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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缠 作者:四喜兔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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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所有人都惊了一声汗,尤其是秦夫人。

老人拄着拐杖,身板却挺直昂然,站在门边不动分毫。

因为是背对着的,安雅循着那熟悉的声音诧异的扭过头,瞳孔瞬间一缩:“你……你不是刚刚……”

她脑门一惊,一刹那回过神智来,难不成这老人就是……

安雅的惊讶和诧异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解惑了。

“爸!”身侧传来简练的叫声,不卑不亢,也没有多大的情绪,但隐约可见几分恭谨的味儿。

从她进门以来一直保持沉默,任由秦夫人冷嘲热讽的韩惠伊终于做出了动作。

她站起身,绕过椅子:“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走到门口,很自然的伸出手想搀住老人。

却见老人冷凝眉目,既不伸手也不动作,仿佛脚跟被大门的地板黏住了,让从来都高高在上,商场上人人闻声惧怕,蜂拥巴结的女强人韩惠伊首度出现了吃瘪的一幕。

她的手僵在半空,众人分明能闻出了那股子能将空气都冷冻的寒流,却被韩惠伊像个没事人似的化解了。

化着精细淡妆的面孔上甚至没有一丝尴尬窘迫的迹象,仿佛在这样的情况下训练了无数回,她镇定的收回手,那从来不屑笑的嘴角竟扬起了一抹极细微的动作,很淡,却让人看的真真切切:“爸,菜要凉了,大伙儿都等着呢,您还是先入座吧。”

寒风过境,仍旧是一片缄默。

坐在席上的秦夫人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楚太爷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回,自然摸不出是什么脾性,她只不过气不过数落了安雅几句,也不知道自个是哪句话说错了,惹的他来劲儿,让大伙一同遭起罪来了。

零零碎碎的目光转到秦夫人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会真要她自动离席吧?

要真做出这么难堪的事儿,她这辈子都没法在瑜江市抬头了。

韩惠伊这个在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的商场上走过来的人,也没有办法缓解这僵持的局面。

作了几十年的儿媳妇,这个公公是什么脾气,外人不知道,她可比谁都清楚,基本时候,都跟圣诞老公公似的,和善慈祥,能过去的再大的事儿他都绝对不为难,干脆利索着呢,不能过去的事儿,你就是芝麻绿豆大,他都能把你活活耗死,一分折扣都不给打。

接收着秦夫人投过来快要哭出来的求助目光,韩惠伊拧着眉头,毕竟在座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也不好做的太难看,她转头,带了丝恳求的意味儿好声好气唤了声:“爸!”

老人目不斜视,没有迈动脚步,却伸出了手,不过不是递给韩惠伊,而是冲着一脸懵然的安雅。

这动作,即使惹人惊讶眼红,但这刻,可没人再敢说分毫,甚至都在暗里狠狠松了口气。

“妞儿,爷爷叫你呢,去!”楚帆好笑的捏了捏安雅发傻的小脸蛋。

安雅怔了会儿,立刻反应了过来,她不是没感受到现场冷冻的氛围,只是一时难以消化刚刚还是厕所边被人欺凌无依无靠的老大爷转眼转变成那个威严高大只能用来仰望的楚老太爷的这份震撼。

安雅站起身,还是有些恍恍惚惚,冲着楚太爷伸出的手走了过去。

挽上去的一瞬间,楚太爷前一刻还雷电交加的脸色瞬间春光明媚:“小丫头,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安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想到刚刚自个还奋勇无敌的助人,人家堂堂大司令,率领过千军万马,哪里需要她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帮忙。

瞧着她单纯的小动作,老人爽朗的哈哈大笑,拍了拍她手臂,就迈着步子往主位过去。

身后的韩惠伊目光微缩,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龟裂。

扶着老人坐上主位,安雅自然掉头走回自个的位子上。

“等等!”

