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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弈 作者:十二曲栏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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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夜想起那夜之事脸色气的涨红,“过去之事休要再提,就算是欺骗又如何?你对我的伤害,还少么?”
“对,我是伤害了你,但是我没有骗过你。”严洛低声语道,随后起身无奈叹道,“你是不肯说实话了么?”
“实话?我说的句句属实,崆峒绝无此高手!”苏夜心中涌起一股气恼,严洛不相信他,竟然不相信他。我为什么要让他相信,不信又何妨?“严洛,月华宫被血洗我很同情,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不是崆峒做的,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难道你是因为没有本事找出凶手,才非要找个替罪羊么?”
“真是嘴硬,不过我没有看错你,我就是喜欢你这倔强的嘴,看我今天不撬开它。”严洛回身从牢房中的架子上取出一柄蛇皮长鞭,手臂一甩鞭子在空中打着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苏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希望这鞭子落在你的身上。”严洛手指把玩着鞭子上的倒刺,发出最后通牒。
“严洛,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苏夜手指紧握握成拳,“我说的话你不相信,再逼问也是没有用的。”
“好,有骨气。”严洛赞扬一声一鞭子落下,苏夜下意识抬臂去挡,顿时胳膊上衣服开裂,露出两道血淋淋的血口子。
苏夜身体顿时一颤,口中银牙紧咬咽下呻吟,眼神中含着不屈的火焰挑衅似的看着严洛,“严洛,你也就这点本事。”
“好,好,苏夜你好样的。”严洛也没了冷静,一阵阵怒气直冲脑顶,鞭子不间断落下,带起阵阵风声和衣帛撕裂之声。苏夜被打的在地上翻滚,浑身上下都是血痕,口中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严洛身后的元老只看着并没有说话,有的甚至将脸转过不忍看这残忍的一幕。
他们向来恨苏夜将严洛带入歧途,又怀疑苏夜串通崆峒高手来偷袭月华宫,才怂恿严洛来审讯苏夜,但是苏夜此刻像个血人般,但凡是有心的人都不会看的下去。
只是严洛放佛被怒气冲晕了头脑,连双目都变得赤红。两个人似是在较劲般,苏夜就是咬死了牙不叫出声,严洛就偏要将他逼迫出声。
渐渐苏夜不再闪躲,他的动作已经迟缓,只管用手捂着头躺在地上,任由那充满力道的鞭子一鞭一鞭打在身上,只有身体的本能反应在抽搐,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
若不是严洛带来的长老拉住了严洛胳膊,就怕严洛要将苏夜生生打死在这里。
“教主,够了,苏公子已经晕过去了。”水长老是这几个长老中性格最为温和的,终于有些不忍出来劝阻。
“什么?”严洛似乎有些茫然住了手,看见地上缩成一团的苏夜,瞳孔缩了缩。严洛胸口还在起伏,这一通鞭子下来,严洛身上已经腾起一层热汗,走到苏夜跟前蹲下身,想将苏夜捂着头的手臂拿开,却没有拿动,严洛用力一掰将苏夜手臂拿开,看见苏夜的脸上已经全是鞭痕,嘴唇咬的血肉模糊。
严洛发热的头脑一下子凉了下来,手指有些颤抖探了探苏夜的鼻息,还活着……却已经是气息微弱。
“苏夜……苏夜?”叫了半晌也没有动静,严洛从身后的人手中拿过水盆泼在了苏夜身上。
“啊——!”苏夜惨叫一声醒来,浑身肌肉剧烈抽搐,俨然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苏夜你怎么了?”严洛看见苏夜的反应有些不解,之前如此鞭打还半声不吭,这回怎么叫的如此凄惨。
“教……教主……”那个拿水盆的侍从哆嗦着跪在了地上,“教主,刚刚的水,是盐水,是教主在进来之前吩咐小的准备的……”
“什么?”严洛一脚踹在了那人胸口,那侍从登时一口血吐出,“没用的东西!”
严洛低头,手指拂过苏夜嘴角的血液,刚刚还在倔强反抗他的人,此刻却抖的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苏夜,苏夜,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苏夜,告诉我好吗?”严洛抓着苏夜的肩膀,声音都有些颤抖的哀求。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除了师父,没人有那么高的武功……”苏夜摇着头,说话声音微弱,“可是师父,已经死了啊……”

、三十九 饥饿

 三十九 饥饿
“赵成德……”严洛有些微愣住,想起那夜在五里坡,他亲自检查过赵成德的尸体,的确是死了。那会是谁,明明是崆峒的武功,怎么就找不出这个高手?
