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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世界 作者:陈留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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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温顺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两人心平气和地闭眼睡觉。停了一会儿,无心幽幽地说:“爸爸,你的戒指呢?”
林铁衣迷茫地嗯了一声。
无心道:“就是那天夜里,你和我说你爱我,然后交换的戒指。”无心说着,举起手,纤细的手指上依旧戴着那枚素戒。
林铁衣想了一会儿,有些歉意地说:“逃难的时候,被别人抢走了。”
无心就没有再问什么。过了一会儿,耳畔响起均匀沉稳的呼吸声。无心脑子里嗡嗡的,深吸了一口气,泪水簌簌地从腮边落下来。
他只道与林铁衣只是暂时地分离,却不知一转身就是沧海桑田。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却没有那样的好运。

、有情皆孽,无人不冤

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无心轻轻地下床,穿上衬衫短裤,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一把脸,挽起袖子,下楼去了厨房。
厨房里亮着淡淡的白光,沈贤坐在塑料凳子上,用削皮器削土豆。褐色的土豆皮散落在裤子、拖鞋、地板上。
见到无心出现,沈贤有些吃惊,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礼貌而谦卑地笑,局促地解释道:“饭还没有做好。”
如今四周只剩下他们两个,无心收敛起平时那副天真冷淡地模样,他凝视着沈贤,从心底到眼神都透露出深深的厌恨和恶毒,半晌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滚蛋?”
沈贤呆了一下,身子一晃,微微攥紧了拳头,用轻而坚硬的语气道:“这里是我的家。”
无心冷笑了一下,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走过来,走到沈贤面前,轻声说:“你只不过是一个,趁虚而入的流氓。”他弯下腰看着沈贤,道:“我跟林铁衣,两年前就开始上床了。我在他心里面的分量,十个你也比不过……你以为他为什么眼盲,又为什么离开我?”
沈贤避开他,木讷地说:“我知道,他和我说过。”
无心直起腰,夸张地哈哈大笑。
林铁衣竟然……什么都跟这个男人说了,果然,他们两个不是玩玩,是认真的……是认真地打算在一起了。
无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抹了一把眼睛,扫视了流理台上切的整整齐齐的蔬菜,咬牙道:“就算你怎么讨好他们,也没有用,你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个下人、奴隶!”
沈贤神情淡淡的,继续干活,丝毫不受影响。
无心忽然觉得心烦,抓起桌子上的一盆清水,哗啦一下泼向沈贤。沈贤敏捷地站起来,躲了一下,身上还是被泼了一半。
无心把盆子摔在地上,低声而厌恶地说:“滚出去。”
沈贤心平气和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无心将厨房里的东西摔得稀烂,自己蹲在地上,心里空荡荡的,清凉的晨风透过窗户,飒飒吹过,他的心并不比晨风更暖。
呆了一会儿,无心从墙角拿起扫帚,把地上的水和菜叶子清扫出去,然后用抹布擦干净流理台。他从冰箱里端出来一盘鸡蛋、西红柿,打开炉灶,往锅里面添了点水。
他想像沈贤那样的勤快懂事,他想取悦林铁衣。
无心是极聪明的人,做饭洗衣这种事情他以前没有做过,但是认真做起来,却一点也不输给别人。当天早上,屋子里的人起床下楼,看见无心穿着围裙,把热气腾腾的米粥和面饼端上饭桌,都觉得十分震惊。
无心脸上带着轻佻得意的笑容,开口道:“过来尝尝本少爷的手艺。”
林铁衣打了一个哈欠,坐在桌子边,说道:“我说你一大早哪里去了,原来是跑去厨房玩了。”无心笑笑,给他盛了一碗粥,轻声说:“你尝尝。”
林铁衣柔声说:“我家无心做的饭呢,自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尝了一口,连连点头:“真的很好。”
四个人说说笑笑地吃饭,停了一会儿,无忧才忍不住开口:“沈贤怎么还没有起床,他平时可不赖床的。”
林铁衣浓眉一挑,他先前以为沈贤也在饭桌上,只是一直没有说话。如今听见无忧这么说,忙放下了筷子,低语道:“不会是生病了吧,我去看看……”
无忧率先站起来,说道:“你坐着吧,我去看看。”
无忧上楼,过了一会儿和沈贤一起低声说笑着下楼,沈贤对众人解释说自己睡过头了,其他人也没有在意。
林铁衣随口说:“来尝尝无心做的早饭。”语调里颇有一些自豪。他把无心当成自己的孩子,对于无心的有些小成就,总是忍不住炫耀给别人看。
无心歪着脑袋,对沈贤笑。
沈贤不去看无心,端起饭碗,尝了一口,很温和有礼地说:“嗯,做得很好……”一语未了,他脸色突变,放下饭碗,捂着嘴巴冲进厕所,随即里面传出哗哗的流水声和呕吐声。
沈贤跪在马桶边,他只觉得胃里很恶心,吐得肝肠寸断。好容易才停住,他用清水洗脸漱口,只觉得头晕目眩,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出来。
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客厅里已经彻底翻了天。
无心把整张饭桌都掀翻了,盘子碟子在地上摔得粉碎,地板上流淌着汤汤水水,三个人都在劝无心,而无心是彻底地发狂了,他嘶吼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
沈贤被吓住了,扶着墙壁远远站住,怯懦地解释:“无心,我身体不好……”
