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升级 作者:细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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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邓老爷子吃着羊肉萝卜汤，打着哈哈，美美的赞了句，“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萝卜味儿了！”
“是啊，自家地里的，刚拔出来，新鲜啊！”陈姑父一听到说这个马上消了气，有些得意的笑道：“农家没有其他的，就是这儿，农家肥养着，别的不敢说，比城里的好吃，那是一定的！”
苏姑姑接话道：“要是段家的小子在这儿办了园子，你们还不天天都能吃到！”
陈姑父一旁说道：“就是不租，常来，也够你们吃的！”
“这倒是，”苏姑姑笑了：“不过，我这两个弟弟要来常驻不是更好吗？”
“好是好……”姑父有些话想说又不好说，自个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33、第三十一章

在这儿睡了一晚上火炕，出门一看，场院里的水管下面竟然冻了一层冰，锦阳不由得感慨，气温最低真实名不虚传。在院子里转了转，四个老的已经做起了饭，陈飞远上山赶栗子，邓老大却没了踪迹。
好不容易等到吃饭的时候，邓老大从茅厕带着一身臭味走了出来。
“你便秘啊？”锦阳问道：“这么长时间？”
邓老大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胡奔在一旁讽刺道：“不就是抽个烟吗？至于躲茅房去，也不嫌臭！”
邓老大更不好意思了，锦阳却笑了，“你抽烟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这也算不上什么毛病，只不过对身体不好，平时自己注意点儿。”
邓老大一听，高兴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锦阳上了饭桌，自个还在做深入的检讨：“我真没瞒你的意思，不过看你平时不抽烟，怕你不习惯这个味儿，所以才背着你抽的。”
“烟味儿总比屎味儿强！”胡奔插嘴，“就你身上那大粪味儿，隔着五里地都能闻着！”
正喝着粥的邓老爷子狠狠踢了胡奔一脚，“有完没完，吃饭还堵不住你嘴！”
“切”胡奔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饭堵不住，你有本事拿屎堵！”
一旁的姑父嘴角扯了扯，放下饭碗，“饱了，先下地了。”
姑姑直接收拾了姑父的碗筷，作势也要撤了胡奔的。
胡奔赶忙护住碗，“姐，我错了！”
姑姑拍了他头一下，骂道：“就你这张嘴，几十年了，咋也不见改！”
“没辙，这辈子是改不了，”胡奔笑嘻嘻的喝了几口粥，“还是姐做的粥好喝！”
锦阳吃饭倒是快，没一会儿就收拾了桌子，刷了碗筷，追着姑父上山了。山上一片黄豆，如今都干着，只剩了一根杆，上面吊着泛了黄的干毛豆，姑父和飞远在地里割着枯干，锦阳和邓老大也很快加入其中。
如今已经霜冻，杆上积攒着一层薄薄的冰凌，邓老大没割几个，手就冻僵了，站在一旁搓手，“这都冻了，为什么不等到中午开化在干？”
锦阳一边熟练地挥舞着镰刀，一边解释：“到中午会爆豆。”
“爆豆？”
“没听说过吧？”锦阳打趣道：“地里的活儿，你不知道的多了！”
“这倒是，”邓老大虚心“以后要多加补习！”说完，弯下腰，跟着一起干起来。
一亩三分的山地，四个人一个多钟头就搞定，每人背着个五十来斤的大袋子晃晃悠悠往山下走，山下有条石板路，沿着小溪而建，小溪边有几只正在吃草的毛驴。
“姑父，咱们怎么不用毛驴托着下山？”邓老大搬着麻布袋子，扔到路上的电动三轮车上。
姑父指了指旁边一处高大的场院，“那是人家的。”
“咱不能租着用用？”锦阳也觉得奇怪，在他家，好歹养牲口的都能租给村里，价格不贵，也省得大家都养的麻烦。
“他们是专门养的肉驴，给市里送的，秋天正长膘，给咱们干农活瘦了，怕是卖不出钱去！”飞远放下袋子，“建平，你们就别上山了，留下来看着。”
锦阳力气足，看着已经蔫了的邓老大，摇了摇头，自个跟着父子俩上了山。邓老大倒是真的想去，可实在是直不起腰，迈不开腿，只能坐在车沿上喘粗气。