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楚太爷,目光如炬,耳朵竖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小丫头,你坐我边上。”

现场的人,几乎都黑了脸。

安雅有些踌躇的搅着手,她再不自知,也明白这样的场合多不合适,韩惠伊是大儿媳又是长辈坐主位边上理所应当,那接下来还有韩秦两家的长辈,再不济也还有楚帆这个晚辈,怎么也轮不上她坐吧。

迫于无奈,她朝着楚帆投去求助的一眼,却被楚太爷逮个正着,他了然的大笑:“哈哈,原来你个小丫头是舍不得这野小子啊,也行,楚帆你也坐边上来。”

这……安雅彻底懵了。

倒是楚帆镇定无比的起身,让服务员在主位边上多加了两把椅子,硬是把为了讨好楚太爷而贴上来的韩秦两家长辈给挤了下去。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经过这么一波可没人再敢多说一句安雅的不是,生怕一个字惹得楚太爷不爽,他们就都跟腊肉似的挂在冷风中甩了。

中途楚太爷被安雅逗的笑了,心情不错了,他们才敢插进来一两句调节气氛,纯属证明他们也来过,一整顿饭下来,他们倒全成了楚太爷和安雅的配角了。

事情朝着非正常的方向发展,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一向威严强势的楚老太爷第一面竟对这个女人出奇的喜欢。

各人各怀心思,一人一个味儿。

“小丫头,再过一礼拜就是我老头子大寿,你跟楚帆这小子一块儿来京都给我老头子也添点喜。”

这话说的……可不是已经把安雅直接升级为孙媳妇儿看待了么。

颤抖、战栗,不可置信挂在每个人脸上,这一句话就直接将一只小麻雀给提携上凤凰的位置来了?

这么明显的隐含之意傻子都听的出来。

“爸,这不好吧!”韩惠伊隐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公公的大寿,来的全是政商名流,要让童安雅这女人登门入室,就等于向全天下宣告了她就是楚家的人了,她的脸往哪摆,她楚家的颜面往哪摆!?她盘算好的所有计划全部泡汤!

“怎么不好了,我觉得就很好,以往所有事儿我都没有过问了,就这么点小事儿你也觉得不好,你这是要让我好好的一次大寿也过的不安生吗?”

韩惠伊抿了抿唇,眼风扫过无辜的安雅,心头鼓捣的实在厉害,觉得有些事再不直接一点儿,真的就阻止不了了:“爸,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那天范首长也在,我们不如就这个机会跟他们直接商定了楚帆和范千金的婚事了,范家那女儿清秀可人也懂事乖巧,难能可贵的是她对楚帆也是一心一意的,最重要的是她配的上我们楚家,你也见过的,上回也没啥意见不是,这要让楚帆带童小姐上您的寿宴,这不是给范家难堪么?”

那句配的上楚家韩惠伊咬的格外清晰,甚至刻意瞟向了安雅。

针扎的感觉让安雅的心口像被一大群蜜蜂蛰过似的,感觉自个此刻就像是被扒光了裸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难堪极了。

她在桌子底下攥紧了小拳头,却掩盖不了眼底那一片浓郁的受伤。

楚太爷瞟了眼身侧的小丫头,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家里的大事小事他早就不大管了,几个儿女也成天在外头忙的天昏地暗,所以全由大儿媳妇儿掌事儿,虽然她处事严苛了点,但至少也是规规矩矩,处理的很体面,也闲了他不少事儿。

自从大孙子过世之后,虽然直接原因是大媳妇儿的偏激造成的,他痛心不已却没有责怪任何人,甚至在敛葬了大孙子之后便强行下了禁令不准提及一字,从此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楚家还有一个过世的孙子。

他作为一个大家长,承载的必须比任何人都多,却不能袒露人前,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每想起那个懂事斯文的大孙子,他都心痛如绞。

大儿媳是什么心理,他当然清楚,但往日的悲剧历历在目,一次就够了,他不能再让另一个爱孙重蹈覆辙,何况这丫头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凭着几十年看人的经验,他非常肯定,这个小丫头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那样的人品,绝对配的上楚家。

“我是没啥意见,但也没啥喜欢。”楚太爷目光低沉,敛声说道:“能不能进楚家的门不是你我说了算,我让他们年轻人自个选。”

韩惠伊冷冷抽了口气,从来都不管事儿的公公强势卡进这件事儿,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爸!”韩惠伊还想说什么,却被楚太爷抬手打断:“我不想好好的一顿饭都吃的不愉快。”

她艰涩的吞下了所有卷在舌头上的话,冷冷瞥向安雅,各种情绪交杂,像把淬冰的利剑直冲她门面而来。

无辜卡在中间的安雅像被拉扯着的橡皮泥,捏来揉去,早就坐立不安的她因为韩惠伊针扎似的眼神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推开座位,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上个洗手间。”

