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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蛟戏傲鸟(只若初见) 作者:偶然记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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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顾少爷差点瘫在地上,汗水将那中衣都一并渗透了。他回头看见那李振还怒视着屋子,顿时气得一把拉了他:“赶紧回去!”
等上了车,那李振开出了一段,才讪讪的说:“顾爷的搭救我这辈子都记得。已经是第二次了!”顾少爷疲倦的靠在车座上:“你真是大胆,竟然找上他的姨太太了!还开着车到人家门口,这不是找死吗?”
李振挠挠头:“她那院子里没有处拴马,车还快些!”
顾少爷真是哭笑不得,这个二当家的整个就是个没脑子的棒槌。同他说不通,于是又说:“胶南有车的有几家?你这样一闹谁不知道三姨太养了男人?都以为是你们当家的呢。”
李振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哪个在乱说?”
顾少爷叹气,人家是疯了才会将这事故说给他们听。同这傻子也说不清楚,小丁子是头一回做洋车,紧张又兴奋,听不进他们的说话。
李振缓了会又问:“顾爷怎么会来的?”给那顾少爷问了个脸通红,支支吾吾道:“不是说了给三姨太送些绸缎么,还好是我来的及时,不然那一屋子的兵,你有身手又怎么样?一样是没命了!”
李振哼了一声:“女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床上说的是我,见了那老头却变了颜色!”
顾少爷道:“人家到底是有丈夫的人!”
李振突然笑了一声:“顾爷,我觉得你不一样了。”
顾少爷问:“怎么不一样?”
李振道:“原先觉得你,不言不语的,看着就不像是个人。”
顾少爷心想看吧,就这么的东西,对救命恩人说你不像是个人……还指着他能明白把车停在三姨太门口对穆鲲有什么影响。
李振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看你,觉得是那么回事了。能降得住我们当家的,能管得住我们。有个大嫂的样子!”
顾少爷哼了一声:“胡说什么!”
李振道:“我说真心话!我原以为我们大哥就是好新鲜。谁想到是这样的上心。”
顾少爷没有言语,决不肯承认发现屋里人不是穆鲲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李振将车一直开到了穆府门口,顾少爷本不想见穆鲲,又想应该让他知道李振的事情,于是就进去了。一进门就看见堂屋里放了几只箱子,穆鲲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斜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土匪清点东西。一看见顾少爷差点把烟掉裤子上,连忙迎上来:“你怎么来了?”
顾少爷只冲那买家点了下头,看装扮许是哪个军官。这年头军阀混战,说不好谁就同谁打起来,多些武器总是好的。顾少爷不掺和,自己到后屋去了。
穆鲲见媳妇来了,叫老黑盯着收钱,自己就一溜烟的跟着去了。到了里面,看见老二没眼力价的直直的站在顾少爷旁边,于是黑了脸:“你杵着干啥?该干嘛干嘛去!”
李振挠挠头:“那啥,老大,今天顾爷救了我一命。”
穆鲲恩了一声?
李振便一股脑的同穆鲲和顾清瀚说了个明白。
原来不久前,郑邴宽有意招揽李振到自己手下。谈了几次发现他全无心机只是死忠,也就放弃了,谁知他有次带了三太太却同李振两个对上眼了。那时候郑邴宽的长子留洋回来,郑邴宽忙着给他联系事物,没几日又得知那呆头呆脑的四太太有喜,忙的焦头烂额。也没空过来三姨太的府邸,一日顾少爷差小丁子去给三姨太送布料,小丁子路上碰到李振,李振知道是为那日那令他销魂的女子送布,便揽了这个活计,亲自送去了。
到那府中,正赶上三姨太独自醉饮,恨自己是个玩物又恨自己不争气生不出孩子。两人一齐喝了几杯,半推半就的成就了好事。
自从便一发不可收拾,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两人尝了这种滋味,再也离不开。原是偷偷出来约会,后来李振见那老头也不常来便越发的大胆,有时竟然留宿,真当起了那宅子里的主人。
两人相好竟然有了半个多月了。以前瞒的紧,后来几次就胆子大了些。有时大白天的就去了,还开着车。
顾少爷听完了,轻轻的叹了口气。感叹三姨太也不容易,但是在不易,也不该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总归是嫁了人的,怎么能这样对待夫婿。
他正想着,那土匪头子啪叽的一拍桌子,把他和李振吓了一跳。那李振缩了脖子正等着挨骂,就听他说:“到底是我兄弟!干的真他妈的漂亮!”
