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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植物星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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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腥臊味我才不吃它。又不是没断奶的奶娃子。”
正在喝羊奶的邵骠鹞差点噎住,原故鸿才懒得和周老继续纠缠,直接把馒头放在他盘子里:“吃。不然咸菜也没收了。”
周泊山一脸嫌恶地看着巴掌大的馒头,最后还是一点一点地蘸着白粥把它吃掉了。
老伙计都不得不屈服了,邵老爷子盯着白粥清汤看了半天,最终带着一种“我这是给你面子才不是被你说服”的表情,舀一勺粥填进嘴里。
稻米和玉米的清香,甘甜软滑的口感,实在是——实在是很像小时候很饿很饿,吃不饱饭,姐姐从自己的口粮里省下一把苞谷渣,和着米汤熬给他的那碗粥。虽然不好吃,也并不饱肚子,却是为数不多的关于童年的彩色回忆。
再咬一口鱼丸,嫩得弹牙的鱼茸,没有一丝腥气,不知道原故鸿用了什么方法,鱼肉本身鲜甜胜过所有他吃过的大厨精心炮制的鱼肉,味道清新得像——像六十多年前,在江边打仗获胜了,底下的小兵——就是周泊山这老伙记,钓来的河鱼,对,就和那野生河鱼一样,没有什么调味料,只是简单地清洗一下,拿树枝串起来烤,十几个人分,每个人才能吃到一口,那鱼肉的滋味,就像面前的鱼丸一样鲜嫩干净,带着胜利的喜悦和满足感。现在那些老家伙们,大部分都不在了。
他赶紧又吃一口高汤白菜,吸足了汤汁的肥美的菜帮子,烂烂的甜甜的叶子,这是最痛苦的那几年,家里揭不开锅,老婆子还要给几个半大的小子省菜,大冷天的没有菜,好不容易挖到半颗白菜,拿水煮,没有油,只有半根已经煮了很多遍的骨头,盐也只有一丁点,煮好了,老婆子让他和孩子拌饭吃,他推回去,老婆子再推回来,最后推不动了,两个人各分了一口,其实白菜已经烂成糊糊一样了,一点味道也没有,可是当时他却觉得很香,那是家的味道。
那时候真的很苦,每天被人揪出来批斗,挨打算什么,精神打压才是真难扛,好好的抗战元老,竟成了□!有人劝他和老婆子断绝关系,老婆子也让他走,把他往外赶,他不肯,有老婆子的地方才是他家,没有老婆子他就没有家,没有家还活着干嘛?后来家里好了,却再也吃不到炖得那样烂的白菜了,老婆子还没来得及过上好日子,刚出牛棚就进了医院,没几天,没了。
老婆子在医院那几天,他想过干脆和老婆子一起走,老婆子说,嫁给他是她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好的事,两个人的日子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要是他走了,谁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少年热血的进步女学生”坚持着嫁给一个大山里的兵油子,并为之欣喜终生,从无一刻后悔?老婆子在医院还说想给他做糖水冲蛋,之前没机会,要么是没钱,要么是他固执不肯拿老百姓送的鸡蛋,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可以做一个给他尝尝,他说蛋就要吃咸的,放什么糖,老婆子就不提了,直到她没了,他才知道在老婆子故乡,开水冲蛋加糖,只有一家里最受宠爱的孩子才吃得到,老婆子虽然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那也就是小康个家,家里有哥哥有弟弟,糖水蛋一年能轮几次。临走时候,老婆子絮絮叨叨,叮嘱这叮嘱那,叫他少抽烟,少吃重口的菜,少吃烟熏的鸡鸭鱼肉,实在馋了,就吃一点点尝个味儿,长长久久地活着比啥都重要呢,他可是很会打仗的军事人才,多活一天,才能多尽一份责任,才能多惦记她一天。
邵老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原故鸿已经盯着周老吃好饭了,周泊山摸摸肚子,说:“自从认识了雁子,口服是享了,自由却没了。唉……谁叫雁子管着咱的胃呢?”
“等邵老爷子的病好了,您的身体呢也养得棒棒的,我就做口味蛇给您吃,这总可以了吧?再炖个土鸡香菇汤,花椒辣椒生姜都放很多很多,包您喜欢啦。再做个东坡肘子,拿姜汁煨,拿剁椒蒸,蒸得骨肉烂酥,入口即化。最后弄条武昌鱼,用豆豉蒸,绝对毛氏做法。最后爆炒河虾,尖椒炒腊猪肝,黄牛肉炖白萝卜丝儿,您还不满意啊?”
