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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爱凌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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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天胡似笑非笑:“梁少,有道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不过来,我怎么放人呐?”
梁翰冬理也不理林雨径直迈步往前走,丝毫不在意牵动着伤口那汗哗啦一下就往下淌,他一动薛天胡就拉着无心往后退:“哎,你慢点我可不经吓。”他一翻手不知何时手里头多了支并不大的针筒,那尖利的针头就对着无心的脖子:“梁少,您可慢点来,我这可是沾了血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东西上有艾滋,你要不想她得这绝症您尽管过来。”
梁翰冬面沉如水目光阴鸷:“你敢玩我!”
薛天胡耸了耸肩膀:“不过开个玩笑,您还真捅了,您这手太快我也没法子,不过实在对不起,这女人暂时可不能还你,您就是把自个捅残了,我还真不敢收您,你还是快把车子给我弄过来吧,只要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冲着您老这心疼劲,我保证,你的女人毫发无伤。”
正说着间就听到外头好大动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薛天胡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是一笑:“忘了说,这几天条子盯的紧我也是没地方可去,赶巧咱宝贝就认得你们家的女人,亏了这些天在这里蹲守了这么多日子,老天爷还算是帮忙的,也就只好借一借您的本事了。”
梁翰冬面色有些青灰,也不知是吃惊还是流血的缘故,这时候身后俩个好友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又返回来:“警察过来了不知怎么得了消息。”
梁翰冬啐了口:“混蛋,要他们忙个屁!”
他回头死死瞪着对方:“车子就在后面,我跟你们一起上车。”又跟箫枭说:“我管谁在外头负责让他给我滚远点,伤了甜甜我要他偿命!”
箫枭抽了抽眼皮子,心说你这发飙发错了方向吧,那外头的是警察,里头的才是破坏分子,看了一眼那咕咚冒血泡的伤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出去,叹口气,这都啥事呢,怎么就好端端摊上这等子麻烦?
莫非老天爷就是看不得梁翰冬跟许甜这一对太平?
有梁翰冬当人质再加上许无心,有箫枭几个软硬兼施,外头的警察也没敢轻举妄动,就眼睁睁看着四个人上了由洪涛让人准备的车吐着白烟扬长而去。
等车子出了包围圈向着黑暗投奔而去,薛天胡嘴里叼着根烟吐了圈出来笑:“果然是梁少的面子大,看来这宝,老子还是押对了,您说是吧,梁少。”
车子里此刻一共四个人开车的是梁翰冬,坐在他旁边副驾驶的是林雨,薛天胡则在后排与许无心并排而坐,手里依旧拿着那支有些脏兮兮的针筒,针尖就抵着无心的皮肤。
薛天胡这个人跟他的长相一眼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知道自己如今犯得事再被抓进去不是无期就是死刑,可他并不在意,生活在这个人眼里就是寻求刺激,他不怕死,林雨被他牢牢掌控着是个听话的傀儡,梁翰冬这么些年什么没见过,太清楚这样一个人你是没法子跟他硬来的。
他压根不在意这个男人犯了什么样滔天大罪,也并不关心他的死活,但是薛天胡很聪明他知道掌控住了梁翰冬的弱点,看守住许无心,梁翰冬就是一头病猫。
何况还是一头受了伤的。
梁翰冬很懂得身体构造他自然不会让自己一刀下去没命,他懂薛天胡也明白,只不过大家都是亡命之徒的性格,这一点彼此还是了解的,薛天胡并不怕他开不了车,既然他愿意跟着来,薛天胡乐的只负责看守住身边的筹码。
车子不紧不慢的开着前方是漫漫黑夜,只有路灯和对向而过的车子,一段段打着灯光在车里,许久的沉默林雨大概是嗑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可薛天胡却目光锃亮的,胳膊始终搭在无心的脖子上,而他手里的针尖丝毫没有偏离。
车子开得很稳不仅仅是因为路还平坦,更是因为梁翰冬在后视镜中看着那针尖,深怕它因为一震就扎下去,而无心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方向盘上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头还残留着没有干透的血迹,她能感觉到握着盘子的手是那样的用力。
“能停一下车包扎一下吗?”无心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打破了这个沉默的寂静。
车子轻微的顿了下然后又是一路平坦,薛天胡笑了下说:“不舍得了?放心吧,你家男人可舍不得死的,这点伤伤不了筋骨,等到了地,你有的是时间关照你男人。”
梁翰冬在后视镜里瞪了眼:“拿稳些!”
