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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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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若是知道我和耶若早已认识,她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
耶若在看我的时候,恢复冷静,笑容顿时收起,还有些防备地,仿佛他面前的我有什么阴谋诡计,陌生的可怕。他直盯盯地望进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美则美矣,只是少点精神。”那疏离的姿态倒像是我亏欠了他什么,我咽下了一口冷风。
小安平可能也感觉到不妥,她安静地呆在耶若怀中,低声说:“姐姐人真的很好,她给安平买包子,还帮着买花。”
耶若越听越冷,最后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说:“是吗?”
一头雾水,满脸迷茫,我反复思量还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若说是我和小安平的事惹怒了他,可我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她和安平的关系,就算是现在也还是不知道啊,不过是偶遇罢了,这样也值得他生气吗?难道……
他以为我是刻意接近安平,目的就是接近他?冷汗直冒,这是什么逻辑,我都被自己笑倒了。我本来就是要进宫去的,还是他要我进去的,我有什么必要拉拢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倒是他,一见面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教人猜不透心思。
平静了容颜,灿烂一笑,迎着他,道:“好 久:炫:书:网:不见,近来可好。”笑容一直挂在嘴边,努力回视,不落下风。
他今日是便衣出行的吧,身后也没见什么人跟着,就那么自信不会出事吗?要知道现在想要他脑袋的人多的是,西弦内外,就我知道的已经不少,况且他们的身份都还不低,能力更是不可小觑。而且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若是我天黑还没回去,无尘、二哥指不定就会派人来找我,到时候耶若要面对的可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了。
小安平扭动着身体,要从耶若身上跳下来,耶若将她安放在地上,板起脸来,略带嗔怪地说:“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不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我站在一旁,像是空气,插不上话。
安平朝我靠近了一些,说:“我……要去找阿木,她们跟我说阿木在外面,是你不让她回去。”
她说完,耶若又冷了,他盯着我,怒气不言而喻,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她们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光明正大地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大概能理清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了,安平可能是耶若某个女人的孩子,当然很可能是耶若的孩子,而不知什么原因,那名女子现在流落在民间,小安平听了宫中女人的话要出来寻母,而耶若得知自己的孩子出来了,于是也跟着出来找人……
小安平一个人出门来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宫中有人在暗中帮着她,那些人帮她也是帮自己,不费吹灰之力除去了一个深得耶若宠幸的孩子,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而宫外不可预料的事情那么多,一个小孩子会出什么事情就不可而知了。
我忍不住为她们叫好,这倒是一个好计谋,这是还有一点缺陷就是,她们忽视了耶若对这个小孩的重视,一旦他发现孩子不见了就会立刻去追查,这西弦都是他的,凭他的手段找一个人也不是难事,童言无忌啊,若是安平说出是谁告诉她出宫可以找到娘亲,那么后果可以设想了。而现在很不巧的是,若耶若果然找到安平了,而且似乎也猜到是谁捣的鬼了,我想那个始作俑者要倒霉了。也许是出于同情,我出声对小孩说:“安平,好好想想该怎么说。”同时递给她一个小心的眼神。我不知道以小孩的智慧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但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至于她们究竟会怎么样,又与我何干呢。
安平可能是听懂我的意思,她没说是谁,只说是自己模糊听到有人这么在说,至于是谁在说就不知道。好孩子,真是聪明,一点就通,将来必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是女子,这样的聪明对于她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看来你跟朕很有缘啊,既然碰到了,就随朕回宫去吧,反正你也是闲得很。”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是对我说的吗?怎么这样的无奈,真的像是我用刀子逼着他带回我回宫一样,对于他态度的转变我有些不大适应。
