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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 作者:秋味-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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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春照看,方默南他们放心的离开去了不远处的远翠清风居。
从远处看还真是名副其实,院落掩映在竹林中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对竹子的钟爱,可不止苏东坡一人。一片青翠深邃竹林中,宅院在秋阳高照的日子里更独享一份幽韵。
老人居然亲自在门口等着,“老头儿,您屈尊降贵,这真是折煞我们了。”程世喜有些不好意思道。
“臭小子,你美什么?这面子又不是给你的。”老人还真是逮到机会就损程世喜,不遗余力,这一老一少,斗嘴,倒是斗上瘾了。
程世喜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家娃娃有面子,我高兴。”
“你脸皮还真厚。”老人笑着骂道。
“谢谢夸奖。”程世喜笑着应道。
他们这里斗嘴斗的不亦乐乎,可惊掉了一地下巴,他们家的老爷平时虽然没有板着脸,可这上位者已久,这气度,这气势积威已久,可不是谁都敢这么没大没小的。
“走吧!”老人领着方默南向屋里走去。
方默南打开天眼扫了下四周,这是三进宅院。传统宅院讲究进深,是以纵向的厅堂数量为计算的。三进指的就是由纵向数,由门厅、正厅、后厅三个厅堂组成,厅的两旁有厢房。一进宅院指的就是一个厅堂和两间厢房。三进就是三个这样的厅和厢房。
虽然当时鹏城的君悦来酒店是照着她的理念设计的,但具体到这些中式宅居还是由专家设计的。建成后,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观看。从风水的角度来看,倒是中规中矩,不愧是专家设计的,至少在传统风水上比现代一些建筑要讲究,最起码遵循了最基本的风水要点,虽不说大吉大利,但也没有错处,布局上倒是富贵吉祥的居住之地,有利于居住的客人。
当时方默南一个小屁孩儿,可不懂风水之术,这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学来的,没想到这些中式园林的设计专家,倒是遵循了风水基本学说。
以当时的情况,可没人信这个,可见人们嘴上不说,私底下还是照着国人的传统方式建造。
方默南边走边‘看’,不住的点头,从风水的角度来说中式的建筑比现代建筑更加接纳地气。 这里的“气”可以理解为地球的磁场力,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冲击力,但却对人有着诸多的影响。 因而,“气口”便是风水学上的重要部位。它指门、窗、阳台等与外部接触的地方,可以换空气、通风、接受阳光,聚集阳气,与外界进行交流。 气口便是生气的来源。而生气,就如同老百姓说的新鲜空气,但它不等同于空气,它是一种场的进口,也就是吸纳各方气场的入口。 中式建筑来说,门就是最大的纳入生气的地方,也就是最大的气口。门前留有活动场所,这个活动场所叫明堂,明堂将自然之气聚集起来,经门户送入中堂,从而带动星盘运行,聚达风水之势。 现代建筑考虑风水的地方不多,要是纯粹按照古人的那种思想来看,现在100%的房子风水都不合格!这还不算,有些喜欢个性的,张扬的,张牙舞爪的,奇形怪状的,别说事宜人类居住了,甚至形成煞气,犯了各种的风水煞,乃是大凶之地。
由于人们向往高楼大厦,丢弃了原来的建筑风格,对他们来说的老古董,弃之如履,巴不得!反而一味的西化,住在单元房、高楼大厦,那里是现在人们所想的气派和时髦,是炫耀的资本。
另一个方面由于现代都市寸土寸金,为了节约和最大占用面积,楼层是越盖越高,间距越来越窄,更别说每栋建筑前面都留有明堂了。没有明堂的建筑,就没有力量吸纳天元之气,因此现代城市的建筑很多都是靠街道等来纳气,有的开发商不懂风水,本着利益最大化,随便建楼,楼梯、电梯、建筑与建筑之间没什么讲究,就造成了很多所谓的“鬼楼”,宅气不旺,甚至很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第566章
方默南他们走进古意盎然的屋子,当真是古色古香,传统的岭南风格园林建筑。倒真是不坠了远翠清风的名号!屋子的一些小家具也是竹子制成的,点缀在其中,玲珑有致,煞是好看。
客厅内的老妇人,一见方默南他们进来,起身走了过来,老人介绍道,“这位是内子乔凤仪。凤仪,这几位就是我才认识不久的几位小友。”
“谢谢你!治好外子的病。”乔凤仪亲热的拉着方默南的手,一脸的慈爱,感激地说道。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方默南笑着摆手谦虚道。“不足挂齿。”
方默南转移话题道,“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方默南,这是贺军尧,程世喜。我的朋友。”
“哦!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小老儿何洪森。”老人笑着道,彼此都认识了却还不知道双方的姓名。
“澳门赌王。”程世喜戏谑道。
“喜哥乱说,人家澳门赌王何鸿燊可是好几位太太。”后世排到五房了,至于现在起码三房了。“何老可是对夫人忠贞的很!”
