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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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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之事,多谢了。”
听到苏寒之在背后的声音,沈弈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转回身,望着几步开外阑珊的灯火下那有些看不清的面容时,才知方才的声音确实出自苏寒之之口。心中竟然划过一道欢喜:“你特意出来找我道谢?”
“只是出来透透气,遇见了,便向沈大人道声谢。”苏寒之微微侧转过身,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将沈弈刚刚浮上来的欢喜熄灭。
沈弈摸不清这浮沉的情绪意味着什么,只是不由想到方才那首诗:“你认为无情才是英雄?”
苏寒之未想到他的话题跳跃如此之快,但也淡淡的回了句:“不过是一首诗而已,沈大人不必介怀。”
沈弈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只是一首诗么?我还以为苏大人说的是自己。”
苏寒之却是侧过头:“沈大人多虑了,下官告辞了。”
不想再一次只看到他的背影,沈弈上前两步:“苏大人是回殿内吗?”
“正是。”
“那一同吧。我也出来久了,该回去了。”
苏寒之并未答话,未至可否,只抬脚向殿的方向走去,沈弈便也自动认为是默许,在一旁与他默默并肩走着。
经至转角处,忽然迎面而来一个脚步虚浮的身影,眼见躲闪不及就要撞到沈弈,沈弈下意识抬手一拦,一个身躯竟是撞倒在怀,沈弈低头朝怀中望去,怀中之人亦抬头望向他,眼神迷离,带着迷茫且有些呆滞的目光,看样子应是酒醉而致。
沈弈微微扶住怀中之人,带着惯用的笑容:“顾大人可安好?”

、借用卷宗

“你认得我?”怀中之人瞪大眼睛,似有些惊讶还伴着些惊喜。
“集美貌与才情为一身的探花顾怜安顾大人,本官怎会不认识?”官场上混久的沈弈,说起这种逢场作戏的话来连眼都不眨一下,便可以将他人捧到九霄云外。
果然这话对怀中之人很是受用,本就红润的脸上更是绯红一片,眼神在烛火的照射下也显得更加发亮:“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鄙人大理寺卿沈弈。”沈弈露出朗朗一笑,瞬时颠倒乾坤。
苏寒之冷清的看着这一切,未发一言,转身进殿。
又一次望到苏寒之的背影,沈弈猛然发现自己怀中还拥着顾怜安,不知怎的,心里便有些发虚,连忙扶起顾怜安站好:“顾大人是否需要先回府?”
顾怜安此时已有些清醒,精神也觉比之前好了许多:“不必了,宴会还未结束,提前离开不妥。”
“这样也好,宴会想来也是要结束了,不若我们进去吧?”沈弈表面上安慰着顾怜安,心里却有些急切的想要看看独自进殿的苏寒之,如今是一副什么表情。
与顾怜安一起踏入殿内,宴会果然似乎到了尾声,群臣已经不再献艺,而是各自交谈着,皇帝竟也混在其中,倒确实如皇帝起初所说,少了许多尊卑礼仪。
“沈大人,方才就说不见你人,原来是与我们的探花在外一诉衷肠。”兵部侍郎李易平日最喜于沈弈玩笑,一眼瞄到与顾怜安一同走进的沈弈,语气立即暧昧。
沈弈听此一言,眼角不着痕迹的草了苏寒之一眼,依旧是低眉,品茶,事不关己的姿态:“李侍郎说笑了,我与顾大人方才在殿外遇见而已。”
“对,我酒醉到外面清醒,恰巧遇到沈大人便一同回殿,各位不要误会。”顾怜安亦做以解释。
“既然顾大人也这么说,那就暂且信你。不过顾大人是因酒醉出殿,沈大人是为何出殿,莫非是想躲避献艺?”
“沈某才疏学浅,自然不能与各位相提并论。”沈弈一句话说的冠冕堂皇。
“沈大人,谁都知道你虽是文官,但武艺奇佳,且舞的一手好剑,如今皇上在此,沈大人不要表演一番吗?也好让我们饱饱眼福。”
“对。”一直放任大臣自娱的皇帝终于开口,“朕也听说过沈爱卿一把剑舞的极好,不若今日便让朕见识一番可好?”
