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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改造渣受 作者:夜风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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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
“嗯，妈，我在！”
“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虽然之灿的情况很特殊，但从前家族中也出现过像他这样的人，所以不要紧张，不会有事的。”
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陈朝阳连连应声，同时将自己的车速逐渐减缓。
紧张一类的情绪始终都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虽然刚刚的对话可以让自己得到适当的放松，可是一旦挂断电话，那种紧张情绪会以一种更迅猛的姿势淹没自己。
陈朝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不断延伸的路面，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又给自己的经理打去电话。
如果之灿的手术顺利，那么接下来的几天，自己肯定是要陪着他的。
陈朝阳平日里的表现不错，又听说他家里出了事，因此经理很快同意他请假，末了，他又说：“朝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想开点，都会挺过去的。”
陈朝阳感激的应声，等到他与工地的负责人完成了口头上的交接工作，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没有像开始时那么紧张了。
直至深夜，陈朝阳才驱车赶到家中。
地下室只孤零零的站在张之灿的爸妈以及家里的两个佣人，看见他以后，张之灿的妈妈忙走过来，说：“来了？”
“嗯。”
“怎么出这么多的汗？”说话间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做工精致的手绢，说：“先擦擦汗。”
“之灿进去多久了？”
张之灿的妈妈扬起一抹苦笑，说：“两个多小时了。”
“怎么会……”
在此之前，陈朝阳已经查过很多资料，在消毒，麻醉以及器械全部准备好的情况下，一般的剖腹产只需要花费半个小时就会结束。
此时听到张之灿的妈妈这么说了以后，他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凝固。
“之灿的身体毕竟有异于常人……”
说话的时候，张志成已经将陈朝阳的肩膀挽住。
类似抚慰的动作并没有让陈朝阳的紧张和不安得到丝毫的舒缓，想起张家百年前就开始在养小鬼，在医疗科技不发达的情况下，张之灿的那些先人其实全部都因难产死掉了吧？
想到这里，陈朝阳的脸色不免有些苍白。
还是第一次看见不显山不露水的陈朝阳露出这种惊恐的模样，知道他是因为太过紧张张之灿，张志成又说：“里面的医生都是城里最厉害的，不要担心，朝阳，之灿不会有事的。”
陈朝阳点头，等过去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有些忍无可忍的抬头，说：“爸，我想出去抽支烟。”
“嗯，去吧。”
陈朝阳紧张的时候有抽烟的习惯，外面的风带着某种燥热的意味，在狠吸过手中的几口烟后，才觉得自己混乱的思绪终于清明了一些。
消沉的，乐观的，诸如此类的想法在自己脑袋里不断的盘旋，但最终，他深吸了口气，丢掉手中那支抽了一半的烟走回地下室。
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是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
张志成一脸无奈的笑，想陈朝阳到底还年轻，只是一想到他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但凡自己在意的人或者事出现任何超出他控制的意外，他就会觉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这么想了以后，他脸上的笑容又很快消失。
走廊里安静的过分，直到午夜快两点，手术室的门才被人打开。
里面的四个医生全都在四十岁以上，虽然从很早以前他们就知道张家的秘密，但当事情真实发生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脸上都是略显恍惚的表情。
“是儿子，大概六斤多，很健康。”
为首抱着孩子的医生见张之灿的爸妈朝他奔过来，他很快低声说了一句。
“之灿呢？”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等到麻醉药的药效消失，他就会清醒。”
