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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似火(深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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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会堕落成一个人尽可夫的MB!也许会变成一个任人唾弃的瘾君子!也许象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也有可能……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因自己当初象中了魔一样爱上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美少年──沈琦!
爱有错吗?
爱没有错!
自己没想过伤害任何人,只不过执著地想去爱一个强烈吸引自己的少年!
难道就因为这一点,就应该遭受沈琦那样肆无忌惮的嘲笑和报复吗?
他可以不爱我,他可以打骂我,可是,他为什麽要……那样羞辱我?
难道他不知道,那种羞辱,比任何一种酷刑都更能摧毁人的意志吗?
年少无知不是借口!
一个人不能因为年少无知就对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不负任何责任!
想到这种种种种,田园实在无法放开心底的仇恨,象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去原谅沈琦!
他想,就让这根刺在沈琦心里扎著吧!让他体验一下自己当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无望心情……
兰涛并不知道田园心底深处这翻江倒海的变化,因为田园表面是平静如水的,这份隐忍和愤恨,田园只想深埋於心底,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哪怕是他挚爱的兰涛……
周一傍晚,下班的兰涛下了电梯,正欲取车回家,他被人叫住了。
抬头的一刹那,兰涛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因为面前这个人,是当年曾情同手足,但分别六年音讯全无的旧时好友──张猛。
张猛的变化太大了,大到让兰涛一时之间有点不敢辨认的地步。
他变成熟了,脸上昔日的少年嚣张气焰都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沈著含蓄的熟男气质,还略微带那麽一点沧桑,这和他二十四岁的年龄不太相符。
他身著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打著带变形虫图案的海蓝色领带,发丝一丝不乱,整个人看上去儒雅深沈,颇有几分儒商的气度。
看著呆愣的兰涛,张猛轻声唤他道:“老大,我回来了。”
听到好兄弟的招唤,兰涛才确认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张猛无疑。
他不禁惊喜交加,快步走到张猛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嘴中嗫嚅道:“你终於回来了?你小子,这六年来怎麽一点没有消息?害我一直牵肠挂肚的……”
张猛含蓄地笑著,缓缓答:“说来话长了,咱们哥俩还是找个地方坐会儿,慢慢聊吧。”
兰涛开心地笑著应允,二人上了同一辆车,在车上,兰涛掏出手机给田园打了个电话:“园子,刚刚来了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今天晚上我要晚回去一会儿,你自己先吃吧。”
放下手机,兰涛看到张猛在注视著自己,二人相视而笑,笑容里很有深意,却没有过多言语。
他们觅到一家格调雅致的西餐厅,端坐下来,服务小姐过来请他们点餐,张猛让其先上两杯咖啡,正餐等一会再点,因为是故友相见,要多叙片刻。
服务小姐应允著含笑离去,这家西餐厅客人不多,氛围很是安静素雅,没有外人打扰的两兄弟,此刻面对面,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兰涛掏出兜中的中华香烟,递给张猛一支,并且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自己也衔了一支,慢慢吞吐著烟雾。
良久,兰涛轻声问张猛:“这些年还好吧?一直在英国?”
张猛轻叹了口气,疲倦地揉了揉眉骨,徐徐说道:“大学毕业後本来是想回国的,但我家在香港的产业出了点问题,所以就直接去了香港接手家族产业,这一呆就是两年。”
“噢,原来是这样,”兰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片刻後,他继续发问,“那……伯父的身体……现在好多了吧?”兰涛的音调透著担忧。
张猛定定地看著兰涛,片刻,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沈重地说:“那次被我气病後,我爸经过到国外半年的治疗和休养,身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那一阵他康复得和以前没什麽区别了,就到公司去上班,但是太不爱惜自己,老毛病改不了,社交场合喝酒,两年前旧疾复发,这一次很重,住院也没有救过来,已经於去年去世了……”
听到这个沈重的消息,兰涛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喃喃道:“伯父去世,为什麽我在国内没听到什麽讯息呢?没有赶上送他老人家一程,太遗憾了……”
张猛无奈地轻声答:“我爸最後的时光一直在香港住院,因为那边医疗条件要好些,而且我在身边也方便照顾,後事在香港办的,所以国内没有发卜告……”
“噢,原来如此,你也要……想开些……”兰涛小心翼翼地安慰著张猛,音调带著掩饰不住的伤感。
张猛低著头,轻轻颔首。
须臾,张猛抬起头,定定地看著兰涛,良久,他轻声问兰涛:“老大,六年前那个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这声音虽轻,但却象重磅炸弹一样落在兰涛胸口,炸得他一时之间透不过气来。

第六十章 情伤

兰涛呆呆地看著张猛,须臾,他低声发问:“阿猛,为什麽这样问?”
