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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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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糖糖长大了，爸爸就不会那么忙了，所以糖糖要赶快长大。”苏寒露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妈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也想爸爸了？糖糖以后一定好好吃饭，快快长大，这样爸爸就可以不用那么忙，可以像其它小朋友的爸爸那样陪在我们身边了。”糖糖伸出小手，给苏寒露抹去脸上的泪水。
苏寒露听到糖糖的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糖糖使劲地揽在怀中，无声的哽咽着。
糖糖是个聪明活泼的孩子，而最近更是粘着她的卫国叔叔要学习武术，还说将来要保护妈妈。看到糖糖小小的身形在院子里有模有样的练习基本功，苏寒露不禁打趣道：“糖糖将来长大后的理想，是要像卫国叔叔一样去做一个特种兵吗？”
“嗯，我长大后不仅要当兵，还要当飞行员呢。”糖糖一脸认真地说道。
每每，她那认真地表情便会把苏寒露和赵卫国逗笑。而赵母每逢此时，便会将糖糖拉到怀里，心疼的说道：“我们糖糖将来可不去当兵，那是男孩子的事儿，我们糖糖要做一个像妈妈一样温柔的女人。”
“奶奶，卫国叔叔说了，只要糖糖认真学习，好好锻炼身体，将来就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女飞行员的。”糖糖的表情甚是认真。
“呦，那让奶奶亲亲未来的飞行员。”赵母看到糖糖嘟着小嘴，一副认真的表情，不禁更是觉得这孩子尤其可爱。
“那飞行员也亲亲奶奶。”糖糖嘟起小嘴在赵母那苍老的面颊上亲了亲。
“让晓蕊阿姨看看，我们未来的女飞行员有没有在认真的锻炼身体呢？”钟晓蕊走在门外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欢快的笑声。她走进门，习惯性地将糖糖抱在怀里。
钟晓蕊研究生毕业后，考进了赵卫国所在县里的农业局。现如今刚好分管赵卫国他们那一片的果园，做那里的技术顾问。
她依旧时不时的到赵家吃饭，这个姑娘依旧活泼大方，只是心底却有着无法抹去的伤痕。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静静地站在赵卫国的身后。
尽管她早已经知道，在赵卫国的心目中，那个深深喜欢的女人是谁。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赵卫国而心痛，更为他的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感到心酸。
“猜猜这次晓蕊阿姨给糖糖带了什么礼物呢？”钟晓蕊宠爱地吻了吻糖糖的脸，说道。
“是遥控飞机吗？”糖糖的眼睛乌溜溜的转了一圈，大放光彩地说道。
糖糖每当认真思考什么事情的时刻，尤其跟司马经天相像。苏寒露的眼睛总能从糖糖的身上捕捉到司马经天的影子。
“我们糖糖怎么这么快就猜对了？”钟晓蕊将随身带来的玩具盒地给她。
“晓蕊阿姨，我都看到盒子上的图案了。”糖糖开心地接过钟晓蕊递过来的盒子，并仔细的拆开包装。
“晓蕊，你也太惯她了。每次来都给她带礼物，这也太让你破费了。”苏寒露说道。
“寒露姐，糖糖就像我的亲外甥女一样，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钟晓蕊起身看向苏寒露说道，“我这次回来打算给糖糖过完生日再回去，顺便把今年苹果的收获情况提前做个评估。”
钟晓蕊每年都会给糖糖过生日，更是为了可以跟赵卫国一起过中秋节。而每年的这天，晚餐都会在葡萄架下面吃，一面给糖糖庆生，一面赏着象征团圆的月亮。
“糖糖今年四周岁了，我们的小公主许个愿吧。”钟晓蕊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说道。
糖糖像模像样的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一会后，她睁开眼睛，说道：“好了。”
“晓蕊阿姨很好奇，我们糖糖许的什么愿呢？”钟晓蕊逗糖糖道。
“我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
“长大后就可以去当飞行员了，对吗？”钟晓蕊疼爱地扯了扯糖糖垂在肩膀上的两条小辫子，打趣道。