只是我大概做不了那种很冷静的人,话音再一次先于思考地冒出来:“好啊,只不过,您是要以什么名义接我进宫呢?我虽然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但也不轻贱,若是要我偷偷摸摸地过去,我也怕今后生活没保障,若是哪天您心思过了,忘记了宫里还有这样一个我,到时候我可要怎么办?所以说……”这一番话我想过很多次,自认为是最无赖也是最现实的回话。在理智的情况下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今天不理智,所以能够说出来。毕竟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而决定随他进宫去,因此我若是真的进了宫,要面对的困难就不是流言那么简单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希望这不多的时间还要浪费在与人辩解或是与人争论上。若是能够得到他的一句承诺,那么我接下来的路会走的顺畅一些,我想要做的也会容易一些。
耶若的表情依旧很冷,对着我,他似乎很难给出好脸色,这是我此刻遇到他最深刻的感受。而他好像对我的话不大理解,沉默了很久,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可能他也没有好好想过。因为他从来没有必要想这个问题,向来都是他想要什么女人,以国师为首的大臣都会想尽办法替他找来,无论女人是否愿意,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女子乖乖听话,而到了耶若面前的都是温顺的全心全意听他的话的女人。我不知道在自己失去了星宇楼的筹码,失去了功夫,失去了健康,失去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之后,耶若还有多少心想招我入宫,目的又是什么。
然而我发现我还是落下风的一个,原因在于耶若大笑了起来,笑得这样的莫名其妙,教人不得其意,是嘲笑吗,笑我竟然不自量力到敢问他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这样一冷一笑,喜怒无常的,真是不在我的意料之中。跟他分别不过数日,之间的距离怎么会差了那么多?
我在等他接下来的话的时候,安平却大叫一声:“若叔叔,你太失败了~~~”最后的颤音一颠一颠的,因为她整个人又蹦又跳的,同时还拍着手,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的人更是迷茫了。这两人的笑声高低起伏,笑在我眼前晃眼的很,晕眩的很,我很扶着墙边站稳了,勉强镇定了,听着耶若很是无奈地说:“怎么办,小安平啊,谁叫若叔叔遇到的这个人是你清风姨娘呢!”
这话说的……我不明白了……天黑了……我看不清了……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八十一章 相守候 心有残缺4
清风姨娘……不懂耶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和安平说的话倒是恢复到我熟悉的那个人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是那个不正经的耶若让人觉得更舒服一些。若是他也变得正经严肃的,说实话,还真的不习惯。
安平也在笑,笑得心得意会,她凑在我耳边说:“姨娘啊,我告诉你,你不要打我行不?”
我很淡定,笑眯眯地点头,而且很温柔。在你很想知道原因的时候,做些违心的事也是无妨的,这是时间教会所谓的大人的想法,小小的安平虽然聪明,但还是不大了解人心。至于之后要怎么反应那又是另一件事了,我有点邪恶地想:欺负小孩子的感觉真是好啊。
她说,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我是谁,只是她故意不说。这孩子有心机啊,竟然能演那么久的戏,神不知鬼不觉的,而我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异常,难怪她会跟我说那么多关于“若叔叔”的事情,敢情是拿我开玩笑呢!
我不怒,继续笑眯眯地等待她接下去说,而耶若在一边很是平静地忍着笑意,他当然知道我是属于事后追究的类型,可惜我挡住他的视线,教他不能给小孩递什么眼神暗示的。
不明就里的安平继续说,她去买包子的时候就碰到耶若了,于是他们计划着跟我开个小玩笑……
好吧,他们两果然是很像呢,一样的擅长演戏,一样的无聊,一样的爱捉弄别人……若他们不是父女,我还真是不相信了。
“可是,安平,你怎么会认识我?”这点我倒是不知道,难道说她曾经见过我?不可能啊,那我怎么会完全没印象。
安平斜过头朝耶若望去,说:“若叔叔的寝宫不准任何人进去,可是我偷偷溜进去过。里面有好多姨娘的画像哦,从小到大都有……”
听完这话,我转身向耶若,一步步靠近,眸光直视,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不过几步的距离,走的异常的慢。
他笑的有些不自然,但总的来说还是笑着的,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此刻的笑,是我所不能解读的。他说:“小孩子的话不能信的。”
安平在身后说:“谁说的,安平可没有说谎,姨娘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嘛。”
我抚额,说:“从小到大?”是的,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怎么可能有我从小到大的画像,这绝对不可能啊。且不说我之前皆是以白纱蒙面少有人见,纵使是见了,可他怎么可能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看着我长大。除了父亲之外,我已经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就算是真的他曾经见过小时候的我,这事也是不可能的。我的容貌已经发生了改变,如今这模样和从前全然不同,有时候照镜,我都会想,镜中之人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她突然之间出现,无迹可寻。因此安平说在耶若的寝宫看到我从小到大的画像,这话教我作何想法?
