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欠的幸福 作者:木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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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宇杰简直气得够呛，又不知道怎麽反驳。他从小到大也没被人家这麽明明白白的嫌弃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嘴。连续你了好几声，後面传来轻笑：“习老板，你怎麽了？这麽大火气？”
王宇杰和习老板同时转过头，看到手里拿著酒瓶笑的一脸迷人的赵旻凯：“习老板，赶客人离开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不是一向不管不问的吗？这孩子是怎麽得罪你了？”
习老板哼了声：“我这店里要是都是他这个水平层次的，我还要不要赚钱？”
赵旻凯似乎很感兴趣的看了王宇杰一眼，又看了看习老板，懒懒的笑：“王宇杰，你是学生，那你愿不愿意兼职呢？”
王宇杰怔了怔，急忙点头：“好啊，可以。我大四了，没什麽课了。”
赵旻凯笑了：“大四啊？你？跟我一样大诶。我这边吧台正好缺服务员，我要调酒，忙不过来。你跟我一起好不好？可能晚上辛苦点，但工钱不会少你的。”
王宇杰喜出望外，没料到这种好事会发生到他的头上，一个劲的点头：“没问题，我晚上都有空。”
被扔在一旁当背景的习老板火冒三丈：“赵旻凯！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员工是你说请就请的吗？我可没有工资开给他！”
赵旻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著习老板：“我说表哥，你今天是怎麽了？脾气这麽大？平时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看著萧兴华跟著吴翌走了，你就把不爽往我们头上发啊？”
说著揽过云里雾里的王宇杰：“习老板，这店是你的没错。可是我前些日子说要个服务员来帮忙，是你说让我全权负责的。所以你现在无权干涉。”之後转向王宇杰，口气亲昵：“你跟我到後面去，我跟你说下相关的注意事项。你要是有空，明晚就可以来上班了。”
习老板这下吃瘪，英俊的脸都有些气的扭曲，可又偏偏被自己曾经的话给限制住，只好眼睁睁的看著赵旻凯和王宇杰走到酒吧後台。
按按有些隐隐作痛的胃，揉揉额角，不去管这个气死人的表弟和一身土气的小子，反正又不缺这点钱。转过身，对著空空的门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每次跟兴华见过面都是这个样子，一次又一次的看著他执著的追寻那个显然根本只想逃离的男人，自己却无能为力，也无可代替，却还偏偏，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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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的幸福13

王宇杰被赵旻凯连拉带拽的拖到後台，然後站稳了身体，奇怪的看著赵旻凯：“你干嘛要帮我？”
赵旻凯无所谓的笑笑：“因为你看上去单纯的很，不会是坏人。”
王宇杰哭笑不得：“因为这个你就为了我跟你表哥作对？”
赵旻凯翻个白眼：“我才不是作对，他也不会在意这个。他那人啊，就那死样子，没事的。每次那个姓萧的来了之後，他都神经兮兮的，莫名其妙。”
王宇杰愣了愣，想起曾经勿心Man在网上说的单恋问题，有些八卦的询问：“他喜欢你说的那个姓萧的？”
赵旻凯毫不隐瞒：“是啊，特喜欢。可是那家夥压根没把他放眼里，撑死了拿他当哥们。萧兴华那小子啊，就一心只喜欢他身边的那个什麽吴翌。”说著笑出了声：“不过一报还一报啊，吴翌根本不喜欢他。我看再这样下去，吴翌被他缠久了，迟早会跑掉。”
这些个八卦消息，让从未经历过爱情的王宇杰听的是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很茫然的问：“既然这样，那萧兴华为什麽不干脆和习老板一起，然後放了吴翌呢？”
赵旻凯撇撇嘴：“那就鬼知道了，那小子自愿碰的头破血流的，就跟我表哥一样，一对SB。”
王宇杰对这评论弯了弯嘴角：“你不喜欢你表哥啊？我看你提到他就很不爽的样子。”
赵旻凯笑笑：“那倒不是，主要是啊，我每次看他对萧兴华那股窝囊的情种架势，我就想一脚踹飞他。”
王宇杰赞同的点点头，他其实也很有踹飞习老板的冲动，当然，不是因为窝囊，而是因为那副爱理不理似乎总是高人一等的那个鸟样子。
赵旻凯是很随和的男孩子，看王宇杰性子也是很温吞，就对王宇杰很有好感。他常年在这里调酒，见惯了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人，能在这个圈子里看到一个如此单纯的人，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虽然随著时间的变换，这个单纯能不能维持太久就很难说了。
於是第二日晚上起，赵旻凯和王宇杰两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开始在吧台工作。赵旻凯负责调酒，而王宇杰就是帮忙搭搭手，送送酒之类的。
上次调戏王宇杰的那夥人後来也来过，但是似乎对吧台里的服务员就很是忌惮，所以也没再找王宇杰的什麽麻烦。至於习老板，还有那个吴翌和萧兴华，王宇杰在吧台也就没再见过。
这里处处虽然是同道中人，只是王宇杰天天在服务生的位置上，所以搭话的人极少。而赵旻凯对他虽然热情，勾肩搭背更是常事，但是两人的关系却没有暧昧，倒是更像朋友兄弟一些。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月，王宇杰的学校开学了。但是王宇杰已经大四，大四基本上意味著学习和实习，课少的可怜，而且王宇杰的工作时间是晚上，倒是并不与学校冲突，白天还是能赶去上课，或者是复习研究生考试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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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到底王总有多不招人待见？

