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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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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诺的意思是,他要和江南对战?
突然之间,我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去管他毕业设计的事了,我瞥了一眼对着我抿嘴笑的叶宁山,低头跑到门外。
“你……踢什么位置啊?”我低声问他。
“前锋。”
“噢……”我突然没来由的在想,乔子诺会进几个球呢?“通常进一个球的叫首开纪录,一人连进两个球叫梅开二度,那连进三个球……”我在脑里搜刮着可怜的足球常识。
“帽子戏法。”他在那头补充道。
“四个呢?”我继续问。
“大四喜。”
“那……五个呢?”我不依不饶。
“不知道,”他在那边投降,“可能很少有人能一场连进五个球吧。”
“噢……这样。”
“你想看我进五个?”他认真地问道。
“不是啦……”我吐了吐舌头,“那,你加油。”
“好。”
放学的时候去了趟图书馆查资料,隔着书架我听到了一些小学妹在窃窃私语。因为隐约听到熟悉的名字,我不禁竖起耳朵。
“下午那场足球赛太精彩了啊,没想到建筑学院那人这么神啊!”
“是啊,听说他就是今天论坛上爆出来的那个,乔子诺!”
“啊呀,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有这号帅哥!”
“得了吧,人家都准备毕业了……”
“可惜啊,实在太帅……一人独进五球啊!”
一人独进五球。
乔子诺,我相信,这五个球是为我而进的。
只要是你说的,我还是会相信。
、Chapter 16 (2)
Vol【2】
三月,惊蛰已过,天气开始渐渐回暖。紫荆花一树一树地开,随着细雨铺洒了一地,人踩在上面连鞋子都染了一股甜香,心情都似乎变得柔软起来。
这个春天于我而言是个忙碌的季节,忙着面试,忙着毕业论文,忙着准备办理美国签证所需的所有材料……人常说“一年之计在于春”,繁忙的开始,是不是可以保证以后的一切顺利?
但愿如此。
乔子诺似乎比我还要忙,常常整宿都留在学院做设计。我问他怎么改设计改得这样突然,他只随口说了一句:“只因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这句话听得我心里莫名一惊,忙问:“什么叫没有机会了?”
他淡淡地回答道:“有些事情,一辈子也许只能做一次。”
我听罢更加一头雾水,他却不愿再多说一句。
这样的季节,到了晚上特别容易犯困,我要靠着Tina姐的咖啡才能强撑着昏昏欲睡的头脑写论文,也不知乔子诺是靠什么支撑,才能整夜的不睡。
手机响的时候,我整个人从沙发上惊醒,才发现自己改着改着论文居然睡着了。抬头看钟,却已是凌晨两点半。
三更半夜,手机上显示来电的是乔子诺。
他从不在这样的夜深时分打给我,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接起:“喂?”
电话那头却一片沉默。
我又问:“乔子诺,怎么了?”
那头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却沉默依旧。
我的大脑突然“嗡”地一下,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夜空,将我整个人劈得知觉全无,动弹不得,我仿佛还能闻到胸腔里那一颗心焦熏刺鼻的味道。
我的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如同鬼魅邪恶的笑声般来回飘荡。
电话那头,是不是苏可。
是苏可吗?
是苏可吧。
凌晨两点半,她在乔子诺家做什么?
她打过来又不说话,是向我示威吗?
我突然想起凌星那出名为《谎?爱》的话剧,觉得心岚的描述用在此时真是确切不过:银针对着我的太阳穴从左边“嗖”地穿至右边,我便滴血不流地死了。
这样一个电话,无声无息地便把我杀死了。
“苏陌……”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低哑的声音。
我突然恢复了知觉,全身的血液仿佛开始回流至心脏,它又开始艰难而缓慢地跳动起来。
“乔、乔子诺?”我已是惊弓之鸟,连自己的耳朵都不敢相信。
“苏陌……”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却只是重复地叫着我的名字,“苏陌……”
我从未听过他这样难过的语气,声音沙哑得仿佛在哽咽,不由得担心地问:“乔子诺,你怎么了?”