顾少爷用那双凤眼往穆鲲脸上一瞥。穆鲲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胡闹!怎么能在人家家里呢!这么些旅店,你不会把人往远处带带!”
顾少爷捏着自己的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 28 章

郑邴宽真的耳闻了些情况才来的,但是他不很相信,一是因为穆鲲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不可能被三姨太迷得神魂颠倒,二是穆鲲那样一个汉子总不至于对个傍尖言听计从的。
再者说这次来连个穆鲲的影子也没看见。更加的不会是他。
难道是顾清瀚?应该也不会,那小少爷秀气是秀气,但是到底出身官家,又是富户不会做那些事情,据说连个风月场所都没去过。
更何况,郑炳宽之前在王询口里也得知顾家少爷同穆警长似乎有些不明不白的事由,但是不太明确,毕竟顾清瀚是个富商,不至于肯落到去用身体讨好别人的地步,况且有人说穆警长近日认了个小戏子做了契弟,许是真的不好女色。不过他好也罢不好也罢,这个男人是留不得的。
想了几刻才突然反应,莫非是那个李振?可是顾少爷怎的掩护他?这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缘故?
想了些许都没有个头绪,又没有抓到证据只好作罢。却暗地里派了兵守在三姨太的门口的后续暂且不表。
单说顾少爷这日,给那山贼找了铺子里上等的衣料做了新棉袍,往穆府送的时候,看见各户门上都贴了对联。前几日刚下过雪,白白红红的一衬甚是美丽。
年关以至,家家户户都点灯放炮,胶南镇自古便有放灯的习俗,寒天腊月唯有那海水日夜奔腾川流不息,于是胶南人便将许愿的灯点了放在油船上。
且那油灯点的是猪油,那船身用的是馍馍,因此这灯船不仅仅好看更是味不错的点心。冬季里鱼虾出来觅食本是十分艰难的,这油船够它们吃上一阵了。
穆警长本是无心做这些的,多亏窦仙开原是胶南本地人。做师爷之前也做得一手好点心。于是便买米买面,哄当家的说若是顾少爷来连个像样的点心都没有怎么能留得住,于是穆警长不仅采购了米面肉更高价挖了酒楼的两个厨子,同窦师爷一起做吃食。
顾少爷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那放了一平席子的油船,形状甚是好看。一只只精神抖擞的排列着。按照传统做法,做好了之后要冻硬冻干,以防漏水漏油,那火红的捻子像一面面小旗帜很是可爱。顾少爷没想到这山贼家里还有如此的手艺,轻轻的笑了笑。
老黑打着哈气出门,看见顾少爷之后道:“顾爷来了?快进屋里。”
顾少爷身上裹着一席黑金色的披风,映衬着整个人越发的俊美高贵。老黑暗地里道,难怪是将老大迷得神魂颠倒,连最俊俏的女子在他面前恐也是黯然失色的。
顾少爷点点头笑道:“想不到你们这里藏龙卧虎,油船做的这样的精致。”
老黑嘿嘿一笑:“顾爷笑话,我们几个大老粗怎么知道什么油船。是窦师爷那文绉绉的人弄得。我家当家的一早预备下了,就等着同顾爷一起去放船了。”
顾清瀚抿了一下嘴,不知说些什么合适。同穆鲲,许已经是在心中默认了。那个人那样的可靠且痴情,顾少爷说不清心中的详细想法,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许也不错。他本来是寡情的人,再说这世上也未有非他不可的人,如今同穆鲲处久了,便生出这样的错觉。这个人同他经历了生死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都拴在一处,许就是最亲密的人了吧。
老黑叫了个小兵倒了水,还是新沏的,那滚滚的白雾升起来,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潮湿味道。顾少爷轻轻的握在手中。没过半分,还未看见穆鲲的人就听见他声音:“真是胡闹!前屋那么冷,让他直接进卧室不就得了!”
顾少爷回过头去,看见警长简单的披了件晨衣就出来了。也是一脸倦容。于是开口:“昨夜睡晚了?”
穆鲲挠挠头发:“嘿嘿,昨夜跟那帮野狼交易了一大笔!够咱俩后半辈子的开销了!”又扭头问:“赚了多少来着?”
老黑摇头:“我的爷爷,你可饶了我。让我杀人放火我在行,抓人绑人也凑合。算账可不是我的活。”然后挠挠脑袋道:“当家的,早我就想同你说了,你看我这里也都没有个能算明白帐的,原是窦老头管的,现在下了山我看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了,年纪也大了些。可是这帐实在是麻烦。”
穆鲲眼皮都没抬:“以后都交给你们顾爷!”又喜滋滋的问:“媳妇,你来管账好不?”
