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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情债 作者:狂上加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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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死猪从来不怕开水烫,眼睛一瞪:“父王说我派人闯进圣地,已经收回了我的封地,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打死我吗?那更好!诬陷不是你的强项吗?给我网罗个得体些的罪名,别到时候让群臣议论你为了王位不惜谋害弟弟!”
陆永浩突然觉得,这位白长了那么帅的囊子,被生出来的时候,脑子绝对挨挤了,跟他的兄弟比起来,脑汁不够用得厉害,他突然出现在前线,不用说,肯定是三王子又下了什么套儿,准备坑死这个愣头青,临幸之前,挑拨离间的话估计是没少说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二王子得到了李海王的求情,从轻发落,领了个督军的头衔,形单影只地被派到了战场上将功补过。
这几日,双方都比较安静,峻海王按部就班地行进,联军也没有兵团出动,都驻守在营地,等待与峻海王一战。联军也派出了大量探马,布满了皓日平原,双方的探马不时相遇,小规模的冲突不断。
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峻海王亲自培养出来的精英探马略胜一筹,有一次,居然端了波斯坦的一个医师兵营,里面有几个模样俊俏的女人被抓了来,当天晚上就在几个营帐里传了几个来回,那凄惨的叫声,听得陆永浩太阳穴直蹦。他听不得,也见不得这个。
当鲁塔拽着他回到帅帐时,陆永浩气鼓鼓地问:“你的手下奸淫妇女你管不管啊!”
大王子头都没有抬,只是事不关己地说:“这些女人难保不是波斯坦的奸细,左右的下场也是死,倒不如临死前做些贡献。”
陆永浩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突然想到,这里是蛮荒的异世界,本来女人的命就不值钱,现在更是如同蝼蚁一般。
可是那些女人凄厉的叫声,就像久远记忆力那羸弱的呼喊声,震得他耳膜发痛,眼睛也泛红,一个没忍住就用长矛掀了其中的兵营,那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个个在兴头上呢,被搅和了乐子,血红着眼儿瞪着陆永浩,要不是顾及着鲁塔背地里对这些大兵耳提面命,下一个“窜营子“的就得是他。
陆永浩没管那个,端出金牌打手砸场子的架势,走过去伸手把被几个大汉压在身下的眼泪汪汪的女人拽了起来。
“这么多人用一个脏不脏啊!你们不是爱钻后门子吗?互相搂被窝玩去呗!欺负个女人,你们他妈的也不怕战场上被万箭穿心!”
刀尖上讨生活的,哪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诅咒,也不管他是谁的心尖了,有几个蹦过来就准备修理他。可是大拳头还没有挨过来,就被人飞起一脚踹开了。
陆永浩回头一看,拓海王正板着脸站在他的身旁,冷冷地看着他。
士兵们是认识拓海王的,这个混不吝在帝斯王朝里是出了名的残暴,他有个专门的训虎园子,平时就有拿活人喂食取乐的习惯。
虽然心里不大服气拓海王在自己的王的兵营里撒野,可谁也不想先出头招惹这个混世魔王。
拓海王斜眼来回看了看,掂量了下局势,伸手把那女人从陆永浩的身后拽了过来,大掌捏住女人的脖子一使劲,伴着清脆的咔嚓声,女人脑子就耷拉下来了。
“行了,这下不用争了,你们都赶紧睡觉去吧!“二王子自认为办得公平漂亮,冲着那些气结的大兵大度地挥了挥手,然后就准备拉着陆永浩走人。
陆永浩瞪着那瘫倒在地的可怜女人,将手里的长矛一挥直直地刺向了二王子。
拓海王没料到陆永浩居然这么恩将仇报,火气腾得就上来了,大脚一抬就准备踹向陆永浩的肚子。
肚子的孽种也不是好相处的主儿,给他二叔叔来了个“天外飞仙”,二王子满身银甲,就这么襟飘带舞地飞了出去,砸到了一旁的兵器架子上。
这下二王子可下不来台了,好面子的他一下子蹦了起来,脸色铁青地朝陆永浩冲了过来。
紧急关头,大王子出现在了空地上,朝着二王子温和地说道:“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二弟要是睡不着,我们去营地后的树林子里练一练,跟一个牝兽也打不出什么好花式。”
二王子巴不得跟大王子打上一架,狠瞪了陆永浩一眼,就转身朝树林走去。
那天晚上,二王子是被人抬回来的,陆永浩看着头发有些凌乱的峻海王,突然对“咬人的狗不叫”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七日后,皓日平原。
夏日炽热的阳光照在平原上,一只高大的白鹿懒洋洋的跪在脚掌高的绿草上,甚至提不起精神吃一口嘴边的青草。突然,鹿的耳朵竖立,不住地摆动,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不安地踱了几步,猛的跳了起来,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
。轰,轰,一阵沉闷的战炮声音响起,两只杀气腾腾地军队对峙着。
从高空向下望,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军分布。
南方是帝斯帝国,北方是两国联军。左侧,对应帝斯边军的是蚩国的大军,大军中间飘荡着一面红底绣着黑鼬的旗帜,正是黑鼬军。右侧是波斯坦帝国,戍边军,虎咆军,龙啸军和普通军队一字排开
联军正中一杆帅旗,下面站立十几匹单翼的战马,中间的正是这次的联军统帅——伦都。伦都轻轻一点左脚,坐下的白马得得的轻跑起来,来到两军阵前。
“峻海王,我们令人骄傲的小王子自许配为你妻后,谨慎持家,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不成想你居然为一个牝兽杀害我小王子,这样的耻辱,不能不报。你若散去兵马,自缚请罪,你帝斯帝国或可保全,如若不然,我大军突击,帝斯大陆被复仇之火烧得灰飞烟灭破!”
