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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难逃(高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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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尧脸色苍白的；额头上还在渗透着冷汗，他低声问了一句：“你怕死吗？”
“怕；怎么不怕？不过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个已经死过的人了。”她摸了摸脖颈间的疤痕；嘴角流露出平静至冷漠的笑容。当年她冲动地把碎瓷片划在颈间的时候；她是真的有一瞬间看到死亡的虚空；那时脑中呈现出一种放空的状态。
旭尧同样收住脚步；坚定地说：“好，那么我往右，一直走！”
凌薇对他笑了一下：“我往左，一直走！”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开始从走到慢跑，然后加速……
等跑出去一段路，凌薇转过身，已经看不见旭尧的身影了：他大概是走远了吧。想到这里，凌薇嘴角扬起，而她则是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们刚才跑过来的方向——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吧。她在刚才就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不能让他有事。昨晚看到他被砍伤的那种心痛，她不想再经历一遍，而且从昨晚的事也可以看得出，那群人的目标是他。
她一步步地朝那个危险的方向走去，嘴角保持着微笑的姿势，心情却很放松，从昨晚开始紧张了那么久，反而在这个时候想通了一件事，总算是值得。她的脑中开始回想跟晋旭尧相处的一幕幕。他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毕业聚会上，两人意外之下进了同一间房，虽然遗憾的是，两人什么都没发生……想到这里，凌薇突然摇了摇头，不对，他们在那之前好像也见过，是在G大教学楼？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她自嘲地笑了笑：或许之前在校园里他们曾无数回地擦身而过，只是彼此都没有印象罢了。然而终究值得庆幸的是，在美国的时候又让两人遇到。凌薇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三年，她还能清晰地记得晋旭尧的名字，难道仅仅是以为那次意外时他自报了姓名？
那一次的再度遇见，凌薇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不请自来的故人，这个人有点自来熟，有时候很绅士有时候又说不上的流氓气，不过他似乎经常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他甚至毫不避讳地说是在利用凌薇，可是她很清楚自己不相信这一点，大概是因为晋旭尧从不刻意隐瞒她，他能说的都会告知，至于不能说的他也会明说——凌薇感觉得出来，他已经最大限度地对她展现最真实的一面。想到这里凌薇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耳边呼喊声越来越近了，凌薇的脑海
里又浮现了从前家中的幸福景象，或许是那时候的她太过幸福了，在她的印象里爸妈似乎从来没有吵过架，两人一直是相敬如宾。虽然在外面，爸爸是威严的领导，但回到家他就自觉地收起了领导架子，无论妈妈说什么，他都无条件的服从，凌薇总觉得他是傅清吟女王最忠诚的护卫。而妈妈则是相对平静一些，她是大家闺秀，从来不见她对爸爸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她喜欢咖啡，喜欢字画，喜欢珠宝，她喜欢一些值得欣赏的艺术品，她可以沉浸在静物中一整天而不说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南山叔懂的妈妈对艺术的执着，所以他才能最能触及她的内心。如果妈妈跟着南山叔真能得到幸福，那也是一种圆满吧。凌薇忽然想起在她去监狱看爸爸的时候，他说的话：不过这样也好。他应该是最懂那个跟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女人的心思吧。
突然她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身体往前面扑倒，下巴磕在地上，酸痛的感觉蔓延开来，她的眼睛也被扬起的尘泥迷住，下意识地闭眼。听着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她却毫无缘由地笑出声来。
“傻瓜。”一个低沉的男音穿透凌薇的耳膜，她反应了好久才回味过来：竟然是他？！
凌薇急着想要睁开眼睛，然后沙砾迷在眼睛里，难受的很。下一秒她使劲揉眼睛的手被人握住，然后身体带着站起来，半开半闭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人脸上的笑容。