她起身,才刚出了门,就用飞跑的冲进厕所。

镜子中倒映出一张清丽却异常苍白的小脸,看着看着,那片清晰的镜子上竟朦胧起来,闪出那一张张嘲讽的脸,鄙夷的面孔和冰冷的言语交织成一片天网,从头到脚笼住了她。

她打开水龙头,拼命往脸上扑冷水,冰到沁骨的冷水直冲鼻腔,太过猛烈的动作让她狼狈的呛了一声,接着便不受控制的咳喘起来。

胃口没来由的一阵紧缩,她按着腹部,疼的冷汗直冒,水滴混着汗水,忽冷忽热,她撑着流理台,突然觉得身子像被抽了骨头,软的快要站不住了。

她喘着粗气,靠着墙撑到洗手间门口,却听到背后传来呼叫,熟悉热切,却又渗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怒意。

正文 【103】狂怒

安雅靠着洗手间的门,颤悠悠的转过身。

身后,离她不远处,站着一脸盛怒,又满目滚烫火光的秦浩然,那模样,仿佛刚抓住至爱之深的妻子与别人通奸似的又恨又爱的表情。

安雅勉力深吸了两口气,挺直了背脊,不想让他瞧出自个难受的模样:“有事儿吗?”

话尾才落,就见面前的男人突然饿狼似的扑了上来,瞬间就将她狠狠搁直在了身后的墙上。

出来时,她就怕被路经的行人瞧见自个狼狈的模样,所以才特意转了个楼道,找了这间基本没啥人来的洗手间。

她也想不到秦浩然是怎么找上来,她唯一非常确定的是,自个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四面无人,她又处在很被动的位置。

若是说刚刚在包厢内的秦浩然是只彬彬有礼,斯文无害的小绵羊,那么这会儿他就是剥了羊皮实打实的饿狼,并且已经朝她伸出了犀利的爪子。

后背因为那重重的推力,直接装到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安雅疼的眉头一紧,却还能压制狂跳的心律,冷静的斥道:“秦浩然,放手!”

秦浩然狠狠啐了一口,那粗俗的模样俨然就跟夜市上那些五大三粗聚拢在一起比划手脚的莽汉有的一拼。

安雅想不通一个男人怎么能有那么多面,更想不通的是过去的三年自个的眼睛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她有些气虚,腹部又一阵一阵的抽疼,实在没有那份心力跟秦浩然继续较劲下去:“放手,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那一脚的滋味儿了吗?”

她只是想用最直接最快的方法抽离秦浩然,没想到却刺激了他,换了最差的结果。

秦浩然盛火的黑眸烧的更加浓烈了,他像个独占所有权的地主蛮横又不讲理的宣布:“我不准你跟楚帆亲亲我我!”

他拽着她的胳膊,像安木头一样将她狠狠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呵,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雅有些无力,为了避免继续刺激他,做出更多无法阻止的事儿,毕竟现在她可以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只能放低了语气开口:“你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所有人都还在包厢里等着,为了大家好,我劝你怎么来怎么回去。”

“呵,你是担心楚帆怀疑吧?”秦浩然露出狞笑的表情:“其实你心里一直还有我的吧,所以才会心虚,才会不敢面对我?”

安雅真的欲哭无泪了,她已经四面受敌了,实在不想再多一桩千夫所指的罪名。

“浩然,你听我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过去的三年我对你的感情只是一种精神上寄托和依赖而已,脱离了你我才明白,我并没有心痛的感觉,但是楚帆,我是真心爱他,无怨无悔的爱着,并不是因为他的权势和地位,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感情,我想跟他在一起,看他难过我会难过,看他开心我也会开心,这才是爱,即便面对再多的逆境,能看着他我就觉得很知足。”

