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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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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若覆手揽住扶风的肩,回:“今次东琴之伤,既与白氏有关,那便也是我西弦之事,朕留在这里也好协助了北瑟王一同来处理这些芜杂。”
扶风将视线对准祭台,那里两对男女,一对已经化作风烟,一对陷在情伤之中难以自拔。
白无尘一同跪下,他在白灵身边,见她紧靠在御轩帝身边,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见她嘴角带笑,自是一副无憾无悔的模样。无尘也惨淡一笑:就算是赌上了命,终究还是全了你的妄念,如此也好。
遗韵试了很久不能将这两人分开,她心生恨意:这女人已经要了父皇的性命,难道连他的遗体也要霸占吗?她见到父皇胸口的匕首,越发的刺眼,于是伸手用尽全部力气,将匕首拔出,然后照着白灵的手臂砍去……
鲜血四溅,入肉三分,只见匕首砍在白无尘手上,而他一手护住了白灵。他说:“仔细看看他们的手。”
只见白灵与御轩帝十指相扣,上古时期,天神之间有一传言,说是天女与一凡人相恋,天帝震怒,派下天兵来捉拿这胆大包天、勾引天女的凡人,天女得讯前来阻止,但来的时候已经是迟了,凡人气息全无,天女心中悲痛欲绝,自断了经脉,与凡人同归去。天兵奉命将天女带回去的时候,发现两人十指相扣,无论想了什么办法都无法将其分开。最后司情天神上奏天帝说,两人若是情深,天地亦为之动,死后魂灵也是纠缠在一起的,那相扣的十指正是两人情深的象征。天帝思量许久,终于将两人合葬一处。
遗韵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坠地,她跪在原地一时没有再说话,心中混乱。
扶风也松了口气,方才看到遗韵刺伤了无尘真是惊险,只盼得遗韵能过了这段悲伤,至于她所说的和白氏的恩怨,若是耶若能够化解那便是最好,若是不能,扶风也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忽然之间天空飘起了素白的雪,六角雪花在已届昏暗的天空中也显出灰褐色,惹得人徒生悲凉,寒风中掩盖了一地的血色,那波斯红毯也渐渐被暗色的白雪掩埋,几人竟立在原地半天没动,端看着雪花纷扬,落在身上,凉的,透心的。
祭台那边也由着宫人打扫,遗韵终究将两具尸体安放在乾龙宫,她关上了命人关上了宫门,拒绝见任何人,包括门口呆立的白无尘。两人隔着一道宫门相对,跨不过,迈不了,离不开,就这么一直站着。
而耶若用狐裘披风裹住了扶风,在烨炫的安排下暂且到了与这里最近的宫殿。此时扶风已经冻得唇角发紫,瑟缩在耶若怀中没有多少意识,昏昏沉沉的。
烨炫皱眉,问:“她何时成了这般模样?”
耶若回:“你难道不清楚吗,噬天蛊的厉害,也对,你和你那娇妻自是得了绛珠仙草护佑,可她却是什么都没有。能是现在这样,已属不易了。”
烨炫心中恍然大悟,绛珠仙草是御轩帝珍藏宝物,能解百毒,不然他和遗韵哪能像现在这样清爽利落。可是他是最近才明晓过来现在的遗韵竟不是原先自己认识的那个遗韵,而眼前这个传言中西弦国主的女人才是,他只顾着寻出法子将她带来,竟忘了她身上的噬天蛊。这已经是多少时日了,蛊虫根植在她身体里,只怕现已经是侵入五脏六腑了。纵使还有那绛珠仙草也是无用,更何况绛珠仙草何其难得,御轩帝仅有的两株已经用在他们身上,哪里还能变出多来的一株呢?