清凉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两只手固定在她的眼睛附近。只觉得一阵带着热气的风吹在眼睛上……
当凌薇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旭尧就站在她面前，没有笑容，严肃认真。在最初的意外之后，她想起来要问什么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一直往右走的吗？”
旭尧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是演电影呢，向左走向右走！你不知道你的借口编的实在是太烂了，他们是一帮子的人，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还能缩小目标，如果分开，说不定两个人更容易被抓住。”
凌薇推了他一把：“先别说这些了，我带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你看看你虚弱的样子，现在就算是我也能轻易把你打倒吧。”
旭尧呲呲地抽着气，好像是身上的伤口被凌薇碰到了。凌薇忙收回手，紧张地说：“我……你……，天！我又弄伤你了吗？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啊！”刚才被沙砾硌得酸疼都没有流泪的凌薇，此时却感觉到眼眶里涌起了一股热流。
旭尧咧嘴笑了一下，一把将她圈在怀中，贴着她的脸说：“我骗你的，没事，我真没事，你别哭啊。我认识的凌薇从来不是一个会哭的女人。”
他这样一说，凌薇简直就像是被
闷闷地敲了一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对，我是不会哭，那是因为我知道光是哭解决不了问题，可我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你以为我能看着你受伤而没有一点的感觉吗？我也会心痛啊！”
我也会心痛啊……我也会心痛啊……一句听着挺哀伤的话，却让旭尧觉得心头一暖，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他附唇过去，吻上了凌薇。
两个狼狈不堪的人就在这个荒无人烟的丛林里深情相拥，大概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心底的防线被摧毁，留下的只是坦诚和真心。
旭尧慢慢地放开凌薇，用手捧住她的脸，笑着说：“我喜欢看你自信微笑的样子，以前在学校里你就是这样站在台上，那一刻你身上光芒四射，我在想谁要是想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就一定要跟她一样出色。你知道当我在酒店看到你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很激动，不过当时你冷漠的表情实在让我不舒服。我也想过你跟我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娇生惯养的千金，而当时的我什么都没有——我不喜欢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在美国能再度遇到你，让我相信是缘分注定。你说过你不相信我利用你是为了接近钟家，可是我的目的你却猜不到。我想不是因为你猜不到，而是你不敢相信吧。你不相信我要你做我女朋友是真心的，其实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在动摇。反倒是小岚他们看得更清楚，他们都在提醒我，问我，跟你在一起好吗？这个答案我一直没办法给，就算是到现在我也还给不出，但是我想努力试试，真心地想。”
这么一大段的话听下来，凌薇几次动了动嘴角，她想打断了旭尧的话，提醒说现在不是告白的好时机，可惜话到嘴边都没忍心说出来，因为凌薇担心如果现在不听很可能会永远错过，如果是这样，她很清楚她会遗憾。就这样吧，她放开了一切，就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真心话，管他脚步声有多少，管他来的人多凶恶，她已经能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想紧紧地抓住这一刻的幸福感觉。
旭尧拉起她的手，没有理会自己手掌上干涸的血迹，满眼诚恳地说：“或许我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是就这一刻，你能答应跟我在一起吗？”
凌薇伸手抚摸他手上的左臂，指尖微微颤抖：“这几个小时里，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你有事，我只知道如果你出事了，我会接受不了。然后我才明白过来，我可能是真的习惯了有你在我身边，好像出事的时候总有你护着我。”
忽然山野里出现了几道声音：“这就是爱。”有意颤抖的尾音让“爱”这个字无比缠绵曲折，听得人心也跟着微
微震动了起来。然后几个人影从树丛后面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凌薇看着只想笑，她笑着握住旭尧的手说：“怎么会是他们，我们没事了对吗？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旭尧对那几个人点了点头，他们就是乌戈、M、小杰。
