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恶魔右手爱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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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他要获得能威胁自己的势力同样需要时间。
　　　　等到伊斯德等人走得没影了，西斯长出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他这时才发现汗珠将所有的衣服都浸透了，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将尸体处理掉以后，西斯便向伊斯德复命，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任何傲慢的神色，有的只是恭顺温良。
　　　　伊斯德给他的命令简单明了：将匪盗中所有心怀异志的人全部除掉，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军团统领的命令。西斯心中一凉，一旦执行了这个命令，绝大多数匪盗都将把他视为死敌，他今后就得完全依赖伊斯德的庇护了。但是西斯的犹豫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他随即低头行礼领命而去。他没有别的选择。
　　　　西斯把伊斯德的命令执行得极为迅速也极为彻底，短短几天内他就借着各种名义将桀骜不服约束的盗匪杀了个干净。从此，绝大多数匪盗都将他视为仇敌欲杀之而后快。但西斯并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只有取悦了统领阁下自己才有可能活得长过得好。
第二卷　大展宏图　　第三章　克米尔平原（一）
　　　　正午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剩下纯净的蓝色将金色的日光映衬得更加绚丽。山的影子树的影子，这时都在当空的日照下缩成短小的一团。
　　　　一个山头的密林内突然奔出几骑，来到高处四下眺望一会，然后抽出一支插在马鞍边的小号角仰头吹奏。
　　　　＂呜呜～～呜呜～～＂更为嘹亮雄壮的进军号角声如海潮般从密林中呼应而起，划破天际。紧接着，整齐排列如一道细细黑线的铁骑缓缓驰出林外，随着号角声越来越急越来越亮，从密林中奔涌而出的黑线越来越多最终汇集成一条黑色的长河，带着动人心魄的气势呼啸着从山头直泻而下，散入克米尔平原。整个大地都在踏踏的马蹄声脚步声中不停颤抖。
　　　　伊斯德伫立在山头俯瞰克米尔平原，秋日的热风将他的黑发舞动不休，清秀的脸庞在日光的映照下多了几分刚毅与冷酷。看着如洪流般奔涌的军队，他只觉得心中有热血激荡，这是他的部队是他将来称霸一方乃至席卷天下的基石。
　　　　他猛的扬鞭朗声道：“此战过后，克米尔平原将成为我的游猎之地。”
　　　　他身后的格伦、卓梵妮等人都是一震，为这瞬间即逝的气势和豪迈的语意中透出来的叛意惊得心中狂跳。伊丽丝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却是忧虑之色渐浓。
　　　　到了平原上，格伦指派士兵安营扎寨，命斥候四处打探消息，卓梵妮和列维带着士兵四处巡查防卫。凯恩领的差事美其名曰护卫统领安全，事实上就是想缩到伊斯德的空调车里偷懒打盹儿，但伊斯德非常不够意思的将他一脚蹬了出去：既然是保安队长就得有个队长的样子，天天白领薪水不干事哪成？凯恩愤愤不平的嘟囔了一会，换个地方睡觉去了。
　　　　伊丽丝和伊斯德两人独处一车，气氛安宁平静。伊斯德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能够撕下紧紧贴在表皮的面具，让真实的自己出来透透气。
　　　　“温暖……”他闭上眼满足的吁了口气。
　　　　“把你的爪子从我胸口拿开……”伊丽丝手中电光开始闪烁。
　　　　在身边伊人进入暴走状态之前，伊斯德非常识趣的将手抽了回来。
　　　　“伊斯德，我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伊丽丝静静看着他。
　　　　“呃？有吗？哪有？不可能有。”伊斯德开始耍赖。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因为你脸上长痘痘了……”
　　　　“啊~~~”
　　　　惨叫，又见惨叫。
　　　　两人闹到天色渐暗，凯恩进车才罢休。
　　　　“你们俩倒是一点都不发愁啊！”即使睡了一天，他还是那种懒懒的样子。“难道你想出对付敌军的办法了？”
　　　　“一点也没有……”
　　　　凯恩翻了翻白眼：“格伦刚收到消息，敌军主力就在我们西南方两百里的莱克镇上。”
　　　　＂主帅就是那个世纪猛男亚维里么？＂伊斯德问道。
　　　　＂因该没错。＂
　　　　伊斯德吹了声口哨，“看来明天他们就杀过来了。”