听到那个医生这么说了以后，陈朝阳强迫自己站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谢谢你，医生。”
“朝阳，我就说之灿没事吧？”见陈朝阳回头，张志成脸上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说：“还不快过来看你儿子！”
怀里的胎儿在手术室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哭声后就逐渐安静了下来，此时应该是睡着了，裹着棉被的陈耀旭只小小的一点，闭着眼睛，双手握成拳贴在他下巴那里，头发有些稀疏，但灯光下显得特别的黑亮。
陈朝阳小心的抱着如今五官依旧皱在一起的陈耀旭，心里涌现的感概与震撼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只呆呆的看着他，想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他和之灿的儿子。
、第50章 满月
后半夜的时候；除了张之灿，家里的其他人都没怎么阖过眼睛。
主要是陈耀旭太过可爱；过不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不是饿了；就是要小便；即便他睡着，家里的几个大人光看着他，都会不自觉的笑出声。
第二天；张之灿因为麻醉药的药效消失痛醒。
已经是六月；看着窗外遗漏进房间里的阳光；张之灿只觉得时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
陈朝阳始终守着他，在他发出第一声压低的呻。吟时，他就已经凑到他身边。
“怎么样？之灿。”
声音再柔和不过，张之灿艰难的挤出一抹浅笑，说：“还好。”见陈朝阳下巴新长出的胡须，说：“你呢？没睡吗？”
“睡不着。”
有点担心，但更多的却是兴奋，见张之灿想伸手摸他的胡子，陈朝阳主动的把自己的下巴凑过去，握着张之灿此时还略显冰凉的手说：“辛苦了，之灿，还有，谢谢你。”
想说的其实还有很多，在经历过很多的纠结痛苦，甚至在死过一次后，自己最大的愿望终于还是实习。
不仅找到了一个能真心实意对自己的人，两人还意外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声音里太多的感概，虽然张之灿并不是很清楚它们来源于哪里，但听到陈朝阳这么说了以后，他又觉得自己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孩子呢？”
“妈妈还抱着呢，就在门外。”说完陈朝阳又说：“让她把孩子抱进来给你看？”
“好。”
刚出生的孩子其实不大看得出他的长相，因为现实与自己的想象差距甚大，张之灿在看过陈朝阳怀中的陈耀旭一眼后，说：“这孩子真丑！”
“只是现在，你生下来比他难看多了！”
站在一旁的张之灿的妈妈说完这句话后，就看见刚刚一脸嫌弃的自己的儿子已经伸手小心的触碰了一下熟睡中的陈耀旭的脸。
软软的，带着某种温润的体温，看起来很脆弱。
就像春天新长出的嫩芽，在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将它弄坏的同时，又从心里萌生出一种本能的想要保护它的愿望。
“真小……”
“过段时间就长大了。”顿了顿，陈朝阳又一脸希冀的说：“他一定会长得很像我们的……”
是的，混合了自己和陈朝阳的血液，长相，这个孩子是他们共同的。
想到这里，张之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明显的笑容。
房间是听从了医生的建议专门为张之灿准备的，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都需要呆在这里。
虽然已经脱离地下室，但房间的布置都像极了医院的病房，纯白的颜色会使人产生一种压抑的感觉，只是一想到熬过这几天事情就会结束，张之灿的心情也就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手术结束后的两到三天是伤口最疼的日子，为了不给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医生建议张之灿这几天不要用止痛药。
痛的时候是真的很痛，尤其是在喝水或者进食流质食物以后。
每次看见张之灿把头埋在被子里双手压在伤口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的模样，陈朝阳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之灿，要很痛的话抓住我的手好不好？”
张之灿摇头，见他一头一脸的汗，陈朝阳又忙找了毛巾替他擦去汗水，而后小心的坐在床上将他抱住。
“没事的，这几天过去了就好了。”
拍在肩膀上的力道很轻，可是带了某种抚慰的力量，虽然还是痛，但很快的，心里涌现的感动还是很快会将那种疼痛掩盖。
想着自己想要的也不过是在需要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贴心的照顾，张之灿的双眼就开始泛红。