耶若忽然问道:“有酒吗?”这纷纷乱乱的教他也有些迷乱了,倒不如酒来得痛快一些。
感觉身上稍暖一些,而那两位国君则是自斟自酌上了,身上心里都不甚舒服,扶风索性就起身,也坐在他们旁边,同要了一杯酒。
她是不喜这杯中物的,只是现在觉得酒香味竟是这样的好闻,让她也有些垂涎了。
相对无语,只剩下酒香随着地龙暖香飘摇,散尽了一室的昏黄。
今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大年最后的一天,发生了令所有人都震惊的事:东琴御轩帝遇刺身亡,刺客正是前白族长白灵,巧的是白灵在行刺之后也逝去。消息瞬时在中原大陆传了个遍,引得人们猜忌纷纷。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二 离殇陌路风华展 第五十六章 欠的债 如何还清1
此后若是别人问起这东琴的遗韵公主究竟有没有嫁给北瑟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因为在他们的这场与众不同的婚宴上发生的大插曲打断了进行的婚礼,他们行了一半的礼,按说是算没成的。可要说没嫁吧,有好像说不过去,那么兴师动众地昭告了天下说是要出嫁的公主,在这中原大陆所有百姓的眼中早已经是北瑟王的王后了。
当耶若和扶风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扶风笑了笑:“若是烨炫能陪着公主度过了这段艰难时光,他们不用别人承认早就是夫妻了,可是若是不能……”
耶若来了兴致,非要听一听她这后半句话。
“若是他们不能同心同德,今后就算是在一起也不过是怨偶一对,这样的姻缘又何苦呢?”扶风直视着耶若说,这话当然不仅仅是说烨炫他们的,其实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对于耶若的心思,扶风是摸不清楚的。扶风很感谢他在这时候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不能不说现在这个新身份,为她省下不少的事,也让她可以卸下很多的责任,清风是任性的自由的,她不似扶风,扶风身上有更多的责任,也更加的复杂。因此就算已经有人猜到她的真正身份,只要他们不说,她还是能做着这个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清风。可是往往人的心性是天生的,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或者说是千百年前就已经定下来的。于是她的心里就一直记挂着扶风应该做的事,把欠下的债还清了,然后就可以真正解脱了,她微微一笑,希望在剩下的时间里能够还得清吧,这样扶风身上的纠葛就不用带到轮回里去,到时候奈何桥一过,一碗孟婆汤下肚,可不知道她忘了这些之后,是否又是欠下另一笔没算清的债了呢?
可能是因为知道时日无多了,扶风变得越发的爱胡思乱想了,午夜梦醒,经常会看到一些混乱的画面,大多数时候她会梦到一个垂髫小孩,她淘气地与两位师傅嬉闹,她习武,她天资聪颖,她掉进一个喷着火星结着冰块的泉眼之中。她有次与无欢这么说了之后,无欢定定地看了她很久说:“小姐,你有心上人了吗?”
扶风一阵头痛,勉强问了句:“此话何解?”
无欢很是专业地说:“您看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我没有梦到男人啊。”
“这您就不懂了,您不是梦到小孩了吗,那小孩是哪里来的,还不是您和您心上人的骨肉,要不然一个与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您梦她做什么。”
扶风微抚额,点点头说:“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
无欢很是八卦地凑近问:“那么说来您确实有心上人了,是谁?我认识吧?不会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国主吧?”
