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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纨绔不容易(古穿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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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阁。
黑漆地面上三个行书写就的大字。
任扬愣愣看了一会儿,最后移动脚步朝那边走去。
站在大门外,一眼就看见后面是不大不小的厅堂,墙上挂着些字画,靠墙安放的几个博物架上摆着些造型别致的小玩意儿,看着还是挺吸引人的眼球的。厅堂中央,则安了几张桌子,摆着些大件的东西。
布局,和当年自己手里的时候不一样了啊。而且,看起来,是改作古董生意了。
任扬叹了口气。那时候,自己开这“四方阁”,只是为了能更方便收集些四面八方的新奇东西罢了,却不是为了赚钱。不过既然自己走了,那么被改作他用也是正常的。
跨过门槛,他慢慢浏览着店里陈设的东西。
看了一会儿,他往厅堂的厅堂的另一旁看了一眼,皱起了眉。
那里,一个伙计正拿着鸡毛掸扫尘,看来是没有半点要上来招呼的样子。
如果是别人家的店,他是不会在意。卖古董的店,多的是进来随便看看的客人,真正会下手买的只是少数。所以做古董生意,讲究的也就是个“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自己这样子估计也不像是大户,被冷落也是正常。只是就算这店现在不是在自己手上了,而且改弦更张地成了古董店,到底最早是自己开的,在心里的分量也还是不轻。而且既然招牌没换,说明店没易主。这种轻慢的态度,是做生意的一大忌讳,叫他怎么看得下去!
也不知道现在当家的是谁?这店里的掌柜又是谁?就算是没听过顾客就是上帝,好歹也该知道上门就是客,笑脸迎人的道理!
想到这里,任扬又忍不住笑出来。如果真和他们说什么“顾客就是上帝”,估计还得解释半天什么是上帝吧?
不过笑归笑,他还是不重不轻地咳了一声,唤道:“伙计!”但是没想到那伙计却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不仅头没回一个,连手上扫尘的动作也没片刻的停顿。
这……
任扬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可是还没容他琢磨,厅堂内侧的布帘被挑了开来。一个中年男子当先走了出来,挑着布帘站在一旁,恭敬道:“夫人,慢些走。”
“居然还是他。”任扬低低叹了一声。这是他当年亲自选上来的吴掌柜,虽然鬓上染霜,但眉眼轮廓还是没变的。那么他口中的“夫人”……
立在原地,任扬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那边,等待着。
一个中年女子在丫鬟的陪伴下走了出来,步态端方,仪态雍容,手中还牵着一个半大的男孩。
任扬定定地注视着她,记忆中女人温婉的样貌和眼前雍容的样子渐渐叠合了起来。这是,他的发妻……
看着女人在掌柜的陪同下慢慢走过来,时不时地停下脚步看看店里的东西,再向掌柜的交待几句,驾轻就熟的样子,任扬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走到女人身旁,看着女人鬓间的白发,额头眼角的浅浅的皱纹,胸口的激荡愈发的汹涌。
淑珍,多年不见,你……也老了。
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男孩的身上,看着他那和自己印象里大儿子相似的眉眼,想来是自己的孙儿,不会错了。
丝毫也没有收敛自己的目光。从刚才到现在,这几人都没往自己身上看一眼的情况来看,他就知道自己现在估计就是个游魂的状态。刚才居然还不自知地责怪小二不招呼客人,真是糊涂。
他把手在男孩头顶轻轻摩挲了一下,又重新把目光放回到发妻的身上,眼里的感慨更深。
在现代慢慢成长的这些年,每每想到自己这一世的妻儿,虽然也有想过这些年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可实际上印象却还是总停留在离开时的记忆里。现在见到,才真正恍然时光如梭。
“吴掌柜,这店里,这么多年,多亏了有您看着。”
“这是应该的。”
“唉,我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您还和我这么客气。我今天就是在家里闷了,才带着浩儿出来走走,顺道进来看看的。只是,子晟办事我挺放心的。但是,子霖虽然这两年处事也已经老练了许多,但还是要烦您平时还是多帮我教导下。”
“小少爷像当年的老爷,看着坐不住,可实际上心思细着呢。”
“他们父子啊,心太大了。”
“夫人……”
“见笑了,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有点感慨了。您忙吧,我走了。浩儿,过来,我们去逛街。”
任扬一直站在旁边听着他们谈话,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这会儿见淑珍牵过孙儿往外走,自然就跟上了。
他一路跟在他们身边,看着发妻坚持不坐轿,陪着孙儿逛街,看着她慈爱地给孙儿买各种小玩意儿,看着小孙儿在每个摊子前流连,看着他时不时跑到前头又再跑回来牵着奶奶走……
他看得很认真,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停留多久,只能竟可能地把这些都用眼睛记下来,留在记忆里。
跟了一路,最终他跟着他们回到了旧家。
门庭依旧。
朱红大门,“楚府”的匾额高挂。
这是他的家。幼年时,他留恋,少年时,他想逃离,成年后,他一肩担起却又视为桎梏……的家。
抬步迈入,前方一个高大男子和一个温婉女子已经迎了上来。
“娘……”男子嘴上叫着,手已经伸过来搀扶住了淑珍。而那温婉的女子也含笑给她见礼,又牵过儿子,责备他贪玩累着奶奶。
三人说笑着走进客厅,刚刚落座,门外又传来一声大咧咧的叫唤:“娘!大哥大嫂!”
