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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爱凌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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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雅阁尽管是高级会所,但是三教九流的也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雅阁的三楼以上是VIP钻石会员区,一般人再有钱是进不去的,大堂到二楼之间算是给想要新鲜劲的普通有钱人,公司应酬人士来开开荤长见识的地方。
大堂算是级别最低的,也就是公司聚会公家买单一时消费的地方。
不过今晚有一个公司科长趁着酒性一时兴奋,拉着大堂里头的小姐要求去开房,这雅阁有个规定走外单是个人私事谁也不能在雅阁里头胡搞,尤其是面上的事情,大堂更是最大众的地方规矩最足。
这么不上道的要求自然是被拒绝了,但是这个科长也算是小有来头的今晚上没被满足酒劲上头了,叫嚣着要这里老板出来,要不然要让自己家在公安局做副局长的大舅子抄了这里。
以范殷达他们的背景实力自然不怵这个,但是当今社会网络发达,有些东西圈子里嚣张是可以,大庭广众太过嚣张就不行,所以这个家伙这么一嚷嚷不少人看着热闹万一真惹来什么检查要圆场还是很麻烦的,毕竟这才刚开业,行业内口碑最重要,有钱有地位的来玩图的是个安全,可不会为了刺激连名誉都不要的。
这也是个麻烦事,所以范殷达脸色不好,他们这个地方有着其他地方的监控台,他就让人拧开了探头直接放到大堂方向。
他要看看大堂经理如何处理这事,这可是他雇来的精英如果没能摆平这事日后也别想让他再花那么大钱请了。
一时半会倒也用不着他们出面毕竟这个地方名义上并不属于范殷达产业。
大堂里头正闹着呢,衣衫大敞,没了形象的那个李科长正在拧着一个小姐不让走,嘴里头不干净的说着粗话:“他妈的老子来不就是图个乐子嘛?你个妞谁不知道是卖的,装什么正经的,老子有钱,给我开个价,还他妈不爽啥,一会有你爽的!”
一位大堂侍者正劝呢:“这位先生,我们是正经娱乐场所没有色情服务的,请自重!”
“你他妈给老子起开,谁信那装什么,这种地方正经那全天下都他妈的是窑子了,叫你们老板来,老板呢,我就不信了,老子大舅子一会找人来了封了这里我不信揪不出个妓,一会可别后悔!”
四周的人全都自动离开了半圈却谁也不离开,有人还拿出了相机开始照相,那个被他抓住了手腕的小姐看上去很漂亮,眼里头泪花闪闪的,想要走,没法走,这里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如果真被拖走了虽然不是自愿,她也别想混下去了。
可是李科长手劲大得惊人,她又挣脱不开,一挣扎,那个李科长更加来劲了拖着她就要往二楼走,保安已经过来了但是他们得到过训练,不可以轻易动粗,打砸之类的事情在屋外可以里头不能轻易动手。
来这里的即便是再小,也是有头脸的,随便一个也不可以轻易得罪,他是喝醉了不讲理,他们不能。
大堂经理接到报告要过来,这时候谁也不敢轻易上去,闹哄哄的都旁观着,这时候,在顶楼包间屏幕上,大家看到一个瘦高的人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抡起一拳头就砸过去,没等那个李科长反应过来对方眼疾手快的一下子砍在他右颈脖子上,头一歪,丫的就摊下去了。
那个小姐张张嘴就要尖叫,被那个人一下子捂住嘴巴挽住了胳膊往后连退了几步,出了监视器的视野。
范殷达几个看着新鲜,其实他们也并不怕这种人,不过是装着斯文而已,几个家伙屁大的时候就喜欢打架,打人最让他们兴奋了,这么一下子倒把几个看着监视器的家伙骨子里那点血性给打出来了,范殷达一扯探头操控器就像追过去看,无奈那下头打得是暗光,视野并不清晰对方一下子混进人群里头看不出来了。
倒是个机灵家伙懂得隐蔽,身手也干净,还很干脆利落。
“梁子,咱把这家伙找上来遛遛?”范殷达这帮人尽管混,却是混的有谱,这样的人是个人才,如果用得着放在身边是个人选,如果是敌人派过来的,那么放着身边看着也是一种乐趣不是?