M手上还吊着石膏，脸上却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患难见真情啊，真是不容易。”
小杰一路跑过来，扯着凌薇的衣角，急切地问：“凌姐姐，你这算是答应跟小晋哥哥在一起了吗？真的吗真的吗……”他一直重复着最后三个字，好像是一定要得到确切的答案才满意。
M恨铁不成钢地说：“鬼小子，这么傻的问题你真好意思问出口，这不是废话吗！老乌，你说是不是？”
乌戈只知道傻笑，不过他的笑比哭还难看：“我来的时候小岚交代了，一定要把她大哥大嫂带回去，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他们说笑的声音，凌薇只觉得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她看了旭尧一眼，惊觉他脸上的镇定和平静，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仰起头说：“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差点忘记更新了，忙的焦头烂额的，两大本练习册，我要在这两天里做完，我能做到吗做到吗~~~苍天啊~~~Help me！！！亲爱的们，求虎摸~~~
46、人心难测
在回去的路上，凌薇说她先不回去；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旭尧一眼；眼中的意思只有他们俩能看得懂。
旭尧对乌戈说：“掉头，回去。”
M着急地说：“你疯了；你看看你的左手；已经流了这么多血了，刚才伤口……”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旭尧阻止了。
套着西装的旭尧冲他使了下眼神；然后笑着说：“没事，反正一晚上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再说；有些事情确实要现在确认清楚才好。乌戈；开车吧。”
凌薇坐在车后座；自然看不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只不过M的话说的没错，旭尧身上的伤不好耽误，她迟疑了一下说：“算了，我们回去吧，若是他真的做了这事就一定会有露馅的一天的！”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和蔼可亲的季伯会做出那样残酷的事情，他和爸爸是几十年的交情啊，而且一直以来他们凌家对季伯都多有照顾，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会变得这样的人面兽心？
坐在驾驶座上的乌戈却犹豫了，他到底是应该掉头呢，还是继续往城区开？他看了旭尧一眼，只见他目光坚定地说：“掉头，乌戈，你知道的，我说过的话就不会收回，别让我发火。”
M气的跳了起来，他指着旭尧的鼻子说：“你小子脑子被塞住了啊，这种时候还逞什么英雄？你不就是要讨凌薇欢心吗，可她都说了让我们先回去了，你又在那边固执个什么劲！你可以不管自己的手，可我们几个兄弟不能看着你这样糟蹋自己……”他说的面红耳赤的，让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僵持了。
小杰缩在凌薇的身边不敢说话，他第一次看到M这样生气，在小杰他们看来M是那种很娘的男人，所以大家都喊他M姐。若不是看到今天这一幕，小杰实在不敢相信，M也有这样man的时候。
毕竟事情是由她引起的，凌薇觉得过意不去，她其实想说她一个人过去就好，可惜这样会让误会是她在闹别扭，说不定会把气氛弄得更糟糕。不过她记起来他们这里有一个医生，她出声说：“从这里去城区还要一两个小时的车程，这样拖着反倒会让旭尧的伤势恶化，不如我们回季伯那里去，那里条件虽然简陋，但应该会有点救急的材料，乌戈将就着帮旭尧处理下伤口吧。”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M，希望能平息他的怒气。
旭尧又一次扬起了嘴角，他发现他找的这个女人果然够冷静，不愧是他看上的！
M自个儿到一边气呼呼地面壁去，不过他终于是没再反对什么了。
车子到季伯家，只见门口有一个人站着不动。凌薇看到那个人就是季伯，就是这样一个年近花甲
的和蔼老人会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吗？
凌薇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走到他面前，平静地问：“季伯，你这里有止血消炎的药吗？麻烦整理出一个干净的屋子借我们处理一下伤口。”
季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愧疚清晰可见。凌薇想：总算他还会愧疚，可是愧疚就证明他确实做了这样的事！她无法控制自己狠狠地瞪着季伯，为什么，为什么，她真想扯着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旭尧由乌戈扶着进屋去处理伤口，进去之前他在凌薇耳边说了一句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这样一句话，让凌薇心底升起的恨意渐渐平静下来。从她踏上回国的飞机开始，她就应该明白，当年的事并没有结束，牵扯出来的麻烦不会少，她自认为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可如今真正遇到事情了，她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季伯站在门口，身体看上去比昨天更加的摇摇欲坠，他的脸似乎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几分。自从凌薇他们出门之后，他就一直在门口等着，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就是不想进屋去，心底的谴责一点点吞噬着他的身体，直到看到凌薇他们活着回来的时候，他却既失望却又庆幸。
