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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蛟戏傲鸟(只若初见) 作者:偶然记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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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顾家之前也算是个官宦旺族,本家里,有亲戚在紫禁城里做大官,还不止这个,顾家当时的大女儿被选作一个王爷的侧福晋,那在当时顾家下人走路都是用鼻子看着天的。最风光的时候,顾二少爷出世了,真真是衔着金汤勺生的,顾二少爷是偏房所生,母亲是济南一个商人的女儿,因为死了爹娘被继母和异弟给了人做小。那时候商贾还没有地位。可是顾少爷的娘却倍受宠爱,据说是一个绝世的美人,打个比方,她上街若不遮着面纱,绝对会有因为看她而从马上栽下来摔个鼻青脸肿的。
且不光美丽,还有才气。别看身为商人女儿,却教的能识文断字且温柔婉约。顾家是个书香门第,就是讲理的人家。顾大少爷的娘亲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她待顾二少爷也不算薄,但有一样,顾家大家业不能有侧室偏房继承。一句话顾二少爷不能考取功名,顾二娘心气很高,不让儿子考功名她也不强求,但是其他的一样不能少,琴棋书画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都学了个遍,没一样算得上精通的,但是顾二娘还是发现了儿子的长处——做生意。
顾二少爷大字顾清瀚,自小脑袋瓜就叭叭叭的。抓周一把就握住了算盘。这可让顾二娘愁坏了,生意人的地位还不如庄稼汉。若自己不是那生意人之女也不会落得委身为妾的地步,对此顾二娘更加把儿子往文人雅士的方向培养。唯恐他沾染一丝铜臭之气。
顾清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家财万贯,又没有长子长孙的重大责任,就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且还得装的高雅,年纪尚幼就知道整日穿着一袭白色长袍,或者摇头晃脑的吟一首好诗或者拿一把秀气的小木剑在亭子中舞动再或者在古筝面前弹奏一曲。那时便是个粉娃娃,长大之后眉眼之间竟是得自顾二娘容貌的真传,还平添了一副男儿的粗犷,美丽的坚毅。
顾家大少顾庆坤,文文弱弱的一个读书人,生平的梦想就是考个一官半职不愧对列祖列宗,好容易熬成秀才准备去赶考,才知皇帝下台了。
一时间战争连连,顾家大户,自然少不得充兵打仗的任务,好在手头有钱,买通了上上下下的关系,又平添了几个下人去凑数,才得以保住家里的两个幼子。只是突然得此剧变,顾老爷一病不起,之前还能吃些朝廷的俸禄,如今是只出不进,还为此驱散了一半的下人。
顾二娘眼看日子就支撑不下去,就跑回娘家求助,几次战役过后,生意人犹如春笋一般冒出,顾二娘的娘家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商户了,只是对顾家并没多少仁心答应帮一把,但是要求顾二娘改嫁。据说当时有个军长看上了顾二娘,顾二娘为了丈夫幼子含泪答应,顾家大夫人背着丈夫签了休书,跪在顾二娘身侧:“好妹妹,顾家全依仗你了。姐姐若以后错待了你的清瀚就天打五雷轰。”