来回四五趟，黄豆都给运了下来，飞远骑着车，拖着豆子和邓老大回了家，姑父和锦阳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我说锦阳啊”姑父拿出自个的烟斗，搓了几根烟丝，点了起来：“真要租地？”
“是啊。”
“咱这儿离市区远，交通不便利，”姑父道：“平日里自家产的东西，都是靠外人来收，给的价比市区低多了！”
“姑父，这我知道！”锦阳说道：“以前我也种过地，那地方倒是比这儿离市区近，可也没自个进城去买的，各种手续，过路过桥的都不值当。”
“是啊，”姑父深深地吸了口烟“现在种的东西都不值钱，就拿着豆子说吧，一亩地千八百斤，也就买个六七百块，除去肥钱、药钱、家伙事儿钱，也就挣个三四百块。”
“恩，但到了城里，这一斤豆子，最少要三四块的。”
“可不。”姑父又吸了口烟，磕了磕烟沫子“但咱为了这几亩地买车不值，再说就算买了，也没卖豆子的渠道，所以只能给到村子里收的贩子，一年下来留够了口粮，剩下的也就换个肉钱。”
“姑父，您的意思我知道，”锦阳给姑父又上了烟丝，“我手里有点闲钱，买个车、盖个房什么的还是够的，将来也准备种菜，弄几个大棚，一年四季供应绿色蔬菜，现在超市啥的也多，市里销路好找。”
“哎，你这孩子。”姑父摇了摇头，叼着烟斗走了。
到家一看，苏姑姑的三儿子已经回来，正坐在火炕上和三老人唠嗑，一听说锦阳要租地，那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拉着刚挑帘子进屋的锦阳就不放手，恨不得立刻签合同。
“一亩地一年200，60亩一等地，还有大队管的两片山林80亩，签50年合同，一次性付清，行不？”
“哎呦，”姑姑这么一听，吓了一跳“咋又多了山林啊？”
“不是镇上要修路吗？”三儿解释道：“镇里穷，没个企业啥的，说是要以鲜花为产业，打造市郊美景，可咱全镇就只经过一条国道。农林专家看的好地方，根本就通不了车，通不了车就没人来啊，没辙，只能先修路。”
“这倒是”姑姑点头支持：“电视上都说，要致富先修路！”
“可不是！”三儿说道：“所以啊，镇上决定，要租着60亩平地，就得连山地一起租下来。”
“山地要退耕还林，林地种啥也得六七年才能有产量啊！”姑父是个心理明白的，一旁提醒锦阳：“咱这儿冷，苹果、桃子啥的不好长，前几年咱家还有几个老核桃树冻死了几根枝条！”
“爹，你咋说话那？”三儿不爱听了，拉紧锦阳说道：“咱这儿种栗子，三四年就能接果，到时候保准你挣大钱！”
“三四年的栗子树，接的果子能有几个？还不够肥钱！”姑父叼着烟斗小声嘀咕，“说什么挣大钱，挣大钱咋都半年了，还没人租地？”
姑姑不高兴了：“三儿这是为集体，为咱们镇守着，那些只看眼前这么芝麻绿豆点儿利益就不撒手的人，根本就不让租，要不，早就给租出去了！”
“就是，还是娘您了解我！”三儿笑着说道：“咱镇上想租的人多了，不是看着锦阳是咱亲戚吗？我才同意的，要是别人，还不见得租给他！”
锦阳倒不在乎钱，直接说道：“我看过地，挺不错的，要不就……”
“我说两句，”一旁静静听了半天的邓老爷子开口打断了锦阳：“这也不是小钱，阳阳年轻，手里有几个钱也不会算计，我们再合计合计，反正镇上正式办公也得8号以后，要是定了，我们8号直接到镇上找你！”
三儿松开锦阳，思考了一下，点头道：“也行，不过您得快点，好事儿抢的人多！”
邓老大来的时候后备箱满满的，走的时候后备箱不但满满的，连坐在车上的三个人也都每人怀里都塞了一个大南瓜。
回家的路上，依旧是胡奔同志唱主角，“没想到大姐身体这么好！”
没人理。
“姐夫这人不咋地，叽叽磨磨地不爱说话！”
没人理。
继续，“老儿子也不咋地，成天里就在地里泡着，不想点其他奔头！”
还没人理。
再接再厉：“三儿子也不是好的，摆明了是坑锦阳啊！”
好了，终于有人接话了，：“阳阳，我看咱还是不能租这地。”
“您觉得赔钱？”
“倒也不是，”邓老爷子思量了一下，“现在房价这么长，将来土地肯定越来越值钱，不出10年，你回过头来想，还是赚了。”
邓老大提醒道：“林地、耕地都不能发展房地产！别想歪了！”
“你小子才想歪了！”邓老爷子气鼓鼓道：“我的意思是，房子涨价，将来土地越来越少，耕地也肯定会减少，尤其是B是周边！到时候农副产品肯定能涨价！土地租让金不说翻几翻，最少也得涨一倍！”
“那您为啥不让租了？”锦阳问道。
“我是觉得投入太大。”老爷子说道：“初投资太大，怕是咱们承担不起。”
“爹，”邓老大发表意见：“我觉得要租！”