　　　　“为什么不是今天晚上？”
　　　　“你见过哪匹马驮着好几百磅的物体一夜奔行两百里么？”
　　　　“但他们也可以将重甲卸下来，当轻骑兵。”
　　　　伊斯德满不在乎的摇摇头，“如果亚维里舍得把重骑当轻骑用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军营外面那些陷马坑、标桩可不是吃素的。”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让格伦加强军营的防御，以防敌军的偷袭。正如伊斯德所料，夜晚平平静静的渡过了，亚维里的军队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看着地平线上出现的犹如黑蚁般密集的部队，听着十几万只马蹄重重踏在地面上发出的轰响，几乎中路军所有士兵的脸都变了颜色。三万铁甲骑兵形成的气势实在太恐怖。即使在接到斥候消息后已经严阵以待，但在气势上已经给对方完全压下去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做好准备！”伊斯德愤怒的对着那些吓得有些呆傻的士兵大声吼道，他没有想到平日好勇斗狠的匪徒们关键时候就歇菜了。他狠狠的把几个吓得软倒在地的士兵踹了起来，“你们不是凶暴的匪徒吗！你们平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吗！怎么还没开始打仗就吓得跟个软蛋一样！你们连个女人都不如！”
　　　　格伦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水潭中，微微泛起了一些涟漪，一些匪徒被他激的血气上涌来了勇气，但整体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格伦，不用这样生气，他们这些暴徒欺软怕硬胆小如鼠，比我这个贵族可差远了。”轻轻的笑声，淡淡的话语，但所有的士兵都能听见。匪徒们就像给刺扎了一下，没有受伤但痛到了心里。他们轻视贵族，憎恶贵族。因此伊斯德的这句话极大的刺伤了他们的自尊心。
　　　　“该死的混蛋，我们可不害怕这些骑兵。”
　　　　“XXX的，等我们把这些骑兵收拾了再找你算账。”
　　　　“兄弟们，干掉这些骑兵，别让懦弱的贵族看不起！”
　　　　“……”
　　　　看着愤怒的匪徒，伊斯德嘴角现出一丝微笑，“如果你们能打退他们，每人一个金蒂尔。”
第二卷　大展宏图　　第四章　克米尔平原（二）
　　　　亚维里的铁甲骑兵山呼海啸般开始冲击伊斯德的大营，伊斯德军营内则是用满天的箭雨进行还击。锋利的箭矢从重甲的缝隙内插入人和马的体内，人的惨叫、马的嘶鸣混在一起，奏响了地狱的镇魂歌。箭矢并没有挡住骑兵前进的脚步，他们依仗快速的冲击和铁甲的防护，迅速向大营靠近。
　　　　突然，冲在最前的骑兵直直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落到地面，沉重的铁甲和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内脏瞬间挤成了碎片。那是伊斯德让格伦在阵前摆放的绊马索，这种廉价简易的工具对重骑兵来说绝对是个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越过绊马索，铁甲骑兵的噩梦出现了，遍地的陷马坑将一个又一个的骑兵吞噬，坑中长长的尖木桩将人和马一起串在了一起。一时没有断气的士兵发出的惨叫折磨着幸存战友的神经。
　　　　亚维里脸色铁青的骑在马上，他没有想到仅一夜之间对方的防御就已经布置得这样完善了，虽然他仅打算做一次试探性进攻，但军队的损失已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撤军！”他握紧拳，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
　　　　看着敌军慢慢撤退，伊斯德的军营了爆发了震天的欢呼声，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就这样丢下两千多具尸体狼狈后退，而他们居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士兵们心中满是兴奋，不仅是对生的兴奋更是对胜利的兴奋，对敌人的恐惧此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是伊斯德完全没有高兴的情绪，他清楚这不过是次试探性的进攻而已，真正艰苦的战斗在后面。等到亚维里的步兵团赶到总攻就会开始。从刚才的战斗中他看到了自己军团和对方的差距，亚维里的铁甲骑兵进攻撤退井然有序，而自己的士兵简直就是一锅粥，如果不是格伦有着近乎艺术的指挥能力，让为数不多的弓箭手最大限度的发挥了作用，估计这次冲击就冲到军营里来了。
　　　　“这些匪兵的纪律实在太差！”对战争完全不懂的伊丽丝都看出了问题所在，“完全不听指挥。”
　　　　“是。”伊斯德苦笑着点头，如果纪律好也不叫匪兵了。
