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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流放 (1-2季完结)作者:河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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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河汉非常欣慰。

从今天起,做一个加班的人。
实践证明,在平安夜还得加班的人,心理很容易扭曲。
以为这会是一篇甜蜜蜜的圣诞贺文?
呵呵,少年,你太天真了。
最后,祝大家圣诞快乐。
河汉 2011年12月24日


46、第45章
敌人的手持灯光一直在往返于山洞和营地中心,似乎没有要停下休息的征兆。
梁上君静静看了很久,心里有些焦急。
他们的计划被全盘推翻,现在这种情况又无法互相沟通,他只能祈祷纪策跟他心有灵犀一点,能够一起找准下手的时机和位置。
其实对方的人并不多,目测那些晃晃悠悠的火光,差不多十来个人。如果他们这边满员的话,硬拼也未必拼不过,问题是对方已经撂倒了他们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被拿做了人质,更不幸的是,对方手里很可能又多了一个筹码——
他们先找到了Metasequoia。
可是,水杉到底是指什么?
他们逛了大半夜的山洞了,到底是在寻找、在探索,还是在收集?
看不清楚……
光线太暗了,如果不更加靠近一些就什么也侦察不到。
梁上君拿下夜视镜,决定从那些绿油油的画面中跳出来,到营地附近用肉眼去看。
张三发现了他的意图,伸手去拦:“梁连,这样不行,被发现就死定了。”
梁上君没有掩饰焦急的情绪,拨开他的手哼了一声:“不去亲眼看看,在这儿趴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结果。”
“那也不行啊,要是你真有个什么,我们剩下的人连两桌麻将都凑不齐,还打个屁啊,纪队肯定抓狂。要不我们先撤到纪队那边,跟他们商量下?”
他说他的,梁上君理都没理,整理了下自己的装备,猫着身体往前走。
“哎,梁连?”张三很无奈,还想做一回劝说的努力,语气里带了点威胁,“梁连,你要是过去,我就跟你一起去。”
梁上君一脚把他踹回草窝里:“我就过去看几眼他们在干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动,你不动的话还能给我作掩护,你一动就是给我送终了。”
张三算是发现了,梁上君较真起来就是个悍匪,跟纪队一样的不讲理。
那一脚踹得他心窝子疼,然而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心窝子一暖。
“好了,就冲你叫我一声梁连,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放心吧。”
张三捂着心口趴回原地,没有再说什么。
他没想到梁上君把他摸得那么透。
他不怕枪林弹雨,他只是怕自己被丢下,怕得不得了。
他知道在战场上有这样的恐惧很麻烦,但是那种一个战壕里的战友都战死,只有他侥幸活下来的感受,实在太可怕了。就好像他是被故意丢下来,去记住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还有那种几乎胀破胸膛的疼痛。
在他来313之前,那场拦截逊奈拜玲耶政权的战争记忆,新鲜得让他作呕。
所以他黏着梁上君。他能肯定,这个看上去有些莽撞又十分缺心眼的副队,绝不会丢下他——他没有丢下过任何一个人。

梁上君挪到高地的边缘,敌人现在忙着钻山洞,中心地带两眼一抹黑,反而没什么危险。
营地中没有人点火,全部都是冷光源在晃来晃去。在深夜里做事,有时候确实掩人耳目,不过有时候更加容易暴露。
梁上君看着他们不断地向中心挪动,心里有点谱了。
看来他们终究是忌惮313的,发现自己被跟踪之后,知道时间紧迫,不得不冒着把自己暴露在黑暗中的危险,连夜去搜山洞。
那些人从山洞里出来,手里都拿着不同的东西,有的是枪支,能看出来有56式半自动步枪和AK冲锋枪,都是很老旧的款。看样子这片区域当年经历过激烈的战斗,AK是当时越军的普遍装备,而56式是当时中国士兵的装备。装备差距很大,那时候要死守住这个阵地,我国军方想必付出了很多牺牲。
还有人拖出来的是粮袋、水壶等等生活用品,东西很杂、数量很多,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现在梁上君可以确定,他们还在搜寻阶段,并没有找到水杉。
那就还有机会。
已经探查清楚所需的情报,梁上君不敢久留,转身准备退回去。这时候突然听到营地中心传来几声喧闹,他一矮身,再度趴下。
离得比较远,他对越南话又不精通,只能模模糊糊听出来他们好像找到了什么。梁上君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还是被他们捷足先登了?
不过之后看情况又不太像。营地中心的长官似乎没有太兴奋,让大家继续去搜寻,只不过往其中一个方向多派了些人。
梁上君小心地抬头,从枝叶缝隙中瞄向那名长官,瞅见他手里在把玩着一个小玩意。
透过夜视镜凝神去看,梁上君皱了皱眉,那是个83式手持微光夜视仪,看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相比于现在的技术,完全摆不上台面……
梁上君忽然一顿。
是的,这玩意儿在现今几乎形同于废品,不过在当年应该算是稀有装备,能用上的人不多。而在这么多山洞环绕的阵地中,只找到了这么一个夜视仪,也就是说,拥有这个仪器的人是当年在这里的人中最最需要这部仪器的,很可能那个人要经常走到山洞的深处去。
不过还有一点对不上。就算那时候没有电力照明设备,也会有蜡烛或者火把,何必要用夜视仪这种不方便又看不太清楚的东西?