一抹极不可知的失落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教人不敢相信,只听他说:“安平看错了,那不是——”他停下来,他想说什么,那不是我?可若不是我的话又会是谁呢?一个和现在的我同样模样的人,女人,耶若将她的画像挂在寝宫。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的画像挂在自己时常看到的地方,为的是什么,相信这个问题很多人都知道。
继续等他向下说,我倒要听听他接下去会说什么。只是他的眼睛盯着左侧,停止言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无尘正缓缓走来,他还是那么优雅宁静,纤尘不染的。好吧,天色确实很晚了,我还没回去,他亲自找来了吗?我有一点点愧疚,自从功力消失之后,一直要别人来照顾自己,似乎已经成了别人的负担,却又是在这种时候,我的任性也变本加厉了。
耶若迎上去,亲切地说:“无尘怎么也出来了?”
无尘看了我一眼,安慰的,说:“大家都在等着,王兄,回去吧。”
明明这话是对耶若说的,但他却看着我,看的我愧意更甚,最后只能低下头。不过这气氛还真是尴尬,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每一次同时面对耶若和无尘,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事。
凝神思考他们对话中的意思,忽然发现自己漏下了很重要的一点,耶若和无尘还有其他一些人之前在一起?无尘不是和国师走的近吗,我之前还在想他们会派人来刺杀耶若,现在却发现他们可能坐在一起,恢复兄弟关系。
耶若回头,过来,拉住我的手,亲昵地帮我理顺发丝。刹那间觉得脸发热发烫,之前能习惯他的亲近,那是在私底下,闹一闹也没人知道,可现在这情况……无尘看着。
我不自觉地侧脸,避开他的碰触,却见他眼中似有嘲笑,他在笑我放不开,笑我接近他别有用意?气从心底而来,他的手还放在我鬓角边,我又把脸转回去,几乎是将脸贴近他手心,绽开笑容。跟在他身边别的没学到,赌气、任性、厚脸皮倒是学了不少,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余光瞥见无尘的注视,眼中坦然,放心了不少,看来他没有误会,也可见他不知道我就是他曾经的徒弟,就是跟他在山上住过一阵的徒弟,这样挺好。只是为什么,心里竟会有些失落呢?无尘不知道我是谁,那么我们之间的联系就会少一些,那样至少以后见面的时候没有太多尴尬了,这样不是很好吗?理智和情感总是有脱节的地方,不知圣人是怎么处理这些问题的。
耶若最后还是选择去无尘口中的地方,安平要跟着去,出乎意料的是耶若没有答应,他把小女孩交到我手上说,要我带着她,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同时他让无尘先送我们回宫。
回宫,这个词近几日来在我耳边出现过很多次,现在终于真的要回去了,我反而有些疑惑,不相信这是不是真的了,若是再过些时日,我都可能忘记进宫究竟是要做什么。
看着耶若匆匆离去的模样,想着他要去的地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等着他吧,只是会是什么事呢?还是无尘也知道的?
晚风依旧有些冷,街面空荡人影稀少,安平也不说话,气氛就更冷了。为了迎合小孩子的脚步,我们走的极其缓慢。
之前他们不让我进宫,无尘说过我是自由的,现在耶若要我进宫,无尘又会说什么呢?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出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无尘平静地说:“你想去哪里?”