方默南的话一出口,乔凤仪却是乐不可支,女人不管年龄大小,丈夫对自己忠贞不二,那绝对是件值得称道的事,尤其是丈夫‘财貌双全。’年轻时虽不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倒也是模样周正,一表人才。不然也不会在众多的追求者中,相中了身无分文的他。相中的自然是他的为人,老实可靠、勤奋大气。
贺军尧眼神微闪,黑眸半掩,遮住了一抹心思。南儿不知道眼前这位何老,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位,地位一点儿也不比港岛的首富差。只是人们往往只记住第一而已。
眼前的何老有着传奇的一生。他的永新集团随着香港的70年代经济腾飞,得到蓬勃的发展,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现在也是赫赫有名。资产也是遍及了各个行业。
“走吧!咱们去餐厅,边吃边聊。”乔凤仪拉着方默南的手向餐厅走去。
餐厅也是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上面摆满了传统的广式早茶。都是经典的茶点。
广式早茶的精髓在于消遣时间,消耗时间是消极的,消遣时间是积极的,因而时间变得有滋有味,呈现出生命的趣味与丰富。
吃早茶就是吃时间的滋味。人们必须有这份优哉游哉的闲情。不同于一般茶楼,纯粹喝茶,广式早茶则丰富得奢侈。茶,只是个借口,更广泛的是广式点心菜肴粥品。 喝茶、看报、会友、聊天、想心思、谈生意。时间原来是空空荡荡的,需要内容填充,人们可以选择吃早茶。吃早茶在语文老师的眼里,是动宾搭配不当的病句,但在这里,早茶真的是吃的!茶的标题裹不住佳肴的美味。
早茶在边吃边聊进行,只谈‘风月’,中华的传统文化。几个年轻人和两位老人。是越聊越投机,老人们惊讶于方默南他三人的知识的宽广,说话时的幽默风趣。常常引得老人开怀一笑。惊得乔凤仪丹凤眼瞪的溜圆,很少看见她家老爷,这么高兴了。方默南他们则欣赏老人,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当真是博览群书。
吃早茶,吃了整整两个小时。吃完早茶。他们移驾书房,几人对彼此的心中又有了新的评价和认识。待侍者端上茶水和咖啡、果汁后,悄然退下,房门紧闭,才开始了进入正题谈话。
书房内是一水儿的红木家具,厚重大气。何老抿了口茶,放下茶杯,乔凤仪担心的握了握他的手,他轻轻安抚滴拍了拍。“小丫头面相看的不错,句句直捣黄龙。”
老人闭了闭眼,好似在回忆,没有人打扰,少顷,他道,“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想当年我可是偷渡到香港的。”
“原来您老真的是海里蛟龙。”程世喜真心佩服道。
“嘿嘿……年少轻狂,当真是凭着一股子闯劲儿,6063年自然灾害!岭南也未能幸免,出现严重饥荒,当时大量居民逃往香港。62年的时候,我和同乡,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再说我家里也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可以说是了无牵挂,为了生计才偷渡的。
那个时候,伙食里基本看不到肉和油,就连青菜都很罕见。为了缓解饥饿,我曾经吃过蕉渣、禾秆、木瓜皮、番薯藤,甚至一度还吃过观音土。我们当时的一个农民一天的平均收入,大约在7角钱左右,而香港农民一天的收入,平均为70港币,两者间悬殊近100倍。我们那时候常说道:“辛辛苦苦干一年,不如对面8分钱”。这是促使我们偷渡的直接原因。”
乔凤仪眼睛有些酸涩,她从来没听过她家老头子讲过这些艰难岁月的往事。
