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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木狼马 作者:巫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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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志强的干脆让付坤愣了愣:“咱俩的事算了了没?”
“嗯,你走吧。”汪志强的鼻血又一连串地滴了出来,他把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想要按按鼻子,但手刚按上去,又倒抽了口气迅速地拿开了。
付坤盯着他的鼻子看了一眼,发现这回自己下手估计是挺重,汪志强的鼻梁好像歪了……
他转身过去捡起了自己的书包,想拍拍书包上的灰,发现自己的左手有点儿使不出劲儿,行,扯平了。
付坤拎着书包往仓库门口走,身后的人都没有说话。
走了两步,就在付坤要迈出仓库大门的时候,他听到了背后有脚步。
这脚步声很急,冲着自己来的,付坤心里猛地一沉,没时间回头了,只能估摸着对方的情况,很快地低下头弯了弯腰。
是板砖。
手真他妈黑!
弯腰的动作让付坤躲开了本来应该拍在他后脑勺上的砖,砖拍在了他肩上,他耳朵里能清楚地听到砖头在他肩上碎裂开来的声音。
付一杰在路尽头停下了,这是个丁字路口,两个方向,付一杰选择了往右。
左边的路过去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大街,右边过去很多小街小胡同。
因为没有确定的目标,他们只能顺着路往前走。
经过旧粮店的时候,付一杰看到从粮店旁边的路口冲出来了几个骑着自行车的人,车骑得非常快,没等细看,这几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前方。
“仓库。”付一杰拔腿就往粮店跑,陈莉和苟盛也撒腿就跟着他跑。
从粮店旁边的小胡同拐进去,就是粮店仓库,付一杰冲进仓库院子,刚进去就看见仓库门口的地上伏着一个人。
付坤跪在地上,脑袋顶着地,右手按着肩。
付一杰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意透进了身体,他把书包往地上一甩,冲了过去:“付坤!”
“靠,”付坤没有动,听到付一杰的声音时他一阵郁闷,心里顿时堵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我没事儿。”
“伤哪儿了?”陈莉喊了一声,“先别动他!”
苟盛扑到他身边,手脚着地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坤子,自己能动么?”
“能。”付坤吸了口气,左臂和右肩都伤了没法撑着地起来,他只能咬着牙用腰带着身体坐了起来。
“腿伤了没?”付一杰问,声音里全是焦急。
“没。”付坤盯着地,他不敢看付一杰的眼睛。
付一杰绕他身后,弯腰用胳膊抱住他的腰,慢慢地往上把他拉了起来:“哪儿伤了?”
“胳膊和肩膀,”付坤闷着声音说,“真没事儿,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先去医院弄一下吧,我看着不像没事儿啊。”陈莉急得在一边来回转圈儿。
“一截儿,”付坤对于去不去医院并不在意,他扭过头看了看帮他把书包捡起正在拍的付一杰,“我……”
“先去医院吧,”付一杰把书包递给旁边的苟盛,又拍了拍他裤子上的灰,“别的先不管了。”
几个人把付坤送去了医院急诊室,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付坤的胳膊和肩都骨折了,被打满了石膏固定着。
付坤去厕所照了照镜子,看上去挺吓人。
“回家吧。”付一杰跟着进了厕所。
“会吓着爸妈吧,”付坤叹了口气,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又一阵烦闷,忍不住咬着牙骂了一句,“操!”
付一杰沉默了一会儿,问:“是汪志强么?”
“……是。”付坤转身走出厕所。
“他为什么又来找你?”付一杰跟在他身后继续问。
付坤犹豫了半天,把前阵儿张可欣来借钱的事儿说了出来:“你想骂就骂吧。”
“不想骂,”付一杰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一下,付坤表面上挺拽,但其实心特软,尤其对女生,从小就这样,对女生一向不太会拒绝,他不想因为这件多说什么,“以后别这样了。”
“嗯。”付坤本来想着付一杰估计能把自己骂个半死,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付一杰却是这样的态度,他有点意外。
“你给钱的时候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牛逼。”付一杰说。
付坤愣了愣,没忍住乐了:“靠,你真了解你哥,我当时瞬间就把自己划到大款那行列了。”
“花三百买顿揍,这大款能发财真得谢谢社会。”
回家的时候,桌上的菜都凉了,老爸老妈对他俩回家晚一般不会太着急,不过看到付坤胳膊上肩上的夹板和绷带时,老妈立马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怎么了这是?”