薛天胡愣了下随机又是一笑:“你放心好好开你的车就是了。”
无心却在这个时候又开口:“停车,他需要包扎。”
薛天胡摊手:“你家男人自己都不担心,你怕什么?这点伤对梁少来说,不算什么吧。”
无心偏过头去一双黝黑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薛天胡:“停车,他需要包扎。”
薛天胡怎么混不吝的一个人惯常也是没怕过谁的,可这会儿黑黝黝的路上对着无心一双眼不由就有点古怪,这个女人在自己被制服的时候从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的波动,而这会儿突然那双眼睛里透出一种倔强的色彩,看得人心里头一悸:“嗨,我说妞,你这是吃错药了?”
就在这个时候昏睡着的林雨突然大叫一声,双手胡乱的挥舞了起来,一下子猛的拍打在猝不及防的梁翰冬身上疼得他一哆嗦,那车子骤然开了个之字形,薛天胡的手下意识一缩,“甜甜!”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后视镜上的梁翰冬突然大喊了一声。
这时候无心已经突然把手伸出去握住了薛天胡拿着针筒的手,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令对方一愣,抽手就要扎下去,就在这一瞬间梁翰冬突然就猛得向右打了个急转弯!
第六章 旷野
沉默的黑夜里半空响起急骤而刺耳的急刹车声,在道路口车子横向一个180度的漂移,这个时候正前方驶过来一辆大卡,雪亮的灯光打进了车厢里尖叫随之而起。
大卡车已经刹车不及,牢牢顶在了这辆两厢USA上,连人带车顶着前行了十几米,巨大的刹车在地面拉过一条深深的痕迹,最终停了下来,然而那巨大的惯性依然带着厢车翻滚了出去,几个跟斗翻出路基外。
这一段已经开上了郊区的路口两边是比路基低了几米的低洼地,那车皮重重砸在沟里头又连带着翻滚了几下,最终不动了。
位于国道上的那辆陈旧庞大的卡车灯光在不远处晃了晃,然后却又拉起闸咣当咣当的开走了。
路基边的路灯被撞击的力量砸歪了杆子灯光暗了暗,然后哑了火,顿时附近十几米处全都陷入了黑暗。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心才渐渐恢复了点清醒,那一刹那的变故如同闪电在脑海里划过,她想要抬头,然而身体被蜷缩在一个无法伸展的姿势上,上不得下不得,浑身酸疼不知哪里都是火辣辣的。
耳朵边是寂静无声的黑暗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她被一种无边的恐惧笼罩住,然而她突然想到另外几个,“涵冬,涵冬!”
过了半会才听到有个微弱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来:“我喜欢你叫我冬子。”
听着虽然微弱但是吐字还算清晰,大概人没有大碍,她略微松了口气,然后才感觉到眼前一阵阵闪金星,恶心的不适翻滚着她的胃冷汗开始冒出来。
“你还好吗?”梁翰冬又问。
“嗯。”她闷声应了下,如果张开口的话,只怕会忍不住吐出来。
“别怕,甜甜,我在这,你别动,我想法子把咱们弄出去。”梁翰冬的声音尽管微弱但是却带着无比温柔,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下,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打着火照了照。
车子翻滚之下已经变形了很多,在副驾驶座上的林雨没系安全带,早不知被甩到了哪里,而后头无心被卡在两张座位之间一时动弹不得,薛天胡整个人撞在车窗上额头一抹血迹,闭着眼也不知是死是活的。
他看了下,然后猛得一脚把面前已经碎裂开来的车窗蹬穿,哗啦啦一片之后冰冷的风就从外头钻了进来,那冰冷的刺激令他一个哆嗦一下子醒了醒神,那腹部的伤口牵扯之下已经迟钝的痛再一次让他浑身出了层冷汗。
他没顾得上在意,而是奋力又去踹车门,因为车子变了形,那门就给卡住了,几下没踹动反倒是让他脱了力,他抹了把汗,想来这门大概很难踢开只有从车窗里头爬出去。
他腹部有伤虽然控制的好,血却是没少流,那一下子林雨突然产生幻觉时的情形突变谁也没预料得到,眼看无心突然反抗他下意识就把车子打横,以利用惯性使薛天胡没法子把凶器扎进去,但是没想到对面一辆卡车开得过快躲闪不及。
这样大的动作牵拉到了伤口,尤其是那刀没拔出来,硬生生又给拉大了口子这下子伤可就不小了,短暂的昏迷之后醒来他可以感觉到失血过多的缺血感。
如果不尽快争取到救援的话恐怕小命可就真不保了。
而且他现在更担心无心,在那一团混乱里那该死的针到底有没有扎进去,只要一想到有可能他冷汗冒得就更多了。
“甜甜,你跟我说话,那家伙伤者你没有?”