话没说完,无心抓起旁边的咖啡壶,朝他狠狠掷过去。沈贤一时没反应过来,额角被擦破了一块皮,鲜血直流。这下子无忧和陆万劫都沉不住气了,一个把沈贤拉到旁边包扎伤口,另一个严厉地指责无心:“你乱发什么脾气,沈贤又不是故意的。”
林铁衣隐约听见沈贤受了伤,忍不住站起来,担忧地问:“沈贤,你哪里疼?要紧吗?”
他说出这番话后,无心骤然停住了咆哮,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林铁衣。
林铁衣心有所感,非常冷静地说:“无心,你要是生气,就冲我发火好啦,不要针对沈贤。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在离开你的这段时间……”
“你不要说!”无心骤然打断他,语气微微有些哆嗦:“你接下来要和我说的那番话,请你……你永远也不要对我说出来。”
“我和沈贤……”林铁衣声音和缓而坚决:“我们两个彼此相爱。”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无心茫然若失地看着他,声音空荡荡的:“那我怎么办?”
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漂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你也说过你爱我啊……你说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你就不要我了……“
林铁衣上前一步,一手握住无心的肩头,另一只手用拇指擦掉他脸颊上的泪痕,轻声说:“我还是会照顾你的呀。”
无心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林铁衣待在他身边,低声劝慰他,好像从前两人闹矛盾时候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无心终于平复了情绪,他推开了林铁衣,去卫生间洗脸。
林铁衣微微松了一口气,从手边拿起导盲杖,走到沈贤身边,摸了摸他的手,坐下。
两人一时情绪都不好,默默地坐在那里,也不怎么说话。
无忧和陆万劫作为路人,只好替他们三个收拾残局,打扫现场,又要时刻防备着出现武斗的场面。
无心终于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反倒冷静坚强了。他洗过脸,又换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卫生间。
无心一眼看见林、沈二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宛如一对患难夫妻,只觉心中一阵刺痛,几乎喘不过气。
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快步上楼进了卧室,将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装进行李箱,一言不发地拉着箱子,穿过客厅,拉开大门离开。
旁人只好站在旁边远远看着,并不敢上前阻拦。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林铁衣忽然觉得心中刺痛,下意识地站起来,踉跄着几步跑出去,只听见汽车远去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消失。
一瞬间,前尘回忆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压得林铁衣喘不过气,他扶着门框,半晌没有动过。最后沈贤过来扶他,将他来回了卧室。
林铁衣坐在床上,摸着床单和枕头,上面依稀残存着无心身上的香味,他长叹一口气,无力地躺下。
沈贤有些惶恐无措地跟着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得默默地收拾房间,倒了一杯热水,又坐在林铁衣身边,温顺地握住他的手。
林铁衣却忽然抽回了手,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感情:“你先出去吧。”
沈贤愣了一下,哦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上门。他在走廊上茫然地走了几步,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很多余。
他原本就不应该出现的……吧。
沈贤苦着一张脸,慢慢走下楼梯。看见陆万劫和无忧正在清扫地面。三人打了照面,陆万劫没说什么,无忧眼神微怒,继而装作没有看见他似的,别转过脸。
沈贤察觉自己在一楼也呆不下去了,只好调转方向,狼狈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楼下的两人把房间清扫干净,都累的够呛。无忧坐椅子上歇了一会儿,给无心的实验室打电话,他害怕无心会出事。结果实验室那边的人说无心回去后就去休息室睡觉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无忧挂了电话,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陆万劫。陆万劫倒是不怎么挂心,他见无忧如此忧愁,就提议一起去旅馆照看生意。反正眼前的麻烦不是他们俩能解决的。无忧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跟他一起出去了。
林铁衣在屋子里睡得昏昏沉沉,一整天毫无知觉。而沈贤则是在房间里郁闷了一下午,他此刻很担心被人嫌弃,所以宁愿待在屋子里。
但是快到傍晚的时候,沈贤有点扛不住了,他的体温急速下降,头脑一阵阵发晕,腹中宛如裹着铅块似的一阵一阵往下坠。
沈贤心中害怕,忙忙地推开房门走出去。走廊上灯没有开,灰茫茫一片。他猜测陆、忧二人都出去了,只好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到林铁衣的房间门口,敲了几下房门,喊林铁衣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林铁衣才含糊地回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开门,只隔着门问他怎么了?
