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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待开 作者:本末颠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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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待开》作者:本末颠倒
文案
《雏菊待开》说明书
【性状】“第一守节,第二清贞,有男在室,莫出闺庭。”但这句话放在杨立青身上,
却变成了宅和孤芳自赏——他只是胆小罢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那么恐怖的人。
然而陈沛也不知道,自己竟会‘撞邪’,平日叱咤风云的‘家伙’竟然罢工了?!
【成分】(伪)阳痿攻和胆小傲娇受,狗血,老梗,些许幽默。
【功能主治】所有被考试伤害了的基友(与此无关……)、缺肉(?)者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 欢喜冤家 契约情人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立青、陈沛 ┃ 配角:沈京、李再天、杨桑燕 ┃ 其它:想搞搞笑
、壹
“妈,我爸呢?”
这个问题,杨立青曾在年幼的时候问过他妈。
那时他见他妈总是一脸苦海深仇的表情,便自觉噤声,以后不再提起。
杨立青原来也不叫杨立青,也不姓杨。
原来叫什么他已经不记得,爸妈离婚的时间太早,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记得爸妈离婚之后,他妈立刻就给他改了名字。
因此他总会觉得,一定是他的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妈的事情,他妈才提出离婚。
上小学,孩子都处于对一切事物都好奇的年龄。
杨立青在班上担任了班干部,平时也活泼,很容易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于是很快就结交了三五知己,课间放学总在一起厮混。
直到三年级一次家长会后,有个好奇心尤其旺盛的哥们偷偷问他,你爸呢?
那一瞬间,杨立青的心中感到一丝凄凉。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时间短暂得那哥们根本没察觉。
他们离婚了。
杨立青在心底为自己鼓掌,他答得太坦然了,甚至不带哭腔。
那哥们还给他道歉,一脸愧疚。
害得杨立青还要反过去安慰他,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爸爸之于杨立青,只是一个很生疏的称谓,没有实际意义。
他觉得,只有妈妈也很不错,起码他妈妈会应他所求,会疼他爱他。
其实他也曾想过要一个爸爸,但总是在想买某些贵的东西的时候。
他想,要是我爸在就好了,我一定让他给我买这个买那个。
但,仅此而已。
说他神经粗也好,天生无情也罢。反正他认为,这一生就他娘俩就行,不需要再多几个人插足。
但这个想法,在他上了初一之后有所动摇。
他喜欢了一个女孩。她夺目、活泼,身材高挑。
他曾想过,要是和这个人一辈子就好了,他一定会好好待她,不会背叛她。
既然他无力左右别人背叛或不背叛,那么他力所能及地,要求自己不去背叛。
可终究,那个女孩还是和别的男生走了。杨立青再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那种感觉太让人讨厌,以至于怒气攻心,他都忘记这只是他的一场单相思。
之前曾经问过杨立青,‘你爸爸去哪儿了’的那位兄台叫做张涛。由于和杨立青住得很近,和他上了同一所初中,两人关系更铁,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死党。
曾有几次张涛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杨立青都矢口否认。
唯独这件事,杨立青觉得是要带进坟墓里的秘密。因为太丢脸了,树要皮人要脸,面子最大,宁可自己憋屈,也不愿一吐为快。
中考之后,杨立青面临了第一次离别。他考上了重点,但一众死党都去了普通的高中。
他患得患失了一个暑假,但开学前又安慰自己:一天为兄弟,纵然隔了两条桥,也依然是兄弟!
高中生活开始后不久,开学分了班,分好了座位,他竟然觉得坐在他前面的那个男生很漂亮。但仅仅只是觉得他长得比较好看罢了,并非生出什么歹念。这点小变化,他没有在意。
一个学期之间,他与张涛的联系骤减。后来放了假跑去他家打游戏,闲聊间张涛竟告诉他,自己谈恋爱了。
此话一出,杨立青只觉晴天霹雳,最后甚至是怎么回家的都记不起来。
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被背叛了。
小屁孩不知什么叫羡慕嫉妒恨,但他经历的最多的还是‘背叛’,所以直觉就将这件事归为背叛。
明明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竟然不知会自己一声就谈恋爱了,这不公平。
但他没想到,凭什么是兄弟就一定要提前知会自己?