梁上君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他感到很不踏实,敌人在这轮长跑比赛中已经抢跑了,而他们还没弄清楚终点线到底长什么样,这太让他憋屈了。
又看了一眼敌人的长官,他正在往某个方向靠近。
不等了!梁上君下了决定。他不能确定敌人是不是已经找对了方向,但是他实在不想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得逞。稍作犹豫,他从包里拿出了改良过的吹矢枪。
无论如何,先给他们闹上一场,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他相信纪策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会理解他的用意,过来接应的。
瞄准了那名长官,梁上君搭上箭矢。
没有瞄镜的装备很考验眼力,又是不熟悉的武器,又处在黑暗中,梁上君没有命中要害的信心,他也压根没打算一下就能把人搞死,他只是想引起一阵骚乱,好争取时间而已。
咻——
箭矢从耳边窜出去的时候,梁上君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没料到这玩意的劲头这么大,他几乎听见了自己肩胛被顶到的咯噔一声。而原本就有点残废的机璜,在巨大的冲力之下终于彻底崩掉了。
就在梁上君震惊于吹矢枪的威力的时候,营地中突然起了骚乱。
他边收拾东西转移,边抽空扫了一眼,刹那间有点发懵。
在各种不利条件的作用下,他居然一箭射穿了那名长官的脖子,这是什么样的人品?
梁上君的后背上立时出了层冷汗。
突然把人家的长官毙了,这算不上好事也算不上坏事。这就跟恶作剧一样,他的目的原本是砸人家窗玻璃,最多被追着打骂一顿,结果现在一下子把户主砸死了,那就不是恶作剧的定性了,而是谋杀。
敌人现在确实乱了阵脚,不过等他们回过神来,稍微化悲愤为力量一下,他这个孤立无援的偷袭者就必死无疑,更何况还有阿藏那个人质在他们手上……
趁着敌人短暂的混乱,梁上君撒丫子就跑。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身后是个什么情况,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时,纪策能端了他们的老窝。
向林子中撤出三百米左右,梁上君遭到了第一波追击。
枪声和箭矢破风的声音乱七八糟地从后面飞过来。梁上君近乎绝望地想:他妈的这回完了,常在河边走,这回掉下去了。
这时候黑暗是最有利的保护,于是梁上君就挑那种阴暗幽深的地方跑。他完全没有还击,以一敌十,他没觉得自己的运气能好到那种程度。
咻!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梁上君扭身就躲,但他心里明白,恐怕躲不过。
一声闷响,像是一只凿子凿进了皮肉里,瞬间疼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闷在骨髓里的疼痛,几乎让他的肌肉痉挛。大腿上的伤令他跪倒在地,血液汩汩地往外淌着,身后的追击声仍然杂乱且无处不在。