这话若是其他人说的,我都会再反问一句,可是是无尘说的,我就生不起争胜好强之心。他就像是一个遥远的山脉,只能远远看到他起伏的山势,至于山中有什么却从来看不清,山上飘渺,笼着一层薄雾。
我不说话,因为说什么都是错的,我需要进宫,做完一件事。但我又不是真的想进宫,想平静地生活,想离开这里。
安平抓紧了我的手,紧张的看着我,眼中隐隐有担心之色,她也看出我的为难了吗?乖孩子,我将她抱起来。只是我似乎是高估自己了,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已经忙碌了一天了,哪里还经得起我这般折腾,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去。幸好无尘及时扶住了我。我不着痕迹地离开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神情。我只能把安平放到地上,摸摸她的头说:“胖丫头,姨娘抱不动你啊。”
只见她撅起嘴,然后冲到无尘身边说:“哥哥抱。”我抚额叹息,这小丫头是按什么来算辈分的?叫耶若叔叔,叫无尘哥哥,耶若和无尘是兄弟……还真是乱哪。
无尘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学着安平,斜着头说:“有何不可?”明明是很狡黠调皮的动作,由他做来却也是说不是的顺眼,仿佛他本来就是这样,我看着安平那两眼放光的模样,只得无奈地笑了,若是她连这个都抵挡不了,那就只能被无尘牢牢的抓在心里了。他是我师父,我见识过他更不一样的一面,我甚至还曾经枕着他的手臂睡着,这样的时光,安静平和,如流水般细细涓涓淌过心间,无声的沁心。可也是我亲手将山上的茅屋一把焚毁,是我切断了那段时光带来的家的感觉,甘愿涉入尘世。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那日当师父醒来发现化为灰烬的我们曾经的居所,他的心中会是怎么样的痛。
因此直到今日,我依旧不敢面对他,他越是平静,我就越是不安。他认不出我,我不安,他认出我,我亦会不安。
举头,明月当空,残缺。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八十二章 惑难解 花事易老1
有无尘的带领进宫变得容易了一些,守城的侍卫见到无尘递出腰牌就立刻放行。我瞥过那块黄金加身的腰牌,镌刻成龙腾的模样,上有铭文,隐隐可见“西弦”、“王爷”的字样。心中一震,无尘已经归入西弦皇籍了吗,已经被封为王爷了吗?回去的路上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身边,耶若、国师、无尘、二哥、林宇……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我似乎是看清了,但却越发的迷蒙,谁与谁是同盟,谁与谁互相利用,谁与谁暗中争斗。我似乎已经退出了他们的纠缠,却似乎又陷得更深了……
无尘一直送我们到宫殿之中,因为已届夜晚,走动的人很少,一路上也就没遇到什么人,似乎跟无尘在一起总是能体会到那种平静的感觉。花事易老,人事易非,但我印象中,师父身上的味道多少年来都没有变化过。我忽然被自己吓到,多少年?为什么我会觉得和师父认识很多年了?暗笑,最近自己变得神神叨叨了,终日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无尘不是多话的人,但有一句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在他将我们安置好,他再一次对我说:“你是自由的,没人能够困住你,只要你想就可以实现。”他似乎在提醒我什么,自由?为什么要一直强调这个,我数着日子活着,自由不自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了。况且是我自己愿意跳进这浑水滩中,纵使沼泽蔓延,被吞没了身形,那也是我自找的,旁人不用替我多做惋惜。
小安平身上果真是脏的很,她说困了要去睡,可这脏兮兮的怎么能睡得舒服呢,于是我将她拽起来,由她带路找到了洗浴殿。
满地透亮如镜的大理石,走在上面能清晰地照出人影。浴池由合玉嵌边,纯玉透着鸽子红,润滑沁肤。池首位置高低置有三个龙凤形状的出水口,中央一个最高,龙游状,寓意国之主位者的最高权威;两边稍低些,左右平齐,凤鸣形,大概是指后宫之中的嫔妃吧,只是国母不是只有一个吗,如此双位并起的两个是何寓意我猜不透。池身以柔润无棱的鹅卵石铺就,涉足其上,只觉得滑而不腻,清凉宜人。顺着鹅卵石的纹路来看,竟是一朵盛放的牡丹模样,富丽端庄,尊贵异常。再看那浴池全身,顺着起伏钩花的边沿,一条栩栩如生的凤凰焕然于眼前。
这奢华的殿阁教我心潮澎湃,即便已经来过西弦皇宫,即便也住过东琴皇宫,那雍容的行宫也有幸置身,可是今日见到这边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人,为了什么样的情景才会有此奇观。我拉住安平道:“怎么带我来这里了,这可不是我们能来了!”
