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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爱凌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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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乖顺的随着那些人让出来的一条道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却是对着林露飒:“请,帮我谢谢他,他是个好人。”
林露飒看着无心被那三两个人护送或者说押解着消失在蛛网一样的弄口,那四通八达的路,延伸向未知的世界。她美目闪耀,终究一叹,反身迎着陆峰来的方向过去,站在路街口,那脸上,片刻间又带上了一副精致又完美的笑容。
然而陆峰可不会给她好脸色:“无心呢?”
林露飒笑了下,一手托着吸烟的胳膊肘,歪斜着身姿,尽管如此,在这样一个热闹街头,她这一身打扮依然是抢眼且醒目的:“新鲜了,那可不是老娘的宝贝,你问我干什么?老娘的水呢?”
陆峰沉下脸,他原本就阴气的漂亮脸蛋更加阴风阵阵的:“林露飒,我哥让你来干嘛?你把无心弄走了?”
不愧是陆大将军的弟弟,这敏锐度还是有的,就是稍稍还差了陆大一步罢了,也许再过几年,这又是一个陆大,林露飒有些感慨的望着男子的脸,依稀恍惚,透过他能看到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面上漫不经心的吸了口烟:“这大庭广众的,你当我这是在演土匪戏嘛?大少爷,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陆峰冷笑:“你继续忽悠,信不信我立马找出十七八个女人去勾引我哥去!”
林露飒咯咯一笑:“这孩子,撒癔症也不是怎么玩儿的,为了别的女人,尊老敬贤都不知道了?”
“你够资格让我敬贤么?尊老我不介意,我怕你吃不消。”陆峰发起狠来,嘴巴也很刻毒。
林露飒脸有点狰狞了,冷不丁抽了抽:“死小子你长进了。”她狞笑了下:“老娘对付不了你,让你哥对付你去吧!”
陆峰闻言面色一动,待要动作,两个男人早一左一右迅速而无声夹过来,不等他反应腰际就是一阵酸麻,他森森然瞪了眼林露飒,那眼睛里的女人一瞬间面目就开始模糊:“哎哟,别瞪我,回头要算账有种找你哥去哈。”
陆峰犹自挣扎,模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孩子般的执拗,混沌的意识还有那一丝清明,他哥一旦出手,这样的离开,也许就意味着有什么东西他将永远不复得。
可他没有能够挣扎的过这些人。
瞧着被人不动声色半架半抗从人群里弄出来往停靠在马路边的车子里塞进去,林露飒不由长长出了口气,丢了手里的烟蒂,有些烦躁的踩上去捻了捻,掏出手机一拨,对方像是早等候着就接通了:“怎么样。”劈头就问。
林露飒撇了撇嘴,想说你怎么从来就不问问老娘好不好,可这矫情的话最终还是像以前几千次几万次那样从嘴巴里倒溜进肚子,说出口的话变成了:“一切顺利,许小姐已经上航班了,你家宝贝蛋在我这呢,也往你那送?”
陆韬言简意赅说:“不用,直接送回哈市,让老爷子看着他几天,要是不规矩直接送军校去。”只要人进了军校,铁丝网一拦大门一关,什么外面的世界都给隔绝再多的儿女矫情那都是一场镜花水月了。
陆韬陆少将一如既往还是那么的狠辣而雷厉风行。
林露飒一瞬间的沉默,望着来来往往那些平常的人,这时候就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携手笑闹着从面前走过,那青春而活泼的笑声似近若远的,她若有若无的看着,妩媚的眼睛里透着凉薄的雾气,眼波流转间,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陆峰这回看起来不像是玩玩,你难道就不能让他自己做主吗?他到底是个大人了。”
每一个人都当他是孩子,只有那个女人却在自己前途未卜的时候记得说出一句公道话,可这些,谁又能记住?谁又会放在心上?
她突然就想问问,而其实她要问的是另一句。
陆韬在那头倒也难得的没有直接挂断电话,而是在几声刷刷刷的纸张翻动中,林露飒能够想象得出此刻陆少将正忙碌于案头的繁琐,只不过什么到他手上都是杀伐果决的。
他在静默几秒后终于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没那么多功夫总是替那小子擦屁股!”