“而你对我也并不是真的爱,你只是觉得我忽然离开了你,三年的感情被楚帆几个月打败,对你的男性自尊造成了伤害,若是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轻而易举的被韩思芸勾引,你的感情够坚定,就能坚持到我回来找你,你只是把你的爱放大了无数倍,把自己是受害者的观念根深了,如果现在我轻而易举的回到了你身边,没过多久你就会厌烦。”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自己开脱什么,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我真心跟你道歉,感情没有先后,也不分身份地位,她不是理智能掌控的,你现在有妻有儿,还有大好的前程,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安雅是下了赌注,将心理的话全部掏出来说的,如果秦浩然够理智,好好想想,就能走出来的,可一个自尊心膨胀的男人在面对一个曾经一心爱着的女人面前,听着她说怎么怎么爱着现在的男人,这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秦浩然双眸灿亮,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蓦地,他冲着安雅身后望去,漆黑的双眸闪过狡黠的笑意,他俯下脑袋,与安雅拉进了距离,状似已经开朗小声的说道:“就算你说你爱的是楚帆,可你以前是那么在乎我,这叫我实在难以接受,除非你亲我一下,如果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当是送我的离别礼物,从今天开始我秦浩然就彻底放弃你了,好好的过我的生活,再也不打扰你跟楚帆。”

如果忽略前半句话,那是对安雅多大的安慰。

她犹豫的咬着唇,心里在天人交战,归根究底,她会四面受敌,无疑全是她跟秦浩然的前程往事造成的,韩思芸忌惮她夺爱所以三番两次陷她于不义,秦夫人担心她抢走浩然,毁了韩秦两家的利益,所以处处刁难她,而楚帆更因为秦浩然三番两次醋意大翻,导致他与韩家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而如今从秦浩然口中吐出这么一番话,对她的鼓动无疑是极大的,安雅凝眉抬起头,提出最后的底线:“你确定你能言而有信。”

秦浩然竟信誓旦旦的举起单手:“我若失信,秦家从此身败名裂。”

安雅相信了,因为她对秦浩然的了解,知道他是个极度注重家族颜面的人,不会轻易拿这个开玩笑。

她咬了咬唇,艰涩的说道:“脸颊!”

秦浩然阴阴的扬起唇角:“好。”

他刻意将脸微侧,凑近安雅,眼角的余光却阴险的瞟向安雅身后不远处,安雅揣着一颗平静解决事情的心态,四平八稳的凑上秦浩然的脸颊,想速战速决,没想到就在嫩唇即将凑上的瞬间,秦浩然突然毫无预警的扭过头来,双唇毫无间隔的贴在了一起。

秦浩然趁机在她的嫩唇上狠狠吮了一口,安雅就跟被雷击中似的,猛的往后仰,她脸色涨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发飙怒骂秦浩然的趁人之危,却见秦浩然一脸奸笑的垂下头,凑近安雅的耳际,小声的提醒:“你一直跟我说你爱的人是楚帆,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口口声声爱的人是不是也对你坚信不疑。”

话落,安雅突然一阵寒凉,身后抵着的墙瞬间变的那么崎岖不平,扎的她疼痛难忍,预感往往在不好的时候出奇的灵验。

安雅缓缓扭过头,洗手间后的台阶上站着一脸阴鸷的男人,而他的角度恰好只看得到她的侧面与秦浩然陶醉的脸,以及那暧昧不明的相贴姿势,若是换个角度,其实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小段的距离。

秦浩然一脸像是被抓奸而面对无措的表情,瞬间就跳离了安雅几步远。

有了上回楚帆那一脚重创的前科,这回他聪明的选在楚帆即将失控之前,将本来就难堪的局面再度狠狠搅和了一通。

“安雅,你说的话我会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说完,他作势抚了抚嘴唇,一副陷入甜蜜恋爱的幸福模样,然后撒开腿,往另一侧方向飞奔离开。

阴霾铺天盖地而来,安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无措过,她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楚帆,甚至有点默默的期盼他会坦然无事的走上来,然后抱住她,轻声告诉她:“我相信你。”

可他们维持了这个不动的姿势相望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谁做出第一步。

就在她腿软的就快要站不住的时候,楚帆终于迈开长腿,冲着她缓缓走了过来,那脚步有力的像是将地上的钉子狠狠踩进土里。

他没有抱住她,也没有温柔又轻声的说着相信她。

而是拉过她的手臂,一声不吭,半搂半抱的将她往外带,他的力道其实并不大,可她却有些心惊胆战,一直僵硬着身子,而她也分明瞧见了他搁置在另一侧的那只手,因为紧握的拳头,连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在生气,不,确切的说,是狂怒。

