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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世界 作者:陈留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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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抓起怀表,一把扔到院子里,“哇”地一声哭了。
林铁衣手足无措,想去抱住他,无奈手上有伤,只好惶急地劝他:“怎么了?你哭什么?不喜欢这个怀表吗?”
无心哭得抽抽搭搭,又扑到林铁衣的怀里,半晌才开口道:“街上有坏人,你还上街干嘛?一个怀表值什么,你要是死了……”他一想到林铁衣真的死了,便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林铁衣这才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心里觉得很温暖,便柔声解劝他:“我死了,就没人惹你生气啦。”
无心抽了一下鼻子,仰起脸看着林铁衣,泪光盈盈,如冰似水,他哽咽着说:“是我在惹你生气呀。”说罢挽着林铁衣的另一只手,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无心半跪在他旁边,轻轻柔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柔顺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啦。”
林铁衣微笑,只觉得一颗心柔软得快要化开了,他别转过脸,握着无心的手:“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情重

无忧来到了陆万劫所住的地方,那是一间独门独院的四合院,院墙被炮弹轰掉一半,院内有一口水缸,一棵丑陋的石榴树,地面清扫的很干净,屋子里凉爽整洁,陈设古色古香。
无忧四处转悠了一圈,来到了陆万劫的卧室,见床上被褥整洁,床头只有一块凉席枕。旁边桌子上放着茶杯、签字笔、烟灰缸等物。
无忧故作惊讶地看他一眼:“你还是一个人啊?”
陆万劫洗了一个梨子,塞到他嘴里,说道:“废话,我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一条狗吗?”
无忧红着脸笑了。
两人在屋子里说了一会儿闲话,一个瘦瘦黄黄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他知道无忧是陆万劫的弟弟,只是不知道叫什么,于是称呼“小陆。”他是来跟陆万劫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陆万劫吩咐他把饭桌支在屋内,那人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无忧问他:“这人是谁?”
“我的副官。”陆万劫随口说。
无忧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副官将饭桌支在屋内,摆放好碗筷,恭恭敬敬地出去了。两人坐在小饭桌前,陆万劫给他盛了一碗蔬菜汤,放到他面前,说道:“军队条件很苦,你将就一下。”
无忧只觉得一路颠簸很辛苦,在衣食上倒是不怎么挑剔。他饿了一路,抄起筷子往嘴里扒拉饭菜。陆万劫见他吃得香甜,心里觉得很高兴。
吃过饭后,副官进来收拾桌子,又从外面拿进来一个小木笼子,里面有一个毛茸茸的黄色团子。无忧怔了一下:“是老鼠吗?”
副官忙解释:“是松树,侦察连的几个人在山里抓到的,给小陆弟弟拿来解闷。”
无忧提着笼子上的吊环,果然看见了一大束蓬松毛绒的大尾巴,他玩心大起,把笼子放到桌子上,找了一把花生,乐呵呵地往笼子里丢。
那边副官将屋子收拾干净,又问跟陆万劫说,洗澡水在隔壁放好了。陆万劫摆摆手叫他出去,无忧低头摆弄花生,随口问:“焦青今天怎么没来伺候?”
副官回答道:“他回通讯部了,说是那边挺忙……”话未说完,他骤然看见陆万劫脸色黑了下来,忙刹住口,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好悄没声息地溜走。
陆万劫关上房门,转过脸偷偷看无忧,见无忧面色平静自顾自地逗弄松鼠,不由得心中惴惴,他故作镇定地走到无忧身边,搬了一张椅子,靠着无忧坐下,闲闲地开口:你是几时入伍的?在军队里都做什么,有没有被老兵欺负?铁衣和无心知道你来吗?
无忧垂下眼睑,嘴唇抿紧,这才显出一点怒容,他开口道:“干嘛骗我?”
陆万劫心里一咯噔,他从未见无忧如此动怒,当下将自己如何收留焦青,又将其调走,后来又因为人手不足而临时将其调来,老老实实讲了一遍。
他还不至于脑子发昏,把他和焦青那点事儿讲出来,只是说:“起先我的副官是焦湖,焦湖死了后,才来了焦青,你叫我把他调走,我可是照办的,只不过军营里人手不足,他偶尔也会来我这边做点杂务。”
无忧听他解释的清清楚楚,脸色才稍稍转圜,停了一会儿又说:“我瞧他语气神态,好像也是喜欢……喜欢男人的。”
陆万劫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便不耐烦地说:“提他做什么,我们去洗澡。”
无忧凝视着他的脸颊,目光沉稳澄澈,停了一会儿说:“你跟他,没有发生什么吧?”
