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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饮春色醉 作者:楼小苏(小混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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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漫不经心地答道:“俗话说,好人不长命。”
见阿瑟脸色微变,赵五又道:“小时候,我爹娘请来一位高人为我算八字,当时,那人便说我这一生怕是要毁在一个情字。”
不容阿瑟作声,赵五轻笑道:“不过,我妹妹的命很好,那位高人断言她往後必成大器。”
阿瑟心头一惊,疑惑地问道:“可是,你妹妹後来不是病逝……”
话未说完,赵五不禁大笑,看著镜子里的阿瑟,缓缓道:“所以,算命之事,不能作数。”
赵五刚刚梳好头,身後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谢宁双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道:“我饿了,下去吃东西。”
话虽如此,他却一动都不动,目不转睛地盯在赵五身上。直到赵五走到自己旁边,这才稍稍挪了一个位子,并肩与之一同走下楼。

、谁饮春色醉之四 10

宣城郊外风光好,到处都是绿水青山,天空蔚蓝,景色极佳。赵五带谢宁双和阿瑟二人爬了一会儿山,两人知道赵五的伤未好,故意装作爬不动的样子,硬是拖著他到河边歇息。
三人好像郊游一样,席地而坐,吃一会儿干粮,听一会儿故事。赵五去过的地方很多,听过的故事更多,光是宣城的人和事就能说上几天。谢宁双和阿瑟鲜少有机会行走江湖,难免听得入迷,竟然没发现太阳已经渐渐落山。
趁天色未暗,赵五带二人往小山坡走。沿途除了花草树木,再也见不到其他风光,阿瑟正觉得奇怪,刚要问赵五就看到坡顶是两座坟头。
那两座坟看起来足有十多年,墓碑後面已经长出青苔。可是,坟头香火不断,地上摆满了各种鲜花蔬果,看样子时常有人祭拜。
两座墓碑上面都没有名字,赵五从地上拿起几根没有烧过的香,自己先是祭拜,随後,又把香递给谢宁双和阿瑟。
谢宁双没有多问,有模有样地学赵五烧香磕头。倒是阿瑟一脸茫然地看向他,疑惑地问道:“这是谁的墓?地上好多东西,难道他的亲人每天都来吗?”
赵五不禁笑出了声,答道:“他的亲人就是整个宣城的百姓。”
阿瑟惊问道:“这就是那位将军的墓吗?可是,你说他是大英雄……”
赵五轻叹道:“英雄又如何,人都死了,坟头不过方寸之地。当年正是战乱,将军临死之前只有一句话,无需劳师动众,只要把我和妻子的尸骨埋在一起足矣。”
阿瑟年纪尚幼,不懂男女情爱,只是茫然地看著两座墓碑,说道:“死後还能相守在一起,倒是不会孤独……他们都没有孩子吗?”
赵五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看著墓碑,许久,方才答道:“有一子一女,可惜,战乱时,将军把他们交托给下属,逃亡的路上遇到海难都死了。”
阿瑟喃喃道:“连尸首都找不到了……真是够可怜。”
赵五笑了笑,把香递给阿瑟,说道:“没有大将军当年誓死守城,就不会有如今繁荣康定的日子,你也是宣城子民,来上一支香吧。”
阿瑟抬头看向赵五,没有多疑,接过香,有模有样地祭拜起来。而赵五站在阿瑟身後,神情复杂地看著她稚气的动作,眉头紧蹙,尽是苦笑。
谢宁双始终不发一言,只是缓缓走近赵五,每次赵五多说一句话,他就不由得往前走一步,直到肩并肩站在赵五旁边,对方这才发现他的举动。
见谢宁双沈默不语地看著自己,赵五笑问道:“怎麽了?”