他后来才想到,那时太过自我,以为地球都必须围着自己转。
可是他当时并没有之后成熟,所以自然就会觉得,他和以前那帮人真的是不同了。
恋爱有什么好的?浪费时间,损人意志。
干脆减少与张涛的交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以至于到了高二,甚至生出‘宁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的想法。
不过他没有曹孟德那一吞孙刘的气概,杨立青狭隘得很;也没有成为毁人闺女的百人斩渣男,杨立青胆子太小。
他干起了他的老本行——暗恋。
暗恋无罪,爱谁谁。
他暗恋了一大票人,内心长期演着悲剧向独角戏。他后来庆幸到:没成心理变态还真是万幸啊!
不过自此之后,他所受的伤更重。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个都跟别的男人走了,他只能苦泪往自己肚子里流。
用一句过气的网络用语来形容当时的他,那就是:累觉不爱。
高中的男生谈论的话题,健康的无非是足球、汽车和数码产品,十八禁点的当然就是种子和AV,更有甚者,就是经验之谈。
渣男甲说:“我操,那谁谁,不知和多少个男的上过床了。”
渣男乙说:“啧啧,那谁啊,飞机场一样,没搞头。”
听者杨立青则道:“啊?不是吧?”仅此而已。
他内心诅咒这些人烂鸡鸡,可是他口头上没说。
挥着拳头,义愤填膺地让他们闭嘴,大家撕破脸,标榜自己并非和他们狼狈为奸?
何必呢?
杨立青想:清者自清。
他又想:或许这些人,以后还有些利用价值。
杨立青无师自通了虚与委蛇,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尾泥鳅,在人与人之间活动自如,如鱼得水。很多人之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的关系,再进一步,他就会权衡这人的利用价值。
对于毫无利用价值或是想利用自己的人,他甚至吝啬得微笑都不与施舍;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会给他们在心里分出许多个等级,有些人只是点头之交或者会用心记下他们的生日,届时发条祝福短信,他会客气地对他们,只不过他根本不信他们。
慢慢地,他忘了什么是信人,也不懂什么是深交。
高中毕业后,他考到省内一所大学。
那个暑假,他又变了。
他觉得自己经历的背叛已经足够多,他得学会保护自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点不修边幅。
活了十八年,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一次“我爱你”或是“我喜欢你”。
他觉得此话一出,就证明自己投降了,彻底输了。他无法想象自己为谁意乱情迷或是理智全失的样子,那样蠢毙了。
当然,也没人对他说过这些话。
为什么没有呢?他反思。
他不矮、不黑,不过不修边幅了点。可是,学业那么重,还有多余的时间么?
可是上了大学,他有的是时间。
他变得谦让,有礼,不会不修边幅,也不会过于造作。正好赶上那时流行小清新,杨立青的行情见长。
“杨立青,我挺喜欢你的。”
一个同级的,不知是什么专业的女生向他表白。学生会的学长未经他同意就将他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喜欢?你了解我多少?又喜欢我什么?
“是吗?”杨立青不骄不躁,淡定有如情场老手。
杨立青没有给这女生承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他学会一个新招:含糊其辞,学名叫暧昧。
现在小女生不都喜欢吃这套吗?那么他也练练手,与时代接轨吧。
不到一个星期,杨立青就将关于这女生的一切联系方式全部删除,该拉黑的就拉黑。
杨立青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只要他觉得累了,他就不想再玩。
更不会因为什么空虚寂寞,为了来一炮而委屈自己做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苦自找三千愁?