扶风见着她不住的点头发笑,无欢还是不怎明白小姐在笑什么,不过——
“小丫头,说朕什么呢?”耶若心情很不错,连带笑容的,看着是和蔼了几分,无欢跟在扶风身边胆子也大了几分,她竟然回了句:“本来就是嘛。”虽然声音很轻,但是这屋里的另外另个人可是都听得很清楚的。
耶若和扶风对望了一眼,沉默了一小会儿,同时笑出声来。
无欢甚是气愤地说:“你们联合起来笑话我,我不理你们了。”说着就跑出去,她当然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最近有要事要谈的,倒也识趣。因此说跟了一个受宠的主子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和上面的人开开玩笑而不会被追究责任,但也要懂得分寸,否则就是骄纵僭越了。
耶若看着无欢出去,说道:“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小丫头越发的像你了。”
扶风笑着回说:“那我代无欢谢谢主子的夸奖了。”
耶若挑眉,看着扶风,心想:哟,不错,你也知道厚颜二字该怎么写了,看来在我身边没白呆。不过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女人心海底针,他还不知道若是这些话一出口,会招来她什么样的反应,还是稳妥一点,笑,总可以了吧。
扶风想:有求于人就要将他的心情伺候好了,这样才能让他尽心尽力地帮你。扶风要国主帮白无尘的,这两日她就一直在等他的消息,等他告诉自己这个忙帮得究竟怎么样了。当然她自己也在时时观察,她让方时他们做的事已经有消息了,据说老鬼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而铜匣子也已经安全送到她手中。她心中愧疚,为了做好这两件事,长陵去黑焰山被老鬼当做是小贼,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收拾了一通,直到气息奄奄的长陵说了N遍扶风的名字,好斗的劲头过去的老鬼这才理解话中的意思,据方时说为此长陵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而老鬼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他自觉做得过分了,于是下定主意要补偿长陵。至于他的补偿方法就是收长陵为徒,将一身的武艺教授给他。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老鬼身上的好东西多的是,长陵真是伤得值得,可是长陵是个臭脾气的,被;老鬼打一顿了之后硬是发誓说终有一天要凭自己本事打败了老鬼,这话惹来了贺老头的欣赏,于是长陵拜在了贺老头门下。
而方时去取铜匣子的过程很不顺利,在长陵被辞退后,扶云安排了自己的人在星宇楼中守卫,而且相比起扶风的那时候,守卫要更加森严,方时一人根本做不到无声无息地找东西,为此他日夜在那里徘徊找机会,已经不惜到了假扮下等门人,帮着端茶送水,终于挨到了有机会被派去正堂和各厅室打扫卫生。这样一连几日打扫下来,受了不少的闲气,不过终于拿到了东西。
扶风只能说她这一生总算是交了几个好朋友。
耶若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说:“不问问白族长现在怎么样了吗?”
扶风装作很不经意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可她为什么要装呢?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耶若说,兵符在无尘手中,此时他没办法调兵来帮他,但是他帮无尘找来了一个好帮手。他要扶风想一想这个帮手会是谁。
东琴和北瑟是姻亲关系,况且烨炫对于无尘向来没有多大的交情,此时当然不会轻易出来帮无尘。而耶若刚才也说了他没办法,那么这个人是南萧的?
耶若露出赞许的眼神,他要扶风继续猜是谁。
听说南萧的内乱,天无绝是要坐镇国内的,而他派来的一定是他亲信的,这样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蓝,可是蓝毕竟是东琴宰相之女,她的立场很尴尬;还有一个就是镇国公主天无意。是她,小意?
耶若在扶风脸上掐了一把说:“聪明啊,你这个女人,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这样我娶了你之后那帮人可真要夜不能寐了。”
扶风横了他一眼。
遗韵震怒将白无尘关押在东琴天牢之中,虽然此举很不合情理。情字上,要说行刺,那也是白灵的事情,和白无尘没有关系,再说白灵也已经当场毙命。理字上,白无尘是白氏族长,白氏不归东琴管,她似乎是没有权力处置白无尘,再说如今东琴还不是她说了算。御轩帝走得急,没有留下明确的旨意说将帝位传给谁。按照历史来看,似乎是瑞王继承更合适一些,但是瑞王卷进和锦木的纠缠中,一连着几日不见人影,就连那天遗韵大婚的时候,他也没有出席,倒是毁了他原先积累起来的好名声。如今朝上暂且由遗韵主事,不过没有遗诏,她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而此时天无意的到来也带来了南萧一支秘密军队飞羽军,传言中这支军队是镇国公主亲自训练的,军中个个骁勇善战。在无绝离宫与西弦长线作战的时候,无意就是凭借着这支军队控制整个南萧的,至于后来爆发了内乱的时候,也是因为有这支军队这才能够撑到无绝归来,不至于大权旁落。可见在乱世之中有一支军队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而扶风记忆中那个无意原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相信由她去和遗韵说应该不会吃什么亏的。
扶风问:“你是怎么说动天无意的,若是我没记错,西弦和南萧不是刚刚才打过一仗吗?”
耶若回:“你应该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宿敌也可以变成兄弟。”
“那你究竟答应了她什么呢?”
“如果我说,我将西弦国母的位置许给了她,你信吗?”