谢宁双看一眼天色,又凝神望向赵五的脸孔,低声道:“起风了。”
赵五点头,笑而不作声。
谢宁双心头一急,又道:“天快黑了。”
见赵五仍然没有反应,只是好笑地看著自己,谢宁双表情凶狠道:“我饿了。”
终於,赵五会意地笑了,低声道:“我懂。”
闻言,谢宁双紧紧抓住赵五的手,见他手心微凉,更是急於帮他捂热,死命揉搓他的手掌,简直就要磨掉一层皮来。
赵五无奈地笑了,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欣慰。他反手握住谢宁双,柔声道:“临行之前能来一趟,总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听到这话,谢宁双总算平静下来,仰头看向赵五。他一脸认真地把赵五的脸孔来回看了一遍,似乎不愿意放过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直到确认赵五说的是真心话,这才放松身体任由赵五紧紧握住。
这时,见阿瑟站起身,赵五淡淡道:“走吧。”
不等阿瑟反应过来,赵五已经被谢宁双拖住不放,死命往回走去。阿瑟一愣,走出几步就忍不住回头。小山坡的树林里,两座孤坟彼此相依,墓碑上没有一个字,却有无数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坟头上香烛和鲜花不断,满满皆是百姓的感恩。她没见过国破家亡的惨烈,更不懂得以身救国的壮举,只是想起赵五的故事,看著林中的坟头,心里不甚唏嘘。
临近十五,阿瑟的心情越来越好,而赵五看似笑呵呵,实则夜不能眠,隐隐感到此行不安。
这一日,三人在酒楼大吃一顿,足足喝了好几坛酒。阿瑟不胜酒力,很早就回房睡熟了。谢宁双从外面走进来,却见赵五坐在窗边,桌上摆了一个酒坛,手里握了一个杯子,仍然在喝酒。
谢宁双上前几步,坐在了赵五的大腿上,使劲握住拿杯子的手,慢悠悠地拽到自己面前,然後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赵五仰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谢宁双,见他唇色绯红,眼神迷离的样子,低声道:“想要了?”
说罢,他伸手探进谢宁双的衣襟,原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衣服很快就散开。然而,谢宁双却没有看他,只是盯著酒杯发愣,良久,恍恍惚惚地说道:“我想喝酒。”
赵五坏笑地捏了一把左侧的乳头,问道:“只是想喝酒?”
谢宁双无动於衷地点头,终是把目光移至赵五脸上,说道:“只想喝酒。”
话音刚落,谢宁双随手把杯子丢在地上,拿起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後,面无表情地递给赵五。赵五无奈地摇头,接过酒坛,慢条斯理地喝起来,视线不曾离开谢宁双的脸孔。
赵五刚喝了一口,谢宁双再次抢过酒坛,不怕醉地灌起来。他的动作十分粗鲁,好些酒从坛里溅出来,没多久就沾湿了胸口。
“今夜,与其忧心忡忡,不如醉生梦死。”
谢宁双冷哼,低头望向赵五,眼神中尽是放肆的笑意。赵五脸上一怔,然後,会意地笑了。他的笑容始终温柔,仿佛一张刻在脸上的面具,只有眉眼之中透出淡淡的哀愁。
“醉生梦死……”
赵五闭上眼,嘴里轻声地喃喃自语。
突然,谢宁双把酒坛重重地砸在桌上,双手粗暴地抚摸赵五的脸孔,指腹狠狠刮过脸颊的轮廓,似乎想要把那张令他厌恶的面具撕烂。
“不准笑。”
赵五疼得睁开眼,恰好迎上谢宁双凶狠的表情。
“我说了,不准你笑。”
见赵五仍然在笑,谢宁双的表情越发狰狞,愤怒地吼道。
可是,赵五只是摇头,反问道:“不笑又如何,难道该哭吗?我这一生行走江湖,从未流过一滴眼泪,天塌了都没有怕过。”
谢宁双坚持道:“那是苏城破。”
说罢,他的神情渐渐温柔,轻轻摸过赵五的眉头,试图抚平解不掉的愁容。
“而你是赵五。”
谢宁双缓缓闭上眼睛,轻柔地抱住赵五的脖子,他的表情好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然而,动作却像哄孩子一样,令赵五的额头靠著自己的胸口。
“你可以难过,你可以怕死,你可以什麽都不管……你是赵五,不是苏城破。我可以恨,我可以爱,我可以什麽都不怕,我是谢七,不是谢宁双。”
听到这话,赵五心头一怔,渐渐放松了身体。
“丢尽脸面,被人笑话的人是谢宁双……我是谢七。无坚不摧,不可以流眼泪的人是苏城破,你是赵五。”
赵五慢慢地推开谢宁双,轻笑地看向他,谢宁双的脸上带有些许迷茫,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赵五就这麽看了很久,直到谢宁双耳根渐渐红起来,终是轻叹道:“皙华说得不错,我们总以为自己受尽了苦难,却没有想过疯了才好。”
不等谢宁双反应,赵五伸手抚摸他的脸孔,指腹轻轻划过柔软的嘴唇,问道:“你是谁?”
