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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流放 (1-2季完结)作者:河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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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怒极,被拎着横挂之时手掌平推再握拳,这招学名叫“掏睾”,江湖人称“猴子偷桃”。
尤禹急忙避让,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原以为他必定起来再战,谁知那厮居然掉头就跑,直奔大树底下正在密谈的梁教主和渣师伯而去。
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尤禹却已然来不及阻止!

“梁连!”
正在与纪策交谈的梁上君吓了一大跳,转头就是扑面而来的尘土,一个衣衫不整的家伙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一脸寻死觅活的壮烈神情。
“出了什么事?”梁上君扶起他问。
“尤禹非礼我!”张三炫耀着自己被扯开的裤腰带。
“……”
“滚你妈的蛋!”尤禹一脚蹬开他,扑上去就打。
两人在草丛中进行着毫无技术含量的缠斗。
纪策瞄了一眼:“你不去阻止么,孩子他娘、孩子他后妈?”
梁上君道:“随他们打去,饿了自己会停手的。不会打架的傻逼不是好孩子。”
纪策沉吟片刻:“我要是有儿子,一定让你来带。”
梁上君冷哼:“滚蛋!”
事实证明梁上君的教育方法确实很不错,那两个人打到后来就是在闹着玩了,压根忘了自己为什么打架。旁边围观的人也没一个上去拉架的,到了饭点,煮水的锅子一架,两个人就屁颠屁颠地休战了。
趁着纪策离开的一会儿,尤禹磨蹭到了梁上君身边。
他问:“梁连,你刚刚说的结婚是……”
梁上君干咳了一声:“呃,那只是个比方,我在跟他讲道理。”
尤禹心说什么道理要结婚了才能讲,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开口:“那个,梁连,说真的,你不觉得……你们两个男人这样很恶、很奇怪吗?”
梁上君知道他是顾虑自己才没把“恶心”这个词说出来。其实他觉得尤禹已经足够宽容了。
“嗯,确实啊,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是比较让人难以接受。”
“既然这样,你们做好战友、好兄弟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是这样的关系呢?”如果纪策跟梁连不是这样的关系,尤禹想,他应该会更敬重那个渣师伯一些。
“那不够。”梁上君往地上笃着纪策的刀,只回了他三个字。
这并不是个好理由,知道这事这么久以来,尤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情绪激烈,可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总归觉得梁连该走回正道,但他又不敢反驳。
梁上君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他一张创可贴堵上虎口处的小伤,看样子是跟张三打架的时候伤到的。于是他又多给了他两张,让他带给张三。
他并不是不想回答尤禹的问题,他只是怕自己会词不达意,最后只得用一个“不够”来陈述。
让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跟那个人相处,那是不够的。就好比大夏天买了一罐冰啤酒,只把冰凉的罐子贴脸上是不够的,要喝下去才满足。可是,他要怎么跟只喝咖啡的人解释那种爽快呢。
他不指望尤禹能够理解他们,因为那份忠诚与别人的宽容无关。

喝了一口水,梁上君正要掰块压缩饼干吃,突然听到纪策的一声呼哨。
从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很急促也很响亮。
那呼哨的意思是——
遇险!集合!
在他们还没来得及背上装备的时候,纪策从树林中窜了回来。
他刚刚去联络在前面的尖兵,此时一脸严肃:“阿藏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愣。
在糙子还能活蹦乱跳的时候,最常被点名说“出事”的人就是他,有时候是武装带解不开而他急着要大便,有时候是一切准备就绪而他发现自己便秘了,总之就他事情多。可他现在被撂倒了,大家普遍认为,现在队伍里谁都可能出事,唯独阿藏不可能。
大家都见识过阿藏的本事。论格斗,他是独孤求败那一级别的,论敏捷,他是人猿泰山那一级别的,他总是板着脸,存在感也不强,但是他很闷骚。
朱大曾感慨,像阿藏这样沉默而深邃的硬汉一定有很多女人迷他,结果阿藏用一张标准的扑克脸说:“我还是个处男,但是家里有个媳妇在等我,娃娃亲。”
当时他们就震惊了:法克!这年头居然还有为了娃娃亲而守身如玉的男人!
而这样一个极品男人,现在出事了。
纪策的确切说法是阿藏“失踪了”。
他们休息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前阿藏还用口哨跟他们联络过,而且相隔并不远,如果敌人有比较显眼的行动,阿藏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

