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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流放 (1-2季完结)作者:河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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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连人带车全部翻下去。
枪声在山内回响,那辆车挂着二档速度不快,右后胎爆掉之后车子发生了偏移,司机连忙踩刹车拉手刹停稳。车上的人都愣了,这他妈什么情况,狙击手?哪里来的狙击手?!伽蓝的管辖区内还能出这种事?
车上没有一个人下车,他们还不了解情况,不敢贸然行动。纪策也很纳闷,他锁着眉头透过防弹玻璃往外看,一眼就看见一辆白菜轻卡从上面疾驰而下,瞅见那开车的司机,他顿时瞠目结舌。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走,我们去偷情。
第五十二章
“梁上君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纪策下车就冲刚停好的白菜车怒吼。
梁上君也不含糊,摔了车门下来,二话不说给八一杠上了膛,对着纪策脑袋道:“你好样的啊!临上战场了做逃兵!老子我崩了你!”
纪策还要上前,被梁上君的枪口牢牢抵住,不由怒道:“你他妈什么意思!”
梁上君气极反笑:“我什么意思?我意思是你孬种!回来躺个几天就躺怕了?这么急吼吼地去升官?有门道了不起?我今天就算给伽蓝清理门户了!”
“谁说我要升官去?谁说我要叛逃了?梁上君你听着,我不知道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疯,你这一枪打在政府官员的车胎上算什么意思!这要真出了事你担得起吗你!”
“你不叛逃你跑什么?!”梁上君不理他那些废话,枪口稳稳当当地指着他心口。
“我来解释吧。”王斌的声音插│进(河汉:河蟹你妹啊!)来,沉稳的语调顿时把情况控制住,“梁上君,你先把枪放下,我来跟你说怎么回事。”
……
几分钟后梁上君听明白了,讪讪地转过来:“哦这样啊,早说啊,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最讨厌临阵脱逃的人,忍不了的,见一个灭一个。”
最后一句是说给纪策听的,纪策被搞得哭笑不得。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呆贼的贼胆出奇地大,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惹毛了能豁出命地死磕,难怪当初在西北军区几次三番差点被踢回家。
王斌也没有怪罪什么,只说现在车没了,他们还得赶去码头,劳驾借用梁上君的这辆车送一趟路。
于是司机师傅上了驾驶座,王斌上了副驾,纪策和梁上君蹲在轻卡后面那堆白菜间,一人一根烟在那儿闷抽。
一根烟快结束的时候,纪策绷不住了突然笑出来,呵呵呵地全身直颤。梁上君也乐了,仰着头笑,长长地喷出一溜儿白烟,一手拎起八一杠摸着,一手搁自己头上挡太阳。
每次车子转弯的时候,车上的白菜从这边滚到那边,没个消停,他们蹲着也蹲不稳,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正遇上个急拐,梁上君趁着惯性凑到纪策耳朵边上说了句:“嘿,你逃得掉么你!”
纪策望着他似笑非笑:“有人两手都抓着枪呢,我真逃不了。”梁上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脸上一下有点泛红,蹲回原位不说话。
真逃不了,这战局必须得两个人玩,一个都逃不了。
王斌从驾驶舱的后视窗瞄了眼,之后就一直侧头看着窗外,他支着手肘,取下眼镜揉着睛明穴。窗外的景不快不慢地往身后掠过,他闭着眼,没有实景入眼,但能感觉得到光影的变化。慢慢地,好像那些光影照出了一些鲜活的画面。
男孩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焦急地问对面的少年:“画好了没有画好了没有?”
少年咬着笔杆子,看看他又看看画,道:“你别催啊,马上好。”
那幅画很简单也很漂亮,男孩的脸嵌在一个窗框里,微微有些偏,脸上的每一处都在傻乐着。窗框外飞着软软的柳絮,那少年把那一瞬柳絮飞翔的姿态都留在了画里。
……如果你也有这样的胆量,如果你也敢一枪爆了那辆车的轮胎……
可能今天一切都不一样。
也可能,什么都不会改变,因为我们都窝囊,我们,都窝囊。
大家普遍认为纪王八这回是一去不复返了,这等不用卖命还能升官发财的好事,摊到谁的身上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吧。另外大家也都知道,纪连跟梁连从来不对盘,他一走,就是梁连称霸武林的时代了。
“梁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糙子在寝室门口振臂高呼。
“梁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一干凑热闹的随声附和。
梁上君抱臂噙着笑,问:“什么情况?”