大学痴男怨女遍地是,杨立青却觉得自己是这一群体之中的局外人。
人习惯了群体生活,一旦离开了窝,就想替自己找个归宿。
因此暧昧者络绎不绝,杨立青来者不拒,那种肆虐的欲望让他化作灯芯,让所有扑向他的飞蛾都引火自焚。
他从不对人承诺什么,也从不对别人做什么。
甚至,连手都不会去牵。
牺牲者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都不清楚,就被他单方断了一切联系。
只是有一次,社团的事情太多,杨立青忘了删除一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手机里都是她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杨立青删掉了她的通信记录,正想删除短信息,可拇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复又点开了短信。
杨立青,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
杨立青笑了笑,这些女人真狠毒。但她无疑是输了,他自信心膨胀,接受一切输家的恶毒语言,似乎这是他虚荣心的食粮。
他删了短信,一觉过后就将这人忘在脑后。
可是,报应一说,确有其事。
这个报应对于杨立青来所,确实很严重。
他喜欢上了同性。
一开始他也是纠结,认为这绝对是错觉。明明同班了一年多,怎么早不喜欢,偏偏这个时候对他有感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质问自己,又细心观察。
无疑,对方是直的,只当自己是朋友和同学。
但是,自己对他有生理和心理反应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杨立青疯了。
但更多是害怕。
因为这个人无论是性格、爱好、身材和长相,都符合自己喜欢的条件。
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问题?
当然,只是杨立青没有问题,但是别人的问题可就大了。
杨立青对于自己喜欢同性,说意外,却又不太意外。
高中毕业那会儿,和班上的狐朋狗友去了一次酒吧,刚好里面有个眼生的,哥们介绍说他是香港那边回来的,在某某名校读着预科。
起先杨立青也没当回事,可等酒过三巡,那哥们就不太老实,借着碰杯坐到他身边揩油。杨立青一开始以为他只是热情了点,可是那人避开别人的眼线在他耳边邀他去酒店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好这口的,后来问起自己的朋友,才说那人男女通吃,节操早是路人了。大学之后在网上遇见以前那帮人,那个哥们还和他说,那人还惦记着他,吓得杨立青一背的冷汗。
先前是别人惦记着他的菊花,现在是他惦记着别人的菊花。
再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
喜欢上同性之后,杨立青的生活非常狼狈。
指的当然还是他的内心生活,表面上他依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错,他再次重操旧业。
他想,他是胆怯的,活该他得不到爱。
因为他考虑了很多,顾虑的东西太多,这些都束缚了他的手脚。
然而,他也是个自私至极的人。他曾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毕业酒会,他单独叫了那位出来,将多年的感觉一股脑地倒给了对方,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够接受。
之后,那人没给他回复,杨立青知道自己完了。
于是他逃了。
他逃离了那个城市,狼狈逃出那个他认为是自己最后一次爱人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发文以纪念我被虐成渣渣的玻璃心。能不能有评论和鲜花和点击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贰
陈沛初次见杨立青,就觉得这个人很不可思议。
原因有二:其一,大学选得离家这么近,一定是个恋家的,为什么偏偏跑来北方?这里的就业压力比当地更大;其二,他凭什么拽?学历和专业都很一般,面试的时候拽的跟个什么似的。纵然对方拽的很低调,却瞒不过他的双眼。他心中一股无明业火,烧得他想冲上去将这西装革履、面带谦和微笑的应届生的假面皮撕掉。
“嗯,可以了,公司会优先考虑你的。”坐在他旁边的人事部部长说着客套话,面带微笑。
“谢谢。”面试那人站起来,依然微笑着,接着对在场的面试官微微鞠了一躬,离开的时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陈沛微微蹙眉。
人事部部长在职场打滚多年,最懂察言观色,余光扫到身旁那尊佛面色不悦,就自然地将刚才那份简历往淘汰者那一叠上放。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小心翼翼地问:“副总,您怎么有空过来?”
陈沛的右手放在桌面上,五只手指来回敲着桌面。
“我招秘书,难道不应该过来看看?”对于下级,他讲话不需过于客气。
部长碰了一脸灰,忙道:“应该、应该。”说完不见对方有指示,只能硬着头皮再问:“副总,要叫下一个进来吗?”
