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此一人-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师父，我快撑不下去了。
翊王府，翊行回来没有见到翎落，管家说了情况，翊行皱眉，说不出的担心，惺儿又在一旁吵着要娘，让他更是心烦不已。关于那三家的案子，似乎线索被切断，怎么都理不清头绪了，或许，朝中还有什么是皇上和他忽略的事情，看来，他又要重头开始了。
　“王爷，王妃回来了。”管家来报，打断了翊行的思绪。翊行起身，见到翎落笔直的向她走来，她是怎么了？翎落福了福身子就要退下，被翊行喝住：“出门做什么了？”“彦恻死了。”翎落面无表情吐出一句，仿佛，说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翊行一惊，这倒是他万万不曾想到的。“怎么回事？”“自尽。”说罢，翎落转身回了院子。
哄睡了两个孩子，翎落回到房间，静静躺下，心中的痛苦再也抑制不住。可是，她摸了摸眼角，竟然没有眼泪，是她不会哭了？还是，彦恻已经不值得她再哭了？但为什么，她还是想他呢？死！多么沉重的一个字，他怎么就忍心让她在承受了丧亲之痛之后，再狠心的刺伤她一次？他不怕自己会恨他么？他对她，都没有解释么？
彦恻，是不是不恨你，你就会活过来，告诉我，爹娘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从今以后，就可以把你忘记，然后，和翊行相依为命的生活？





第19章　第　19　章
　兰郁谷。“兰郁，我要走了。”彦恻在兰郁谷也呆了很长的时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你要去哪？”兰郁十分不解。“塞外。”两个字，就交代了去处。兰郁还欲发问，突然想到兰郁谷和塞外的天气，的确，那里的气候才适合彦恻今后的生活吧。“也好，我帮你收拾些东西。”兰郁不再阻拦。“多谢！”彦恻诚挚道谢，如果不是兰郁，他这条命，还不知道要经过什么挣扎才能活下来。“我们也算朋友吧。”兰郁笑得温暖，却见彦恻表情一滞。看来，他还是没有走出之前的事。“有些事，顺其自然的好。何必让自己牵绊其中？”试着劝解，她亦是希望彦恻以后能放开一切，好好生活。彦恻点头，却也不再言语。
易容，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最好保护方式。所以，当兰郁提议时，彦恻没有半分犹豫便答应了下来。也就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彦恻改变了容貌，最普通的长相，只是身上的清冷之气还是掩盖不住。“你的剑，还用么？”彦恻的剑还是十分扎眼。“不了。”彦恻没有半分犹豫，但手，却停留在那剑坠，似想抓住什么一样。兰郁笑笑，帮他解下剑坠，重新用了细黑绳穿好，弄成挂坠的样子，彦恻点头，却是真的感动。那是唯一维系他和翎落的东西了。他会永远带在身边的。
　“兰郁，以后，会来看你！”彦恻告别，对兰郁，他还是当做可以相信的人了。“嗯，保重。兰郁谷永远欢迎你。”兰郁挥手，笑得温暖，心中，也默默为彦恻祝福。
若要出杭州地界，就必须会经过锐宁宫，彦恻远远的望着锐宁宫的方向，死寂的心，终于有了波动。对师父和昕泽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还是做不到释怀。原来，这些年，为锐宁宫所做的一切，还是敌不过一个“锐宁宫真正少主”的身份。对师父，对昕泽，他是真的在意的。可是，他还是被牺牲的那一个。怪不得昕泽在锐宁宫那么尴尬的位置还能走得顺遂，不都是因为有师父么？线报的失误，宝石珠的负责，不都是为了孤立他么？思及此，彦恻扬起笑容，无尽的苦涩，从今以后，这里的一切，与他再无瓜葛，或许在很久之后，他能回来，去看看落落，看看兰郁。那时的他，应该已经彻底放下了吧。