张猛苦笑地摇著头:“老大,你说我为什麽这样问?”随即,他收起面部的笑容,冷冷地看著兰涛,徐徐说道:“老大,你这个电话打得可真是好啊,你可知道,自从你打了这个电话,我们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兰涛急切地想解释:“阿猛,你听我解释……”
可是张猛一挥手,声音透著不容反驳的坚决:“老大,你不必再解释了,无论怎麽解释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兰涛无奈地:“我知道,我对不起……伯父,可是我当初的本意真的只是让他劝说你回头,不要再和……一个同性恋纠缠在一起,毕竟当时我们……还只是学生,我真的没想到後来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更没想到,伯父他老人家会……气病……”
说到此处,兰涛急切地看著张猛,声音中充满乞求:“阿猛,我知道我当初那件事做得很混蛋,但请你无论如何相信,我当时……真的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你是因我而认识田园,你们并没有什麽感情基础,我不想因为他而改变你的人生轨迹,这是我给伯父打那个电话的初衷!”
张猛低著头,苦笑著不断摇头,片刻後,他抬起头看著兰涛,语气中透著冷漠和玩世不恭:“那你怎麽解释你现在和田园在一起这个事实?”
兰涛心沈了下去,他定定地问张猛:“你都知道了?”
张猛嗤笑了一下,缓缓答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在一起这麽久了,你都带他见过咱们同学,我又怎会不知?”
兰涛无奈地叹了口气,良久,他轻声说:“不瞒你,我们怎麽会走到眼下这步,连我自己都懵懵懂懂的,但是,有时感情这玩意儿,是没法预料的……”
张猛还是低头苦笑著,用讥讽的语气对兰涛道:“老大,你千方百计阻止我和田园接触,怕我变成同性恋,但到头来,你却自己和他在一起了,老大,你可真是大公无私啊,不让我们入地狱,你甘愿自己入地狱……”
兰涛懊丧地对张猛道:“阿猛,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真的让我无地自容……有些事,真的不是我能左右的……”
张猛把手中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声音里透著冷漠和果决:“老大,你别再解释了,今天话说到此,看在我们当年的情份上,我们还能维持一段兄弟情,如果你再说下去,恐怕我们连兄弟都没的做了……”
说著,张猛立起身,收起椅背上的衣服,向兰涛告辞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老大,後会有期吧。”张猛看了眼兰涛,目光里布满复杂的情绪。
看著张猛离去的背影,兰涛呆呆地坐在那里,良久,他低下头,懊恼地抱住了头,沈沈地叹了口气。
兰涛迈著沈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刚一踏入家门,田园就迎了上来,一边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和衣服,一边有些好奇地问他:“哪个多年不见的好朋友来了?”
兰涛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用胳膊揽住田园的臂膀,沈沈地说:“你猜猜?”
田园眼中半含笑意看著兰涛:“到底是谁呀?搞得这麽神秘兮兮的……”
兰涛无奈地拍了拍田园脑袋:“张猛,这个人你还记得吧?”
听到兰涛说出张猛的名字,田园心里很震惊,他的眼色飘忽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如常,轻轻“嗯”了一声,说:“原来是他回来了?”
兰涛把头凑到田园面前,审视著他的面部表情,轻声问:“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田园的脸色倏地红了,语气也由平静变得紧张起来:“我早……已经和他没有瓜葛了,这些你应该知道的……”
兰涛把把身体深陷进沙发里,无奈地苦笑道:“我知道,只是,有些事……唉!”
