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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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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反射般苏寒露看向司马云天,潜意识里她觉得他也要走了。
“是的,看这天阴的厉害。趁着现在小点了,你也赶紧走吧。”司马云天边说边把手里的伞递给身边的苏寒露。
“不行,还下着呢。反正我已经淋湿了,还是您先走好了。”苏寒露赶紧摆手拒绝道。
“好了,赶紧走吧。我有同学就在前面的楼里,我去找他,这里离住院部还远呢。”司马云天顺势把伞塞到苏寒露手里,便朝着前面门诊楼的方向跑去。
“可。。。。。。”苏寒露还想拒绝,可是人已经走远了。


、第 6 章

“寒露,怎么都淋成这样了?赶紧把头发擦干,别再感冒了。”妈妈关切的递过毛巾。
“没事,幸好有个好心人借了一把伞呢。”苏寒露把伞立在床边的柜子上,对妈妈笑笑。
“问了是住哪个病房了吗?一会给人家送过去,顺便好好谢谢人家。”苏妈妈看着女儿说道。
“哎呀糟糕,忘记问了。”苏寒露停下了擦拭的手,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要紧的,等什么时候遇到的,再还他好了。”
“这孩子真是粗枝大叶。”苏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顿了顿,又说道:“寒露,我想过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院吧,我感觉现在自己也没什么问题了。”
“妈,您这是什么话啊,咱们不都说好了嘛,来这里听医生的,等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咱们再回家。”苏寒露赶紧说道。
“11床家属,医生请你过去一下。”医院的护士推门进来说道。
“好的,就来了。”苏寒露放下毛巾跟着护士去了医师办公室。
“姑娘,你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从会诊结果来看已经是尿毒症后期了,目前我们只能一面透析,一面等待肾源了。”母亲的主治大夫看向苏寒露,说道。
“那我妈妈还有多长时间?”苏寒露的眼泪已经在眼里打转了。
“这个主要还看病人的意志力,有的两三个月,有的可以是半年,还有的甚至可以一年以上。”
苏寒露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思维停止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医生办公室的。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妈妈的病房门口,她突然调转头跑向了楼梯间,坐在楼梯间的踏步上,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此时,她想到了爸爸,如果这个时候爸爸在身边她就不会这样六神无主了吧?可是现实是爸爸不在了,老天又要从她的身边把妈妈夺走。
她仿佛一下子垮塌了,自从妈妈的病确诊以来,她一直独自默默承受着,最多的时候也就是默默流眼泪。因为她总是觉得妈妈是不会就这样离开,也不可能把她独自丢下。可是医生刚才的话,分明已经将妈妈判了死刑。
她无法想象没有了妈妈,自己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她无法想象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要怎样面对生活。她突然间感到恐惧,打从心底的恐惧,她缩起身子紧紧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寒露突然想到,如果时间长了不回去,妈妈是会起疑心的。于是她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擦了把脸,走出楼梯间。
去洗手间洗了洗脸,看到镜中自己红红的眼睛,苏寒露强忍着对镜子中的自己咧了咧嘴,想笑,可是,这时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苏寒露吸吸鼻子,咽了口唾沫,自己给自己打气:不能这样,自己都这样了妈妈怎么办?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妈妈的希望,千万不能倒下,要坚强的站起来,只有自己坚强面对了,妈妈才能更坚强。
想着,苏寒露离开了洗手间。