“苏夜,你别框我,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师叔?你到底有没有报信?”严洛有些诱哄的语气,耐心哄着已经濒临崩溃的苏夜。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苏夜嗓子沙哑带着哭腔,只是一味的摇头。
“冥顽不灵,”严洛有些气恼站起身,不再理会身体神经性抽搐的苏夜。“别给他饭菜和水,我看他还要嘴硬到何时。”留下一句话给狱卒,带着一干手下长老离开囚室。
囚室中血腥味充斥,苏夜身体上都是皮外伤,却流了不少血,剧痛席卷全身,竟比打断一条腿还要痛上几分。苏夜嘴唇因失血变得苍白,嘴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囚室地板冰凉,身上一件还是睡觉时候穿的单衣。
苏夜忽然开始想念那个木板床了,忽然觉得那个近在咫尺的稻草堆散发着无穷的温暖。苏夜撑起手臂想起身,奈何身体的剧痛使他再度倒回冰凉的地板。
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他便老老实实趴在了地上,期待着能讲这块地砖捂热,就算是石头,总该能捂热吧。
然而事实证明,苏夜总是乐观的过了头,夜晚的地砖凉的如同冰块,不到半夜苏夜就开始发抖。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扶着墙站起一咬牙走到了木板床上。
躺到了稻草堆上苏夜浑身痛的像要散了一样,意识都被痛感包围,有些昏沉的无法思考。
睡了就不疼了……苏夜在心里催眠着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肚子也适时的响了起来。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严洛走时下了命令,不给他水和食物。
或许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严洛,你个混蛋,到底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苏夜努力闭上眼,不去思考有关饥饿的问题。然而意识不受控制想起曾经吃过的好吃的饭菜,小师妹手艺最好,做的红烧肉是派中一绝,每次上桌都被师兄弟们疯抢一空,山下那家小饭馆,做的红烧狮子头是地道的很,镇上的豆腐西施,炸的臭豆腐能把人从三里外勾过来。
“咕噜……咕噜……”苏夜肚子叫唤得更欢了,真是……苏夜无奈苦笑,按住乱叫的腹部,抿了抿嘴唇想将这折磨人的感觉压住。睡着了就好了……睡着了就好了……苏夜终于在自我催眠中睡了过去,想借助睡眠来遗忘饥饿感,再醒来却仍旧是黑暗。
苏夜抬眼看着那个唯一的小窗口,还能看见几颗星星,看来应该是五更,天快亮了。
苏夜原本以为严洛会再来,挨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严洛的影子。饥饿感却如影随形,磨光了苏夜的所有耐性。饥饿感已经不是主流,苏夜开始感觉到干渴,某种程度上,干渴比饥饿的滋味更难熬,嘴唇已经干裂,苏夜已经将嘴唇上的血液都舔干净了,就算这点水分,也比没有的好。他甚至想抓着牢门栏杆大喊,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给我口水喝吧。
但是他甚至连移动到牢门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那个破旧的木板床上苦苦死捱。
“严洛……王八蛋……”
“严洛……我要红烧了你……”
“严洛……我要清蒸了你……”
“严洛……我要炸了你……”
“严洛……我恨你……”
饥饿感如跗骨之蛆将苏夜紧紧包围,到了第二天夜里的时候苏夜已经除了饥饿和干渴没有了别的意识,比身上痛感还要难过的感觉,让苏夜几欲发狂,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墙上,不用受此折磨。嘴里干渴的没有一点津液,不断回忆着梅子的味道刺激津液分泌想要达到止渴的目的。
但是苏夜似乎连分泌津液的能力都失去了,他一生中第一次觉得活着是件比死亡更折磨的事,就算是被严洛**的时候,苏夜还不会有万念俱灰的念头。只是这次,他似乎觉得这么活下去就是无休止的地狱,恨不能此刻就了断了自己。
苏夜在自杀的念头和求生的本能中苦苦挣扎,似乎一脚已经踏过了鬼门关,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巨大的解脱,是欢欣鼓舞的一件事,而不再是失去和惧怕。