“不是，糖糖希望快点长大，是因为长大后就能见到爸爸了。”糖糖极其认真地说道。
看到糖糖那认真的表情，苏寒露的心不禁颤抖了。她极不自然地起身，说道：“你们先吃，我去看看鱼炖的怎么样了。”
赵卫国随即起身想要跟过去，但是却被钟晓蕊拦住了去路，她说道：“还是我去吧。”
钟晓蕊走进东厢房，苏寒露赶紧将脸上的泪珠拭去。声音明显的哽咽道：“你不出去吃饭，进来干什么？”
“寒露姐，糖糖渐渐长大了，你想过要怎么跟她解释关于她的爸爸的问题吗？”钟晓蕊直率地问道。
苏寒露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寒露姐，这么多年了，你始终将自己关在过去悲伤的牢笼里，却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在你身边默默守护你的人。寒露姐，你能试着将自己从过去的痛苦中解放出来吗？”钟晓蕊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晓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好好跟糖糖解释的。”苏寒露吸了吸鼻子，说道。
“寒露姐，或许，你不明白。”钟晓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晚饭后，赵母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剧烈的咳嗽起来。
自从春节过后她就咳嗽的越来越厉害，试过很多的方法都没有多大的起色，而且还经常感觉胸口处疼痛难当。自去年开始，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走下坡路，但是她却并没有将这一情况告知自己的儿子还有苏寒露。一来觉得人上了年纪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二来，她知道，他们的心里都很苦。
每次她咳嗽厉害的时候，赵卫国都会坚持要带她去医院。但是这位倔强的老人愣是不肯，说是小感冒而已，看也看不出什么结果。苏寒露便用各种偏方为她治疗，疗效也是时好时坏。
最近苏寒露又从一个中医那里听了一个治疗咳嗽的方子，顺便抓了几副中药，每天熬好后端给赵母服下。
听到苏寒露的脚步声，赵母知道，这是苏寒露过来给她送药了。于是赶紧将咳在手绢上的血迹包好，攥到手里。但是这一幕，却被细心地苏寒露看进了眼里。
“干妈，喝药了。”苏寒露说道。
“好，给我吧。”老太太将手绢塞进了褥子下面，伸手接过药。
“干妈，我来喂你喝。”苏寒露说道。
“不用，又没什么大事，我自己来。”
苏寒露趁她喝药的空当，悄悄的将褥子下的手绢拿了出来，放进围裙的口袋里。
等赵母喝完药，她侍候赵母躺下，便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看到手绢上的斑斑血迹后，苏寒露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顷刻后，她走进了赵卫国的房间。赵卫国正在电脑前看钟晓蕊给他们做的，宣传他们地区苹果的网站，并跟网上洽谈的客户沟通苹果今年的产量及价格。
苏寒露将手绢递到他面前，说道：“卫国哥，干妈，她咳血了。”
赵卫国愣了好久，才伸手接过印有鲜红血迹的手绢，把它紧紧的攥在掌心。他迈腿正欲走出房门，苏寒露却拉住了他的胳膊，说道：“干妈刚喝过药，已经睡下了，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去医院。”
赵卫国不再说话，而是怔怔的坐回椅子里。这位铁汉的眼角里有泪花闪动，这几年，为了将本地苹果的品牌在全国范围内打响，他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果园里。如果母亲刚开始咳嗽的时候，他能坚持带母亲去医院，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他陷入对自己深深地自责中。
看到赵卫国如此痛苦，苏寒露不禁走到他面前，蹲□，将他的头揽在自己纤弱的肩膀上，说道：“卫国哥，不要往糟的方面想，或许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第二天，在医院做完各项检查后。医生对赵卫国说道：“你母亲已是肺癌末期，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医生宣判的赵卫国还是怔住了。
“卫国哥，干妈叫你。”苏寒露推门进来，对坐在医生对面椅子上怔神的赵卫国说道。
赵卫国定了定思绪，站起身体，走到走廊里母亲的身边，蹲□来。