彦恻转身欲走，突然看到有辆马车停在了锐宁宫前，有一人下车，拿下一轮椅，随即，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被另一人抱了下来，放在轮椅上，两人都上了马车，车行驶离开。彦恻本不想管闲事的，可他还是来到男孩子跟前，反正，易了容，也没人认得他。男孩子看到身边突然出现的人，没有半分惊慌，只是更加用力握住藏于袖中的匕首。“要做什么？”彦恻开口，直觉这孩子为寻仇而来，只是，就凭他的样子，不是送死是什么？“等人。”简洁的回答。“要报仇？”彦恻居然问了下去，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嗯。”男孩子没有半分犹豫的点头。“跟我走！”彦恻不想这孩子白白送命。“为什么？”男孩子不解，手劲依旧没有放松。“我能帮你！”彦恻许诺。“好！”男孩子看着彦恻，没由来的愿意相信他。“走吧。”彦恻推过轮椅，带着男孩子离开。
　“咦！”出来买东西的凝儿看到彦恻远去的背影有些恍神，但是，无论是与不是，她都不会告诉小姐，她希望，彦恻离开了锐宁宫能好好活着，哪怕，要忍受那般苦楚。
见到去而复返的彦恻，还带了一人，兰郁没法感到不吃惊。“这是。。。”“看你能不能救他。”彦恻说明意图。“好，我看看。”兰郁恢复了大夫的严肃，推着轮椅进了屋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兰郁才出来，抹去额上晶莹的汗珠，微微喘息，似乎是很累。“如何？”彦恻问。“有些迟了。”兰郁摇头，有些遗憾，“他受伤时得到了救治，只是方法不当，导致经脉淤阻严重，如今，只能慢慢疏导淤滞之气，以后也就是能自理生活吧。”彦恻点头，那孩子能恢复到那种情况，应该也是最好了吧。“你怎么会带上他？”兰郁这才问彦恻，他的举动，实在让她想不到。“他，找锐宁宫报仇。”兰郁一愣，也不知道彦恻是为了这孩子不去送死，还是为了锐宁宫减少杀戮，总之，都是好事吧。
彦恻见到躺在床上，明显气力不足的男孩子，开口：“醒了？”男孩子笑笑：“我叫廷轩。”彦恻点头，很坦诚的孩子。“愿意和我去塞外么？”“什么？”廷轩显然是没想到，他不是说要帮他的么？塞外是什么地方？“我绝不食言。”彦恻不善言辞，实在不知如何解释。“我信你！”许久，廷轩才点头，不知为何，对于眼前的人，他能相信。“等你再好一些。”彦恻说罢，便出了屋子。廷轩苦笑，他还能比现在更好么？
转眼，就是两个月，廷轩形容不出，重新凭借自己的力量脚踏实地是什么感觉，虽然不算稳健。但他的开心，他的激动怎么也抑制不住，他扑向彦恻，就如每次依赖翎落一般，放声大哭。彦恻有些尴尬，可是，还是很小心翼翼的拍着廷轩，给他无声的安慰，让他渐渐止住哭声。突然忆起十岁时的自己，早已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了，对廷轩，还是有着羡慕的，他应该也是被疼宠的孩子吧，只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才逼自己成长起来吧。
此时的翊王府，却是乌云密布。
　“什么？轩儿就这样不见了？”四名护卫返京，汇报了情况。翎落当场就懵了，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到底怎么回事？”还是翊行比较冷静，但声音也是在发怒的边缘。为首的护卫战战兢兢的开口：“进了杭州地界，程公子就让小人将他放在锐宁宫门口，小人哪敢如此，可程公子说不依他，他就咬舌自尽，小人没有办法，只得依了他，小人几个本想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了马车再回来保护程公子，可回来后，就没了程公子的身影。”“你们怎么能如此？明知廷轩的状况，还能放他一人？”翎落第一次发火，声音拔高，满是痛苦。是她忽略了廷轩，如果廷轩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有何面目去见爹娘？“下去领罚吧，来人，立刻动身去杭州，务必找到廷轩。”翊行下了命令，他的属下，竟然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王爷。”翎落突然跪下，泣不成声，“求您，一定要找到轩儿。”翊行心疼的扶起翎落，轻轻的揽住她，让她尽情发泄心中的苦楚。他能体会失去至亲的痛苦，廷轩于翎落，是程家所有的希望了。“本王答应你。一定会找到廷轩的。”
