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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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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上去。”沈弈说着,手中稍一用力,便带着顾怜安一跃上岸,落定时感觉他双腿一弯,连忙扶住,关切的询问,“怜安,有没有事?”
顾怜安摇摇头:“我只是想把这盆花先放地上。”
沈弈瞥见他手中的昙花,立即一把将其夺过,恼怒的说道:“又是因为昙花,你因为昙花就不要命了吗?”
顾怜安脸上一僵,担心沈弈一怒将其摔破,连忙解释:“不是,这盆是弈兄送的,不能打破。”
听到顾怜安有些颤抖的声音出口,沈弈手下一顿,听到这句是弈兄送的更是心里不是滋味,将花递给一旁的下人后,叹了口气道:“真是傻瓜,破了我再买给你便是,好了,外面冷,我们回屋。”
“两位大人,屋子的东西都搬上马车了。”管家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沈弈皱眉:“连被褥也搬了?”
管家点点头,顾怜安却是脸上一热,偏过头不语。
沈弈犯愁的看了看浑身从上到下湿透,缩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几乎站立不稳的顾怜安,只觉这样下去可不行,略做犹豫,还是拦腰抱起顾怜安,对着管家说道:“那我先送你们顾大人去御卿府,你们也立即出发吧。”说完又使轻功抱着顾怜安飞上自己的马车。
马车飞奔,却迟迟不见停,沈弈终于焦急的站起身,掀开车帘对着车夫问道:“老陈,不是听说顾府离的不远嘛?这都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未到?”
车夫擦擦汗:“大人,您别急,老奴记得应该走的没错。”
“应该?”沈弈忽然想到第一次去顾怜安府上,也是这个老陈架的马车,当时便迷路了一个多时辰,心里一个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又迷路了吧?”
车夫一惊:“大人,老奴记得顾府是在余庆街上,从这里去应该不会错。”
“这条路不对。”身后的顾怜安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干咳了两声才接着说道,“御卿府在北,你这里是向东,要从前面的街口绕过去才行。”
车夫手里一抖,险些将缰绳掉落在地,嘴上发颤的说着:“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老奴这就赶紧绕过去,一定尽快到达。”
沈弈本欲训斥的话便也说不出口,回头看着顾怜安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色,赶忙坐回,关切的打量:“怜安,可是不舒服?”
顾怜安温和一笑:“还好,就是有些冷。”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顾怜安,沈弈面上一愧:“抱歉,我本来想着离的不远便直接送你去御卿府,谁知会迷路,早知如此,便应让你先换掉这身湿衣的,都是我的错。”
顾怜安摇摇头:“无妨,从这边过去不用一个时辰就到了,我可能就是受了点寒,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
“嗯。”沈弈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身子靠近顾怜安坐了坐,试图用自己的武功为顾怜安传递些温度,不时掀开车帘看看路,焦急的祈祷赶快到御卿府。
这时的御卿府却是一片热闹,自昨日顾御卿对外宣布顾怜安便是失散多年的亲子后,今日一些大臣便陆陆续续的登门道喜。顾御卿一个欢喜,干脆吩咐人备下酒席,将各大臣留下做客,想着正好可以顺便将众臣介绍给顾怜安,也好让他以后的仕途平坦些,却不料等到搬家的大批人马都已到府,甚至将东西都放置妥当,才接到小厮来报说一辆飞驰而来的马车在府前停下。
而车内的顾怜安又经过这近一个时辰的奔波,此时身子已然滚烫,脸色更是潮红一片,身体无力的摊靠在沈弈身上,被沈弈扶着方欲站起,却觉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竟是向前栽去,沈弈连忙一把将其拦住,焦急下只好又是拦腰一抱,径直从马车上跳下,急急的冲进御卿府,还未及开口询问顾怜安的屋子所在何处,便见顾御卿亦是急急的迎面而来,身后还远远跟着十几个朝廷大臣。
顾御卿脚步一顿:“你们这是。。。。。。”
瞧着顾御卿的反应,再看着后面那些大臣亦停下脚步观望的神情,想来眼下自己与顾怜安怕是被误会了,但顾怜安的身体要紧,沈弈也只简单说一句:“御卿大人,怜安落水了,屋子在哪里?”
