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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 作者:秋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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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了间旅店洗漱一下,吃顿热乎的早饭,顺便问问路——永丰村怎么走。
“老大,看来接下来咱得步行了,车子开不进去。”李庆杰问了路后,把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儿全装进了肚子里。
“行,把车子寄放在这里,咱现在就走。”贺军尧推开长条木凳子,站起来说道。“你的身体刚好,还吃得住吗?”
李庆杰拍拍自己的胸脯,“没问题,这小意思,现在俺的身体倍儿棒。”
两人背上干粮和水,如急行军似的开始向永丰村奔去。 连绵起伏的深山,已经是渐渐远离了青山县,人烟荒芜,那蔓延在光秃秃山林间的羊肠小道,像是一根细线,飘在群山间,仿佛一阵山风吹过,就能把这小道四散吹去,再也复存在。
远远望去,这山间小道上,两道快速飞奔的身影,如履平地似的。走在前面的贺军尧道:“行啊!老三,这些年什么身体没白费了,能跟的上我的速度。”当然这速度还是照顾了他身体缘故慢了许多。
“呵呵……那当然,咱上半身不能动了,不妨碍下半身锻炼吧!”李庆杰得意地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什么时候也得把本钱攒好是不。”

第一八四章

尽管山坡陡峭几乎快成五十度,也不妨碍两人的速度。脚下细小的山石滚滚落下,沿着小道向下蹦跳而去,瞬间不见。 李庆杰手脚并用抓着山路旁枯黄的野草,一路攀爬上了山顶。
最后几步被贺军尧给拖了上去,抵达山顶时,李庆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是汗,抬起胳膊就这么擦了起来。
“怎么样,还受得住吗?”贺军尧坐在地上问道。
“呵呵……还行。”李庆杰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实在是差距太大了,看人家气息平稳,脸不红、气不喘的。
“行了,先歇一会儿,咱已经走了一半的路。这要是常人都走个一、两天呢!”贺军尧平和地说道,“先吃点儿东西,喝点水,争取天黑时赶到。”
贺军尧把身后背包里的干粮和水拿了出来,就着这连绵的大山 ,李庆杰现在也不矫情,拿起就吃。
贺军尧居高临下,但见着大山逶迤远去,土黄色层层中群山起伏,岗峦叠叠、延绵不绝,淡墨的天空和远山似有若无,若隐若现,狭长的溪水一路环山抱岭、曲曲折折、绕行而去,红棕色的松树,给这光秃秃的山脉,妆点了一抹亮色。远处有丝带状,细白瀑布水流成缎,却不闻声,山风一起,那水缎随风飘荡,缭绕分合。山峦之间,淡淡的雾霭笼罩着,悠然在山间四处飘荡。
群山的环抱间,不远处的一个山谷里缕缕炊烟随风起舞,蒙胧的山雾中。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不少的土屋木房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山谷之中。
一条山中小溪从山谷中蜿蜒而过,村里好像没有大道,全是碎石铺就而成的小路。枯黄的树林将整个山谷环绕,一块块开垦好的梯田整整齐齐的毗邻相接。
“走吧!”贺军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歇了一小会儿,又补充了点儿能量,李庆杰现在感觉好多了。和贺军尧比起来。那差距不是一丁儿半点儿的。毕竟人家正规军怎能相比。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没有丝毫问题,一路上两人顺着羊肠小道往上一脚高一脚低的朝山下赶。下到山底,接着爬山,然后再下到山底。终于快到了。
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下了。前方不远处,山路弯道拐出一个背着竹篓的小姑娘正往山上走。
总算是遇到一个可以问路的活人了!李庆杰在心里欢呼着,加快步伐朝小女孩接近。
小姑娘不高,身子单薄,估摸着也就一米六多点。穿着一套洗得发白了的军绿色的衣服。手肘处打着蓝灰色的补丁,很显然这不是她的衣服,应该是大人改小的。里面是粗布的棉衣,脚上穿的一双草鞋,脚趾头明显有冻疮,躺着脓血。
纤纤一握的细腰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跑了,衬得她青涩的胸部稍稍隆起,身后背着一个与身材不相称的大竹背蒌,里面装了满满一蒌子像是刚摘下来的露出嫩芽的野菜、草药。她肤色洁白。像极了那刚剥的白嫩葫芦籽,不过李庆杰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给人凭添一分我见忧怜的楚楚动人神韵。