又五日，翊王府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姐夫，别来无恙啊！”语意嘲讽，正是末晞。那日看了师父留下的信笺，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京城。一路上，缺失的记忆尽数回拢，让她痛苦不已。翊行见到和未晴相似的面孔不禁怔忡，一下子不知如何接口。“我要见我姐姐。”末晞又逼近一步，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干涸的伤口又被撕裂，翊行深深吸气，忍住眼角的涩意，缓缓开口，一字一顿：“晴儿，已经不在了。”“那我姐姐的尸骨呢？”末晞的口气开始僵硬，虽然，是一个已经知道，但遗忘，又忆起的答案，可心里，还是好难受。“我真的不知道。”翊行的声音颤抖起来，这是他永远的遗憾。“荒唐！翊王爷，您高高在上，如今更是有娇妻相伴，将姐姐尸骨还我，有何不可？”末晞的眼中全是恨意，她无法相信翊行的话。翊行语塞，是啊，晴儿一心一意待他，她又得到了什么，而他，竟然连她的尸骨都保不住。
突然，惺儿蹦跳着进了大厅，“爹爹！”翊行一惊，却来不及抱住惺儿。末晞抓过惺儿，冷笑起来，“很可爱的孩子啊！”说着，勒住惺儿的脖子。惺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觉得有人掐住他的脖子，这才害怕的哭了起来。翊行脸色惨白，“那是晴儿的孩子啊！”末晞一怔，手劲却更大，“为了救他，也不用说他是我姐姐的孩子吧。”“我才成亲一年多，哪有这么大的孩子，他真的是你姐姐的孩子。”末晞松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惺儿滑落在地，顾不得疼痛，爬起来，扑向翊行怀中，嚎啕大哭。翊行心疼不已，可他有什么理由去责备末晞，只能不断的哄着惺儿，直到惺儿止住哭声。
　“惺儿！”翎落迈入大厅，看到惺儿在翊行怀中一动不动，轻声唤着。惺儿哭得红彤彤的面颊转向翎落，伸手，满是委屈：“娘！”翎落接过惺儿，拍着惺儿的后背。“是你！”末晞看到翎落，没想到她就是翊行的王妃，她不是喜欢彦恻的么？怎么会？翎落也看向末晞，半响，才忆起两人有一面之缘。“她是晴儿的妹妹，唐门门主末晞。”翊行向翎落介绍。翎落了然，原来，她竟是未晴的妹妹。再看向在自己怀中不肯抬头的惺儿，轻柔的说道：“惺儿，叫姨娘。”惺儿没有反应，把头埋得更低。“惺儿最乖了，刚才姨娘是和惺儿闹着玩呢，所以才吓到了惺儿，姨娘不是故意的。”终于，惺儿抬头，看了末晞一眼，怯生生的叫了声：“姨娘。”末晞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伸手，想抱抱惺儿。惺儿不再看她，紧紧的抓着翎落。翎落继续哄着：“乖，姨娘很疼你，想抱抱你。”过了许久，惺儿才不情愿的转头，伸手，被末晞揽入怀中。
末晞的怀抱，有淡淡的兰花香味，惺儿觉得熟悉，不自觉再叫了声：“姨娘。”末晞动容，姐姐的骨肉，她如何不爱？
不舍的放下惺儿，末晞拿出怀中从未离身的荷包，还是十岁时姐姐给她的，放到惺儿手中，扬起笑容，“惺儿，好好留着。”惺儿看着手里的东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会嫁给他？”末晞看向翎落，语气冰冷。“你问他？”翎落苦笑，仿佛，和自己无关。翊行没有言语，只是先将惺儿抱离了大厅。
　“彦恻呢？”末晞又问。“死了！”翎落的声音也没了温度。“什么？”末晞万万没有想到，她记得她去杭州游玩时，昕泽还说他忙着找宝石珠，不过短短数月，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尽，他灭我程家满门。”翎落一字一句，似解释，又似要让自己记住什么。“你恨他？”“我爱他，亦恨他。又能怎样？他不在了。”翎落笑了，寂寥，凄凉。“对不起。”末晞突然道歉，扬手，“王妃的位置，是我姐姐的。我在你身上下了蛊，到时候你就可以去见彦恻了，惺儿十岁时，我来带他离开。”“这个位置，也不是我想要的。”翎落了然，她还有五年可活。
　“末晞。”翊行刚回到大厅，就听到两人关于生死的对话，“本王不会让惺儿离开的，翎落的命，你也拿不走。”“是么？可惜，你说了不算。”末晞毫不在意的笑笑，她就是要翊行难受，她要让他欠姐姐的一点点偿还清楚。“你会后悔的。”翊行不以为意，他堂堂一个王爷，如果连妻儿都护不周全，岂不好笑？“我们拭目以待。”末晞说完，扬长而去。