卫老在一旁听得口水直流,插嘴说:“再给我加个肉酱煲茄子呗!”
“好。等邵老爷子养好病,我一定拿浑身的本事做一顿好的。”
“哼,你才多大,能有什么本事?”邵老爷子说着,搁下碗筷。邵骠鹞抬眼一看,一碗粥一碗鱼丸小半颗白菜一杯冲蛋两个馒头两个窝窝头,吃得一干二净,他又特别看一眼原故鸿。打他有记忆来,他爷爷就没听进人劝,能这么听话,绝对是头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神技能1——做饭。(有母树加成)
神技能2……再说吧,是个我很想要但是没有的技能
、节操满满的双更!
吃完早饭,三个老人扎堆下棋去了,原故鸿以前不会,在福利院时周老教过他,周老说现在正好“拿俩臭棋篓子练手”,两个臭棋篓子听见周泊山这样说,直吹胡子瞪眼,嚷嚷着要比划比划,结果两个下一个,连输六盘,邵老爷子不甘心,拖来邵骠鹞当外援,这才扳回一城。
邵骠鹞是个大忙人,帮爷爷赢了一局就出门工作去了,只留下原故鸿陪三位老人,晌午吃饭前,周老和邵老爷子炫耀原故鸿灵性,学啥都快,周家祖传的周氏太极一个月就有模有样,邵老爷子不信邪,拿出了自家的刀法,也要原故鸿学,原故鸿一向觉得技多不压身,邵老爷子愿意教,他当然要好好学了,上手仨小时,邵老爷子就开始琢磨着他是再收个徒弟呢还是再收个徒弟呢还是在收个徒弟好呢?
晚上邵骠鹞回来时,邵老爷子正和原故鸿一起打游戏,周泊山和卫步罗围着看,时不时蹦出一句“你不行换我来”“不会玩还占着手柄”,邵骠鹞问老爷子好,老爷子和原故鸿都嫌他烦,挥挥手让他赶紧走,邵骠鹞头一次知道自己这样不受人待见,摸摸鼻子回自己书房继续处理公务。
原故鸿雷打不动十一点睡觉,老爷子迫不得已也只能顺着他的时间,邵骠鹞没办法,这几天耽误了许多工作,原故鸿给他准备了提神醒脑的药和养胃养肝的宵夜,效果不错,起码第二天邵骠鹞起床时精力充沛,完全没有以前熬夜后的不良反应。
邵骠鹞精神抖擞打鸡血一样地把公司事务处理清楚,助理岑今善还问最近他是不是去做保养了,邵骠鹞心细过人,猜到是原故鸿在做药膳,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把药味儿去掉的。不过原故鸿还真够大胆的,要不是有周老作保,别说药膳了,就是普通菜色,也得经过重重检验才能送到邵家的饭桌上。
沉默地呆了一下午,邵骠鹞算着时间提前回家了。
眨眼原故鸿在邵家已经住了十天,三天前他说可以复诊,邵骠鹞亲自送老爷子到部队医院检查,今天正好可以出全套检查报告,医院本来要送上门,邵骠鹞嫌慢,干脆自己走了一趟。
邵骠鹞没指望原故鸿能真的治好老爷子的绝症,毕竟老爷子的年纪在那摆着,只要不恶化,就很好;如果能控制一下,让老爷子不要那么痛苦,更好。
这一天不仅邵骠鹞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周老、卫老也一样,老爷子的心情倒是很正常,大热天的下午拉着人在后院紫藤架下乘凉,原故鸿拿着个石榴剥着,一旁盘子里放着几个青桃,酸酸甜甜,香气馥郁,老爷子说比右金市的名产水蜜桃还对味。
盛夏紫藤开过了,一簇一簇的嫩嫩的种子荚露在叶子中间若隐若现,虽无花可赏,风景好得很。
老爷子很想把紫藤砍了种葡萄,邵骠鹞说招蚊子不准种,老爷子正在和原故鸿抱怨孙子不听话,原故鸿说:“回头我弄几棵草来,保证一只蚊子也没有。就是这紫藤看年份至少三十几年了,弄走太可惜。”
“你要是喜欢啊送你了,你自己挑个时间挖去。”
“那我可却之不恭了,我那山上有十座院子,座座都要好花木搭配。周爷爷住的那里有红杏,还有紫荆、枸杞、海棠、银杏等等,紫藤,还真没有……嗯我想到要把它种到哪儿了,等着我挑个合适的季节就来挖。老爷子放心,你的葡萄我包了,我那有好多很好的葡萄,有一棵山葡萄,虽然有点酸,酿酒棒极了,我看着年份至少五六十年了,回头我给您搬过来。”
“只怕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搬不动。”
原故鸿不满地伸出胳膊握拳:“邵爷爷这话说的,嗳,平时我也练刀,那么长的刀,我耍得不好?您倒是摸着良心说说,我这胳膊腿,细吗?”