他沉默了好久,终于,轻轻地吐了一句:“十分钟前接到电话,我爷爷……去世了。”
我赶到乔子诺家的时候,他的屋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开。他打开门,只沉默地站着。我想伸手开灯,他却拉着我走到了落地窗边。
漆黑的夜空里一颗星星都没有,寂静得让人莫名感伤。我从背后拥着乔子诺,想要给他温暖,驱赶他的伤悲。可是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绕到他跟前,揽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乔子诺,我知道你很难过。你不想说话,我就陪着你不说话。如果你想说与我听,我一直在听着。”
良久,他终于抬起手,将我圈在胸前,然后将下巴抵在了我的肩膀。“苏陌,我十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开我了。”
我的心一酸,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爷爷奶奶带大了我和大哥,后来,连奶奶也离开我们了。”他呢喃着,一字一句打在我心上,像是凉凉的春雨淌过,留下淡淡的悲伤的痕迹。“你知道我哥为什么疯了似的拼事业吗?他曾对说,他的聪慧和运气是爸妈花光了所有命数换来的,是爷爷奶奶用满头银发换来的,所以,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争气。”
我更加拥紧了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你和乔大哥都很争气,他们泉下有知会欣慰的。”
“爷爷曾和我说,子诺,你哥太苦了,他身上背负着太重的愧疚,你要帮他分担些,要在他身边陪着他,伴着他。我们乔家,要好好地守着,不能散了。”
“可是现在……”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似是在呜咽,“连爷爷也不在了,他竟连我毕业也看不到了……”
此时此刻,我觉得我真没用。面对难过到极点的心爱之人,我却哑口无言,仿佛这世间的安慰都显得苍白而无力。看到他难过,我也跟着难过,看到他流泪,我也跟着流泪,可是除了陪在他身边,我什么也不能做。
生离死别,这世界上我们最无能为力的,莫过于此。
“我真后悔,当初我就应该留在檀香山陪着爷爷,我们兄弟俩总该有一人是陪着他的,”乔子诺抬起头,望着窗外无尽的夜色,眼里净是悔意,“那人,本该就是我。”
我仰着头看他,他的嘴角紧紧地抿着,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似是悲痛得无以复加,灵魂已经游离,只留下空洞的躯体。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踮起脚尖想要离他更近些:“乔子诺,你低头看看我,你看着我好吗?我知道你很伤心,你恨自己就连爷爷临终也不能见到最后一面。我知道,我都知道……”
乔子诺并不看我,依旧看着前方。我仰着头继续对他说:“可是你知道吗,如果当初你不回国,我们就不会遇到,我们这一生就会错过彼此了。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乔子诺突然放开我,后退了两步,他悲伤地看着我,仿佛看了一个世纪之久,终于缓缓启齿:“可是,苏陌,你终究也会离开我的……”
我被他那样悲恸的一句话震得全身开始发抖,那仿佛并不是因为他太过难过而发出的胡言乱语,而是一个定论。他相信终有一日,我会选择离开他。
我强压着心里的恐惧,走上前两步。他的气息离我这样近,不久以前他才在这个落地窗前紧紧地拥着我,深深地吻我,我沉沦在他的怀抱里几乎不能自已地将自己交托出去。
真的,我愿意的。
你若不推开我,我怎么会离开你。
我圈着他的腰重新靠在他的胸前,我深深地呼吸着乔子诺的气息,那是我熟悉而迷恋的味道。然后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家人于你而言,是不是最重要的?”
他低头看我,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舍弃家人?”我又轻轻地问道,“你什么都肯为他们做?”