梁少卿也看到了,点点一旁的威士忌杯子,扯了个笑来,眼里头露出一丝野兽闻到血腥味的光芒:“去,让人把人带上来认识认识!”
下头大堂经理已经出面了,倒是意外这事没到他手里头已经解决了,自然这有些暴力倒也干净利索,只是看到的人多,他善后工作需要花些力气,这对他来说不难,只三下五除二,人已经拖走了单独去醒酒,自然后人会和清醒后的他商讨一些问题,而和他一起来的也被请去单独的包间好酒好菜招待着。
这里拍了照的传了的也无妨,只要不闹大,也就一两天风声而已。
倒是上头传了话让他带人去见面挺让他意外的,更加意外的是,估计上头那些人也不知道,这个打人救人的,是个女人还是个闷罐子,许无心,这个平日里头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女人暴力起来也能如此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他把哭哭啼啼的女招待和许无心一起叫进了了办公室,结果许大有也冒出来,这感情是典型的中国式打工,一个人情带一个,无心做事吃苦耐劳的,她请求把这位如今已经混熟了的大哥带进来做大堂保安也就算个人力,大堂经理同意了,不过他只是负责走道上的人来人往平时是不负责大堂里头的。
听说了无心的事赶着过来怕她被欺负,大堂经理没有为难,只是告诉无心老板找。
顶上今晚名义上的老板在顶级包厢宴请好友,大堂经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头但是凭他七窍玲珑心也是感觉得出这些人的特殊的,要知道开这样的店没个强硬后台是不可能撑的起来的而今晚那些人显然就是这个后台。
他不能反抗老板的意思,当然,无心也应该是。
结果无心却还真表示了不去的意思,这令大堂经理有些为难,最后他看看含着泪畏畏缩缩在一边的小姐,对无心说了一句,如果她不去,老板也许就会连带她和大有以及这个女孩都不要混下去了,无心沉默半晌,答应了。
第九章 曾经
大堂经理觉得这个女孩子倔强的有些令人纳闷,有时候又聪明的让人意外,而这种枪打出头鸟的行为说起来甚至有些冒失,势必要引人注目,而在他看来,她还拒绝去见老板,本身就有些愚蠢了到底没见过世面,到这里混难道可以随心所欲么?
然而谁也不会明白的了对于无心来说,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监狱那一年的记忆,她懂得明哲保身的沉默,但是也懂得忍无可忍的爆发,但是她敏锐的明白,和这种地方所谓的上层最好不要接触,她本能的抵触这种接触。
然而上帝的意愿,是没有法子忤逆的,命运终将滚动它的车轮,缓缓往前。
大堂经理陪着她,还有不放心一定要跟着的许大有一起上了特殊的电梯,直达顶楼,到门口华丽的鎏金电梯敞开后,这个雅阁名义上的大老板洪涛亲自等候在门口,这又令大堂经理有些意外,但是他没有资格再进一步了,只是把无心推进去一步,又在洪涛耳边耳语几句。
洪涛倒真没想到这个跳出来的人是个女孩,因为背影一闪而过动作太快一时还以为是男人,眼前这个女人消瘦高挑,神色木然甚至有些呆滞,一看之下可比不上身边那些看花了眼的美女,甚至连女人的风情都谈不上有。
颇有些失望,不过老大要看,屋子里一群找乐子的人要看,他也不好不带人进去。
大堂经理完成自己任务便退回电梯走了,留下许大有和无心,对于许大有这个冒冒失失出现的家伙洪涛有些不待见,不过他也没工夫和一个混混大个子较劲,而此时,另外一部电梯也正好停上来,开了门,正是那京城地头蛇杠子爷朱北来。
今天也叫了这位爷,因为他也是这里的一方人物要在这里头做下去不和他搞好关系是不行的。
洪涛先放下了对无心的注意而去迎接朱北来,杠子爷今年也就三十六七,别看人并不老,可是根基老,他爷爷的爷爷就是这块地面上的老地痞了,这一代小人物里头错综复杂关系胡同里弄的街坊道路,他最熟!