　“翎儿。”翊行抓住翎落，“你难道忍心丢下彤儿？你对本王，真的没有感情？”语意急切。“王爷，我累了，很累了。这五年，我只希望看到惺儿和彤儿快乐成长。”一年多的时间，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了怀孕生子，和彦恻不得不分别，程家灭门，彦恻离世，廷轩失踪，她真的是乏了。“可是本王很在乎你！”翊行有些失控，他已经很习惯，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了。他不要改变。“我们心中都有最爱的人，你又何必？”翎落拂开翊行的手，转身，缓步回了院子。心中，竟有了一点点的轻松。
彦恻，我真的累了。等我，好不好？
兰郁谷。“收拾妥当了？”兰郁笑盈盈的看着已经打好行李的彦恻和可以独自行走的廷轩。“嗯，告辞了。”彦恻依旧不多言。“谢谢你，兰姐姐。”廷轩恢复了些小孩子的心性，很是喜欢和依赖兰郁。如今要走了，有些舍不得。“嗯，药要记得吃。如果实在不＇炫＇舒＇书＇服＇网＇，可以让你师父给你渡些真气。”廷轩自从那日，就叫了彦恻师父，彦恻没有反对，也就随他去了。“会的。”廷轩保证着，“我会回来看兰姐姐的。”“走吧。”彦恻发话，不自在这种惜别的场面。“保重。”兰郁也不再多言，祝福也尽在其中了。
　





第20章　第　20　章
转眼，已是五年的时光。
此时的彦恻和廷轩，都已经适应了塞外炎热，干燥的气候，两人都晒得黝黑。廷轩的身体，似乎比以前还要好些。彦恻只教给他一些在他身体允许范围的练气功夫，廷轩自然听话。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凭自己之力，是不可能手刃仇家，但，他会尽自己所能讨要些回东西。
当初两人来到塞外，倒是没有想到这里也会有村落，那是在靠近绿洲的地方，有着三十来户的人家。当时村里的人见到他们，也是一样的惊讶，毕竟，这里除了偶尔有商队经过，是很少看到有人来的。更没想到，他们会选择住下。村里的人，朴实热情。他们为彦恻和廷轩搭了新的住所，无论他们遇到什么困难，都会热心帮忙。对此，彦恻自是感激，自然，很多他可以做的事，他也同样帮忙。
村里，有一双眼睛，始终关注着彦恻。她叫烟然，大方热情，是村里最美的姑娘。易容后的彦恻相貌普通，但他身上冷郁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她。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烟然主动和彦恻说话，教他许多在塞外生存的本领，彦恻感谢，但再无其它。有时候，连廷轩都会打趣他两句，可彦恻依旧寡言。害得烟然屡屡受挫，却还是不放愿弃。她
说来好笑，彦恻从未告诉过廷轩本名，改变容貌时，他就给自己取名为“夜”，当时在兰郁谷，兰郁也是这般唤他的。或许，他还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名字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吧。他在塞外的生活很平静，帮村里人做些活儿，教村里的孩子识字，每天，都可以感受日出日落。碎心掌是折磨，一年，也就是很偶尔的几次，除了第一次吓到大家以外，后来，天气不好时，大家都会催促他好好休息。
　“夜，我想去京城看看。”烟然满是希冀，廷轩常常给村里人讲以前生活的地方，让大家都羡慕不已，烟然更是大胆的想出去看看。“为什么？”那个地方，让彦恻表情一僵。“我们这里的人世代居住在此，早就想出去看看了。”烟然说的是实话。彦恻沉吟半响，他自然明白这也是全村人的想法，只不过，知道烟然喜欢他，故意创造机会而已。“嗯，但一切，听我的。”还是答应了。“太好了！”烟然有些不敢相信，兴奋不已。
廷轩没有跟去，毕竟来回奔波，身体还是有些吃力，何况，他还是希望等自己更好一些，再出现在姐姐面前。他真的有些想姐姐她们了，当年他的行为，一定让姐姐伤心吧。可是，他真的不后悔。
又折腾了一天，终于准备妥当，村里人年长的叮嘱，孩子们羡慕，烟然兴奋的一一告别，和彦恻踏往京城之路。彦恻还是忍不住再三强调：“京城不比这里，万事要和我商量。”烟然亦是不住的点头，恐怕这几年加起来，也没听他说过那么多话。　