付坤没细说,只说是被人找了麻烦,然后就回屋呆着不出来了。
付一杰在外面是怎么跟老爸老妈解释的,他没去听,坐在椅子上发愣。
进门看到凉了的饭菜和老爸老妈吃惊而焦急的眼神时,他心里满满的内疚,接着就是压也压不住的烦躁。
这种操蛋事儿怎么就能摊到自己头上!
再想到那天张可欣来借钱时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说不出来的恶心。
“操!”付坤站起来对着沙袋一脚踹了过去,肩膀顿时一阵疼,他赶紧坐回椅子上放松了肩,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骂了一句,“操!”
“哥,”卧室门被推开了,付一杰探了头进来,“先吃饭吧,妈都热好了。”
付坤是真没胃口吃饭,再说现在哪只手用着都使不上劲,但他还是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用勺吃吧,”老妈把一个勺子放在他碗旁边,“要不就让一杰喂你。”
“妈,爸,”付坤站在桌子旁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
“坤子,坐下,”老爸拍拍椅子,“爸有话跟你说。”
付坤坐下了,盯着碗里的饭。
“人呢,这辈子总会碰上点儿郁闷的事,”老爸倒了杯酒,抿了一口,“但同样的事,不同的处理方式会有不同的结果。”
付坤没说话,还是盯着碗。
“男人嘛,是该有担当,但有时候,硬扛不是最好的方式,”老爸又抿了口酒,嗞儿嗞儿的,“碰上这种情况,哪怕是喊两声儿让老师同学听见,都好过打一架伤成这样。”
“嗯。”付坤低下头。
“以后保不齐还会碰上这种事,人都是慢慢成熟的,再碰上这样事,就要多想想该怎么应对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
“吃饭。”老爸拿起筷子。
这件事,家里没人再提,每天的生活继续按步就班地进行着。
付坤受伤之后在家休息了两天,继续回学校上课。
车是不能骑了,他每天都是跟付一杰一块儿走路去学校,放学的时候他先回家,付一杰给自己复习加了量,每天都会在学校多呆一个小时。
摆摊自然是去不了了,孙玮用实习的工资买了一大堆营养品送到付坤家里,没事儿的时候他就拎着付坤没卖完的货去摆摊。
“你哥不在,生意就不怎么行,”孙玮把钱递给付一杰,“这几天就这些,还老有小姑娘来打听怎么帅哥老板没去。”
“你拿着吧,”付一杰笑笑,“我哥肯定不能要这钱。”
“我也不能要啊,都他进的货,”孙玮把钱塞到付一杰手里,“我不上楼了,爬七楼太难受了,我一会还上夜班。”
“谢谢孙玮哥。”付一杰只得把钱放进了书包里。
“哎哟多久没管我叫哥了,”孙玮乐了,跨上自行车,“走了,改天我休息了再上去看你哥。”
付一杰这段时间没再提过付坤受伤的事,他怕影响付坤的情绪,尽管老爸老妈都没有责怪付坤,但他能感觉出来付坤一直挺郁闷。
还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复习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付坤的左手不能动,右手倒是能用,但因为肩伤,动作很受限制,虽然谁都没提,但谁都知道,付坤现在的情况,高考答题的速度肯定会受影响。
付一杰一想到这些就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下不去了,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吼两声。
回到家把钱给了付坤之后,他看了看日历。
周二。
吃完饭他跟老妈说了一声去老师家,就骑了付坤的自行车出门了。
这阵他经常会在晚上去找老师,老妈没有多问。
他骑着车,没往老师家去,半道上他停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T恤,在路边没人的地方换上了,然后蹬着车往南骑得飞快。
南边是旧城区,他几乎没去过,不过今天走的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好几次。
他的目的地就在前面了,这是隐藏在城市新建的楼后面的一片旧的居民住。这里的住户大多都搬进了新楼,这些旧房子不是空着,就是都租给外地来打工的人了。
付一杰在几排房子前下了车,把车锁在了旁边的栏杆上,从书包里拿出个棒球帽戴上,又拿了个口罩把脸给捂上了。
一,二,三,四……六。
第六排,他拐进了这排楼里。
一楼靠外的这户亮着灯,付一杰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过了一会,里面有人应了一声:“谁?”