　　　　“应该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在战斗中如何听从指挥。”
　　　　“正确！”伊斯德更加用力的点点头，“每人发一个金币。”
　　　　看着伊丽丝流露出来的杀人目光，他急忙解释：“那是我开始答应的……”
　　　　亚维里虽然以武勇名动北方，但并不是个冲动的将领。试探性进攻遭遇到挫折后，他就后退三里静静的等待步兵军团到来。
　　　　晚风送来丁丁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和喧闹的号子声，伊斯德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敌方营寨知道那是亚维里的军队在连夜修筑营寨的防御。看来对方准备稳打稳扎，以优势兵力慢慢推进了。
　　　　亚维里必须死！伊斯德在心中作了决定。四周飘摇的火光将他的脸映得时明时暗。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透明，最后融入了空气消失无踪。他就像风一样悄无声息的飘出了军营。
　　　　克米尔平原的月光一如既往的撒满地面，伊斯德就在这月光下飞速跳跃着穿过三里的距离进入了亚维里的军营。军营中防卫严密，处处都是岗哨。这对普通的杀手而言确实称得上铜墙铁壁，但在他眼里却是漏洞百出。这比米尔斯德凯庄园的防卫要差太多了。
　　　　“不够专业。”他在心里下了一个评语。
　　　　亚维里麾下有十万大军，营盘相连绵延数里，伊斯德费了很大功夫才确定他营帐的位置。他来到营帐背后，四处张望了一会，见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就弹出锋利的指甲小心翼翼的营帐划了一条裂缝。透过缝隙往里看去，亚维里正和九个将领布置着明天进攻的行动。
　　　　伊斯德心中暗喜，这样正好将叛军将领一网打尽省了自己不少力气。只是短时间内击杀十人并不容易，如果时间拖得久了让士兵把这里团团围住，可能自己都无法生还。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力量调整至巅峰，然后双目一睁猛的撕开帐篷雷驰电掣般射向亚维里。
　　　　一片刀光像月牙一样温柔的亮了起来，温柔得像情人的眼波让人不由自主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伊斯德急退，他不想退，但不退就得死。因为那温柔的亮光中蕴含着能将他肉体和灵魂都揉碎的力量。
　　　　刀是神器！
　　　　亚维里手下的将领吃惊的看着统领阁下突然对着虚空劈出眩目的刀光，随即明白已经有隐身的刺客进入了统领大帐。但他们明白得太晚了。“刺客”两个字还在他们的嘴里，人头就带着纷飞的鲜血与身体分离。
　　　　轻轻甩掉指甲上的血珠，伊斯德慢慢现出身形，这把刀能发现他的踪迹，隐身也没有用处。他面带着优雅的笑容看着亚维里，眼中却跳动着熊熊烈焰。刚才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燃烧的愤怒和血腥的气息让他体内一直压抑的兽性慢慢的复苏，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心中似乎有狰狞的野兽在呼号在，希望能从牢笼中脱困。
　　　　“好刀！”他淡淡说了两字。
　　　　亚维里看着他目光一凝：“伊斯德？”
　　　　“您居然认识我，真是无上荣幸。”他嘴角带上一丝讽刺的笑。
　　　　亚维里轻抚着刀面，轻声道：“当神赐予我这把刀时曾明示，一定要用这把刀割下你的头献祭于前。所以我特意带兵守在这克米尔平原。不然这些乌合之众又怎么可能需要我亲自出马。”
　　　　“神？”伊斯德大声嗤笑起来，“既然他要杀我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我从来不信神，也不相信有神！”
　　　　“你当然不用相信。”亚维里声音突然转厉，“因为你本来就是异界恶魔！”
　　　　伊斯德心中狂震，他万万没有自己的身份居然会泻露出去。
　　　　刀光再起，像一张情网将伊斯德笼罩在其中。
第二卷　大展宏图　　第五章　克米尔平原（三）
　　　　温柔的刀光轻轻吹裂了伊斯德的肌肤，就像情人的牙轻轻咬在唇边带起淡淡的血丝，快意而又残忍。
　　　　伊斯德突然笑了，似乎累累伤痕并并不是刻在他的身上。
　　　　“笑什么？”亚维里好整以暇的看着伊斯德，在他眼中，这个异界的恶魔死在刀锋之下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数以万计的士兵已经将他俩围得严严实实，要想逃生除非肋生双翅。错，即使插翅也难飞。
　　　　“因为你要死了。”伊斯德避开劈过来的一刀，淡淡的道。
　　　　亚维里也笑了，他觉得伊斯德疯了，一直被动挨打处于绝对的下风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疯又是什么？他再度撒下一片银白。