约莫过了一分钟,梁上君的意识从剧痛中清醒过来。
他随手撕了点布条扎紧伤口上端,摸出了斯太尔狙击枪。没别的办法了,来一个打一个吧。
幸运的是,刚刚射中他的那只箭矢似乎是胡乱放的,看来放箭的那个人跟他一样,也是人品爆棚了,随便打打也能中。追击的人还不太了解他的底细,没有确定他逃跑的方向,可能还不知道偷袭营地的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所以追踪的范围很广很零散。
不过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梁上君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被围在猎场中的小动物,猎人早晚会把他拿下,他只希望自己这只误打误撞的诱饵不要死得太冤。
他用夜视镜看看数百米开外的丛林,可以感觉得到,敌人地毯式的搜索越来越近了。
山风绕着林子吹,血腥味在他周围弥漫开来,身上的温度在下降,冷汗从睫毛上滴落,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梁上君紧握着枪杆,从心底感到一阵绝望。
一直被刻意压抑着的疲惫感席卷而来,在这份疲惫中,梁上君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犯病……
用枪撑着自己站起来,腿上一抽一抽地疼,不过疼得有点麻木——伤口附近没什么知觉了。
斜靠在身边的树上,摸摸树皮,似乎是棵悬铃木。
这里悬铃木比较少见,梁上君想起自己的家乡,那里到处都是悬铃木,一到落果的季节,一个个果球落到地上,飘出许多毛絮,常常让人直打喷嚏。
很难受,但是很怀念。
咧着嘴笑笑,梁上君心想,看来命运是安排好的,安排给他一片归乡的土地。
算了,纪策他们一定已经开始直取敌人的大本营了。
留给自己最后一颗子弹,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所以,架枪,上膛……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怕血洒大地!
要创造不败的奇迹,
全靠我们自己!
梁上君浑身一颤,闭合的眼睑挣扎着睁开。
那歌声就在他的附近响起,那么洪亮,回荡在山谷的夜色里,震耳欲聋。
几乎是立刻的,敌人的搜索往那个方向聚集。
迷糊中,梁上君以为那是战场上的幽魂唱的,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
那不是原版的《国际歌》,那是改过词的……
梁上君一下子脸色煞白。
他听清楚了,那是张三在唱。
他在唱那首属于他们的战歌,一路上絮絮叨叨改出来的歌词,此时此刻,他一边奔跑、一边开枪、一边高唱。
听在梁上君的耳朵里,却又像是一句顽皮的控诉:
梁连,我死也不要被你丢下。
 


47、第46章

疼痛原本是最能及时唤回意识的,然而此刻对于梁上君丝毫没有帮助。
腿上的伤口麻木了,他就故意用手去戳,尖锐的痛感传递到大脑,却完全无法消解那种越来越深重的疲倦。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流沙淹没了,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再坚持一会儿,这场歼灭战也不过就是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梁上君不断地暗示自己,这种感觉只是假象,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
心脏跳动的速度那样快,血液冲击着耳膜的声响,有着催促的节奏。憋在胸口中的呼吸胀痛着,紧咬牙关,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低吼。
梁上君的眼里都急出了血丝。
汗水滴在泥土里,滚成一颗颗深褐色的球。
无力举起的枪托支撑在地上,竭尽所能迈出的步伐也不过几米远。
他本以为,执行这次的任务,最坏的结果就是战死,现在发现不是。
最坏的结果是,他连战死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为整个队伍的拖累,在一个寂静的角落里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这么自我厌恶过……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梁上君终究还是委顿在地上。
胳膊肘揽着枪杆,用一个匍匐的姿势,长久地凝视着地上的一片悬铃木树叶。掌形的叶子上有着一块浅黄色的大斑点,把整片叶子的纹路晕染得支离破碎。
此刻他的世界也同样支离破碎。
极度想睡却无法入眠。脑海里浮浮沉沉的,像是幻想又像是现实。
他听见听见敌人营地那边交战的枪声,听见树木和石块被炸成碎片的轰响,恍惚中还听见那个人渣“呆贼你他妈给我出来受死”的一声声呼喊——他可以想见那人此刻愤怒的神色。