“孩子，妈的身体妈心里有数。不管还能活多久，妈都希望能舒服的呆在家里。”赵母慈爱的抚摸着儿子的脸，说道。
“嗯，妈，咱们回家。”赵卫国将自己的母亲扶起来，朝外走去。
苏寒露跟在后面暗暗垂泪。
回家后，苏寒露又说服老人去看了中医，医生给开了一些助于安神和止痛的中药。每天她都按时给赵母熬药，服侍赵母吃药。
而就在这时，令整个罗家村人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混混刘青山回来了，而且还一副衣锦还乡的样子。原来他自从那次欺负苏寒露被赵卫国教训之后，就到了城里。在一家迪厅做保安，在这里认识了一位工厂的老板，由于他溜须拍马的功夫极佳，被老板提拔到他们公司做安保部的部长。
由于现在国家提倡构建节能环保型社会，这位老板位于城郊的两家化工厂，因为排放的污染物处理不当且排放量巨大，已被市环保局依法取缔了。现在正愁政府不批新地建工厂呢。
而此时，刘青山却想到了村后山那片闲置的土地。现在国家正大力发展农村经济，如果他们过去村里投资，肯定会拉动镇上的经济，镇上的相关领导没有理由不同意。他的这一设想立即得到了老板的认同，派他回村里做工作。
刘青山第二天就把自己打扮一新，准备衣锦还乡。想到自己的出现将会在村里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他就止不住的兴奋，让村里人眼馋去吧。尤其想在苏寒露和赵卫国面前展现他的能耐。
、第 62 章
刘青山故意昂首挺胸的走在回村的山路上。村里人都在自家的果园里忙活着，他每当走到一个地头便朝里吆喝嗓子，待看到同村人不解的目光后再得意的远去。
路过赵卫国的果园时，却并没有跟预期的那样看到赵卫国和苏寒露，他不仅稍微有些失望，但是他转而又得意的朝赵卫国家走去。
由于赵卫国家的大门开着，他便直接踏进院子里，刚好遇上端着药从东厢走出来的苏寒露。
看见苏寒露，他便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苏寒露说道：“妹妹，还记得我吗？哥哥我这几年可是记着你呢，你可一点都没变，跟当年一样水嫩嫩的呢。”
“你滚出去，谁让你来我家的？”苏寒露少有的愤怒地喊道。
“呦，你家？这么说你跟卫国现在成一家了？”刘青山酸溜溜的说道。
“刘青山，你来我家干什么？”赵卫国听到苏寒露愤怒的喊话声，便从自己母亲的屋里出来。当看到李青山看向苏寒露那猥琐的目光后，他立即上前挡在苏寒露的身前。
“卫国，我这次回来可是跟你谈合作的。我们老板打算在我们罗家村投资建分厂，你也不打算好好款待一下我这个功臣？”刘青山一副痞子样。
“有什么话快说。”赵卫国凛着双眉，说道。
“这可不是谈这事儿的地，要不咱进屋说去？”
“寒露，你去妈那屋。”赵卫国回身对苏寒露说道，待看到苏寒露进屋了，他便率先朝里屋走去。
进屋后，刘青山一屁股坐在客厅的躺椅上，看着赵卫国，说道：“卫国，你也不让你那漂亮媳妇给我倒杯茶？”
“要说就说，不说立马滚出去。”赵卫国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刘青山那肥头大耳的脸，冷冷地说道。
他这目光跟当年差点要了他命的目光如出一辙。
刘青山对他还是有所忌惮的，看到他赵卫国那凛冽的目光后，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厂打算在咱们村那闲置的后山上建个分厂，这样村民们也可以就近打工，还能带动咱们村的经济，你这个书记在市里也有光不是？”
“什么工厂？是生产什么的”赵卫国警觉的问道。
“化工厂。”
“不行，化工厂会污染这里的环境，这里是全国著名的红富士苹果之乡，水土绝对不能被污染。”赵卫国当即否定道。
“卫国，你这就是死心眼了。现在国家大力发展农村经济，你只要把经济搞上去了，还管他污不污染呢。市里领导们重视的是经济的发展。”
“那我也不会用买断子孙后代的利益为代价，去换取经济的一时发展。如果你说的就是这事，那么你可以走了。”赵卫国果断的起身，下逐客令。
对于后山闲置的那块腹地，赵卫国早有打算，自己的家乡山清水秀，通过这几年联合县里农业局和旅游局的努力，已经将这里打造成了全国知名的“红富士苹果之乡”。如果能够引来投资，在这里建一个旅游度假村，那么就可以更好地利用这里的天然资源为乡亲们致富了。他的这一想法，已经在上半年工作汇报的时候汇报给了市里，市里的领导也相当重视，并积极的帮他寻找能过来投资的商家。
刘青山自打在赵卫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后，便又想出了另外的主意。他挨家挨户的去给村民们做工作，希望让村民揭竿而起，逼着赵卫国答应建工厂的事情。他每进一家便把将来的收入夸张的无比美好，又特意在村支部成员的几个老干部面前，说是赵卫国当年因为苏寒露的事情，对他有成见，才不让他在这里建工厂的。这里的村民生性淳朴，又看到现在派头十足的刘青山，立场不禁纷纷有些动摇。