付一杰用手挡在嘴上,有些含糊地说:“豹哥,我。”
门锁响了一声,里面的人挺不耐烦:“他妈谁……”
门打开了一条缝,没等全打开,付一杰已经抬起腿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
第三十九章 决定 。。。
汪志强这种去了几年外地回来的流氓混混;要找到并不难;汪志强没打算“从良”;从他找付坤麻烦就能看出来;他在给自己“打天下”热身。
付一杰没费多少功夫就在一家游戏厅找到了汪志强。
汪志强不认识他,对于汪志强来说;付坤的弟弟,就是很多年前被他们一伙人抢钱撕书完了沉默着离开的小孩儿而已;不会留下什么印象。
跟了几天,付一杰就知道了他的住处。
也知道跟着汪志强混的那几个人在私下管汪志强叫豹哥。
付一杰对于汪志强会给自己起这么一个跟本人八杆子打不着的艺名很不屑。
知道汪志强住哪儿,晚上的大致生活规律之后;付一杰没像从前那样,马上就动手,他吃过一次亏,同样的事不能再干。
他很有耐心地等了半个多月,汪志强那伙人再次出动,找了以前七中老大唐俊的麻烦,他这才算有了合适的机会。
付一杰往门上踹的这一脚劲相当大,在道馆训练的时候,他的正踹一脚能把替他拿踢靶的人直接踹翻。
这一脚带着门结结实实拍在了汪志强脸上。
付一杰听到了汪志强在屋里摔倒时撞在椅子上的声音,他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上了,没等捂着脸的汪志强直起身来,对着他膝盖内侧就是一脚。
汪志强晃了晃跪了下去。
付一杰紧接着抬起腿一个下劈砸在了汪志强肩上,汪志强这回连晃都没晃就趴在了地板上。
“谁……”他挣扎着撑起身体,左手摸向了自己别在腰上的刀。
付一杰没给他碰到刀的机会,过去用膝盖向下狠狠磕在了他腰上,再扳着他左胳膊往上一提,汪志强的脸贴着地板发出一声惨叫,胳膊顿时软了下去。
汪志强被他用膝盖顶着腰压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声还挣扎着想起来,付一杰很干脆地用另一条腿踩在了他右手腕上,再抓着他的手一拧,汪志强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右手跟着就在巨痛中不能动弹了。
付一杰又揪着他的头发往地上摔了一下,不过这一下没有用太大力量,也没让他鼻子着地。
“……操,”汪志强被摔得头昏眼花,鼻子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眼角也被磕出了鲜血,他努力想转过头看看一两分钟之内就让他鼻青脸肿浑身疼得几乎说不出来话的人是谁,但被压在地上动不了,“哥们儿,有话好好说。”
付一杰没有出声,伸手过去把他腰上的刀抽了出来,在他脸上拍了拍。
汪志强整个身体一僵,接着就嘶吼起来:“你他妈到底是谁!死也要让老子死得明白!”
“闭嘴。”付一杰压着声音说了一句。
汪志强没了声音,这故意压低了还带着沙哑的声音隔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传出来,他听不出是谁,记忆里也搜索不到相似的。
付坤?付坤还打着夹板,他的朋友里也没谁有这样的能耐。
……唐俊?
汪志强觉得自己头开始疼,像要炸开了一样,膝盖往下已经疼得没了感觉,肩膀和手腕也像是有人在用刀戳着,还有鼻子……鼻子!
付一杰把他还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右手手指一根根捋直了,拿刀往他指缝里猛地一扎,刀贴着他无名指扎进了下面破旧的木地板里。
汪志强的手虽然不能动了,但感觉还在,刀贴着他手指的感觉无比清晰,他吃力地扭了一下头:“哥们儿……”
付一杰没理他,把刀拔出来,又扎进了他指缝之间,然后开始一下下在他指缝中间认真地来回扎着,速度越来越快。
汪志强也爱这么玩,这是装酷耍帅的必备技能,但他现在却被这种完全没有疼痛却又让人冷汗直冒的行为折腾得够呛,在这种单调的扎地板的声音中吼了一声:“给个痛快!”