谢宁双没有犹豫,答道:“谢七。”
赵五问道:“那谢宁双是谁?”
谢宁双答道:“我不知道。”
赵五不禁笑出了声,问道:“你还记得过去的事吗?”
谢宁双毫不迟疑,答道:“我没有过去。”
这次,不等赵五再问,谢宁双说道:“你也没有。”
如果赵五不是苏城破,那就不必对华月阁的人手下留情。如果赵五没有过去,那就不会有他曾经爱过的人。
这世上所有的苦难都来自於作茧自缚,不管是聂白、皙华还是赵五,他们都是聪明人。可惜,越是聪明的人,越是瞻前顾後,倒不如谢宁双把过去忘得精光,亲手杀死曾经的自己,好好当一个疯子。
没多久,酒坛就见底了,谢宁双喝得潇洒,身上却沾湿不少。从嘴角到胸口,一大片衣襟都湿透了。
赵五摇了摇酒坛,见里面一点酒都没了,於是,朝谢宁双笑道:“你说,今夜要不醉不归,可是没酒了怎麽办?”
此刻,谢宁双脸色绯红,神色迷离地看著他,好半天都没有答话。赵五突然搂住谢宁双的後背,轻柔地吻在他的嘴唇,如吮吸一般慢慢往下挪动,从嘴角、下颚到脖子,最後是胸前的锁骨。
赵五在品尝美酒,也在品尝谢宁双。
往日的谢宁双哪里经得住挑逗,可是,今夜的他却是不同。明明呼吸已经开始急促,偏偏刻意压抑呻吟的声音,尤其看向赵五的眼神渐渐清明。
突然,谢宁双挣开赵五的怀抱,强硬地托起他的下颚,肃然道:“我不怕死。”
赵五还来不及开口,谢宁双仰起头,傲然问道:“你怕吗?”