张三的歌声在林子里窜来窜去。
梁上君不知道他在哪个方向,他只觉得,那旋律和那歌声,从深而坚实的地底传来,与他血管里流动的血液相和,冲撞出一首激烈的战歌,让他无法抑制地热血沸腾。
手指敲击着土地,梁上君梗着喉头,跟着那再熟悉不过的节拍哼唱。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怕血洒大地!
要创造不败的奇迹,
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战功荣誉,
把尊严还给兄弟!
快把那热血烧个干净,
要趁热打铁才会胜利……
他没什么力气,唱的音量很低,远没有张三的声音洪亮。为此他很不服气。
已经这样窝囊了,绝不能再在气势上输给那小子!于是梁上君提气,用尽力气去唱,声带都震颤出了破音,在战场中显得很怪异。
这样做很容易吸引敌人,但是梁上君不想管那么多了。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张三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就算走不动了、爬不动了,他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对敌!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怕血洒大地!
要创造不败的奇迹,
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战功荣誉,
把尊严还给兄弟!
快把那热血烧个干净,
要趁热打铁才会胜利!
这是最后的斗争,疯狂起来到明天,
英雄们的反击,就一定要实现!
……
梁上君希望张三再怎么难熬,也会拼着一口气坚持到最后,跟他比一比谁的歌声更嘹亮,谁更有把敌人“难听死”的威力。
所以他一遍遍执拗地唱着。
直到他的边喘边哼都能盖过张三。
直到他即使停下来,也不能听见张三那破锣嗓子吼出的调。
直到他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当他再睁眼的时候,曙光已经来临。
他先是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破,不是手雷之类的武器爆炸的声音,是从空中传来的一声爆破。接着是轰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
梁上君撑着身体站起来。
周围参天的大树遮挡住了大半的视野,迎向泛着微微白光的天边,他把脖子仰成135度……数秒后,立即蹿出去到处找掩体。
他没有猜错,那是音爆。【注:飞行器超音速时产生的强压力波,传到地面形成雷鸣般的爆炸声。】
他们的猎鹰战友们来了。看这架轰炸机的飞行风格,应该是屈子在操控。
梁上君相信纪策已经掌控了局面,否则猎鹰这么一锅端地炸过去,什么水杉什么人质就全都没有了。指挥部那边也是算好了时机过来,直接进入清扫战场的阶段。
几分钟的轰炸与扫射结束,梁上君所躲的岩石缝两次被扫到,好在没有伤到哪里。
随后来到这片战场的是一架直升机,一直在敌人的营地附近盘旋着。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梁上君跛着一条腿往营地中心奔去,在层层尘土和硝烟中向飞行员挥手致意:“屈子,早上好!”
然后从飞机的升降梯上掉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宫持,一个是纪策。
梁上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然后又退了一大步。
退第一步是因为,原来他们已经提前撤出战场了吗,也就是说刚刚他真是人品爆发了才没有被冲击波轰死吗,也就是说他们之前都以为他死了吗?
退第二步是因为,纪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纪策什么也没说,上来就把梁上君揍趴下了。
他揍了一拳,第二拳被宫持拦了下来。
梁上君捂着肚子吐酸水,抬眼看见纪策的双眼满布血丝。他知道那不仅仅是因为熬夜作战。
在纪策向他踢出无影脚的时候,梁上君苦笑了一下:“别,我受不住。”
他不得不求饶,眼前正在一阵阵发黑,外伤加上失血加上该死的后遗症,他真的再也支持不住了,所以要赶紧顺顺纪策的气啊。
“对不起。”他对纪策说。
纪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蜷缩在地上的人惨白着一张脸,难得地向他示弱,纪策心里怎么可能不震动。
昨天晚上对他来说是最难打的一场战斗,不是说敌人有多么强,而是他第一次在战场上如此魂不守舍。当他看见敌人的长官突然倒下,其他人群起围攻一个偷袭者时,他的心脏就像被冻住了一样,从胸口到指尖,全都是冰凉的。
之后他带着人扑向敌人虚空的营地,却怎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喊不到那个人。
那一瞬间,他只想丢下这个破战场,把那只呆贼揪出来,生生剥了他的皮,让他好好体会一下这种钻心的把人逼疯的痛!
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犟、这么不听话、这么自作主张、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是!他是很厉害,如果没有他那么大胆且神经病的做法,他们很可能还在跟敌人僵持着,但是这个胜利的代价太沉重了。
对于纪策来说,那是不能承受的沉重。

