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渣男贱女"的又一春 作者:墨青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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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不昂贵，而且，”威克姆踩马镫里脚往系马匹身侧——大得有些离谱——牛皮袋上磕了磕，“我们有了多、好。”

“什么？”莉迪亚下意识回头，她有些听不懂他说话。

两人目光对上了。

威克姆眼睛虽然也很蓝，但他蓝是一种类似于海洋深蓝，甚至近乎于墨蓝，这样蓝给莉迪亚带来了一种无法言说压力——她脸禁不住又有些发热。

“不知道是谁注意到了地上踩得乱七八糟蛋糕和面包，我把你带出人群时候，他们纷纷把家里拿手点心都送过来了，”英俊高大男人无奈耸肩，“我怎么都推拒不了。”

莉迪亚借着去看牛皮袋动作重把脑袋转了回去，她强作镇定地说，“哦，看样子真很多。”

对她小动作收眼底威克姆嘴角忍不住弯了下，他轻咳一声，“是啊，因此我们需要很费一番功夫才能解决掉它们呢。”

“再多也没关系，阿尔瓦看到这么多好吃一定会乐疯，而且我们还可以分一些给救贫院——那些孩子也难尝到好吃点心。”莉迪亚很高兴。

“这个你做主就好。”威克姆没意见。

说到救贫院莉迪亚就想到了也去了现场特兰太太，连忙问她去了哪里。这时候莉迪亚比起刚开始神经紧绷，不管脸色还是声音都变得自然多了。虽然她自己没有发觉，但威克姆无疑注意到了这微小变化，因此心情大好。

他语气轻地回答妻子问题，“特兰太太镇上威望你也知道，那位女士刚受了点惊吓，丈夫又出门外，她特意选择留下。”

莉迪亚对特兰太太举动很有感触，“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位热心肠，别瞧总板着一张脸，我都不知道她帮了我和阿尔瓦好多……”

“对此我分外感激，也一直都思考着该怎样报答，所幸，”威克姆正色道，“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不行，”莉迪亚再次回眸，这次是因为紧张，“您可千万别这样做，特兰太太讨厌这个，真要这样，她会大发雷霆！”特兰太太从不掩饰自己喜怒哀乐，她活得很自我，生起气来，可以把人骂得自寻短见。

威克姆被她心有余悸表情逗得眉峰上挑，“你就不听听我打算？”

莉迪亚有些焦躁，“先生，我不是开玩笑，特兰太太真不喜——”她声音一滞，威克姆坚持目光中败下阵来，“好吧，您给我说说您想做什么吧。”

威克姆微微一笑，“我还没给你说过我们家住址吧？就橡果大街，到时候你也可以多和弗兰太太走动，她可是小儿科权威，”莉迪亚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正好我们家也要翻，我打算多付一笔酬金，让泥瓦匠们也把救贫院房子给修葺一下，亲爱，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哦，我真不该什么都不听就打断您话，先生，真对不起，是我太轻率了。”莉迪亚一脸惭愧，眼睛却彷佛镶嵌了两颗星子一样闪闪发亮，“您主意真是棒极了！前几天克兰修女还和我们说房子一直都漏水，墙壁也有好些开裂地方——毕竟都是几百年老房子啦，特兰太太也为这事找过镇长，但镇长先生说这事儿他帮不上忙，没钱，”莉迪亚难得威克姆面前滔滔不绝，显见她是高兴坏了，“您要是能慷慨施以援手，整个救贫院人都要感谢您呢！”她兴奋极了，一副恨不得现就去汇报好消息样子。

“现不觉得我会惹特兰太太大发雷霆了？”威克姆谑笑。

莉迪亚面孔涨红，她又把脑袋扭回去了，“您可别嘲笑我了，”她恨不得拿围巾把自己脸遮起来，“我知道错了，啊，对了——”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猛然回头，“您……您……”她有些难以启齿看着自己丈夫。

“什么？”威克姆喜欢看她这副鲜活模样，脸上表情格外耐心。

“您……您又要买房子又要修葺救贫院……这……您……够用吗？”莉迪亚话说是吞吞吐吐，要不是马上，她只怕会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没想到她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说这个威克姆忍不住哈哈大笑，“亲爱，这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人，如果没有把握，我又怎么会提出这样打算呢？”

——可是我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说你财富和相貌成反比，莉迪亚心里默默道。

威克姆也从莉迪亚欲言又止中发觉了什么，他哑然失笑。

“是人都是会变，”他凝注着妻子，“现我虽然称不上什么富可敌国，但要让你和阿尔瓦衣食无忧还是做得到。”