糙子:“恭喜教主成功击退魔教妖孽!我们正义教终于扬眉吐气,推翻了那座大山!我们从此站起来了!我们人民当家做主了!”
梁上君乐了:“合着你之前是跪着的?哦,听你的意思,我之前都让你们受尽委屈了?我被那魔教妖孽压着打了?”
糙子一听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味?虽说梁连刚来那会儿确实被纪策镇得死死的,虽说梁连这半年来确实受尽了纪策帝国主义的欺凌,虽说……那什么,但不管怎么样,梁连可是一直带着他们在革│命啊!怎么自己一番感激涕零的肺腑之言到了梁连那儿就成了冷嘲热讽了?
“教主明鉴啊!我周凯誓死效忠绝无二心,我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梁上君走到糙子跟前,亲切地揽着他问:“东方不败,葵花宝典练成了么?”
旁边的人忍笑忍得发抖,糙子的脸间歇性抽搐,瞅了瞅梁连和蔼可亲的神情,他想着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于是一把拖过无辜的鱿鱼,深情地望着他说:“莲弟!莲弟!你帮我跟教主解释一下吧!”(莲弟:杨莲亭,东方不败的相好。)
尤禹额边一根青筋暴起:“莲你妹啊!”一边猛揍糙子一边咆哮:“死一边去!你他妈给我死一边去!”见拳打脚踢无效,他只得向教主请命:“教主,在下跟此人绝无任何瓜葛,恳请教主明鉴!教主,请将此叛贼剥皮抽筋,然后做成人彘扔了吧!”
梁上君道:“准了。”
周凯绝望了。
结果那天梁上君临时给他们召开了一场誓师大会,他说:“那妖孽此番是去修行九阳神功了,待他出关之日,必将再度掀起腥风血雨,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今天的训练全部乘以1。5,全面备战!”
有人不乐意了:“梁连,这不可能吧,不是给调任到国安部了嘛?回不来了吧!”
梁上君没有多做解释:“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都他妈给我闭嘴!训练!”
那人绝对会回来,除非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死。
是的,纪策差点就经脉尽断了,在那样一个地方,纵使他再沉着再坚定,也顶不住源源不断的压力。
王斌要他留,他从未见过王斌那么地强硬,好像是在恨他在报复他一样的挽留,一份份的文件压下来,本是签个字就能摆平的事,愣是政审给他审了七天。那是个让他畏惧的战场,他觉得自己随时会习惯性地服从,随时会缴械投降。
但是他终究没有留在那里。
他以前从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那么喜欢伽蓝,喜欢到,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离去,他希望人们把他埋在那里。
“在那儿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在那儿有让我在意的东西。”他对王斌这样说。
王斌脸色不佳地问他:“在意的东西……是指那个梁上君?”
纪策没有回答他。
他曾认为去伽蓝只是一场流放,路过就好,没有什么值得停留的风景,然后半路杀出了个梁上君……
但是,他在意的东西不止是那一个人,还有关于的一切。
他们在这儿合作,他们在这儿挑衅,他们在这儿坚持,也在这儿舍弃。
他们在这儿迷惘,他们在这儿清醒,他们在这儿寻找,也在这儿失去。
太多了,他的东西。
纪策的九阳神功一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伽蓝那里下了一场雪。
梁上君带着一七连的兵上山拉练,虽说都是有经验的兵蛋子了,但是人数过多,总会有一些顾不过来的地方。在山上待着的第三天,果然出了事。
糙子摸黑抢行进速度的时候掉进了雪坑里,这本来没什么,不幸的是糙子的通讯器摔坏了,更不幸的是,他在实行自救的过程中,被山上松动的雪掩埋了半个身体。
深更半夜,糙子是私自行动的,可怜的他在雪坑里饥寒交迫了一晚上,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僵掉了。发现他的人见他一身冰霜也慌了,大喊道:“不好了!糙子被淹了!”
还在迷糊的大家立刻振奋起来,嚷嚷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谁给阉了?梁上君赶到现场,赶紧指挥调度:“你!把工兵铲拿来!你,还有你!拿热水给我!其他人让开点!”