卫老在一旁摇摇扇子:“我看确实挺细的。”
周老也说道:“就算凭良心,我还是要说,雁子的大腿还没鹞子的胳膊粗。雁子,你平时吃饭也吃得不少啊,那么多肉吃到哪里去啦?”
“就是就是。听说你配的减肥药效果很好,咋没给自己配个增肥药呢?”
三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攻原故鸿,原故鸿招架得困难,都有几分后悔要他的紫藤了,赶紧剥好石榴子儿一人赛一口,那石榴紫红紫红的宝石一般,皮薄肉脆,甜得腻人,总算塞住了三位老人的嘴,他自己则捏着个桃子刮毛——三位都不吃削皮的桃子,刮干净绒毛再洗洗就行了。
三老一小正是和乐融融的时候,前院的警卫回来说:“邵书记、苗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来看望首长。”
邵老撂下手里的半个石榴:“请。唉,一家人,他们来看我,还得摆这个架势。”
“邵书记是老爷子的次子,现在是Y省的书记,苗夫人是二儿媳妇,二小姐三小姐是老二家的一双闺女,都只有十岁,整个孙子辈排行老五老六。倒是让老头儿的三儿子四儿子抢先生了第三、第四个孙子孙女。”
卫老性格比他们两个更直更火爆:“老二啥都好,智量好,才干好,就是——算了,背着人不揭短。”
“长辈说晚辈有什么了不得?我也想说,不过男人和女人过不去这就不好,所以我不说。”
原故鸿擦擦手,站起来,被邵老爷子一把抓住拽回座位:“坐好,你是客,是贵客,哪能让客人迎接主人?”
几分钟过去,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携一位三十岁上的贵妇走过来,夫妻两个并一珠圆玉润的女儿一起向邵老爷子微微低头:“父亲(爷爷)。”
原故鸿在老爷子的相册里见过这男人的照片,差得不远,他长得方方正正,很有威严,两个女孩儿的照片也有,只是不多,就是没有妇人的。看看妻两人的年纪差,原故鸿大概知道这位夫人不受待见的缘故——她肯定不是原配,也不合老爷子的心意。
邵老爷子很冷淡地说:“坐”
邵书记在老爷子下手坐了,坐姿端端正正,像是个军中老兵一样。邵家的男人都在军队里打过滚,他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并不奇怪,苗夫人贴着丈夫坐下来,两个女儿则一左一右坐在爷爷身边:“爷爷,我想你了。”“爷爷爷爷,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乖,爷爷好着呢,来,吃桃。”老爷子让厨娘赶紧削几个水蜜桃和葡萄来,“乖孙,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我们可听话了,就是想爷爷。爷爷,我们不走了好不好?”
“好好,就在爷爷这过暑假,正好爷爷这有个小客人,来这是爷爷的朋友,你们叫雁子哥哥。雁子,这是我孙女儿,邵玉美、邵珍美,你就叫她们玉美、珍美吧。”
原故鸿余光瞥见邵书记面无表情,苗夫人虽然面带微笑,却有些不情愿的表情,于是只一笑,并不真搭话,只夸赞说:“邵爷爷的孙女儿,真有几分像邵爷爷年轻时候的样子。”
“要是男孩儿像我,那我没得可遗憾,可是闺女……还是像奶奶的好,端庄大气,你看鹞子,有几分像他奶奶的样子,谁不夸他俊。”
苗夫人的脸僵了一下,她的五官非常精致,咋形容呢……大概就是狐狸精啥样,她就是啥样,甚至比一般二般的狐狸精还漂亮,再加上妆容雕琢,更加好看,这样的相貌,原故鸿是喜欢的,只是显然老爷子不喜欢,或者说,六七十往上的老人家,审美会比较偏向鹅蛋脸、圆脸的富态的姑娘,很少中意瓜子脸瘦面颊尖下巴。
“老爷子,您瞧我们还不认识这位小客人呢。不知道这位是……?”