顾御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急急的亲自将人引了过去,并叫来了大夫,确定顾怜安只是因冬日落入水中,受了些风寒,又依照大夫的嘱托吩咐人去熬了药后,才又回去向众大臣做以解释。
可是即便是这样,第二天,满朝上下,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许多沈弈和顾怜安的传言,甚至不乏一些传言说的甚是不堪入耳,将当时两人都画面形容的不仅面目全非,而且简直可以说是活色生香,让沈弈气愤之余,第一次觉得幸好苏寒之如今不在京城,不然真是又是一场难以解释的误会。
沈弈不知的却是,此时的苏寒之却是已然接到皇上急召回京复官的圣旨,正在回京的路上。

、早朝相遇

“大人,您回来啦?”管家兴奋的跑出门,迎接从隋州风尘仆仆归来的苏寒之。
“嗯。”苏寒之淡淡的点点头便朝着卧房走去,看不出是悲是喜。
管家在身旁尾随:“大人,您劳累了一天,可要用什么晚膳?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苏寒之边走边说:“不必了,路上简单用了一些。”
“是。”管家在一旁应着,忽然想到些什么,“对了,大人,上元节那日,沈大人来过府上一次。”
苏寒之脚步一顿,想了想还是问道:“他可有说什么事?”
管家也随即停住脚步;略一思索:“这倒没有,不过想来是来找您过上元佳节吧,大人您不知道,今年的上元佳节可真是热闹,您没在真是遗憾,听说那晚的渭水河上飘满了并蒂莲花灯,映红了头顶一片天呢!”
苏寒之心中一动:“并蒂莲花灯?”
“可不是嘛!”管家绘声绘色的说,“据说是将两人的名字写于其上便可永结连理,和除夕夜那盏花灯一样,都是祈福之意。”
除夕夜那盏花灯?苏寒之皱眉:“你如何得知除夕夜那写着两人名字的花灯?”
管家嘿嘿一笑:“不止我得知,满京城怕是都知晓,不然也不会在上元节效仿,只是不知道那灯上的名字是谁,听说是两个样貌极佳的公子。”
苏寒之这才放了心,又不知方才心里有些紧张是为何,当日自己已说了两人不是情侣,即便是被人误解,按以往来说,自己也多半是丝毫不在意,如今怎会有些心慌,莫不是自己赶路太累了,苏寒之不再多想,只淡淡的应了应,便又抬步走去。
管家也不再多说,随着苏寒之走到卧房,将包袱放置好后,才按照苏寒之的吩咐去准备洗澡水。
房门再次被敲开,两个小厮分别提着两大桶热水进屋,朝着屋中沐浴的大木桶走去。
管家却是手捧一只并蒂莲花灯走进:“大人,这是我上元节那日出门时买来的并蒂莲花灯,我瞧着喜庆,想着大人您可能喜欢,若是日后大人有心上人,说不定也可以祈福一番。”
苏寒之瞧着那盏与沈弈笔下的并蒂莲极像的花灯,心思微动,想到是管家的心意,便笑了笑说道:“多谢!”
从未见过苏寒之笑颜的管家顿时一愣,连忙受宠若惊的将莲灯放置一旁的桌上,招呼着已调好水的小厮离去。
闭眼泡在仍有些微烫的热水中,苏寒之只觉一日来的疲惫在慢慢的驱散,睁开眼时,屋内水气弥漫,朦胧中一盏并蒂莲花在眼前隐隐显现。
“若是我赢了,你便给我的剑上配上同心结如何?”
脑中响起那日与沈弈的赌注,相伴的还有沈弈那张带着浓浓笑意的脸,一个恍惚,竟觉那并蒂莲花变成了沈弈的脸,正笑意潺潺的望着自己。
木桶里未着寸缕的苏寒之不自觉的一慌,拿起一旁的浴巾拦腰一围,快步走到床榻边穿好衣服,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扭回头看向那盏并蒂莲花灯,又不知自己慌的是什么,莫不是还是对那日沈弈的表白有所介怀?闭眼躺倒在床榻上,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早些睡为好。
同样明日要早朝的沈弈,此时却是刚从御卿府出来,虽然不想让谣言传的更胜,但当日自己生病,顾怜安天天来府照顾,如今他间接因为自己落水,又因帮自己才入住御卿府,虽不算寄人篱下,但生病之人在陌生之地最容易身感失落,自己若是不多加陪伴,就枉他称自己一声大哥。
沈弈到府后只匆忙沐浴了一番,便倒头睡下,绕是这样,第二日清晨,还是被秦商叫了几遍才勉强起床,赶到大殿时,文武百官已齐齐站到殿中,沈弈方站到自己的位置,皇上便随着一声公公的高喊走进殿中。
今日的皇上似是额外的欢喜,不仅走入殿时精神奕奕,比平日的脚步快了几分,连招呼众卿平身的语气都显得额外欢快,双目更是发亮的看着殿中某处。
沈弈心下奇怪,也朝着皇上的目光看去,一个有些瘦弱却挺拔的背影闯入视线,心里咚的一声,那是让自己当年一见便无法忘怀的背影,那是自己辗转难眠时脑中的背影,那是自己午夜梦回时梦里的背影,如今毫无预料的出现在眼前,意识到自己的心毫无规则的跳动着,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念。
“苏爱卿。”龙椅上的皇上首先开口喊道。
苏寒之听到传唤走到殿中,双手抱拳,略微低头,声音无波无澜:“臣在。”
皇上炙热的眼神望着苏寒之:“朕临时召你回京是否劳累?”