任扬转过身,就看见一个青年大步走了进来,面上笑容灿烂,精神奕奕。一进门,给母亲见了礼,转身就把小侄子给抱了起来,抛了两下,逗得孩子笑声不断。
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任扬心里百感交集,可最后却剩下一片恍然。
这是他的家,可又不是他的家。
他已经离开他们的生活很远了。现在,即使他再怀念,也不可能再融入他们的生活。那么,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呢?他想起自己当时病死离魂的时候,虽然有些担忧不舍,但更多的却是感觉解脱。可原来,那份不舍,要比自己想得要多得多吗?否则,现在心里这份遗憾不甘却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不懂得珍惜眼前,要到事后来怀念的懦夫!
何不怜取眼前人!
若是当年知道,若是当年明了,可会一意孤行,用家业当作借口,让自己劳碌奔波,以至最后……
任扬闭了闭眼,按住胸口,突然觉得心口很疼,身体很冷。握紧拳头,他想,如果,如果现在有聂廷在就好了!那个傻小子一定会紧紧抱住自己的,才不会让自己这么冷。
他觉得脑袋疼得厉害,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楚家人交谈的声音也消失了,他又回到了黑暗里,一片虚无,空洞。
任扬开始觉得有些惶恐,如果前世是他自作的遗憾的话,那么今世他从来也没想过要放弃。他还想见见陈可盈任杭天,见见爷爷,见见很多人……
他想见聂廷!
“扬扬,醒醒!扬扬,扬扬……”黑暗里,一个令他安心的声音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月圆人团圆。
小院,赏月,吃月饼。
“吃同一块月饼吧?”
“好啊。你来切。”
“不要切。”
“那怎么分?掰开?”
“不分。要团圆。”
“啊?那……”
“就这样。”
小小一块圆圆的月饼,我咬这头,你咬那头,吃完了月饼,双唇也还没分开。
月圆,饼圆,人团圆。
永不分离。
PS:亲亲们,我发现我无法回复留言了。不知道是咋回事,总之那个小菊花就那么一直很销魂地盛开着……ORZ
但是各位亲亲的祝福和……愿望,我都收到了。那个三更啥的,对手指,嗯,近期,那个,嗯,比较困难。隔日更啥的,会比较经常。我忏悔……
37、有你的现在 。。。
醒过来的第一眼,果然是聂廷。
看着聂廷眼下大大的黑眼圈,任扬笑了:“熊猫。”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因为聂廷俯□一把抱住了他,然后他就感觉到颈侧一阵温热湿润。
聂廷哭了?!
