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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弈 作者:十二曲栏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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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傻瓜……”秦苑脸上笑意宠溺,手掌抚上小莺的头发,“你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看你这样,我很难过。”秦苑何尝不知道小莺是因为护着他才被严洛挖去双眼,如果没有他,小莺可以觅一个少年英侠,两人闯荡江湖,最后生几个孩童,过上幸福日子。可是因为他的出现,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按理说,秦苑与小莺并没有开始,也没有对她负责的必要,其实一切都是小莺一厢情愿罢了。就像他与苏夜,苏夜从未要求他做什么,但是他就是想为了苏夜做点什么,从来不计后果。
秦苑一向仁义良善,从未动过害人之心,他对严洛起了杀心,是不忍看苏夜痛苦,是要为苏夜报仇。他为了苏夜,轻易地更改着自己的底线,然而苏夜却一无所知。小莺与他,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一个不能给自己未来的男人,小莺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结果只能换取这一个愧疚的拥抱么?
柔软的娇躯抱在怀里,秦苑却丝毫没有动色心,片刻后秦苑想要放开,小莺的手却紧紧抱住秦苑的腰。秦苑无奈,只能任由小莺抱着。
“秦公子……我一定会救你的……”
忽然颈后一痛,秦苑眼前发黑软倒在地,闭上眼前看见的是小莺弯起的嘴角。
午后阳光倾洒,秋气高爽,倒是晴朗开阔。阳光透过窗格子洒入屋中,床上的苏夜眼睫颤了颤,伸手将手背盖在脸上抵挡阳光的直射。
严洛几乎立刻惊醒,有些惊喜的神色抓起苏夜的手,“你醒了?”这分急切的样子颇有几分孩子气,苏夜也不禁一愣,半晌才冷然道,“醒了。”
似乎被苏夜的态度提醒,严洛响起他和苏夜的处境,枕边人一直是仇人,这种状况让严洛都有些苦恼。
“饿不饿?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鱼肉粥。”严洛伸手探上苏夜额头,烧退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饿”本想一口回绝的苏夜被实在的饥饿感击败,只能诚实点了点头。
、二十三 回家
二十三 回家
苏夜沉默着一口一口喝了粥,严洛目光专注而兴奋,像是守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看着苏夜,把苏夜搞的着实不自在。
“严洛,你到底想做什么?”苏夜终于忍无可忍出声询问,这严洛一整个下午都陪在床边,眼神胶着似的粘着苏夜不放,就算苏夜身体虚弱,就算苏夜一眼也不看严洛,也感觉得到这浓烈目光。
“嗯?”严洛被问的一愣,随即嘴角挂上一抹恶劣笑容,“做你。”
“你……”苏夜气结,“果然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正经话?”严洛摸摸下巴思考半晌,“苏夜,你昨晚的笛子,很好听。”
……
“嗯。”苏夜低低应了一声,不禁想起那夜地牢种种,那夜就是他苦难的开始,他毫不留情地摔碎了玉笛,就像严洛毫不留情地摔碎了他的傲气。
“苏夜。”
“嗯?”苏夜本能抬头,撞上严洛直视的眼,刀刻的眉目间难得透出一股温柔,昨夜的那半柱香的对视,放佛在传递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再次对上严洛的眼睛,苏夜不自在地转头避开。
“苏夜,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严洛执起苏夜的手腕,轻轻吻苏夜手指骨节。苏夜手指轻微一颤,却没有挣脱严洛的手。
“回……家?”苏夜喉咙有些干涩,脑中一个想法在徘徊却又不敢相信。有些期待看着严洛,却又怕严洛说出的与他所想并不相同。
“对,回崆峒。”严洛笑着点了点头,舌头伸出舔弄苏夜指尖纹路。
苏夜身体一抖,将手抽回。
“崆峒……真的能回去么……”苏夜想起过去种种,总觉得是隔了几辈子的事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七弟子苏夜,早已经被杀死在那个地牢。
“我说能就能,明天就出发。”严洛伸手抚上苏夜削瘦的脸庞,露出一个使人安心的笑容。苏夜,这样做,会让你开心些么?