看着虚弱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梁上君,纪策伸手把他拽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毫不避嫌的拥抱。
他在他的耳边说:“知道么,我必须用一颗钢铁般的心看待你,才不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呼吸着纪策身上血汗的味道,梁上君闭了闭眼,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纪策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兀自说道:“可是很遗憾,我做不到。所以,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梁上君,找死之前稍微考虑一下我的立场!”
梁上君被吓傻了。
他相信任何一个认识纪策的人听到他说“求求你”都会吓傻的。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噎了半天他还是用三个字来回他了,不过不是“对不起”,而是:“我尽量。”
纪策松开这个拥抱,挑眉看了他半晌,那神情就像在看一朵奇葩。
梁上君平静地回视。
“向我保证一句会死么?”
“我的保证你会信吗?”
纪策抿唇。
最后他拍了拍自己的左胸,极端苦涩地自我安慰:“钢铁般的心脏。”

宫持没有返回直升机,他带了个包,拿了个手电钻山洞去了。
纪策半托着梁上君登上直升机,回到305高地,老张给他们安排好了各种物资,他的小女儿在一旁睁着大眼睛看他们,目光追随着梁上君血淋淋的大腿。
安顿下来后,丛建鹏把直升机开回指挥部,剩下纪策、梁上君、尤禹、朱大和吴二五个人在这里待命。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大致了解了下昨天晚上的情况,纪策就让梁上君休息。可梁上君心里装着事,实在没办法安下心来,辗转反侧好一会儿,干脆起来抓着纪策发问。
“阿藏救出来了吗?”
纪策理解他的烦神,点点头道:“嗯,丛建鹏先把他和周凯带回去急救,才回过头来接我们的。阿藏没什么致命伤,他们抓他只是为了逼问我们的动向,还有我们这边关于水杉的情报。”
“那水杉找到了吗?”
“差不多了。宫持先去那些山洞做点探查和整理,等确定好位置,我们再过去调查。”
这一点倒是让梁上君感到意外。
他们找水杉找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这么接近,纪策的反应居然这么冷淡,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这只有一种解释。
“你在害怕吗?水杉到底是什么,想到了吗?”
纪策没有否认自己害怕,他皱着眉头,少有的迟疑:“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到时候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哦。”很好奇,但是梁上君没有追问,纪策很紧张,他感觉得到。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抱着近乎渺茫的希望问道:“张三……怎么样了?”
纪策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答。
梁上君了然。
捣了捣耳朵,不知怎么的,他有些耳鸣,尖锐的嗡嗡声在脑子里划来划去。
划下的痕迹带着炽热的温度。
分明是那支烧干了热血的旋律。

昏迷般睡了一天一夜,清晨,梁上君被小腹上某种奇怪的触感惊醒了。
他迷蒙地睁开眼,然后整个人僵在那里,对眼前所见处于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
而罪魁祸首正骑在他身上,满脸担忧地望着他:“还疼吗?”


48、第47章
 
还疼吗?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扇、忽扇。
梁上君的心跳跟着砰咚、砰咚。
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老张的小女儿会骑在他身上?
他睡个觉而已,这种禽兽不如的造型究竟是怎么摆出来的?!
还有小姑娘你在摸哪里,你知道么再往下一点就是住着狼外婆的大森林,那是个龌龊的成人世界你爸爸没有告诉过你吗?
梁上君心里奔腾而过十万匹草泥马。
伸手架住小姑娘的胳肢窝准备把她抱开,还没想好说点什么,吱呀一声门开了。
梁上君惊恐地看向门口,刚好迎上纪策讶然的眼眸。
纪策抱臂瞅着他们这对“狗男女”,似笑非笑。
“咳。”尴尬地咳了一声,梁上君扯着笑脸说,“小姑娘,你先下来。”
小姑娘皱着鼻头,用不太顺溜的普通话说:“叔叔别怕,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说着两只小手摁在梁上君小肚子上,轻轻软软地揉着。
梁上君在内心仰天长啸:我不疼啊!除了中了一箭的大腿我哪里也不疼啊!你在揉哪儿啊我的小姑奶奶!
瞟了瞟纪策,只见那货不再倚着门了,走到床边坐在凳子上,拿起水壶喝水,作壁上观。
你倒是说句话啊!梁上君用眼神示意。
纪策不理。
他只好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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