任扬愣了,被吓到了。从认识聂廷开始,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见过聂廷在睡梦中哭,后来的这些年他可从没见过聂廷的眼泪。
感觉到衣领慢慢湿润了起来的时候,任扬才有点僵硬地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聂廷的背:“……渴。”
才刚说出口,他就有点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明明是想安慰他一下的嘛,怎么就……不过,还真渴了。他舔了舔嘴唇。正巧聂廷直起了身,眼眶微红,目光却在他的唇上停顿了一秒,就转开按了床头的铃,一边道:“我给你倒水,凉一会儿。等医生来看过再喝。”
任扬虚弱地应道:“好。”刚才醒过来时被聂廷给惊到,现在一意识到口渴,连带着身上的伤痛都开始发作了。受创最严重的脑袋,更是抽痛得厉害,头顶的神经带着头皮一跳一跳地表示抗议,让任扬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聂廷装了水,又拿了吸管,回头就看见任扬一脸痛苦,用手轻轻在纱布上摸了摸:“忍一忍。”
任扬想翻白眼,翻到一半被一阵抽痛给整得翻了回来,只好改为用极为哀怨的目光瞅着他。至于说话,就更是懒得说了,直接就微微张开了嘴。
明白他的意思,聂廷摇摇头:“不行。要等医生说能喝了再喝。”
任扬咂了咂干涩的嘴,嘟噜了一句,眉头皱成了一团。聂廷弯下腰,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乖。”两人的鼻息相融,一片温热。任扬有点迷惑地看着他,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聂廷时不时的亲近,更习惯了被聂廷宠爱呵护,但是为什么就这一下寻常不过的亲吻却让他觉得有点……不一样?
他侧过眼,想要看看聂廷的表情,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廷廷,扬扬怎么了?”任杭天跟着医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话没说完,就看见自家儿子正睁着眼睛看过来,还咧开嘴对自己笑了下,然后小脸又迅速地纠结成了一团。
心一松,手上提着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买来的饭盒破了,快餐油腻的气味一下子在病房里散开来。但是,没人关注这个。任杭天快步走了过来,紧张地看着医生为任扬做检查。
但是闻着那味道,任扬皱了吸眉,空荡荡的胃里反出一阵恶心。
一直站在病床边的聂廷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把袋子捡了起来,拎出了病房。任扬默默松了口气,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任杭天紧张地询问。
“一般来说,病人醒过来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因为是脑部受伤,而且他昏睡的时间也比较长,所以具体情况还要等下午做了脑部磁共振之后再说。”医生一板一眼地回答,随即口气又变得比较轻松,“不过醒了总是好的。放心吧。”
任杭天紧皱的眉头总算略松了一些:“谢谢。”
任扬却有点迷糊了,怎么听这话,好像自己睡了很长时间了?可是,在梦里,自己并没有逗留多久啊……
想到醒来之前所见的情景,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的?他想自己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是自己离魂回到那个年代所见的。那些已经离自己十分遥远,却总会在偶尔梦回时让他怅惘牵挂的人们可以那样幸福的生活着,多好。只是,他抬手想要摸摸胸口,一动,挂着点滴的手就被扯痛了。扭头看看被插了针的手,任扬更郁闷了。
“别乱动。”看着医生离开,任杭天皱着眉走过来。
任扬怕打针,怕挂瓶,从小到大一直不能适应,所以看病只要可以一定选中医,甚至自己还学了一点。都说他这是随任爷爷,对这些传统的东西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和信任。所以任杭天他们也一直都随他,反正最多就是煎药麻烦点,只要他不怕苦就行。但是这次任扬是一定要遭这一回的罪了。
见任杭天面色不善,心里的一点怅然一点郁闷马上被任扬扔到了九霄云外,他哑着声音,可怜兮兮地道:“爸,渴。我要喝水。”
任杭天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了一下,闭了下眼又睁开,去拿水杯,告诉自己——回头再收拾这兔崽子。见杯子里已经倒了水,还插着吸管,就问:“廷廷,给你凉着的?”
任扬眨了下眼睛。
任杭天看着他,长长叹口气,在床边坐下,端着杯子,让任扬咬着吸管。
已经口干舌燥的受不了的任扬赶紧大大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流顺着习惯流入口中,滑下喉咙,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呼,爽!接着喝!