一番救援过后,糙子总算给拖了出来,人们关切地奸笑着嘘寒问暖:“糙子,你好端端地怎么就给淹了?”
糙子,哆嗦着:“啊?”
“是啊是啊,糙子你居然被淹掉了!”
糙子:“啊?!”
等他冻僵的脑袋瓜子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之后长舒一口气,疑惑道:“什么阉了?别吓我啊!”
众大笑,他们说被淹的糙子好可爱啊。
糙子气了,站起来刚要发作,突然身体一晃就倒了下去。梁上君吓了一跳,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要死。没办法他只得宣布拉练结束,背起周凯沉重的身体往山下赶。
雪地的路本就不好走,更何况驮着个大活人,梁上君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浑身是汗。
纪策在国安部那边承受了无数的口水轰炸和糖衣炮弹,好不容易神功大成赶回来,一问团长才知道一七连上山合训去了,他有点不放心,各种不放心,于是摸上山来找人。
他刚上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梁上君背着个男人急匆匆地往下冲,整个人跟化了似地在滴水,一部分是他背着的人身上融化的水,一部分是他的汗水,湿淋淋的模样实在很……性感。嗯?他脑残了?刚刚用了什么词?
梁上君感觉到一道视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愣了愣,以为是汗水花了眼,又仔细瞅了瞅那身迷彩,这才吼道:“人渣!过来帮忙!”
他这一嚷,大家都注意到了纪策,香艳君哀嚎一声:“妖孽出关了!他真的杀回来了!”
纪策眉峰一挑,冲着香艳君淡淡笑了笑,香艳君哭了。
从梁上君手里接过周凯,纪策心里稍微欢畅了一点,他有点不太待见周凯趴梁上君背上。他自己觉得挺有意思的,那时候梁上君背受伤的尤禹他也没这么样的心思啊。当真是吃醋?这醋吃得够猥琐。
把周凯扔去医务室,纪策一把拖走了梁上君。
梁上君不明所以,看他似乎有急事,连忙嘱咐了尤禹照顾下周凯,然后跟他出去。
他问:“纪策,什么事?”
纪策说:“走,我们去偷情。”
梁上君张着嘴发愣,纪策揽着他的肩,像哥们一样揽着,但那力道不是哥们的力道。
纪策一路带着笑,梁上君第一次听见纪策哼歌,不知道在哼些什么,那腔调模模糊糊地,纪策似乎也不太记歌词,只有一句他是完整地唱了出来:
路遥远,我们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上战场还带着小情人的照片,这是多么感人啊感人。
【河汉:我说纪策,您能别这么酸么?】
第五十三章
两人越野20多公里,走的是一条非训练山道,翻山越岭之后,站在整个伽蓝的至高点,梁上君拿出军用水壶喝了一口水,道:“这算什么?紧急训练?”
纪策不客气地拿过他的水壶也喝了一口,说:“我说了是偷情,或者叫得好听点,约会?”
梁上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妹啊,有这么约会的么?”
纪策揪着他的衣领让他面对山谷里的军事基地和那片蔚蓝的海:“没有觉得很浪漫么?”
梁上君凝神看过去,基地里来来往往打打闹闹的战士们,靶场霹雳啪啦的枪声,教官们的怒吼声,一辆装甲车轰隆着穿梭而过……尚未融化的雪覆盖在海边,海面上有几个点在移动,大概是练习冬季武装泅渡的兵蛋子。还有什么?没有什么了,这地方一向荒凉,能够闻到的,也就是海水的咸味和汗水的咸味。浪漫?你疯了吗?
但是他耸耸肩,笑着说:“还不错。”
他们的浪漫,再怎么也不可能是一场欢乐的电影,一盒心形的巧克力,或者一顿热气氤氲的火锅。
照此情此景来看,他们的浪漫,也就只能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也就只能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也就只能是,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有那么一点澎湃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呼出来的白气慢慢散开,呼吸的声音很清晰。肺叶都舒张开来,冷冽的空气把新鲜的氧气输送到四肢百骸,神清气爽。
他们,能够跟上彼此的步伐,能够分享同样频率的心跳,能够并肩站在至高点,向着大海炫耀他们在偷情,够浪漫的了,不是吗?
