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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错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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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刑蔚缓缓睁开了眼睛。
果然哪里也没去吧──还在这儿。
今后也哪儿都不会去了。
安晋臣还维持这昨夜守着他的姿势,坐在床边,靠着窗台,可惜也没有能够顽强地撑下来一夜,此刻的他,正低着头熟睡着。
没关系的,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会在你身边。
刑蔚爬了起来,吻了吻安晋臣额前黑色的头发,轻轻地说了声:「小安,早……」

——全文完——

番外《关於诈尸》

面对诈尸,不同的人当然是有不同的反应的。
一个熟人死而复生,毕竟并不是经常能在人生中遇到的现象。
刑蔚过去的朋友们,在面对这麽高难度的问题,基本分化成了三个派别。
NO。1见鬼派──
见鬼派的第一人当然是大明星洛予辰,但是被吓得最不轻的,倒并不是他。
毕竟洛予辰同志是个万年扑克脸,就算内心真的被惊吓了,他也很难生动地将这份惊吓表现在脸上让周围看客感同身受。
而其他一些比较容易将内心想法挂在脸上的家夥,就没这麽幸运了。
LU非常倒霉,作为见鬼派的招牌存在,大家每每回忆起这件都要笑上好久,他只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憋屈。
那天月黑风高……
好吧,月黑风高是假的,最多不过是黄昏而已。只是地点实在太贱了,在公墓。
LU并不是专程来给刑蔚上香的,而是受远在法国的父母之托来拜祭某个在他出生之前就入土了好久的太奶奶,顺道给刑蔚带一束花而已。
他走向刑蔚的墓地,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哟,安晋臣啊,他居然会来啊。
真的很诧异。毕竟安晋臣在LU心里就是没良心的代名词啊,当年怎麽对刑蔚的,历历在目。刑蔚死了以後,他也像没事人一样,这麽多年过去了,难得他还会来看他。
这本来倒也没什麽。
只是现在安晋臣身後,站著一个人。
一个……怎麽看都……有点面熟的人……
或者说……背後……灵?
LU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我擦,真的怎麽看都是刑蔚啊!
这里,另有一件悲剧的事实。那就是在刑蔚亲密的朋友圈里面,正在因为他的回归而掀起一阵惊愕、惶恐、欢庆和开party 的狂风巨浪的时候,LU正在法国开时装秀。
开时装秀不要紧,理论上无论LU人在哪,也不可能没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他的──但是,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这麽想,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LU不可能不知道的嘛!所以当然不用告诉他第二遍啊。
因而,其实并没有人告诉他。
於是,一片空白,纯洁得有如一张白纸一样的LU,刚回国就在某人的墓地,华丽丽地看到了某人本尊。
……眼不见为净。
咳咳,但是,都走到这儿了,现在掉头太明显了吧?
理论上冤有头债有主,刑蔚就是出来了,这也是来找安晋臣的吧。我以前没有哪点对不起刑蔚吧,应该没有吧──趁他睡著了把他画成狸猫,在他喝的水里放花椒和大料,抢了他的女朋友这一类的事情……这些都是狐狸做的吧。
再说,现在那家夥站得离安晋臣那麽近,安晋臣都没有回头,应该是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的吧。
灵魂理论上正常人都看不到感觉不到的话。
如此一来……我就也装作什麽也没看到,就好了吧。
嗯嗯,反正不是来找我的。
「哟,安晋臣,这麽巧啊?」
安晋臣礼貌一笑,倒是刑蔚,心说自从回来之後还真没看到过LU呢。
「嗨,LU。终於从法国回来啦?」
无视,无视。
「LU?」
别叫了,我真的没看到你!
「咳咳,安晋臣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点冷啊?」你背後有灵的啊,应该森冷冷的吧?
「冷?还好吧。这几天不都这样麽?」
你也太迟钝了吧?LU心道,都站在你背後了呀!
「喂,LU,你干嘛无视我?」站在安晋臣背後的刑蔚觉得很奇怪。理论上LU是个热情如火的家夥,在刑蔚的想象中,与LU的重逢,他应该会像大型犬一样乐呵呵地扑上来把人随地扑倒什麽的。
不料居然对他视而不见,只干巴巴地没话却硬找安晋臣说话?
吃错药啦这小子?