话虽如此,谢宁双根本不给赵五开口的机会,也许,在他心里根本无需对方的答案。他只是紧紧抱住赵五的脸孔,急切地吻过脸上每一处地方。
“赵五和谢七生死不离。”
谢宁双的呼吸渐渐急促,肩膀不住地颤抖,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他紧紧地闭著眼睛,声音坚定,表情执著,周身间是一种不容否定的气势。
赵五心头一怔,不禁动容,伸手搂住谢宁双的後背,低声道:“我不怕死,也不会一个人死……”
可是,无论赵五说什麽,谢宁双只有一句话──赵五和谢七生死不离,如此反复,好像根本听不见赵五的话。
赵五无奈摇头,慢慢推开谢宁双,轻轻捂住他的嘴,然後,笑吟吟地勾住他的小指,紧紧地扣住不放,说道:“好,赵五和谢七生死不离。”
直到这时,谢宁双总算安静下来,凝神打量赵五的表情,仿佛在确认是真是假。
赵五缓缓地松开手,却始终没有放开谢宁双的小指,而谢宁双的眼神从惊讶,到茫然,最後,终於真正的安下心。他好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放心地依偎在赵五的怀里,时而抚摸他脸上的眉眼鼻唇,时而顺著脖子一点点吻下来。而赵五始终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摆弄自己,唯独互相交扣的小指,不曾有过片刻的放松。
这一夜,窗外的月色明亮,轻柔地洒在屋里。可是,因为两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地上就好像是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然而,赵五发现,他们俩就是彼此的影子,舍弃了苏城破和谢宁双的名字,假装自己真是赵五和谢七,然後,他们装著装著就当真了。
作家的话:
求美丽的花花~

、谁饮春色醉之四 11

翌日,因为酒醉,谢宁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赵五不舍得打扰,睁著眼睛一直陪在他旁边。反而阿瑟大清早就醒来,等过了早膳,又等到午膳,总算把两人盼来了。
下午,谢宁双回房里继续睡觉,赵五带阿瑟跑了一趟码头,还未走近,阿瑟指著前方的一艘船,欣喜道:“那就是岛上的货船,傍晚就要开船了。”
阿瑟的神情雀跃,赵五却只是笑了笑,说道:“先回客栈。”
赶在开船以前,赵五叫了一桌子的菜,什麽样的山珍海味都有。阿瑟不怎麽动筷子,谢宁双却吃了不少,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拼命往肚子里塞东西。
赵五见状,无奈地摇头,为他倒了一杯酒。这时,谢宁双总算停下筷子,抬头看向赵五,一口就喝光了杯中酒。
看著太阳渐渐落山,赵五放下筷子,说道:“我们走吧。”
说罢,不等谢宁双和阿瑟反应过来,赵五起身叫来掌柜结账。三人离开客栈,驾车往码头走去,远远看到几个年轻男子正往船上搬东西,阿瑟撩开帘子,朝领头的老人喊道:“阿伯,我是阿瑟。”
马车刚刚停下来,阿瑟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兴奋地拉著赵五和谢宁双往船上跑。老人皱眉,奇怪地看向她,问道:“你怎麽……”
他看了看赵五和谢宁双,又问道:“他们是谁?”
阿瑟不禁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赵五,答道:“他们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您可不知道,我这一路回来多麽凶险,被青云帮的人抓了好多天。”
阿瑟一边说,一边比划:“他们拿好大一个笼子把我关起来,连水都不让我喝,幸好两位大哥哥救了我。”
她亲昵地握住老人的手,恳求道:“我知道他们是外人,不能轻易上岛。我就想带他们回家里坐一会儿,亲手捕些海味给他们吃,我答应你,他们待到明天清早就走。”
闻言,老人打量了赵五和谢宁双一会儿,终於还是点了点头,对阿瑟说道:“罢了,就当我老眼昏花,没有看见他们俩。回到岛上,你可得万事小心,莫要被人发现了。”
阿瑟连忙点头,笑吟吟地答道:“等到上岸,天都黑了,哪里会有人看见。”
像是怕老人会反悔,阿瑟赶紧抓住赵五的手,把他们俩往船舱里带。
船上装满了货物,速度缓慢,没多久,阿瑟就坐不住了。她见众人都在船尾,便悄悄地跑到船头。
夜里的海风微凉,赵五跟著阿瑟出来,见她闭著眼睛吹风,问道:“不怕著凉吗?”