三日后,一个马队缓缓在林中道行进,扈从都佩戴刀剑,一眼看去就是不好惹的江湖人,无论是商旅还是百姓就远远躲开。第二辆马车豪华异常,八个轮子稳稳托着巨大的马车底盘,锦缎的轿帘遮挡马车内情形。
苏夜歪靠在马车里的垫子上,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咬牙压抑着喘息。
“严洛……你卑鄙……”身上的衣服已经松散开,露出白色的中衣和一块白皙脖颈,严洛的手掌在苏夜怀中作恶不止,不断揉捏碾压那一点。
“不过是亲热亲热,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吧”严洛丝毫不生气,反而将手探入腰带以下,向苏夜腿间滑去。
“你……严洛你个王八蛋,放开我!咳咳咳……”苏夜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色, 越来越靠近崆峒,他的心中反而不踏实,所谓近乡情怯怕就是如此。这个时候严洛还来索欢,身体被挑弄的起了反应,又从心底不耻起来,一时间火气攻心,猛烈咳嗽起来。
“苏夜?”苏夜这一咳嗽严洛倒停了下来,轻轻拍抚苏夜后背,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苏夜捂着嘴。苏夜咳了好一会才停下,连胸腔都咳的隐隐作痛。
“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会?”严洛拿回手帕入目刺眼鲜红,眉头一皱喊道,“停车,小莺,去叫秦大夫。”
苏夜抓住严洛衣袖,想制止严洛停车,这两日连着赶路,身体虽然有些吃不消,但是回家的欲望驱使着他不断前行,不想停下。严洛做决定从来都是果断决绝,说一不二,苏夜想制止也是来不及。
“禀教主,小莺和秦大夫并没有随队而来。”马车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你说什么?”严洛眼中一抹怒意,“小莺不是苏夜的贴身婢女么,怎么会没有跟来?”难道是自己这次行事太过迅速,忘了这两个人么?
“禀教主,属下去找过小莺和秦大夫,两个人都不在房间,出行时间紧迫,就没有来得及上报,是属下行事不周,请教主责罚。”
“胡闹!”严洛一拳捶在车厢,“是这些日子对你们太过宽容了么?居然做事如此不上心,丢了两个大活人都不知道,没用的废物!”
“严洛”苏夜手搭在严洛手臂,出声制止严洛的怒气,“他们也不是有心,饶了她吧。”
“哦?”严洛回头看着苏夜,目光中一丝探寻,“为什么为她求情?你认识她?”
“不认识。”苏夜毫不惧怕严洛的注视,虚弱一笑,嘴角血迹还未干,更添一丝孱弱。“只是不忍看你再造杀孽。”
“这是在担心我?”严洛脸色缓和,低头看着苏夜的脸,故意贴近几分。
“胡说,我没有。”苏夜转头,不再理会严洛的打趣。
“小蝶,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再上路,把苏公子的药拿来。你下去吧,其余的事,咱们回去再说。”
苏夜松了一口气,严洛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若是此刻放过了那丫鬟,以后也断不会再找她麻烦。就像他对他哥哥,既然决定了放过,就再也未曾派人追杀。
半柱香后准时启程,四匹健马拉着的马车非但不颠簸反而平稳有序。苏夜在缓缓摇晃的马车中昏昏欲睡,他甚至能闻到崆峒山泥土的味道,这个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
一觉睡去,醒来时已是深夜,夜来风凉,苏夜却丝毫不觉得冷,熟悉的身体在将自己紧抱,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裹,是严洛。苏夜轻轻动了动,挣开一只手,在身后摸索半晌,摸到一个冰凉物体,手指一痛不知被什么割破。苏夜一喜,将匕首递到严洛后心, 黑暗中看不见严洛的脸,只能听见严洛睡熟的鼻息。
记不清曾这样与严洛过了多少个黑夜,今晚,或许是最后一个。苏夜闭上眼,脑海中都是师父临死前那失望的双眼。不可以,不可以再让师父失望。
当苏夜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杀气毕现,手腕用力将匕首狠狠向严洛背上插去。
、二十四 马车
二十四 马车
黑暗的马车中杀机毕现,叮叮两声脆响,接着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你……混蛋,放开!”挣扎怒骂的声音后,马车内烛台被点燃,车厢内顿时一片光亮。
苏夜被严洛压在身下,脸色铁青,手脚被紧紧压制,身旁是被打落的一柄匕首。
“苏夜,你这是故意挑起我的兴趣么?”严洛脸色冰冷,嘴角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语气温和甚至带着些许蛊惑,苏夜却莫名打了个哆嗦。
苏夜从来都不惧怕严洛,但是他的身体怕,严洛太了解他的身体,随意的一个动作,都可以决定苏夜是攀入天堂还是掉下地狱。同样,苏夜也了解严洛的每一个表情,严洛眉头一皱苏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坏点子。严洛的每一次怒火都是苏夜难以承受的痛苦,他仍记得他是如何被严洛残忍地打断一条腿。