一边叹气,兰涛一边把田园拉入怀中,这个姿势,田园感觉很不舒服,但他也没做明显反抗,任由兰涛搂抱著。
兰涛轻轻捏起田园的一只手,凝视著他,低低地说:“园,你还记得你和张猛在他家那晚,张猛他爸突然带人去捉奸麽?”
田园红著脸,轻轻点了点头。
“你知道是谁通知他爸的吗?”兰涛继续发问。
田园摇了摇头,看著兰涛,脸上一片茫然。
兰涛再次把头凑近到田园面前,严肃地说:“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会怎麽想?”
田园失神地看著兰涛,良久,他低声说:“就算是你,我也理解……因为你当时也是为我们每个人好……”
看著田园真切的眼神,兰涛的眼中闪耀著泪花,他一把将田园紧紧拥入怀里,激动地说:“谢谢,谢谢宝贝的理解,最知我的人……莫过於我的园子了,当时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不想让张猛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但是,後来我和你……在一起了,这一点,我真的没有预料到……”
田园在兰涛怀里轻笑道:“知道你是侠义心肠了……其实我早就猜到可能是你,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兰涛无奈地叹道:“你不怪我,可有人怪我啊,唉,张猛的爸爸因为那个电话气得得了场大病,康复後又出现反复,去年已经去世了,我这心里……真的是愧疚难当……小猛也一直无法原谅我,更无法接受我和你……在一起这个事实……多年的好兄弟,就这样失去了……”
说到此处,兰涛抱紧脑袋,懊丧地捶打著自己,声音里带著哭腔。
田园惊讶地听著兰涛的表述,良久,他喃喃地抚摸著兰涛的头,安慰他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小猛爸爸的去世,也并且全因你而起,要不後来也不会有康复期,至於我们在一起,这是……命运的安排,谁都无法预料的,我想……小猛慢慢会想明白的……”
兰涛无奈地摇著头,没有再多言语。
第二天白天,兰涛去上班後,田园正在家收拾著房间,他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後,对方没有声音,田园问:“喂?是哪位?”
对方沈默良久,才缓缓说道:“原来你一直在用这个号码……这些年,你还好吗?我是张猛。”
田园诧异的张大了嘴,良久,他才压抑著自己胸中的激动,低声答复张猛:“我很好,你也……还好吧?”
张猛有点激动地说:“我还好,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第六十一章 相见

傍晚时分,暮色降临,行人脚步匆匆,都在奔向灯火阑珊深处那属於自己的一盏。
黯淡的暮色总是带给人莫名的沈重和伤感,张猛坐在一家名曰《第七号》的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上,吞吐著烟雾,静静等待田园的到来。
这家欧式风格的咖啡厅,色调深沈,风格古朴,所有咖啡原料都从巴西原产地运来,一些特色食品也制作考究,六年前,张猛第一次带田园来时,田园感觉很新奇,环顾了许久,当时,张猛还口无遮拦地笑他老土,而一向忠厚的田园自然是笑而不语。
而今,六年过去,这家咖啡厅的地面和桌椅进行了更新,但总体来说仍然保持著原来的风貌,只是在张猛心中,已经有了一种强烈的物是人非的伤怀之感。
张猛独坐等待了二十余分锺,六点一刻,田园匆匆赶到,当他推开咖啡厅的门,闪身进来,环视著寻找张猛身影之时,张猛一眼就认出了他。
张猛微笑著冲田园挥著手,田园看著变化很大的张猛,微微一愣,随即紧忙走到张猛面前,连声致歉道:“真对不起,路上堵车,所以迟到了……”
田园迟到了十分锺,而张猛是提前到达了,本来田园的时间掐算得很准,但没想到今天堵车时间却延长了。
这种故人久别後的重逢,善解人意的田园不是不知道应该早到,可是他在出门前还是为心爱的兰涛做好饭菜,并且煨了一道汤,生怕自己晚归兰涛饿肚子,也正因如此,他未能提前赶到,为此他感觉有些歉疚。
当然,这些细情张猛是不得而知的,再者,豁达大度的他也并不介意田园些许的迟到。
张猛上下打量著田园,目光里充满了欣喜, 同时微笑著冲他示意道:“没什麽,快坐下吧,想喝点什麽?”