顾清瀚一愣:“交给我?”
穆警长理所应当的啊了一声:“自然给你!我看你那铺子让你那嫂子也惦记着,不如给了她,你到我这里来可好?”
老黑见状连忙道:“屋里没有笼火,我出去看看。”小丁子也放下怀里的布包,一同跟着去了。
顾少爷压低声音:“胡说什么,我有家有去处到你这里像什么话?”
穆鲲瞧着他媳妇那雪白的脸颊,凑过去狠狠的亲了一口,啵儿的声音在冬日的空气里显得越发的清脆:“哪那么些穷讲究!早晚也是要住一起的,难道要老这么分着?要我空守着洞房?”
顾少爷那面皮淡红嘴硬道:“谁让你守了,那些戏子窑姐哪个没同你打的火热?”
穆鲲大掌一伸将顾少爷揉进怀里:“天地良心!我是同他们胡闹过,也是因为你不在的缘故。且你不喜欢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找过了。在说论长相论本事还有床上的功夫,他们哪个如你?”边说边变了味道,那粗糙的手指这刻却变得灵活了,一下便挑开了那系的紧紧的鸳鸯扣,那披风顺势就滑落了。
顾少爷一挣便站起身子:“除了这档子事情我看你也没有其他好想的!”
穆鲲嘿嘿一笑:“哪能呢,只是这些日子真的累亏了。多久没同你了,你就半点也不想我?媳妇儿……”
那声媳妇儿叫的真切,在冬日的空气中传播的带着点湿润的气息。顾少爷暗想不妙,就被他这么一挑拨,心上也涌起了那种酸甜的萎靡感,整个身子都软了一半。
身体焦急起来,心境就不大一样了。顾少爷转过脸,跨坐在穆警长身上,借着被他亲吻的空隙气喘吁吁道:“你就没皮没脸的,这是堂屋。让人看见了。”
穆鲲的状况不比他好几分,拿那已经肿胀的腿根脐下处往上一顶也喘着道:“好媳妇你看我还能坚持到屋里吗?没事,他们都机灵着呢,没我的话谁也不敢进来……”
俩人倒是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都说小别胜新婚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两具年轻的身子迫不及待的交缠,顾少爷便也扔了矜持。揽住穆警长的脖子,任他在自己雪白的胸膛的亲吻舔舐。
穆鲲糟了王询之后,也晓得要锄奸整风。身边又有了顾少爷和窦师爷出主意,将那县长派来的,自己心术不正的人一股脑都折了。调离的调离,轰走的轰走。能留在穆府的人并不多,再者穆警长陷了温柔乡也就绝了在回到山上操老本行的念头,同他生死过的兄弟也便纷纷跟着他漂了白,只是这会军阀又起,时态不容乐观。穆警长才有了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的念头。自然是要带着顾少爷的。他怕是早给那初见的一瞥给勾了魂魄。
穆鲲噙着顾少爷那笔直的器物,心中感慨了声,怎么就稀罕到了骨子里。这男子,虽然华贵却也没有女子的媚气。纵然毫无妖濯却勾的人神魂颠倒。作为男子,顾少爷本是个完美的,他相貌好心地好又会经验铺子又是个专情的人,连身下这物也毫不逊色。若是哪个成为了他的妻子,恐是天大的福分。
只是在那之前自己生生的闯到他的世界,断了他的前路,用强势暴力逼他就范,偏偏得手之后更加舍不下他,穆警长仰头看见顾少爷那雪白的身子已经染了粉红色,一直胳膊横在脸上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松了口,在那红色的顶端亲吻道:“乖乖,把手拿下来。”
顾少爷被松了口,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只那一声,像是打开野兽的笼闸,穆警长连忙起了身子一手代替口舌握住那欲望,一手拉开顾少爷的手臂,顾少爷脸蛋也粉红,眼睛死死的闭着,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抿着的嘴唇发出淡淡的哼声。
穆警长狠狠的擒住他的嘴唇,肆意撕咬。这个人是他的,所以他不肯放。为了这个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付出什么也是没有关系的。穆鲲吻他咬他,顾少爷微微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搜寻着在他身上的人,什么也无法想什么也做不了,许是动了情都是一样的。
穆警长胯下憋得生疼,又连忙把手往那处密穴探了一探,突然懊恼道:“这没有药膏。”
顾少爷跟着脑袋转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同焕琴生那里别的没有学会,穆警长倒是学了一堆南风的用品。确保他的心肝每次尽兴都不受伤受痛。
菊穴生涩,穆鲲轻轻往里伸了一指问道:“疼不疼?”