“你好,小姑娘,请问前面是永丰村吗?”李庆杰上前几步,指着前面的袅袅炊烟。一脸阳光的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小姑娘,自觉的问起来。身后那个冷面阎君可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 看到李庆杰,那小姑娘并不像他想像中的慌张,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明亮清澈的大眼宛如一汪深潭,黑的让人有些眩晕,她含笑向他们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羞涩。却是如春风抚面,让李庆杰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随着亮堂起来。
婷婷袅袅十五、六岁,豆蔻梢头二月初,望着这纯净如莲的女孩,李庆杰竟然是感觉自己心里空灵一片,没有丝毫玷污之意,这纯净的笑脸,明净的笑容,只有在书画中才能一见啊。
“是的,你从山外来的吗?来我们村做什么?”小姑娘一点也不怯生,望着他们二人嫣然一笑。
“你父亲是邱清源吧!”贺军尧瞥了她一眼,肯定的问道。
“呀!还真像,都说闺女像爹,还真不差。”李庆杰摸了摸下巴,仔细看看,这才惊讶道,又看着贺军尧道:“还是你眼睛锐利。”
贺军尧心里腹诽道,那是你被人家小姑娘的笑容给迷住了,没出息的家伙。
“呀!你们认识我爹。”小姑娘看着这两个高大的男人,羞涩的问道。
“我是你爹的战友,我叫李庆杰,他叫大军。”李庆杰半弯着身子,与她平视,和蔼地说道。
“走吧!带我们去见你爹。”贺军尧淡淡地说道。
“嗯!好!”小姑娘知道来人是来找父亲的,就转身下山,腿脚可麻利了,比李庆杰还快。
“背篓给我吧!”贺军尧伸出手道。
邱莲慌忙摇头,“不用,我背得动,快走吧!”
听到小姑娘说好!李庆杰心里松了一口气,证明人还活着。路上李庆杰还打听了小姑娘的名字,邱莲。别看离家近了,走到天渐渐暗了下来,他们才进了村子。村子不大,一眼看去,应该有百十户人家,零零散散地分布在一个山谷里,如果是春夏应该算得山明水秀,风景如画。 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人,村子里安静的只听到家畜鸣叫、和狗的叫声。
“这天还没黑透呢!怎么不见一个人呢?”李庆杰好奇的问道。
走在前面的邱莲轻声细语道:“村子里的人都睡了。”
“睡了?”李庆杰像是突然明白似的,默然不语。这里偏远、穷困还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贺军尧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一路走来,没有发现电线杆子,明显这个村子里还没通电呢!
“这里就是我家,爹,我回来了。”邱莲把身上的背篓拿了下来,冲屋里喊去。
屋里传来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莲儿回来了,快进来吧!外头冷,仔细别冻着了。”
趁着还有点光亮,贺军尧看到了有些破败的农家住宅。二间土坯房,上盖是用檀子和传子搭建,最上面是苫房草,窗子上没有玻璃,糊的全是报纸,已经泛黄发黑。这个房子也就七十年代水平。房前、房后应该都有园子,主要种一些蔬菜,农村没有上街买菜的,全靠园子来供给蔬菜,周围要做成杖子(篱笆),主要是防止牲畜进入。
邱莲点起煤油灯,还是鸵鸟牌儿墨水瓶自制的,黑色盖子上,戳了个洞,两根用破棉絮揉搓的棉线做的灯芯儿,从里面穿出来。在那盏煤油灯的昏暗光线下 , 站在门口贺军尧和李庆杰进屋就看见里情形,里面倒是收拾的干净整洁,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这下彻底的‘干净’了。踩实的黄土地面如月球的表面,坑坑洼洼的,不带一丝儿的土。
门后是个大水缸,挨着水缸是个农村的土灶台,这下客厅兼厨房的功能了。墙角竖着张四方小桌,和一个木头墩子,还有些是农具,耕地用的锄头、犁头、镰刀。右面一间应该是卧室了上面追着不知名的山野豆子穿成的帘子,圆溜溜,光滑透亮,一动哗啦、哗啦声响。
“爹,咱家来客人了。”邱莲继续提高声音喊道,这是才能看出北方人的豪爽和大嗓门。
“哦!是你邱二叔来了吗?又麻烦人家。”里屋的人语气中有一丝埋怨,更多的是自责。
“不是,爹不是邱二叔,他们自称是你的战友。”邱莲掀开帘子进了去。
“莲儿,你说谁?战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他们咋就来了。
邱莲把煤油灯放在炕沿上,跟进去的贺军尧和李庆杰清楚的看见土炕上躺着的一个大汉,头发干枯、灰白,面容苍白,那双黑幽幽眼睛闪着慈爱的目光,看着身旁的闺女。而在看见他们所迸发出的光彩,才让人感觉人灵气儿十足。
贺军尧真怕看见一双心如死灰沉寂的双眼,那是对生活的无望,只是活着等死而已。
“连长,李老三儿你们怎么来了。”邱清源看着从天而降的人简直不敢相信。侧着头冲邱莲喊道:“快,快莲儿倒水去。”