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他将她带到阴暗无人的地下车库,一股脑的将她塞进了后车座,她踉跄了一下,还没坐直身子,就听见车门砰一声被重重关上,紧接着是铛的一声,车被锁了,然后高大的身躯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凶狠的压上了她的身。

安雅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间蓦地一疼,已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楚帆直起身子,让她清楚的看到了隐忍的怒意爆发瞬间的狰狞,他烈焰的双眸像是两团熊烈的燎火,将她全身一寸寸焚烧着,她遍体滚烫,却动弹不得。

“一分钟,说!”他将她的手臂狠狠捏紧放置在头顶上,这样的姿势让安雅只能被迫的耸高上半身,屈辱又难堪。

从他的怒气和粗暴的举动里,她知道,他不信她。

“楚帆……我不是……”她急着想解释,可越急舌头越是打结。

而身上的男人蓦地僵直了身子,早已翻江倒海的黑眸像是盯着猎物的黑豹紧紧锁着安雅红嫩的唇畔,他危险的俯下身,粗糙的指细细的抚过那上头细微的咬痕,脑门一崩,那丝岌岌可危拉扯着的理智之绳在他漆黑的眸低瞬间崩断。

正文 【104】定格永恒的父爱

浓烈的情绪携着排山倒海的怒气,几乎将她碾碎。

唇上剧烈的疼痛着,这不是亲吻,而是惩罚,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陌生的楚帆,像是蛰伏心头许久的魔被释放了出来,肆无忌惮狠辣无情的摧残着她。

“不……唔……”安雅艰涩的喘息,很快又被淹没在毫无感情的肆意啃咬中。

就在昨晚,他俯在她耳边的细语呢喃,温柔爱语,让她心尖酥暖,情动难抑,温情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依然清晰可见,甚至连身上欢爱的痕迹都没有褪尽。

如今,他却换了个人般,猛兽似的折磨着她。

她身痛,心更痛。

她不是木头人,知道一直以来他对她曾经的三年,对那个已经成为他妹夫的男人心存疙瘩,为了让他消除疑虑,她百般苦恼,用尽了办法想了清她和秦浩然的关系。

可她做了这么多,这么久的感情,依旧被秦浩然一个暧昧的动作轻而易举打碎,信任,多扎眼更扎心窝的两字。

身体是诚实的,多番的蚀骨欢爱已经认得了身上这个男人,哪怕现在这种折磨似的结合是她多不愿意的,仍旧改变不了他在她身上挑染出的火苗,悸动的燃烧着。

确定嘴唇上的痕迹被自个蹂躏的再瞧不出原来的咬痕,楚帆喘息着直起身子,眼底的怒焰在欲火的纠燃下,非但没有疲软下去,反而更加旺盛的跳跃着。

安雅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这样的眼神她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情欲之中,那一潭漆黑的眼底添加了一些叫她讶异的东西,虽然很细很淡,但她却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受伤。

“楚帆……”她颤抖着嗓门,想告诉他那个所谓的亲吻只是一个误会,可是话锋刚起,身上的男人森然的面孔骤然一变,阴沉沉的笼罩了一片,他蓦然俯下身,贴近她耳际,一只大掌悄然无息的下滑,停在她高耸边上,极度轻呐的吐字:“告诉我,你这里还装着他对吗?”

想起在韩家书房她春潮泛滥差点失控的那一幕,想起在医院韩思芸犀利刺耳的话语。

韩思芸说她亲口说过只爱秦浩然,这辈子也只嫁秦浩然。

韩思芸说过,那次的书房事件就是她心甘情愿的。

韩思芸说过,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该死的!韩思芸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的的确确从来没有说过爱他,他在乎那三年,他在乎她对别的男人说的任何一句情话,何况那个男人三番两次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让她午夜梦回三番两次失控的喊出口。

他介意,他嫉妒,他几乎被这该死的三个字折磨的快疯了!

“我不……”安雅泪隐眼眶,所有话都梗咽在喉头,他的眼神他的话狠狠刺伤了她,她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和困难,他应该明白她对他的心意,到头来,这自以为坚固的感情却经不起这么轻易的撩拨,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她,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

眼前的男人,不仅狠狠踩在她心口上,甚至还在狠命的扭动践踏。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理智早已所剩无几的楚帆突然低沉的发出一声冷笑,似苦似涩,他凑近她白瓷般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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