“……”扶风不知道说什么了,西弦原本就是有国母的,而且这个还是大国师的人,若是真要将这个位置给小意,耶若要怎么跟国师交代呢?
耶若笑,又重复了一遍:“你信吗?”扶风觉得他的笑容很是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什么感受。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二 离殇陌路风华展 第五十七章 欠的债 如何还清2
乾龙宫,遗韵坐在御座下首位置,就算如今她已经是朝中实际的掌政者,在没有御诏之前,她还是不敢坐上御座。她心中烦闷,朝堂之上的臣子都是一群老奸巨猾之辈,现在是因为她有北瑟撑腰,他们不敢贸然反对,可骨子里对女子的歧视,让那个他们对自己还是不甚任可。今日在如何安排父皇后事上他们竟然反对她建陵墓,说什么如今是特殊时期,各方虎视眈眈,不宜兴师动众。父皇一生都给了这个国家,他劳心劳力这么久,难道死后一个安寝的地方都不能得到吗?遗韵越想越气,一把将桌上的折子扔了下去。呀的一声叫喊传来,她抬头一看,是卓永祥。
他是父皇身边的红人,一生忠心,连遗韵也不能轻视了他。于是她换上平和的神色说:“卓公公,深夜来,是为何事?”
卓公公苍老了很多,伛偻着腰身,暗沉的面色显示他身体状况很是不好,他颤颤巍巍地将一只香袋呈上,说:“先皇将这个交个奴婢保管,说是在他离开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交给公主,奴才不知皇上所说的时机是何时,左右都是要给您的,您看看吧。”他说的时候声音哽咽,连带着遗韵心中的伤感也抑制不住,她接过香袋后,见卓公公要告退,忙喊住他问:“公公今后到本宫身边伺候吧。”
卓公公笑了笑,那笑容甚是苍凉淡然,像是得道高僧看破红尘一般,他说:“叩谢公主,只是奴才这一生只能伺候一个主子,如今怕是不行了。”这话说得极是平静,遗韵却听得心潮起伏不定,她预感会发生什么,但她没有能力阻止。因为这种感觉是来 自'霸*气*书*库'人心的,她不能随意控制一个人的心。
御轩二十九年来得颇不平静,也许少有人知道,在这一年开始没多久,宫中有多了一道魂灵。此后在御轩帝的陵墓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小坟穴,那是一个终身伺候御轩帝的下人的归宿。卓永祥,他确实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一生只伺候了一个人,就算是在死后还是要挨着他唯一的主子,伺候他走到黄泉路上去。
荒草凄凄,道不尽一个卑微又闪光的生命……
今年的年节过得很是憋屈,因为国丧,东琴百姓不敢大肆庆祝,可这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岂是这样就能阻止的,因此私底下户户人家还是欢欢喜喜地庆祝新一年的到来。城墙上的皇榜是贴了又撕,撕了又贴,内容也尽是五花八门,有之说白氏作乱,东琴将全力剿灭白氏逆贼;有之说逆贼已经被抓住,白氏是无辜的。街上也时不时地出现一列列的禁卫军,他们占据了各大出关口,同时也把守在朝中大臣的家门口,让人心惶惶然不知所措。
瑞王府门口忽然传来步履整齐的行进声,下人朝门缝里张望,发现竟然是宫中的禁卫军,一时间也慌张起来:这到底算是什么事情啊,怎么连瑞王的府邸也不放过,瑞王可是公主的亲哥哥啊!
禁卫军把守了瑞王前后门,肃立着,阻止府中人出门去,这算是变相的软禁吧?