沈弈眉头微皱,从不喜在这种场合显山露水的他此时有些骑虎难下:“皇上,这迎新宴会上想来不适宜刀光剑影,且如今我也未拿剑。”
“不碍事。你就当今日是为状元祝贺,到殿外一舞便是,剑的话拿一把来即可。”
听到为苏寒之祝贺,本欲再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咽下,拿起公公递过来的一把剑,走到殿外不远处。
沈弈修长葱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冰冷的剑,将剑斜侧在身体一侧点地而立,方才还温文尔雅的书生瞬间变得英姿勃发。
挥剑而起,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动作优美却不失力度,举手投足间潇洒飘逸。白衣衬在柔和的月光下,似一朵洁白如玉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绽放,绚烂多姿,又似是一人在梦幻中的独舞,美轮美奂,飘飘欲仙。
苏寒之的眼眸终于有一丝波动,却也瞬时恢复宁静。
“好!”沈弈一剑舞毕,皇帝首先打破沉默,“沈爱卿果然不愧为我朝栋梁。朕心大悦,来人,赏沈爱卿碧云剑一柄,另赐苏状元番邦进贡的稀世观音玉文房四宝一组。”
苏寒之听到自己的名字,走到沈弈面前,却并不看他,只与他一起并排跪下,谢皇帝赏赐。
宴会在大家的议论声中结束,苏寒之的诗,沈弈的剑,一时成为人们争相讨论的焦点,不分伯仲。
“大人,很晚了,这些案宗不如明日再看吧。”秦商看着伏案与前的沈弈,犹豫几次还是提醒道。
沈弈此时正拿着案卷,收起白日里惯常挂在脸上的笑颜,好看的眉头拧做一团,低头深思,偶尔在一旁的纸上记载些东西,听到秦商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东西,左手轻捏上额头:“什么时辰了?”
“怕是快到申时了。”
沈弈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当空一轮明月,每每一遇到大的案件,便要这样连续忙到半夜,这又是第几个夜晚了?心里忽然就有些疲惫了。
“大人,这些是明日要向翰林院所借的卷宗吗?”
“嗯,之前拿来的卷宗看完了,你明日一并还回翰林苑吧。等等,”翰林苑,沈弈说到这三个字时,脑中忽然闪现出苏寒之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明日我自己去。”
大理寺因查案的缘故,平日与翰林苑所打交道甚多,各官员之间都相互熟识,因此当沈弈出现在翰林苑的时候,许多官员均过来寒暄一番,这情形就连习惯官场的沈弈,也深觉疲惫,这也是他久不在此露面的原因。
一路直奔翰林苑的卷藏殿,卷宗执事隔老远便看到沈弈的身影,急忙迎上前行礼:“下官参见沈大人,不知沈大人今日来此有何指教?
沈弈上前做势虚扶:“不必多礼,我此次来不过是查些卷宗而已。”
“哦?莫非又遇上什么大案子了,您上次亲自来查时已经是一年前了。”
“恩,是有些棘手。”沈弈说着从袖口掏出准备好的清单,“这是需要查的卷宗,劳烦了。”
“沈大人客气,请沈大人稍等片刻。下官这就去给您拿。”卷宗执事双手接过清单,向着沈弈鞠了一躬便进了卷宗殿。
卷藏殿因存储许多重要的卷宗,因此即使官阶再大,没有特许也不得入内,沈弈便在殿外独自等着,身子调转一个方向向前方眺望,心里暗自想着,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边应该是翰林苑的官员处理政事的翰林殿了吧?自宴会后,便未见过苏寒之那张冷情的面孔,真不知这样的人平日看公文时何等面容,是否也是这样冷着一张脸,想想就觉好笑。
“沈大人?”
听到背后一声故意抬高的音,沈弈吓了一跳,回过身,语气略带些责怪的说:“卷宗找好拿过来便是,何须忽然如此大声?”
见沈弈有些动怒,卷宗执事连忙解释:“沈大人莫怪,实因方才下官连叫三声沈大人,您均未有反应,因此。。。。。。”
想来是自己想事情出了神,沈弈摆摆手:“罢了,卷宗找齐了么?”
“回秉大人,还差一卷,您怕是要等些时日了。”
“为何?”沈弈很是惊讶,以往秦商来取卷宗方能取得,今日自己来反倒还出了岔子。
“因这卷前日被苏大人取走,据说要隔些日子再还。”
“苏大人?”沈弈心中一跳,握扇的手一紧,“可是新上任的状元苏寒之?”