“哦?”峻海王没有赶到阵前,在帅旗下稳稳地坐在巨蛇的背上:“两军交战,事关国体存亡,生死大事,又何必以一个牝兽的生死为借口?你们既然决议出兵,自当承我帝斯怒火,粉身碎骨,就在眼前。”
伦都本也没想过言语上能讨得什么便宜,话一说完,打马赶回本阵,对传令兵说:“命蚩国进攻,黑鼬军待命。”立刻就有传令兵快马向左翼蚩国大军跑去。
时间不长,蚩国大军开始缓慢向前移动。
峻海王看见联军动向,向传令兵到:“命各军团自主防御。”
陆永浩远远地站在大后方,他不懂排兵布阵,但是他觉得奇怪,为什么帝斯最重要的步兵,峻海王会把他们交到“猪头二”——拓海王的手里?
四十
领军的主将是一军的军魂所在;拓海王被打得微胖的脸庞;实在是起不到什么震慑军心的作用。
最起码对面的联军;看到二王子乐得差点从利齿骏马的马背上掉下来。他们的暗探早就得到了消息。二王子与大王子不合;俩个人为了一个牝兽,居然在密林里大打出手;他们本来是半信半疑,看到二王子这个样子;心里多少有了数,不免对这愣头青又轻视了几分。
二王子骑在自己的白虎坐骑上,微微眯着眼睛;原本明亮好看的眼睛被有些发肿的脸庞挤得只剩下一道小缝,不时露出几缕精光,平添了一股狠厉。
“全部军团出动,给我踏平联军!”二王子狠狠地叫着。这一开口,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二王子直吸冷气。
“且慢,王子殿下!”落后半个马身的鲁塔将军连忙开口喊道。
“怎么,你有意见?”二王子转过头,斜盯着鲁塔将军,露出斗兽般的凶光。
“王子殿下,我军队数量远远少于联军,适合防守,不宜攻击。敌军远道而来,久攻不下,必然士气低落,到时我军再攻击,当……”
鲁塔还未说完,二王子已经举起手中马鞭,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混账东西,居然敢指点殿下我怎么用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鲁塔是大王子的心腹干将,大敌当前却对主将如此羞辱,看得陆永浩也是无语凝噎……这二王子未免也太不识大体了!