许甜的声音比他还要微弱若有若无的嗯着,就是不答话。
他有些着急:“甜甜,你坚持一下跟我说话,别睡过去,我需要你跟我说话,我很疼,你跟我说说话行不行?”
好半天无心含糊的声音:“说什么?”
梁翰冬艰难的将身上血淋淋的衣服往外脱,咬着牙挪动身体把衣服放在破碎的车窗上,然后试图将自己弄出去一边说:“我想听你喊我冬子,甜甜,你喊一声我听听好不好。”
无心觉得耳朵边声音飘渺的很,过了会儿她才慢悠悠一声“冬子”轻忽的传入梁翰冬的耳朵里。
“哎,甜甜,我在,我在呢。”他胡乱的应着,冷汗浸透了浑身那痛也开始变得麻木,可心里有什么地方却是有一团火,他继续努力着:“甜甜,你这一次是真肯原谅我了吧,你不会再走了对吧,可不许唬我。”
又是好半会听她悠悠忽忽的声音:“我没有……你干嘛伤自己,大笨蛋疼不疼啊。”
梁翰冬身体大半出了车窗,听着耳朵里却是一甜:“我说过我再不会丢下你的,不弄伤自己,这家伙不会让我跟着来,我绝不会再丢着你一个人的,我说到做到。”
噗通他从车窗里摔在地上,那刀子又是一动,疼得他一哆嗦,却猛地站起来,扑到后排座门边去拉门,这边的门变形的不算很厉害,他一下子把门给拉开了,一把将蜷缩着不动的无心搂在怀里一叠声的问:“甜甜,甜甜,你不要紧吧。”
无心闭着眼不应,过了会才气息微弱的开口:“你的伤要紧吗?”
梁翰冬紧紧搂抱着无心,两个人的躯体都是寒凉的谁也没能暖和到谁,可梁翰冬依然觉得多年死寂般的心在死灰复燃着:“别管他,一点点伤,死不了。”然后又补了一句:“你别再抛下我,就死不了。”
无心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总是那么无赖,可他的无赖却总是能在她这起作用这无疑应了句老话,一物降一物。
她有些发冷,抱着身边的男人听他胸膛里心脏的跳动,生死那一刻生命极其脆弱,她想到的却是还好,能够和他在一起,临死看到过他也算是瞑目了,这一刻她明白她终究是无法摆脱他的,他们生生死死纠缠在一起爱恨情仇都尝遍了,谁有他们这么复杂的纠葛呢?
梁翰冬一手将她推到了地狱也一手将她带至天堂,她一手塑造了一个全新的梁翰冬,只怕他心里再没有别的生命,那些纠葛成就了彼此谁又能说得清对错呢?
只怕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能彼此折磨的,她死了,梁翰冬会寂寞,会孤独,这个可怜的男人只有她会同情,梁翰冬死了也只有她会真正的难过,他们彼此真的只有彼此。
她叹口气鼻端一股子血腥味蔓延开来:“冬子,我有你的孩子了,医生说我活不到他生下来。”
她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震,她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动:“我原本想就这样离开了,你不知道我不在,那样你总有一天会忘记我,或者可能,让那个孩子陪着你,你就不会寂寞了,我这样做,是不是很残忍?”
梁翰冬在她头顶沉默了会儿,之后用手捋了捋她的乱发吻了下她发顶:“不要紧,你回来了就好。”
无心在他温柔的语调里默不作声许久,才问:“我们能回去吗?”