“衣食无忧？”莉迪亚眼眶湿润，这正是她梦寐以求呀。

骏马救贫院门口停了下来。

威克姆刚要进去就被莉迪亚拉住了。

莉迪亚指了指马侧牛皮袋。

威克姆故意逗她，“全都给出去？”要知道带进去再往外拿就丢脸了。

莉迪亚明显也清楚这点，但要让她先把牛皮袋放回家再过来接儿子又丢不起这个人，几番踌躇后，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孩子们比他们需要这些。

威克姆被她纠结表情逗得心怀大畅，他笑着对妻子许诺：“镇上有一家不错餐馆，我们把阿尔瓦接出来就去那儿吃午餐。”经过一早忙碌，现也该到用餐时间了。

果不其然，他们进去时候，救贫院正分餐。

工作了一上午女人们纷纷领取自己那一份午餐，她们吸溜着汤水，咬着粗糙热烫黑面包语调欢说着话，另一边孩子们也都聚拢了一起，克兰修女带着另外两个修女给他们分面包和热汤。阿尔瓦亦步亦趋跟她脚边，拽着她袍子，一脸紧张和戒惧。

“阿尔瓦！”看到儿子莉迪亚忍不住唤了声。

阿尔瓦立刻松开了揪住克兰修女袍子手，蹬蹬蹬蹬就往母亲这边扑过来了。莉迪亚赶忙接住他。她这一出声，立刻把众人视线都引过来了。本来就好奇这段时间每天必到莉迪亚为什么没有过来女人们还没来得及用鄙夷眼神剜她两下，就看到了莉迪亚身边那个即使拎着一个牛皮袋也依然不损风采英俊男人，她们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那位试图抢夺莉迪亚黄油而不果玛奇太太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满眼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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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亚与那位玛奇太太碰了下眼神，玛奇太太就急忙闪躲着避开她注视，匆匆往人群堆里退去。莉迪亚垂了垂眼睑，将扑过来儿子抱进怀里。

“威克姆先生，威克姆太太，你们来了？”听到莉迪亚招呼阿尔瓦克兰修女微笑着和夫妇俩打招呼。

“您好，克兰修女。”对这位修女颇有好感莉迪亚笑着把特兰太太现行踪告诉她，至于丈夫刚才马背上说打算，还是等特兰太太回来再说吧。

“噢！上帝呀！威克姆先生，您没事吧？”莉迪亚话让克兰修女面如土色，她匆忙放下手里舀汤长勺，满脸关心上下打量威克姆——威克姆自然告诉她自己好不能再好，并微微欠身感谢克兰修女对他关心。

风度翩翩俊美绅士让场女性异彩连连，她们都生活社会底层，对威克姆这样男人充满向往又敬畏，他她们心里美化几乎如同神明——名正言顺拥有他莉迪亚自然不受她们待见，何况，那时候莉迪亚也确实有被她们不待见理由。

“这真是太好了，”克兰修女如蒙大赦，不住胸口划十字，“您可真把我们吓了一跳呢。”她语气亲昵，充满嗔怪。

她行为让莉迪亚有些错愕，对方殷切表现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十分怪异违和感。

莉迪亚眼中疑惑很被克兰修女发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脸色泛红，掩饰性地大声说，“威克姆先生、威克姆太太，幸亏你们来得及时，我正打算着发完食物就出去找院长呢。”

威克姆揽了揽妻子肩膀，“我们也是举手之劳。”他把牛皮袋放到桌上，让她和其他修女发放给这里每一个孩子。

“上帝啊！这么多好吃？！”克兰修女不解地解开牛皮袋带子，发出一声响亮惊呼！孩子们也一窝蜂涌了上来，大家虽然不敢伸手去抢，但眼睛里渴望让人瞧了心里发酸。

威克姆说，“这些都是镇上居民送，我太太觉得救贫院孩子们比我们需要它们。”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克兰修女满口不迭说。急忙招呼其他人过来发各种饼干糕点和面包。