亏欠的幸福14

十月初的一天，王宇杰正站在吧台低著头百无聊赖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突然听到清澈的声音：“Waiter，来杯调酒。”
王宇杰立刻抬起头，对上了吴翌含著笑意的眼睛。一阵遇到故人的激动，笑著问：“吴翌？你来啦。这阵子都没见到你。”
吴翌温温一笑：“是啊，最近有些忙。宇杰，你在这里工作啦？”
王宇杰被人家亲切的喊小名喊的有些不好意思，略略低了头回答：“是啊，旻凯介绍我过来的，正好我天天晚上也没什麽事情，来工作挣点外快也不错。”
吴翌噗一笑：“立恒知道吗？”
“立恒？”王宇杰有些云里雾里：“立恒是谁？”
这下轮到吴翌诧异了：“你们老板的名字你都不知道的？”
王宇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你说习老板？我不知道啊，他叫习立恒？”
吴翌肯定的点点头，笑道：“那家夥不负责任的嘛，连新员工来了都不管不问不介绍？”
王宇杰正要回答，身後一条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赵旻凯懒懒的声音传来：“表哥脑子里除了有你们老大还有谁啊？他才不会管这些呢。”
吴翌看著赵旻凯和王宇杰亲密的样子，表情不知道怎麽略略沈了一沈，然後又是微笑：“也对。”说著轻轻叹息一声：“不知道立恒什麽时候才能打动老大。”
赵旻凯摇了摇头，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你们三个的事情你们就折腾去吧。”说著凑向王宇杰，在王宇杰耳边轻声道：“你看，我说吧，这家夥就巴不得要离开那姓萧的。到时候那小子非去掉半条命不可。”
王宇杰不知道该回答什麽，人家的八卦他完全不知情，也没资格评论。看吴翌正盯著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指了指吧台另一边：“旻凯，你先去那边忙吧，我和吴翌好好聊聊。”
赵旻凯耸了耸肩，放开王宇杰，径自走到另一边去了。王宇杰顺手把旁边的酒拿来，脸色好了些，笑著和吴翌开始寒暄。
话题还是跟上次一样东拉西扯纵贯古今，却并没有提到丝毫的个人私事。聊著聊著，吴翌突然问：“王宇杰，你多大了？在哪上学？”
王宇杰犹豫了下，老老实实的回答：“A大，今年毕业。”
“A大吗？”吴翌笑了笑，“好学校啊，我当年上学的学校就在你们学校附近呢。”
“附近？”王宇杰仔细想了想，A大因为地处大学城，附近的学校有不少。离A大最近的两所学校就是一所专科学院，还有一所警官学校。但是看吴翌温文尔雅的，而且根据以前的情况看来，显然不是警察，那就是那所专科学校毕业的了。
想到这里惊喜的开口：“你是C学院的吗？和我们学校只有一墙之隔诶。”
吴翌的表情有些奇怪，然後突然笑了笑：“是啊，C学院的。那会儿我还常常去你们学校打球呢。”
提到热血澎湃的校园生活，吴翌似乎很是怀旧。王宇杰虽然生活平乏，没什麽有趣的体验，但是看吴翌兴致勃勃，也就听他说了不少。
吴翌比王宇杰只大了3岁，今年25。专科毕业之後，21岁进入现在的工作地，在他们口中那位萧老大的手下当助理，已经四年了。