「小路……喂!」
无视,继续无视。
「小路!你选择性视听障碍啦?」
「别闹了,」安晋臣只当LU在开玩笑,笑道:「你别一直无视刑蔚啊。」
原来你知道背後灵的存在啊?!LU心道,那为什麽表情还能那样淡定?这货不怕死的咩──
「嗨,好……好久不见。」只好硬著头皮打招呼,打完招呼立刻准备脚下抹油:「那什麽,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了,这个送给你!」
原先准备献到墓上的花,直接交给灵本尊。
刑蔚接了:「哇,才见面这就要走啊?有什麽急事呀?」
「呃,也不是啦,」LU冷汗:「但是毕竟你是来找他的,不是……来找我的吧?」
「啊?」这一句刑蔚没听懂。想想这货毕竟是在国外长大的,中文水平不行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以前没听过他用这麽蹩脚的中文,大概是这些年又在国外待得多了吧。
总之,他刚刚那句的意思,理论上应该理解成──「你既然和安晋臣在一起,我就不打扰了?」(完全理解错了。)
「哈哈,我也是来找你的呀。」打扰也没关系啊,刑蔚露出十分可亲的笑容。
同样的笑容,在LU眼里让却看著人毛骨悚然地鬼魅:「为……为什麽?」
我哪里惹到你了要来找我?
「因为……我们一向感情很好呀?」
原来是因为感情好吗?LU心里泪奔,所以一个安晋臣带走还不够,还要带我去陪你吗?
「对了,也差不多是(晚饭的)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个不错的地方?」刑蔚笑。
「……」摇头,我还没活够的说。
「那地方真的很不错的!」
「……」摇头,再好也没有阳间好。
「一起去吧,我请客。」
「……」地府的单程游览券吗?持续摇头。
「走吧!」
在刑蔚伸出手的同时,LU终於由於惊恐发出了一声介於尖叫和惨叫之间的声音,转头就逃。一脚却踏在身後墓碑的基石上面,身子一歪,一头便砸了下去,当即脑门一个大包,漫天都是金星和鸟叫。
「这还……真是要……被带走了……」
喃喃地,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NO。2逻辑帝
逻辑帝们,坚持要用科学的方式解释出刑蔚还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小路那小子真是太搞笑了!笑死我的,居然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哇哈哈哈哈──」雷南雨捶著桌子笑完,擦了擦眼泪,忽然凑到刑蔚面前:「话说,你其实只是长得和刑蔚很像吧。表弟什麽的……或者孪生兄弟?」
「你有没有觉察到,其实你比LU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还要千奇百怪?」刑蔚眯著眼道。
「我可是很正常的,」雷南雨抚了抚眼镜:「提醒你,虽然我以及不搞法务了,但是我正在查阅卷宗哦。就算是没有报上户口就送给别人家养了的,我也能一下就把你揪出来的。」
「……」
「南雨你这话不应该现在就告诉他,」庸医路过,提醒前律师道:「如果是冒用刑蔚身份的家夥,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大阴谋。你还摆明了查他,当心被半途中杀人灭口哦。这感觉会是日本推理剧里面常用的情节耶。」
「庸医!」一个不够还来两个,刑蔚青筋默默跳。
「FUFUF~别生气嘛,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不相信怪力乱神,」庸医背著手绕到他身後,贴著他的耳朵问:「所以小刑蔚,跟我说真话吧~其实你是流落到了某个孤岛上面和土著人过了八九年,娶了土著公主生了一堆孩子,然後才被救回来摩登社会的?」
「……」
「还是说,你是安晋臣用刑蔚的基因培育的克隆人?啊!医学的力量果然伟大!」
「……」
「喂喂!最俗烂的解释总可以了吧──你事故之後,秘密植物人了八年,现在复原了?啊!医学的力量果然太伟大了!」
这几天类似这样的猜测,层出不穷。
「行行行,你就当我是植物人复原了吧……」不堪其扰。
「但是这样年龄也不符啊。」医生皱眉道:「理论上刑蔚该三十一了吧,你看著异常年轻呀。」
「这……我天生长得年轻点不行啊!」
「植物人果然还是说不通啊……你果然是克隆的吧?不过克隆的话──不应该八年就长那麽大了啊?所以果然还是第一个猜测最说得通,是不是你流落荒岛的土著部落驻颜有术?」医生说著,两眼放光:「保养方子开给我呗!我创立一个拯救全球美丽女性的化妆品牌!到时候给你分成的!」
「你滚蛋……」
「不然这样吧,验一验DNA就知道了!」庸医欢乐道。
「什麽?」
「DNA,DNA,DNA~」庸医拿著尖尖的针管靠近:「DNA,DNA,DNA~」
「D……DNA不是拔头发就行了吗?你拿针干什麽?!」
「也许你的头发是植的呢?按照南雨的理论,你要是冒充的,肯定做了不少前期准备工作,因而植个发也很正常的吧?」
「毛?就算我是冒充的又为什麽要植发啊?我又不是秃顶!何况你就算验DNA也要有对照系的吧?你有吗?」
「我有啊,」庸医微微一笑:「我啊,一直在防著外星人降临、丧尸爆发、生化危机、机器人占领世界、末日洪水等等大灾难,好朋友的DNA我可都有好好偷偷保存著哦。FUFUFU……这样万一真的大灾变了,只要我还活著,就可以重造你们,FUFUFU~」
「你……变……变态……」此刻这庸医脸上的笑容好像科幻片里面那些疯狂的反派科学家BOSS们!