阿尔瓦眼见着牛皮袋里东西越分越少，顿时有些着急，挣扎着要从母亲怀里下来，莉迪亚连忙抱紧了他，扭头去看丈夫。

一脸笑容看着餐厅，眼睛里却瞧不出任何波澜威克姆瞅到妻子求助眼神嘴角一弯，“走吧。”他低声对妻儿说，一家三口悄无声息走出了餐厅。

走出去路上，莉迪亚一边和丈夫说着话一边心里琢磨——

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威克姆和克兰修女交谈时候，她分明从他眼睛里瞧出了敷衍和不以为然。似乎，直到现他心情才真正好起来——他现表情和刚才那种公式化社交截然不同——也许，她这位丈夫并不像传闻中所说那样享受女**慕注视。思及餐厅里那一大票含情脉脉眼神，莉迪亚目光一黯，心口也彷佛压了块石头。

“怎么了？”莉迪亚突然消沉下来情绪很被威克姆发现。

觉得自己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莉迪亚摇摇头，振了振神，刚要说话后面就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克兰修女，您还有什么事吗？”威克姆挑眉问。

克兰修女脸上染晕，她将一个小纸袋递了过来，“您愿意让我们分享您荣耀我们感激不，但毕竟是镇民们送给英雄礼物，您和威克姆太太还有小阿尔瓦也该尝尝才是。”

“您想真周到。”一丝不耐烦威克姆眼中划过，但他还是把那个纸袋接了过去——因为儿子眼巴巴小模样。

克兰修女脸上红色越发显眼，她殷勤问他们这是去哪儿，怎么不留救贫院用餐。

克兰修女僭越无疑触到了威克姆底线。

他英俊脸上明显透露出惊讶。

——显然，一位有着良好教养女士绝不会做出这样有失体面事情来。

这样惊讶就如同一桶冰凉雪水把剃头担子一头热克兰修女浇了个透心凉。她尴尬地简直无地自容。

“您真是太客气了，”就这样晾了对方几分钟，善于察颜观色威克姆先生才‘体贴’给出了几级台阶，“特兰太太不再，救贫院里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就不打搅了。”

都到了这份上克兰修女哪里还敢自作多情，她一脸难堪附和，就这样目送着一家三口离去。

出了救贫院门，威克姆把纸袋递给儿子，问若有所思妻子，“想什么呢？”

莉迪亚踌躇了下，“……先生，克兰修女她……她喜欢您对吗？”

威克姆眼神怪异盯了莉迪亚半晌，直把个她盯得头皮发麻才叹了口气，“亲爱，你还真不是一般后知后觉。”

“可、可您有太太了不是吗？”莉迪亚脸立刻像火烧一样，她把儿子往怀里紧了紧，结结巴巴说。

“她既然都当着你面表现出来了，你觉得她会乎这个吗？”威克姆把儿子抱过来，单手扶着莉迪亚上了马，又把儿子重递回她怀里，这才踩着马镫一跃而上。“还是，你打算把我让给她？”威克姆一扯缰绳，马匹掉了个头就哒哒哒雪地里小跑起来。

“先生，您就别开我玩笑了，”莉迪亚蹭蹭儿子有些粗糙小脸蛋，并不上当，“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但修女不能嫁人我还是知道。”张口把小家伙递到嘴边小饼干咬出一个半弯月牙印。

“你又怎么知道克兰修女发就是终生愿呢？”威克姆故意逗她，“如果是暂愿怎么办？”

本就因为那些女人痴迷目光心中莫名发堵莉迪亚听到这句话，眼圈一红，竟是差点落下泪来。威克姆顿时大感后悔，继续举着小手递饼干却没得到回应阿尔瓦也紧张地扬起小脑袋，“妈妈？”他声音怯怯，带着几分因为惊惧而起哭腔。

莉迪亚立刻从自怨自艾中惊醒了，她忙搂着儿子好一通安慰，等到他重放松下来，才轻声对满脸懊恼丈夫道：“您昨晚不还说要和我重开始吗？”

威克姆自然道歉，说这是他坏毛病，“军营里呆惯了，外人面前还好，自己人面前总是不知道收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他很诚恳道歉。

心里难过莉迪亚听到这话眼睛里重有了神采，威克姆翻身下马抱下孩子又转头把手递给她时候，很认真说，“……先生，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好，算不上一个好妻子，但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做一个配得上您人。”

莉迪亚眼神很认真，威克姆静静地看她半晌，突然笑了，“那就先从叫我名字开始吧，我未来好妻子。”

莉迪亚感觉自己脸颊耳朵又有些发热了，她有些无措地捏着自己手指，眼神游移看着站自己面前一大一小，“乔……乔治……”总算抖着嗓子把名字叫出来了。

“很好。”威克姆脸上表情似欢欣似遗憾，他把缰绳扔给侍者，弯腰抱起儿子，揽着妻子进了餐馆。

从餐馆里出来，阿尔瓦已经趴父亲怀里睡着了，小家伙头一次吃了这么多好东西，小脸红扑扑，看上去分外可爱。他们还没有上马，一辆马车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威克姆抬头，车门开了——一阵香气顺着雪风扑鼻而来——只见一位身材妖娆漂亮美妇对着他弯起了一双波光潋滟桃花眼。