此后便对外说二奶奶不幸病死了,连顾少爷也瞒得紧。而后,那军长资助了钱财,顾清瀚的舅父将自己麾下一个老掌柜给了顾清瀚,顾清瀚十三岁进了外祖父家资助给的铺子一学就是十年。本身就是做生意的料子,再加上早期被母亲强化熏陶,身子骨里带的不是平常生意人的精明算计而是一股子高雅,那皮相又俊美。这生意竟越做越大,生生把顾家一个只有宅子的空壳又一点一点的慢慢补充了起来。顾家老爹看儿子争气,越发觉得对不住这孩子的娘亲,终于郁郁而终。顾夫人经过这些个洗劫,也看透了很多事情。越发觉得一切都命中注定,也就不再说什么长门长子的事情,再加上当年的佣人除了管家和贴己基本都已经驱赶,决口不说顾二少爷亲娘的事迹,对两子一视同仁对待。
现在想那些往事却也觉得模糊了。
磕磕绊绊的过了这些年,谁知道还是挨不过这个命。顾清瀚裹紧衣服,天尚初春夜色还有些微寒,四处看看远处有鸟叫,听不十分清楚,顾少爷叹气若是能挨过今晚,明天天一亮应该也能下山。
正想着,那不甚清明的鸟叫声大了些,顾少爷想不会是夜猫子叫的时候,那马抖抖鬃毛站直身子,仰头嘶叫了一声。
它这一叫,惹得它四周的鸟都惊慌起来,扑棱棱的飞起来。砸在树枝树叶上哗哗的响。顾少爷警惕的站起来,这若不是遇见野兽就是那山贼追来了。
真真是个死心眼!绑了那么多的达官贵人,还死缠着他做什么。顾清瀚握住手里的枪,一手抓着马缰,警惕的四处张望。后悔刚刚将银票都给了那两个看守,若不然还能关键的时候撒一把,给自己拖延时间。
正想着,听见那马蹄急促的声音,顾清瀚抓不住马缰,只得撒了手,顺势往旁边的野草堆里一趟,希望能蒙混过关。
只是那脱了缰的马还没跑开,土匪头子已经举着火把到了面前。明明听着声音还远,顾少爷扣了枪,借着那土匪的火,慢慢的瞄准他。顾少爷吃不准来了多少人,但是他能确定至少这附近只这男人一个,没有过多的马蹄声。
那土匪头子看着马,响了个口哨,那马乖乖的跑过去,穆鲲四处环顾了一下,他知道没有马那少爷走不远,于是四处观望,顾清瀚看上了那土匪的黑马,光是个头就比驼自己的白马大一倍,若有这马拉着,定能找到下山的道。这么想着,顾清瀚对着那倒霉的土匪头子就扣了扳机。
火枪发出砰的响声的时候,穆鲲本能想扑倒,谁知那少爷瞄准的竟是他的腿,他这一扑,正打在他屁、股上,还好只是蹭过去,他动了一下,子弹应该是滑过了皮肤飞出去了。小火枪的威力不是很大,却也让他流了血,穆鲲倒地不动。半响才看见那黑处爬出个人来。火捻子在穆鲲倒地上的一瞬间就灭了。四处黑漆漆的,穆鲲一双眼睛狼一样的盯着那小心翼翼凑过来的身影。
他太小看这少爷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提醒他冲动不可。若是这一枪射中了脑门,现在他可就撂了,顾清瀚缓缓走了几步,也不敢往前,只得开口道:“我无心伤仁兄性命,仁兄若活着他日我在来谢,若不幸……我杀人也是为了自保,定厚葬……”
穆鲲听得差点笑了,这小少爷,脑袋里不知想的是什么。跟土匪强盗这里弄人情,也不言语,假装已死。
顾清瀚等了一会,仍不见那人动弹,握紧枪慢慢靠近,黑久了依稀可以看见些了,他边伸手去拉旋风的缰绳边用枪指着穆鲲的脑袋,唯恐他突然坐起来。
顾少爷怕他已死起不来,那样自己就杀了人,甭管这是好人坏人,杀人总是天理不容的。但是顾少爷更害怕他腾的坐起来杀了自己,和自己的命相比,一个土匪就算不得什么了。
他拉住缰绳,但是旋风并没那小马那般温顺,一个挣脱,差点让顾少爷栽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顾少爷屹立不稳的瞬间,躺在地上装死的穆鲲,一把握住顾清瀚的胳膊,一个用力将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飞快的捏住握枪的指骨。
顾少爷只觉得尘土飞扬,被一双大手几乎掐断了胳膊。
穆鲲顾不得火烧火燎的屁股,将顾少爷死死箍在怀里,伸长脑袋在顾清瀚脖颈处一闻,说不出的迷人味道——不香甜但十分的撩人。
顾清瀚不知道这个土匪闻他做什么,但是他手上的枪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明明看见那山贼倒下了,怎么竟然还活着?