“光租地一次就要付120万！”邓老爷子算账：“以后买种子、盖大棚、买树苗、买车等等都是要钱的！少说算下来也得300多万！阳阳就算中奖有个400万，他这么折腾，这会儿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不是还有我吗？”
“你？还好意思说？”邓老爷子一提到这儿就来气“你挣得是不少，可惜还了房贷、买了衣服、再加上烟酒茶的，这两个月那次没管我借钱？说说吧，你如今有多少存款？”
邓老大小声回复：“应该有个三四万。”
“管个屁用！”
“您不是还有吗？”
“你以为我不想，”老爷子偃旗息鼓，“前段日子都买房了，现在退休金还房贷，也没个活钱。满打满算能拿出十万，这差得远啊。”
邓老大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慢慢的说道：“实在不行，可以先把手头的房子卖了。”
“我看行！”邓老爷子点点头，“把现在房子买了，明年阳光小区就能入住了。”
“要不别买房了，”安静半晌的胡奔小声询问：“我投个资吧？”
车上三人不约而同的发出疑问：“你？”
胡奔拍拍胸脯：“我有金条！”
“干爹，胡叔。”锦阳很感激他们三人的好心，为了他的梦想，可以放弃眼见着得既得利益，这样的人不多，尤其是胡奔，锦阳真没想到毒舌的他会打金条的主意，可是，锦阳这个亿万富翁，真的不用，“建平，你和干爹的房子不能卖，过几年绝对10倍以上的回报；胡叔，您的金条也不要动，有了闲钱您还得买，说不定十年后就能翻三倍！”
“可，地咋办？”
“先租，剩下的以后再说，谁也没规定，租了就一定要全面进行啊，可以先盖一个大棚，种着蔬菜试试，其他的还是玉米也好，反正那玩意不需要怎么拾到，收购的价格也稳定，好歹能把今年的租金给挣回来就行。至于那山地，先这么搁着吧，等退耕还林政策下来了，再把人家不种地的林地一起租下来，到时候种什么再说，慢慢来，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儿。”
“这倒对，”邓老爷子赞许道：“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儿。”
胡奔难得表扬：“好高骛远，不如脚踏实地。”
租地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四个人一致决定，9号邓老大请一天假，带着锦阳去镇上把手续办了。
邓老大先把胡奔送到家，邓老爷子跟着一起走了，说是晚上不用等他，他要跟胡奔多下几盘棋。锦阳要新鲜的蔬菜模拟土地上多得是，从苏姑姑哪儿拿的瓜果梨啥的，都给胡家留下了。
锦阳有点怕大人一只猫在家有问题，趁着邓老大存车的功夫先回了家，打开家门一看，顿时乐了。
电视里播放着黑猫警长的动画片，胡子抱着羽绒被睡在一堆彩色的垫子里，大人趴在他乱如鸡窝的头发上，四脚朝天的亮着肚子，时不时还打个咕噜，抖抖胡须，那叫一个滋润！
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大人就见着自个换了个位置，从胡子头上，变到了锦阳腿上，那颗小小的水晶猫心，痛苦的颤了颤，“回来了？”
“不回来还住一辈子？”
大人晃了晃脑袋：“最少多住几天嘛！”
“留着地儿让你欺负胡子？”
“我没欺负他！”
“别以为我没看到他胳臂上你留下的五爪神功！”
“不是啦！”大人极力辩解：“睡觉的时候，他胳膊压了我，当时本大人是不小心！”
“好，你不小心！”
大人四周看看，“胡子那？”
“别找了，刚有个电话，回局里了！”
“哎，”大人蜷起身子，懒洋洋道：“胡子就是以工作为主！”
“做为将来的警察老婆，你要慢慢适应。”
大人拿尾巴抽了锦阳一下，小爪子拖着肥胖的脑袋，慢条斯理道：“本大人肯定是老公！”
锦阳强忍着笑，顺了顺大人的毛，“大人，没人会嫁给只猫吧？”
“喵了个咪的！”大人伸出爪子挥动着：“赶紧的升级，到时候本大人就是个惊艳绝伦的美男子！娶个胡子不在话下！”
提到升级，锦阳沉思了片刻：“你说怎么能把游戏里的钱取出来？”
“直接提款呗！”
“我的意思是，突然拿出个几百万，怎么说清来钱的途径。”
大人站起身子抖了抖毛：“本大人还真没想过，你要动这么多钱干嘛？”
“现在有块地出租，我打算租下来，一步到位，办个绿色蔬菜种植园，但投资太大，估摸着少说也得五六百万。不管在哪儿，这么多钱凭空出现，总是要有个原因，总不能说是游戏里来的吧！”
“那就不说！还有人能逼着你不成？”
“事情奇怪了，人们就喜欢去探究，游戏的秘密我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确实不能让人知道。”大人拖着下巴，半卧在锦阳怀里。