“真的很痛吗？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医生，问他有没有药效弱一点的止痛药……”
好像是自从认识他开始，陈朝阳的紧张和不安在这几天得到了全部的爆发，见他六神无主想要离开的模样，张之灿忙将他的手握住，说：“不用，已经差不多了。”
“可是……”
“我说你们两个！之灿，你是男孩子！难道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还有，别人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干嘛就你一个人要死要活的？！”
站在门口说话的是张志成，对于两人的行为，他已经默默忍耐了两天。
明明是很小的一点事，却被他们两人弄得生离死别似的，想着陈朝阳是因为太过担心张之灿，张之灿又顺杆而上，因此一时之间，他的表情中就透出了一种明显的调侃。
房间里的陈朝阳和张之灿因为他的一句话弄得一脸通红，陈朝阳是觉得他说的很对，张之灿是敢怒不敢言，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张之灿的妈妈抱着陈耀旭进来，笼罩在两人身边的尴尬才逐渐的消失。
“耀旭，看你的爸爸，羞羞，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因为一点小病小痛哭鼻子。”
张之灿的表情讪讪，瞪着自己的妈妈说：“我是真的很痛！”
“当初我还是自然产呢！比你痛多了，我怎么没哭！”
“妈！”
阵痛消失后的张之灿脸色还有些苍白，听见他猛然拔高的声音，陈朝阳很快将已经睡醒的陈耀旭抱在怀里，说：“之灿，快看看你的儿子，他醒了！”
知道陈朝阳是有意转移话题，可惜男人能生孩子这件事在张之灿的脑中依旧是个怪异的存在，除去一开始的新奇和震撼，他对陈耀旭的热情始终没有陈朝阳那般强烈。
在看过自己的儿子一眼后，张之灿点头，戳着他的脸说：“臭小子，就是因为你，所以你老爸我才这么辛苦。”
手指被怀里睁大眼睛的陈耀旭于不经意间抓住，见他要把自己的手指往嘴里送，张之灿慌了，说：“陈朝阳，快看！他要吃我的手指！”
见周围的几个人都一脸呆愣的不说话，张之灿皱眉，说：“朝阳，妈，他是不是饿了？你们快喂他点吃的！”
孩子毕竟太小，张之灿想抽回自己手指的举动就不由得有些小心，可惜小家伙像是得到新奇玩具般就是不肯放开他的手。
如同一场势均力敌的拉锯战，见张之灿脸上逐渐变得专注的神情，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几个人终究不由自主的笑出声。
怎么会有这么蠢萌的人呢？陈朝阳将怀里的儿子抱到离张之灿比较远一点的地方，等到小家伙自然而然的放手了，他才忍笑说：“之灿，这是孩子的天性，还有，他现在不能吃东西，只能喝奶。”
自己所有的行为好像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众人的笑料，张之灿心里有气，顿了顿，他才看着陈朝阳，说：“是，就你最懂！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猛然翻身的动作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在张之灿痛呼出声的时候，房间里的几个人早忙成一团。
待到孩子满月，陈朝阳在与自己的岳父母商议好以后，才给自己的爸妈打电话来这里看自己的孙子。
徐冬梅和陈大壮到这里那天，张之灿坚持要陪着陈朝阳一起去接机。
陈朝阳对此有些担心，可惜没说几句就遭到了张之灿的反驳，说：“他们也是我的爸妈！孩子的爷爷奶奶，再说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觉得我有不去的理由？”
“可是……”
“可是什么？！”说话间，张之灿已经抱住一脸迟疑的陈朝阳的手臂，说：“我查过资料了，孕妇产后一个月就可以出门，不会有事的！”
脸上是过分自信的表情，在陈朝阳还来不及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自顾自的把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所以，他已经把自己归档到孕妇那一类的人群中了？
陈朝阳低头，过了好一会儿，张之灿都在催他了，他才忍笑打开车门。
虽然刚刚还一脸的得意，可惜刚看到出口的徐冬梅和陈大壮，张之灿就很快恢复了他在他们面前一贯的紧张以及羞涩。
“朝阳！”
在与自己的儿子接连拥抱过以后，徐冬梅看向抓着陈朝阳手臂躲在他身后的张之灿，忙叫了声：“之灿！”
毕竟已经有了自己的孙子，虽然陈朝阳与张之灿的关系依旧令他们不知道在自己亲戚面前如何开口，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长，再加上如今张之灿一副瑟瑟的模样，徐冬梅就真信了当初自己的儿子说的那句是他逼迫了张之灿的话。