阿瑟睁开眼,看到赵五悄无声息地走到自己旁边,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
“我现在可高兴了。”
阿瑟的笑容很美,不同於沈萱华和皙华的美,她的眼神清澈,弯弯的样子好像桃花瓣,神情中尽是少女的天真和稚气。
“我好久没有见到阿姐,也好久没有下过海……离开岛上这麽久,我第一次这麽想回家。”
远远望向蓬莱岛的方向,她的眼中渐渐没了笑,懊恼地说道:“早知道折腾这麽久,那时候就不贪玩了……”
这时,阿瑟忽然想起什麽,经不住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好像铃铛一般。
“幸好我总算回来了,而且,路上还遇见了你们。”
说到这里,阿瑟转头看向赵五,嫣然而笑道:“大哥哥,我可高兴能遇到你们了。”
赵五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不气我们逼你带我们上岛?”
阿瑟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先前是有些生气,可是,你们答应过我找到朋友就走,不会伤害华月阁的人……何况,若不是你们救我,也许,我现在已经死在重雪宫的。”
赵五笑而不答,只是细细打量阿瑟的脸孔,看得阿瑟不禁有些奇怪。只是她刚要开口,赵五已经转过头,远远望向蓬莱岛的方向。
蓬莱岛风景优美,犹如云雾萦绕一般,看起来如梦如幻。可是,岛上长有各种毒物,越是颜色鲜豔,越是毒性深重,就好像女人一样,越是貌美的皮囊,越是心肠狠毒。
美人在骨不在皮,再美丽的女子,百年以後,不过是红粉白骨,可惜,这个道理太多人看不透。
赶在上岛以前,老人匆匆跑出船舱,点燃一根烟花。赵五很清楚,这是华月阁特制的暗号,只有看到这烟花,岸上的弟子才会让船靠岸。
时隔多年,蓬莱岛的风景依旧,可惜,不管是船上的弟子,还是驻守岸边的弟子,赵五已经不认得了。他对蓬莱岛的记忆停在多年以前,只是不知道这座岛有没有忘记他。
货船刚刚靠岸,阿瑟就拉著赵五他们下船,她连蹦带跳地跑了好远,总算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我答应阿伯明早就要送你们离开,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到山崖。”
说罢,不等赵五吭声,阿瑟率先往树林走去。这时,天色已晚,树林里黑漆漆的,地上时不时有蛇爬过,发出“嗖嗖”的响声。
“你们小心脚下,岛上的蛇都是有毒的。”
阿瑟的步伐很快,显然是对岛上的环境十分熟悉,谢宁双紧紧走在赵五旁边,脸上的表情极为警惕。
寂静的树林里只有阿瑟的声音,时而紧张地提醒,时而兴奋地大笑。而赵五始终不发一言,静静地跟在後面。
三人走过树林,周围终於亮了一点,可是,仍然是静悄悄的,仿佛根本没人居住。
这时,阿瑟远远指向前方,说道:“翻过这个山坡就能看到了。”
她正要往前走,却听到赵五淡淡道:“往缥缈峰的路不该是这条吧?”
话音刚落,阿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赵五。与此同时,谢宁双握紧手中剑,冷冷地瞪向她。
阿瑟的脸上没有丝毫慌张,反而镇定自若地看向他们,笑吟吟地答道:“原来你还记得蓬莱岛的路。”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动静极大,看样子为数不少。领头的人看到他们三人的身影,仅仅是用眼神就使得属下会意地围上前,厉声问道:“是什麽人,胆敢闯入华月阁!”