　　　　“这次一定要让你死。”他的笑容里带着无比的自信。但他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一支锋利的指甲穿透了他的心脏，而他的刀则深深的嵌入了对方的肩胛中。伊斯德是借着刀锋入体的一刹那靠近他并将利爪刺了进去。
　　　　亚维里颤抖着右手搭在伊斯德的肩上以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他张大了嘴瞪着伊斯德想要说话，但只有无尽的鲜血从嘴中奔涌而出。他想不通为什么能将精金都能轻易斩碎的神器却无法将伊斯德的手臂给斩下来。
　　　　“不甘心？”伊斯德拔出肩头的刀，伤口深可见骨伤口旁边有金色的兽毛，“刀不是这样用的。”他推开亚维里冲向正一步步靠近的士兵。
　　　　一匹白练似的光闪耀在克米尔平原上，就连夜空中的月光星芒都相形失色。光锋所到之处鲜血四溅、骨肉横飞。
　　　　当这幅画面渐渐在脑海中淡去，冥神的黑袍缓缓覆来的时候，亚维里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动摇了对神的信仰，“神说只有他赐予的武技才能将神器的力量发挥到最大，为什么在伊斯德手中的威力要比我在我手中时大得多？难道神也有错的时候么？也许……不是神错了而是降神者错了。”
　　　　伊斯德挥舞着手中的神器，在军阵中左冲右突，心中洋溢着嗜血的兴奋。神器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传入体内，牵引着潜伏在灵魂深处的兽魂之力流遍全身。神器的力量与本身的兽魂之力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他畅快得仰天长啸。四周的士兵虽然如海浪松涛般不停到冲击他，但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挡住一刀。
　　　　“盾牌手！盾牌手压上！”有将领在人群中大声命令。
　　　　一人多高的钢盾组成的盾墙从四面缓缓压了过来，钢盾的缝隙中伸出一支支锋利的钢枪。这让铁甲骑兵也要畏惧的钢铁方阵现在用来对付伊斯德一个人。
　　　　伊斯德昂首站在战阵中，没有一丝畏惧。月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说不出的孤高飘尘。
　　　　盾墙越逼越近眼看长枪就要刺破他的衣服，插入他的身体。就在这时，他左手两指在刀尖一弹，一声厉啸。重重刀影铺展开来，密如荆棘的枪林应声而断。他身形一转，白色的流光就像激荡的江河之水奔腾而出，附近的士兵都沐浴在了这片催魂夺魄的白色光线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钢铁的方阵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再也没有前进一步，就连敌方战士的喊杀声和濒死前的哀嚎声都悄然而止。
　　　　夜风轻轻荡了起来，撩开了伊斯德白袍的一角也吹倒了钢铁组成的方阵，一人多高的钢铁盾牌齐齐断成两截，而每面盾牌后的持盾人此时只剩下半身还站立在地面上，鲜血从他们身体里汩汩流出，漫延的血水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条流淌的小溪。
　　　　这一刀的威势让附近的士兵肝胆俱裂，即使身后的长官拼命的催促以军法相威胁，他们却不敢上前一步，军法毕竟是以后才能兑现，但如果前进可是立刻会丢了性命。
　　　　伊斯德将刀横在胸口，环顾四周，傲然喝道：“谁敢上前？”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那些士兵耳中却像一声惊雷，只吓得拼命后退。这时，后方的士兵在军官的调动下想要上前，刚好和前方后退的士兵挤成一团，原本严密的阵型顿时乱了起来。
　　　　趁着这机会，伊斯德纵身跃入战阵最为混乱也最为薄弱的地方。
　　　　“当我者死！”他放声大喊。手中的长刀爆出凌厉的刀气，挥舞之间就有士兵倒下，吓破胆的士兵们纷纷避让，没有人敢缨其锋芒。
　　　　伊斯德就这样左冲右突，在敌军的缝隙中寻找脱身的机会。加洛省的叛军由于军团统领和九位军团长在大帐中同时被杀，各个军团乱成一团无法形成有效的配合，最终让伊斯德逃了出去。
　　　　这时天色微明，伊斯德就在这如血的朝阳下夺命狂奔，他身后跟着的是近十万挥舞着大刀长矛喊打喊杀的汹涌人潮。幸好伊斯德军营中瞭望的士兵眼力不错，隔着老远也把这个浑身是血的统领大人给认了出来，不然军营里来个万箭齐发，伊斯德可就得交待在这茫茫的克米尔平原上与天地同寿了。
　　　　加洛省的叛军见伊斯德进了军营更是急躁，开始全力冲击伊斯德的大营。只是他们阵型混乱又缺乏统一的指挥，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在付出了七千士兵的代价后气势已尽，开始缓缓后退。