想着张之灿如此的懂事，个性又这般的害羞，徐冬梅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她在看到张之灿的瞬间，脸上就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徐冬梅的反应让自己感到十分的温暖，刚准备叫阿姨，在旁边陈朝阳有意无意碰触自己手臂的情况下，张之灿很快改口，低声叫了声：“妈。”
“哎！好孩子！”
只是还没等张之灿消化完心里因为徐冬梅这句话带来的喜悦之情，他就被接下来徐冬梅说的话打击的无言以对。
“之灿，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你胖了这么多？！”
“就是啊，脸都变圆了。”
见自己的爸爸雪上加霜，陈朝阳干笑，说：“爸，妈，你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应该很累了吧？”说完他接过两人手上的行李，挽着张之灿的肩膀说：“走了，我们回家了！”
张之灿对自己的外形一向很在意，从前是因为他昼夜颠倒，吃饭不规律才形成了那种纤细的身材，以后他和陈朝阳在一起，陈朝阳才发现，他属于那种易胖的体质，想着接下来一段时间张之灿少不了的一顿自我折腾，陈朝阳就觉得头有些痛。
因为来之前张之灿的爸妈就与徐冬梅和陈大壮打过电话，因此几个人见面的时候，彼此间也没有太多的陌生和尴尬，倒是在进到张家的这栋别墅时，陈朝阳还是看见他们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
想着这也是正常反应，再加上张家的每个人都十分的友好，所以过了一会儿，客厅里已经是其乐融融的一片景象。
“朝阳，我弟怎么了？”
张之曜和张之灼比徐冬梅他们早到了几天，见席间张之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张之曜趁陈朝阳上洗手间忙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问了一句。
陈朝阳脸上隐忍的笑容，说：“我爸妈说他胖了很多。”
张之曜摇头，说：“张之灿没救了！小时候就这么臭美，没想到现在还这样！”
“还有……”
见陈朝阳一脸神秘的表情，张之曜又凑到他身边低声说：“还有什么？”
“他在我爸妈面前一直表现的很紧张。”顿了顿，陈朝阳看一眼坐在徐冬梅身边正襟危坐的张之灿，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事实确实和陈朝阳说的一样，等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就连张之灿的爸妈也都发现了这件事，张之灿的妈妈一脸诧异，说：“之灿，怎么在你公婆面前就变得这么乖巧听话了？”
听出自己老婆言语中的调侃，张志成也不由得附和，说：“就是！”说完他换上一脸感叹的表情，说：“你在我们面前要有现在的一半听话，我们都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在场的人开始不同程度的笑开时，刚回来的陈朝阳一脸疑惑的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
“朝阳，帮我！”
张之灿几乎是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就小跑到了陈朝阳的身边，见他躲在身后不再说话，陈朝阳不由得将他的手握住。
“靠，爸妈都在这里呢！你们就不知道收敛一点？！”
张之曜的一声怒吼引来的不过是他妈妈狠狠拍在他肩膀上的一巴掌，在他开始弓着背低声呼痛时，众人的笑声也随之变得更大。
张之曜一脸痛苦，想自己果然还是捡来的吧？！
、第51章 琐事
“朝阳，耀旭还在睡觉吗？我们能不能去看看他？”
徐冬梅的脸上明显的期待；陈朝阳点头；带着他们上楼。
知道他们自遇见就没有单独说过话；张之灿的妈妈眼明手快的将自己准备跟上去的儿子拉住；同徐冬梅他们几个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目送着他们上楼。
“妈！干嘛不让我上去？”
见离开自己的公婆视线的张之灿又恢复到一贯任性嚣张的模样，张之灿的妈妈一脸无奈，说：“你情况特殊；呆在那里他们不好说话！”
“就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张之曜的帮腔引来张之灿的一个瞪视，见他讪讪的低着头不说话，张之灿的妈妈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之灿，不要紧的，朝阳说了，只要时机合适，他会将这件事告诉他爸妈的。”
说或者不说，不管其中的哪一种，张之灿都不觉得自己会为此感到高兴。
二楼有专门为孩子准备的婴儿房，房间的空间很大，徐冬梅和陈大壮感叹了几句，与陈朝阳一起蹑手蹑脚的走到摆在窗边的那张婴儿床旁。
睡着的陈耀旭看起来就是软软的一团，平躺，双手握成拳放在自己下巴那里，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一个卖萌的举动。