此时,其中几名弟子提起灯笼,顿时就把阿瑟他们照亮。待到看清三人的样子,领头的人脸上一怔,其余弟子更是跪了在地上。
“弟子参见月使。”
阿瑟轻笑道:“都起来吧,大半夜的怎麽如此大阵仗。”
唯一没有跪拜之人正是华月阁日使──陆凌生,此刻,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仅仅只是看向阿瑟他们三人。
见陆凌生没有吭声,身旁的弟子答道:“日使得知您回岛,却迟迟不见人影,便率弟子们前来迎接。”
闻言,阿瑟调皮地笑出了声,问道:“是怕我又跑丢了吧。”
话音刚落,谢宁双冷眼瞪向阿瑟,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阿瑟转身,笑吟吟地望向赵五,始终没有回答。见赵五脸上没有惊讶的表情,阿瑟忽然下跪,恭敬地行礼,说道:“弟子傅青瑶恭迎苏师兄回阁。”
此话一出,众弟子皆是大惊失色,匆忙下跪行礼,甚至不敢抬头。只有陆凌生仍然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看向赵五。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陆凌生轻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行礼,沈声道:“弟子陆凌生恭迎苏师兄回阁。”
与此同时,阿瑟抬起头,嘴角含笑,得意地看向赵五,狡黠的神情好像聪明的小狐狸,哪里还有原先的无知无邪。
赵五见状,苦笑地摇头,视线缓缓扫过面前的数十名弟子,最终,还是落在阿瑟的脸上。他自嘲地大笑起来,放肆而又嚣张,仿佛划破天际的一声雷鸣,在寂静的夜里尤其震耳。
半晌,赵五若有所思地看向阿瑟,见她神情自若的样子,一声长叹道:“原来你叫傅青瑶?真是个好名字。”
当年的华月阁日月二使,原来已经没有苏城破的名字。如今,傅青瑶和陆凌生齐名,苏城破确实只是苏师兄罢了。
本以为所谓的变不变在於自己,此刻的赵五终於明白,早就有人抹灭了苏城破拥有的一切,并且将它们悉数交给另一个人。所以,苏城破必须得死!
之四 完
作家的话:
第四部终於完啦,这篇文追的人是不是很少?会客室都没几个人讨论的呢。

、谁饮春色醉之五 01

之五 傅青桓
蓬莱岛终年云雾弥漫,如梦如幻,好似仙境。寂静的夜晚,阿瑟一身墨绿色锦缎华服,匆匆走进傅青桓所住的院子。这一身漂亮的衣裳是赵五挑的,布料考究,样式精巧,染的是水墨似的白莲。
院子里没有点灯,想必傅青桓已经睡了。阿瑟心里著急,顾不得规矩,也等不到明日,脸上带著兴奋的表情,步伐不禁越来越快。她急切地走在庭院的长廊,迎面撞上两个身穿桃红色衣裳的女子,其中,较年长的女子见到阿瑟,脸上一怔,疑惑地问道:“月使何时回岛的?”
阿瑟欣喜地笑了起来,答道:“夜里刚上岸,小怜姐姐,阁主可是睡了?”
小怜默不作声地把阿瑟上下打量,然後,不由得地眉头微皱,却不动声色地答道:“阁主刚睡下,若是没有要事的话……”
此刻,阿瑟连一时工夫都等不及,更不要说漫长的一夜。
“我有要事禀报阁主,劳烦姐姐喊一声。”
小怜面露难色,正要拒绝,另一个女子爽快地答道:“行,阁主知道月使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到这话,小怜嘴唇紧抿,正觉得头痛之时,却听见阿瑟笑道:“那就有劳小月姐姐了,请告诉阁主,我和陆师兄在大殿等著。”
说罢,阿瑟正要转身,小怜几番斟酌,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月使,请等等!”
小月愣头愣脑地看向小怜,似乎不明白她的用意。而小怜顾不得妹妹的好奇,只是凝神望向阿瑟一身娇俏的打扮,犹豫半晌,终是狠下心,刻意挤出笑容,镇定自若道:“阁主穿衣起身需要一会儿工夫,月使不如先回房一趟,换一身衣服再来大殿等候。”
阿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稚气地笑道:“这身衣裳不好看吗?我可喜欢了,以前从来没穿过这麽精致的衣裳。”
见两人没有作声,阿瑟兴奋地拉住小月的手,又问道:“你说,好不好看?”
小月见状,颇为好笑地答道:“好看,月使长得美,穿什麽都好看。”
看著阿瑟满足的表情,小怜心中一阵轻叹,嘴上却不得不劝道:“衣裳是很漂亮,可是,你一路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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