、第 7 章

与此同时,司马齐德也被集团顾问律师的到来着实惊着了。准确的说是被顾问律师宣读的遗嘱内容惊住了:老爷子居然把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给了自己哥哥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侄子司马经天,并且让他做集团的董事长。这真是万万不可思议的事情。
董事长这个位子,他从来都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因为他自己手握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是百分之十,这样他握在手中的就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分别被董事会的几个执行董事持有的,这几年他不是没有私下经营自己的人脉,拉过来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不是没有希望。
但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却愣是被老爷子的一纸遗嘱,将这些年自己做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司马齐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被巨大的沮丧感包裹着。宽大的办公座椅被倒转,背对着办公桌。在外人看来,此刻他正凝神于办公室墙壁上的四个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宁静致远。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透出阴冷冰凉的光。
“叔叔,好久不见,您还好吧?”一道如同大哥的声音传入耳膜,司马齐德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但他转瞬间便使自己镇定下来。
转椅转过来的同时,他也看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1。85左右的身高,浓密的黑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剑眉稍蹙,明朗的眸子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如同希腊人般又高又直的鼻子下,唇角微微上扬,显示出他此刻正在微笑,但是脸上却找不到一丝亲和的感觉。挺拔的身材被剪裁合体的西装包裹的恰到好处,他没有打领带,衬衣的领口随意松开两颗,露出胸前麦色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运动的健康体魄。
司马齐德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这个十五年未见的侄子身边,看着比自己高出些许的司马经天。一时间还无法将当年那个瘦瘦高高的男孩,与眼前这位挺拔成熟大人联系在一起。
“经天,弹指间长成大人了。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司马齐德双手握住自己侄子的肩膀,语气里关切满满。
“叔叔还跟当年一样,岁月并没有在叔叔身上留下印迹。”司马经天并没有回答司马齐德的问题,反而似是赞美地说道。
“老了,老了,不复当年啦。”司马齐德摇头说道。
这时礼貌的敲门声传来,一身职业装的女秘书推门走了进来,说道:“总裁,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既然叔叔还很忙,那我就先走了。”司马经天说道。
“好,你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既然应经去看过爷爷了,就赶紧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司马齐德说着,同时拿起桌上的电话对司机吩咐道:“把车在集团门口停好”。
“谢谢叔叔。”司马经天对挂上电话的司马齐德说道。
“好,快回去休息吧。”司马齐德拍了拍自己侄子的肩膀。
司马经天点点头便走出了叔叔的房间。
就在此时,司马齐德注意到,自己的秘书余敏追随司马经天的目光。司马齐德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眼睛里透出一丝冷厉的光,不过随着门关上的声音传来,他的脸却又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余秘书,你在公司做我的秘书多长时间了?”司马齐德漫不经心的问道。
“总裁,我做您的秘书已经两年了。要不是您的栽培,怕是现在我还只能做前台的接待工作呢。”余敏是一个略有城府且世故的女子,这点司马齐德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把她留在身边做秘书,是想有朝一日,或许可以利用她的某些心理弱点为自己所用。而现在,或许就是她该回报自己的时候了。
“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机会,关键是你自己把握的好。好了,暂时没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工作吧。”司马齐德用微笑且带有肯定成分的目光看向余敏。
“是,总裁。”余敏接过文件后转身出去。
司马齐德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大转椅里,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他心里默默的想:小子,就凭老爷子的遗嘱就想做正禹集团的董事长,你还差的远了。


、第 8 章

司马经天再一次站在了,自己少年时期曾经生活了2年的家,仿佛一切还是十一岁那年搬进来的样子,但是分明却又不同了。
花园里的花开得依旧茂盛如昔,中间蜿蜒的鹅卵石小径依旧保留着当年的灰褐色。雨刚停,院子里铁树的叶子上还盈盈地挣扎着没来得及淌下的水珠,红顶白墙的别墅在苍翠的栎树的掩映下一如十五年前离开的那日。
不同的是,那日傍晚如血的夕阳仿佛连别墅那白色的墙壁都要染红。而今天傍晚被雨洗过的花园青翠欲滴,别墅尖顶上面的红色瓦片似乎也氤氲着淡淡的光,一切看似都那么恬静。 司马经天的目光胶着在院子东南方向喷泉池边的木雕大伞上,他仿佛看到儿时的自己坐在伞下的木桌边学习,母亲正柔声地指出他作业本上的错误。
“大少爷,董事长一会还要用车,您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叔叔的司机恭敬地声音传入耳畔,也把司马经天从回忆拉到了现实。
司马经天点点头,司机见状微微鞠了一躬便开车离开了。
与此同时,司马经天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扯着,脸上的线条紧绷,薄薄的嘴唇也紧紧的抿着,原本该明朗的星眸却透出冷冷的光。
此时,站在门口的四位佣人中为首的那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恭敬地问道:“大少爷,晚餐准备好了,您要先用餐吗?”
对于这个声音,司马经天并不陌生,这是李妈的声音。当时他们家和爷爷都还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在家里做佣人了。
“一会吧。我先上楼洗个澡。”司马经天回答道。
闻言,李妈和几个佣人便各自离开。
司马经天走进大厅,锐利的眸光扫视这个他生活过的房子。这里俨然是经过重新装潢过的,中西合璧的装修恰到好处,使得传统持重的中国风在西式元素的融合下也透漏出些许时尚的俏皮。尽管时令盛夏,也经家具填充,但这个大厅却略显空落冷清,似乎像是久不经人烟,少了些许家的温暖,多了几分空旷寂寥。好在白色的真皮沙发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给这里稍添几缕暖意。
司马经天并没有在这个重新装潢过的大厅里作过久的停留,迈开步伐朝楼上走去。