他突然哼了一声,熟悉若她,似乎听出来他口气里的暴躁:“这混小子惹祸的本事是一天比一天见长,他娘的也不看看那女人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就他那点道行,有那能耐和任何一个对上?”陆少将难得的叹了声:“换了别的女人,哪国公主我也懒得管,可这个女人不行,行了你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把人给送走。”
林露飒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嗯了声,但是依然没挂电话,那头难得觉察出她格外的犹豫,倒是意外:“你还有事?”
“陆韬,我们俩,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办事?”或则,林露飒觉得她并不敢问另一句,你究竟有没有准备,亦或想过你我之间的事呢?
“……,”在这个惯常总是惹来沉默的话题下,陆韬依然的沉默,最后才说了句:“等这次演习过了再说吧,不急。”
嘎哒,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林露飒也没急着收回来,依旧搁着耳朵边,神思却已经走远,茫然的眼神里闪耀着对面高楼的万点灯火琼楼,虚幻魅惑。
那一处,万家灯火,阑珊依旧,这一处唏嘘太息,难掩失落。
“林姐,我们该走了。”身边有人过来提醒她,语气是恭顺的,只不过这一点恭顺,只是托了那一位肩上扛着金灿灿徽章的人的威风罢了。
她才仿佛回过神来,收敛了神智有些沧然的望了望四周,抬脚坐进了汽车。
绝尘而去,身后,繁华依旧,喧嚣如常。
第八章 见
无心下了飞机在机场迎接她的,依然是风姿绰约的女人,林露飒。
一见面,林露飒就对她说:“我带你去医院见一个人。”
无心沉默如常,仿佛从这一刻开始,无心和她,曾经的熟络荡然无存,彼此的陌生依旧。
显然这一回,林露飒也并没有与她再刻意套近乎的必要,客套而礼貌的带她上车,一路开到了医院。
高级病房的三楼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一个人,医院独有的白色调在这里被彻底贯彻,只是它比一般的病房显得跟高格调,门窗独立,房间宽敞,一应家具齐全。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世界上都不乏这样能够享受特殊待遇的人。
无心以前就熟悉这样的独特,她四周的人少不得都有这样那样的特权,有些人为这些而费尽心机,有些人则对此嗤之以鼻,而无心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愤青,她的生活以前波澜不惊,也没费那么多心思去想这有什么不妥当的。
当有一天明白这些在很多人眼里是需要金钱和权力堆砌才能够享有的,所以多少人为之吃相贪婪,在那个黑暗的日日夜夜,她终于咀嚼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她不屑或者不在意,就是不存在的。
她溜了眼四周,站在房门前仰头看,门牌上的号码是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1185,她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波折,可嘴角却是奇奇怪怪的笑了下。
进了那专门为一些特殊的病人准备的高级病房一带,林露飒把她带到病房门口,才终于又正眼看了看无心的脸:“里面有人等你很久了,要我陪你进去吗?”
无心略微摇了摇头,林露飒也不坚持,只是略有些犹豫的咬了一下唇,难得露出一丝滞涩的味道,最终还是一咬牙:“如果你想离开,现在还来得及。”
无心有些微怔,扫了一眼过来,林露飒颇有尴尬的说:“你那什么眼神,我不能反悔吗?”
无心怔忪之后却是淡然,摇了摇头:“谢谢你。”却没有说别的。
林露飒瞪了她几眼,终觉得在这个面目表情都欠奉的女孩子面前,她的一切伪装都是那么的薄弱,仿佛她想什么都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对方无意多言罢了。
而无心这一句没来由的谢谢更是让她觉得有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突然反手拉住了无心:“反正我就是想反抗一回怎么?莫非我就该一辈子被他吃死了不成?走,姐姐带你离开,谁也别想找到咱们,她姥姥的我还就不信了,咱女人就该着一辈子被那些大老爷们玩死了不成!”
一边说一边拉着人就要走,无心倒是还没说什么,那头的门突然就打开来,从里头出来一个人,瞧见二人在门口便脱口喊了声:“咦,飒飒,你来了。”
二人这才回头,见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先看了眼林露飒,目光扫过无心,那颇有些精明的眼神微微一敛,随即脸上便已经是春风拂面:“我说飒飒,陆大少电话里头说你早该来了怎么半天才过来?这着急上火的是又干嘛去?”