这天开支部会议的时候，有支部成员就说道：“卫国，我觉得最近刘青山在村里的提议就挺靠谱。这样我们的村民也可以在种苹果之余的闲暇时间里，多做上一份工，可以多一份收入嘛。”
“如果让化工厂建在我们村，化工厂排泄的废弃物就会污染我们这里的环境，把苹果赖以生长的土壤和水质污染了，我们这个‘红富士苹果之乡’的名号也就毁了。”赵卫国分析道。
“卫国，刘青山说了，他们排泄的废弃物是经过处理的，不会污染环境。”另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党员说道。
“张叔，据我所知，他们在市城郊的化工厂，就是因为排出的污水处理不当而被依法取缔的。”赵卫国继续说道。
“那里毕竟是后山嘛，距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即便污染，也污染不到我们的果园。”有一个支部成员居然说出这种无知的话。
“可是，水是会流动的。他们的污水渗入到地下，随着地下水的流动便会进一步侵袭到我们的果园啊。”赵卫国耐心的解释道。
“卫国，我们也知道当年因为糖糖妈的事情，你对刘青山有点成见。但是，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成见影响了我们全村人的利益啊。”一阵沉寂后，那位姓张的老党员缓缓开口说道。
“张叔，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再怎么着，我赵卫国还是会把全村人的利益放在最前面的。但这事儿的确关系到子孙后代，我们不能因为贪一时的利益而不顾将来啊。”听到这话的赵卫国不禁有些激动。
“卫国，反正，我们几个是同意这事的，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老党员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村委办公室。
见资历最深的老党员离开，村支部的其它成员也随之陆续的离开了村委办公室。赵卫国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村委办公室隔壁的钟晓蕊听到他们的对话后，默不作声的来到赵卫国身边坐下。
“明天我回市里，去看看市领导他们是怎样想的。”钟晓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化工厂的老板也相中了他们这里得天独厚的环境，由于被查封的化工厂位于市郊，离这里的距离也颇近，将来就是往这里挪设备也十分方便。
尽管赵卫国坚决反对，但是他们也没闲着，而是积极的游说镇上的领导，并且给镇上的领导画了一张前景富饶的大饼。并且一再保证，他们会将污水和废弃物处理到国家规定的标准，再往外排放。
这段时间，省里刚好要评定‘省级经济模范镇’，他们镇上的领导也正为抓经济而犯愁。如今来了这么好的投资项目，不免都有些心动，从而向赵卫国频频施压。
正禹集团所在的Q市与“红富士苹果之乡”所在的Y市，在地理位置上也是比较接近的。由于近几年“红富士苹果之乡”的名号在省内声名鹊起，不少与正禹集团有着业务往来的外商，甚至都打听那边以休闲度假为主题的度假村酒店，纷纷想在业务之余，去看看能长出这么好吃的红富士苹果的土地是什么样子的。
而在商场上有着敏锐嗅觉的司马经天更是捕捉到了商机。他早已让肖云帆搜集那边地理环境的讯息，打算将正禹集团建设的触角伸展到那个山村。
“董事长，位于Y市一个村子的后山上有一块闲置的腹地。从地理环境来看，如果在那儿建一座酒店正好可以俯瞰到前山的几千亩果园，并且那里山清水秀，空气异常清新。可以说是最适合建以休闲疗养为主题的酒店了。”会议室里，肖云帆演示着大屏幕上的画面对司马经天介绍道。
“而且据我了解到，他们市里也在积极招商，打算将那块土地做成一个以休闲为主题的度假村。”肖云帆继续介绍道。
“看来他们当地政府也颇具商业头脑。云帆，你马上跟他们市里的领导取得联系。”司马经天那双疏朗的眸子，定格在那片红苹果挂满枝头的画面上，说道。
“是，董事长。”肖云帆收拾起桌子上的文件，起身走出会议室。
镇里的领导已经答应让刘青山他们在后山的腹地上建工厂了，并且打算去市里的建设局给他们办理相关的手续。
镇上的这一举动遭到赵卫国的强烈反对。镇领导一向对他的态度相当肯定，但是却在这样事情上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而此时，村里的乡亲们也欢欣鼓舞的盼望着刘青山的工厂能早日动工，他们也好有多一份的工作机会。
这天上午，赵卫国和钟晓蕊在镇长办公室，跟镇长讨论在他们村建工厂的问题。