顾少爷挣扎了一番,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也找好和他鱼死网破,反正被抓回去估计也就没命了。

第 3 章

穆鲲被怀里的人一挣扎,觉得那本身就没消停的孽根更加昂扬,几乎是迫不及待了,他捏过顾清瀚雪白的脸蛋,强迫顾清瀚和他对视,那秀气的眸子看不十分清楚,但是穆鲲知道这是个美人,那腻滑的手感攥了满把,身下的东西狠狠的顶起来。
顾清瀚觉得不对时已经被那强盗嘬了嘴。今日吐了数次已经很恶心了的口中被强迫塞了条舌头,该不是这强盗把自己当成姑娘了?顾清瀚被亲的也无法呼吸。灌了生人味道的鼻腔剧烈的起伏着。那强盗狗熊一样的身子整整压着,顾少爷动弹不得。
被迫吞了那人的口水,顾少爷恶心的又想干呕,可惜被堵着嘴呕也呕不出,在这么下去不是被呛死也是被憋死,顾少爷刚想下嘴咬,那强盗已经离开了他的嘴唇。
果然是美味,穆鲲喘着,亲个嘴已经变得这么诱人,若是在这里睡了他,不知道是怎么的美景呢。这么想着,压着他的手往上一送,两手飞快的一倒,顾少爷被人一手钉住两只胳膊,他挣吧不过这个土匪,两条手臂都不是人家一只手的个儿。这会也让那土匪亲的七荤八素大口只顾喘气。穆鲲腾出的手解开顾少爷的上衣,一层一层的麻烦,一只手实在不够用,只得放开顾清瀚的手臂,猴急的解扣子,刚解了三个,就被顾少爷一记勾拳打的歪了半张脸。
“个欠操的崽子!”穆鲲骂了一句,瞧着那雪白嗔怒的脸却下不去手打,只得哼了一声,双手一撕将衣服扯开一条,摁住顾清瀚的手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要做什么!”顾清瀚其实大致是知道的,越是知道越是害怕。他也是自小读书的,也知道品花也晓得断袖,只是这事情怎么能轮到他头上。还是被个脸面都没看清楚的土匪强盗!
“好了好了,小心肝,你乖一点。让老子来一次也就遂了心愿放你走了。”穆鲲低声哄着他,在他洁白的皮肤上响亮的亲着,一双大手也迫不及待的揉便全身。
穆鲲揉搓着他,丝毫不觉得因他是男子而抵触,他真想要这个人。那身子不抵女人柔软却致命的勾引人,就好像是吃肉,越是筋头巴脑的地方越有嚼头。
“我会宰了你……”已经被撕扯得精光的顾清瀚狠狠的咬着嘴唇:“绝对会!”
穆鲲把埋在他胸口的头抬起来,看见他在咬自己的嘴唇,就从旁边捡起刚扒下来的衣服,捏开他的下巴塞了进去:“心肝儿莫恼,等我是你男人了之后你就知道!”