乔子诺蹙着眉深深地看进我的眼里,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伸手抚上他英挺的剑眉,踮起脚轻轻地靠近他,贴着他微凉的唇,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你的家人,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乔子诺身子微微往后一滞,他的唇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离我的唇边。我却不遂他意,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不愿松开,细细地吻着他,想要把全身所有的温暖和元气都渡给他。
乔子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世成双,甘苦与共。
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他似乎终于放下心中所有的寒意,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绕到颈后轻轻松开我紧扣的双手,将我拥在怀里细细地回应着我。他将我圈在落地窗前,细长的手指与我掌心相对,紧紧相贴在玻璃窗上,然后微微屈指,与我十指相扣。
过了很久,乔子诺轻轻离开我的唇,将头埋在了我的颈窝。我微微地喘着气,抬手拥着他的背。
恍惚中,我仿佛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却不真实。
他说,苏陌,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但转念一想,也许他为刚才那样笃定地说我一定会离开他而感到内疚吧。
我偏头吻了吻他的耳廓,小小声地说:“家人之间,是不需要说对不起的”。
他一定是听到了,只是没有抬头,依旧深深地埋在我的颈畔,一言不发。
那一晚,我们相拥着默然地站在窗前,茫茫夜色透着无尽的凉意。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也许属于乔子诺爷爷的那一颗,只在太平洋另一端的檀香山升起,我们并看不到。
乔子诺,别难过,你还有我。
我们彼此守护,一生一世。
、Chapter 16 (3)
Vol【3】
第二天,乔子诺便启程赶回檀香山。我的美国签证还没办,无法陪他同去。看着他似乎一夜消瘦的脸,我很心疼。
人生一定要这样充满变数吗?想着前段时间乔子诺才对我说,要带我回去见他的爷爷,可是这一刻,却再也不能了。
花开花落,灯亮灯灭。
我们是不是就这样子,不断地和身边的人说着再见。
我们是不是就这样子,看着他们远去,然后自己也慢慢老去。
时光不是小偷,它是强盗。
人生就是一场无法回头的远行,很多事情来不及,却再也回不去。
从乔子诺上飞机那一秒开始,我的心就空了。明明有那样多的事做,可是填满了时间,却填不满我的心。
我不断地自我安慰着,他这次是有事要回去办,又不是不回来了。
渐渐地,自我安慰像是变成了自我催眠,我的脑袋像是变成了一座空城,一个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在里面盘旋回荡。
又不是不回来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一天原来这样漫长,竟有86400秒。而他要在十天之后,才会回来。
乔子诺,我要在心中默念你的名字上百万次,你才会回来。
晚上接到他的电话,我看了看时间,是那边的凌晨三点。我不由得小小声埋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怕你之前在忙,”他的声音在那头低低地响起,“况且,我也睡不着。”
飞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马不停蹄地忙着办爷爷的后事,想必乔子诺这几天一定累极。可他心里一定依旧是难过的,才会这样辗转难眠。
我屈着膝盖窝在沙发里,心里觉得疼,可是却不敢安慰他,只怕适得其反。半晌,才问了一句:“乔大哥,他怎么样?”
“大哥状态也不好,可是你也能猜到,他是最会硬撑的那个。”
“乔子诺……”这样一个悲伤的夜晚,我真想抱抱他。
可是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太平洋,我要怎么温暖他,驱散他心中的伤痛?
我突然怀念起以前任何一个时候的乔子诺,他有时冷漠如路人,有时狂妄不可一世;他会蹙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也会勾起嘴角留给我一抹戏谑的笑意;他会沉默着背起醉倒的我在月下慢慢前行,也会轻笑着打横抱起赤脚的我迎风离去。
他是不屑比试的剑客,他是成竹在胸的紫衣少年,他是霸气凌人的豹子,他是温柔似水的米其林三星主厨。
无论是哪一个乔子诺,都不是现在这样的。
“乔子诺……”我继续轻声唤他。
“苏陌,”乔子诺在那头回应我,“你给我念圣经好吗?”
乔子诺并不是基督教徒,平日也从不见他研读圣经。我想,一定是这深夜太寂静,需要借助一些力量来缓解心中的苦楚,让身体终能放松下来。
否则,他如何能睡。
“好。”我起身在手提电脑上搜索圣经箴言,轻轻地念与他听。
“【诗篇90:10】我们度尽的年岁,好像一声叹息。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箴言10:12】恨,能挑启争端。爱,能遮掩一切过错。”
“【哥林多前书13:4】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耳畔有轻轻的、均匀的呼吸声,我停下来,小小声地唤了一句:“乔子诺,你睡着了吗?”