一人一猫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下，从楼下经过的人，都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欣赏着落地窗映照出的温馨画面。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34、

卖力敲门的是X庄上的广播员，跟锦阳的爷爷算是远亲，锦阳见着了还得叫上一句五叔叔，让着他进门坐下，到了茶水。
广播员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锦阳啊，这房子是你干爹的房子？”
“恩。”锦阳自个也端了杯水，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淡淡地雾气缓缓升起。
“呵呵，做大官的就是大方，这么好的房子就给你住了。”
锦阳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广播员喝了口水，说到正题上：“锦阳啊，你知道你爷爷有海外关系不？”
锦阳愣了一下，“海外关系？”
“前两天有个人来找你爷爷，说是你爷爷的弟弟托他带封信，镇上很重视，派我来找你了解情况”
“弟弟？”锦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爷爷是有个弟弟在缅甸，多年没有联系。”
“那就没错了，”广播员说着，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锦阳，又掏出表格，指了指：“在上面签上名字。”
锦阳看着表格，是个收件记录，填写完后问道：“为这个专门跑一趟？”
“没办法，领导要求。”广播员收好单子，“涉外关系，镇上重视。”
锦阳心里暗想，所谓涉外关系，远不如邓家父子的面子，他玩弄了几下杯子，问道：“您今天晚上住城里？”
“不了，跟菜车来的，晚上就回去。”
锦阳送走广播员，拆开信封，慢慢看了起来。
前世，他见过这封信，不同的是，那时候他看到的是几张发黄发霉的信纸，里面的字迹早已斑浊不清，从仅存得几个依稀可见的字上，猜测是缅甸来的。因为他在市区打工，当时村里广播的时候没能去取信，信就被压下来，村政府要搬迁了，村主任或许拿着锦阳爷爷田地的款子心里乐呵，才又想起有这么回事儿，在他回村给爷爷扫墓的时候把扔在某个角落里多年无人问津的信交给了他。那时的他，根本就无法得知信得内容，与寄信的时间，现在看到，他很庆幸，有了重生的机会。
这封信并不是锦阳二爷亲自写的，写信的时候，老人已经无法再拿起笔，写下只言片语，只能由他的儿子代笔。但信中透着离乡背井的老兵对回家的渴望，那种心情、痛苦、纠结仍然缠绕在字里行间。
前世锦阳无法实现老人临终的梦想，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今锦阳想试试，或许，能够改变些什么。
半个世纪前的那场战争，使得成百上千的中国士兵留在了缅甸那片陌生的土地上，当血肉之躯化为铮铮白骨，当白骨化为灰尘，他们依旧爱着自己的祖国，依旧盼望着回家。落叶归根，对他们来说，无法实现，唯一的梦想不是在抗日战争史册上留下姓名，而是能够把骨灰洒在自己的家乡。
几十年后，一个老兵的弥留之际，还抱着一丝希望，回家的希望，虽然他因为现实的压力改入了那个国家的国籍，虽然他一生中三分之二的时间生活在那个国家，但他，一生中最后的愿望，仍是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
锦阳希望能够帮忙，能把老人的骨灰带回祖国，葬在爷爷的身旁。
前世，他无从得知，而这次，他决心要改变。
锦阳拿起手机，深吸了几口气，拨通了信中留下的电话，几声响过，无人接听，再打了一次，仍是如此，他挂了手机，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信件，打过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他的心头。他拿了收在床头柜内的身份证，走了出去。
一时激动的锦阳，做了个他自己都很难想象的决定，他要去缅甸，去信上的地址，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他是个没有出过远门的人，别说外国，就连外省都没去过。这样的锦阳，凭着冲动，走进了一家旅行社，进去二话没说，“啪”的扔了两打钞票在年轻的接待员面前，“我要去缅甸！要快！”