徐冬梅看着他，心里不自觉软成一片，小心的拨弄了两下小家伙的手，说：“朝阳，他简直就是你小时候的翻版！”
在陈朝阳的心里，虽然自己的儿子尤其的可爱，但婴儿的长相其实都差不多，知道徐冬梅是因为太过激动才说出这样的话，他也只是笑。
“对了，孩子的妈妈……”
陈朝阳的表情有些呆滞，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说：“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徐冬梅看着婴儿床上依旧睡得很香甜的耀旭，小声说：“有没有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怅然和心疼，知道上了年纪的人都很容易悲春伤秋，只是孩子是张之灿生的，听到徐冬梅这么说了以后，陈朝阳忍笑点头。
虽然自己很早以前就会因为张之灿的性格不由自主的宠着他，但有了孩子的感觉毕竟不同，想到他受的那些苦，两个人以后要共同抚养这个孩子，陈朝阳几乎就没把他宠到天上去。
只是张之灿已经逐渐懂事，陈朝阳对他的宠爱他会逐一的享受尽，但从来不会提出比之更过分的要求。
见陈朝阳一直低着头在那里傻笑，徐冬梅摇头，想自己都是个当爸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停止做出这般孩子气的举动。
又想到陈朝阳如今的年龄，徐冬梅又觉得有些心疼。
别人二十四岁，刚从大学毕业一年的时候，指不定还拉着自己小女朋友的人与她商议着晚上看哪一步电影比较合适呢。
又想到张之灿的家境，之前他爸妈托人送来的那些礼物，徐冬梅看着门外空荡的走廊，说：“朝阳，会不会很辛苦？”
“辛苦什么？耀旭吗？家里这么多的人，还有专门雇的保姆，所以我一点都不辛苦。”
“不是，我是说张家的人……他们对你确实这么好吗？”
两家的家世相差甚大，陈朝阳明白她的担心，笑着说：“妈，你比我会看人，你觉得他们对我的好是不是出自真心的？”
想着张家人确实都很好，对他们都很客气，徐冬梅脸上担心的表情消失一些，说：“也是。”
“以后和朝阳在一起的是之灿，再说我们朝阳有理想，有抱负，也不可能会长久的依附他们家过日子，对吧？朝阳！”
听见始终保持沉默的陈大壮开口，说的话有这么有见地，陈朝阳不由得笑出声，走过去将自己的爸爸挽住，说：“还是爸最了解我！”
“所以了，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用为他们操这些没用的心！”
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明显写着嫌弃，如果陈大壮开口，徐冬梅几乎就能猜出他想说的那句话。
无非是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一类的抱怨，见两父子又开始像从前那般凑到一起挤兑自己，徐冬梅立即狠瞪了陈大壮一眼，说：“你知道什么？！我还不是担心朝阳？！”
“自从上了大学，他有什么地方需要你担心了！”
陈大壮振振有词，两人正说着话，无意中朝婴儿床看了一眼的陈朝阳忙低声说了一句：“耀旭醒了！”
醒了也不哭，就只是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婴儿床上不停旋转的各种毛绒玩具。
“哎哟，我的宝贝孙子！快来让奶奶抱抱！”
知道陈耀旭醒过来，徐冬梅也顾不上和陈大壮吵架，只是急急的走到婴儿床旁将他抱起。
可惜孩子还是很快哭了起来，陈大壮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说：“你就不知道轻点？！看吧，我的乖孙儿都被弄哭了！”
“你知道什么？！耀旭睡了这么久，现在只是饿了而已！”说完徐冬梅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朝阳，说：“你们……孩子，现在喝的是什么？”
“有奶妈。”
奶妈一类的词汇好像已经离这个时代非常的遥远，说完这句，陈朝阳脸上的温度反而不受控制的升了上去。
因为事实和徐冬梅他们知道的并不相符，因此徐冬梅只是淡淡的点头，说：“也是，以他们家的能力，应该不会让我的宝贝孙儿吃苦。”
语气中泛着些许的醋意，陈朝阳笑，说：“你们都一样！”说完他侧头，说：“我去叫人给耀旭喂奶？”
“去吧。”
徐冬梅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朝阳已经快步走出婴儿房。
负责为耀旭喂奶的人是张之灿的妈妈特意叫人找来的，快三十岁，看起来并非因为那种生活遭遇窘境出来做事的人，想着是为了替张家保守那个秘密，张家又太多自己迄今为止不太明白的事，因此对于这些，陈朝阳从来不会多问一句。
负责为耀旭喂奶的人姓杨，看起来健康朝气，对人也很是客气，陈朝阳猜想，他们家从前说不定也是受了张家的恩惠，所以现在才会对耀旭这般照顾入微。
杨姐开始给孩子喂奶的时候，陈朝阳带着自己的爸妈下楼，见楼下一看见他们就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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