“没有。”他的声音沉沉地传过来,带着些许倦意。
“那我继续,”我低头看电脑。
“不用了,”他唤住我,“刚才……最后一句是什么?”
“爱是永不止息。”
“再上一句呢?”
“唔……”我拉了一下鼠标,继续念道:“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那边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
乔子诺似是在那头轻轻地叹了口气,问我:“苏陌,你对我最不能包容、最不能忍耐的事情,会是什么?”
“应该是……”我微微侧头想了想,回答道:“欺骗我。”
无论那是什么,我都不能容忍。
“我说过的,你若要骗我,就骗我一辈子。”
“苏陌,你会信我,对吧?”他的声音如凉夜里的兰草微动,轻得像是我的幻听。
乔子诺,你曾在海边的日出之时叫我只需信你,如今你又在圣经箴言前叫我信你。
我对未来一无所知,就像我对这世上是否有神明耶和华一样,无法真切地在眼前验明。
可是,世上虔诚的教徒依旧选择相信他们的天父,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我相信爱情,我也如同那些教徒一般,选择义无反顾地相信。
所以,请你不要欺骗我,请你对我的爱,永不止息。
“会,我会信你。”
周末,我去城郊探望外婆。
外婆一见我进门就埋怨道:“怎么不提早告诉我,好让我准备只老母鸡给你炖炖啊。”
我眼眶一热:“外婆,不用。我就是想看看你。”
外婆抓着我的手将我拉至跟前,细细地打量我:“傻孩子,瘦成这样还不让外婆给你补补。”
我想,无论我'日后是不是胖得像头猪一样,还是已经人到中年,在亲爱的老人家眼里,我们永远都是没有长大的小孩,永远需要补身子,才好快高长大。
吃完午饭,陪着外婆在院子里晒太阳。外婆毕竟人老了,说着说着话就会在摇椅上睡着。我坐在一旁看着她的脸,不禁在想:如果哪一天,外婆像乔子诺的爷爷那样突然走了,我的世界一定塌了。
这世上最奢求的愿望,莫过于我们永远不会长大,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永远不会老。
一直这样多好。
外婆打了个盹,缓缓地醒来。她摇着摇椅侧头看着我,目光炯炯有神:“小陌,你有事对外婆讲吧?”
我的一点点心思,她都看在眼里。
“外婆,今年7月份我就毕业了,有企业愿意给我工作机会。”我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一下子全说了她会受不了。
“那个企业,在嘉禾市吗?”外婆直起身子问。
“唔,不在。”我低下了头。
“有多远啊?”
“唔,很远。”我的头更低了。
“告诉外婆,你要去多远?”
“美国,纽约。”
外婆不做声了,我想,她一定不想我去。
“小陌,”过了一会儿,外婆开口了,“不是因为工作吧?”
我惊诧地抬起头,不明白外婆何以洞悉一切。
“你是个倔脾气,别看你妈柔柔弱弱的,其实这一点你像足了她。”外婆宠溺地笑笑,伸手将我的头发别至耳后,“选择了的人,决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
我不禁笑了笑,将头伏在外婆的膝上,任由她抚着我的发,心里愈发坚定。
是啊,我选择了乔子诺,决定了陪伴他,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是怎样的一个人?”外婆的声音在头顶缓缓响起,像是春日里天上静静飘过的白云,温柔入耳。
“是……对我很好很好的一个人,”我抬起头笑笑,“很爱我的一个人。”
是吧,乔子诺。
“连个名字也不肯告诉外婆吗?”外婆溺爱地轻揉我的耳廓,就像小时候哄我入睡时一样,酥'痒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眠。
“唔……”我闭上眼睛,轻轻地呢喃,“他叫乔子诺。参天乔木的乔,君子之诺的子诺。”
“乔、子、诺……”外婆的身子突然微微直起,语气里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怎么了?”我抬头看着她沉思的样子,不知到底怎么了。
“噢……没什么,”外婆眯着眼笑了笑,扶着腰站起来,“参天乔木,君子之诺。好名字,想必人如其名。”
我垂下眼眉,低头不语。
外婆若见到乔子诺,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他的吧。
“进屋躺会儿吧,外婆给你煲莲子羹。”外婆杵着拐杖慢慢走进屋,我只隐隐约约听她嘴里细细念着:“巧了……这么巧……”
我想追问什么这么巧,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妈妈。
“小陌,”妈妈的语气里透着不同寻常的焦心,“小可失踪了!”