“没有。”陆万劫说。
无忧这才笑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倒在陆万劫的肩膀上:“嗯,那就好。”
两人沐浴过后,一起回卧室休息。
第二天上午,无忧迷迷糊糊之际,听见轰轰隆隆的打雷声,四面八方地传过来,他避无可避,只好把脑袋紧紧地塞到枕头里。
过了很久,他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身下的床微微晃动,屋顶的吊灯绳也在摇摆,掉下来几缕灰尘。周围的打雷声此起彼伏,窗户外面却是明媚的好天气。
他大为疑惑,慢吞吞地披上衣服,坐在床边穿袜子。院子里的勤务兵正在擦拭枪支,听见他醒了,忙端进来一盆凉水,又问他要吃东西吗;厨房只有放凉的萝卜糕。
无忧挠挠头发,随口问:“外面放炮仗吗?”
“放啥子炮仗啊?”勤务兵瞪圆了眼睛,笑道:“有一大群活尸从北方来,我们这边正投放燃烧弹呢。”
无忧也听说过活尸潮的恐怖,他有些担忧,又有些好奇,想跑出去看看,那勤务兵说:“活尸群距离咱们这里一百多里,看是看不见的,你站在门口,能看见轰炸机和远远的火苗。”
无忧跑出去,果然看见远处天地交接的地方,升起一大片赤色火焰,宛如地火似的熊熊燃烧,天空中盘旋着灰色的轰炸机,空气里微微传来一股恶心的臭味,成片成片的灰色余烬飘落下来,宛如雪花似的,在黑色的地面上铺了一层。
无忧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臭味是尸臭,灰烬是那些活尸的骨灰。他心里骤然觉得不舒服,有点后悔来到这里了。
他拿起一把扫帚,慢慢清扫院子。门口不时传来士兵整齐走过的声音,以及运输车驶过的引擎声。无忧两手拿着竹筒制的扫帚柄,若有所思地望着空气里的尘埃,他骤然转身,看见院门口正中央,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无忧认出来是焦青。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却没有什么话可说。焦青漠然转过脸,迈着端正地步子离开。无忧则继续低头扫地。
他们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恶意。
中午的时候,勤务兵和无忧坐在屋子里的小方桌上,吃稀饭和萝卜糕,部队里是供应肉食的,只不过这会儿没人吃得下。
无忧一边吃东西,一边在柜子桌椅之间寻觅,他养的松鼠昨天夜里从笼子的缝隙里溜走了,他有些不死心地四处寻找。正在焦躁时,外面传来炸雷似的一声喊:“我回来了。”接着是咚咚的脚步声。
勤务兵放下食物,笑道:是将军回来了。
陆万劫满身尘土血污,脸上黑漆漆的,唯有一双眸子清澈透亮,他刚踏进院子,就开始摘帽子,解纽扣,扔军刺,走到院子正中央的时候,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迷彩裤了。
勤务兵打来一大盆凉水,放在井台上,陆万劫哗啦哗啦地洗脸洗头,最后将水呼啦一下浇到身上,像一只狮子似的抖抖浑身的毛,精神奕奕地走进屋子里。
无忧一只手拿着糕点,目瞪口呆地看着陆万劫,待他走进时,才抓起旁边的一块毛巾递给他。无忧早知道军营里生活习惯粗野,没什么拘束,这会儿只好见怪不怪了。
勤务兵给他端来米饭和菜,识趣地离开了。
陆万劫吃饭之前,先问无忧:“睡得习惯吗?早上几点醒的?”
无忧坐在他身边,慢慢跟他聊天,见他满脸霜尘,心里有些不自在,半晌才说:“万劫,你说得对,我本来就不该来这里的。”
“嗯?”陆万劫诧异地看他一眼:“宝贝儿,你想通啦?”
无忧低下头,把手里的糕点放到桌子上,悠悠地说:“我在军营里,没有力气,也没有谋略,不但帮不了你,还给你添麻烦。”
陆万劫慢慢把饭碗放下,对无忧说:“给我添一碗饭。”
无忧哦了一声,站起来拿起木勺给他挖米。陆万劫看着他的侧脸,温和地说:“打仗不是好事,会打仗也不是什么本事。你干嘛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情。”
无忧得他提点,心情微微好了一点,很赞同地点头,道:“那过几日,要是有返回南方的飞机,我也回去好啦。”
陆万劫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带笑,眼皮微微浮肿,带着一点倦容,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里忽然有些酸涩,轻声开口道:“你千里迢迢,不顾生死地来这里,就为了看我一眼?”