「总之,来,乖,抽血──!」
「混蛋,其实你只是想要扎我一针吧?!」
NO。3实用派──
「所以就是那样了!你说变不变态啊!我觉得那货就是恶趣味啊!每次用针扎人都是一副高潮的表情啊!」
狐狸不做置评,只问刑蔚:「那个,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份证明问题以及户籍问题?」
「……哈啊?」
狐狸叼著烟,优雅地坐在桌子,看二傻一样看著傻眼的刑蔚。
「你现在是有死亡证明的耶。是死人耶。虽然我们关系好的可以当你本来就没有死过,关系远的可以告诉他们是他们消息听错了你从来都没死。但是再法律层面上,你现在是死人耶──是黑户,办不了各种证件,寸步难行,找工作都不可以!你总不想让安晋臣养你一辈子吧?」
一堆难题,真正唬了刑蔚一跳:「那……我该怎麽办?」
「我有路子。给你恢复身份不在话下……」
「……狐狸,我一直都看错你了!原来你是个好人!」
「但是──」狐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擦!就知道没那麽便宜。
「我听说,市西边开了一家面馆,叉烧面做得是一绝,每天都排长队呢。」
别人也就算了,狐狸专程打电话来,绝对不会只是来和你交流资讯的。
「那个……我和小安开车接送请您老去吃?」还等著此人替他解决黑户问题,在法律层面上让他死而复生呢,刑蔚当然必须像伺候爷爷一样伺候著他。
「那麽远,不想动耶。不然让它外卖过来吧。」
从城市的最西边到最东边──不堵车的话也要最少两三个小时的车程,鬼会给你送外卖过来啊?
「可是……真的很想吃啊。吃不到,就没有精神,没有精神,就办不了事情……」
……懂他的意思了。
「要送到我这里还是热的哦。不然的话,没心情吃呢。」
……算了算了,生死大事捏在对方手里不是?忍了!
「哎呀哎呀,简直是徒有虚名嘛,和普通的叉烧面味道区别也不显著啊。哧溜,哧溜,唔嗯,确实是徒有虚名啊,哧溜,哧溜。」
……骗人。
花了三个小时过去又花了三个小时回来饥肠辘辘的刑蔚心道,这面从他这边闻起来绝对是可口得要命啊!狐狸这做法,这简直和一个有钱人抢了叫花子的钱买了肉包子,然後在饿了两天的叫花子面前大吃肉包子还抱怨肉包子不好吃一模一样地可恨啊──
「没尽兴,」狐狸把碗边都舔了一遍,抬起头来:「对了,我听说你会做饭。」
「……那又怎样?」不祥的预感。
「最近小路不在国内,人家每顿都在吃外卖耶。很想念爱心便当的味道……」
「……」谁要给你这只死狐狸做爱心便当啊?
「什麽啊?之前安晋臣还是个贱人的时候就知道巴结得无怨无悔,现在能够帮你大忙的好朋友要吃你一点点好东西,就这麽小气?这麽小气的人可是不会有人愿意给你帮忙的哟~」
谁和你是好朋友啊?要不是有求於你,看我不把你这只阴险的狐狸拍扁在墙上。
「总之就是这样,米饭要珍珠米,要煮得不软不硬嚼起来有弹性,四菜一汤,要荤素搭配,每个菜四种原料以上,汤要佛跳墙。甜点要你亲自烤的小蛋糕或者布丁,有自制雪糕就更好了。」
「……」
「怎麽了,有意见麽?」
「哪敢,哪敢。」
「对了还有,我家有个房子要重新装修,但是我很不擅长这个耶。听说你和安晋臣的房子是自己装修的,而且装修效果很不错呀?小路品味那麽挑剔的都说非常像模象样呢。」
「……」
「那麽,我的新房,也拜托你啦。」
可恶!!!