“都过去了。”老人安抚的拍拍乔凤仪的手,接着道“我和同乡是从凤城先徒步走到鹏城的,逃港的方式,可分走路、泅渡、坐船3种。按路线,则有东线、中线、西线之别。泅渡通常是首选,我们选择西线,即从蛇口、红树林一带出发,游过鹏城湾,顺利的话,大约一个多小时就能游到香港新界西北部的元朗。 那时候人们把我们这种水路偷渡称为“督卒”,借用象棋术语,取其“有去无回”之义。形容的十分生动传神,卒子往前拱,就是过界河,只能向前,不能回头。偷渡者也有很多是游泳过去,很多偷渡的知青都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偷渡失败被抓回原单位或街道,就永无出头之日。当时,偷渡的知青们有一句话,“湿开了头,就一定要湿到脚”。不少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偷渡。
在我的的记忆中,一到夏天,水库和河里便人满为患。家乡的不少孩童从小就被家人灌输,“好好练游泳,日后去香港”。然后涉水偷渡的。
我们涉水都带着五花八门的工具,毕竟要游上一个小时,体力不支的话,有可能葬身大海,通常所选的汽车轮胎或者救生圈、泡沫塑料等救生工具,还有人将多个避孕套吹起来挂在脖子上。有些偷渡者下水后,还一边游一边背诵*语录给自己打气:“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哎!想笑就笑吧。”老人看着他们憋笑憋的辛苦道。
方默南他们笑了起来,渐渐的眼泪流了下来,“老头儿那可是九死一生啊!”程世喜感慨道。
“小子,你说的不错,那真的是九死一生,当时,上述物件都属于严格控制使用的物品。到后来,就连乒乓球都成了其中之一。因为边防部队发现,甚至有人将数百个乒乓球串在一起,作为救生工具。泅渡毕竟是年轻人所为。中老年人和儿童妇女通常选择陆上偷渡,从鹏城梧桐山、沙头角一代,翻越边防铁丝网,粤语中戏称为“扑网”。为了躲避警犬,一些逃港者临行前会到动物园收买饲养员,找一些老虎的粪便,一边走一边撒,警犬闻了粪便的气味,便不敢追踪。
当时对偷渡者的打击是异常严厉的。凡不经合法手续前往香港者,都被视为“叛国投敌”,抓到就处以收容。而边防部队对于偷渡者是最大的障碍。我听当时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偷渡者,那家伙偷渡了十二次,创下了一个记录。到第13次,边防战士看了他都脸熟,实在不好意思再抓了,他才成功地逃到了香港。据他说,60年代以前边防战士遇到不听命令的偷渡者可以随时开枪,许多偷渡者被打死在滩涂上和山里。此后,由于上级的严令,开枪的现象才逐渐消失。”
乔凤仪捂着嘴,眼泪刷刷的,“哎!别担心,我算是幸运的,边防没有开枪,就是被抓到也是收容改造,我比那家伙幸运,一次就成功了。”老人自我解嘲道。
老人陷入回忆有道,“62年是 饥荒最严重的时候,绵延于长百余里的公路上,外流群众成群结队,扶老携幼,如“大军南下,来势汹汹”。这些偷渡者成群结队,每人持一根4尺多长的木棒。我记得带头的偷渡者公开说:“谁阻挠我们,我们就用木棍和他们搏斗,冲过去,就算开枪也不后退!虽然我们下水的地方离香港最近,可这里的风浪很大,很多人淹死在这里。这是偷渡技术中难度最大的。可由于被边防军抓到的机会最小,所以大多数人会选择在这里下水泅水。 ”
“当时下水的人很多,可随着游的时间越长,渐渐的就拉开了距离,很多人由于体力不支,掉队了,其结果……”老人没有说下去。他爬到海岸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是激动的站在香港的土地上,而是他活了下来,当时的他,累得手臂再也划不动了,如果不是身边的兄弟帮了一把,也许他也……
不过结果大家都知道,虽然偷渡成功的人有很多,但葬身大海的亦不少,以当时的情景来说,由于饥饿,本身的身体素质就不能支持长达一个小时的泅水。而且所有的救生工具是严查的对象,许多人都是只身涉水的。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游泳可是很耗费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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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月票月票
49年解放后,由于战乱等因素,规模性逃亡香港的潮流便已出现。《香港年报》记载,上世纪50年代初,战乱使超过75万名来自内地的居民涌入香港。1952年,32岁的张爱玲,只身在烈日下走过了宝安县罗湖桥,来到香港。在她身后,沪海公寓里的流言与传奇,被铺天盖地的标语和口号湮没,她的身影则在他乡渐行渐远。