在三军面前,连着抽了几鞭子,二王子才收了手,转过头看向其他几位连连皱眉的将军,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和大王兄一样,以为我不懂军略,等着看我笑话。告诉你们,殿下今天就大破联军给大王兄和你们看。给我出动,全军出动。”
几位将军战斗经验丰富,都知道敌众我寡,这时不适合出击,只能以守待攻。听二王子坚持出击,不免有些犹豫。被打的鲁塔铁青着脸,梗着脖子还待再说什么,连忙被身侧的另一位将军拽住。
二王子看几位将军还未下令,不禁恼凶成怒。刚放下的鞭子又举了起来,“你们想造反不成,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回到圣皇面前,必要高你们一状。”
几位将军连忙恳请殿下息怒,然后对视几眼,心里叹息,发布了全军出击的命令。
缓缓地,帝斯军团开始移动,过了一会,就听轰隆隆地一片马蹄声,军团已经全力冲刺,杀向联军的阵地。
联军看到二王子鞭打将军的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统帅伦都端坐在坐骑上,看得心花怒放,再看到帝斯大军主动攻击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转首对身边的几位将军说:“真是天助我也!帝斯居然派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想必是大王子想要假借你我之手,除掉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既然大礼送上门来,没有不收的道理。这次我军必可大败帝斯,直接打到帝都去。几位将军连声奉承,什么帝国鸿运,统帅威武,名留青史伴着战鼓声声一股脑地往上递,高兴得伦都脸上的老褶子都要开了。
笑罢,老伦都正襟危坐在坐骑上,精神抖擞地说道:“传我命令:蚩国军团,波斯坦军团迎敌对阵严守。龙啸军团,绕至帝斯大军身后,攻击帝斯尾翼。”
帝斯大军万马奔腾,掀起无数绿草黄土,在身后形成一道黄绿色的旋风,冲到了联军阵前。快到联军前锋时,帝斯骑兵使劲夹下马肚,那些巨型的战马纷纷张开长满利牙的嘴,脚下的铁蹄砸向地面,几十里烟尘夹裹着雷雨般的鼓点如山洪奔泻一般涌来。
这些战马经过特殊的训练,速度陡然又提升了一截,连人带马狠狠地撞向了联军。联军的前锋布置了十层盾牌,一下子就被撞开了5层,盾牌后的士兵被帝斯的的骑兵直接推到了后面的盾牌上,撞的胸断腿折,血雨如星,溅洒一地,绿色的原野很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浆。
陆永浩虽然在远处了望,可是这种令兵器时代的血肉相搏还是让自诩经历过刀光剑影的他震撼了,
那些被战马践踏过的波斯坦士兵多数当场毙命,少数没死的躺在地上哀嚎。可是冲在前面的帝斯骑兵和战马也被帝斯士兵手中长枪穿透,直接倒在盾牌上。后面的帝斯骑兵源源不断地冲上来,越过同袍的尸身,冲向联军。联军的十层盾牌阵很快就被冲破,布阵的人不是被当场撞死,也被后来的骑兵踩死,几乎全军覆没。帝斯在付出了上百名精锐骑兵的代价后,终于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伦都看着帝斯几乎马不停蹄地冲破第一道防线,赞叹道:“不愧是大陆第一帝国,士兵搏杀战斗力远远高于我们普通士兵。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闯过多少方阵”
“传令,所有军团布阵”。联军仗着数量庞大的优势,不断摆下一道道盾牌方阵。
帝斯大军继续向第二道盾牌阵冲去,可是此时,帝斯军队已经损失了接近一半的冲锋营的士兵,剩下的也都又乏又累,不复初入战阵时的勇武。
伦都见终于挡住了帝斯大军,不由大喜。“防守军团全部出击,帝斯人少,和他们打消耗战。龙啸军团火速赶来,攻击帝斯后方。”
杀红了眼的拓海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在一股敌军正从两侧向他们的后方包抄。
进入消耗战,帝斯人少劣势越是凸显出来。联军全军压上,经常是二三个联军士兵围攻一个帝斯士兵。不过,帝斯兵器精锐,战甲厚重,加上帝斯士兵身体素质好,人数虽少,倒也和联军打个旗鼓相当。
伦都见全军突击也没能拿下帝斯,不由大急,在坐骑上站起身不住向帝斯身后望去,连连问传令兵,“我们的虎啸军团在哪,怎么还没赶到后方?”
终于,帝斯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联军直接从二王子的军队背后杀了过来去。帝斯士兵正在和前面的联军作战,突然后方又冲出一队联军精锐,被打个措手不及。防守的联军看到突然杀出一路援军,士气大振,帝斯则士气低落,前后夹击下纷纷被杀,一时间溃不成军
“胜了!”伦都欣喜若狂。
而二王子心知不妙,居然甩下了自己的部下,驾着座下的白虎,狼狈地向一旁的峡谷逃去。
伦都哪里肯放过他?着小丑一样荒诞的王子,让他起了戏谑之心。他们的小王子必须用帝斯皇室的血脉来祭奠!于是他亲自带着一队亲信朝着山谷追去。
俾斯梁山脉多谷壑,二王子跑向的山谷又窄又长,高高的树木,遮挡住了那一线的天空,
当伦都踏进山谷时,那幽暗的光线让他略有些犹豫,但是再看前面那个头盔都跑掉了了猪头二,心又放了下来。
急于拔得头筹让他不再顾及兵家大忌,直直地往山谷里追赶过去。
可是眼看着他快追上时,前面的二王子却勒住了坐骑,转回身,冷冷地看着伦都。
那眼神哪还有刚才的半分狼狈?