陈沛睇她一眼,突然笑着说:“继续吧。”但说话时,看着的是那份刚才被淘汰的简历。
面试结束,除了陈沛以外的面试官均是一身冷汗。
陈沛对他们挑选的人不予评论,唯独走到长桌尽头,在一沓简历中抽出杨立青的简历,往入选者那沓上一放,说:“加上这个。”
就像清宫皇帝翻的绿头牌,其他面试官私底下交换了几个眼神,心里了然。
杨立青收到短信的时候,依然坐在这家叫君安的公司门前的长凳上。
他掏出手机,点开信息,快速阅读上面的文字,接着关掉屏幕,将它塞进西装内袋,又掏出烟盒,兀自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将烟拿开,头靠在椅背上,朝天空吐出烟雾。
他以前从来不吸,只是毕业酒会之后,他需要一些东西麻痹自己。
在北上的火车上,他被烟呛出了眼泪,被尼古丁的味道熏得晕头转向。他的生涩反应逗乐了一起在吸烟区吸烟的老烟枪,他们建议这位后辈买点味道不太浓的来吸,一上来就是这种老烟,谁受得了?
自那之后,他总喜欢有事没事都来一根。
似乎心中那些喜怒哀乐都融在了这团烟雾中,吐出来,慢慢地,就释怀了。
下班的陈沛从公司的地下车库将车开出来,恰巧经过花圃前,正好就看到这一幕:刚才那个青年,此时已经脱了那件死板的黑色西装外套,外套被随意搭在他的左手手臂上,宝蓝色的领带被他扯开,此时正闲适地斜躺在长椅上抽烟。
那人仰着头,下巴和脖子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随着吞吐,喉结上下移动。
黑色的雅阁停在花圃前,陈沛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出神地看着这一幕,他似乎忘记自己正要开车离开,甚至还难耐地咽下一口唾沫。
入秋,天气有点干燥了。
“叮。”细微的响声将他扯回现实中来。
伸手拿过手机,滑动解锁,自动弹出一条信息。
“沛少,今晚Sweet Heart来了一个等开苞的,是你喜欢的类型哦,不见不散!”
陈沛心中一阵激动,打好了信息,正要发过去,余光扫到青年有所动作,又不自觉地看过去。只见青年抽完了一支烟,将烟蒂扔进了垃圾桶里,伸手拍了拍西装外套上的烟灰,又伸手扯掉了自己的领带塞进外套的袋子里,最后解开了几颗纽扣,这才慢慢朝另一方的公交车站走去。
陈沛一直目视他经过自己的车子,之后在后视镜里目送他上了公交车。
回过神来,他的心情有点烦躁,低头看手机,屏幕早就暗了下去。
他重新解锁,将信息发了出去。
“没问题,一定到!”
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但陈沛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忐忑。
陈沛是GAY,他也不想隐瞒,因此和他混在一起的猪朋狗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他知道,如果隐瞒,那帮公子哥一定会给他找很多麻烦——女人。
家里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头子放话,只要不被人抓住不惹上什么病就行。算是允许的态度使陈沛已经在圈中混出些名堂,他软硬件都不俗。他是北方人,个子本来就大,加上有意锻炼,那身材壮而不腻,精中又有细。又是君安集团的三少爷,出手也大方。加之从二十岁开始厮混,至今九年,床上功夫自是无可挑剔。
遂圈中人评价他:穿着衣服彬彬有礼,脱了衣服操不死你。
他在圈中有一个绰号,人称“移动硬盘”。取字面意思:移动,就硬。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苟且干事时。
陈沛和那些花花公子一进门,立刻就有会做的贴了上来,明送秋波暗抛媚眼。陈沛是什么人啊?风月场上的老手,早已练就一身坐怀不乱的好本领。
有人在他耳边暗示,其中一个就是他今晚的主菜。
他端着酒杯用眼角去打量那人,确实嫩的能掐出水来。只是他怎么看,怎么都不顺心。总觉得这人不应该这么瘦削,屁股也应该更有肉些,就像那谁一样。
那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闪现,陈沛吃了一惊,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慌张地仰头,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瞬间冰凉透心,欲火全消。再回头去看那个主菜,已是索然无味。
陈沛伸手叫来替他拉线的李家公子,那人叫李再天,和陈沛也是一路货色。见陈沛召唤他,就屁颠屁颠跑过去,谁知刚贴过去就被陈沛拉去一边说悄悄话。
“李少,我陈沛对不起你,但是今晚确实临时有事。”说着就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李家少爷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往吧台那边瞅了一眼,淫笑着说:“不合口味?”