穆鲲凝视他,一身的雪白却不纤细,看不出这男人还是有几分壮实的,穆鲲爱惜的抚摸色情的在上面舔舐,看着那身子激烈的摇动,他实在是无法再忍耐了,修长雪白的腿被他强迫分开,藏在里面的一切都映在眼下,穆鲲看见他之前满把抄住的东西,完全没有生气的缩成一团。但是仍不容忽视。
穆鲲笑了一声,伸手攥住,虽看不见那人的表情,但是他身体的舞动一下子激烈起来,穆鲲喜欢他这样折腾,于是越发大力挼搓,上下撸动。他的手劲很大而且掌纹粗糙,顾清瀚被揉的苦不堪言,那不争气的东西也受不住挑拨,挺了身子。
穆鲲往他下面摸,热热潮潮的,但是放进去怕是极不容易。顾清瀚被揉捏的动弹不得,只得死死的收紧小穴。这个状态实在无法继续,穆鲲试了几次都进不去,只得拉住顾少爷的脚,左右一使劲,将顾少爷翻身过来。这一下,顾少爷灰头土脸的大头朝下的趴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那受了蛊惑的东西也蹭到了土地,露水未净,凉的那东西激灵了一下,缩了半分。
这会天已慢慢有亮,乌突突的黑夜就看见顾少爷那两片雪白的屁股,骨溜溜的跟两座小山丘一般,引得那山贼口水直流。顾不得许多,就把脸埋在那股间,亲吻舔舐起来。这一舔,差点弄掉了顾少爷的魂。那是什么地方啊,竟被这不要脸的贼人舔。那缩了半分的孽根被舔弄这一刺激又竖的笔直。
穆鲲舔弄了半刻,觉得里面已经湿润妥当,连忙把已经涨的紫红的分身往里塞,刚进去一半就觉得身下的人手脚痉挛,慌得他只得伸手去捋顾少爷的那根,嘴里又胡乱的哄着:“心肝儿,你这一疼搅得我也痛,咱俩是命栓在一起的人了。忍忍让我进去就好了。”
说罢,推出半寸,一用力整根戳了进去。
顾少爷只觉得顿时头昏耳鸣,下身撕裂一般。绑紧的手死死交握,他不能给生生疼死,他得活着,他得活着杀了这个王八蛋。
穆鲲被绞的死紧,也知道这富家少爷恐是头一遭,只得咬牙死忍,待他出了口气,松动了一些,才抱紧他的腰身,摇晃起来。
那孽根被送进乐土,趾高气昂起来,次次顶的满贯。顾少爷觉得自己死去活来,屈辱疼麻酥兴奋,他说不清道不明,被那土匪扣了腰身顶的昏天暗地,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几番操干,顾少爷被翻过来推过去,浑身被拆散了一般。
穆鲲蹂躏那身体,亲吻那嘴唇。本想着睡一次就不想了,谁知道,这甜头尝不得,一旦抱在怀里竟然舍也舍不了了。
天朦朦亮了,穆鲲自然看得分明,那少爷被自己糟蹋得灰头土脸,眼睛红肿,身上净是齿痕吻痕和被石头野草划了的浅口,可是那身子更加的蛊惑人,穆鲲心里明了,喜欢他,于是低下头吧唧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口:“你叫什么?”
顾少爷喘着气并不理他。穆鲲没计较,抱他起来,解开他手上的布条。又捡过一边的衣服给他裹上:“成了,媳妇,别闹脾气了。有了这一场,你也踏实的跟着我。你放心,只要你是我的人,男的女的也没人敢多嘴!”
顾少爷缓慢的睁开眼,一排长睫毛跟小刷子一样,一睁开那眼神就犀利了许多,整个人看着也英挺。穆鲲已经站起来,自顾自的把马拉起来,还喋喋不休的说:“你是哪家的少爷?我派人给你家送个信?”
顾清瀚缓慢的往前移动了一下身子,把扔在地上的小手枪拿起来。半夜被那人绑起来折腾的时候,手指无意中碰的的。他一直死记着那个位置,没想到这土匪还真的给他松开了。
去死吧!顾清瀚举起被绑了一夜,几乎是酸胀麻痹的胳膊。正赶上那男人回头说:“对了媳妇。告诉你你男人叫穆鲲……操!你要干吗!”