他不知严洛到底是如何看他,时而温柔体贴的让人产生错觉,时而残忍的像个恶魔。或许他就是严洛的一个玩具,严洛想对他完全的独占,任意的损毁,却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殊不知,活着比死去更为痛苦。
“苏夜……你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严洛冷笑伸手扯了苏夜的衣服,露出苏夜白皙削瘦的身子。因为担心苏夜身体,严洛已经很久没有碰他,不过此刻严洛忽然后悔了自己的手下留情,苏夜根本就不领情,他做什么都是白费心力,都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堂堂崇云教主,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偏这个怎么喂不熟,给脸不要脸。
怒气使严洛的喘息粗重,手下力道没了轻重,狠狠在苏夜皮肤上揉搓,直将苏夜身体揉搓出红色血痕。苏夜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他感受到了严洛的怒气,他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只要服个软求严洛几句他便会放过自己。
但是苏夜铁了心和严洛死磕,越是靠近崆峒越是内心愧疚翻涌,他杀不了严洛已经对不起师门上下,又怎么会出言相求。
“好,好,苏夜你有骨气!”严洛气的发笑,手指捏住苏夜下巴用力直捏得骨缝嘎吱作响。低头覆上苏夜的唇,粗暴撕咬苏夜嘴唇,不顾苏夜的挣扎反抗将双唇撬开舌头大肆搜刮扫略,近乎粗暴的亲吻早没了分寸,苏夜喉间发出几声呜咽,脸色憋得通红。苏夜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皱眉,二话不说合齿咬住严洛舌头,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嘴里。
严洛被咬的生疼,铁钳似的手指捏住苏夜下巴直接咔嚓一声卸了苏夜的下巴关节,苏夜疼的身体一颤,却再也合不上嘴。严洛冷笑一声,“这都是你自找的。”
严洛尽情在苏夜口中肆虐扫略,津液交缠间顺着苏夜嘴角流下,苏夜却连合上嘴的力气都没有,不禁心内又气又恼。
吻够了严洛松开苏夜被蹂躏的红肿的嘴唇,笑抹了一把嘴角血丝,被苏夜咬的真不轻,血腥味却也刺激了情欲和野性。严洛将腰带扯开露出早已硬挺的凶器,扣住苏夜后脑将那物顶入苏夜口中。
无论苏夜怎么转头都被严洛死死按住,一股难言的腥味混杂着血液混杂在口中,让苏夜不断干呕。火热物什直顶到喉咙深处才停住,苏夜干呕的眼角一片湿润,难受的呜咽从喉咙深处发出。
苏夜的反应反而使严洛兴致更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体已经被原始欲望控制,手指插入苏夜头发,柔声安慰,“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便在苏夜口内不断进出起来。
颠簸的马车中弥漫着低哑的呜咽和难耐的喘息,温热柔软的口腔和苏夜销魂的模样给与严洛别样刺激,越加控制不住不一会便泄在了苏夜的嘴里。
待严洛退出后苏夜立刻扶着马车门呕吐起来,似是要将内脏都吐出似的干呕,最后连白天吃的药都吐了,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才安静下来。
严洛默默看着苏夜颤抖的背影,一时也不知的何种心情,在苏夜眼里,他就那么脏么……
无名怒火又涌上心头,苏夜,你到底要把我气死才罢休么。
呕吐后的苏夜身体更是虚脱,直接栽倒在马车里脸色苍白,严洛终是不忍,将苏夜抱入怀中。想叫秦苑来诊治秦苑却杳无音信,已经走入崆峒山地界,此刻返回月华宫也是来不及。严洛不禁更为气恼,什么时候失踪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失踪,小莺这个丫头一向稳重靠谱,这次怎么也出了事。
苏夜靠在严洛的怀里,眼睛微闭,长发凌乱散在严洛胳膊上,呼吸却越来越虚弱。严洛伸手轻轻抚摸着苏夜脸颊,云秀锦缎的袖子擦去苏夜嘴角残留的一丝白浊。明知道他是禁不得折腾的,偏还是没有忍住,他要杀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不是早就知道么,为何还会如此动怒。
已经过了四更天,正是下霜的时候,苏夜又有些发烧,严洛扯了被子给苏夜盖上,将苏夜整个揽入怀中,像那夜一样,用体温给暖着。
苏夜被揽住也没有反抗,声音清冷,“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会一辈子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你!”严洛一时又火起,却没有发作,只是将苏夜身子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我不需要你原谅,不管你是不是恨我,你都是我的,这辈子也逃不掉。每日有这么个人想杀我,玩玩花样刺激,也是挺有意思一件事,你说是不是?”