但是求人办事,不得不低头,刑蔚就这样给狐狸送了一个月的爱心便当,做了一个月的装修监工,全部完事之後,狐狸总算开恩了,带著他长驱直入进法院,一个下午就把所有事情办完了。
这个人果真很有关系,自己的起死复生,居然才一下午就弄好了……
刑蔚当时还在心中默默崇拜。
「其实,因为失踪而判决死亡这种事情,你本人去法院就可以直接撤销判决的,不用托任何关系。」
……神马?
「法律知识匮乏不行吧?」雷南雨扶额叹道:「虽然我早就改行了,但你但凡想起来去问我一句,也不至於被狐狸耍得团团转吧?何况具体该怎麽操作,他还是来咨询我才知道的呢!」
所以……跑遍了整个城市才买到的便当是为了……
所以……帮狐狸家装修是为了……
所以……巴巴地给人送了一个月的饭是为了……
「那只可恶的狐狸!」
另一边的高楼之上,狐狸打了个喷嚏,从抽屉里拿出体重计,哇咧,刑蔚一个月的营养便当,居然让自己重了十斤。
新家也装修好了,拎包入住。
「二十三岁嘛,果然还是太嫩了。」
「呵呵呵,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狐狸靠著桌子,爆发出一阵阴险的笑声,余音绕梁不绝於耳。

安晋臣的番外:《一天》

2016年圣诞节的清晨,安晋臣从宿醉的头疼里面醒过来。
借住在别人家,昨天晚上开圣诞派对,真心话大冒险被狠狠灌了。
全部人都在问他真心话,他一个也无法回答。全部都是挑刺得要死的问题,且或多或少,都和那个人有关。
都过去这么久了。那家伙的好朋友们仍旧不依不饶,脸上是笑的,却变着法子整他。
于是只能罚酒,不能回答,只能拼命罚酒。
这群人还是那么闹,喝高了之后,横七竖八在大明星家里地板上胡乱睡了一地。幸好是有装地暖的,无论怎么睡也不太可能着凉。
这么想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还是落在了身上。枕头也扔在了脸旁边。这个家的主人──当然是除了那位扑克脸大明星之外的另一个主人──他一向很擅长善后。
说实话,这段日子还要多谢他。
家不在了。其实自己从英国回来之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不是他将在街上游魂一样游荡的自己带回家,然后列出旧宅重建计划,逼着他去和保险公司商谈赔偿,联系工人、监工等一系列事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安晋臣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月应该怎么熬过去。
而这个家,虽然是别人的家,却很温馨和安宁。让都快要忘记和活着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滋味的安晋臣,再次有了一点点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这人是刑蔚的朋友,说话做事点点滴滴,也总有一点点与刑蔚类似的温柔的影子。
只是,既然刑蔚的朋友……不应该其实都很讨厌自己吗?
「唔嗯……你们明明都很讨厌我,为什么你要收留我?滥好人也有个限度吧?」
「我不讨厌你。」肖恒在他身边坐下:「而且……是刑蔚让我照顾你的。」
「……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很久……以前了。」
以前……应该是他回去之后那两年吧。安晋臣抱住枕头,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啊……一直在为我着想。
他回去之后,过得还好么?
两个月前的那三天,宛如一场梦幻。到现在安晋臣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出现了幻觉什么的,才会觉得他回来过。
但是,他确实回来过。
他的外衣没有带走,留在阁楼里,还残余着一些刑蔚身上的气息。把那件外衣从自己家带到这里,他最近已经养成了抱着那件衣服入眠的习惯。
刑蔚,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呢?
下一次见面……又会等到什么时候呢?