苏寒之并不抬头,只恭敬的说:“为国效劳是臣的荣幸。”
皇上微微收敛些笑容:“明日便是西丰国的使者到达之日,朕此次召你回来,也是命你全权负责迎接,短短一日,爱卿可有把握?”
苏寒之不急不慢的回道:“迎接使者可依照现成礼法,臣在回京路上已拟好一份奏折,里面有详尽的计划,朝前已呈上,还请皇上过目,若无问题,按此安排,一日足以。”
“哦?”皇上话音刚出,一旁的公公已将奏折递到眼前,一番翻看后,立即面露赞赏之色:“好,爱卿的计划甚是妥当,朕准奏!”
苏寒之却无任何准奏后的欢喜,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谢皇上。”便低着头退回。
简单的几句问答,却让满朝大臣都看的到皇上的心思,自然也逃不过一直紧紧盯着苏寒之的沈弈之眼,以致直到退朝,沈弈都听不进任何其他朝堂之事,只知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思。
不出意外,方一退朝,立即有许多大臣围到苏寒之身边恭喜,苏寒之不愿多做逗留,推说自己有事便从包围他的人群中走出,走出不远却察觉左后方有一道目光在对着自己,扭转过头,沈弈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四目相对,苏寒之有些不期然的惊讶和无措,他也反朝了吗?自己装作没见怕是不妥,要向他打招呼吗?一时犹豫不决中定在那里。
本来尚有些犹豫的沈弈看到苏寒之对自己的这一回眸,对视中光波流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似是担心苏寒之消失一样,快步朝着他走去,却在仅离两三步远的地方被一只手拍了拍肩膀。
沈弈诧异的转过头,看到是与自己相交甚好的户部侍郎董大人,顿时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寒暄便可直接打发,话还未说出口,却见董大人嘻笑着说:“沈大人走这么快莫不是急着去见你的情郎?”
情郎?苏寒之一愣,眼见沈弈是朝着自己走来,董大人说的情郎难道是自己?心里有些疑惑还伴着些许慌乱,莫不是表白的事被外人知晓?
沈弈更是一愣,连忙看向苏寒之,担心他误会,忙解释道:“董大人莫开玩笑,我与怜安只是兄弟之情。”
怜安;顾怜安。。。。。。那日在顾府前的情景映入脑海,原来是顾怜安,自己竟然自作多情了?简直是笑话,自己怎会沾染情?脸上顿时一冷,扭过头不再看他们。
这一停顿却又被方才未来得及道喜的大臣拦住,明明是听着对方的恭敬之词,耳朵却也无法阻挡身后的声音却不断传来。
“什么开玩笑?顾编修已经与御卿大人相认,满朝都知道你整日出入御卿府,我看都快成御卿大人的成龙快婿了吧?”
“我。。。。。。”
“沈大人,今日可同我一起回府?”
是顾御卿的声音将沈弈的话打断,片刻静默,苏寒之终是听到沈弈的一声“好。”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不理会对面大臣还在说什么,便拱个手先行离开。
苏寒之今日的背影决绝中透着些落寞,沈弈愣愣的看着,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在意自己?