她踏出一步来,上下打量了番无心,抿嘴一笑:“许甜是吧?”也不等对方回答,就熟络的过来,不动声色将无心的手从林露飒手里抽出来:“可算是等着你了,飒飒这个磨叽的,老板都念叨多少回了,这不就让我出来看你来了没呢,我看你再不回来,老板该亲自去接你了。”
她又回头招呼林露飒:“我说飒飒,赶紧的,大少都紧急电话往我这拨了几遍,怕是他将军脾气又上了,你赶紧回去安抚下吧,别雷霆万钧的扫荡到莫总这,咱们可吃不消。”
对方一身利落的短发和服帖高雅的香奈儿套装显得精明干练,说话也透着利索味,几句话下来,林露飒也算是平常嘴风厉害的,却是这回子一句也没插上过。
等对方说完,林露飒微微皱起她姣好的长眉,她可不是不知道,对方这些话绵里藏针的几重意思,她林露飒不是善茬,这位也同样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彼此相知甚深,她陪着陆韬从小一起长大,而这位,从国外就是莫同坤身边的得力助手,虽然本身是个人才,她身后的家庭背景和本人的出色都是相得益彰的。
她的身份某种意义来说不言而喻,也是因为这个,林露飒实在这对无心不公平,可人是莫大少要的,陆大少押送的,这些男人彼此把一个女人的存在当成一种交易,可她却总觉得心中不快。
这个叫关雅莉的女人适时出现阻拦了她的一时冲动,又对她下了逐客令,无论她有意无意,对方搬出来陆韬,言外之意,她任性不得。
她有些窝火,可又发作不得,跟陆峰笑闹是一回事,和这位,那就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事了。
她在那里犹豫,关雅莉却并没有给她多少迟疑的时间,拉起无心笑了下说:“许小姐你要再不出现,我怕我也压不住老板了,你来的可真太及时了。”
一边说一边拉着无心顺手把门一关,直接把林露飒关在门外,又拉着无心往内室走。
这是一间两重的套房式病房,里面的装饰很是稳重,家具都是原木色调,墙壁雪白,床铺整洁,上面躺着的人正半依半坐闭着眼,不知是睡着还是养神。
从比较黯淡的走廊进入这个光线充足的房间视觉有些模糊,但是朦胧中还是能够看明白的,那个人的模样并没有在五年的岁月里有太多的改变,即使对无心来说,白云苍狗的五年世界颠倒陌生,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一直都不曾变化。
至少外观看是如此。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不同,到底是病人,脸色有点苍白,紧紧皱着的眉头有着无限的心思。
两个人走进来尽管刻意放轻了步履也不是说一点动静也没有,可对方只是眼皮子底下眼珠动了动问:“怎么说?还没来?”
声音里透着无限的疲倦,但是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却毫不掩饰的透了出来。
关雅莉声音不高不低:“莫总,人来了。”
原本闭着眼的莫同坤像是被惊着,猛然就睁开眼,一下子同与他平视着的无心的视线撞上了,相对于她平波无澜的眼神,对面的人眼睛里波澜壮阔的涌动却在一瞬间掀起高潮,他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就从床上拗起像是要掀开被子跳起来:“甜甜!”
关雅莉忙不迭说:“哎,你慢点,不能动啊,不然医生又该说你不好好养伤了!”