沈贤一时说不出口,只得模糊说道:“我……我饿了。”
里面陷入了沉默,始终没有回应。
沈贤觉得无助难过,只好又去敲门。过了一会儿,林铁衣声音略有些不耐,加重了语气:“沈贤,我心情不好。”停了一下,语气又轻了一些:“冰箱里有东西,你随便吃一点。”
这下沈贤什么也不好再说出来了,他站着不动,额头抵在木质门上,他心里有太多难以启齿的话要说,他不敢独自去面对那些未知的恐慌和命运。
但他不是那种可以依偎在林铁衣怀里撒娇的人,而林铁衣对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温柔和耐性。
沈贤回卧室拿了大衣,独自外出。他打车去街角的一家药店里,拿了几瓶蛋白粉和几瓶药物,又去街角吃了一点饭,并打包了一份带回来。
他想给林铁衣送饭,但是敲了几次门,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沈贤踟蹰了一阵,语气哀求地说:“我可不可以陪陪你……”他靠在门上,像是依偎在林铁衣的胸口,半晌低低地说:“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停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林铁衣淡淡的声音:“沈贤,你去休息吧,我不想看见你。”
沈贤在门口呆立了几分钟,最后索然无味地回去了。


、面目狰狞

林铁衣在屋子里待到深夜,意识昏昏沉沉的。夜里下了一场暴雨,雨水滴落在窗棂和雨搭上,发出沉闷安宁的声音。他在窗前听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胡乱穿上衣服,抓起导盲杖,快步跑了出去。
他来到走廊的另一端,沈贤的卧室,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沈贤仿佛一直在等他似的,声音透着一股喜悦和释然:“还没睡呀,快进来。”
林铁衣没有进去,只是简略地说:“你换一下衣服,咱们出去一趟。”
“去哪里?”沈贤有点惊讶。
“去无心的实验室。”
林铁衣说完,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地下楼了。
无心害怕雷声,林铁衣很担心他。
林铁衣打开大门,站在屋檐下,一股清凉潮湿的夜风袭来,他微微打了一个寒战,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然后一件厚重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肩上,继而一只手被握住。
“走吧。”沈贤说。
沈贤开着汽车,很快就来到了实验室门口。林铁衣随身带着钥匙,两人不费太多时间就进了试验大楼,里面黑漆漆一片。林铁衣倒是知道无心平时的休息室在哪里。
他在沈贤的牵引下来到了门口,微微转动把手,感觉里面并没有反锁,却并不急着进去,而是转身对沈贤说:“你去楼下等着我,不要进来。”
沈贤答应了一声,却站着不动,哀哀地低语道:“主人……”
林铁衣怔了一下,微微转身,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用轻而柔情的声音说:“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我是你男朋友诶。”
沈贤抬起头看他,借着外面星星点点的月光,林铁衣的身影高大而宽厚,沈贤微微点头,亦轻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待沈贤离开以后,林铁衣才推开房门进去。
房间里面很冷,窗户大开,窗帘翻飞,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窗台上。窗户下面是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面堆积着层层叠叠的被褥。
林铁衣不知道无心睡了没有,他先是关上窗户,然后坐在了床边,握住露出棉被的无心的手,轻声道:“无心……”
无心没有回应他。
林铁衣只觉得无心的手有些凉,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语道:“你啊,总是不让人省心。”他把无心的手放回棉被里,又捏起棉被角,往上拉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林铁衣陡然感觉自己在无心的胸口碰到了什么东西,仿佛是坚硬的金属。