纪策拍了拍梁上君的肩,对他说:“歇歇吧,你最近太累了。”
梁上君斜眼看他:“你什么时候成老妈子了?再说了,我就是累也是你造成的,你这不负责任的人渣。”他看见纪策脸上绽放出一种扭曲的笑容,心里巨不爽。笑毛啊笑,要不是他把一连的烂摊子整个丢给他,自己跑到国安部那边享福,他也不至于焦虑失眠一个星期。
纪策揽过他的脖子,在他耳朵根子那儿边笑边抖地说:“安心吧呆贼,我会负责的。”
梁上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勒戈壁的这也能说岔了,这纪策是□上脑么?梁上君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滚!”
……简简单单过了几招,两人都有些喘,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梁上君真的觉得最近那种焦虑的情绪缓解了很多。
他知道,纪策说的什么偷情,其实只是让他放松一下神经,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很少,能这样把一切事务丢到脑后,即使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梁上君不知道从哪儿折了根枯树枝,随手在地上画了几笔。纪策凑过来看了看,对着那些七拐八弯的字迹,一时沉默。
梁上君趁机笑道:“怎么?看不懂?我知道你外文不好……”
纪策忽然夺过他手里的树枝,在那行字的下面跟着写了一遍。梁上君立刻就明白纪策知道那行字的意思,他也沉默了。
上面一行,下面一行,字迹完全不同。梁上君的字迹工整一些,纪策的字迹狂放一些,但是写的内容是完全一样的,最后的那一个感叹号,也同样的有力度。
对于他们而言,任何承诺都是不切实际的,他们离战场那样近,这一秒生下一秒亡,所有关于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话语都是谎言,而他们都是很现实的人。只有这地上的话语是不会有差池的,也绝对不容许有差池。
Semper Fidelis!
Semper Fidelis!
永远忠诚!
这是一句誓言,他们都没有念出来这句话,然而这句话却在很早以前就刻印在他们心里。只是那时候的宣誓对象与现在有些微的不同,他们心照不宣。
如果,到他们老了的时候,仍然守着自己所有的忠诚,如果那时候他们能一起数他们的伤疤和军功章,互相炫耀,如果这样的情景当真能实现,那真是这个天地里,最他妈爽快的事情了。
他们一直没怎么说话,目光所及是这座流放他们的和尚庙,梁上君忽然发现,这里其实一点也不荒芜,其实,这里很像一座游乐场,适合他们游玩的游乐场。
冷冽的风吹干了他们身上的汗水,他们起身返回。这次梁上君终于听清楚纪策哼的是什么歌,那是一首陈升的老歌,是一首老情歌。歌里说:
路遥远,我们一起走。
路遥远,我不再让你孤单。
国安部已经正式与逊奈撕破脸皮,纪策回到伽蓝的第三天,伽蓝收到了调兵令,三十六小时后,唐兆国拨出了一组特别行动队,用以追捕东伊运的一股偷渡分子。
特别行动队的队长由纪策担任,梁上君任尖兵组组长,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从接到这次的任务开始,梁上君就始终处于亢奋的状态。他要那些人给丛风偿命,他要用逊奈的覆灭来掩埋自己当年的过失。
团长的一番部署确定之后,突然严肃而深沉地给他的战士们出了一个难题,他说:“同志们,帮我给这次的行动起个名字吧,不然我的报告不好写。”
众人满头黑线,全部绝倒。这是大战在即啊啊!团长你能不能不要纠结这种极度无聊的事情啊啊啊啊!当然,腹诽归腹诽,没有人敢当他的面提出异议。
于是大家背着十几公斤的装备绞尽脑汁地思索起来。
有人说:“叫铁锤行动吧。”
团长骂道:“俗!”
有人说:“叫鹰爪行动吧。”
团长大骂:“忒俗!”
周凯兴奋道:“那叫猎艳行动吧。”
团长翻了个白眼:“俗不可耐!”
香艳君一声报告:“叫海贼王吧,这名字不俗了吧。”
团长抓狂了。
这时候梁上君道:“不如叫圣行吧,圣行之战,用先知的名义惩罚他们。”(注:圣行:穆罕默德之路,也作穆斯林的戒律。)
团长满意地笑了,他们这才登上不远处轰鸣已久的直升机。
纪策问梁上君:“团长那是在凑五分钟的动员讲话时间,他心血来潮找茬玩,何必理他。话说回来你怎么想起来这么个名字?”