“嗯,我手表里有追踪器,那是饭桶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玩意,我在你手表里也装了一个,箫枭他们不会跟的太紧,但他们一定很快会找到我们的。”
“嗯,那就好。”无心轻轻的说。之后又是沉默。
两个人彼此拥抱着在黑暗的旷野里拥抱着彼此,等待着。
“冷不冷?”梁翰冬问。
无心摇摇头没什么精神说话。
“车上好像有毯子,我去看看。”他把无心放置在车旁站起身准备往车厢后头摸索,这时候猛然从车里头扑出来个大家伙朝着无心瘫坐着的身子扑过去,无心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喊,她也没有力气喊。
紧接着梁翰冬突然就一把搂住无心整个人罩在无心面前,然后闷哼了声反手就是一肘子,接着他像头猎兽反扑过去一阵厮打,几下子闷拳之后才看到高大的个头晃悠悠站起来。
无心看不太清楚是谁但是听到地上那个人沙哑的声音突然笑了,笑的像黑夜里的猫头鹰一眼桀桀怪声:“嘿嘿嘿,英雄救美啊,梁少你还真有种,不过可惜你这大好的日子就这么没了,老子死也拉个垫背的算是值了,梁少,十年后老子地狱里等你,我看你抗不抗得过去吧。”
梁翰冬不搭理这个发疯的家伙晃悠悠的走回来,摸索着蹲下身问:“甜甜,伤着你没?”
无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梁翰冬,慌张的问:“你怎么样?他伤着你了?”
那不远处还在喘气的薛天胡嘿嘿嘿又是怪笑:“美人呐,你男人可够意思的,那针不扎着你,就是扎着他了,他算是代你受罪啦,老子的血可有毒的。”
无心带着哭腔恨恨的说:“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要这样!”
薛天胡冷冷一笑仰天看着星空,那旷野中的夜空是空寂而美丽的无边无际:“做人多累啊,早死早超身呗!”
他伸手在那空中抓了一把握住拳头放开,却是一片空,就像他野心勃勃的想做什么,可惜时不我待,有些东西,一纸诊断摧毁了他的欲望,他怎么抓也是抓不住的。
抱着无声痛哭的梁翰冬却是满不在意的哄:“别哭了甜甜,没事的不怕啊,反正咱们不在一起嘛,日子少一点就少一点呗,一起走,上天堂下地狱的,只要甜甜陪着我,怕啥呢。”
第七章 肆爱
“甜甜,别哭,乖,别哭!”他重新坐下来抱住无心背靠着车子,望着天空怀里搂着女人低声的哄:“嘘,不哭了,甜甜,我不值得你再为我流泪,别哭了啊!”
无心埋头在他的怀里嘤嘤而泣,她似乎要把所有的悲伤愤怒曾经压抑的东西都发泄出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在这个怀里痛哭,把一切都哭出来。
梁翰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慢慢的摇,很多年前他一直都想这样做,可是那个时候他拉不下脸,那个被许甜宠着的男人挥霍了一个女人所有的感情,是时候该还清了。
“冬子,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哭累了的无心幽幽的说,有些绝望的。
“嘘,别说,都是我的错,甜甜,不是你的原因,都是我的。”我们认识的太早,相爱的太晚,为了物欲横流的这个世界遮蔽了双眼,错过了时光。
唯一值得兴庆的是,被他伤害的许甜心里依旧还残留着一份不舍,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彼此错失之后,她还愿意回来,而不是成为永远的错失。
这已经足够让梁翰冬觉得欣慰:“甜甜,过去的事,都是我做错了,我谢谢你还肯原谅我,回来陪着我,这一点,就足够了。”
在黑夜笼罩下的旷野,寂静的天地空旷没有一个人,寒风在呼啸着盘旋四周,两个彼此历经沧桑的男女终于彼此拥抱着,肉体上的磨难在两具躯壳上刻下深深印记,可唯有此刻,心灵是平静而彼此依托的。
夜幕的苍穹上星光璀璨,广袤而深远的点缀着,梁翰冬头抵着车子怀里抱着无心,两个人都默默看着天空,在他们彼此小的时候看星星,那个时候他们还算是不知道世事苍凉的孩子,仰望苍穹,感慨于天地的宏伟。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爬到那棵老槐树上看星星的事吗?”梁翰冬拍着无心的脸,把车子里摸出来的毛毯裹住两个人,随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嗯。”回忆是无心最大的宝藏尤其是孩提时候,那还没有日后长大了的苦恼和纠葛一切还是美好的。
梁翰冬是孩子王爬树掏鸟窝是他常干的事,所以他会发现树上的世界,而有一天,他带着乖乖小孩许甜爬上了树。
那大概是无心第一次被梁翰冬哄着做坏事吧,其实也就是爬了回树看了回星星,鸟窝早就被梁翰冬扫荡光了,附近的大树上估计没有他没到过的痕迹。