“连长,李老三儿你们快坐,坐在炕上。”邱清源激动地说道,干枯地手臂光溜溜的指着炕沿。
显然上半身也光溜溜的没穿衣服,李庆杰抓着他的手,安抚道,“你别动,你好生躺着别动,我们坐。”
贺军尧趁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一眼房间,和外面相差无几,只有一件可以称为家具的东西,樟木箱子,上面的面还破了半边。整间房墙面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报纸。炕上没有任何的异味,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看来这是外间正在烧火做饭小姑娘的功劳。
“娘!你咋今天回来了。”外间正在烧水的邱莲站了起来,灶台里的柴火把外间照的亮堂堂的。

第一八五章

来人浑身黑漆漆地只有牙齿和眼白是白的,满脸忧伤,“今天发工资。”提到工资她脸上才露出灿烂的笑容,“给妮儿。”好像也不怎么累了。“我估摸着你爹的药也该吃完了。”
邱莲赶紧扔下烧火棍子,拍了拍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钱,先揣进兜里。端了一盆刚刚烧好温热的水,“娘,赶紧洗洗咱家来客人了,看着像是城里来的。”偷偷地瞄了一眼里面,怕里面的人听到又悄悄地在她娘耳边小声地嘀咕道:“比县城里的人穿的还好看。”
邱莲坐了回去,解开花布手绢,把卷起来的钱,撸直了,数数,“呀!六十块,咋多了十块。”灶膛里炉火映红了她开心的笑脸。
“咱比男人干得多,当然挣的多了。”她先把裹在头上的围巾解下来,扔到外面,然后洗了把脸,倒掉漆黑的水,换上一盆。
“来得真快。”她嘴里嘟囔着,她接到电报,是找她家那口子的,心里只是好奇纳闷,不会是电报写错了吧!他们两口子家啥时在关内有亲戚了。后来又陆续接到电报,才把地址会给他们,为此花了几个大子儿心疼了好久。整整换了三盆的水,才把脸上的黑煤灰洗掉。
就听见屋内邱清源喊道:“惠蓉,惠蓉,你回来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做顿好的。”
“哎!我晓得。”惠蓉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邱清源介绍道:“这是你嫂子,穆惠蓉。”“这是我的战友,贺军尧、李庆杰。”
贺军尧和李庆杰在她进来已经站了起来。看着来人,齐声道:“嫂子好!”尽管心里震惊于她的面容,灰白的短发,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皱纹中夹着丝丝黑泥,好像怎么洗都洗不掉。
贺军尧记得当时他们谈自家家庭情况时。邱清源的爱人比他还小两岁,全然不像四十上下的人;仔细看她那手,是一只又大又黑饱经风霜布满老茧和硬皮的操劳了一辈子的手。这是嫂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邱子家的长辈呢!
“你们先唠会儿,我麻溜的做两个小菜。”惠蓉站在门口对屋子里的人热情道,眼神清澈明亮,话里话外透露着爽利和欣喜。
贺军尧朝李庆杰使了个眼色。“嫂子,等会儿,我们从县里过来,带了些吃食,给热一下就行。”李庆杰拎着背包。也跟了出去,一股脑儿的全递给了她。
邱莲赶紧把竖在墙角小方桌放了下来,惠蓉一样一样的往外拿。
里面装的方便面、火腿肠是从云县带来的,路上为了赶路,吃了一些,还剩好多。到了青山县,又买了些熟食,牛皮纸包着的酱牛肉、卤鸡、鸡腿、鸡翅膀、腊肠、熏肉、肘子、猪头肉,还有包子。
“这么多。”小方桌都已经摆不下了。她们母女两个吃惊道。
“嫂子看着赶紧整。”话落李庆杰走了进去。
这时从战友重逢惊喜中,回过神儿来的,邱清源嘴急急地哆嗦着,“连长,我记得李三儿的腰……腰……”
李庆杰回身听到他说腰,傻笑的挠着头。“好了,弯了快十年了,才刚治好的。算算日子才二十来天。”
邱清源看着重新进来的他,眼睛都直了。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好了……好了……
“那你们是……”邱清源手指着李庆杰,眼睛看着贺军尧,结结巴巴地问道。
“对,我们一是来看看你,二是看看你有没有希望治好。”贺军尧点点头道。
“我给你说,邱老二这会才可真遇见神医了。”李庆杰夸张的说道,“一准能治好,保管你想我是的活蹦乱跳。”
外间的听到李庆杰的话,母女两个冲了进来,紧紧的抓着李庆杰的手,“同志,你说真的,俺家那口子,俺爹真能治好。”
“能!能!”李庆杰拍胸脯保证道。
贺军尧看不惯他大包大揽的,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看了他一眼。情况还不了解别给人希望太大,到时失望就不好了。
李庆杰尴尬地,挠挠头,“我们可以先看看老二儿的腿吗?”看样子不给结论是甭想吃饭了。
“呃!好!”邱莲母女两个直接把床上洗的发白,打着补丁的土黄色的部队用的被子给掀开了。
一看就知道是部队的物品,退伍的时候,部队首长允许邱清源带回家的。 用了这么多年,已经是补丁摞补丁了,薄薄的一层也不知还能抵御严寒吗?