困意连连的安平奄奄地说:“怎么不可以,若叔叔说了等你回宫了,这里就随你来。”
我再次震惊,耶若的这份礼还真是教我吃不住呢,如此奢华张扬,这不是将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吗?难道他还希望我会感恩戴德地感谢他如此优待于我,我明白,对于耶若这样的雄主,他们心中所想的,绝不仅仅是儿女私情那么简单。心怀天下的人想任何事情都带着天下的影子,就算是床第经纬之间也少不了算计。更何况耶若对我,还不至于什么深情,这一点我从来都是很清楚的。若是我不知道,我还真的很可能纯粹地陷进他编织的华丽情网之中,可惜我知道,这样很多事看在眼里,就又是另一番模样。冰冷的,真实残酷的,华而不实的,还剩下半分便是怅然。
安平是个听话的孩子,她见我面露不悦,因此也就没再坚持,任由我拉着出去。转身的瞬间余光好一番眷恋,浴池背面有一广硕的山水屏风,其上勾勒着一个山青泉涌的地方。仅是一眼就深深印在我脑中,泉水汩汩向外翻涌,似火如冰,感觉极致彻骨,宛如漫长而艰辛的分娩过程,只有经历了这痛苦才能得获重生。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感觉就像突然之间从心底跳跃出来,没有半点预兆的。
这时候从外界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凌乱繁复,可见来的人不少。这大半夜的一群人来这边还能干什么,除了沐浴难不成还是来谈天说地吗?来不及多想,我拉着安平闪身退到屏风后面,也只有那里才能藏人,同时示意安平不要发出声音。若是让人发现我们进来了,且不说耶若是否允许,宫里那些人怎么会放过这么个把柄。凡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屏风后另有洞天,一排排整齐的檀香木柜,分类放置着各色的宫装便服,离手最近的那一排是有些玉瓷瓶装载的东西,看样子像是沐浴之后敷在身上的玫瑰露之类,我不禁抚额,只盼望来人不要讲究这些。能来这边的身份必定不低,若是她发现我和安平在,保不准会怎么想,太阳穴突突直跳,和急促的心跳声遥相呼应。安平紧张地看着我,我对她笑一笑,算是安慰吧。
凝神细听,耳边此刻却安静了,外面的人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他们是发现异样了吗?我握紧拳头,一直没有修剪的指甲已经很长了,扣在柔嫩的掌心,一点点深入,一点点漫溢开沉顿的痛感。只有痛感才能最直接地压制紧张的情绪。
“你确定有人进了这里?”女人的声音,余韵悠长的,带着三分威严。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可侵犯,此人应该是耶若后宫中地位不低的女人吧。可是她这么说,是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吗?真是可怕啊,这大半夜的还来这边,一点都不放过。若是教她发现了,可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了。
另一个声音回答说:“奴婢确定,因为国主要奴婢们仔细打扫好埝坞殿,听说是明儿个开始就有人要开始使用了,奴婢不放心再来查看一遍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身影偷偷摸摸地进来,一大一小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娘都没来过,她们怎么敢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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