无忧见他说的动情,便笑着打岔道:“不是还睡了一觉吗?”
两人说说笑笑地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坐在长椅上聊天,无忧叮嘱他爱惜身体,打仗时不要傻乎乎地往前冲。陆万劫一句一句地答应了,又别转着脸咬无忧的耳朵,笑道:“你真啰嗦。”
无忧瞄了他一眼,开口道:“那我什么也不说了。你抱着我,我要睡一会儿。”
陆万劫连忙答应,将无忧抱在自己怀里,外面天气炎热,他赤裸着上身,肌肤凉丝丝的倒是很舒服。无忧睡下之后,陆万劫将他抱到床上,自己走到外间,穿戴整齐之后走出去。
外面停放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两名军官站在车前焦急地等候,一见到陆万劫便迎上去,汇报道,有一群反社会团伙,帮那些活尸引路,炸毁了很多掩体和路障,还绑架了很多平民,要求咱们停止轰炸。
当全世界濒临灭亡时,的确会有一部分人,出于奇怪的心理因素,会帮助毁灭者,加速整个世界灭亡的步伐。这些人聚集到一起,大肆屠杀人类,为活尸们毁灭世界开疆扩土。这些人行为疯狂而偏执,行事又很歹毒。他们给十字军造成的破坏,甚至比活尸还要多。
陆万劫亲自选调了一批身经百战的精良士兵,率领他们前去杀掉那群反社会人员。
这些人之前参加过许多次绑架、毒品交易、劫机等军事任务,行动快捷而迅猛。他们临出发前,先杀掉了一批活尸,又将活尸的血液内脏等,淋淋漓漓地涂抹在自己身上。这样就可以在活尸群里活动而不被发现。
这些人两两一组,手持冲锋枪,衣服里鼓囊囊的,全部都是炸药。他们动作迅速地混入活尸群里,根据手表上的红外线热源成像,准确地找到了那群人的聚集点,然后抛掷炸药,无差别轰炸。
庞大的僵尸群,宛如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河水凝滞而拖沓地缓缓前进。偶尔溅起一两朵水花,便是炸药所致。
几分钟后,任务就结束了。这些人回来时,其中一人的冲锋衣里十分臃肿,拉开拉链一看,竟是个五六岁左右的瘦弱小孩。
小孩子像是被吓傻了,缩在墙角里不敢动。旁人以为他是跟家里人走散了,也没有太在意,各自忙着换衣服,卸下装备。
陆万劫脱掉一身血淋淋的衣服,指挥飞行员重新投掷燃烧弹。战壕里走过一排士兵,拎着一桶桶汽油吃力地往前走。
陆万劫扫了他们一眼,忽然出手,抓住了其中一个较瘦弱的,厉声道:“你不在通讯部待着,来前线干什么?”
焦青满脸灰尘,双眼微肿,挣开了陆万劫的手,毫无情绪地说:“是我申请调到前线来的。”
陆万劫冷笑:“你想找死?”
焦青坦然点头,漠然地转过身离开。
陆万劫抬脚把他手里提着的汽油桶踹飞了,又一把拎着他的衣领,拖死狗似的将他拖到防空洞里,随手从旁边扯了一根尼龙绳子,将他双手缠到桌子上,对旁边的军官说:“下午回去时,记得把他带走。”
军官看的目瞪口呆,连连答应。
焦青被绑住了双手,却并不挣扎,只深深地看了陆万劫一眼,低声说:“你干嘛要管我?”
