,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他突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吓得“呀”地叫了一声,不由自主抓着他胸前的衣领。他的脸离我这样近,嘴角微抿,下巴有着刚毅的弧度。我低头不敢看他,心突突地跳着,任由他抱着我走出阳台。
他轻轻将我放在阳台的平台上,抬眼看着我:“总得庆祝一下,你在这等等我。”
我听话地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
越过防盗网抬头看天,天上并不见月亮,连星星也没有。头上一片无垠的墨色,神秘而未知。
在这样一个感恩节的夜晚,我以风中奔跑的姿态来到他身边,想对他说感谢。
不是没有理智,只是情难自已。
乔子诺重新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和一瓶果汁。跳上平台坐在我身边,把果汁打开递给我,然后“啪”地打开啤酒:“恭喜你,如愿以偿。”
我咧嘴笑了,和他轻轻碰了一下罐子:“干杯!”
果汁微凉,很甜。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爽,眉毛一挑:“诶,凭什么你喝酒我喝果汁?”
乔子诺微微蹙眉,“你不能喝啤酒。”
“可是喝果汁庆祝,超怂的。”我非常不满,摇晃着瓶子抗议。
“不行。”他摇摇头。
“要不……”我放下身段哀求地看着他,“就一口,好不好?”
他没有回应我,只深深地看着我。
“就……一口啦……”我掰开他的手指,拿过那瓶啤酒。
我看着他的眼睛,将啤酒举高,“乔子诺,真的谢谢你!”然后仰头喝了好大一口。
冰镇啤酒的味道,涩中带甜,真的好爽。
“苏陌,我究竟要这样忍你……到什么时候……”乔子诺低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
他直直地看着我,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竟觉得他的目光温柔如水,就像那晚他在楼下看着我的窗台一样。
乔子诺,你看我的窗台如同当初看苏可的一样。
为什么。
我心里发堵,又低头喝了好大一口。
“好了……”他伸手夺过我的啤酒罐,仰头自己喝。
我的心突然“砰砰”地跳,仿佛天边擂起的战鼓,越来越大声。
他喝了我喝过的啤酒。
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地接了吻。
我的脸刷地烧起来,手紧紧抓着衣摆。我开始觉得头在发涨,喉咙干涸。有个声音在心里来来回回荡个不停,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终盯着他问:“乔子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他看着我,眼睛黑白分明,如同闪着光芒的黑曜石。
“那天晚上,”我一字一顿,仿佛耗尽全身力气,“是你的初吻吗?”
乔子诺愣了一下,背部僵直。沉默了两秒,他问:“哪天晚上?”
我微微蹙眉,难道他忘了吗?
他接着幽幽地说:“磕得我一嘴血,然后吐了我一身的那天晚上?”
我低下头不语。
这样听来,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不是。”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并不看我。
不是吗。
原来不是。
也对,我从不知他之前是否有交往的女友,也不知他和苏可已经到哪个阶段了。他那样的人,有过接吻的对象并不足为奇吧。
我这个问题,真是傻。
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样傻气地问。
可是……
“可是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住地喃喃自语,“我是呢……”
夜色渐浓,安静得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乔子诺突然从平台上跳下来,走到我的跟前。
他那样高,我坐在平台上也要仰头看他。
他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眼眸里是我无法了解的情绪。他微微低头,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小小的自己,却如同失了神般一动不动。
乔子诺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当我惊觉时已经快碰触我的鼻尖。我撑着平台的双手想提起来推开他,他的双掌却一下子按着我的手,让我无法抵抗。
他一低头,轻轻吻上了我的双唇。
他的吻小心翼翼而轻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蛊惑了般微微闭上双眼,任由他的舌尖轻轻撬开我的贝齿,深入我从未被侵犯的领域。
唇齿间缠绵,全是啤酒花的香甜。
我仿若听到身后无垠的天空之中,有烟火绽放的声音。
良久,他终于离开我的唇,轻轻抵着我的额头,有点沙哑地低声说:
“这个才是。”
我突然鼻子一酸,双颊微微一凉。
我,竟然哭了。
泪水仿若决堤般瞬间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
他似乎没料到我竟会痛哭,双手捧着我泪水肆虐的脸柔声说:“对不起苏陌,你别哭了……”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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