伦都被看得打了个寒颤,暗叫一声“不好!”就在这时,从峡谷高大参天的树上垂下来无数根树藤,几十名生着劲装的黑衣人从速腾之上垂挂下来。他们显然都是修炼了异能的魔法师,其中两个人快速的集结出巨大的空气墙,而剩下的展示则抽出利刃,利用树藤快速地轮渡。这狭窄逼仄的空间让骑着高头大马的他根本无从躲闪,当几道光影刁钻的在他铠甲的缝隙中划过,他只能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的胸前喷出如注的血泉……
其他的联军士兵看着自己的主将顷刻之间就被庄罗成几块,从马背上散落一地,连忙大叫着转身想跑,可是坚硬的空气清新让他们无从躲闪,也想伦都一样被斩杀当场。二王子下了吗,来到尚未闭眼的伦都的头颅前,说道:“我用了帝斯前锋营几百名勇士的鲜血,才引得你放下了戒心,踏入了埋伏,也算是对得起你元帅的头衔了!”
说完,一把抓起伦都的头发,将他的头颅高高的抛在帝斯一名战士手中的旗杆之上,高声喊道:出峡谷!放心好,通知峻海王偷袭成功,可以派援军一鼓作气,将阵前剩下的联军杀得片甲不留!”
当二王子带着敌军主帅的头颅再次出现在阵前的时候,;联军一片哗然,军心意乱,鲁塔带领着支援的后续部队将剩下的联军军团冲荡得七零八落。
当第一场战役结束,清点战果,帝斯只折损一个前锋营,联军则失去了主帅和两个主力军团。
当二王子回来了的时候,对着大王子微微点了点头:“王兄,你的计策奏效了。”
陆永浩这才隐约明白,他俩这是玩的一出儿“周瑜打黄盖!”
只是峻海王允诺了什么,才把二王子拉拢了过来呢?
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二王子那恶虎一般的眼神儿直盯着自己,却冲着峻海王说道:“只盼王兄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当他生产完毕时,按时把他给我送过来!”
四十一
陆永浩有点恍然大悟了;怪不得兄弟俩情比金坚呢!原来是拿他联络了下小感情儿!
等二王子一脸怀好意地瞟了他一眼后;陆永浩一个人浑身犯冷地先回了营帐。
妈的;这跟云哥所说的“前世”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只不过前世是二王子把他捐出来供家人分享,现在轮到大王子为一家老小做贡献了。
一屁股坐到了矮床上;陆永浩有点慌了。有些游移不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大王子清点了战场,开完了会;回到营帐时,陆永浩默不作声直直地盯着大王子
峻海王摘掉了盔甲,卸掉了腿上绑缚的带子;松散开内衣的带子,然后朝陆永浩看去。这流程接下来该干嘛了,其实路同志是门清的。
识趣点,自己这个传令加贴身婢子的角儿,就得热毛巾手帕子递上去,摁胳膊捏腿的近身伺候了,这些早在出发前,奶妈布拉达就给自己进行全方位立体培训,当孙子伺候人需要注意的细节真是了解得透透的,估计回到现世,当月嫂都是月薪一万的档次。
可是波拉达把自己耳朵磨出茧子,不代表自己就得屁颠地去擦大王子那张尊贵的脸蛋。他等着峻海王好好给自己解释下,下个产期究竟承包给谁了。
可等陆永浩问出来,峻海王依然神定气闲,微笑着看着陆永浩:“怎么?不高兴要离开我了?”
陆永浩突然觉得,同样是混球,还是老年版的云哥让人心安些,最起码还能努力摆出一副“为了你我愿意”的深情之状,可现在这位鬼畜王子,绝对是“为了权豁出去”,自己还真就摸不透眼前的这位峻海王为了他爸爸屁股底下的宝座,能干出什么坑爹的猛事儿来。
要是他是云哥就好了……想到这,陆永浩心里忍不住抖了下。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异世,一个重新开始的异世,想要改变命运,唯有自己靠自己!
想到这,他抬起头,走到水盆前,将手帕子沾上水后拧了拧,然后就举到了峻海王面前,仔细地擦拭着峻海王脸上的浮灰。
这么会来事儿的陆哥可是不太常见,峻海王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擦完脸后,一伸脚又示意陆永浩帮他脱掉战靴。
陆永浩挺着大肚子半蹲在地上,帮他脱掉鞋袜,顺便还来两下足底按摩后,峻海王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你觉得,凭借这些侍女的活计就能说服我留下你?”