透过树杈的斑驳树荫望着天空,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厚重的云层,天空很宽广也很清澈,星星比现在还要美。
“那个时候,看着天空,我发誓有一天要让自己成为世界的主宰。”梁翰冬轻轻笑了下,男孩子总是那么野心勃勃,“我看这些星星就想,那么美的东西为什么只能看呢,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它们都摘下来只由我一个人保管和欣赏,谁也不能和我抢。”
无心半眯着眼听着破涕笑了下说:“你那个时候就好霸道啊,怪不得大家都怕你。”
“可是只有你不怕我。”梁翰冬也笑了笑:“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来也不嘲笑我从来也不嫌弃我,我太蠢了,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我很早,就已经拥有了自己唯一的星星了。”
一个美丽,善良,单纯的女人,她就像玩具,唾手可得,他不知道珍惜,然后许多许多年之后,拥有了一切,什么都那么轻易可以得到,他才发现,那个被丢在一旁的,才是他最值得收藏的。
无心又弯了弯嘴角面容平静的样子:“你什么时候那么文艺了,说的真好听。”
梁翰冬低下头,蓝黑的眼睛如同天幕一样的深刻:“喜欢听?以后我每天都说给你听好不好?我知道女人都爱听,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无论彼此相处的时光还有多久,太短或者太长,他都愿意在往后的日子里甜言蜜语,只对着一个女人。
无心眯起眼,似乎没有听到,没有回答,呼吸绵长。
远处乌拉乌拉的响起来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在空旷中显得格外刺耳,他望着那由远及近的红蓝闪光目光变得有些迷离。
“爱的那么死去活来的干嘛不干脆死了算了?”一旁不做声的薛天胡突然就开口:“干嘛不给老子一个痛快!”
梁翰冬冷冷的看了眼四仰八叉被他揍得没法子动弹的男人,“想死?太便宜你了,动我的女人,你该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薛天胡啐了口血艰难的动了下脑袋:“妈的你小子够狠的,难怪杆子爷劝我不要打你女人的主意呢!”
梁翰冬沉默了下:“他早知道?早知道不说,哼,回头也有他一份。”
薛天胡桀桀一声怪笑:“挺好,再拉个垫背的也不枉一生了。”
梁翰冬搂了下怀里累及入睡的无心冷笑:“你有个弟弟叫薛天林吧。”
薛天胡龇了下牙:“得得得,兄弟,我不说了不行嘛,这年头不兴株连九族吧。”
梁翰冬不说话,那沉默让薛天胡心里头直痒痒:“我说,你小子也活不过最多十年,你甭跟这得意。”
“十年足够让你一家都后悔活着了。”梁翰冬依旧冷漠的说。
“呐,我开玩笑还不行吗,假的,是假的,老子是得了绝症,不过那针筒是假的行了吧,梁少算你狠!”
默然许久薛天胡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却听梁翰冬幽幽的说:“我却希望这是真的。”
薛天胡好奇了,反正他这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问了句:“我说,梁少,大好前程的,何苦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刚才都快酸死老子了,这女人有嘛好的?长得不咋地嘛,没胸没屁股的,你这口,还真没眼力劲。”
黑暗中薛天胡是看不到离得挺远的男人眼睛的,不过他依然感觉到了梁翰冬那幽幽如狼般阴鸷瞪着自己的眼神:“我的女人关你屁事,信不信我有本事让你死不了活受罪十几年?我不说死,大罗神仙也别想让你死!”
薛天胡呵呵一声牵动伤口一阵咳:“老子无所谓,不过你有这本事,拖着你女人活久点呗,干嘛还要死要活的?”
梁翰冬冷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以他的脾气并无意和薛天胡这样的人多话,可这会儿压抑太久有些东西烂在肚子里真的很无助:“我不想她活着受罪,那样子活着她会受不了。”他知道无心对死亡并没有太大的拒绝,也许会为了他活下去,可这样拖着她未必快乐,而他现在,终于懂得去体谅无心的心。
他舍不得她死,可却也不想她为了自己活着而痛苦,割舍固然难过可他再也不希望他的甜甜受罪。
他只求和无心走完最后的人生平静而幸福的。
“靠,酸死个人了,这情啊爱的,有那么好嚒?”薛天胡四仰八叉横着身体没法子动弹,只能眼巴巴看着天空,可这个在情人眼里美好的东西在他眼里可看不出啥美来,他的人生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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