“不知道?我们家的警卫和小昌都是死人哪,咱家多个人,你们会不知道?明知故问!”
苗夫人又僵住了。
邵书记是个死心眼的,爹和老婆有矛盾,从来帮爹不帮老婆,所以严肃地说:“这是周叔父介绍的、老大家请来给老爷子治病的原小大夫,我和你说过。”
“没想到这么年轻啊……小原大夫成年了吗?在哪家医学院念的书?师父是哪位老国手?”
“夫人好,我才十七,也不是医生大夫,只是配药的。没上过大学,也没有师父,是我自己看书学到的配药法。”
“唷,这可是……老首长,你不能胡来啊!没上过学,没有师父,怎么能直接给国家领导人治病呢?我这个人性子直,藏不住话,我可直说了啊,混吃混喝混关系,都没什么,老爷子高兴,我们也高兴;但要是别有来意,那可怎么办?”
“听老二媳妇说的,像是说我识人不清一样?”周老笑眯眯地说。
苗夫人这才发现自己误伤了老爷子的生死之交。天地良心她只是嫉妒啊,嫉妒一个十六七岁的孤儿能轻而易举地被老爷子当成家人,她这个儿媳妇呢?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地讨好,在老爷子心里还是个外人,连那个村姑出身的老三媳妇都被老头子当儿媳妇捧着。老大家的更不说了,同样是后娶的,凭啥她就要处处低人一头?她还生了俩闺女呢老大家那个二婚的连个蛋都没生下来!
邵书记咳嗽一声,说:“对不起,叔父,小情不是这个意思,小情就是性子直爽。”
周泊山一点面子面子也不留,毫不客气地说:“心直口快,也要看是什么人,比如雁子,他就不可能心直口快。老二家的就更不可能了,见人说人话的本事,比咱们任何一个都好。”
邵老爷子接着说:“就算雁子治不好我,我也喜欢他,这份能让我喜欢他的本事,也是真本事。是吧雁子?雁子,你为啥不说话?”
“我……原来你们都不信我真能治好邵爷爷啊?咱们继续走着瞧,两个月治不好,我……我把命赔给邵爷爷!”
“哈哈,傻小子,我要你的命干啥!说真的,哪怕真的治不好——本来也难治,治不好才是理所应当的——有你陪我高兴耍这段日子,比啥都值。爷爷心里高兴。二小子,如果有个万一,你,还有你哥哥你弟弟,你侄子侄女,都不准难为雁子。我这病是司命之所属,无可救也。临走能交个新朋友,挺好啊!”
“老爷子!他一个和咱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毛孩子,夸这样的海口,您还这样宠着他!他就是个骗子呀!这些天我查了多少书,早期的肿瘤还只能控制呢何况晚期的,这就是骗鬼鬼也不信哪!”
“情情,住口。”邵书记虽然也这么想,却没想到夫人会嚷嚷开,他本来是打算再看一看,要是原故鸿就图个钱财关系,看在他能让老爷子高兴的份上,他也不打算做什么,要是有别的打算,再和老爷子细谈也来得及,他这个夫人,啥都好,就是太沉不住气。
“老爷子,我年纪小,苗夫人不信我一点也不奇怪啊。反而大邵信我,我还挺奇怪的,您也信我,我受宠若惊啊。夫人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这也因为是夫人关心您,是不?”原故鸿仗着年纪小,在邵老爷子跟前讨巧,老爷子瞪那夫妻两个几眼,正准备揭过这件事,邵骠鹞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婶苗情情是个普通人,可能会拈酸吃醋但是不至于真做出什么坏事。
本文没有彻头彻尾的坏人和反派,最多有那么几个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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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节操满满
、约定
相对于后院有些尴尬的气氛,邵骠鹞满面春风,他匆匆和邵书记打个招呼,直接走到祖父跟前:“爷爷您瞧,这是检查报告单,大夫说情况好极了。不仅控制住了,转移的癌细胞,还有大量衰减死亡的迹象,除了这个,您的其他指标也在稳定地上升。大夫还问,最近您是吃了什么药,看了什么大夫呢!”