碰的一声,顾清瀚没有停歇,继续扳动紧接着又是两声响,顾清瀚疯狂的扣着小手枪子弹有限,只能装四枚,一颗没糟蹋全用那土匪身上了。
顾少爷猛喘了半响,见他倒地不动。也不去管他的死活,裹紧衣服,忍着身上的酸痛,几步摁住那土匪的黑色大马,那马并不领情,飞溅着蹄子不让他上去,顾少爷左右环顾,看见那土匪腰上别着一根乌黑皮鞭,一把拿起在马身上一阵乱抽,直抽的马来回躲闪,这才低了头,顾少爷跨上黑马,一扬乌鞭,往山下跑去。
待他跑没有了影子,那土匪头子才缓过气来,娘了个X的,若不装死那崽子发起癫来还不用石头砸死他,穆鲲捂着胸口,这回三枪都在肉里,干的,真他娘的巧了,他干了四次,这狼崽子就给了他四枪。
天已经朦朦亮了,远处传来熟悉的口哨声,穆鲲知道是弟兄在寻他了。于是捡起一块石子往同样被扔下的小马屁股上一打,那马嘶叫起来,算是回信。
过了瘾了,挨了枪子了,可是那股子劲烧的更厉害了。穆鲲瞧着李振们骑着马过来,脑袋里还想着一定先弄清了那崽子叫什么是谁家的。
顾少爷在马背上吐了两次,手软的几乎握不住缰绳,但是□的死死攥着,手上都磨了泡。那本就酸胀的身子被马一颠几乎散架一般。
旋风果然好马,不消多时已经安然下山。顾少爷不知自己家在哪,只得先往前面走,实在疲倦了就靠在那马脖子上,觉得命悬一线。
恍惚中终于有了人声,那马溜溜达达的走到了庄户,顾少爷想着终于有人了就手一松栽下马来。这庄户挨着海,不少人在此打渔为生,一早都收拾准备出海,瞧见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栽下马,赶紧过来,见他面色憔悴似乎受了伤,猜想八成是从山上土匪的手下跑出来的,又怕土匪下山找人,也不敢收留,只得将他搬到树下,给他脸上喷些水,远远看着。
顾少爷晕晕乎乎的躺了一个上午,身体软成一团棉花。他精神似乎还醒着,但是死活都睁不开眼睛,被人强暴和杀了人两件事情在脑袋里盘桓,分不清哪个更重。他操心的事情还很多,那土匪见少了同伴岂会善罢甘休?家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逃出来了,若是真的拿了赎金去救人,岂不是送上门的肥羊?
顾少爷躺地上的时候,有一批坐船来的人正下了码头,缓缓的从这个小村子走过。经过顾少爷躺着的树下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惊道:“哥哥你看那个人。”
那男子穿着干净华丽的礼服,随着妹妹的声音望那处看。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顾少爷。两人急忙走过去,那男子推了推顾少爷豪爽的北方语言叫道:“先生。”
顾清瀚觉得有人在推他,还在叫花生花生。他极不情愿的把眼睛挤开一条缝,分明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年轻人。
顾清瀚不知道是谁,只是呻吟的说:“水。”
那年轻人对旁边的女孩子说:“月圆,水。”
那女孩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年轻人慢慢的扶起他,顾清瀚没有见过这东西,但是还是顺从的张开嘴,水从那瓶子里流出来,缓慢的倒进嘴里。
女孩子把手绢沾湿,递给哥哥,那男人轻轻的在顾清瀚的脸上擦拭了几下。
女孩看的一愣,这个被哥哥救起的男人竟是如此的俊美。那年轻人也愣住了,停了下手才继续说:“先生,你还好吗?”
顾清瀚知道这是在叫自己,只是经了这一遭又吹了一夜凉风,起着烧也说不出来,只好一阵咳嗽勉强说了自己家的门牌。
那年轻人扶他起来,这庄上因为挨着小码头,因此也有几个靠拉车生计的,年轻人叫了车,将他扶在上面,那皮毛乌黑的旋风也只是跟着,年轻人以为这是顾少爷的马,一并牵了,王顾家走了。
再说那再山贼头子,皮肉受苦倒是无碍,自有人给他医治,还是顶呱呱的医生。你道是怎么回事?真叫那顾少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那位县长和这山贼果然有过买卖勾当。只是因为打着捐国的旗号捐不到钱,就想出这样的损招,叫那些个有钱的人都被山贼绑了票,一是能捞一笔大的,二是他日再有捐钱的名号可以打着剿匪。这一遭,想那些富户一定都对那些匪类恨之入骨,定会捐钱。到时候郑县长坐享了渔人之利。
穆鲲被取了弹壳补了伤口,也不用住院。好在皮糙肉厚的禁折腾,但总归是动了皮肉,还是要修养两天。窝在自家的炕头上,穆鲲边闭目养神边听报信的小卒叨叨叨说着这次的战果。听到一半,抬眼问老黑:“给我弄清楚那小子的来头没有?”