陈沛忙摆手道:“不不不,李少您误会了。”语毕又朝他挤眉弄眼,“今晚老爷子急召,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我要是敢缺席,他保准狠狠削我一顿。”
李再天想象了一下,忙替自己揉了揉肩膀,好像陈老爷子的鞭子都打在了他身上了一般。
“那……”李少爷用下巴点了点还在吧台站着的人。
陈沛一拱手,嘻嘻笑着道:“有劳李兄。”
李再天拍拍胸脯说:“放心。”
陈沛又往吧台看了几眼,才从酒吧后门溜走,再从暗巷迂回去停车场拿车。
他在驾驶座上双手抱胸陷入沉思。
平心而论,他不是个洁身自好的。但他今晚竟然弃了尾难得的肥鱼。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自言自语到。
有挑战性的东西才刺激。
他对后视镜里的自己微微一笑,一脸志在必得。
、叁
杨立青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通过了面试,他知道自己的学校不太好,专业也不热门,所面试的公司也是过得去的公司,怎么就这么简单就通过了呢?
或许一过试用期就会让自己走人吧?
他悲观地想。
杨立青也是个凡人,有诸多缺点,而且他是个矛盾的人。
他自恋,也自卑,甚至消极。
既然过了面试,就好好干吧,兴许命好还能转正。
反正他也是逃,有工作和微薄的薪水总好过没钱没工作裸逃。
躺在一厨一卫的出租屋的木床上,他突然弹起来。
因为他突然想到,反正现在暂时不用担心找工作的问题,干脆将之前落下的动漫补掉吧。
动漫是他在高二的时候迷上的,在那段空虚的时光,是动漫拯救了他。
他喜欢热血动漫,喜欢里面跌宕的剧情。
很小的时候,他曾经想当一名漫画家,但他没有坚持。后来又想当作家,依然没有坚持。他曾经怀疑自己,究竟是否拥有过意志力这种东西。
一个假日之后,他终于知道趁这两天将动漫补了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他应聘的是翻译,而且还是不太辛苦、技术含量要求不高的笔译,负责来往的商务电函。
可他没想到自己进来,立刻就要兼做老板的秘书,而且也没个前辈带着做事,弄得他随时待命,又怕没经验做错事。一天下来简直体无完肤,浑身上下都像被卡车从身上碾过一样,偏偏他的老板又是个工作狂,下班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还不下班。
老板不走,他们这帮做小的怎么敢走?
坐在他斜对面的孙菲在公司工作了两年,也算是老员工了,趁着老板不注意溜到杨立青身旁小声叫他:
“哎,立青,你说咱头怎么还不下班?”
杨立青心想我怎么知道,我还是新来的你问我?
但表面上还是笑着答:“可能今天事务有些多吧?应该快出来了。您饿了吗?我这边有些沙琪玛。”说着就要去拉自己的抽屉。
沙琪玛是他中午的时候抽空去买的。办公室里都是些文员会计,基本以女性为主,买些小零嘴在抽屉里,又能用来收买人心,自己也能吃两口,不会吃亏。
他初来乍到,想要和办公室里的人打好关系,做这些都是必须的。
孙菲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听见有东西吃,就小声嚷了句:“哎哟,小杨你真贴心,给姐姐来一个?”
杨立青笑了笑,在抽屉里拿了一个给她。孙菲接了,向他道了谢又溜回自己的位置。
陈沛借着看文件的姿势,偷偷瞄外面的情况。刚刚那一幕他是尽收眼底,心想这杨立青也不过如此嘛。净耍些小把戏,自己前天干嘛就为了这个人掉了块到口的肥肉?
他抬手看了看表,晚上七点,应该还能赶上Sweet Heart的‘晚宴’。当即收拾了台上的文件,穿上西装外套,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前敲了敲杨立青的桌子,对办公室里的人说:“行了,快下班吧。”
全场肃静,等他推开玻璃门走出去,身后才有动静。
杨立青下班后脱去了外套,小心地放进藏在公文包里的购物袋中。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能赶上超市的特惠时间。
本来一天工作下来,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时间为自己做饭。可是一想到外面的饭既贵又没营养,要是买便宜的,肯定是地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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