这只是建国后大规模逃亡香港风潮的预演。
在公社化“大锅饭”模式下的一切归公,如个人财物方面,全部金银首饰都要报告政府,然后存入银行,极大伤害了民众的生产积极性。在“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时代,很多走投无路的民众,怀着不解、不甘的心情,开始孤注一掷逃亡香港,特别是在岭南沿线一带。
地域的关系,这里出逃的人数最多。尤其是鹏城当时还叫宝安县,这里成了无人村,十室九空,有个村子逃得只剩下一个瘸子。为了收容抓到的偷渡者,当地政府新建了百余个收容所,但常常人满为患。
1962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大批吃不上饭的百姓像潮水一般逃往香港,香港媒体曾以“五月大逃亡”、“水银泻地”冠之。当时传出谣言说“英国女皇诞辰,大放(边境)三天”、“第三次世界大战快打了”,不少民众感到逃港才是出路。又有人逃港成功后很快就给家里寄钱了,旁人见了充满憧憬,不顾一切冒险前行。
1962年之所以掀起逃港狂潮,与内地的大饥荒不无关系。珠三角一带,民众为了解决粮食短缺问题,纷纷致信香港亲友求助。香港亲友便把食物装入锌铁盒子密封起来,用毛巾或布把盒子包得严严实实。写上姓名地址,通过邮局寄回大陆。大陆出于政治考虑,一度下令禁止邮包入境,于是所有的邮包全数折回香港。人们没有饭吃,自然就寻思着往外跑,另外,其时恰逢香港经济起飞之际,为了解决经济高速发展时期劳动力短缺问题,港英当局开始实施新身份证申请政策(俗称“抵垒政策”)。新政策规定,凡成功抵达市区而又具有工作能力的人都发给香港身份证。这实际上相当于变相地承认了非法移民的“合法”身份,对于非法入境者来说无疑就是“大赦令”,以致助长逃港风潮愈演愈烈。“文革”期间。“逃港”之风更是有增无减。
66年,十年动乱爆发。从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大批在鹏城插队的知青开始选择偷渡香港,以孤注一掷的心态,拿青春与命运做一把豪赌。羊城一带。“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身边几个知青已经不见了”。
虽然当时知青们天天接受 “思想教育”,对香港的概念也是“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但他们私底下常常偷偷收听香港电台。加上时不时有香港人回乡探亲,带回“新奇”的物品和见闻。什么威化饼、塑料雨衣等,这一切,让许多返城无门的知青们。从香港看到了人生一线新的亮光。
从1955年开始出现逃港现象起,鹏城历史上总共出现过4次大规模的逃港潮,分别是1957年、1962年、1972年和1979年,共计56万人(次);参与者来自岭南、鄂、湘、赣、桂等全国12个省、62个市(县)。
逃港者多为农民,也包括部分城市居民、学生、知识青年、工人。甚至军人。从政治成分看,普通群众居多。也有共青团员、*员,甚至*干部。有一份来自鹏城市的数据表明,至1978年,全市干部中参与逃港者共有557人,逃出183人;市直机关有40名副科级以上干部外逃。
在那个年代,偷渡是公开的秘密。哪家有人偷渡成功,家人不仅不避嫌,反而会在外人面前炫耀,更有好事之徒会大摆筵席,大放鞭炮,以示庆祝。羊城番禺的沙湾大队,还出现了以生产队长为首、党支部书记和治保主任全部参与的偷渡事件。他们外逃之时,甚至还有数十名村民到海边为其饯行。惠阳澳头公社的新村渔业大队,一共才560多人,短短几个月就有112人偷渡成功。大队党支部的6名支部委员,除一名妇女委员外,其余5名都偷渡去了香港。
1980年经济特区在“逃港”最严重的鹏城率先建立,由此拉开了旨在让人民富起来的改革开放的序幕。
特区的诞生,使广大民众看到了希望,也使“逃港风”逃了三十年风潮骤然停止。在特区条例公布后的几天,最困扰着特区偷渡外逃现象,突然消失了!确确实实,那成千上万藏在梧桐山的大石后、树林中准备外逃的人群才完全消失了!