田园静静地看著张猛,轻声答:“一杯山多斯就可以了……”
张猛挥手叫来服务小姐,为田园点了咖啡。
接下来,二人就陷入到短时的沈默之中,因为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
这沈默的间隙,张猛一直深情款款地注视著田园,看得田园有些拘谨,他轻轻咳了一声,打破沈默,问张猛道:“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张猛微微一笑:“看情况吧,我毕业後一直服务於我家香港那边的产业,以後可能会两边跑吧。”
“噢,是这样……”田园轻声应著。
接下来,两人似乎又找不到话题了,片刻後,张猛撇了撇嘴,轻声对田园道:“你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听他这样说,田园含蓄地笑著回应:“哪里呀?都三十多的人了,怎麽可能一点没变呢……”
张猛开朗地笑著,一本正经地对田园道:“是真的,气色……越来越好了,不胖也不瘦,看得出来,你……过得不错……”
田园被张猛这一番夸赞弄得不好意思了,微红著脸摇了摇头说:“再怎麽样也不能跟你们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比了,进入三十岁以後,体力各方面明显下降很多,尤其是熬夜以後……”
说著,田园抬起头,笑意盈盈地注视著张猛,由衷地:“倒是你,真正出落成一个商场精英了,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刚才我进来时都没敢认你……”
张猛谦虚地摇了摇头,而後静静地注视著田园,片刻後,他悠悠发问:“他……对你,好吗?”
田园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怔,他诧异地看著张猛,旋即,他就明白张猛的意思了,於是平静地冲他点了点头,说:“是的,很好。”
张猛刚才还很热切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低下头,用小勺慢慢搅动著杯中的咖啡,借以掩饰著自己的情绪。
片刻後,他抬起头,认真地问田园:“你就想这样……跟著他过一辈子吗?”
田园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张猛再次无奈地低下了头,良久,他复抬起头,诚恳地对田园说:“你想没想过以後?象兰家这样官商结合的显赫之家,是不可能允许身为独子的他……不结婚的,真到了那时,你怎麽办?”
田园看著张猛,表情平静地答道:“真到那时,他说他会……想个比较周全的方法……”
张猛无奈地苦笑著:“什麽叫比较周全的方法?象兰家这样在地方具有影响力的家庭,一旦娶儿媳就不是小事,八百双眼睛盯著呢,你觉得兰涛随便娶个人能应付得了他父母麽?再说,这世界上的女人也不是傻子,谁会那麽心甘情愿地当炮灰啊……”
田园刚才的笑脸沈静下来,他低声嗫嚅道:“具体的……我也没考虑那麽多,一切都到时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张猛定定地看著田园,他的目光似乎被锁定在田园那张清雅的面庞上,他咄咄逼人的眼神逼得田园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须臾,张猛突然向前探身,伸出胳臂,紧紧握住田园放在桌上环握著咖啡杯的双手,急切地对他说:“跟我……走吧!”
田园被张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旋即,他把手缩回来,喃喃地说:“阿猛,别这样……”
张猛无奈地放下双手,身体向後倾了倾,诚恳地对田园道:“我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愣小子了,尤其是家里出了这麽多事这後……我变得历练多了……”
“是的,这我看出来了……”田园干净的声音听起来清醇甜润。
“父亲去世後,公司的重担落在我肩上,虽然有几个元老在辅佐,但我说话还是……占地方的,母亲也不太干涉我,如果你跟了我,我能保证给你个比较稳定的生活环境,不让别人打扰我们,我也保证这辈子不会和女人结婚,因为我现在对女人根本就不感兴趣……”
张猛诚挚的表白,字字真情,田园不可能无动於衷,他看著张猛,嘴角咧了咧,想说什麽,但却不知说什麽合适,这个时候,好象说什麽都是不合适的……

第六十二章 抛白

良久,田园缓缓说道:“你走之後,我有过一阵堕落期,那一阵子,我人不象人,鬼不象鬼,酗酒、泡吧,後来把工作还丢了,就在这时兰涛走近了我……可以说,如果不是他及时拉了我一把,我会陷得更深……”
张猛沈默著,听著田园的叙说。
田园侧过头,目光投向窗外朦胧的暮色,声音飘忽地继续说:“当时他许诺对我好,好一辈子,并且让我们一定要彼此忠诚,这些,他都做到了,所以,我……很感动,这辈子……还没有谁对我如此好,好得让我都怀疑是不是梦幻……”
听到此处,张猛无奈地笑了,他象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是啊,我又怎麽能敌得过你们六年的感情呢?”