“回大人,正是。”
嘴边出现一抹笑,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打开在胸前轻摇几下,随即一收,接过执事手中的其他卷宗:“多谢。”
“下官不敢,沈大人慢走。”执事急忙说着,还未及行礼,便见沈弈快步朝着翰林殿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衣带飘决的背影。
问清苏寒之所在的政室,沈弈站在屋外,抬手轻扶发髻,又用手整理下衣衫,方走进屋内。
苏寒之的屋门虚掩,沈弈走到门前,轻推房门,苏寒之此时就坐在房门右手边的桌前,低着头并未注意到沈弈的到来。
本朝的制度,四品官员着浅绯色官服,沈弈还是第一次见
着暖色衣服的苏寒之,不知是否是衣服的映衬,苏寒之此时脸上有些淡淡的绯红,让原本冷毅的线条也显得柔和许多,低头认真的翻看着桌上的文案,神情严肃,褪去了平日里的疏离和淡漠,沈弈一下就呆在那里,原本准备好的开场白,也全部抛到九霄云外。
苏寒之低头有些久,只觉脖子有些微酸,手不由放在脖颈后欲轻轻晃动一番,却抬头间看到前方站立一个人,定睛望去,竟是沈弈站在门内愣愣的看着自己。
脖颈上的手立即拿下,脸上又恢复一贯的冷峻,苏寒之望着这个并未穿官服突然到访的沈弈,猜不透他的来意,更不喜他有些炙热的眼神,苏寒之站起身,却并未行礼:“沈大人,所来何事?”

、共处一室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沈弈立即换上一副云淡风清的表情,轻摇手中折扇,慢慢向苏寒之面前走去,边走边说:“我今日是来借卷宗,不巧听说苏大人借走,便想过来问问苏大人能否让我先讨去看看。”
“哪一本?”冷冷的语气,没有任何寒暄,直奔主题。
沈弈瞥了一眼书桌,抬手指着其上一本:“就是这本。”
苏寒之低头看去,正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一本,不由眉头微皱:“你需要用多久?”
沈弈略一思索:“十日左右。”
“不行。你最快几日?”苏寒之想都未想便直接拒绝。
沈弈未想到苏寒之会拒绝的如此果断,不由仔细思索后才回答:“可是案情复杂,即使我加紧大概也要七日。”
“还是不行,如果一日两日尚可,这段时间我亦要用。如此看来,只好抱歉了。”苏寒之并非故意为难沈弈,而是自己所办之事乃皇上亲自指派,亦是重要至极,心里虽略有些愧疚,但眼下也只好如此。
场面一下陷入僵局,二人均一时无话,苏寒之正心里盘算着送客,忽见沈弈眸中一闪,脸上一扫郁结的情绪,欣喜的说:“有了!”心中诧异他会如何解决,不由听他说下去:“既然你我二人均要用,那我明日便搬来这里处理便是!”
苏寒之万未想到会是这个提议,心里直觉要拒绝:“这怎么行?不可。”
沈弈皱眉看向他:“为何不可?”
“我不习惯与人共处一室。”苏寒之自知自己理亏,微微侧转过头并不看他。
沈弈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向上轻轻一挑:“莫非苏大人还有更好的提议?”
苏寒之语结:“我。。。。。。”
从来都是被苏寒之弄到无言的沈弈此刻心情大好,将扇子往手中一敲:“就这么定了,明日早朝后我便来。”不待苏寒之再回话,沈弈一句:“那先告辞了。”便走出门去,第一次为苏寒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果然第二日很早的时候,沈弈便带着下人搬着无数的案卷走进苏寒之的政室,甚至连书桌也一并带来,摆在苏寒之的书桌一侧十字相交的位置。
苏寒之到达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自己的政室忽然便的满满当当,甚至退出门确定是否是自己的政事。
“苏大人为何不进去?早晨外面天凉,我请人弄了火盆,快进来吧,里面暖和。”沈弈从后面忽然冒出,端着火盆边说边走进屋内,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
对于沈弈的喧宾夺主,苏寒之心中有些不快,一向喜欢独处的自己,忽然被一个人闯进生活,生活的空间也被占去一半,本就有些不习惯,如今那个人却如同主人一般招呼自己,任谁都不会痛快,可是抬头看到沈弈的背影,一个三品大员,端着一个本不该在他手中出现的火盆,本该滑稽的场面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一丝狼狈,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生活气息。
苏寒之默然了,在屋外又立了片刻,便推开紧闭的门。一股热浪铺面而来,苏寒之有些恍惚,从不在冬日生火的他甚至惊觉,原来冬天亦可以这样暖。
“罢了,最多也就十日,占就占吧。”苏寒之心里对自己说着,走进屋内。
“如何?暖和吧,冬天屋内还是要有个火盆取暖比较好。身体暖了,心也就暖了。”见苏寒之进门,沈弈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说着。
苏寒之却并不答,而是说道:“沈大人身居三品,为何会做此等事?”