放弃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苏夜耳边像是响起了很小的时候,母亲唱的摇篮曲子,一声一声的呢喃,满怀着温暖和爱意,没有饥饿,没有痛苦,没有恨……
“苏夜……”
“苏夜…………”
是谁?谁在叫我的名字……苏夜有些不耐烦皱眉,沉浸在美梦里不愿醒来,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忘记了一切痛苦,苏夜眉头皱紧,不要叫我,不要醒来。
那人锲而不舍呼唤着苏夜,还伸出手指掐住了苏夜的人中,苏夜不耐烦摇头,茫然间睁开了眼。
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人影,苏夜定了定神,意识却被再度回归身体的同感席卷,头一偏又昏迷过去。
修长手指沾着温水濡湿在苏夜唇边,白色袖口绣着竹纹,只有一声低叹,“苏夜啊苏夜,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四十章 委屈

 四十章 委屈
今日的地牢比往日都要热闹许多,不断端着水盆的仆从进进出出,都噤若寒蝉一字不敢言。严洛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远远看着牢内的秦苑给苏夜擦洗身体包扎伤口。
地上扔满沾血的白布,从此就可以看出苏夜伤的不轻。因为伤口处理不及时,血液凝结都粘在了衣服上,每一次将衣衫从伤口结痂里生生撕出,苏夜都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生理性的抽搐。
秦苑抬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对苏夜身体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严洛,当然,是另一个方面的。他看过苏夜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每一次为苏夜医治,心里都更疼一分,他见过很多濒临死亡的人,他治过各种各样的怪病。但是苏夜这样生生遭受如此多痛苦的,当真让他心惊不已。
或许他对苏夜的感情就来源于同情,他看人一向很准,他一眼就看出苏夜是个阳光傲气的人,他知道苏夜的性格开朗豪放,但是苏夜被生生折磨如此,心中不可谓不痛。是惋是惜,是怜,是爱。
秦苑的师父告诉他,不要去爱一个人,要爱天下人。不管美丑,不管贫富,只要是需要医治的人他都要去救治。这不仅仅是个人喜好,这是一份责任和担当。有了医治天下的能力,若是再弃病患于不顾,对不起神农先祖。
但是秦苑却爱了,爱了一个人,爱上了他的病人。
爱上了一个人,就失去了爱天下人的能力。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仁乃大仁,小爱狭隘,大爱才真正无私。师父懂的,他不懂。
人都有七情六欲,淡泊如秦苑,也无法控制。秦苑唯一明白的一点,就是他的手开始抖了。
妙手书生,对待什么样的病人都没有手抖过,唯独对苏夜,他的手指在颤抖。看着这一身的狰狞伤口,秦苑心绪无法再宁静,手中烤了火的刀片无论如何也割不下去,秦苑头上一层汗水沁出,顺着鼻尖滴下。
“郑老先生,秦某知您是崇云教的名医,不如这刀,由您来下可好?”秦苑看着在身边做助手的老大夫,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想他秦苑,何时下不去刀过。
“这……”郑老大夫看了一眼秦苑脸上的汗,叹口气接过了刀片。接着烛光,将苏夜身上的腐肉片片割去,再敷上草药包扎,半个时辰后便是将苏夜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
秦苑给苏夜喂了半碗清粥,苏夜本能抱住秦苑的手臂想要多吃一点,秦苑狠狠心,将碗移走。
待苏夜睁眼想找那碗粥时,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饥饿和失血,苏夜看起来伤的重,却也没什么致命伤。当然若不是严洛改变主意允许秦苑来救治,再耽搁半日,苏夜这条小命就被阎王爷收走了。
苏夜睁开眼,有些不适应房内明亮的光线,想抬起手臂新回0忆论0坛遮挡却没有力气。“秦苑……”
“我在,”秦苑回手叫人将烛台撤下去几盏,温声安慰苏夜,“你现在好点没有?还痛么?”
“我还活着?”苏夜嗓子说不出的沙哑,三天没有沾水,已经让他的嗓子彻底干哑。
“我不让你死,你自然死不了。”出声的是严洛,见苏夜醒来,严洛也走到了床边。低头看着从鬼门关转回的苏夜,眼中光芒复杂。“苏夜,你不但嘴硬,命也硬,我真是没有错看你。”
“严洛,你到底想怎么样?”秦苑听着严洛的嘲讽心中怒气升腾,“这样折磨他对你有什么好处?早晚将他折磨死你才满意了是吗?”