付一杰没有任何停顿,左手一把捂住了汪志强的嘴,右手的刀举了起来,往下一扎,刀插进了汪志强手旁边的地板里。
他松开刀把,用手指在汪志强的手背上用力掐了一下。
汪志强一声惨叫被捂在了嘴里。
等他看清刀没扎在他手上时,再次发出了一声透着悲愤的吼声。
付一杰松开汪志强的站起来的时候,汪志强在地板上痛苦地扭了扭,咬着牙想要抬头看他一眼。
“以后找人麻烦的时候,先弄清自己有多大能耐,豹哥。”付一杰的帽檐拉得很低,加上口罩,他整个脸都隐藏在黑暗中。
说完这句话,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汪志强的伤没有致命的,全都是骨折脱臼,但疼痛和惊吓以及弄不清到底是谁干的这种感觉足够让汪志强这种没多大本事,只能靠阴招混的人好好体会一阵子了。
付一杰的计划并不复杂,除了不让汪志强再把这些事联系到付坤身上之外,就是打得他就算认为是付坤干的,也不敢随便再来找付坤麻烦。
付一杰拿着扔在汪志强屋子外面的书包,回到停车的地方,拿出付坤给他买的电子表看了看时间,刚过八点。
他没有直接离开,又在几排楼旁转了转,在一个垃圾堆旁边找到了一把铁锹,拿回车旁边之后靠墙放好,然后坐在了车后座上。
这片旧楼周围的路灯只还有一盏在顽强工作,偶尔有一两个出来散步的,都往灯那边的小路往外走,呆在黑暗中的付一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20分钟后从路另一边慢悠悠走过来的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到这里有个人。
这人叫马猴儿,汪志强新收的小弟,每天八点多都会上汪志强这儿来呆着,拍个马屁,扯个蛋,混几根烟抽。
汪志强跟付坤“单挑”那天,因为积极地背后拍砖,得到了汪志强的表扬,于是再接再厉又在围堵唐俊的时候从背后给了唐俊一棍子。
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立的战功,马猴儿忍不住吹了几声口哨,挺得意,以至于身后很轻的脚步声传来时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回头看了一眼,离他十来步远的地方有个黑影,光线不足看不清这人是谁,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顿时觉得有点儿冒冷汗,扭头往汪志强住的那排楼加快了脚步。
走了几步,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类似铁器拖在地上时发出的声音,这声音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没走几步就被黑暗中这种诡异的声音弄得腿有点儿发软。
这人是来找麻烦的!马猴儿在惊吓当中还是及时做出了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判断。
不能把这人带到豹哥那儿去!这是马猴儿做出的第二个判断,他自己觉得挺大无畏的。
马猴儿摸出了放在口袋里的弹簧刀,在第四排楼前拐了弯,加快步子走了几步之后,猛地转过身,手里的弹簧刀弹了出来。
这种时候必须要先发制人!他转身的同时只在原地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就猛地向身后那人扑了过去。
那人也停下了,但没动,只是在他靠近之后突然抬起了手。
等马猴儿看清那人手里拿的是一把铁锹的时候,他已经冲进了铁锹的范围之内,接着就感觉到了一阵凉爽的风。
铁锹裹着风拍在了他左脸上。
付一杰这一铁锹没有用全力,但马猴儿还是因为冲得太猛控制不住步伐,被侧面突然出现的外力拍倒在了地上。
付一杰走过去,在马猴儿从地上爬起来之前,一脚踩住了他还握着弹簧刀的右手,然后一脚踢在了他肋下。
马猴儿的身体立刻弓成了一团,连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付一杰移开踩着他的脚,把手里的铁锹扔在了他身上,转身走了。
付一杰回到自己家楼下的时候,还没到十点钟,跟他平时说去老师家回来的时间差不多。
他一边往楼上跑,一边把出门时穿的衣服换了回来。
进门的时候老妈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老爸蹲在沙发旁边给她捶腿。
“二宝贝儿回来啦,累么?”老妈看到他,招了招手,“来,享受一把奴隶主的待遇!”
付一杰笑了笑:“你专用的奴隶我就不占用了,我去洗澡,热死了。”
洗完澡出来付一杰进了屋,把客厅留给奴隶主和奴隶二人世界。
进屋的时候他看到付坤背对着他坐在桌子前,但是没动,再一细看,发现付坤脸扣在书上已经睡着了。
“哥……”付一杰想把他叫醒,但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手。
他走到付坤身后,弯腰小心地搂住他,把脸贴在他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付坤的心跳让他觉得很舒服。
这么弯着腰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付一杰觉得腰有点儿酸了的时候,付坤动了动:“宝贝儿是不是我很久没背你了,过瘾呢?”
付一杰笑了,松开胳膊活动了一下:“你还背得动么?”