陆万劫回看他,冷淡地说:“你要是不姓焦,我才不顾你的死活。”
焦青便不再言语了。
轰炸机投掷了两个小时的炸弹,将活尸前进的劲头生生压制住,于是众人暂且在营地休息,军需处的人带着一卡车的香烟和咖啡糖,发给营地的士兵提神。
那个被带回来的小孩子始终蹲在墙角不动,旁边的军官见他幼小可怜,便拿咖啡糖逗他,那小孩子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陆万劫身上。
陆万劫在一群人当中的地位最高,几个人笑着说这小孩子挺有眼力劲。陆万劫此时坐在焦青身边,浓眉微蹙,有些生气,并没有在意。
那小孩子眼睛望着陆万劫手里的糖,迈开步子一摇一摇地走过来,站在陆万劫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
陆万劫随便看了一眼,拿起桌子上的糖,要递给小孩子。他目光掠过小孩的身体,忽然觉得小孩子腹部隆起不正常,脑海中瞬间闪过以前遇到的人体炸弹。他骤然站起来,推了焦青一把,刚喊了声:“退……”。
那小孩子揣在怀里的手抖了一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防空洞被炸出了一个缺口。屋子里的人听见陆万劫那声喊后,迅速地趴在地上,待硝烟平定后,才站起来。
炸弹的土法炮制,威力并不算大,不然屋子里的人都没命了。尽管如此,距离炮弹最近的人,却是难逃厄运的。
众人跑到陆万劫所在的位置,只见地上血肉模糊,是小孩的尸体。陆万劫与焦青抱在一起,确切的说,是焦青抱住了陆万劫的头。两人满身都是鲜血。
陆万劫推开焦青,从地上坐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又低头试了试焦青的鼻息,转过头对众人厉声道:“赶快叫医疗队。”


、负心

焦青命大,被炸时身上穿着冲锋衣,弹片只在他四肢和后背上擦过,虽然伤得严重,但还不至于挂掉。
当天晚上,焦青躺在简易的医疗站里,手腕上扎着吊针,脸上被包扎得层层叠叠,只露出几个小孔。他的头皮擦伤严重,医生为便于包扎,将他的头发全剃掉了。
他吃了一碗鸡蛋羹后,对守在身边的陆万劫说:“我的头发会不会长不出来?”
陆万劫斜躺在旁边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翻阅手里的文件,随口说:“不会。”
焦青大惊失色:“不会长出来?”
陆万劫抬头看他,伸长胳膊用手里的文件拍了他一下,说道:“贫嘴饶舌。”
焦青被他打了一下,心里美的宛如吃了蜜似的,裂开嘴巴一笑,却牵动了伤口,又疼的直皱眉。陆万劫忙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严厉地嘱咐他,不要乱动,伤口刚被缝过,想再挨几针吗?
焦青忙收敛笑容,做严肃状,又往床里侧挪了挪,对陆万劫说:“将军,你坐我旁边。”
陆万劫依言坐下,床是折叠式的,上面堆积了层层叠叠地被褥毛毯,几秒钟之后,焦青面露痛苦之色,挣扎道:“你、你压到输液管了。”
陆万劫赶紧站起来,那倒流的输液管才恢复正常。他忽然觉得讪讪的,便打算起身告辞,叮嘱焦青好好养病。
焦青见他要走,面色凄然沮丧,用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拉住了陆万劫的袖子,低声说:“你再陪我一会儿吧,我身上疼,睡不着。”
陆万劫低头看他一眼,见他双目泫然,神情凄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手搬了一个椅子,靠着床沿坐下,停了一会儿才说:“你救了我一命,别说是陪一会儿,就算要我在这里坐一夜,也不打紧。”
焦青转悲为喜,睁圆了眼睛看他:“真、真的吗?”他轻笑道:“那你就在这里陪我一夜吧。”陆万劫这几句话说得情深意重,焦青心中喜悦,以为舍身救人的举动,终于感动的陆万劫将心思移到自己身上。
陆万劫神色淡淡的,慢条斯理地说:“你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待战争结束了,我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不被饿死。”
焦青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怔怔地看着陆万劫,像是有些听不懂似的。半晌才别过脸,轻声说:“我不要你的钱。”话没说完,眼圈先红了。
一直以来,陆万劫对焦青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看在焦湖的份上,他对待焦青比一般士兵要好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了。焦青喜欢他,他无动于衷。但今日焦青在危难关头,第一反应是抱住他的头。这让陆万劫觉得震惊和茫然了。
他本想板着脸回绝焦青,叫他断了这份痴想,如今见他伤心难过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了。陆万劫放低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要我的钱,那我就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焦青低垂着头,红着眼睛看了陆万劫一眼,说了一个“我”字,便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陆万劫索性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我跟他,是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的。就算不能在一块儿,我心里想着念着的人,也只有他。你喜欢我,肯为我死,我很感激,很荣幸。”
焦青只觉得嘴巴里苦涩不堪,陆万劫说的话字字句句传到他耳朵里,叫他连一点侥幸的念头都没有了。半晌,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墙壁,开口道;“我也不想这样,要是我能控制自己的心,我一定跟它说,叫它有出息一点,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想你爱你。”
他抽泣了一声,旁边的陆万劫忙抽出纸巾,小心地按压在他的眼角,以免泪水沾湿纱布。
两人近距离接触,焦青触到他粗糙的手指,只觉得甜蜜酸涩、缠绵凄苦,刚刚萌生的决绝念头,又瞬间烟消云散,他抬手握住陆万劫的手指,放低了姿态,眼神只敢看着棉被上的线头,声音低低的:“我、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求你像以前那样待我就成。”
陆万劫有些听不懂:“我以前待你?是怎么样?”