凌薇和季伯对面而立，她终于开口说话：“季伯，还记得小时候我跟爸妈赌气一个人跑出去，结果在外面迷了路，那时候你不吃不喝找了我整整一天，跟我爸妈一样紧张。我想那时候你是真的疼我的，那么现在呢？你还一样吗？”
她满脸期盼地看着季伯，渴望他否定她的猜测，告诉她现在的季伯还是跟以前一样。
季伯动了动嘴唇，下垂的眼睑缓缓地抬起来，眼中却是狠绝和冷酷。凌薇惊住了，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就是这样一晃神，眼前晃然多了一把亮堂堂的刀，直冲着她刺过来，这样近的距离，根本不给人一点的反应时间。
凌薇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那种死亡的苍白，她根本想象不到，上一秒还带着愧疚的季伯会突然狂性大发。
噗的一声，那是刀子没入身体的声音，然后又是砰的一声，身体跪倒在地上。凌薇睁开眼一看，面前的跪着的季伯，腹部插着一把短小的手术刀，他手里的刀在这个时候掉了下来。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凌薇简直不敢相信，她顺着季伯的目光看过去，M的手还保持着射飞镖的姿势。
有血从季伯身上流出来，他挣扎着爬到凌薇旁边，抱着她的小腿说：“求求你救救文博，他还在他们手里……”
惊魂未定的凌薇木愣愣地看着他，听不进他到底说了什么，她只是重复地问着一句话：“为什么要这
样做？”
M迅速走了过来，低声吼道：“如果想我们救他，告诉我他们是谁？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看到季伯还在犹豫，他毫不留情地转动手术刀，那种被刀绞的痛苦很少有人能忍受得住，季伯这个老年人更加的受不了。他痛苦地面容抽搐，喉头一热，吐出满口鲜血。趴在地上的他目光凄怆地看着凌薇，渴望得到她的原谅。
凌薇狠了狠心，转过身去。
绝望的季伯祈求地看着M，低声呻吟：“找钟……帮……，啊，求你……”他受不了那种痛楚，用头磕在地上，身体一下一下地抽搐。M要他说的清楚一点，可惜这时候的他已经再也开不了口，只剩下呜呜的哽咽。M掰开他的嘴巴一看，发现满口的血腥。
凌薇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季伯僵硬地瞪大眼睛的一幕。她浑身抖了一下，颤颤巍巍地靠近，伸出了手却又迅速缩回去，转而浑身发抖地跑进房里，站定在旭尧的面前，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乌戈完成了最后的工序，他自觉地出了屋子，给两人腾出私人空间。
旭尧此时是半躺在床榻上的，他坐了起来，用没事的右手将凌薇拉到自己的胸前，轻声说：“都快过去了，你记住你没有害他，是他先动了杀心。”
凌薇趴在旭尧身上，失神地说：“我不知道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我在想是不是我没来这里，季伯就不会有事？这一切的问题都出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办？旭尧，你能告诉我吗？”
旭尧俯□体，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如果想不出该怎么做，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们。好好睡一觉，或许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凌薇沉沉地冷笑了起来：“罪魁祸首是我，你让我什么都不做？不可能，起码我要做一件事，而且非做不可！”她的眼中迸发出恨意，挣扎着想要脱离旭尧的怀抱。
“你要做什么？”旭尧不放心地问。
“季伯刚才说了一个姓，钟！他跟我爸也有认识了很多年了，跟季伯也有过接触，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他……”凌薇眼中的决然很恐怖，完全不是她平常的样子。
旭尧一把将她拉住，因为用力过猛，扯动了伤口，他吸了一口气。这一声让凌薇回过神来，她眼中的狂躁慢慢消退，看了旭尧的手臂一眼，手指在他肩膀上碰了一下，示意他躺好。而她在旁边坐定下来：“你别再让自己受伤了，等你恢复原样，我的罪孽也能少一点。”说着她抬起头来，决定了什么一般，“现在的我很混乱，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在一股冲动下做了什么，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千万不要顾忌，狠狠地骂醒我，或者让人直
接把我绑起来。”
听到她说这话，旭尧替凌薇心痛，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死亡，杀人、被杀，这些字眼这样突然地涌入她的世界里，确实让她难以接受。只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坏事，他的女人要有能承受这些磨难的胆识，而且他有信心，从这件事中恢复过来的凌薇会更加的光芒四射。