老黑知道他问的是把他弄成这个德行的顾家少爷,连忙接口:“弄清楚了,是城北顾家的老二,家里可能是做布匹生意的,家业不小,算是个大户人家。”
穆鲲瞧瞧自己胸口上裹着的白布,嗤笑道:“大户人家……生意做到哪?”
窦半仙接着说:“也就走走城里,最远到济南那边。”
穆鲲点点头:“那宅子好探吗?”
李振接口:“当家的,就等你的话呢,你一开口我立刻带人去烧了他们家!”
穆鲲一斜眼:“滚他娘的蛋!谁让你烧了他家的?”
得手了,却更想了。穆鲲眯着眼睛:“没我的话,谁也别动。派两个崽子下去给我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跟我汇报。”
李振嘴角抽了两下:“盯着他做什么?”
窦半仙猜了个十有八九:“二当家的你就去吧。”末了还压低声音嘱咐他一句:“千万别伤了那顾少爷。要不准有的受。”
李振直惯了,推攘了一把师爷:“大哥你啥意思!怎么回事啊!人也不抓,房子也不让烧?白挨了他枪子了?有啥不能跟兄弟说的?”
穆鲲枕着胳膊:“没啥不能说的。我瞧上他了。”
一语出来,屋里的几个彪形大汉下巴全掉地上了,现捡起来往回安。
李振张了张嘴:“那少爷在细品嫩肉也是个男人啊!也不会生养也没大奶子,你要他作甚么!好哥哥你别是给鬼上了身!”
老黑抢白:“二当家的想多了。当家的只是新鲜,让他上手了过了瘾他就不想了。”
李振拍拍胸脯:“这还不好说,兄弟们把手,你只管进去玩他,还用受他的枪子?知道大哥你看不上那些窑姐,你看得上哪个,抢了做个压寨夫人,保管你也没那些想法了!”
穆鲲一拍桌子“都他娘的说什么呢!我早就得了,不然也不会挨他的枪子。”
李振又是一愣:“得手了还想他?许是那小相公,后穴里面有蜜不成?”
穆鲲伸手摸鞭子就要抽他,一想鞭子被那小子连带着黑旋风一起顺走了,只好把酒碗扔出去:“你没他娘的事干了!管起我睡谁的事了,怎么吩咐的你就怎么办!在多说一句,看我把你扔山下喂狼!”

第四章

出了门,李振还是一脑袋的雾水。忙拉住窦半仙:“师爷,大哥这是怎么个意思?”
窦半仙咧嘴一笑:“二当家的,咱当家的这回是碰见克星了。”
不多时,二皮子又来报:“师爷,那大官的师爷来找当家的,说是知道当家的受伤了,特意来送点好吃的,那叫啥问一下。”
穆鲲正迷迷糊糊的回忆那天的温香软玉,被打扰了自然心情不怎么好:“叫他滚蛋!”
窦师爷一边帮腔:“当家的,恐是还是那件事。”
穆鲲哼了一声:“真当老子是傻子?拿我当枪使?”
窦半仙捏着胡子:“当家的明白还应他?那个什么差,您当了也不见得有好果子吃。”
穆鲲恩了一声:“总当强盗也不是生计。我下去大干一场,落些钱财咱们得换地方。之前发的是乱世的财,若这日子太平了反倒是不好混了。”
窦半仙点头道:“当家的想的是,这次看似收获颇丰,被那贪官生生分去七成。若还是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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