这时候年氏出来,她对慌乱的下人说:“大家莫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府中还有存粮存食,安然度过十天半月定是没问题的。况且,这大概是宫中在搜寻逆贼的事,咱们王府没有参与就必定不会有事,大家放心。”她说得铿锵有力,倒是与平日里柔弱的模样截然不同,下人心安了不少。
只是话虽这样说,年氏心中却是颇不平静的,只怕宫里头要发生什么大的变故了吧。而她担心的事情还有一件,王爷自从几日前出门去,到现在还是没有半点音信,原先想着公主是自家爷的亲妹妹,想必是不会为难爷的。可这两天一直有传言说公主要继任大宝,而朝臣拿出瑞王来反对她,爷向来是没有心思来争帝位的,只是如今被人当箭靶子推出去,竟是不争也要争了,为了此事爷进宫去,直到现在还杳无音信。年氏忧心:爷此刻不会是被关押在宫中吧?还是爷已经遇害了?一阵心痛撕扯地她喘不过气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此刻都在宫中,她的儿子,她的丈夫。他们情况如何,她又该怎么办?
瑞王醒过来,他还记得自己听到朝中消息时急匆匆地进宫去,结果在宫门前不远处两眼一黑就生命知觉都没有了,想来是他一心想入宫,竟没有发现有人呢一路跟踪自己,这才落入旁人的陷阱之中。他环视了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而他身上是自由的,并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他下床走动一番,也没见有什么人来。于是小心地打开门,吱呀一声,惊动了坐在门栏上的人。瑞王大吃一惊,道:“怎么会是你?”
锦木冷冷地说:“王爷现在此处暂住一段时间,放心这里很安全,等外面风声过去之后再回府。”她说完就走,她还是不能很自然地面对他。
只是手被瑞王拉住,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带我来这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他的质问让锦木全身发冷,是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在听说他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她为什么连想都没想就跑去帮他,又是为什么时刻守在他身边却不敢靠近一步。
锦木说:“您别误会,是王妃要我来阻止您的。”她的身体忽然被转过去,瑞王充满怒气说:“你还要骗我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说实话,承认你关心我就这样难吗?”
锦木垂下眼,掩饰那一刻眼中的动容,她平静地说:“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您且好生休息,王府那边您还是别去了,禁卫军此刻已经封锁了整个府邸,您一去,只怕会害得府上的人更加担心,至于王妃那边我会去告诉她说您已经安全了。”
“那你呢?”
锦木顿了顿说:“王爷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不过是回行宫继续伺候主子去。”
回行宫去?这话真是好笑,若是连瑞王府上都已经有禁卫军驻扎了,那么行宫那边怎么可能没有,她能出来,未必就能再回去。她就这么不愿意和自己呆着一起吗,哪怕只是片刻?
锦木感觉有她抱住自己的腰,将头埋在自己的发间,心中不觉泛起淡淡的暖意。她放任自己贪恋了这身体相贴的温度,只是片刻之后,她慢慢掰开束缚在腰间的手:“王爷,您也好好休息吧。”她的话一说完,瑞王的身体也慢慢倒下来,锦木接住他,将他扶到床上。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用手在他脸上勾勒出轮廓,似乎是要自己记住这张脸,这个男人的样子。屋内一应用品俱全,够他生活一阵子了,而他身上的迷药在几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消散,到时候若是他还要执意出去,若是他有能力出去,那么她也没办法了。这次是真的要分别了吧。她的嘴角不自觉地逸出一丝叹息,几年的纠缠,他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的。她还是有私心了,本来就可以不见到他就走,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在他清醒的时候再见一见他,她大概是想让他忘不了自己吧,她就是这样的自私狠心。呵,这就是她——锦木。
锦木转身,关上房门,上锁,头也不回地走。
年氏在大堂等候着消息,但凡是有任何关于爷的消息,她都不愿意错过,下人依旧劝她不动,她已经不眠不休了几天了,这样下去,千万别王爷还没回来,她也倒下去。现在她可是王府上下的主心骨,若是她也倒下了,那么整个王府就真的要散了。
忽然之间边墙那边有声响,年氏面露喜色,急匆匆地赶出去。
锦木还记得王府这边有一个秘密通道,那时候她就是从这个地方偷偷进入王府,也就是这样才开始和瑞王的孽缘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个地方还是没有被堵上。
年氏见到来的人是锦木,同是吃惊。
锦木冷言:“王妃放心,王爷没事,他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她将一把钥匙交到年氏手中,说,“等过些时日平静些,您派人去这个地方将王爷带回来吧。”
年氏看着锦木,忽然笑起来:“终于明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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