、第 9 章

在妈妈的病房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苏寒露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扯开一个笑容,推门进去。却发现妈妈一脸凝重的坐在床上,李阿姨坐在妈妈床边的椅子上,也是少有的严肃。
“妈。”苏寒露赶紧走过去握住妈妈的手。
这时,李阿姨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极不自然地看向苏寒露。
“寒露,收拾东西,去办一下出院手续,我们今天出院。”妈妈的神情十分严肃。
“妈,我们。。。。。。”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这病就是花钱也治不好的,在这里只是白白浪费钱罢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出院。”苏妈妈急切的打断女儿的话,边说边准备下床。
“妈,您不能这样。您要积极地治疗,我们一起努力,我们得活下去,得活得好好的。我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失去妈妈。就算是为了我,妈,我求求您在医院好好接收治疗。你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妈。。。”苏寒露跪在母亲的床前,双手揽着母亲的腰,扑在母亲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她说不下去了,这段时间所有的隐忍全都爆发了出来。
苏母搂紧怀里的女儿,此刻也是泪如雨下,这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自丈夫去世后她并没有一蹶不振,九年来,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着女儿。尽管生活的清贫辛苦,但她却从没想放弃生活,她总觉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丈夫一直在看着她们娘俩,只要她们生活的幸福了,他在那边看着才放心。而今,却不想生活又将她们娘俩推至悬崖边上,这个并没有多少文化的女人想,就算什么都不能给女儿留下,但总不至于给女儿留下一身债务。所以现在就是自己拼了命也不能把女儿拖下去,说什么也得把女儿推开这悬崖。
“寒露,妈不能害了你,妈这病是个没底的窟窿,咱们镇上你刘叔得的就是这个病,术前术后花了多少钱啊,结果连四年都没活过就走了。妈妈如今得的是死病,俗话说‘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咱们回家顺其自然好了。我不能临了了还要给你留下一身债务啊,孩子。”苏妈妈流着眼泪但平静的说着。
“妈,钱没有了,我们可以再去赚,可是人是钱买不回来的啊。再说刘叔那会技术还没有现在发达呢,医生也都说了,这个得看个人机体的情况而定,如果您的求生意志坚强一定会战胜病魔的。我求您了妈,您不要再这么说了,您有没有想过我,我才二十三岁,没有了您我就没有家了,如果被人欺负了,我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妈,您忍心吗?您就当是为了我,我求求您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好吗?家里的房子能值七八万,爸爸当时的赔偿不是还有八万吗?这样手术费就差不多了,而且我李叔也说,可以给我们到民政部门出证明,这样我们可以申请大病报销补助的,您可一定要坚持治疗,不能放弃啊。”苏寒露红肿的眼睛看着妈妈的脸,哽咽着说道。
“唉,把房子卖了,我们去哪儿啊?你爸的那笔钱是将来要留给你的,妈妈没什么本事,那钱是留给你当嫁妆的。”苏妈妈这些年一直含辛茹苦的做两份工,却从来都不肯动用当年丈夫的那笔赔偿金,原来她是有这个打算的。
“妈,尽管房子没了,可是家还在啊,只要有您在的地方就是家,到时候我们可以租房子住。爸爸的那笔钱既然您是要留给我的,那我现在就想把它花了,我想给妈妈治病,多少钱都买不来妈妈呀。”苏寒露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就是啊,爱莲,孩子多可怜啊,你不为你自己想,就是为了寒露这孩子你也不能放弃啊。”边上的王阿姨拭着眼泪说道。
“就是,寒露说的对,现在技术发达了,这个病没什么可怕的。只要配合医生的治疗,自己意志力坚强,战胜病魔也不是不可能的。你没看现在电视上报道的,还有那么多抗癌成功的人吗?得了病关键还是个心态问题啊。你不要老想着它就好了嘛。”多话的李阿姨似乎总是说到点子上了。
“妈,咱要听医生的,要好好治疗,不能回去啊。”苏寒露抬起脸看着妈妈。
“妈妈拖累你了,孩子。”苏母擦拭着女儿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道。