焦青只觉得脸颊做烧,喉咙里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停了一会让,终于是不管不顾地说:“把我当成个小玩意,给您……消遣解闷。”
陆万劫顿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目光炯炯地看着焦青,开口道:“焦青,你说这话,认真的吗?”
焦青只觉得羞愧难当,低下头嗯了一声。
陆万劫深吸了一口气,依旧难以压制胸中的愤怒,他厉声道:“要不是看在你受伤,我非把你打个半死!你是个七尺男儿,不瘸不瘫,不聋不哑,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父亲在世时,虽然没有做过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大事,但也是一条堂堂正正,威武不屈的汉子,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做脸的东西?”
焦青早知道会被陆万劫嫌弃,但话已经说出来了,绝没有收回的道理。他仰起脸,正视着陆万劫的目光,语气轻佻而冷漠:“陆将军,你也不用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我之前帮你KJ的时候,你不也挺爽的吗?这会儿倒骂起我来了。”
陆万劫浓眉倒竖,面无表情地看着焦青。焦青忽然有些发憷,以为陆万劫会怒不可遏地冲上来打他。但是陆万劫神情冷淡,却没有发火。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外面传来瓦片踩裂的声音,他俩同时一惊,意识到刚才的对话声音有些高了。陆万劫动作极快地跑出去,拉开房门,只见院子里寂静无声,满地月光,夜空里传来飞鸟扇动翅膀的声音。
陆万劫舒了一口气,关上房门走回来,将行军床打开,自己高高大大地躺上去,随口对焦青说:“睡觉。”
焦青坐在床上,直着脖子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不跟我吵啦?”
“吵个屁。”
焦青笑了一下,又说:“等我病好了,还到你身边伺候你,好不好?”他又补充道:“我听说你家那位过两天要走了。”
陆万劫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中悠悠地说:“算了,其实也没多大意思。何况……他性格清高,要是让他知道了,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焦青呆了一下,便没有说什么,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陆万劫一大早去阵地,接近中午时才回来,院子里照例只有勤务兵和无忧吃饭。今日天气凉爽,没有太阳,院子的正中央摆放着小方桌。
勤务兵忙去厨房给他端来饭菜,陆万劫洗了洗手,坐在无忧身边,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昨天一夜没有回来,有没有想我?”
无忧低头,用勺子扒拉着碗里的菜汤,淡淡地笑了一下,又问他:“焦青的伤怎么样了?”
“没大碍,过几天就好了。”陆万劫从勤务兵手里接过饭碗,慢条斯理地吃饭。
“他是为你受伤的,你要多照顾他啊。”
陆万劫点头,又轻声说:“老婆你现在懂事多了。”
无忧听了这话,放下饭碗,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
陆万劫有些诧异,但是并没有多想,无忧心思细腻,忽然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气也是有的。他问勤务兵:“上午谁惹他生气了?”
勤务兵连连摇头:“上午我去别处当差,不在这里。中午回来的时候,他跟我聊了几句闲话,也没有别的啦。”
陆万劫是个粗人,既然弄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继续低头吃饭。吃过饭后,他进屋午睡,看见无忧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了一本书,神情颓丧,眼神恍惚。
陆万劫忙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唯恐他生病了,又问:“发什么呆呀;小傻子。”无忧的体温正常,但脸颊和双手却异常冰凉,陆万劫十分担忧,连声催促勤务兵去找医生。
无忧叫住他,微笑了一下,说:“我没事,只是昨天夜里,在窗外看见两只发情的野狗乱叫,被吓到了。”
陆万劫这才放下心,又觉得无忧胆子小小的,实在是太萌了,可惜当时自己没在他身边。陆万劫说:“我下午找两个士兵,把附近的野狗全杀了,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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