“啊?”邵老爷子从昌秘书手里接过眼镜戴上,直接跳过前面的长篇大论和各种指标数据,直奔最后的诊断结果。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医生会诊的结果,确定癌细胞转移范围缩小,各项指标均有回升,建议保持当前治疗方案。
卫、周二老爷凑过来看,周泊山“哈哈”笑两声,狠狠拍着原故鸿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邵骠鹞也满怀感激地朝原故鸿点点头,让原故鸿很不好意思。
这下苗夫人彻底闭嘴了。不过大家也顾不上她,连邵书记都站起来巴巴地想看诊断报告,邵骠鹞更是少有地激动,要不是邵老爷子拦着,只怕当场就要给几个关系好的长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请客吃饭庆祝庆祝了。
诊断报告被传看了一圈,各人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会,积极地为老爷子接下来的疗程出谋划策,周老说一定管住他的饮食,卫老说绝对盯着他休息,邵骠鹞一脸诚恳地说家祖父就拜托两位叔父严加看管了,邵书记则说等好了要办个热热闹闹的宴会,苗夫人则问这药能不能量产能不能开发治疗其他癌症的相关产品——这简直就是个吸金宝库啊!
大家闹够了,才发现邵老爷子一句话都没说,再兴冲冲地去恭喜老爷子,却发现邵老爷子头一次哭得涕泗横流。
大概只有原故鸿能理解他在哭什么,所以原故鸿只是站在一边什么都没说。
老爷子患的也是肝癌,已经进了ICU的人,被拉回来了。
他的老伴儿,他的老婆子,患的也是肝癌,却死了三十多年。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特效药?
为什么得着同样的绝症的他们一个死了另一个却还好好地活着?
谁能给他答案?
原故鸿不轻不重地给老爷子顺背,老爷子哭得他心里鼻子里都是酸酸的,虽然很快邵书记和周老他们就劝住了老爷子,那种阴郁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晚饭大家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庆祝第一阶段治疗成功,闹到很晚才散,原故鸿刚要回房间洗洗睡了,邵骠鹞拽着人去了书房。
他的脸色很严肃,原故鸿不自觉地也有些惴惴不安:“大邵,有什么事吗?”
“我也是临时想到,种花家人多,得癌症的,不算其他,只算肝癌,也绝对不少。这些人,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愁云惨淡的家庭。如果,如果我奶奶能用上你的药,爷爷就不会孤单这么久。”
“你的意思我懂,你想让我救更多的人,想让我把这个药方卖给有研究能力的大企业,好把成本降下来,把产量弄上去。”
“嗯。当然,研究配方的人是你,所以一切选择权,都在你手里。我只是这样希望,即使你不同意,我也支持你的决定。”
“你的希望很正确……不过,药方实在卖不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拿不出来。我只能卖药,药本身其实并不贵,不然第一天我就会找你们要钱了。问题是产量……这个药很难配,目前一天最多能制作三个疗程的药,以后怎么样,不好说。而且这个药,你也知道,它真的很特殊,拿出去卖,恐怕会引起你们家也招架不了的轩然大波。”
“我既然敢开这个口,就意味着我已经想好了。军方出面怎么样?”
“军方?那,成交。我只负责提供药品,怎么用,你和云深集团去谈吧。我只要求,第一,不经我的允许,我这里提供的任何药品不得流出国门,也不能给在国内的外国人使用,真有国际友人要用,得和我详谈;第二,军方和云深集团的利润,都不能超过百分之百;第三,药品不够的话,优先给种花真正的科学家和病情严重、无法再拖延时间的家庭使用,申请资格得由我确认。唉……我的卖身契还在云深集团呢,你们只能和赵家夫妻两个合作啦,我的条款,麻烦你们在谈判时放在你们要求里,别说是我提的。”原故鸿故意唉声叹气一番,发现邵骠鹞还愣愣的,不由有些好笑:“喂,你想什么呢,走神啦!”
“没,我是在想,一般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少会这样果决地把自己拥有的东西,让给别人。我接触过很多人,也有比你大的,如果他们有这样重要的药品,绝对不会想和军方和国家合作,好像牺牲任何一点,都是要了他们的命一样。虽然从权利的角度,我理解并支持他们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我无法赞同。”
“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这样多话呢,真让我汗颜哪。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我是个孤儿,我能长这么大,是靠国家抚养,是因为妈妈和福利院阿姨叔叔们照顾,如果大家都不肯牺牲一些属于自己的利益,世界不会好的。我愿意为了种花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且,反正你又不是叫我免费拿出来,那我也没亏呀。哦对了,你欣赏、喜欢、尊敬的人里,如果有人患了绝症或者疑难杂症,也可以告诉我,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治。”
“为什么给我开绿灯?”
“我相信你欣赏的人,一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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