“你是指生火?哈哈,闲来无事便体验一番其他事,人生不止是只有政务,自己的劳动成果享受起来那是不一样的滋味。”
苏寒之心中略有些动容,但还是淡淡的说道:“沈大人果然有心情。”
沈弈却一改笑颜,有些感叹的说:“其实有时候也是逼不得已。”
苏寒之不解:“此话怎讲?”
沈弈站起身,有些严肃的说:“我们查案并不像官阶表面这样光鲜亮丽,有时候会深入贫苦荒芜之地,有时候亦会深入险境,甚者遭人刺杀,所以多懂些东西,多学些防身,也是无奈而为之。”
苏寒之再度默然,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有些浪荡轻佻的公子哥,万未想过他的外表下还有着这样一种不同的形象。
“对了,你屋子的锁是我撬开的,不过撬坏了,明日赔你一把。”沈弈一改方才有些凝重的面容,半嘻笑着对苏寒之说。
苏寒之无奈:“撬锁也是你需要懂的事情之一?”
沈弈一愣,随即爽朗一笑:“哈哈,这个可以查盗窃案嘛!”
苏寒之的情绪亦有些被带动,嘴角不自觉上扬,却为掩盖自己的情绪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只是轻声嘟囔一句:“真不知你这个到底是个什么官?”
“哈哈哈哈。”沈弈爽朗的笑声在屋内久久不绝。
两人便这样为了一个共同的书卷同处一个屋檐下,苏寒之喜静,不喜别人打扰,沈弈便也拆了秦商回府,不必在屋内伺候。
沈弈平日里查案时话并不多,神情专注,甚至会到达一副浑然忘我的境地,连苏寒之也无法忽视这种专注,有时也不由默默的关注一番,深青色三品官服,让他显得沉稳许多,撤去惯放在脸上那看似和善实则掩饰的笑容,专注的眼神,严肃认真的态度,再也不是平日里轻佻浮躁的感觉。
两张桌子垂直紧挨,两人便也不过三尺之隔,且侧面相对,沈弈再专注也能感觉到苏寒之在看他,却也并不拆穿,宁愿假装不知,也不愿抬头回望时看到他那立即变得疏离的面容。
二人因用同一卷宗,故而针对一些问题亦会讨论一番,苏寒之独特的见解让沈弈很是赞叹他的才情,沈弈准确的判断力让苏寒之很是敬佩他的才干。两人互相辅助,倒是让各自手头的事情都进展不少,十天也便这样一晃而过。
“苏大人,《史册》你这里有么?”
“没有。应是要去卷宗殿借用。”
“噢,那我。。。。。。”
“当当”,沈弈还未说完,便听门外一阵扣门声,紧接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轻声喊着:“苏大人。”
“顾大人请进。”苏寒之说着站起身。
见要有人进来,虽然官阶应该比自己低,但自己身是客,沈弈也跟着站了起来。
门被推开,顾怜安看着站着的两人,忙上前行礼:“下官拜见沈大人,苏大人。”
原来是那日酒醉的探花顾怜安,沈弈认出后,抬手说道:“顾大人免礼,如今我身是客,便不要这样客气了。”
“顾大人有何事?”苏寒之仍是不愿寒暄,见顾怜安已听沈弈的话免了礼,便直接询问。
“噢,下官今日是来给苏大人送请帖的,下官过几日要搬到新的府邸,下官略备薄酒,还望苏大人届时光临寒舍。”
苏寒之并不喜这样的场合,想要以公事繁忙拒绝,但如今当着沈弈的面,拒绝他怕是会让他面上挂不住。
沈弈在一旁看出苏寒之的心思:“你们慢聊,我去卷宗殿寻了《史册》过来。”说着便要出门。
“沈大人。”顾怜安在身后将他叫住,“您要的那本《史册》在我那里,正好我用完,不若我带您去取吧。”
沈弈回头,看看苏寒之,又看看顾怜安:“也好,那有劳了。”
“苏大人,那我就等你的光临了。”顾怜安犹自对苏寒之说着,不待他说话,转身对沈弈说,“沈大人,请随我来。”
沈弈跟着顾怜安走进他的政室,才发现原来他就在隔壁一间,这几日只在苏寒之处,并未注意过其他。顾怜安室内的布置与苏寒之的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是,进门一侧有个高高的花架,架子上放着一盆昙花,只是这个季节只有绿叶在盆,并未长出花朵。
“沈大人,这是您要的《史册》。”顾怜安在从桌上找到一本卷宗递给沈弈。
接过《史册》,低头略微查看,沈弈道了声谢便往门外走去。
“沈大人,请留步。”
快要走到门前,听到顾怜安的声音,沈弈回过身:“还有何事?”