怀揣着迷惑,众人来到阿藏出事的地点。
纪策指着一棵山核桃树:“阿藏就是在这里休息的。”
吴二绕着树转了一圈:“嗯?怎么看出来的?这里什么痕迹也没有啊。”
的确,树下并没有人待过的迹象。纪策尚未接话,就听见张三在一旁咋呼起来:“快看!树上有、有、有一个……嗯?火腿肠?”
“……”
张三奋力一跳,用枪杆把树干上挂着的橙黄色包装纸挑了下来。
“是鸡肉肠。”纪策纠正他,“跟我们的食物配备一样,是阿藏留下的。”
“爬树上吃鸡肉肠,看来他挺清闲的啊。”
“不是的。”梁上君在四周的树上侦察了一会儿,推翻了张三的评论,“他不是爬树上去吃,他压根就没下过树。”
地面上没有阿藏行动过的脚印,他们一路跟着他的哨声前进,也一直是自己开路,从没见过阿藏劈斩过的灌木丛,也就是说阿藏把自己的行迹隐藏得很好,他的活动范围在人们通常关注的视野之外。
张三下巴有点合不上:“他这是什么功夫?树上飘?”说着他又想到,“你们喊他阿藏就是这个原因吗?他很能藏?”
纪策没功夫回答他的问题。
“会不会是上厕所去了?”朱大提问。
“不会,你以为他是糙子么,连拉屎都有拖延症。”尤禹驳回。
纪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可是他找不到线索。附近没有敌人,如果对手的目标是他们,按理说拿下尖兵之后就该把他们一网打尽,然而现在却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大家的想象将要脱离大气层的时候,一声“报告”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宫持把两样东西摆在了众人面前。
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气,随后全体陷入静默。
那是……吹矢枪和箭矢。

吹矢枪的机璜部分断裂了,大概正是因为这样才被人丢弃。
箭矢跟袭击糙子是同样的构造,不知道这支有没有淬过蛇毒。宫持很小心地捧着。
看着纪策瞬间变黑的脸,众人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藏也中招了。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神出鬼没,不过这次对方的目标似乎改变了,不再是那群倒卖军火的雇佣兵,而是明目张胆地朝着他们而来。
“这说明了三件事。”代替阴沉中的纪策,梁上君作出分析。
“第一,敌人来的很少,不超过三个,否则一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第二,如果他们想要杀了阿藏,完全可以射他一支毒箭就跑,但他们把阿藏带走了……他们是想要一个俘虏。顺便可以这一样推测,这支箭矢没有致死的剧毒。
“第三,他们比我们更了解丛林运动战。他们到现在连一声枪都没有打响过,单凭一个老掉牙的武器就撂倒了我们两名队员,而且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路,这些人比阿藏还要能藏。”
“那怎么办?跟他们硬碰硬很不划算吧,这些越南特工太神出鬼没了。”尤禹担忧地说。
“哼。”
一直没发话的纪策开口就是冷哼。
几乎是条件反射,梁上君和尤禹的寒毛一炸。
纪策和蔼可亲地看向张三,张三猛地向后退了几公分,这大概是种本能。
“咳、纪队,有什么事吗?”
“你,还有尤禹,去给我查查那几个人的去向。”纪策下令,“方圆五公里以内,今晚九点之前必须查到回来,营地就在这里。”
“他们有可能走很远了吧……”张三的话没说完,脚丫子就被尤禹狠狠地碾压,“哎哟我日……”
日字的回音在纪策的瞪视下消于无形,这年头敢质疑这位人渣的好汉不多了。
张三立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我们马上去!”
尤禹和张三跑出去之后,梁上君代替他们问出了疑惑:“我们不需要避一避么,现在可是敌暗我明,很不利啊。”
“不用。”纪策贱贱地笑了,“我们就在这儿扎营,等着他们来,就算他们不来,我们也要去找他们。更深露重花好月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最适合拉皮条来一炮,既然他们提前开了支票,我们也该好好接客不是么。”
说着他招呼桃园三人组:“儿郎们,准备开张迎客!”
梁上君暗暗擦汗:纪策已经气疯了。