咬了咬牙,陆永浩决定还是要相信云哥一次,他站起身来,仔细地用一旁的另一个铜盆洗了洗手后,抓起自己的衣服下襟,擦了擦刚摆弄完脚丫子的手,也学着峻海王莫测高深地范儿说道:“这样当然不够,不过如果我医治好你的怪病呢?”
峻海王拉过他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胯间:“好啊,你且治治看?”人长得高雅真占俏,一脸正经地让自己给他的老二把脉。
陆永浩气得一甩他的手,将刚才给他擦脸的手巾帕子举到了他的面前:“你看这上面沾了什么!”
峻海王瞟了那手巾帕子一眼,眼睛顿时眯缝了起来。
那帕子乍一看,只是蹭上了一层脏兮兮的红土,可峻海王的目光何等锐利,一下子发现,在帕子上有几个细小蠕动的虫卵。
他猛地一把握住了陆永浩的手腕:“这是什么?”
“你不认识?这是花妖蜂的虫卵,这种花妖蜂极为罕见,因为它只能靠寄生在淫蛇的体内才能产卵,到时从内部吞噬掉淫蛇的血肉,破皮而出……”这小蜜蜂还真不挑食,没淫蛇,杂种也可以!陆永浩突然觉得大王子跟自己的关系是平等的,都是孕育生命的伟大载体,延续着珍稀物种的星星之火。
可惜大王子没感受到使命悲怆之伟大,说到这,自己的手腕已经快被抓断了,陆哥疼得抓挠:“他妈再捏要流产了!”
“花妖蜂有地域限制,它只能在一种淫蛇特别喜欢吃的植物……木棉花的花蕊里筑巢,也只在花的四周活动,可是这军营附近,从来没有木棉花,它怎么在我的皮肤上产卵?”
陆永浩疼得只冒冷汗,赶紧说道:今天在战场的四周,不是有一些无人看管的……那个……那个叫什么驼牛的动物吗?那毛儿长的跟棉花的那种,那些驼牛都是吃木棉花喂大的,它们的汗腺里充满着木棉花的气味,,每个牛……都……都是个大型的移动蜂巢。然后就你吧……观战的时候估计也兴奋地冒了点汗,难道你当时没觉得有虫子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经陆永浩这么一提醒,峻海王突然明白了过来,那些远远散落在山间地头的牛,看来都是被人“精心”喂养的,当地人视牛马为自家宝贵的财富如果不是故意而为之,怎么可能大战在即,还任它们散落在战场四周?
木棉花只生长在西北沼泽之地的山谷中,产量也是稀少的可以,所以自己曾经派人将那里的花儿和蜂巢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可没想到会有人摒弃花儿,用动物当做蜂巢,一时间不察居然着了道儿,要不是陆永浩提醒,等到自己发现身体有恙时,就算有法子祛除寄生虫,也要大病一场了。
可惜奶妈布拉达没教一下他干儿子,该怎么正确对待救命恩人的,峻海王将那块手帕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喉咙,目露凶光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用沾了神香木的汁水给我擦脸?”
四十二
这次陆永浩手疾眼快;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但还是被掐得有些眼黑:“神香木水只能擦下依附在皮肤表面的虫卵;你……你看看自己的脚底……”
峻海王神色晦暗;老半天才放下手,看了看自己刚刚洗过的脚掌;只见脚下的血管微微凸起,呈现出紫红的颜色。
“你的体内已经有成虫了;想要保命就只能靠我了。”
峻海王的表情归于平静,可说话的口吻却裹着寒冰:“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李海王吗?”
陆永浩知道大王子对自己生出了十足的戒心,毕竟身体里出现了这么多的稀罕物;心情不大愉快是可以理解的。
“要害你的人可不是我!不然我乖乖地等着你被虫子啃成骨头就好了……你知道我是异世界来的吧?那个我为什么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给你们生孩子?没那么简单吧,其实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任务,就是要匡扶一位绝无仅有的盛世明君——你!峻海王!”
说得这么愤慨激扬,峻海王还是一脸阴沉地看着他,摆明了不相信他的鬼扯。陆永浩抓了抓后脑勺,决定下点“狠药”:“你生平的很多事情,我在另一个世界通过心灵感应全都知道了。
你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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