　　　　格伦看准机会，立刻命令匪兵尾随追击。同时让凯恩率领所有骑兵冲击敌方的右侧。虽然加洛省的叛军几乎失去了所有的高级将领，但他们毕竟是久经训练的精锐之师，一个铁甲骑兵的万人军团和一个步兵军团死死拖住了中路军团的追击，让主力部队安然返回己方的军营，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
　　　　看着在六万大军包围下作困兽之斗的两万叛军，伊斯德知道自己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即使敌方还有近七万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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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展宏图　　第六章　克米尔平原（四）
　　　　亚维里被杀的消息悄悄传了出去，加洛省的总督接到这个消息后几欲晕厥，亚维里是他一道重要的屏障，没有想到才短短数日就被人刺杀了。
　　　　而在另一处……
　　　　“亚维里被杀了？”一个白袍老人看着瑟瑟发抖的下属，平静的语调下蕴含着让人颤栗的怒气，“你不是说他一定能把事情办成的么？”
　　　　“以他的武力应该是这样。”那人拼命的擦着头上的冷汗。
　　　　“我不想听任何的借口！伊斯德没死，神器丢了。这不能饶恕！”老人冷冷的道，乳白色的火焰在他的手上飘浮起来。那是能将灵魂永久灼烧的残酷魔法。
　　　　那人瞪大了眼睛，浑身不停的颤抖，突然，他抬起手大声喊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将他的人头带给您。这次我有绝对的把握！”
　　　　白色的火焰慢慢飘到他的头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灼灵圣焰将永远伴随着你的灵魂。”
　　　　“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降神者。”
　　　　刀散发着的光柔得像经过淬洗的月色，淡淡的温柔中带着些许哀伤。伊斯德轻轻将它把玩，想到自己就是用这样一把刀在十万军中纵横一夜，不禁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心头又有些窃喜，因为这把刀中蕴含的神力能够将体内的兽魂之力引发出来而又不会让自己失去意识，成为被力量控制的野兽。忆起昨晚惊心动魄的一战，他大感庆幸。如果不是趁着亚维里大意将他击杀，接下来的战斗必败无疑，因为没有人能在战场上抵挡住这刀的锋芒。
　　　　神器威力确实让人心惊！伊斯德心中暗想。只是为什么亚维里说这把刀是用来杀我的献祭之刀，难道所谓的光明神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确实存在？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借他人之手来杀我，亲己动手不是方便快捷得多？虽然我来自不同的世界，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死，是为了维护神权还是其他的原因？
　　　　厚厚的疑云笼罩在伊斯德的心头，脸上的阴霾渐渐浓重。
　　　　“怎么了？”正在给他治疗伤口的伊丽丝轻声问道。
　　　　“没事。”伊斯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转移话题，“这把刀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也觉得奇怪，它居然没有将你的胳膊卸下来。”伊丽丝轻声道：“芙丽雅的眼泪虽然不是所有神器中威力最大的但绝对是最为锋利的。”
　　　　“芙丽雅的眼泪？”
　　　　“嗯，教会中的神史记载，爱神芙丽雅的眼泪能够融化最为冷酷的心，她只流过一次眼泪，她的泪水融化了天界最为坚硬锋锐的月晶石，最后形成了这样的神器。”
　　　　伊斯德这下知道亚维里使出的刀法那样的温柔，原来他修炼的是芙丽雅的武技，只是为什么这把刀到了自己手上会这样狂猛？
　　　　伊丽丝听了他的疑问，眼中不由得露出异样的神色，“芙丽雅的爱人就是兽神奥丁。她的眼泪就是为他而流。”
　　　　“什么！”伊斯德大吃一惊，不禁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丽人。
　　　　“嗯，教会中的神史记载，兽神奥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踪迹，芙丽雅找遍了天界人间地狱就是没有他的消息，因此伤心欲绝泪流满面。”
　　　　“我正奇怪为什么我体内的兽魂之力会突然增强，原来是这把刀激发出来的。他们俩的爱情真是太过凄婉悲伤了。”伊斯德不禁摇头叹息。
　　　　“不过天上的诸神确实开放，连人与兽都玩得这么赚人眼泪，那３Ｐ、群Ｈ不知道会谱写出什么动人篇章。”他摸着下巴开始神游，“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