他们就在那棵山核桃树下扎了营。
与此同时纪策把宫持叫过来用树枝在地上比划了一番,最后把讨论后的成品画在了纸上,连同那把坏掉的吹矢枪一起递给梁上君:“交给你了。”
梁上君张着嘴看纸上的东西,那是吹矢枪机璜部分的构造。
“去吧。”纪策语重心长,“修好它,再做一些箭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梁上君一边削着木头一边嘀咕:“求你了纪策,别再乱用成语了,怪碜人的。”
接连失去糙子和阿藏,纪策确实被惹怒了,好在还算冷静,他目前所做的安排都是以效率为优先。
摆弄着吹矢枪,梁上君对这些歪门邪道有着令人惊叹的天赋。不过这玩意儿他是第一次见,能不能上手还是个问题。
不可否认的是,吹矢枪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比枪支好用,尤其适合他们即将要做的事。
夜袭。或者反夜袭。
这个取决于双方谁更欲求不满。
 
45、第44章

明月夜,短松岗。
张三和尤禹在晚饭前回来了。
他们带回来一个让人很头疼的报告:锁定了敌人的范围在东偏南3公里左右,但是那片区域到处都是山洞,敌人在那里进进出出四处游窜,无法确定他们的行踪。
纪策沉吟:“山洞这种地形有利也有弊,如果对它很熟悉,那么绝对易守难攻,但是如果贸然闯进去,很有可能会被困死,进而被敌人一锅端。”
梁上君附和:“确实,看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有专门应付丛林遭遇战的吹矢枪,现在又堂而皇之地入住这些山洞,看来他们是要把那里打造成古芝地道一样的工事了。”
张三天真地问:“梁连,古芝地道是什么?”
这个问题宫持替他回答了:“古芝地道是越南胡志明市附近的一处地下工程,很长,最多有三层,会议室、卧室、医疗设施、仓库一应俱全。如果那些山洞真的是他们事先布下的,那我们想偷袭恐怕很难成功。”
尤禹问:“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再拖延了。阿藏被他们带走,明摆着是要拿我们开涮了,指挥部那边的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来,再处于被动状态的话,我们大概没几个小时能活了。”
纪策扬手让他们住嘴:“别吵了,听我说,你们玩过打地鼠没有。”
众人点头。
“地鼠在洞里的时候是打不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它们冒出头来的时候一个个打扁。”
众人点头。
“我们不需要在人数上胜过地鼠,只要有足够结实的棒槌就行了。所以我们剩下的问题是……”
梁上君接话:“谁去做诱饵。”
一时间沉默。众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是茫然。
“我去。”梁上君适时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不行。”几乎与他同时出声,就好像早就预知了他的想法一样,纪策出声阻止。
众人来回看着这两个人,更茫然了。
尤禹握了握拳:“梁连,还是我去吧。”
梁上君说:“不行。”
纪策没出声。
众人甩着头看着三个人之间的噼里啪啦,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梁上君突然乐了,没理会板着脸的纪策,他瞅着尤禹道:“你当是拍抗战电影么,争来争去想争成民族英雄还是怎么地,我又不是去送死,不是出于牺牲主义这么说的,我有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你的想法是什么?”纪策的这番话带着讽刺的语气,“你无非就是想,糙子已经倒下了,阿藏又被俘虏了,伽蓝一下少了两个,如果尤禹再出了事,你就没脸回去见团长了。朱波吴明和张伟不是你的兵,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更没法为他们负责。宫持的能力有限,本来就不适合这类任务,所以想来想去就是你自己去最划算。”
梁上君反唇相讥:“我不去,难道让你这个队长去吗?我考虑过每个人的立场和能力,你不要把我说成是感情用事,要我说,你现在才是……”
他自己噎了一下,平复了情绪,改掉针锋相对的语气:“总之,我去敲地鼠的大门,棒槌从四周包抄,如果棒槌砸得快,我未必会有什么事。”
“你说得倒轻松。”其实现在纪策心里也烦得很,常理来说,梁上君灵活敏捷,全队也就只有他粗略掌握了那个吹矢枪的用法,安排他去敲门再适合不过了,可是……
可是,他哪里能舍得!
纪策能感觉到自己手心在出汗,这种难以取舍的煎熬快把他的脑浆烧干了,然而他还是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梁上君继续说:“我会尽量先探察到阿藏被俘的地方再动手。”
“这个不用你管,你先管好自己的命。”
“必须要在打地鼠之前救他,否则他被当做人质就不妙了,到时候我离他最近,当然是我来管。”
纪策真的生气了。
他不是在声梁上君的气,他是在生自己不得不妥协的气。
“你可以闭嘴了!让我想想!”