躺在床上的人,除了一层布遮挡住重点部位,其他都光溜溜的,贺军尧赶紧道:“天气还冷,我们看腿就行了。”
“呃!好!”邱莲把被子重新盖上,然后卷起被子露出下半身,白白的两条细腿,看情况还是正常的人腿,没变形。
由于长时间的没有晒过太阳,两条腿刷白刷白的,可以清晰的看见毛细血管。贺军尧仔细的摸了摸,摁了摁,肌肉还弹性没有萎缩的太厉害。
“没有知觉。”贺军尧问道。
邱清源回道:“始终没有知觉,可她娘俩不放弃,尤其这孩子,从六岁就给我按摩、擦身。洗衣、做饭、喂鸡、等大点儿扛着锄头种地。她娘出去井下背煤,挣钱,男人都受不了,为了医治这双腿,一听哪有好的医生,就背或抬着俺看病。”说起伤心的往事一家三口泪眼连连的。“有她们娘俩这样费劲儿白力的撑着、扛着,我好像连死都不能死,死了就对不起她们受得苦,遭的罪。”他自嘲地笑道。
“爹,说什么傻话,你活着最重要。”邱莲跪在炕边,抓着他的手道。
“对呀!不管怎样,家里就是有你这个瘫了的男人也没人敢欺负咱。”穆惠蓉擦吧、擦吧眼泪,笑着道。
“怎么有人欺负你们。”贺军尧冷着脸沉声问道。
“没有,村里人对俺们挺好的,没少帮忙。”穆惠蓉摇头不甚在意道,早些年她娘家有人劝她改嫁,她没听,后来为了医药费就下矿井,这副样子也没人敢提了。
对于男人这些只注重外表的,女人就是再能干,也没人敢上前了。
渐渐的弥漫的肉香,钻进了他们的鼻子,“咕噜……咕噜……”邱莲干瘪的肚子叫了起来,刷脸一下子红的如苹果似的,‘嗖’一下的害羞的窜了出去。
贺军尧把被子重新盖好,手碰着炕时,热乎乎的,估计炕挨着炉灶,热导了过来。
“行了,先吃饭,吃完饭咱再唠。”邱清源挥手道,“把你们酿的包谷酒拿出来。”
“好嘞!不过爹,你可不能喝酒。”邱莲掀开一角珠帘,探着小脑袋小声说道。
“你这妮子,好爹不喝,这样总行了吧!掌柜的。”邱清源戏谑地给她眨眨眼道。“我们家现在她是一家之主。”
“对啊!我开的工资,都给她掌握了。”穆惠蓉笑着道,眼中闪过一丝心酸,别人家的孩子还在明亮的教室里上课,而她辍学,早早的挑起了家里的重担。“你们唠,我再炒俩小菜。”
“娘,你别出来了这事我也能干。”邱莲在外间说道。
“那我就请好儿了。”穆惠蓉笑着道。
外间的邱莲怎会不知,母亲比她还苦,刚开始小不懂事,她也怨天尤人过,冲口对她爹喊出了,‘你怎么不去死,你拖累了我们两个。’冲了出去,偷偷地跑到母亲工作的地方,远远的看见她肩上压着沉重的筐子,脚踏漆黑的看不到底的煤坑行道,一步步的往外挪。每人每天要从行道里背出十几吨黑煤块。看着她的背被压弯了。看着她听见沿着矿口叫卖的馒头,眼神是那么的渴望,向前走上几步,攥在手里的钞票捏了又捏,闭上眼睛,打开军用水壶,咕咚咕咚灌了进去,又走进了行道。那可真叫个苦、叫累。邱莲跑回家,抱着父亲哭了一上午,拍打着他的胸膛,“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我们一定要活下去。”哭完之后,擦干眼泪,邱莲彻底的变了,担当起整个的家,那年她才七岁,不懂的,不会的,就问村里的人,手被烫伤过,被砸破过,切伤过,好在挺过来了。
尽管生活的磨难磨砺这样一家人,但他们总是乐观豁达开朗的面对着老天给的一道道坎儿。 人生不如意,十之**,遇到困境他们学会自我解嘲,自我减压。人只有有了好心情,有信心,才能克服困难,战胜困难,走出困境。“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这不也是词人的自我解嘲吗?