林铁衣骤然觉得浑身冰冷,他颤抖着,摸着无心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摸到了胸口。
他碰到了金丝缠绕的的坚硬刀柄。刀身已经完全插入了胸腔。无心单薄的睡衣被打湿,鲜血一滴一滴地从床上落下来。
林铁衣抱着无心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感觉不到心碎,也忘记了呼喊求救。他低头亲吻着无心的脸颊和嘴唇,轻声喊着无心的乳名,只觉得失魂落魄,生无可恋。
无心体温尚存,鼻端还有微弱的气息。林铁衣意识到这个之后,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喊人。
无心被送进医院后,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最后取出一把七寸长的钢刀,被医生放在托盘里,血淋淋地端出来。林铁衣出乎意料地很镇定。听说无心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就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别在这里待着了,回去休息吧。他短时间内也醒不来。”
无忧几个心情低落,出去买了一点营养品和日用品,就开车回去了。沈贤像一条影子似的,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林铁衣明知道无心短时间内醒不过来,还是很固执地守在医院里。 一星期后,无心苏醒过来,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到普通病房。从此来探病的人宛如走马灯似地络绎不绝。
他是林家的小宝贝,更是实验室和整个国家的大宝贝,一大堆科研项目等着他去启动,同事和官员们唯恐他再受一丁点刺激,将整个楼层都封闭了起来。
无心醒过来之后,就不怎么说话,除了医生来检查身体时,才略微敷衍几句,旁人来嘘寒问暖,逗他说话,他连眼皮都不抬。不过他性格一向如此,别人也不跟他计较。
无心身边有专人伺候,倒显得林铁衣待在那里有些碍手碍脚,何况他本来就看不见,照顾自己都有困难,何况是别人。
林铁衣非常地沉默,他手里拿着导盲杖,噔噔噔噔地在走廊上来来去去,一会儿端过来一瓶橘子水,一会儿拿来一包棉花糖。护工拦着他,说那些东西没营养,也不好吃。林铁衣固执地堆放在桌子上。
无心躺在床上看书,眼皮不抬,将林铁衣带给他的小零食一件件全都吃了。他喜欢吃的东西,林铁衣全都记着呢。
傍晚时候,病房里的人大多离开了,护工将房内收拾停当,嘱咐了无心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林铁衣坐在窗台前,很无聊地听着音乐。夜幕渐渐降了下来,他察觉窗外渗透出一丝寒意,就起身把窗户关上了。又打开角落里的行军床,从塑料袋里掏出毛毯,自己斜躺在床上,轻声说:“你还在看书吗?饿的话桌上有吃的,我先睡了。”
无心双手抱臂,面前的摊着一本厚厚的哲学概论,一整天都没有翻动过。他的面颊白皙丰润,说明这段时间睡眠和饮食都很好,但是他的眼神却冷冷淡淡的,一点光彩都没有。
无心呆呆地望着前方,忽然开口问道:“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林铁衣有些惊讶,然后高兴地说:“你醒过来后,我就一直在这里。”他微笑着看向无心,想说一些亲密的话。
但是无心却板着脸,冷静而认真地说:“你不用陪着我了,不然,我会以为,咱们两个还有机会。”他凝视着林铁衣,眼神锐利。
林铁衣避开他的话题,温柔地说:“无心,我们俩之间,除了爱情,还有更深厚的感情,对不对?以后,即使我和沈贤在一起,但是我对你的关心和疼爱,并不会比之前少一分。”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边,握住无心的手,说:“我还在这里,我对你的爱也在。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为什么要去寻死?”
无心低着头不说话,精致的鼻尖微微泛红。
林铁衣见他这样,就知他已经被说动了,不由得心生怜爱,想去抱住他的肩膀。
恰巧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声音非常礼貌。
林铁衣有些疑惑,问无心:“是谁?”