苏可,失踪了?
、Chapter 16 (4)
Vol【4】
我打车回家,一进门便听见妈妈焦急的声音:“小陌!”
我看见爸站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叫她别急,然后招手让我坐到他们旁边。
“小陌,”爸开口问,“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小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吗?
去夜店算不算?
和江南分手算不算?
威胁我说要把我男朋友抢走,又算不算?
我垂下眼眉,摇了摇头,继而又抬头问他们:“到底怎么了?”
“今天小可的辅导员给我打电话,”爸的声音低沉,让我觉得事态严重,“说小可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回学校了。家也没回,打电话又显示关机。昨天是毕业论文的初审会,她也缺席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没有作声。
“如果小可再不递交论文初稿,她就要被延迟毕业了。”
“小陌,”妈也开口了,“你们俩姐妹素来走得近,又是一个学校的,她的朋友你肯定都认识,要不你帮忙找找吧?”
我继续低头不语。
爸、妈,我们真的,走得不近。
“小陌?”爸看我一直不出声,以为我被吓傻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也许她只是和同学出去玩得太忘乎所以了。”
“好,”我低头喝了口水,“我去找她。”
“小陌?”妈妈担心地唤了我一声。
“别担心,我会找到她的,”我冲他们笑了笑,“我是她姐。”
我走在大街上,打电话给程优,“你知道苏可去哪了吗?”
程优在那头莫名其妙:“你妹妹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然后,我去了“一夜咖啡”,阿古叔和阿古嫂也说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给江南,脚步却停在了路口拐角处。
是“蓝色妖姬”。
石头警告过我无数次,叫我再也不能去的,“蓝色妖姬”。
现在只是傍晚,还远未到笙歌夜舞之时,一扇大门紧紧地闭着,炫银雕花配着宝石蓝底色,像是锁着一个奇幻的未知世界。
我似是受了蛊惑,慢慢地走上前,手轻轻地搭在冰冷的银色扶手上,缓缓一拉。
门,居然没有锁。
我吸了口气拉开门,抬腿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弥漫着似乎缭绕不散的烟草味道,微呛。一抹奇异的蓝光从T台上方照下来,像是从外星飞船上射下的迷炫灯光,惊悚莫名。
重重的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清脆的“喀嚓”一声。我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开始四处张望。突然,不远处“啪”地一声响,我的余光瞥见了一串小小的蓝色火苗。
有人。
一个男子坐在我身旁五步远的沙发上,慵懒地斜斜靠着,手里拿了个吐着火苗的Zippo打火机,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认得他的……亚麻色头发。
“Chloe在哪里?”我听过他唤苏可的英文名,于是直接开口问。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他“啪”地一下熄了打火机,又“啪”地一下亮起,邪魅的眼睛像是一头在打量着猎物的狼,周遭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要不要,玩个游戏?”我强压住心里巨大的反感,突然冷静下来,对他微微笑了笑。
“噢?”对方似乎燃起了好奇心,“我通常不会拒绝美女。”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一个,大家扯平。”
“哈,”他似乎来了兴趣,站起来倚在沙发扶手上,“有趣。”
“不准说不知道,不准说谎。”我抬了抬下巴,挑衅地望着他。“敢吗?”
“好,你先回答我的。”他摸了摸鼻尖,低低地问了一句:“你是处女吗?”
我的背瞬间凉了半截。
“不是。”
“嗬……”那男人直起身子,渐渐走近我。
他愈靠愈近,凑过来在我面前嗅了一下:“不像。”
我的心一路狂跳,却抿着嘴死死盯着他。
“说谎了吧?”他抱着臂斜斜地瞥着我,“让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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