这一阵沉默比上阵杀敌还让战士们难受。
张三算是彻底明白宫持警告他的那句话了:如果那两个人的意见出现分歧,而你恰好是让他们出现分歧的对象……那你多半离死不远了。
一个糙子,一个阿藏,使那两个人都做不到心平气和。确实,能让他们争执起来的人,都处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下错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朱大最先沉不住气:“那个……到底怎么说?”
梁上君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去。”
说着他拍拍裤腿,准备着枪弹和吹矢枪的箭矢。
就听见纪策那边咔哒一声上膛的声音:“说了让我想想!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大家心里都是一颤。
看纪策的眼神就知道,他来真的。
呼呼的山风吹过,梁上君站在那儿,把乱飞的头发塞进头盔里,继续做着自己的准备工作。纪策的枪口也一毫米都没移动过。
准备就绪,梁上君抬头望着他。
纪策扣着扳机的手指僵住。
他忽然觉得这场对峙自己恐怕要输了,不为什么,就为那个呆贼现在还有心情对着他笑,就是那种奸诈的、桀骜不驯的笑。
其余的人已经完全傻了,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呆呆看着这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梁上君动了。
他边迈出一步边说:“我不敢往前走,我怕你打断我的腿,纪队,我往后退行么?我们各退一步吧,好么?”
纪策盯着他的脚,在那一步落地的时候,他终究没有开枪。
——这个呆贼,把他吃死了。
“行,你去,张三也跟着你去,他给你带路,也可以给你做接应。”
于是就这么定了。

张三和梁上君一起走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那两个人吵架真是太恐怖了,他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梁上君一路上都很沉默,弄得张三也别扭。
前面的路黑漆漆的,他们准备了钻山洞用的狼眼手电,可是现在不能用,否则会暴露。大概是磕磕绊绊的行动太烦人,张三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总感觉像是走在黄泉路上一样。
“咳,梁连……”
“你害怕吗?”梁上君突然问他。
张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
“那就唱歌吧。”梁上君突发奇想地说,“不过,小点声。”
“啊?”张三有些愣。
“哼首歌来听听,随便哼什么。”梁上君笑着催他,“我也有点害怕。”
张三嗯啊了一会儿,奉旨哼歌。
他先哼的是:“……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被梁上君一胳膊肘打闷了:“换一个!晦气!”
“哦。”可怜的张三绞尽脑汁想了另一首: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嗯,这个有气氛多了。”梁上君评价。
“嘿嘿,其实我觉得这词得换换,不够应景。”张三得瑟起来了。
“那你就换吧。”
他们一路哼着歌过去,紧张感化解了不少,士气提升了不少。
到了地方,那是个三面环山、山上有许多洞眼的高地。
梁上君和张三趴伏在树丛里,静静地观察着局势。
棒槌们这时候已经部署在这处高地的周围,就等他们的信号了。

浓重的夜色中,梁上君看见几个山洞的洞口处晃过一点亮光。
那是狼眼的光。
看着看着,梁上君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他低低说了声。
“嗯?”一旁的张三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们的想法错了。”梁上君沉声道,“这里不是他们苦心经营的什么根据地。你看,他们的那些灯光都在往中心聚集,他们的营地在高地的中心,并没有栖居在洞穴里……”
“哎?可是我和尤禹之前来看的时候,他们全都分散在各个山洞里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梁上君攥紧了手心的杂草。
他跟纪策的那些争执都白争了。
纪策也发现了吧,他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与此同时,在高地北面的狙击位中,宫持听见身侧的纪策这么说。
“他们已经找到水杉了。水杉就在这里。”
Metasequoia,就在这些山洞里。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小剧场
这是不平凡的一夜。