无心看了一眼门上的玻璃,开口道:“进来吧。”又轻声对林铁衣说:“是无忧哥哥。”
无忧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并没有进来,只是笑着对林铁衣说:“小叔叔,你过来一下。”
林铁衣有些疑惑,不明白无忧为何单独把他叫出去,然而他也没有多想,拿起手杖就跟他出去了。无忧在门口迎上他,随手关上了房门,将林铁衣牵到几步远的楼梯口处。
林铁衣很困惑:“你搞什么鬼?”
“铁衣……”旁边蓦然响起沈贤轻而委屈的声音。
林铁衣呆了一下。无忧轻声对沈贤说:我在楼下等你。就匆匆下楼了。
林铁衣上前一步,摸到了沈贤的手臂,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们俩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林铁衣这段时间里半点都没有想起过沈贤,但是此刻他忽然出现,林铁衣才发觉自己迫切地想抱着他,想亲亲他,想说一点亲热的话。
“你怎么来了?”林铁衣在沈贤的衣领处亲了几下,心中是满满的爱意,轻声笑道:“想我了?”
沈贤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微微侧身将脚下纸袋子挪到林铁衣脚边,说道:“你不肯回家,我只好把你换洗的衣服和洗脸刷牙的东西给你带来。”又微微别转过脸,小声抱怨道:“你臭死了,不要亲我,我刚洗过澡。”
林铁衣果然松开了他,两人并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儿话。林铁衣想起那天早上沈贤呕吐的事情,就问他怎么了?
沈贤支支吾吾地,半晌才说:“我生病了。”
林铁衣当即紧张起来。沈贤忙解释:“不是大病,就是胃不舒服。”
林铁衣松了一口气,随口说:“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沈贤打断他,欲言又止地说:“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胃不舒服吗?”
林铁衣沉默了一会儿,道:“宝贝,你能一次把话说完吗?你要是真的生病了,我叫陆万劫陪你去看病,要是跟我闹情绪呢,我这些天要照顾他,你体谅一下,好不好?”
他这番话把沈贤堵得无话可说,最后讪讪地说:“我没事。”
林铁衣舒了一口气,笑道:“你一向呆头呆脑的,怎么今天学会侍病撒娇了,肯定是跟着无忧学坏了。”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催沈贤回去。
沈贤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楼梯口,又折返回来,犹豫了很久,才小声说:“铁衣,我明天要去附近的医院检查身体,你能陪我吗?很近的。”
林铁衣不是太在意,说道:“我可能抽不出时间,让无忧或者万劫陪你吧。”
沈贤沉默了一会儿,他这次却没有像以往那样通情达理,而是抓住了林铁衣的手,用可怜而哀求的声音道:“可是我想让你陪着我,铁衣,我有一些话要和你说。”
林铁衣不耐,问道:“你怎么了,你明知道……”他压低了声音:“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拆线,我这会儿怎么能去陪你?”
沈贤满眼都是失望,语气淡淡的:“我知道了。”他站起来,依依不舍地说:“那我先回去了。”
林铁衣站在原地,微笑着送他离开,耳听见沈贤的脚步越来越远。林铁衣心中一动,忽然开口叫住了他:“沈贤,你过来一下。”
沈贤有些疑惑,以为自己什么东西落下了,忙走过来,却被林铁衣合身抱住,然后嘴唇被温热的东西覆盖住。
林铁衣微微一笑,两人亲吻了一会儿,林铁衣微微侧过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一向很懂事,又识大体,只好委屈你一段时间。等他的病好了,我陪你去检查身体,陪你吃东西,陪你睡觉,再不离开你,好不好?”
沈贤满脸通红,小声道:“我才不稀罕你陪我睡觉……”
林铁衣嗤地一笑,在他嘴唇上啄了几下,无奈道:“好吧,是我缠着你的,可以吧。”两人又闹了一阵,沈贤才离开。
林铁衣满脸微笑着返回病房里,房间的门并没有反锁,微微露出一条缝隙,林铁衣神色一滞,怀疑两人说过的话给无心听见了。
他轻声叫无心的名字,无心含糊地应了一声,像是快睡着了。林铁衣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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