“妈,您向我保证,以后不能再提不治疗,回家,出院之类的话了。”苏寒露用手抹去妈妈脸上的泪水,急切的说着。
“好,妈再也不说了。妈妈要坚强的活着,妈妈还要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嫁人呢。”苏母脸上流着泪微笑着说道。
“嗯。”苏寒露紧紧的搂着妈妈,仿佛只要稍微一松手妈妈就会离开似的。同时撒娇般的把脸埋在妈妈的怀里。
“好了好了,老李你赶紧给爱莲倒杯水,你那个嘴啊,整天没个把门的,说话不经过大脑。你看看把那孩子难为成什么样了。”王阿姨有些哽咽的埋怨李阿姨。
“这个也是迟早要知道的事情,总是瞒着也不是个事啊。也怪我,说的太急了。”李阿姨也自我埋怨的说道。
“好了,娘俩都擦擦泪吧,再怎么着生活还得继续,我们都得往前看。你看我明天就出院了,老王后天也就出院了,下个肯定是爱莲也健康出院了啊。都会好起来的,来,爱莲,喝点水吧。”说着递过一杯水来。
苏寒露赶紧起身接过来,说:“谢谢李阿姨。”
“这孩子,客气什么呀,要不你也说我两句吧,这样我的心里还能好受点。都怪我,刚才护士叫你,我就偷偷跟在你后面,当我在门外听到医生说‘尿毒症’的时候,我就大脑一片空白了。回来后,你妈老问我,我禁不住就跟她说了。事后你王阿姨一直在给我使眼色,我才明白,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故意瞒着爱莲的,都怪我太多嘴了。”李阿姨自责的说道。
“您不能这么说,李阿姨。其实我也在想该怎样跟我妈说这个事情呢,您看现在这不都解决了吗?”苏寒露一向不喜欢让别人处于尴尬的境地,所以如是说道。
“是啊李姐,其实我也要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的病了呢,要不然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得受多大的煎熬呢。”苏母看到别人因为自己自责成这样,全然忘了自己还是个重病人,就忙着给他人打圆场了。
“好了,我们也别老说话了,也快到饭点了。一会我女儿下班过来给我送饭,听她说今晚上包的混沌,我让她多带点,咱们也吃个团圆饭,明天我就出院了嘛。”李阿姨说着便给自己的女儿打起了电话。
苏寒露也站起来拿脸盆去洗手间接了水给妈妈擦了擦脸,之后,自己也洗了把脸。吃过晚饭后,看到妈妈心情稍微平复了些,正在跟李,王阿姨她们聊家常。她便下楼来到了楼下的花园里。
坐在椅子上的她仿佛像经历了一次浩劫,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根本顾不上欣赏,雨后夏夜里茂盛的草地和清脆欲滴的玉兰树的叶子。要不是偶尔过去的汽车的声音,还有经过的人们的谈话声,苏寒露还真觉得这一切像是自己做的一场长长的噩梦。其实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啊,因为再难熬的噩梦等到清晨醒来就可以烟消云散,但是如今,噩梦般的现实正□裸的摆在这个仅仅二十三岁的女孩子面前。
有人说这个世界的公平是相对的,或许真的是这样,别的女孩子在二十三岁的年龄里应该是花前月下的谈着美美的恋爱,理所应当的享受着青春的美好,可是对于苏寒露,这些却是无暇顾及的事情。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妈妈二十几万的手术费,卖房子的八万块钱,再加上爸爸当年赔偿的八万块,也是远远不够的。尽管村书记李叔说过可以享受合作医疗的大病报销,可是原则上还是需要先交费,等治疗结束出院的时候才能报销的。她现在过早的担心着本不该她这个年龄该担心的事情。
她想,或许应该在医院附近的什么地方找份临时兼职的工作,起码可以赚个生活费。只要每天做半天还是可以的,妈妈现在还不是全天候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只要透析的时候陪着妈妈过去透析室就好了,其余的时间倒是真的可以利用起来。
她又想到;自己是在县城的技校毕业。这个学校与她们县城比较有名的数控集团是联合开办的,主要就是为这个集团培养技术型人才。一般学这个专业的大都是男孩子,可是当时升学的时候,苏寒露自知自己的成绩上个理想的高中,再考稍微好些的大学是比较困难的。再加上固有的恋家情结,苏寒露毅然决定读这个学校,不仅能学到技术,关键是不用离家太远,而且就业也有保障。
当时苏妈妈还有些反对,怕数控的工作太累,不适合女孩子。但是苏寒露却安慰妈妈说,二十一世纪最吃香的就是技术性人才,再说现在的数控机床也都是电脑控制的,不像以前那么累。
在学校学习了三年后,苏寒露便进了这家公司,在车间里像模像样的工作了两年。她的勤快,还是颇受那些叔叔辈的师傅们肯定的,所以尽管每次下班,脸上都会挂上不少黑乎乎的油渍,但是依旧每天充满激情的工作着。。。。。。可是现在,苏寒露联想到自己的专业,貌似现在的情况几乎也排不上用场。
突然又想到有份报纸里有些招聘的豆腐块,说不定会有餐厅招聘兼职服务员之类的,时间弹性稍大的工作。对,先去买份报纸看看,突然的想法像闪电般划过了她的脑海。苏寒露那疲惫的身体,更是像被注射了兴奋剂般从椅子上站起来,并快步朝医院门外的报亭走去。