“混蛋……”苏夜低声骂了一句,眼睛缓缓合上,竟是枕着严洛胳膊睡着了。他这一夜心力交瘁,竟也睡的香甜,或许,他知道刺杀不会成功,他知道惹怒严洛的后果,但是如果不这么做,或许真的无法入眠。
黑黢黢的崆峒山,在夜幕下如同一只巨大的野兽,压在苏夜的心上。
当所有的美好成为负担,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
当爱意成为一种折磨,宁愿从未相识。
秦苑醒来时怀中一片温柔触感,睁开眼正对上一个鼻尖,女人特有的芳香钻入鼻中,柔软的娇躯使秦苑身体僵硬。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姑娘,冒犯了。”
“秦公子和我还这么客气,真是让小莺伤心。”小莺坐起斜斜靠着床头,身上衣衫单薄缀着鹅黄丝络,头发挽着玉兰簪更添一份雅致,浑身上下唯一美中不足则是眼前蒙着的白布。想到白布下是一双空洞的眼眶,秦苑就从心底里的惧怕和愧疚。
“小莺……这是哪里?你不陪着苏夜,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秦苑环顾四周,是一个简单的小木屋,床板上都散发着松木的香味,从窗口可以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林,想那月华宫百里也无这样的地方,不知是被小莺带到了何处。
“苏夜?”小莺冷哼一声,“你放心,他有严教主照顾,好得很。离开了你,他也会活的好好的。”
秦苑眉头紧皱,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他从不知小莺是会武功的,一直以来都以为小莺是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今日的语气神情,哪一项都不似小莺以往。难道真的是因为失明才性情大变么?秦苑叹了一口气,心中更为愧疚。
“小莺,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不过现在苏夜身体虚弱,需要人照顾,你和我同时离开,苏夜会出事的。”
“你心里只有他,”小莺坐在床边,嗓音低沉,“秦苑,或许我只是一个丫鬟,配不上你,但是苏夜只是男宠,你为何就高看他一眼?你对他的情义,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顾,可是他并不爱你,你知道么?”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我是喜欢他。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着迷的气质,看似刚硬实则心地柔软,虽为男宠,亦不自弃。他爱不爱我不要紧,我只要守着他就够了。”秦苑微微一笑,对小莺的质问不以为意,他并不是占有欲强的人,他与严洛不同,付出不是为了回报,爱不是为了占有。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不是么。
“秦苑,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小莺无奈低叹一口气,将身体凑近秦苑,放佛将这一口气叹入了秦苑心底。她伸臂揽住秦苑,嘴唇在秦苑耳边轻磨,“我们就这么一辈子,厮守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二十五 崆峒
二十五 崆峒
又是一夜无眠,天亮时马车已经到了崆峒派山门,苏夜下了马车,脚软的一时站不稳。严洛眼疾手快将苏夜扶住,半搂在怀里。苏夜皱眉,没有拒绝。
熟悉的山门已经破败,再也不似往日的恢宏大气,石缝里生出杂草,平添一丝破败不堪。
门口的剑碑上染了一片血迹,如今已经黯淡,苏夜眼中干涩,脚步沉重得再也走不动半步。
严洛搂着苏夜肩膀,却也一句话没说,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会惹来苏夜不快,干脆就沉默着给苏夜做拐杖。
苏夜呼吸着崆峒山熟悉的空气,却感觉这空气中似乎带着血腥气味,心中燃起一股沧凉意味,咬了咬牙甩开严洛的手继续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踏在山间石子路上,蜿蜒而上直到崆峒的练武场,昔日场景历历在目,众多弟子聚集在这里,每日勤修苦练希望自己被掌门看上收为开山弟子。
那时的自己是多么骄傲,身为掌派人的开山弟子,在这崆峒几乎就是默认的下一任玄空太极门掌门。崆峒派与其他门派不同,掌门并不是掌管全派的最高身份,而是有八个掌门人,最高身份是掌派人,其中玄空太极门的掌门极为默认的下一任掌门。
苏夜是掌派人的开山弟子,成为下任玄空太极门的掌门人指日可待,再历练一些时日,则可成为下一任掌派人。加上苏夜在聚贤山庄力挫群雄,为崆峒赢得了天下第一门的荣誉,更是被全派所爱戴。