亏欠的幸福15

说到这个，王宇杰就有些好奇：“那你们那个萧老大多大了？习老板呢？他跟习老板关系很好吗？”
“唔……”吴翌思索了一会，然後谨慎的开口：“老大比我小一岁，立恒倒是和我一般大。他们两家似乎很早就认识，在生意场上有合作的。”
“这样啊。”王宇杰恍然大悟的点头，如果是这样，喜欢上自己的所谓青梅竹马也并不稀奇。
这时吴翌抬起头突然微笑：“现在不早了，你该下班了吧。去换套衣服吧。“
王宇杰一看时间，也哎呦了一声，打了个招呼匆匆走进员工更衣室，穿回了下午来时候穿的衣服。
出来的时候，吴翌还在那里，笑著打量他：“你的学生味太足了，以後来这里别穿成这样。不然会吸引到不少如狼似虎的家夥的。”说著戏谑的眨眨眼。
王宇杰也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自己普通的装扮。他倒不是缺钱，只是比较随性，又实在懒得逛商店，也不是很擅长搭配，觉得有衣服穿就可以了。
抬头看吴翌挂著的玩笑笑容，凑了前去，一拍吴翌：“瞧不起我怎麽著？穷学生嘛，况且我工作时候都是制服诱惑居多的对不对？”
吴翌也是没料到一向看上去一板一眼的王宇杰会开这方面的玩笑，噗的笑出声，往前跄了一步，正好结结实实的撞到了王宇杰身上。
王宇杰一愣，本能扶住他，吴翌却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低声道：“王宇杰，如果我说，我被你吸引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句暗示的话应该算是告白，而且应该算是王宇杰这麽多年收到的第一个表白，虽然不是喜欢也与爱无关，但是至少是真实表达。
所以王宇杰当场就僵掉了，才见了两次面的男人就向他表白。按照这个圈子里绝大多数人常常经历的事情来看，那麽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是了，再然後，顺其自然？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个所谓的萧老大似乎也是有些纠缠不清的。如果就这麽答应了他，岂不是相当於同时得罪了萧老大和习老板两人？
王宇杰还在那里胡思乱想，考虑未来。吴翌看他并没有推开的意思，於是得寸进尺的抱紧了他，却也没有进一步侵略。
两人於是就以很亲密的姿势拥抱在一起，各怀心事。王宇杰还在那里思考这样会不会太快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从胳膊上传来。
王宇杰吃痛，手一抽，已经被迫从吴翌的怀抱里分开。回头看旁边站著上次那个俊美的男人，也就是他们说的萧老大。萧兴华这时候满脸怒气：“你们在干什麽？依依惜别？”
吴翌看了他一眼，表情似乎有些无奈：“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麽事？我喜欢这个单纯的男孩子，不行吗？”
萧兴华听了这话，眼角似乎都激动的泛红了，手指指著王宇杰颤抖了半天：“你……你喜欢……”过度的愤怒让他话都没法表达完整，猛的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我杀了这小子！”
说著身子一动就要扑向呆立原地的王宇杰，却被旁边反应更快的吴翌拦腰抱住，立刻如同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王宇杰在旁边完全就愣住了，卷进别人的情事果然不是什麽好事。看吴翌的表情似乎也很是复杂，虽然有无奈，却显然还有很多其他的情绪。
这个吴翌真的是不在乎这位萧老大吗？王宇杰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固定不动的两人，另一道声音传来：“兴华，你和吴翌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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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夏某人和时某人的故事没人看？【持续怨念】