“走吧。”顾御卿在身旁催促。
沈弈回神,知道即使同去御卿府,却从不与自己同行的顾御卿忽然如此,定是有事相告,当下收敛心神,抬脚与他一起离开皇宫。

、使臣来访

京城的永定街,是唯一一条从皇宫一直通到城门的街道,也是本国专门用来接待他国使臣的街道,一早便被官兵将中间的道路清出,将百姓拦于街道两侧,只等苏寒之按照使臣之前递交的时辰,领着礼部一干大臣到永定门迎接。
苏寒之看看自己脚下的影子,大约估算着时辰,这会比预定的时辰晚了至少一个时辰,可还是不见使者的影子,心里暗暗思考,这是在路上有事耽搁了还是遇到些什么事?要不要派个人前去看看,若是有事也好及时回来禀报,毕竟若是在本朝国土发生什么意外,对本就不怎么和睦的两国无意于雪上加霜。
苏寒之正想着,便听到有人来报,西丰国使者已至城门外,正欲招呼其余大臣上前迎接,却见几人骑着高大的枣红色骏马趾高气昂的从城门外进入,后面跟着一辆很是奢华的马车,其后亦跟着一些骑马的随从。
苏寒之的动作立即一停,只是静静的站在路边并无任何动作,一旁的大臣不由小声提醒着苏寒之该尽的礼仪,苏寒之却仍是丝毫不为所动,并且严令无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准上前。
骏马上其中一人面色不善的骑马走到苏寒之一干人等前,眼睛俯视着众人,态度蛮横又强硬的质问着领头的苏寒之:“为何我西丰国使者前来拜访,尔等不知按照礼仪前来行礼迎接,原来云沂国是这等无礼仪之蛮夷吗?”
苏寒之淡淡的开口,语气却不卑不亢:“按照礼仪,来访使者进入永定门,需下马,轿,车等一些乘坐工具,之前在下并未见到有人遵循此礼仪进城门,猜想甚重礼仪的西丰国不会如此,因此并未想到阁下便是来访使者。”
“你。。。。。。。”骑马之人立即语结,只管瞪大双眼怒视,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苏寒之身后的大臣此时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赞叹,苏寒之这一句话回的明褒暗贬,且彬彬有礼,让人想要反驳想要挑错都无从下手。
只听苏寒之再次开口:“在下知道贵国是一时忘记礼仪,为了不给我国子民留下西丰国不知礼仪的错觉,还请阁下等人退回城外重新下马进城。”
马上之人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眼中怒火熊熊燃起,竟然拔刀而出,对准苏寒之:“你不想活了吗?”
立即便有一旁的守卫齐刷刷抽出跨刀围住马上之人,好端端一场迎接仪式眼看就要兵戎相见。苏寒之依然安静的站在那里,却是昂首挺胸,毫不退缩。
“退。”一个轻朗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马上之人虽然流露出不平,但也立即收起刀随同伴退回城门外。
再次进入城门时,一行人已改为牵马,车中之人也走在其中,看其面容大概二十五六岁上下,俊朗中带着些不羁,一席蓝色长衫外套着一件毛绒皮衣,却不仅不显得臃肿,倒是显得壮硕许多,手持一只翠绿色玉笛,从进门便专注在苏寒之身上,好奇的上下打量。
苏寒之却是除了完成一套既定的礼仪外,目光在其身上没有任何逗留,这却让玉笛公子更加好奇不少。直到已进入皇宫的众臣接风宴时,眼神依然在苏寒之身上打转,丝毫不掩饰他对苏寒之的兴致盎然。
这一切自然落在同在宴会上的沈弈眼中,听着派去打探情况的探子将当时的情景讲述,沈弈不由苦笑,苏寒之这么一张冷清的面容,这么一个冷然的性子,却是用一个才情迷住了当今圣上,用一个才智吸引了西丰国的使者,这般种种更是深深的困住了自己的心。沈弈甚至开始怨天尤人的想,如若他没有这张冷俊却招摇的脸,会不会好一些?