看着他那副样子,任杭天怕他呛到,赶紧提醒:“慢点喝。”
可才说完,任扬就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任杭天赶紧把杯子放到一边,给他摸着胸口,原本攒着的一点怒火在看见任扬咳得脸都红了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两天的忧心焦急重新涌上心头。
“扬扬?”聂廷跑了进来,匆匆看了一眼,就明白状况了。见任杭天已经帮任扬顺气了,他赶紧握住任扬挂着点滴的手,免得任扬乱动之下让针走位,等会儿又要再插一次。
任扬好不容易咳停当了,全身却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喘着气,皱着眉闭眼哼哼,这一番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任杭天看着他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可是也使不上劲儿,只能坐在一边叹气。
“叔叔,别着急。刚才买的饭洒了,你要不先出去吃个饭?”聂廷小声地说道。
任杭天摆摆手:“哪里吃的下。倒是你,快去吃点,别饿着。”
聂廷也在他身旁坐下,看着病床上白着张脸的小孩:“可是,扬扬过会儿保证要饿了。医生说扬扬现在要吃的清淡点,要少盐,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医院这边卖的东西保证不合适,也不合他胃口。要不,叔你回去做点带来。你自己也顺便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任杭天听了,道:“嗯,那这样。我给你婶婶打电话,让她做。你回去。昨晚都没睡好吧?回去睡一觉,再给他带来。我在这照顾他。”
“婶婶好不容易才肯回去休息一下,还是别吵她了。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你昨晚都在这守了一夜了,才该回去休息。”
“廷廷,听话。”
“叔叔,”聂廷的声音低了下去,“扬扬……扬扬会受伤,都是我没照顾好……”
“胡说什么!这是意外!”任杭天声音大了点,任扬觉得自己刚好点的头又抽了一下,可没等他抗议,聂廷就小声道,“叔叔,医生说不要太大声说话。会让扬扬头更疼的。”
任杭天不说话了,最后任扬听见他叹了口气:“好吧。你看着他会儿。我回去给你们弄吃的。”
感觉任杭天的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他勉强睁开眼睛:“爸……”
“诶。爸爸回去给你弄好吃的。好好睡一会儿,啊?”任杭天道。
“嗯。”任扬乖乖地答应,又叮嘱,“你好好休息。还有妈妈,也是。”
任杭天微微笑了下,又拿手在任扬的脸颊摸了下:“你没事,我们才能放心。乖乖的。”
任扬眨眨眼。任杭天又拍拍聂廷的肩:“廷廷,拜托你啦。”
“叔叔,你放心吧。”聂廷轻声答应。
看着任杭天离开,任扬吸了吸鼻子。鼻头酸涩,有点想哭。
“别哭。”聂廷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轻轻替他摸着。
任扬看向他,看着他明显憔悴的脸色,还有大大的黑眼圈:“我昏了多久了?”
聂廷摸着他手背的手停了下:“……两天。”
这么久?
明明在那个梦里,自己只呆了不到一天的!任扬沉默了,半晌讷讷地道:“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聂廷没回答,只是低着头,握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倏地站了起来,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没有下次了!不许有下次!”
他的音量不高,但是任扬听得出里面压抑着的情绪。那双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黑眸里,惶恐,害怕,自责……各种情绪交缠着,让任扬心疼。又想到刚才聂廷浸透他衣服的泪水……
虽然肩膀被抓得很疼,但是任扬一点也没想到挣扎,只想好好安抚安慰眼前看似成熟的少年。
抬起左手,抓住聂廷的手臂,拉了一下,任扬轻声道:“低一点。”
“……什么?”聂廷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任扬这句话和自己要求的保证有什么关系。
任扬微微勾起嘴角,真是,难得看到聂廷这样呆愣愣的样子啊。
“我说,你腰弯下来一点。”
聂廷眨了下眼,深深看了他一下,慢慢地,一点一点俯低了身体,直到感觉到任扬暖暖的鼻息喷洒到鼻尖为止。
他的面色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看着尽在咫尺的小孩透亮的眼眸,他的呼吸终于是微微急促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伪装,就感觉下巴上一阵温热。是任扬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好刺。”任扬低声抱怨,横了他一眼,“等会儿去刮胡子。”
聂廷看着他,不说话。
任扬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哽了一会儿道:“……以后就算跌倒我也会先看清楚地上有没石头再跌的。”很快地说完,难得有点狼狈地避开眼睛,不看聂廷轻轻勾起的唇角。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己这说得有多牵强。
“等会儿去刮胡子,那我这会儿,要干嘛?”耳朵一热,聂廷的唇停在他的耳侧,一张一合之间热热的气息都洒在耳朵上。
任扬不回头:“现在……喝水!”