梁上君咧咧嘴,笑得无比狡猾:“切,谁理他。我也就把逊奈这词翻译了一下,要怪就怪团长自己没有文化,这种屁话都听。”
纪策黑线。这时候他突然看见梁上君的口袋里露出了个什么花花绿绿的纸,一时好奇抽出来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让他脸色黑了一半,笑意“嫣然”地说:“哟,还把小情人的照片带着了?”
梁上君听他阴阳怪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拿过他手里的纸一看自己也懵了:“嗯?这照片怎么在我口袋里?”
那是程欣寄给他的照片,就是他上次救的那个女孩,这张照片上的蓝天碧海鲜艳美好,女孩的笑容清澈可人,梁上君看看照片又看看纪策,乐了。把照片放回口袋说:“大概是收拾装备的时候不小心带进来的。”
纪策调侃道:“不用解释。上战场带着小情人的照片,给你无限的勇气和动力,这是多么感人啊感人。”
梁上君说:“错,我明明是把情人整个儿带在身边了。何止是勇气和动力,关键时刻直接拿来当盾牌都行。”
纪策瞥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勾着唇笑。
圣行小队很快到达指定海域附近的岛屿上,设好埋伏,请君入瓮。
偷渡的船只在前一个港口被拦截,但是军队方面并没有过多为难他们,反而给了他们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指引他们必经这条路,到时候再收网,一网打尽。这样既不会对逊奈打草惊蛇,也不会放过这条大鱼。
这一次的任务无惊无险,纪策他们也就是一个收网的工作。原本以为这些人会携带武器,毕竟是逊奈的人,多少该有些防范措施,然而现实是这些人毫无还手之力,在被包围的时候,一点反抗都没有地就投了降。
纪策完成任务后心里总有些疙瘩,他问梁上君:“呆贼,你有没有觉得不妥?”
梁上君蹙着眉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让它自由落体,扎进跟前的泥土中,他说:“不妥,太不妥了。这完全不是逊奈的作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纪策忽然神色大变:“不,这就是逊奈的作风。”
梁上君愣了一下,骤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些人可能是诱饵?”
纪策点头:“绝对是。你我都跟逊奈打过交道,他们不可能这样坐以待毙。”说完他联系上作战指挥部确认了一些事项后,他怒了:“妈的,被摆了一道!整个指挥部被摆了一道!”
梁上君忙问:“怎么了?”
“他们的主力在前一个码头就已经登陆了,我们拦截到的只是他们故意丢弃的棋子!”
梁上君收起匕首,拍了拍纪策的肩:“急什么,反渗透而已,我们还能怕了他们?”随后他们集合了小队成员,按照北斗星定位系统上的指示实行追踪。
到了地界,纪策发号施令:“两个尖兵,跟我来,其余的五人一小组,每组必须有一个通信兵,封锁B区,全面搜索!”
梁上君跟五个组员商量了下,最后他和周凯站到了纪策的身边,纪策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动身。
那一眼里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梁上君读到的只有信任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论阴险,你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第五十四章
他们在B区内进行搜索,逊奈的金蝉脱壳很有效果,现在那群偷渡者的主力应该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他们的搜索行动必须十分谨慎,以免落入对方设下的陷阱。
“这群人真是好样的,痕迹都做了掩盖,几乎捕捉不到他们确切的行踪。”梁上君仔细检查了树枝上微小的擦痕,语气里带了点佩服。
“这说明他们都接受过正规训练,跟我们之前遇上的老弱病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纪策接了他的话。
他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有武器,行动力强,而且,绝对不是只会盲目逃避的人。东伊运和基地组织一直以来都有着很深的关联,逊奈作为其中的分支,想来一定有着丰沛的经济支持和武装后盾,由此可见逊奈的规模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庞大完整,甚至可能拥有一套自己的军备系统。
行至一处略微空旷的地带,纪策忽然停了下来。梁上君赶了两步上前问他怎么了,纪策冲着前方的路扬扬下巴:“你说呢?”
梁上君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地上的积雪安安静静,没有特别的地方,只是这段路上的树枝折断了不少,相比来路上一丝不苟的遮掩,这里似乎显得有些粗心大意。敌人路过了这地方,这是可以肯定的,说明他们没有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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