“娘,饭菜摆在哪?”邱莲看着红彤彤炉灶,擦了下眼泪,从回忆中回来,高声叫道。
“当然摆到屋里来了。”穆惠蓉也不客气,充分显示了东北人的豪爽,指挥两个大男人道:“把邱子往里面移移,我去外面把炕桌拿来,你们两个上炕。”
贺军尧两个把邱子轻手轻脚的移了移,露出下面铺的是治疗褥疮的草药,看样子应该是自制的,床单干净整洁。
褥疮,是长期瘫痪在床最常见的并发症之一,发病率高达14。7%,病程发展迅 速,难以治愈,治愈后极易复发。 久治不愈的褥疮可并发骨髓炎、败血症和低蛋白血症等致死性病症,成为典型的卧床病人头号“杀手”。

第一八六章

邱莲端了盆热水进来,“李叔、贺叔,洗洗吧!”
贺军尧和李庆杰,走上前去,普通的搪瓷脸盆,下面的红双喜,搪瓷磕掉了不少,斑斑驳驳的,显然时间久远,而且底儿漏的地方明显有牙膏皮粘着。两人麻利儿的洗洗手,就这样甩了甩,很快手就干了。
穆惠蓉趁着机会把屋外的炕桌搬了进来,直接就着蒸笼把馏好的卤肉熟食、包子给端了上来,把翻炒好的红薯粉条炖白菜,用粗瓷大海碗端了上来,还有个粗瓷大海碗里盛的是堆尖一碗黑红的肉片,用红辣枚爆炒的,一看就知道是风干的野味。天冷吃这个暖和,贺军尧知道这应该是这个家里唯一能拿出手招待客人的食物了,邱莲从地窖抱出一坛包谷酒。
所用的筷子看样子是竹子劈开自己磨细的,穆惠蓉爽朗地笑着道:“妮儿去拿碗来,你爹不能陪人喝酒,咱娘儿俩陪人喝,馋死你爹。”
“哎!”邱莲拿了四个粗瓷碗,还有两个是豁口的,给满上。穆惠蓉双手端起碗来,“不管能不能治好老邱,俺在这儿先谢谢你们了,能惦记着他。”话落,一饮而尽,端的是豪迈、豪爽。
“嫂子,从刚才粗略的情况来看,你们护理的很好,我们不敢保证什么?但会竭尽全力。”贺军尧郑重地说道,端着碗也是一饮而尽。
邱莲也双手砰砰这碗,敬了贺军尧他们二人。喝罢,两个人就要出去。被眼疾手快的贺军尧给拦住,“嫂子,大侄女,上炕。”干脆利索不容拒绝。
尽管提倡男女平等。在农村有规矩,客人来了,女人和孩子是不上桌的……
“是啊!这么多我们可吃不完。”李庆杰也赶紧拦住道。侧头看向躺着那里的人,“邱子,还不说话。”
“上来吧!都是自己人。”邱子今儿显得很高兴,挥手道。
“好!”穆惠蓉也不矫情拉着邱莲坐在了炕沿上,“咱也没那么多规矩,吃吧!”做为女主人她说道,手里掰着大白包子。一口一口的喂进邱子的嘴里。“慢点儿吃,别噎着,我们熬了包谷粥,要不要来点儿。”
“娘,我去盛。”邱莲刚刚站到地上。就看见珠帘后面探出好多个小脑袋,怯怯地,鼻子吸溜吸溜的,感觉就像是好吃的吃进嘴里了,那个香啊!
邱莲柔柔一笑,“狗剩、孬蛋儿、大瓜、二瓜,你们怎么来了,这时候不是都睡了吗?”
“莲儿姐,俺们……俺们……”四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恨不得吞了炕桌上的饭菜,嘴巴不断的吞咽着,不合时宜肚子闹了起来‘叽里咕噜……’声声响,想让人听不见都难。他们是想睡来着,可这香味勾得他们想睡都睡不着。
“我们带来的方便面和火腿肠分给孩子们吧!”李庆杰说道,看着偷偷探出头的孩子们。昏暗的灯光中,也遮不住他们瘦骨嶙峋的身体,馋猫似的样子。
邱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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