赵卫国对这位固执的中年镇长解释道：“葛镇长，这件事情不能只图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而断送了子孙后代的千秋利益啊。”
“赵卫国，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鼠目寸光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葛某人在这里做了快十年的镇长了。一直两袖清风，从来都是从全镇人民的利益出发，到现在倒成了我在断送村民的利益了？”葛镇长听到赵卫国的话后，不禁拍着桌子说道。
“葛镇长，赵书记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向环保局的有关部门打听过了，他们在市郊的老厂的确是因为排放重污染的污水被取缔的。我们这里的环境如果被污染了，那么赵书记这几年致力打造的‘红富士苹果之乡’的名号不就毁于一旦了吗？”钟晓蕊看着气急败坏的镇长，软言安慰道。
“行了，你们两个人也不用在我这里软硬兼施了。现在省里打算评比省级经济模范镇，如果你们能在一个月内吸引过来比这个项目更好的投资，那么我就把他们建工厂的项目否了。如果不能，赵卫国，你这个罗家村书记也就不用再做了。”葛镇长怒气冲冲地说道。
“葛镇长，感谢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之后我找不来投资，那么我主动过来跟您请辞。”赵卫国口气坚定地说道。
、第 63 章
“卫国，你干嘛跟葛镇长做这样的约定啊？你这几年拼力打造的‘红富士苹果之乡’，为罗家村乃至为这个镇和市，做出的贡献都是不可磨灭的。你要辞去村支书的职务，怕是市里领导还不答应呢。”走出镇长办公室，钟晓蕊不服气地说道。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在当下的利益面前，那些成就永远是过去的。对了，你不是要回农业局吗？我也正打算去趟市政府，找林市长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既然顺路，我先送你回单位。”赵卫国说着走向他停放的车子。
“卫国，最近阿姨身体怎么样了？”朝农业局的行驶途中，钟晓蕊问道。
“现在出现了胸腔积水，已经去乡卫生院抽了几次水了。”赵卫国提到母亲，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悲戚。作为儿子，他是万万不称职的，在母亲如此需要人照顾的时刻，他却不能留在母亲身边好好地伺候她老人家。
“在这样的时刻，偏又出来个刘青山捣乱。那一直是寒露姐在照顾吗？这段时间，寒露姐也够辛苦的，又是老人又是孩子。最近邻村的新栽培的果树出了状况，我又抽不出时间帮寒露姐。”钟晓蕊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你可别这么说，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不过，我妈那里幸好有寒露。”提到苏寒露，赵卫国脸上的表情有些舒展。
“卫国，我听说村里有些人对你说三道四，说是你是因为当年寒露姐的事情，对刘青山心存芥蒂才阻止他们建厂的。”钟晓蕊坐在副驾驶上，看向聚精会神开车的赵卫国。
“他们爱怎么讲就怎么样吧。这件事情本来跟寒露没有丝毫关系，只是无端的又把她扯进了是非中。”赵卫国眉头紧锁，说道。
看到他明显心疼苏寒露的样子，钟晓蕊的心沉了沉，她没再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在市农业局门口，钟晓蕊跳下车后对赵卫国说道：“卫国哥，中午过来吃饭吧。我去食堂把饭打好了，到时你直接过来我的办公室就行。”
“看情况吧，我先去找找林市长，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赵卫国对车下的钟晓蕊说道。
秘书通报后，赵卫国走进了市长办公室。
看到走进来的赵卫国，市长抑制不住激动的站起身迎向他，同时说道：“卫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想法与咱们临市赫赫有名的一家跨国公司的高层不谋而合，他们的董事长助理已经联系过我了。准备在你们村那块腹地上建一家，以休闲疗养为主题的五星级酒店。而且这几天就会过来勘察现场，签订合同。”
“林市长，您这消息太及时了。不瞒您说，我刚刚还在葛镇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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