旭尧用手抚摸凌薇的脸，声音平缓温暖：“Remember ；when you want to cry on somebody’s shoulder； I will always stand before you。”
凌薇抬起头来，嘴角微微动了下，眼中却逐渐柔和了起来。又回味了一遍，她终于轻声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喜欢卖弄英文了？”
旭尧挑眉笑了一下，他一定不会告诉凌薇，因为他觉得说肉麻的话的时候用英文更轻松，至少让他不那么紧张。不过他晋旭尧绝不会承认他紧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Remember ；when you want to cry on somebody’s shoulder； I will always stand before you。”——记住，当你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我总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一句英文是素华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原句是这样的： As long as you are willing； please let me know what I can do for you。 When you are unhappy and want to cry on somebody’s shoulder； I will stand before you immediately。 只要你愿意，当你失落失意的时候，最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告诉我，我会立即出现。
当时看到的时候素华就被感动了很久，当下甚至都有一个想法，如果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当然是真诚的说，开玩笑的不作数），我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47、狭路相逢
旭尧带着凌薇先行离开，至于季伯的事就交给M他们来处理。
置身于车水马龙的市区；凌薇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可惜憋在心里的恐惧和紧张依旧存在，并不因外界的热闹而减弱半分。
因为旭尧手还有伤；所以车子是凌薇在开。旭尧只是合眼休息了一会儿；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前面的路口已经变成红灯了；但是凌薇却还一直往前开。
旭尧出声提醒了一下，只见凌薇转过头来；茫然地问：“怎么了？”车子却依旧向前开着；好在前面没有什么车辆和行人；就算是闯红灯；顶多也只是扣分罚款。他安抚地淡笑一下；用平缓地声音说：“薇薇，红灯了，踩刹车。”
凌薇像是梦醒一般，这才想起来去看红绿灯，她一脚踩下去，结果车子却迅速地向前冲过去——她是错把油门当刹车踩了。旭尧的身体在座椅上撞了一下，碰到手臂上的伤处，结果乌戈简陋包扎的布上又开始出现一点红色的血丝。他的脸微微皱了一下，可担心凌薇看到又迅速恢复了平静淡笑的模样。
凌薇从来没有这样手忙脚乱过，等车子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她早已经冲过了红路灯路段，而两边的车辆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被迫停车或者绕道。她松开了方向盘，身体向后靠，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应该怎么办，脑子里还是季伯满身是血的样子。就在这时候，旭尧平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薇薇，打起精神来，我需要你的帮忙。”
凌薇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举着自己的手臂，而那上面渗透的血迹预示着伤口又一次裂开了。这样应该去医院吧，这几天旭尧流的血已经很多了，而他的血是为了救她为了帮她而流的！想到这里，她冲旭尧点点头，强打起精神闯过红灯往附近的医院开过去。
这里已经离一家小医院不远，等凌薇有惊无险地开到的时候交警还没有追上来。她先搀扶着旭尧去挂号就诊。旭尧神情轻松地说：“现在我不过是伤了手，你就这样搀扶着我，等哪天我伤了腿，你是要背着我还是抱着我？”
凌薇知道旭尧这是在安抚自己，于是扯了扯嘴角，挤出点笑容：“别说这话，我不允许你再受伤了，绝对不允许了。”
旭尧勾唇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俯身在凌薇的额头亲了一下，清凉的唇带着安慰人心的力量。
这一幕却落在慕从安的眼里，她今天是来检查身体的，这两天她总觉得不舒服，而前阵子孙夫人又给她一张名片，那个莫医生就是在这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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