“亲爱威克姆先生，镇上对您见义勇为事情传疯了，上帝作证，要不是这个，我还真不敢相信您是‘真’回来了。”她嗓音柔媚喑哑，不见任何动作，却显妖娆风情。

“卡米尔小姐，我也没想到还能斯托克见到您。”威克姆一脸无懈可击笑，“我记得上次分别时候，您还对我说过您会定居伦敦。”他声音同样低沉醇厚，让人听之着迷。

卡米尔小姐捂嘴咯咯直笑，镶嵌了红宝石手袋她雪白皓腕处一晃一晃，格外引人注目。“真高兴您还记得与我之间美好过往，这是不是意味着您对我好……”她尾音上挑，“刻骨铭心？”

从这位卡米尔小姐出现，脑中就警铃大作莉迪亚面色唰地雪白，玛奇太太曾经说过话她心里陡然浮现——

“卡米尔小姐从来不把誓言当回事，当初威克姆先生刚来咱们小镇时候，她激动得都要疯了，不顾一切表示就算他有太太也一定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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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妻子脸上难掩紧张和不安，威克姆看上去就从容多了。他一脸恰到好处微笑，“卡米尔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讲笑话，”他避重就轻，“而且，同样有趣。”

卡米尔小姐眼中闪过诧异，以往她情挑这个男人时候，对方可从未拒绝过。带着这种不解，她慢慢将视线滑向威克姆身边女人——

如果说威克姆变相回避让她诧异话，那么——莉迪亚变化则让她大吃一惊！

短短数月不见，这个被丈夫抛弃，镇上受够排挤女人竟然有了这么大变化！比起上次所见，不但少了些许惹人厌烦媚俗，还多出几分让人惊艳清丽——这也就能够解释男人为什么会放弃送到嘴边肉了！

威克姆是个有多贪鲜人，还有谁比她清楚呢？

卡米尔小姐难过地叹了口气，但她也非这个男人不可。

“真遗憾，”卡米尔小姐从来不掩盖她对情爱欢愉和渴求，她放荡小镇附近声名远播。“希望下次再见时候，您不会再觉得我是说笑话。”她抬起带着丝质手套手，礼貌问：“要我送你们一程吗？”

威克姆手依然搂妻子肩膀上，“感谢您好意，不用了，”他语气温和地拒绝：“我们才从餐馆出来，消食走走，应该是个不错选择。”

卡米尔小姐妙目连转，她扑哧一笑，“都说女人善变，可我觉得再没有比您善变人了，我好先生，希望这次……”她拉长腔调，嗓音柔媚，“您能够坚持得久点。”意味深长说完，美艳近乎妖娆女人重柔若无骨躺回车厢里，示意车夫走人。

这位曾经和威克姆有过密切关系卡米尔小姐没有任何征兆出现，让这个逐渐变得融洽小家重变得凝滞。莉迪亚垂着眼睑，对卡米尔小姐意有所指话充耳不闻，威克姆看着她苍白脸色，迟疑了下，保证道：“以后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关系了。”妻子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风流韵事没道理那些看她不惯女人不会添油加醋她面前刺激她。

喉咙里彷佛被塞了一团棉花莉迪亚强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丈夫话——说她相信？卡米尔小姐已经用揶揄口气对他说‘希望他这次能够坚持久点’，说她不相信？她又开不了口。后，只能沉默。

威克姆眼中闪过懊恼，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接过侍者递过来缰绳，“回家吧。”

“不是说要走走吗？”莉迪亚如释重负。

“这么冷天，你脚又扭伤了，哪里能再随便乱走。”威克姆语气里带着一种憋屈无奈——扶着妻子上马，把孩子递给她后，他就这样牵着马往回走。

莉迪亚有些不安，“您不上来吗？”

威克姆苦笑看了她一眼，“不用了。”这个时候上去也是自讨没趣。

莉迪亚虽然还有些不安，但还是乖乖把儿子往怀里紧了紧不再作声。事实上也确实和对方所猜测那样——经历了卡米尔小姐事件后，她还真没办法坦然被他拥怀里，乘坐一匹马上。

回到家，威克姆把马匹牵去马厩，莉迪亚则把睡熟阿尔瓦放到了卧室床上。随后她又捡起了那些还没做完手工玩具。她手很灵巧，一些别人嵌不进去地方她也能慢慢镶进去，丈夫没有回来时候，这也是一项不少收入。