田园把目光收回来,投到张猛那张充满失落的面颊上,片刻後,田园轻声对张猛道:“阿猛,你别这样说,你还这麽年轻,有著得天独厚的条件,机会对你而言,可以说随处可见,你终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人选的……”
张猛低头冷笑著:“哪有那麽容易?找个合适的不难,但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这一生怕都没有可能了……”话落,张猛复又抬起头注视著田园,他略带哀伤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他低声问田园:“如果六年前我不走,那我们有没有可能……”
田园轻声打断他的话:“阿猛,生活没有如果,只有……事实。”
张猛无奈地苦笑著:“对,只有事实,只有事实……”
沈默片刻後,张猛抬头定定地看著田园,声音变得沈重而压抑:“你知道不知道,六年前打给我爸,让他登门捉奸的电话,是兰涛打的?”
田园看著张猛,平静地点了点头。
张猛象不敢相信似的凝视著田园的脸,声音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原来你早就知情?”
田园轻轻地回复他:“是你回来後……阿涛对我说的……”
张猛如释重负,在他看来,田园刚刚得知,比他早就得知知情不报要好得多,虽然结果都是一样。
沈默片刻後,张猛问田园:“你……不怪他?”
田园诚恳地回应他道:“阿猛,你别怪兰涛,我觉得……他当时也是为我们好,毕竟我们这种关系开始得太不同寻常,他非常怕误了你的前程,他也是想……”
“好了!你不要再替他辩解了,这一切,我心里都有数!”张猛低声打断田园的话语,这个时候,他已经很清楚了田园此刻的心理,也了解了他此行的目的。
田园无奈地扁了扁唇,合上了嘴。
又是半晌的沈默之後,张猛低低地言道:“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
田园欣慰地看著张猛,由衷地道:“你也一样会过得好的……”
张猛微摇著头,没有说什麽。
那晚,田园和张猛在那间咖啡厅逗留了将近三个小时,两人没有叫吃食,也都不感觉饿,就那样坐著,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著,中间穿插著沈默。
到了最後,田园象想起什麽似的,从兜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到张猛面前,轻声说:“噢,阿猛,这个差点让我忘了……现在给你……”
张猛打开来一看,盒子里装著一块精美的金表和钻戒,还有一张存单,那金表和钻戒都是他的昔日之物,也是他六年前出国时转换成金钱留给田园的心意,现在田园还给他……
张猛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著田园,此刻田园正欣慰地笑著,柔声对张猛道:“我和阿涛找到了那家典当行,把你的金表和戒指赎了回来,另有一些资金,我就给你存了定期,本来早就想归还给你,但可惜你去了英国後与我们失去了联系,现在你回来了,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你……”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张猛想:这也许才是田园今天答应见他的真正目的吧!
把这些物件归还给他,他们之间真的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多麽残酷而又无奈的事实!
张猛心中在隐隐作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著那几样物件,强颜微笑著点头致意。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晚九点,田园忍不住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虽然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但他知道,兰涛中间一定没少发短信,果不其然,打开手机的同时,五条兰涛的短信跃入眼帘,内容都是:什麽时候回来?
田园无可奈何地笑了,张猛看此情景,关切地询问他:“你还有事吧?要不咱们走吧?”
田园会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同时起身,在起身的瞬间,张猛握住了田园的手,情深意重地对他说:“如果哪天他……离开你了,来找我吧。”
田园愣了愣,随即释然地笑著冲张猛点了点头,虽然两人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但是哪怕只是给人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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