、第 10 章

司马经天把自己的身体在浴缸里彻底放松,星眸微闭。尽管曾想过自己回家后的种种情景,可是真的回来了,这十五年未在的岁月仿佛是自己的生命中的断层,而一旦踏进这个断层中,那记忆的阀门便翻江倒海了。而这时的放在边上的电话却适时响起,像是在提醒他,他要做的事情还远没有开始。
“司马家族的大少爷突然回到故乡,有没有吓到家乡的故人呢?”
打这个电话的是司马经天在美国事业上的合作伙伴,也是他的同学。并且是和他同祖籍但是却生在台湾长在美国的林子安。林子安的父亲是美籍华侨,在美国有着自己的造船公司,并且在业内也是屈指可数的,可是林子安却并不依附自己的父亲。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品格,也令司马经天对他赞赏有加。
而林子安更是由衷的佩服司马经天的商业奇才,以及他对市场独到的洞察力和那运筹帷幄总揽全局的把控力。他们创业初期正值经济危机,但司马经天毅然决定收购那家濒临倒闭的物流企业,并且在三个月内实现结构重组,六个月内就实现利润创收,这也令自己那位造船大亨的父亲对这位自己的同学刮目相看。当然,自己亦拥有司马经天不及的公关和洽谈方面的天赋。
俩人的合作可以说是珠联璧合,彼此又十分惺惺相惜。所以短短几年的功夫他们在整个美国的物流界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尽管林子安日常生活中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对待工作却有着常人没有的认真和执着,这也是司马经天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但现在,这个从小受西方文化熏陶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司马经天要暂时搁置自己大好的事业回到那个家族企业。但凭俩人多年的交情,他感觉司马经天有他必须要回去处理的事情。
“司马大少爷,我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你搁置我们蒸蒸日上的事业,回到你的家族企业。你不在,现在这边大小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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