洪涛和他打了招呼,杠子爷今晚难得穿了身西服照他的话叫龟孙子整了个洋马甲也算是给梁少一个面子不至于太邋遢,这倒令他平时懒散的人有了一种难得的英俊,其实这龟孙子王确实还是挺人模鬼样的。
洪涛和他搭了肩,因为熟悉不必要多少伪装,俩个人走过来洪涛又招呼上无心进房间。但是拦住了也想进去的大有冷着脸让他外头待着,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大有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挺混的,但是这个时候倒还挺识趣,他上来无非就是怕无心一个姑娘单枪匹马的吃亏,看到洪涛等人过来堵着他,不过是举起手来做了个投降的样子,往后头倒退了几步,以示意自己的无害。
朱北来趁着洪涛和大有纠缠时刻看了眼默不作声像个人像的无心,觉着有些眼熟,但是没认出来。
这怪不得他,他所拥有的照片是乐泽国在监狱里拍的那时候的无心真正是什么都没有人颓废的一塌糊涂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此时她至少有吃有喝了大半年,人虽然还是瘦,但是精神好点了,有了工作也算是有点生活样子了,没有那份死气沉沉前后变化还是有些大的。
埋头想着呢到底为何觉得眼熟,被洪涛一勾脖子进去了。
里头的豪华带着一种欧式的洋派,几何和立体感极强,现代先锋艺术的典型表现和古典式的淫靡春宫图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整个房间的设计者确实是个鬼才。
当然,这里头的每一个主,也都是不折不扣的鬼灵精。
魑魅魍魉的头,自然是大白鲨,梁少梁瀚冬莫属。
他坐在那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那个突兀的醒目都不可落下他的一份。
永远邪佞魅惑的一个魔鬼,妖孽。
他懒洋洋依靠着搂着个蛇腰媚女,这里头所有人都各自有一个不同特色的美女,或打情骂俏着,或若即若离,总之这一屋子气氛倒也很暧昧。
打开门进来的朱北来自然一眼就看到这一屋子最醒目的梁少,堆上一脸的笑,老远就打招呼:“哟呵,梁少,久违了!”
梁少卿斜睨了眼对方,举了举酒杯算是打了招呼,人懒洋洋的看上去啥都引不起兴趣一般。
朱东来也不在意,人家大少一贯如此能给你应一声已经很有面子了还不是看在他能办事份上。
和洪涛一边走过去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来,又朝着范殷达招呼:“范少,多少日子不见啦,去趟国外沾了不少洋味吧!”
“还行,也就是些膻味不是?”范殷达笑笑,看了眼后头不做声的跟过来的无心,这里头灯光打得暧昧一时看不清面貌,可是以他那双毒眼男女还是有点看得出的,不由说:“喂,洪老板,这是刚才那个?”
“是啊,呵呵!”
“女的?”他那么不置信的一问,把四周几个人注意力都引过来了,都想看清楚刚才那个劈手砸昏个家伙的人,范殷达一个响指打过去:“喂,把灯开亮点!”
哗啦一声那边按钮一摁,头顶硕大的水晶吊顶灯华丽的光芒就那么铺展开来,令所有人眼都是一眯。
再一睁,几双眼都瞅向那个高高细细立在那里闷声不响的无心。
无心眨眨眼,让自己适应了下炫目的灯光,一屋子华堂美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每个人看过来眼神都那么刺目,这种地方她觉得和自己天差地别不是啥好地方,只求快些离开。
她瞅瞅面前,迅速做了个判断,转向那个眯着眼似睡非睡的梁瀚冬,恭恭敬敬开口:“请问叫我来有什么吩咐么?”
上帝有时候真的是很幽默,在不经意间,就会有一种猝不及防的兀然突显在你面前。
这么多人突然就有了一丝丝诡异的安静。
咯啦啦一声响,捏在梁瀚冬手里头的威士忌杯子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碎了,琥珀色的美酒和着鲜红的浓郁一起淌了下来。
他怀里头的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下一秒被一种冷魅硬生生扼杀在喉咙口。
只是这短促的声音打破了那一份诡异的安宁,像是投入一枚石子在宁静的水面,首先是朱北来,盯着无心的脸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她看向梁少:“梁,梁少,这,这不是,你,您要我找的许甜呐?玩笑吧,人不是就在你这里?”