前几日,武则天痛失爱妃。
它在伽蓝外的金屋中藏的一只中华田园犬因食物中毒而死了。
武则天悲痛欲绝,在伽蓝的墙头迎风而立。
路过的人都说:“看,团长大人拉了三天肚子,它就忧郁了三天,真是一只忧国忧民的好战士!”
经过不眠不休只吃的三天观察,武则天在这天夜里将目标锁定在了一家小饭店,据它所知,它的爱妃和团长都吃过这里的老鹅煲。
在它神勇无比的侦察中,饭店老板受了猫爪攻击的重伤,并损失咸鹅一只。
武则天把咸鹅送去几乎虚脱的团长手中,于是,伽蓝捣毁了某家使用工业盐腌制咸货的小作坊。
武则天再立功勋。
更大的收获是,它勾搭了隔壁饭店的中华田园犬。

这一夜,糙子跟他的网络女友分手了。
瘦猴也得知了这件事,特地给他送来了啤酒让他借酒消愁。
可是糙子并不领情,因为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令他寝食难安。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询问当时陪在他身边的那些人:
“你们说,怎么样形容一个性冷感的女人才不会让她生气呢?”
尤禹:“哼,故作清高。”
糙子一拍大腿:“对!我就是这么说她的!”
尤禹:“我说的是你!你太猥琐了,装什么清高绅士,谁看了你那些堆积成山的收藏品都会冷感的吧!”
糙子给骂得缩了缩。
瘦猴想了想:“不能那样说姑娘的,你应该说……哎哟我操!”
糙子瞪眼:“你这比我说得更猥琐吧!”
瘦猴留下个背影给他:“我忘记写检讨了!光顾着训练忘记去鱼海子,3000字明天就要交!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糙子:“……”
梁上君摸着下巴说:“冰清玉洁怎么样?”
糙子谄笑:“还是梁连有文采。”
梁上君悲悯地看着他:“糙子,你这样犹豫是不行的,对女人,一定要快很准,管她什么态度,先抓住再说,说不定她就喜欢够硬气的男人,像我……”
此时一声冷哼传来。
众人回头,竟是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七连寝室的一连连长。
纪策瞅了眼梁上君,然后对糙子说:“被你这种家伙勾搭上而又表现出冷感的女人,叫做‘深’不可测。糙子,是你的能力问题,不是人家的问题。”
喀!糙子狂受打击。
当夜,糙子在QQ上问那个女友:“请问你到底有多深?”
女友说:“谢谢你寄来的山寨iphone手机。我是男的。再见。”
伽蓝的人总是买到山寨的东西,就像被诅咒了一样。
对不起,好像弄错了重点。重点是,糙子又被骗去了“初恋”。

这一夜,卢薇和她的男友大吵了一架。
在电影院的门口。
她想看灾难片,而她的男友想看爱情片。
她说他“没男人味”,他说她“不懂情调”。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半夜,他发了条信息给她:“来广场的圣诞树下吧,圣诞老人要送你礼物。”
卢薇站在圣诞树下,却没有见到圣诞老人。
她等了一夜。
等到一通国际长途:“对不起,临时有任务,刚刚在飞机上,我现在在……”
“没关系。”卢薇说,“好好工作。”
那边沉默了几秒,传来:“我爱你。”
卢薇笑了笑,把暖手的咖啡扔进垃圾桶:“这就是有个不懂情调的女友的好处,有这句话作礼物就够了,谢谢你。”
那边的男友感动至极,心理分析师Miss Lu大获全胜。

这一夜,纪策非常恼火。
因为在两人口中呵出的白气交缠在一起的时候,梁上君突然对他说:“别闹,我明天一大早要去穆斯塔法那里。”
由于涉嫌剧透,写这段话的汉子已经被封键盘了。

这一夜,是平安夜。
本着拆散一对是一对的理念,这篇小剧场诞生了。
导演河汉非常欣慰。

从今天起,做一个加班的人。
实践证明,在平安夜还得加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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