“闭嘴,我说话还没有你插嘴的份。你只管做你的仁义大夫,该给你的银子一两也不会少你的,想教训我,你有几个脑袋?”
“严洛,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秦苑不屑嗤笑一声,拎着药箱撞了一下严洛的肩膀走出牢房。
严洛强忍下怒气,转身看着已经转醒的苏夜。
“你还是不说么?”
“没什么可说的。”苏夜转头面墙,一眼也没有看严洛。他和严洛已经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严洛不相信他,一直都不信。留他在身边不过是将他当做一只倔强的鸟圈养,对他的好与不好都是为了将他驯服。说的每一句喜欢和爱,都是驯服的一个步骤。
严洛从没有爱过他,也没有喜欢过他,他在严洛的心里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人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意志也会变得薄弱。苏夜想着这些日子的可悲遭遇,心中一片悲凉。他被严洛如此对待,被严洛以爱之名囚禁了所有自由,但是他得到了什么,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严洛的每一鞭都抽的那么狠,严洛的每一句话都绝情冷骨。苏夜将严洛视作仇人,恨他恨到骨子里,但是严洛却是他这几个月来的枕边人,他们同床共枕那些时日,严洛竟然连一句话都不信他。
他苏夜不是害死那些人的凶手,他苏夜要杀的只有严洛一人,不会伤及那许多无辜。
苏夜不明白心中为何会涌起这种委屈的情绪,一个人做错事可以允许被指责,但是却容不得被人冤枉,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的冤枉。这种冤屈只能憋在心里,憋的五脏六腑都郁结。
看着沉默的苏夜,严洛似乎有些意识到自己做的过分了。他对苏夜从来不想下重手,但是苏夜总有办法激怒他。这三日来严洛日日都来查看,想从神志不清的苏夜嘴里听出些什么,但是苏夜并没有说一句可疑的话。
按照苏夜的表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苏夜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能讲严洛和所有人都骗过,二是苏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严洛已经开始相信第二种可能了,那时也是被苏夜的话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苏夜虽然恨他,但从来没有杀害过那些无辜的人。他是知道苏夜的为人的,怎么就……怎么就一时没了分寸。
“苏夜……”我错怪你了,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伸手想抚摸苏夜的肩头,看见那包满满身的纱布,严洛又无奈将手缩回。
“将苏夜搬回兰苑,好生照料。”严洛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牢房里的沉闷血腥气让他窒息,他和苏夜,似乎在渐行渐远,永远没有相遇的一天。


、四十一 守护

 四十一 守护
这几天,月华宫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各个丫鬟仆从都战战兢兢的绕着严洛房间路过。一旦走过严洛的可控范围,顿时如获重生般欣喜。
月华宫后院一座假山后。
“听说了么?最近教主心情不好。”一个眼睛很大的丫鬟低声覆在另一个丫鬟耳边。
“我看也是,”小丫鬟委屈说道,“昨儿就扫地落了点灰,就被教主呵斥了一顿,若是以前,他是看不会看一眼的。”
“小蝶姐姐也被骂了呢,说是茶太烫了,小蝶姐姐从屋子里出来哭了好久。”说话的丫鬟一脸同情和心悸。
“也不知教主这是怎么了?虽然月华宫被人袭击损失惨重,这也过去大半月了,总不至于如此着急上火。”
“这就是你消息不灵了,其实是和苏公子闹别扭呢。”那丫鬟大眼睛一转,“他们俩啊,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几天好几天闹的,前些日子不是把苏公子拖走打了一顿么,结果查出来苏公子不是内奸,这就别扭上了。”
“咱们教主的性子,唉……让他认错,比登天还难,只可怜了这苏公子,受了委屈也是白受的。”小丫鬟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分析。
“你们很闲么!在这嚼什么舌根,嘴里那玩意不想要了么?”严厉的男人声线将两个丫鬟的闲谈喝止。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假山后闪出。
两个小丫鬟吓的一哆嗦,赶紧慌慌张张的跪下。
“教主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严洛冷冷看两个侍女一眼,两人便赶忙闭紧嘴巴,生怕严洛真的切了她们俩的舌头。