“您……!”他还想再说话,范殷达眼疾手快的把他的嘴巴捂住了不让他再说。
梁瀚冬这一辈子一贯张扬跋扈,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人都不觉得欠着的,只有一个人,也许是他永远的伤疤揭开来下面是穿透真皮层的伤痕永远无法消逝。
要说起来外头传言其实也是真的,他梁瀚冬确实不是梁家正统嫡子是外头生的野种。
梁家长房长子长媳莫茹芸蛋生不出一个,梁大少爷那时候有一个混血儿的爱人当初是被逼着分手的,她有个和梁少的结晶就是梁瀚冬,要不说他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立体的五官和幽蓝而不是深黑的眼睛就是因为他娘老子是混血的。
这也是老爷子不让进门的原因,那时候梁家什么地位,那时候政治环境如此封闭,怎么能够娶个有洋血统的女人?
这里头还有些复杂的纠葛总之梁瀚冬的娘死得很惨,梁少四岁就无父无母了,梁瀚冬在孤儿院待到八岁被接回梁家多少年后无意间知道了真相,莫家对他母亲做过什么梁家又做过什么。
梁少一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够隐忍,埋下一条长线,等着日后一个个算账。
梁家和莫家那是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如果要在梁家站稳脚跟和莫家攀上关系那自然事半功倍,没有背景的梁瀚冬不仅懂得在梁老爷子身上下功夫,还懂得在莫家寻找支持。
有他那个名义上的娘牵线,自然,一个很清晰的目标就是同辈里莫家的女孩,许甜就是那些人里头最佳的人选。
莫家和梁家一样,有些重男轻女但是也并不亏待自家女儿,诚如莫茹芸一样,莫家女儿是被培养来联系家族利益的,莫茹云的妹妹莫茹芬嫁的许家也是,当然,这些京城里头的显贵没有过去那么明显的重男轻女,许甜还是在家里头有自由空间和生活的。
许甜是莫茹芬收养的,这里头的恩怨,又是另一回事,不过她算是当时莫家及亲戚同辈里唯一年龄上和梁瀚冬能挂的上关系的女孩子。
许甜这个人,打小生长在大院,但是是个几乎不算很有存在感的,她不出挑不萎靡,长得不出色甚至有些普通,但是家教很好父母是大学教授,她还是有个特色的就是笑起来很甜,和她名字一样,脾气很好,很少能够有事情让她发火。
这样的女孩子像是香喷喷的肉鸡,如果被恶魔盯上,自然是无法逃脱魔掌的。
第十章 不记得
梁瀚冬八岁进大院,认识六岁的她,十年后有了决定要捕猎这头小鹿,一年后确定了关系,俩个人又处了四年的对象,说起来他们认识了有二十年。
对于许甜,梁瀚冬一贯的认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丫头,所谓在温室里养大的花,头脑简单,专一,又好骗。
她并不在意自己和梁瀚冬明显的差距,只一厢情愿的认准了,既然家里头都认可她和他的关系,她就是梁瀚冬的人,人前人后紧跟着梁瀚冬,真正一颗心全在梁少这里,从十六岁起就自觉自的朝着梁家媳妇那个方向认真努力的做,甚至为了这个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留下来待在了京城。
有时候连梁少都觉得这丫头戅的很,连莫家除了当家的长辈认为这一对是天赐良缘外,年轻一辈谁看好他们了?不过觉得是彼此利益结合罢了,可是许甜却一门心的老实认真做女朋友,关怀备至他的起居生活,每天不见照面不放心,絮絮叨叨那么小就整一个婆娘样子。
发小笑称他有个管家婆,这令年轻的他反感至极但是出于计划需要,他一直忍耐着,除了管东管西外毕竟这个丫头很好用,跟个佣人似的就当是便利店吧。
六年前老家伙终于倒下梁家顺理成章陷入僵局,自然莫家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明哲保身远离梁家,然而许甜却依然如故和家里头不惜闹翻也要坚持和梁瀚冬在一起,那个时候梁瀚冬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小媳妇还挺有主见的,这正好是他需要的,老爷子病倒他也病了,胆囊炎上手术台的时候许甜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搞得人家以为是绝症,这时候他明白正是时机让已经在莫家内部做事很久的她想法子弄出了一份在她看来不重要的资料。
再后来,他借着老头子的保护顺利出了国,顺势撇开了许甜的纠缠,一年后他卷带着大量的钱财回来携裹着雷厉风行的势头将他埋了那么久的线都一一揪出来成功的打垮了莫家站在了梁家的最顶点。
他什么都算的很好,唯独一个人是他算不准的,那个时候大家已经撕破脸皮看清彼此,在莫家老太太肺癌去世莫家大厦倾覆的时候,他和他的一帮发小也是今天这般聚集在一个包间里头庆祝,他梁瀚冬想要做的,没有做不到的。
许甜出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聊的差不多了,出去跑厕所的萧枭发现了门口发呆的许甜,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但是大家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忘记,许甜从来都是笑得那么甜,那一天她站在梁瀚冬面前,勉强一笑,然后就跪下来了。
虽然没有女儿膝下有黄金一说,但是这些枪林弹雨出来的将官家族后代骨子里头不论男女都有个本能,膝盖下面有块硬骨,头可以断,血可以流,谁也不会轻易跪下。
梁瀚冬知道这一跪,他和她之间的所有情分都烟消云散,当时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只记得自己喝高的头里有一个针,扎得他疼得厉害,心里头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
许甜求他放过莫家,说自己可以代替莫家承担一切,他说什么了?有那么一瞬也许他真的想说可以,然而他深思熟虑了那么久,步步为营了那么久,连带自己的身体都可以拿来做赌注,又岂能为了一个女人的话就放弃?