玉笛公子自称白玉,官职却是不得而知,一套基本的寒暄之后,果然又将注意力放回到苏寒之身上,举起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对着苏寒之笑着说道:“之前因路上耽搁,令尚书大人在城门前久候,白某特敬尚书大人一杯,以表歉意,希望尚书大人海涵。”
话一出口,龙椅上的皇上立即脸色一变,这西丰国使者第一杯酒竟然敬给了苏寒之。即便是以道歉为由,也免不了有些藐君之嫌,沈弈亦是一惊,再反观众位大臣的脸色,除了国师以略带怒意的眼神看着白使外,其余均是目不斜视,却看的出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由为苏寒之捏了一把汗,这杯酒若是喝了,定让皇上不满,若是不喝,又是驳了白使,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苏寒之却是不急不慢的站起身,虽然拿起酒杯,却并不抬手,而是淡淡的说道:“白使客气了,比起已早早等在皇宫盛宴上的吾皇和众位大臣,在下等候那区区一个时辰着实不算什么,不敢独应了白使的这杯酒,若是白使有意致歉,还是一起敬吧。”
沈弈眼前一亮,嘴角不禁勾起,转头见皇上,果然脸色已缓和不少,看向苏寒之的眼又多了许多赞赏之意,众大臣虽依然面不改色,却也看得出那藏不住的敬佩之情,只是让人有些困惑的是国师的神情,虽然似松了一口气,但是怒意却不减的望着白使。
被明着婉拒又被暗着谴责的白使却是一点都不恼,反而带着更大的好奇目光看着苏寒之,将酒杯转向皇上:“尚书大人所言甚是,是白某考虑欠周全,如今自罚酒一杯,向皇上和各位大人赔罪,白某先干为敬!”说完,甚是豪爽的仰头一口将杯中酒尽数饮下,还特意翻转酒杯以示一滴不剩。
席上众大臣跟在皇上其后也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这个插曲才算过去。之后对饮闲谈,赏鉴歌舞,白使再未有任何越矩,只是这看着苏寒之的目光却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在宴会结束前竟然主动提出来访期间,由苏寒之作陪游览京城,怎奈苏寒之是尚书,这要求于情于理都不过分,皇上虽不怎么愿,却也只能勉强应下。
沈弈面色不善的回到府中,一进屋就把头顶特意用来迎接外使而佩戴的官翎重重的摔在桌上。
眼见官翎就要从桌上落地,秦商赶忙上前一接:“大人,您有何不顺心之事和小的说,可别气坏了您的身子。”
沈弈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眼睛一眯:“去给我派人日夜盯着那个白使,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回来给我禀报。”
秦商心里疑惑,但见沈弈面色不渝,便也不敢多问直接差了人去办,直到第二日下了早朝后回府的沈弈边用早餐,边听派去之人汇报前一日打探的结果时,才知又是与苏寒之有关。
“回大人,宴会后白使被苏大人领着去了皇上安排给白使下榻的府邸,大概月出后苏大人出府之后,便就寝。”
“啪。”沈弈重重的将碗放在桌上。
来报人身子猛地一抖。
秦商悄悄地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沈弈眼睛一眯:“月出后才出府?”
来报人一愣,才想到沈弈问的是苏寒之,连忙回道:“正是,苏大人出来时我仔细辨别了一番才看清,所以定是月出后无疑。”
沈弈重又低头端起碗掩盖住脸上神色:“那他们在府中都做了什么?”
“这个。。。。。。”来报人一愣,“大人,属下只在府外守候,这里面的情况我不知。”
“啪。”碗再次被沈弈重重的放在桌上,里面的汤汁飞溅到沈弈的手上,秦商赶忙取来毛巾递上。
沈弈接过毛巾轻轻擦拭,面无表情的问:“我不是交待要把一举一动都探清楚吗?”
来报人吓的赶紧双腿跪地:“大人,是属下的错,昨日使者下榻的府邸中守卫甚多,属下很难潜入。”
沈弈将毛巾放下,淡淡的说:“我的要求便是一字不落的给我叙述,并且不能被发现,若是你不能胜任,我便派别人。”
来报人连忙摇头:“不,大人,属下一定尽力完成。”
沈弈这才抬起头:“起来吧,那后来还有什么动静没有?”
来报人从地上站起:“夜里很是安静,今晨属下看到苏大人前去,才想起大人您已经下了早朝,便赶紧来报。”
沈弈忽的站起身:“苏大人前去?你来之前苏大人便去了?”
沈弈这一起身,吓的来报人腿一抖,差点再次跪下去,颤颤悠悠的说:“正是。”
沈弈深呼一口气:“速去多加几个人日夜轮流盯着,不能再有任何差错。”
来报人只说了个“是”便一溜烟跑出。
沈弈也不再有心思用餐,想到昨日未及探望的顾怜安,直接走出餐厅向府外走去:“备轿,去顾府。”

、四人共餐

“听闻昨日西丰国使臣前来,弈兄可知是何等人物?”知道昨日沈弈没来看自己是去参加了接风宴,顾怜安因为身体不适错过,有些好奇的问着。
“人物?”沈弈挑眉,“他只道自己任的是闲职,不足道也,但我却感觉没那么简单。”
“哦?”顾怜安来了兴致,“弈兄何以见得?可是有发生什么趣事?”
趣事?沈弈想想昨日发生的一切,若是抛开白使对苏寒之的其他心思,只想他如何再三被拒,倒也算是趣事。想着便将这发生的始末一并讲给了顾怜安听,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些对方尴尬的表情,直逗得顾怜安连连发笑的同时,对苏寒之亦是多般赞赏。
与沈弈不紧不慢的闲聊,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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