“行了行了,你们退下吧。”严洛有些无奈摇摇头,挥手将两个丫鬟打发走。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严洛面对着花园湖水,手中鱼食洒入池中,被游鱼争抢。
“属下晚樱,参见教主。”晚樱一副利落短打扮,腰上配上一柄佩剑,头发挽起不似往日温婉,却添了几分英气。
“晚樱,你可知错。”严洛的手一顿,池中游鱼见没了鱼食,摇摇尾巴散去。
“教主,我……晚樱没错!”晚樱将抵着的头抬起,看向那个高大的身影,这个身影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上,她对这个男人,有崇拜,有忠诚,如今,却增添了一份恨意。
“晚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的如此顽固?”严洛语气中隐隐有怒气。
“教主,晚樱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并没有错。”晚樱柔美的脸上多了一分倔强。“如同姐姐爱教主,就算为教主而死也心甘情愿。晚樱对秦苑,亦是如此。”
“你……”严洛气恼更甚却不能发作,他已经说了不杀晚樱,所以不管晚樱说什么他都不会杀她,就算是报海棠的恩情吧。“晚樱,我一直重用你,你的才华悟性都不在你姐姐之下。这次你练功走火入魔也是个意外,却因祸得福练成邪血功,正是说明了你的武学造诣极好。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秦苑,而是要好好的重用你。”
“教主……晚樱本是来领罚,得教主如此厚爱,晚樱惶恐。”
“莫要拘礼,本教只是想让你继续保护苏夜。你与他主仆情深,你又练成了绝世武功,保护他最合适不过。”严洛有些无奈道,“你回去后,好好劝劝他,让他想开些。之前的事,本来就是个误会,不要让他有心结。”严洛转头看着晚樱的脸,嘴角扬起一丝渗人笑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明白明白!”晚樱忙狠狠点头表示明白,心下却暗中擦了一把汗。这教主是要她撮合呢,苏夜恨透了严洛,岂是她几句话就撮合得了的。
“明白就好,你现在就回兰苑吧。”严洛欣慰拍拍晚樱肩膀。“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是,属下定不辱命!”晚樱直接拜下,不知是为自己捡了一条命而庆幸还是为得了这么难个差事而哀嚎。
真的走回到兰苑的时候,晚樱心里的怨愤情绪一扫而空,看着那枯萎的一栏兰花,想起苏夜此刻的境遇。当她还是小莺的时候,就为了苏夜不知哭了多少次,演戏也好,作假也罢,那泪总不是假的。
她是打心眼里同情苏夜,苏夜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且苏夜当真待她不薄,她却欺骗了苏夜那么久。
晚樱一时间,还有些愧疚,不知该怎么面对苏夜。
“小莺,咳咳咳,茶……”正在晚樱愣神的时候,屋里传出苏夜的嗓音。
原来竟是在唤她么?晚樱抹去了心底的犹豫,一步跨入屋内,“哎,公子,茶这就来。”
小莺没有了亲人,待我好的,都会忠心守护。
苏夜身体恢复的极慢,时不时发着高烧,加上以前的顽疾复发,竟终日咳嗽。正咳的口干想喝口水,就不自觉唤出了小莺的名字。这两个字一出口苏夜就想起小莺已非昨日的小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苏夜自嘲苦笑,起身想要自己倒杯茶,胸口被一只柔软素手按住,“公子莫要乱动,喝茶。”说着便将茶碗递到了苏夜嘴边。
苏夜有些惊讶看着突然出现的小莺,低头抿了几口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奸细么……
“公子待小莺好,小莺怎能不知回报。”晚樱将茶碗放在桌上,有些感慨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公子朝夕相处这么久,公子待人如何,我也是知道的。这次和你明话明说,是教主派我来保护你,他还是担心你的。”
“严洛?”苏夜眉头紧皱,“不要跟我提起那个禽兽。”
“好好,不提,小莺只是怕公子再误会小莺是细作罢了。”小莺爽快一笑,“我只是提前告诉公子,免得公子防着我。”
“你这说的哪里话,崆峒山一行,我已得知你的真实面目,你对秦苑是真心真意,我看得出来。秦苑是一等一的善良人,你若是喜欢他,则是你心肠也不坏。”苏夜眉头皱了皱,“我还有一事不解,你为何将秦苑劫持?难道是因爱生恨不成?”
“公子原来是因为秦公子才信小莺的,不过也罢,我却是喜欢秦苑的,是以才会出手将他带离崇云。”小莺知道苏夜对她劫走秦苑一事还有怀疑,出言解释。
“既然是带他远离崇云,又为何偏去崆峒,难道你们不知严洛正在那里么?”苏夜有些疑惑问道。
“听闻你们去崆峒山,又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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