“嗯。好。”耳际的热度在聂廷说完这句话之后消失了。
任扬忍不住转过头,有点讶异聂廷的听话。但他刚转过头,聂廷的唇就贴了上来。
两人的唇就这样贴合着,谁都没有再动一下。任扬的心里一惊,想躲,最终却只是静静躺着,任由聂廷唇上的暖热透过自己的唇侵袭自己的心。
他们的距离是这么近,让他清楚地看见聂廷眼里微微的笑意之后的小心翼翼。可更无法忽略的,是他在聂廷的黑眸里看见的自己的脸,那么清晰地展现着他的心软。
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聂廷探出舌尖在任扬的唇上试探性地舔了舔。任扬一惊,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可马上就看见聂廷的眼里浮现一抹伤心。
“……会被看见。”几乎是马上冲口而出的话让聂廷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任扬却是在心里一下长叹。对聂廷,他是没办法狠下心了。心软,真是要不得!他知道。可是老天更知道,他对聂廷已经心软了这么多年,改不了了。
下一刻,聂廷的唇又贴了上来。
在这之前,任扬听见他低声道:“门锁了。”
啊?
任扬瞪大了眼睛。这个吻是他预料之外的,那么聂廷之前就锁上门是要做什么!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发问了,因为获得允许的聂廷已经大胆地把舌探入了他的唇内,将他所有的问题都堵了回去。
瞪了两秒,任扬闭上了眼睛,回应聂廷还略带生涩的吻。
醒来之后,有你在,真的很好。
38、一道选择题
林穆风来的时候,任扬正苦着一张脸坐在饭厅的餐桌旁拨弄着罐子里的天麻炖猪脑。
因为吃得太痛苦,以至于听见林穆风询问他的情况的声音的时候,产生了“这家伙的声音原来这么好听”的错觉。
不过不管是不是错觉,总之他就是在第一时间放下勺子,抽了纸抹了把嘴巴,用一个病人被允许的最快速度走出了饭厅,异常热情地拉住了林穆风的手:“穆风哥,你来了。”
正和陈可盈寒暄的林穆风看着任扬灿烂的笑容,打了个寒战,后悔自己出门的时候没多穿一件衣服。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跟在任扬身后出来的聂廷,那眼神就是在问:“他摔坏脑子了?抽风呢!”
陈可盈瞄了一眼紧紧拉住林穆风的任扬,轻轻哼了一声。
任扬的笑脸立刻垮了,苦了吧唧地望着她:“妈……”
“婶婶,还剩一半,我给放进去温着了。”聂廷走到任扬身边,不着痕迹地把任扬拉住林穆风的手给牵了过来,“让他歇一会儿再吃吧。一下子吃太多东西也不好。”林穆风轻描淡写地瞅了两人牵着的手一眼。
顺着聂廷的话,任扬挺了挺肚子,还拍了一下:“妈,你看,我都吃撑了。”
陈可盈瞪了他一眼,才看聂廷,脸色立刻和缓了:“那行。听你的。”说完,从沙发上拎起包,交代,“婶婶有事要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刘嫂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和她说吃什么。一会儿爷爷回来,你和他说下。家里你看着点,啊?”
聂廷点头答应:“好。婶婶你放心。”
陈可盈拍拍他的肩膀:“我当然放心。”说完,又略带狡黠的一挑眉,“如果你答应我,一定会让扬扬把剩下的猪脑吃下去,我就完全放心了。”
一听这话,原本就等着一会儿撒娇耍赖让聂廷帮他把猪脑给吃了的任扬立时囧囧有神。林穆风拿拳头抵在嘴前,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还是忍不住侧过脸,胸口剧烈起伏。任扬恨不得瞪死这幸灾乐祸的家伙。
“扬扬……”陈可盈温柔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
立正站好:“在。”
“半个月的寒假,很快就会过了。”陈可盈轻柔地摸摸他的脑袋。
任扬眨眨眼:“嗯。”
“会乖乖的?听廷廷的话?”陈可盈的笑容很柔和。
任扬悲催地扭着脸:“会。”
“很好。”陈可盈满意了,终于拎着包出了门。
门一关上,林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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