“啊？”接待员炯炯有神的瞧着面前的帅哥。
“缅甸！”
“哦”接待员稍微回过神，很迅速地说道：“去缅甸可以选择云南7日游，我们会带您参观中缅边境，您还可以在当地办理缅甸通行证，一日可取。”
“我不去云南，直接去缅甸！”
“对不起，”接待员用专业的语气说道：“我们没有缅甸一地游。”
锦阳有些激动地敲了敲桌面，“直达缅甸，多少钱都行！”
接待员皱了皱眉，心下怀疑对面那个帅哥很可能是要跑路，但他想不通，为啥跑路要去缅甸，欧洲不是更好，很多国家都没有和中国签署引渡条例啊？是不是签证不好办？缅甸的好办？
就在接待员遐想连篇时锦阳等不及了，拍着桌子大声说道：“赶紧办啊，着急！”
年轻的接待员有点不知所措，一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妇女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示意他进去，自己接待，妇女笑着说：“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这么着急？”妇女略作惊讶：“您遇到什么事情了？”
“有个亲人在那边，我联系不上，要马上过去看看。”
“地址您知道吗？”
锦阳拿出信，翻到地址，指着说，“这里。”
妇女仔细辨认了一下，缓缓说道：“在仰光，有飞机直达，建议您自由行，倒时由您的亲属接机，我们可以帮您预订往返机票和入住酒店，当然，也可以帮您代办签证。”
“我需要一个导游！”锦阳坚持：“我找不到他们所以才要去，需要找个了解当地情况的人做向导。”
“您一个人成团，按规定需要支付导游的吃、住、行等一切费用，还有不菲的导游费。”
“没问题！”锦阳很干脆的答道。
“好的，您看这样行吗？”妇女微笑着收了桌上的两打现金，交给一旁的财务，“因为您的情况特殊，我会和领导汇报，给您一个报价，现在这些现金作为押金，等价格出来了，按实际金额收取。”
“什么时间？”
“明天一早。”
“好，开收据吧。”
此时财务数完，锦阳拿着两万的收据离开了这家旅游公司，还未到家，清醒过来的他，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摇头苦笑。自己一直是个有板有眼做每件事儿，很少冲动，也从没想过拿钱压人，今天的自己，有种很难说出的改变。
回到家，大人正端坐在门口，等着他，“急匆匆的走，怎么了？”
“恩”锦阳思索了一下，整理好思绪，“我要出国！”
“啥？”
“出国，去缅甸！”
“喵了个咪的，你征求本大人的意见了吗？”
锦阳看着叉着腰挥着爪的大人，笑着抱住，“亲爱的大人，我去缅甸可以吗？”
“当然可以，”大人抬了抬下巴，“信本大人看过了，虽然不懂为什么他不能回来，但你要去，我绝对不反对。”
锦阳放下大人，拿起桌上摊开的信件，小心的擦掉上面留下的猫爪印，“其实，我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冲动，最少应该先联系到他们。”
“没关系，”大人爬回软绵绵的粉红色垫子上，“年轻人嘛，总要有冲动的！”
锦阳收好信，又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邓老大伸着脖子探究着，“啥时候吃饭？我饿了！”
锦阳摊摊手，“今天没饭。”
邓老大可怜兮兮的眨眨眼，“为啥？”
“没做！”
“要不咱们出去吃？”
“好。”锦阳起身，“大人，晚上给你带吃的。”
“红烧带鱼！”大人拿爪子打开电视。
“ok！”
锦阳和邓老大找了家牛肉面馆，每人要了两大碗面，面上的很快，热乎乎的，散发着阵阵香气。
锦阳夹了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吃了几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您好，请问您是段浩远吗？”
锦阳忙咽下面条，回道：“段浩远是我爷爷，您是？”
电话那边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说道：“我的父亲是，您爷爷的弟弟。”
“叔叔您好，”锦阳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