她想上前拦住,却又一动,将目光看向无心:“许小姐,你劝劝莫总吧,自从受伤以后就不肯好好配合医生养伤,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不精细养着,骨头怎么能长好呢,莫总也是,人就在面前也不能跑了吧,你就躺着好好说话,许小姐是个明白人,想必也不会让你为难的,是吧,许小姐。”
她也不在意无心是否有反应,倒是调侃般朝着无心眨巴了几下眼皮,原本几分利索干练的脸倒是有了几分俏皮。
无心和莫同坤彼此看着对方,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语,而莫同坤也没有再说话,关雅莉看了看两个人,目光微闪,又是一笑:“二位慢慢聊,”一边说一边搬了把椅子在莫同坤身边不由分说拉过无心坐下:“我去李医生那一趟,就不打搅你们了。”
她笑吟吟拍了拍无心的肩膀,“莫总一直都念着许小姐,都不肯好好休息,有多少的事还要仰赖莫总的,可到底再强的人也该有个修理的时候,我们做下属的不好多说,许小姐既然和莫总交情不浅,就多劝劝莫总吧。”
说完,她就退了出去,关了门。
屋子里没有了那一位的鼓噪,很快安静了下来。
天刚蒙蒙亮,从东方升起的太阳有些发红,笼罩在莫同坤的身上像披着一层并不是很刺眼却独一无二锦绣华衣,令他一惯儒雅却也不乏精致的俊秀脸庞多了层镀金的色泽。
尽管他身上宽宽松松一件家常便衣,显然他毕竟是注重仪表的,医院那种宽松的病号服他实在是不太愿意上身,所以只是穿了件宽松的T恤,雪白的衣领整洁的服色,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精神的,只不过手臂上吊挂着一支胳膊破坏了这个和谐的画面,看上去有点可怜。
他这会儿已经安静了下来,眼睛里那滔天的波澜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所覆盖,他并没有再急着招呼,却同无心一样,在彼此沉默里彼此注视着,静默着。
而深沉之下的波澜却又暗潮涌动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掀开厚重的幕布,在长长久久看着无心,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脱口而出却是一声长叹,闭了闭眼,盖去了深邃浓墨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痛惜和疲惫:“甜甜,真的是你?”
无心依旧没有说话,在等到莫同坤躲避般的眼因为她的沉默再一次睁开时,却又对上她此刻的眼神,那里头平静的死水无澜:“同坤哥,好久不见。”
第九章 往日不可追
这一声喊把莫同坤一辈子唯一的纠葛就这么坦诚而又赤裸裸的唤出来了。
莫同坤感慨万千的看着面前的许甜,只觉得有种肝肠寸断般的痛烧灼着每一寸的肌肤,浑身叫嚣着的痛不知道是车祸的后遗症还是今时今日这一刻的百感交集,从他知道家里拿许甜顶缸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时候起,他就在这种煎熬里过了五年的日日夜夜。
他是莫家的子孙莫家的希望,他曾经骄傲的家世在大厦将倾的时刻给予他的就不再是八旗亲贵的荣耀而是一份责任,母亲的眼泪父亲的重托以及那个时候去世的奶奶抛下的一大家子事都迅速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不是他说一句不行不愿意就可以反抗得了的。
那个时候他终于才明白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梦,他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什么,也就谈不上能有什么话语权。
许甜名义上是许家的人可事实她也就是许父当年一场冤孽的果实,那些过去的恩恩怨怨其实对他们小辈来说都是历史,谁也没有在意,可一旦大事临头,当年的孽债却是都让一个无辜的女孩承担了去。
不公平?是的,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冷酷的,梁瀚冬是这个冷酷世界里塑造出来的魔鬼,他们莫家又何尝不是制造不公的帮凶?
莫家需要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替罪羊,莫奶奶安排许甜在莫家的公司做事说起来也算是给她一个体面的工作,但是何尝不是早有预谋,只不过这原本是一手备棋想不到还会有用得着的时候,梁瀚冬撤手的那个空隙给了莫家喘息的机会,而最终结果就是他得以带着希望脱身而许甜一个无辜的女孩顶了罪名被送进了监狱。
他只知道当年莫奶奶临终那时候莫家已经出了乱象检察院已经介入,如果不是有人给传了信他们也没那个时间做准备,他那时候还在享受少爷的荣耀,许甜那晚被莫奶奶叫进房间后一切就定了论。
很多年来他在国外努力之余的空暇都会不自主想,究竟莫奶奶同许甜说了什么让一个天真的女孩肯心甘情愿进监狱,那是一个暗无天日毁了名声的地方,许甜虽然身世不太好可一直也都是娇养着的,没出事的时候她可是没有受过一点委屈,莫奶奶也是把她当自己外孙女疼的,大院子里她从来不比谁过的差。