顾少爷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那眼睛又红了一刻,看的穆警长心疼的差点就撤了火。下身那雄鹰却不是说能消火便消火的,一挺一挺的表示不满。穆警长左右环顾了一下,突然嘿了一声,扔下还躺在桌子上的顾少爷自顾自的往门口处去了。顾少爷觉得身子一凉,迷迷糊糊的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看见他拿了一个大罐子过来,手指在里面搅合了一下。
顾少爷顿时就绿了脸,那罐子里分明是做油船的猪油。冬日里冷都凝成膏状。白乎乎的一块粘在穆警长的手指上。
顾少爷腾的坐直身子:“你要做什么!”
穆警长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怕你疼么。”
顾少爷已经开始整理衣服:“我真是脑子被冻坏了才理你!”
穆鲲一见,一个饿虎扑食就冲过来,死死的压住顾少爷:“小祖宗,脱都脱了啥都没干就穿上做什么!”说完也不给顾少爷反应的时间,涂了猪油的手指往那穴口里一探,便进去了,顾少爷觉得里面冰凉,润滑的倒是不痛且舒服麻痒。但是一想到那是什么东西,那最爱干净的顾少爷哪里肯就范,扭动着身子:“你这个土匪龟蛋!快放开我!”
穆警长揉捏的那后穴里柔软了,才想起还未给自己的威武也涂抹些,又恐放开顾少爷让他跑了去,只得胡乱的揉揉自己的那处,在顾少爷耳边轻哄:“好乖乖,就着一次,再不用了好不好?我轻一点,你忍忍……”话还没说完便迫不及待的钻了个直捣黄龙,爽利的呼的出了口气。
顾少爷愤愤的躺着,闹也没有用,已经是这样了。那猪油倒也有猪油的好处,许是本身就是原生油脂的故,倒了通道内比那小官用的药膏更加细腻。穆警长只轻了一下,便控制不住自己。
穆鲲本是粗人,性情起了自是胡说八道,心肝宝贝什么都叫的惊天响,顾少爷原是矜持的,被他弄了半刻也不顾这些,一会喊轻点一会求重些,到了后面被那山贼伺候的浑身舒坦了,也迷乱的嚷些那青楼女子才肯说的话语。惹的穆警长越发的猛烈。俩人互相搂抱着,真是比那寻常人家的夫妻更亲昵。
俩人胡闹着,外面可是有人听了个完全。你道是谁,原是梨园子当家的大青衣焕老板。焕琴生自同穆鲲接触了一次后便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更何况,穆警长现在钱权双握且答应替他赎身,养他在穆府。
只一样,就是穆鲲虽然捧他养他却从未留宿过。不仅如此,焕老板还被一个军官缠住了,一个粗野的当兵的自然比不上穆警长有模样(你也不想想他做警长之前是干什么勾当的……)且穆警长不仅不再像上次那样同他解围,反而劝他那军官生的真情,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恨的焕老板咬牙切齿,后他想许是因为穆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留宿在梨园子里名声不好听,等了几日也不见穆鲲来车接他。想若不让他尝足甜头,恐又看上另一个。于是这日便穿了最华丽的戏服,对穆警长来一个不请自来。
那穆府住的皆是穆鲲的心腹,全都因为昨天都连夜倒军火这会都没有睡醒,唯一醒的老黑还同小丁子在厨房陪窦半仙做油船。
守门的两个小兵见是梨园子来的,便放行了。焕琴生正纳闷怎么没人接应,只得讪讪的往堂屋走,还没进去便听见那阵阵声响。

第 29 章

焕老板本就是红尘中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当下心中一惊,这穆警长可真是神人,原是喜欢在堂屋里做这些事情,听了一刻又道不对劲,同他交媾的似乎是男音。心中又一阵激动,原真是个好后庭的人。只是不知道这番是同谁在云雨,难道比自己更加艳丽。
那心中又有了几分忿恨,又左右环顾没有人按不住好奇竟然趴到那门上,寻了个门缝,偷眼往里面看了。
眼珠转了好几个个儿才看见那桌椅晃动处,穆警长那宽厚的背脊抖动的腰身,心想这便是了,只在后面看就觉得穆警长果然是个凶猛的男子,若是同他分桃倒是有几分乐趣。不禁的咽了口口水,歪了歪脑袋又想看是谁家男子。
正是这时,那男子哼唧了一声,看穆警长腰杆子动的越发的强烈,眼看连桌子都要一并倒了。焕琴生没听清楚哼唧的是什么,却暗叹这男子有一个好嗓音,真真是勾人的。
正看的起劲,突听一声怒吼:“你!干嘛呢!”