翊王府。“惺儿，生辰要到了，想要什么？”翎落笑盈盈的问，好快啊，转眼，惺儿要十岁了。“娘，您每年都给我好多小玩意，今年我还要。”惺儿拉着翎落，撒娇。娘每年都会做许多许多小玩意给他和彤儿，他一直都很喜欢。“好。”翎落笑意加深，惺儿长大了，懂事，稳重。“娘，我去看看彤儿！”惺儿笑着，昨天他惹了妹妹，今儿赶紧哄她去。“去吧。”翎落了然，坐回桌前，又开始缝制新衣。她已经缝了好多，够彤儿穿到十岁之后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从末晞给她下蛊到现在，她的生活一直很平静，之前的挣扎好像都不重要了。廷轩还是没有找到，难过之后，每年多做了许多小玩意给惺儿，仿佛这样，廷轩就不曾离开一样。彤儿也快五岁了，她的生辰只比惺儿晚一个月，只不过不知道，她还能陪她过么？翊行一直很忙，两人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在孩子们面前也算融洽。只是，他曾经想和她像夫妻般亲近，被她拒绝后，对她也就冷淡了许多。这样很好，她觉得。年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愈发想念彦恻，不论爱与恨，他总是缠绕在脑海中，或许，是快见到他了吧。想到此，翎落笑了，很满足。她是执着的人，如果是她认定的，就不会再改变。
崇清殿，早已过了下朝的时辰，翊行却仍未离开。“王兄，怎么不回去？”飒衍叹息，五年的时间，他更加意气风发。公孙家的天下，在他的治理下日益兴盛。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问翊行了。翊行依旧不变的摇头，不想多言。如果不是王府还有惺儿彤儿的笑闹，他更不会回去了，那里的女主人，根本不在乎他。五年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翎落，只是他明白，她永远不会回应他。“把惺儿彤儿接进宫玩几天如何？”飒衍提议，王兄的一双儿女，他都喜欢。“不了。”翊行淡淡回绝，今年，末晞要带走惺儿了，这五年，他不是没有找过末晞，可是锐宁宫势力更是强盛，他必须用更多的帮派去制衡，而末晞，是最佳人选。
将军府。凭借五年来的功绩，赤焰爬到了将军的位置，如果忽略他曾是江湖人的身份，这个头衔，还是匹配他的。权力，真的让人欲罢不能。赤焰已经开始想要越过翊行，单独和锐宁宫较量了。
　“焰，怎么才回来。”瑭萦见到赤焰晚归，忍不住担心。“萦儿，不用等我，先睡吧。”赤焰说罢，和衣而卧，不再理会瑭萦，并不是真的睡着了。这几年，随着官职的提升，巴结赤焰的人越来越多，赤焰自是得意不已，有时，也难免逢场作戏，瑭萦不知道和他闹了几次，久了，他也烦了，可是翊行那边他不能不顾及，更何况，瑭萦还生了儿子忪儿。也就随瑭萦去了，只是，两人的感情真不比从前。瑭萦叹气，也不再烦他，心里还是难过的。
　“真好！”经过几个月的奔波，终于到了京城，烟然忍不住感慨，果真和他们那里不一样。她一下子喜欢上了这里。彦恻只是跟随着烟然的脚步，随她四处闲逛，心思，却渐渐飘远了。也不知道，落落可好？“夜，好不好看？”烟然兴奋的拿着小摊上的珠花，在自己头上比划着，要彦恻看他。彦恻半响才回了神，木然的点点头。“你怎么了？”烟然注意到彦恻明显恍惚的神思，有些担心。“没事，先住下来吧。”天色不早了，彦恻提议道。“好！”烟然笑笑，自然的挽上彦恻的手臂，彦恻一僵，轻轻挣脱，皱眉，明显有些不悦。烟然吐吐舌头，只当他是不习惯，并未多想。
福同客栈，京城最大的客栈，彦恻要了两间房，两人先住了下来。
　“王爷。”翎落福身，有事找他。“坐吧。”翊行开口，语意冷淡。翎落坐下，“惺儿的生辰，打算如何？”翊行没有吭声，似乎在想什么，眉头皱在一起。“王爷？”翎落见他半响没有接话，再次轻唤。“你看着办吧。”翊行仿佛不在乎般，不想多说。“那就是和每年一样吧，我不希望惺儿觉得，今年有什么不一样。”有时候，太过铭记，或许就是苦痛。“嗯。”翊行点头。翎落起身，又福了福身，退下了。
接连三日，彦恻都陪着烟然闲逛，自是买了许多东西，难得出门一次，村里每一个人，烟然都想到了，她相信，带回去的东西，大家一定会喜欢。只是这一日，彦恻的情绪尤为低迷，心中总有种不安在缠绕着他。终于，彦恻开口：“烟然，我有事要处理，先送你回客栈。”“怎么了？”烟然不解，但见彦恻一脸冰冷，还是顺从的点头，跟着他回了客栈，反正，京城可以明日再逛。
　“姐姐，你怎么来了？”瑭萦见到姐姐，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开心。虽然她们住得并不远，但，见面的次数实际上不多。“来看你和忪儿。”翎落笑笑，拿出新做好的小玩意，扬扬手。瑭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