亏欠的幸福16

声音的主人正是这家酒吧的习老板，习立恒。他一脸镇静的看著复杂的情势，指了指外面：“你们先走吧，我的员工，我来负责。”
吴翌松了手，萧兴华晃了下身子，一言不发向外面走去。吴翌也紧跟上，回过头又看了眼王宇杰，还是转身走了。
这片这时已经没什麽人，只剩下习老板和王宇杰。王宇杰正要解释，习立恒已经冷笑一声：“还真看不出来，你这种学生看上去单单纯纯的，心思倒是复杂的很嘛。”
王宇杰有苦难言，估计说是吴翌主动找他的，这老板也不会信，所以干脆懒得解释，转过身也往外走。
习老板这时显然已经控制不住怒气，一把拽住王宇杰，一拳打在他脸上，王宇杰的眼镜被这麽一打，都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王宇杰被这莫名其妙的攻击简直就打蒙了，咬著牙直起身，忽略脸上火火的疼痛，不多说话也不管不顾，一拳挥向习立恒。
习立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想反抗，但是王宇杰这时候气昏了头，力气倒极是野蛮，如同拼命一般。习立恒一时也束手无策，只好随著王宇杰的动作往後退，然後身体重重撞在吧台突出来的平台上，闷哼一声，手顿时没了力气。
王宇杰看他突然身子瘫软下去，正想打，可是看著男人脸上的痛苦神色又猛地觉得下不了手，迟疑的拳头在半空停了半晌，最终还是渐渐松开。
习立恒顺势坐倒在地上，靠著吧台，神色疲惫。王宇杰正想扶他，被习立恒一把挥开，淡淡道：“我会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算给你，你不要再来了。免得再去和吴翌纠缠不清。”
王宇杰百口莫辩，他性格本来也就很硬，让他低声下气说好话他也说不出口。人家都明明白白在赶人，就更不想留下来讨人嫌。
无奈的直起身，心想大不了这一个月就算白做了好了，抬腿就向外走。走了几步，看到地下的眼镜。树脂镜片就是好，这样都没摔碎。於是捡起来吹了吹气重新戴上，想想又回头看了一眼习立恒。
有了眼镜的帮助，就看的很清楚。习立恒正靠在那里，半闭著眼睛，眉头皱著，手紧紧捂在腹部，脸色都有些发白。
王宇杰突然有些慌，生怕是刚刚自己的动作让习立恒受了伤，赶紧又走回去，推了习立恒一把：“喂，你没事吧？”
习立恒睁开眼睛看著他，额头上都有些渗出汗水，声音压抑，却还是很平稳：“没事，你走吧。”
王宇杰看著习立恒明显在忍耐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就这麽把他丢下来自己走。赵旻凯也下班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想了想，近乎用扛的，把习立恒从地上拖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习立恒估计是痛的厉害，反抗了一下看没啥用处也就没再动。王宇杰揽著他向门外走，习立恒吸了口气，冷冷问：“你要做什麽？”
王宇杰继续向外走：“带你去看医生。”
习立恒一把挣开他，声音有气无力：“老毛病了，不用看医生，吃点药就好了。”
王宇杰看了看他：“药在哪里？”
习立恒脸色苍白，估计已经懒得说话，只是指了指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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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九点左右还有一次。

亏欠的幸福　17

王宇杰哼了一声，过去扶他，又被习立恒挣开：“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王宇杰看著明明表情痛苦却还在逞强的男人几乎要吐血：“放心，不会要你还我钱的。”
说著不容反驳的用力拉过习立恒的一条胳膊，绕过自己脖子，让他抓著自己的肩膀，然後揽住他。习立恒怔了怔，终於没再反抗，顺著他的脚步跌跌撞撞往楼上走。
按照习立恒的指示到楼上的房间，进去之後一股酒味，让即使鼻子不算很灵的王宇杰也被浓烈的气味冲了一下。
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把男人放在沙发上靠好，看著似乎全力在与疼痛对抗的男人问：“药呢？”
男人手指了指一旁放著的西装。王宇杰走过去拿起西装，摸了摸口袋，果然有一个塑料瓶。拿出来看，是胃药。
回头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子，暗骂了声自作孽，自己走下楼去，倒了杯热水，又重新上来，扶起男人：“喂，吃药了。”
习立恒的手都有些疼的颤抖，打开药瓶，药拿到手里，又掉到地上。王宇杰看了一眼，伸手接过瓶子，倒了两粒药到手心上，直接送到男人嘴边。
习立恒这次相当配合，就著他的手把药吞了，王宇杰又拿起旁边的温水喂男人喝下，然後把杯子放一边，扶男人靠回沙发，把一边的西装拿过来，盖在男人身上。
看著紧紧咬著牙关不发出声音的男人，王宇杰叹了口气。这家夥看来胃病很是严重，看这麽多酒瓶子，应该是空腹喝了酒才会导致这样的下场。自己也真是不走运，要当旁观者看别人的生理痛苦，那种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看著都有种胆颤心惊这人是不是要不行了的感觉。
在旁边坐了好一会儿，终於看到男人表情有些渐渐放松，不知道是这阵疼痛已经过去，还是药物起了作用。考虑著好歹要让他吃些东西什麽的暖暖胃，於是悄无声息的站起来下了楼。
出了酒吧不远处就有个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深更半夜的，很多东西都没有了。王宇杰买了份赤豆糊，又匆匆忙忙赶回去。到楼上推开门，看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盯著天花板发呆。
习立恒听到门响，转了转头，看到是他，奇怪的询问：“你怎麽还没走？”
刚进门就被人家下逐客令，王宇杰脸黑了一层，把赤豆糊重重搁在桌子上：“起来吃东西，不然胃疼死你。”
习立恒慢慢坐起身，神情复杂，王宇杰推了一推，把赤豆糊和勺子递到他跟前。
习立恒探究的看了看王宇杰，一手拿起塑料勺，慢慢挖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咽下去，然後皱皱眉：“我不喜欢吃甜的，而且这里面的豆子明显不新鲜。”
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这人怎麽能这麽嚣张的？别人辛苦买回来的东西就算再差，出於礼貌也应该称赞一句吧。王宇杰这下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恨恨道：“不喜欢算了，倒了吧。”
说著站起身就要端过桌上一次性的碗，习立恒动作却比他快了一步，伸手护住面前的粥，对上他的眼神：“你这人怎麽这样的？都不让人吃饭？态度这麽差。”