***
「你今天给装修工人放假了吧?」肖恒问。
「对……」
「所以今天有什么计划?」
「没有。」
「那和我们一起去庙里拜拜吧,新年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虽然今天人也不会少了,但总归还是早去要比晚去好吧。」
在他刚刚住过来的时候,大明星对于肖恒无论做什么都要带上安晋臣似乎还总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调调。可是两个月过去了,大明星也被磨得没脾气了,对着大灯泡乖乖车接车送,再无怨言。
「快快快!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庙里果然人声鼎沸。好容易跟着挤了进去,完成了上香祷告摇签一系列活动,终于拿到了签文。安晋臣却连打开都没打开就准备往树上系。
「不看看吗?」
「还是不要看了。」他摇了摇头:「不会是好签的。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抽到过好的签。」
「应该不会吧?说不定这次就是好的呢,还是看一看吧?」
「……不用看了。」
「他说看就看!他说是好签就一定是好签!带你来抽签就不错了还那么多事儿!」手上的纸条忽地被抽走,戴着墨镜的大明星不由分说拆了签,一览,勾唇一笑,把那张展开的纸贴在了安晋臣的脑门上。
安晋臣拿下来一看,朱红的纸上赫然几个大字。
「上上签,时来运转,心想事成。」
时来运转……
最近倒确实是时来运转了。八年了,我总算又遇见了他,再度拥抱了他一次,告诉了过去的他我现在的心情。
可是……心想事成,怎么可能呢?
我想他再来看我,想把他永远留在身边不放他回去。这又……怎么可能呢?
***
吃过午饭,安晋臣一人去了常常过去的那个公园。同一个长凳,坐下。
这两个月,他几乎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去那个地方坐着。这也算是一种徒劳的守株待兔的心态吧──也许在这里坐着,鸽子飞下来,就会再次从树后面把他等着的某个人给啄出来似的。
只是想着那天刑蔚被鸟弄得一副惊恐的表情,他就默默勾起嘴角。
只是,天越来越冷了。坐在这个地方已经不像深秋,四肢逐渐僵硬了起来。
天气预报好像说,今天晚些时候会下雪。
不禁又想起自己同那个人一起度过的数个下雪的冬日。倚靠着小阁楼的窗台,在暖洋洋的房间里看外面缤纷雪景的日子。
后来,自己一个人看,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回那时候空气中洋溢着的暖意。
傍晚时分,他回大明星的家,帮忙做饭。
肖恒午后有事情要去一下市郊,夜里才回来,大明星准备趁他不在偷偷弄些惊喜。自身厨艺实在一般,于是拜托安晋臣来帮忙烤蛋糕,做甜点,烤火鸡,烤乳猪……
弄到晚上九点多钟,桌上一片灿烂华丽。与之相悖的是,厨房里一片狼藉,用完的空瓶子空罐子到处都是。

「我待会得去接他了。」大明星说。
「嗯,我正好没事,去超市买一些补给,不然油盐酱醋都用完了,明天没法做饭了。」安晋臣道。
「那就麻烦你了。」
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走在回去的路上,却忽然产生了幻听。
导致买的东西落了一地。
安晋臣苦笑着捡起那些,有什么雪白的东西缓缓落在了地上,印下一个个小小的水印。
飘雪了。
他起仰头,蓝黑色的天空,悄悄飘下一朵朵雪花。
……
究竟什么时候,你才会再来看我呢?
没关系的。
……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等。
叹了一口气,安晋臣换了方向,向他那重建中的原来的家缓缓走去,走到石头台阶上坐下,台阶已经落上了薄薄的一层雪。
从纸袋里面找出一听啤酒,大冬天的,指尖都快没有知觉了。划了好几次才终于打开。
「砰──」拉开了拉环,指尖一阵发麻。
这种触感,让他骤然响起很多年前的一天晚上,他一遍一遍地反复弹着同一个曲子,突然一声巨响,同时手指一阵发麻,仿佛触电一般。
钢琴的琴弦居然断了。
他怔怔地,早就已经空掉的麻木心,突然像是被那根断掉的弦狠狠打了一下似的,突然恢复了痛觉。
这一首反复着弹了一晚上的曲子,明明是他以前最喜欢的。
算是得意之作了吧。那是在很久之前一个洒满月光的晚上,还籍籍无名的他在公司大厅的钢琴上弹奏的。
也是这一首曲子,在那个夜里,让刑蔚驻足聆听。
是我这么些年来进步了太多么?为什么反复弹了那么多遍,却丝毫没有感觉?
这一首尘封了那么久,终于下定决心拿出来用的曲子,旋律似乎还是很美好,只是弹奏出来好像被抽掉了灵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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