他没有姐妹对这个唯一的表妹一向疼爱,应该说,他比许甜更清楚她的身世而小时候许甜被从孤儿院接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也就格外怜惜这个当初并没多少起眼甚至有点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好在许甜这个人从小韧性好,性格豁达,随遇而安,很快能够适应生活而并不会多想那些黑暗的东西,她总是能够把世界看得比较简单,也从来不会把别人恶意的眼神放在心里存下心思。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许甜心宽体胖,别人的恶意她可以当没看到没听到,而别人小小的善意她会很容易知足,她善良,直率,懂得感恩,也就从来不会觉得不快乐。
她这种傻兮兮的快乐也许会看着让人厌弃,可她有自己的世界,欢乐的东西你很难说她是不懂得。
莫同坤觉得他并没有真正了解过许甜,其实他在读大学后很多时候日子过得充实也就无从关心起许甜,何况他们到底不是一家,一年也不可能天天见面,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就看许甜喜欢上的梁瀚冬不顺眼,劝过也阻止过,可许甜这丫头喜欢的很,家里头也不反对,这无疑是个美好的联姻,大家都是受益者,在这件事上,他的声音实在不够强。
在国外的日日夜夜他反而越来越想起许甜,这个人如其名的妹妹其实没什么血缘可却是他从小看到大,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比梁瀚冬少,一点一滴的想起来,许甜的形象也就越来越鲜明。
她是个会为了他生病而家里大人都忙碌时唯一肯没日没夜守候在他病房里的亲人,是他在学校里谈恋爱时可以共享信息求助经验的女孩,是他犯错挨罚时会替他藏好饭菜不让他饿着的丫头,是学习上能够互相帮助工作里能够彼此照应的朋友。
他们有那么深的交情,这么多年的认知,缘何就没有发现已经走进了他心里刻下了深深地烙印呢?
他怎么就在当初没有能够力争一下阻止家人的荒唐决定,她帮过他那么多回,可他却回报了什么呢?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失去的时候才懂得不珍惜的可悲和无耻,他和她没有能够更深一些固然是别人捷足先登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迟钝呢?
可人生有如何能够重来,后悔也不过是啃噬内心的一把毒药,他所能做的,不过是努力让自己拥有话语权力和足够的力量,席卷回来,复仇固然是件重要的事,挽回那些他才想明白的东西,才是他真正的动力。
为此,他不惜生命,而生命倒是没有抛弃他,许甜却并不是他能够掌握的。
现在,几经曲折,人还是站在了面前,可心呢?
他五年后第一次近距离看许甜,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可人,憔悴至此,瘦弱至此,梁瀚冬话够毒,可话里的事实却不容置辩,是他欠了许甜的,是莫家欠的,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如今这样的伶仃,他有什么资格说什么话呢?
可许甜还是肯喊他一声,那熟悉的同坤哥哥就那么扎了他的心,有些痛,有些熟悉,有些伤。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愣愣无语的看着无心。
然后才有点傻傻的应了声:“嗯,哎。”
许甜眉眼弯了一个弧度,不大,但多少算是笑眼:“同坤哥,你还好吧。”
这一刹那,莫同坤有种时光倒错了回去的感觉,还是那个甜甜蜜蜜的许甜,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美好岁月,还是两小无猜的彼此,什么东西都还来得及挽回。
他眯了眯眼,试图动一下手臂去够,一阵疼痛让他从幻觉中醒过神来,然后再看,眼前的女孩,细瘦,高挑,那笑容里含进的意味,绝非再是当年那样的清澈透明,而是一种深邃,深的发黑。
他用自己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抹了一把脸,搓揉了番麻木的脸颊,然后才深深看着无心:“甜甜,我总算是等你回来了,我很好。”
许无心的脸上保持着一种平和但是又复杂的淡淡微笑,这种微笑是她从监狱里出来就没有过的,而这里头饱含着的意味恐怕此刻莫同坤是未必能够明白,但他的心思是敏锐的,在这样的无心面前,他多少也感觉到许甜绝非以往的那个纯真而不辨人间险恶的女孩了。
许甜出狱以后的经历,莫同坤是不太了解的,他能够从陆韬和自己的关系网得到的消息顶多也就是许甜曾经在出狱后落魄无着,梁瀚冬先比他一步找到和控制了许甜,详细的,在梁瀚冬刻意的封闭下,他能够得到的消息不多。
但仅仅是这样,他也是感觉的到无心的不同,不过莫同坤也是一个心思深的家伙,他没有去触碰或者说刻意绕开几个月前的事情,而是同样在心思百转之后,露出同样简单的微笑:“我刚从国外回来,也没来得及去接你,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总算没错过,这几天我就能出院了,回头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一边说,他一边用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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