亏欠的幸福18

神啊上帝啊，王宇杰立时有了上了贼船的感觉。看著习立恒明显是寻他开心的表情，一肚子不爽：“少罗嗦，不想吃你可以别吃。”习立恒嘴角上扬，不再吭声，低著头一勺一勺舀著吃，动作文雅。
没一会儿王宇杰急了：“你这种吃法要到什麽时候啊？到时候还没吃完估计粥都凉了。你就不能大口大口的吗？”
习立恒眨眨眼：“这叫礼仪。”
王宇杰指著他：“礼仪？你看你吃饭这架势，就像个娘们样的，你是想变性怎麽著？”
每个男人被人家说像女人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尤其是一贯高高在上的习老板被这个还尚未毕业的服务生给这麽赤裸裸的谴责。可是好歹是这人帮了自己，唉，罢了。
所以宽容大度高贵优雅的习大老板还是决定不跟小孩子多做计较，继续埋头吃粥。只是这次速度就格外快，赌气一般大口大口吃了干净。
王宇杰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说著站起身：“习老板，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啊。”
习立恒愣了一愣，还没说话，王宇杰也并没有等他回应，自顾自的出了门。习立恒让他走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同情病人不代表可以原谅无礼，与其等著人家送客不如自己掉头走人来得干脆。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本想立刻就搬走。既然不在市中心干活，完全可以住回寝室或者学校附近租个便宜的房子安静复习。反正学校图书馆资料不少，学习气氛也好。
可是这个月的租金已经付过了，不住又有些可惜。於是王宇杰打定主意，等这个月过完，就不再续租，从这里搬走。
十月中旬的时候，一天下午，王宇杰刚刚敷衍的上完课，准备自习会儿再回市区，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接起手机，那头是熟悉的声音，清雅平静：“王宇杰吗？我是习立恒。”
王宇杰哦了一声：“习老板啊，有什麽事吗？”
那头沈默了下：“你搬走了？”
“啊，还没有。我白天有课，怎麽了？”
“你在酒吧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已经算好了。”
“这样啊？”王宇杰笑了笑：“不用了，就当我白干活好了。”
那头语气却有些急迫：“这不行，我送到你家去好了。”
王宇杰赶紧推拒：“不用不用，我下次有空自己去酒吧取吧。”
那头顿了一顿：“好，那再见。”说著也没等王宇杰的答复，干脆的挂了电话。
王宇杰听著电话里的嘟嘟声，合上了手机。想不到那个习老板还真要履行诺言把工资给他，一个月的工资而已，谁会指望著这些钱过日子？摇摇头，走到A大的图书馆，找了个位子，开始自习。
学习起来就很容易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王宇杰看了看手机一惊，已经快九点了，再迟回市里都要没车了。
匆匆站起身，草草拿了本书，到学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