“那有什么背不动的,你以为长点个儿我就背不动了啊?再说你也没长多少。”付坤冲他呲呲牙。
“皮尺呢?量量?”付一杰靠着墙抱着胳膊。
“哟,叫板呢!”付坤站了起来,用脚把书桌下面的抽屉勾开了,“拿出来量。”
付一杰在付坤的监督下用书比在自己脑袋顶,拿笔戳了个点。
皮尺显示的数字是176。1。
付坤盯着数字看了一会儿,又扭脸盯着付一杰的头顶看了看,下巴一扬:“不准。”
于是付一杰又靠墙站好,再用书比好:“这回行不行?”
“行了。”付坤点头。
付一杰挨着书下边又戳了一个点儿,书拿开之后,付坤发现这回的点儿居然在之前那个的上边。
“靠!”付坤小声喊,盯着付一杰量完之后,他又继续小声喊,“靠靠!”
付一杰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本英语往榻榻米上一躺:“别忘了你以前说过的话。”
“记着呢,”付坤坐回椅子上,把下巴搁到桌上看书,“你别整我就行,什么脱光了从一楼到七楼跑两趟之类的。”
“那太浪费了,”付一杰打开了放在榻榻米上的台灯,“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
考前最后的几天,付一杰不再盯着付坤复习,自己也没怎么再看书,每天俩人都睡得挺早,付一杰每次搓着付坤的裤衩不到十分钟,就能听到付坤睡着后发出的轻轻鼾声。
他睡眠没有付坤这么好,特别是在付坤受伤之后。
肩上的伤好得很慢,尽管付坤已经尽量让胳膊不动,但恢复还是很慢,估计能在高考前拆掉那些固定的石膏不太可能了。
付一杰中考很顺利,正常发挥,没什么感觉考试就结束了,最后一科他甚至提前出了考场,陪付坤去医院换药。
但七月高考开始时,他却紧张得不行,高考前一天他居然失眠了,虽然他对付坤考试没有抱什么希望,付坤志愿填的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专科,但他还是莫名其妙地紧张。
第二天陪付坤去考场,他站在大门外面忍不住一直原地轻轻蹦着。
“干嘛呢你。”付坤嘴里咬着准考证,把笔袋和水从书包里拿出来。
“不知道,”付一杰还是在蹦,“东西拿齐了吗?”
“嗯,”付坤看了他一眼,“别蹦了,蹦得我眼晕。”
“哥,”付一杰停了两秒钟,又开始蹦,“你准考证拿好,叼嘴里一会儿一紧张再吃了……”
“不会,又不好吃,谁跟你似的小时候还吃过餐纸,”付坤有点儿无奈,“付一截儿,你没事儿吧?”
“快进去,我就在这儿等你。”付一杰推了推他。
考场里响起开考的铃声时,蹲在路边树荫下的付一杰突然松了口气,之前的紧张感瞬间消失了。
他站起来走进了身后路边的一个面包店,听天由命吧。
只要付坤尽力了。
付坤从考场出来之后,付一杰没有问他考得怎么样,付坤脸上也看不出他到底考得怎么样,只是说了一句:“写完都没时间检查了。”
“没事儿,第一判断最准确。”付一杰说。
老爸老妈一下班都赶回了家,照例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谁也没提考试的事儿,除了桌上的菜丰富得跟过节一样,别的一切都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三天高考结束之后,付坤在家里足足睡了一整天。
付坤估分的成绩并不理想,大概勉强能上专科线,他没提这事儿,只是拉着付一杰狠狠玩了几天。
付一杰很久没有跟他这么呆着了,于是也什么都没提,只是跟着付坤满大街转悠。
成绩快出来的时候,付坤胳膊和肩上的固定终于可以拿掉了。
付一杰跟着他从医院回家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付坤跟之前几天有了不同,一路上都挺沉默。
晚上吃过饭,一家都在客厅呆着看电视的时候,付坤突然站起来,走到客厅正中站下了。
“演讲?”老妈冲他挥挥手。
“有点事儿想说。”付坤咬咬嘴唇,拧着眉。
“高考的事?”老爸在一边问了一句。
“……嗯,”付坤点点头,“要出成绩了,我有些事想先跟你们说说。”
“说吧。”老爸很严肃地也点点头。
“那个……”付坤犹豫了一下,跑回屋里翻了半天书包,拿了张存折出来,递到了老爸老妈面前,“你们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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