“过几日的乔迁之喜,下官亦为您备了请帖,还望沈大人赏脸光临寒舍。”顾怜安边说边拿一份请帖走上前。
沈弈与顾怜安并不熟识,只那日匆匆见过一面,如今便也不是很想前往:“顾大人,我最近案件缠身,怕是没有时间前往,抱歉了。”
转身时却一个不小心带到身旁的花架,眼见花架晃动,其上的花盆就要掉落,沈弈下意识就要躲避,却见顾怜安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做势要去接那盆昙花,但花盆下降的趋势已定,且连带花架一起倾倒,如若硬接必是要被其砸伤,沈弈只得一把将他扯过,带着他一同闪身躲到墙角,花架与花盆轰然倒下,二人虽未被砸到,但还是被花架挂到,扯开身上的衣襟。

、误会成双

“发生何事?”苏寒之在屋内听到隔壁的声响,立即快步过来,一探究竟,却见沈弈紧紧抱住顾怜安,将他抵在墙角,两人的衣衫凌乱,且有些散开,顾怜安眉目低垂,面色有些潮红,微微喘着气,沈弈背朝自己看不到是何表情,再看地上凌乱一片,联想到顾联安微喘的表情,苏寒之当下便判断这必是两人动作剧烈的缘故。
沈弈和顾怜安还未从花架倒塌的余惊中反应过来,便听到苏寒之在门外的喊声,齐齐向门外看去,却见他面色暗沉,原本白皙的脸似拢上一片阴霾,未再发一言,迅速转身离开。
沈弈回过头看了看眼前的情景,连忙放开顾怜安:“顾大人叫人整理一下吧,我先告辞了。”
顾怜安在身后说道:“沈大人,那去我府邸的事。。。。。。”
“好,我会去,先告辞了。”沈弈此时只急着去追苏寒之解释,随口应了顾怜安一声便匆忙离开。
快步走进苏寒之的政室,沈弈张口便向苏寒之解释:“我方才搂他是因为。。。。。。”
“不必向我解释。”苏寒之冷冷的打断沈弈的话,“与我无关。”
沈弈未完的话忽然就说不下去了,早便知苏寒之是无情之人,自己竟还忙着过来解释,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滑稽。
沈弈站定片刻:“那本卷宗我用完了,多谢苏大人这几日的不吝借用,我先回府衙了,东西随后会派人来取,告辞。”
沈弈说完这一通话,没有再看苏寒之便转身出了门,反正无论如何,那张脸都不会有任何表情,罢了,自己本就是出于好奇,如今这有些郁结的情绪大概也只是因为不习惯这种猜不透人的感觉而已吧。
苏寒之沉默的看着沈弈走出门,也沉默的看着来人将沈弈的东西全数搬走,看着那片忽然空出来的地,心里不知怎的就觉得本就如此的屋子如今有些空旷。
放下手中的文案,苏寒之推开门走出屋子,却见顾怜安蹲在地上紧盯着面前的一块土地,苏寒之想起那张请帖,便上前将之前欲拒绝的话说出。
听到脚步声,顾怜安转过头,见是苏寒之走来,忙拍了拍手,起身行礼:“苏大人。”
苏寒之看着顾怜安手上残留的泥土:“顾大人这是?”
顾怜安收回抱拳的手:“下官失礼了,方才将那盆打落花埋入土中,只是不知是否能成活。”
苏寒之不由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一幕,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却听顾怜安继续说道:“不过多亏沈大人相救,不然不止花,连我都会一起砸伤。”
“你说方才是他救你?”苏寒之一下抓到话的重点。
顾怜安不知苏寒之为何如此一问,但也如实相告:“不错,方才花架摔下时沈大人将我拉开,好险只是挂破沈大人的官服,如若是伤到他的人,我真是更加内疚。”
苏寒之没想到原是如此一回事,方才自己却打断他的解释,想到沈弈落寞的背影,原来竟是误解他了。
“苏大人,找我可还有事?“顾怜安见苏寒之独自愣着不说话,试探着说,“如若无事,下官想去清洗一下手。”
“噢,你去吧。“苏寒之忘记自己来找顾怜安的初衷,转身走回自己的屋子,屋内的火因为无人看管已然熄灭,空气亦有些凉。
“身体暖了,心便也暖了。”不期然的一句话闯进苏寒之的脑海,眼神一黯,死了的心还能暖吗?
“沈大人,那本案宗已按您的吩咐交给了顾大人,顾大人拖我提醒您不要忘记后天的乔迁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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