威克姆进来时候，莉迪亚正给一匹小木马装马尾。她屏息凝神，表情专注。

只听得轻微一声‘喀嚓’，她脸色就明显放松下来，蔚蓝大眼睛里也涌现出愉悦光芒。威克姆咳了两声，暗示自己存。

莉迪亚放松背脊几乎立刻挺直了。她有些不安放下木马想要起身，威克姆上前一步按住了她肩膀，“我昨天说了要拿好药膏给你。”他把一个小玻璃瓶递了过来。里面深红色膏状物让莉迪亚眨了眨眼睛。

“对跌打损伤很有效果，不过怀孕女性禁用。”威克姆言简意赅。

莉迪亚脸色微微泛红，她拧开瓶盖凑到鼻间嗅闻一下，一股淡淡香气让她眉眼都变得舒缓，“好香。”

“你喜欢就好。”威克姆从桌上那一堆零件中随便找出一个拼了起来，他速度比起莉迪亚可多了，短短六七分钟时间不到，一头小象已经活灵活现站小木马旁边了。莉迪亚顾不得药膏，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您、您……您也会这个吗？”

威克姆很喜欢她眼中震惊和不可思议，他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勾了勾，“一窍通百窍通，当兵时候拆枪拆习惯了，这类拼凑东西只要熟悉零件闭着眼睛也能拼好。”

莉迪亚敬畏地看着他，“您真是太厉害了！”

“你涂药吧，我帮你拼这些——”威克姆有些不自，但也高兴两人气氛又变得好起来，说着又取了一个小零件过来。

“会不会太麻烦您？”莉迪亚捏了捏玻璃瓶。

威克姆笑道：“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以后你可别接这种活，”他指了指几个零件边缘，“割伤就不好了。”这种类似于机关玩具，虽然是木头做，但有地方薄且刃，真要划上一下，破皮出血可能性极高——这时候可没什么破伤风针。

莉迪亚自然无有不从。

第二天早上，莉迪亚刚把阿尔瓦叫醒，给他漱口洗脸，门口就传来密集拍门声。莉迪亚刚要起身，威克姆声音从院子里响起，“我来开，你别过来了。”说着，门被他打开了。

莉迪亚竖着耳朵想听听怎么回事，院子里就响闹成了一片。

“……来，往这边走……对……注意别碰到门框……好，就这样……慢慢来……”

眼中闪过不解和担忧莉迪亚还没来得及问出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丈夫倒退着步伐走进来，他不停招呼着，随着他走近，外面也传来沉重脚步声，只见两个只穿了一件单衣壮汉抬着一张竖斜着大床进门了。

“妈妈……”阿尔瓦有些小紧张抱住母亲腿。家里还从没来过这么高这么大对他来说像巨人一样陌生人呢！

莉迪亚安慰摸摸他头，威克姆来到他们母子身边，“怎么想到买床？”他眼睛里带着了然笑意。莉迪亚眼神有些飘起居室里晃悠，掩饰性地说，“家里床早就该换了——哦，我差点忘了，”她突然懊恼地低呼一声，瞟了眼起居室完全可以扔进垃圾堆里破布沙发：“我们还需要买套沙发呢。”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懊恼重：“抱歉，我忘了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这张床……”

“有什么好道歉，你也是关心我，”威克姆满脸笑容，“放心吧，我们还要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家也要重装修——今天你和我过去看看，顺便想想看家里是不是还要添点什么？”

“您说这些我都不懂，”莉迪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做主就好。”

威克姆定睛看她，见她坚持，只好点头答应。这时候他不能逼得太过火。

等到结了帐，送两人离开，一家三口才坐到起居室里享用早餐。阿尔瓦很喜欢威克姆一大早给他买牛奶，小口小口抿得十分珍惜。莉迪亚看得眼睛发酸，心里却十分安慰。

等到早餐用完，莉迪亚说，“家里地方就这么大，您还要请厨娘吗？”

“救贫院房子不少，我们可以商量暂时借住一下，”威克姆看着妻子，“我坚持。”

莉迪亚感激地笑笑，说起来她也不想和那家面包店有任何接触了。不过，“……如果我自己会就好了，”她把面包撕成条喂阿尔瓦，“这样您也不需要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