英雄气短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他记得自己拉开了那个扒在他胳膊上的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心里头有一个很细微的声音告诉自己回头,然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离开,梁瀚冬这辈子第一次不敢回头去看一个女人的脸,不敢看她那双曾经真挚的,纯洁的眼睛。
一切不可挽回,他第二天就离开国再次远离这个地方,因为他要去签订一个跨国的合约,只是除了这个原因,他为何要如此匆忙离开也许他自己都不明白。
等他再回来,一切尘埃落定,也许他还是选择了给予莫家一条生路没有斩尽杀绝,这违反他一贯作风但是最后关头,他确实收敛了几分,原因为何,他那时候没有去细想过,只是却听说,他给的生路代价是许甜顶替了莫家贪污受贿的罪名保住了莫家嫡长子的自由给送出国,她却进了监狱。
这真是莫家做得出的,让一个弱女流顶罪,那个时候他就想无论如何想法子把人弄出来,毕竟她没有任何错。
可是他派去见许甜的律师回来说许甜拒绝上诉,甚至连面也见不到,他不确定许甜是否恨死了他,但是后来,听说许甜在监狱里头参加了斗殴捅伤了人被强制带到了更远的监狱。
他不知道,一个笑起来那么甜蜜像头小鹿的她如何会去捅人,但是他也知道监狱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尤其她算是重犯。
但是他的事业正在关键时刻,他抽不出身来去想法子解决许甜的事情,总想着再等等,他一切办妥了总会解决好她的事的,男子汉本来就该事业为重,他觉得,许甜那么懂事,会理解这些的。
然而这么些年来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去摸自己腹下那道刀口,那里总会有种隐隐的痛,如同噬骨的毒,在随着日子的累积而更加痛苦。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疼,圣经里头说过,上帝是从人类的始祖亚当右肋下取出一根骨头才创造了女人,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半,就是你的那根肋骨。
难道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如此痛苦,因为他把那个属于他的肋骨丢了?
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开刀的一晚,许甜从小到大没有哭过一次,却在那一刻哭得淅沥哗啦,闹腾着要把自己的胆囊割给他闹了不小的笑话,可是那个执着,天真,纯善的女孩子,世界上又有几个?
他从小到大,谁如此真心实意对待过他?
只有许甜,那个笑起来很蠢,其实很甜蜜的女孩。
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为何总是无法直面许甜,因为他谁都对得起唯独对不起许甜,因为他谁都不在乎唯独在乎许甜。
因为他在二十年里头慢慢爱上了许甜。
爱,总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
明白了这点,他当机立断就派人去找许甜,他必须为了自己错失的机会寻找补偿,他必须找回当年那个许甜,第一步,自然是要让她离开那个鬼地方。
他梁瀚冬想要做的事从来都是没有做不到的,他确实找到了也想法子给许甜找到提前释放的契机,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许甜不仅在他这里得不到承诺,在莫家她也算是叛徒,自然莫家根本就没人管她。
乐泽国发给他的照片让他心疼,他的那个甜蜜蜜的娃娃到哪里去了?如此冷漠,如此木然,如此没有生机的眼神,还是那个许甜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又为何五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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