吓得焕琴生身子顿时麻了一半。他连忙回头,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定晴一看原是穆警长的贴身侍卫李警官。
李振那憨货刚睡醒,起来找食。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人爬在他家堂屋门口往里偷看。以为是毛贼想这是偷到祖师爷身上来了,于是气壮山河的来了一嗓子。
这一喊,莫说给焕琴生吓得腿都软了,连那堂屋正在办事的男男也吓了一跳。
顾少爷脑袋还未清醒已经听见那李振又道:“原是你这个戏子,你不进去趴在门口看什么!”这才知道自己的大胆行径全给人看了去,顿时臊的身子脸蛋具红透了,双腿一蹬差点将穆警长踹出去,穆鲲连忙握住他的脚,气喘吁吁道:“谁在外面呢!”
李振傻头傻脑的已经走到门口:“老大原来你在呢!那个小戏子来找你,趴在门口看,我以为是哪里的毛贼呢!”说罢便要推门进去。
焕老板明知里面的事情,却想借机看看里面的人,于是也未有阻拦,只是门刚推开一点就摔出来一个装着猪油的坛子,同时听见穆鲲在里面吼:“滚蛋!”
李振不知道当家的为什么发脾气时,老黑小丁子连同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窦仙开都出来了。见状老黑一把拉过李振:“二哥你糊涂啊!当家的同顾少爷正在……商量事宜,你这么早到堂屋里做什么!”
那偷窥者心里咯噔一下,他只认识一个顾少爷,那便是同他商谈过条件的那个。不会是……顾清瀚的相貌是出了名的好看,在梨园子的那些常客无聊时便会谈起他,各个都是痴迷样子,也有人招惹过他他理也不理。想用钱财诱惑他,偏偏他家还是胶南的首富,若是招惹近了就要吃官司。后来听说近些日子又有人打他的主意叫巡警揍的在家休养了半个多月。他原是同穆警长是契兄弟。那怎么又叫他勾引穆鲲?
顾少爷缓过神来,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穆警长那东西尚还精神着,苦着脸:“媳妇……”
顾少爷几下收拾妥当,除了微红的眼睑看不出别的一点异样。他回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穆鲲捋了捋自己的东西,小心翼翼的问:“你不生气?”
顾清瀚凤眼一瞥:“一半被扰了自然生气!那也没有办法,赶紧的把他们轰走!”
穆鲲见媳妇没有大动肝火,咧了咧嘴:“我饶不了他们!”于是几下就套上衣服,推门出去了。
李振还在嚷嚷:“谈什么这么大的火气?”
小丁子看看焕琴生狠狠的哼了一声。老黑拉着李振:“哥哥哎你就别跟着裹乱了!你饿了是不是?到厨房去,焕老板一起去!”
穆鲲满脸狼狈,勉强掩饰了一把哼道:“一大早的在门口叫唤什么呢!”
李振道:“老大你同顾爷谈什么呢!我一早来就看见这小戏子趴在这里看!我以为是贼呢!”
穆鲲听得一惊,趴在这里看!他宝贝媳妇的什么岂不是都给看见了!
顿时气得不辨是非,一把抓住焕琴生的衣领道:“你看见什么了!哪个让你来的!”
顾少爷在屋里也听得一惊,焕琴生……难道都看见了?他不是不记得他同焕琴生的交易,但是那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且穆鲲也没有因为焕老板而离开他,更何况,顾少爷眼神飘到小丁子抱来放在桌子上的布包,现在他已经不再想让穆鲲离开他了……
窦仙开捋捋胡子对穆鲲道:“当家的,自他说自己的身世我便起疑,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总还记得王询,此人不可不防啊。”
穆鲲脸一沉,也回忆起第一次见焕琴生的样子,怎么会对陌生人道身世,怎么又那么相似。顿时愈发的生气:“原是拿我当傻子耍了!”使劲一推,焕琴生便坐在地上,吓得险些尿了裤子,连声道:“穆警长明察,我没有没有!”
穆鲲双手一交叉问道:“我知道你受人指使,也不为难你,你只消说是谁安排的!我便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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