似锦的前程,就因为严洛的到来而粉碎,是他毁了他的门派,逼死他的师父,改变了他的一生。严洛,你当真是我的克星么。
苏夜不禁回过头看着严洛,严洛似是踏青赏玩般的神情令苏夜更是火大,他不经意做的一件事,却可以改变那么多人的命运,这不公平。
感受到苏夜仇视的目光,严洛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停顿片刻道:“山上风凉,不要逛的太久,我们一会到屋子里歇歇。”
“你……”苏夜气得压根直痒,他真的当这是野游么,这个王八蛋。“好,一会我要到祠堂哪里拜祭师门先祖。”
“祠堂?”严洛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件狐裘披风,动作自然地给苏夜披在身上,细心系好领口带子。“好,我陪你去。”
苏夜身体一僵,严洛的气息近在咫尺,想起昨晚遭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次拂开严洛的手,自顾自向前走去。
严洛摸着下巴思索,看来要早些将苏夜带回,一到这里就怪怪的,比以前还不乖。随后无奈跟在苏夜身后,一路走过破败的院落,来到一座破旧的老屋前。
屋子的窗子在风中吱呀作响,半开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苏夜推开门,被灰尘呛的连连咳嗽。
严洛皱着鼻子挥手扫去头上的蜘蛛网,“小蝶,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收拾。”
“出去!”一直没说话的苏夜突然出声,将众人都吓了一跳。“滚出去!不许踏入这里一步。”苏夜脸色阴沉,看来是动了真火。
严洛一愣,想了想也是,他们是征服者,现在摆着胜利者的姿态来到人家师祖祠堂,是莫大的不敬,是个人都会发怒的吧。
“好了,大家跟我出来。”严洛将踏入祠堂的半只脚退回,其余众人也跟着退出,只留苏夜一个人在屋里。
苏夜脸色缓和一些,回身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严洛险些被夹了鼻子尖,真是碰了一鼻子灰。严洛有些莫名的气闷,他带苏夜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吃瘪的,原本以为他会高兴的,没成想两人关系反而更糟。
阴冷的祠堂摆满了崆峒先祖的灵位,显得庄严肃穆,苏夜走到灵位前,撩起衣摆双膝跪地,结结实实地扣了三个响头。身体久久埋在地上哽咽着无法起身,“是我对不起崆峒的各位祖师爷,都是我的错,毁了崆峒的百年基业,才会使崆峒如此凄惨。”
苏夜声音低哑,每一字都透着刻骨悔意,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他而起,他是崆峒的罪人,现在崆峒的每一个幸存弟子,都恨不得将他挖骨食髓,他是每一个崆峒弟子眼中的投敌叛徒。就算是最亲厚的小师妹,只怕也是恨他入骨,尽管他拼尽全力将小师妹从水牢救出,依旧无法改变她恨他的事实。那样不堪的场景都落入小师妹眼中,他连见小师妹的脸面都没有,更谈何解释。
严洛在门外等了许久都未曾见苏夜出来,几次想踢门而入又怕再惹苏夜生气。严洛从未怕过谁,怎的就怕了苏夜,放佛一见到苏夜生气的模样,就从心口里疼,这种感觉是对他人再也没有的。就像那夜见着苏夜吹笛子,那样哀婉低诉,像是每一个音符都吹到了他的心里去,从心口窝泛起一丝难言的疼痛,顺着手臂一丝丝蔓延到指尖,挥之不去。也就是那一刻他知道,苏夜想家了,也就在那一刻,他决定带苏夜回家看看。
可是他没想过回来了苏夜还是一脸怒气,或许他真的无法理解苏夜在想什么。等了许久也不见屋里有动静,严洛终于忍耐不住,心里想着或许是苏夜身体弱晕倒了我就进去看看这种借口直接一脚将门踹开。然而门内的景象却出乎他的意料。
大殿内仍是那些灵位和满屋子的灰尘蛛网,只是,空无一人。
要不是地上有人跪过的痕迹,严洛甚至怀疑苏夜到底来没来过这里。
“混蛋,给我搜!”严洛一声怒喝,手下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四处搜索整座祠堂。然而让严洛失望的是,苏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踪影。
“在这崆峒山,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二十六 隐藏
二十六 隐藏
经历了一个下午的翻找,崆峒门就像是再次被洗劫一遍更加破乱不堪,严洛站在一堆废墟里,看着地上的砖头瓦块一阵气闷。这个苏夜,当真是会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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