贺军尧对这些非常的清楚,甚至比眼前的老人知道的更多。老人是亲身经历者,而他可以查阅很多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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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似乎想起了小时候的事,笑了笑,“想当年三江作为泳场的盛况:成百上千市民在一泓江水中强身健体,口号喊得分外响亮,其背后的真正意图大家都心照不宣:为了随时可能发生的远行——偷渡边防线,逃亡到香港。”随之脸色又沉重下来,“回头望着来时的路,海面上,漂浮着数百具尸体,腥臊的海风抹去了这块土地上的任何一丝生气。在黎明前的一丝曙光中看的人心里发毛。”
老人语气沉重的说道,“而这种风险极大的逃港风潮,还催生了一个新职业——“拉尸行”。在鼎盛时期,鹏城活跃着200多个“拉尸佬”。我记得听后来偷渡者说,70年代末,鹏城蛇口海上派出所曾经规定,“拉尸佬”每埋好一具偷渡客尸体,就可以凭证明到蛇口公社领取劳务费15元。曾经有一个老人,最多的一天,自己从公社领到了750元,而在他埋葬的50具尸体中,有4个是他的亲人。”让人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贫穷与饥饿,造成的逃港潮 。人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去赌一把明天。”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70年代,正是那些知青为主的逃港者,这些被发配到穷乡僻野的知青,由于物质与精神生活都极度贫困,他们不堪忍受重体力劳动与离乡背井的苦楚,便不顾一切地扑向香港,成功者毕竟是少数。相对于后世流行的“北漂”、“南漂”来说,偷渡香港的这群知青,很早便已是“港漂”了。
“然而就是这样,也挡不住前赴后继的逃港者。”老人接着道,“我们徒步到达鹏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能偷偷打听如何偷渡啊!偷渡的下水时机,什么时候下水,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就在我们挠头的时候,就找到了一线光明,我记得当时国内,为了应付日益严峻的逃港浪潮,当地政府还曾想过这样一个办法。在逃往香港的梧桐山上,有一个叫做西坑的村子,当时的宝安县决心在这里“展开一场殊死的争夺”,把西坑村建设成“反偷渡的红旗村”。
村里掀起了一场学习*著作的高氵朝。村前村后的墙壁上,刷满了大标语:“高举*思想伟大红旗奋勇前进!”田头的井水边,也插上了“抓革命、促生产”的语录牌。一到天黑,就组织村民唱歌,曲目多是《大海航行靠舵手》、《*的书我最爱读》等。一时间,西坑村成了宝安全县乃至岭南全省鼎鼎有名的“红旗”。我们打着参观学习的名义住了下来。但很快没多久,这个精心构筑的“社会主义教育堡垒”也倒掉了。”
“老头儿,你可真够奸诈的。”程世喜打趣道。“既然是反偷渡的红旗村,那么对于怎么偷渡那是了然于胸。”
“呵呵……你没说错,最适合的时间为每年八月和九月的初三到十八之间。根据海潮涨退规律,当地人总结出谚语:初三十八水顶流。在这段时间下水为顺水,不用太费力就能游到对面。”老人笑了笑,接着道,“当时西坑村的大部分青壮年,包括当年反外逃的积极分子、民兵干部和我们一起下水逃到了香港,有个组留下的最大的“男人”,和一个8岁的男孩。我记得当我们站在香港的土地上的时候,和我们一起游过来的一个农妇甚至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死后,连骨灰都不要吹回这边来!” 真正的香港奇迹,是我们这些冒死上了梁山的人,用血和眼泪创造出来的。”
那名农妇,得多狠呐,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死后,连骨灰都不要吹回这边来。’然而刚刚踏上香港这片土地的人们,前路并非一帆风顺。
老人抿了口茶,恢复了些精神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香港很好,却没有自己的位置,漂在那里没有根。”他顿了一下道,“吃苦受累不怕,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苦,刚刚到香港没有身份证,我们这些人都是从社会最底层做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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